穿越大唐:绝代村姑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9部分阅读
头猛的一跳,含糊吱唔几声掩饰,也难怪李瑾楠奇怪,十五岁的少女,说话行事,都象一个二十岁的人一般沉稳老练,予人成熟的感觉,无形中,也让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奇异魅力,总之,很吸引人。
忙碌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只提纯出了那么一小罐酒精,度数,她无法确定是多少,总之,遇火即燃,只能估模在八九十度左右。(大哥大姐们,这是胡扯的,表当真撒,全是为了情节,看着好玩就行,较真就没意思了)
莫绯衣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布包了好几层,再加一层油纸,用绳子绑扎好,放在地窑里,特别交待了下人不许乱动,更要防火。
酒精易挥发,要放置在暗凉的地方密封保存,古代根本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只能如此保存了。
舒舒服服的泡过一个温水浴,出来的时候,记得李瑾楠昨夜说的事,不禁问道:“瑾楠姐姐,小妹只是一介商人,又没什么才华,玉真长公主为何邀请我去潇湘别院?”
商人,在世人的眼里,狡诈,唯利是图,满身铜臭味儿。况且,在古代,以农为本,一个农村的小地主,都比腰缠万贯的商贾有地位。
莫绯衣想不通,玉真长公主为什么会邀请她?
惊才绝艳
李瑾楠背着手,咭咭娇笑,摇头晃脑的吟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莫绯衣不禁面颊羞红,汗,这不是自已在雷洲应付陈先生的考核时,剽窃了宋代宴殊的《蝶恋花》么?记得当时,先生可是收了起来,说是要收藏,李瑾楠怎会知道?
她不知,陈廉是爱才之人,觉得此诗当属上乘之作,甚至可能流芳百世,与朋友聚会时,不免拿出来显摆。
大唐可是诗的王国,才子遍天下,在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人,至少有五六个是才子,当时在座的就全是文人才子,有几个就颇有名气,有的更是退休的翰林老学士,皆叹为观止。
《谍恋花》很快便流传开来,莫绯衣的名气在文人才子中也慢慢传开,只是她忙于生意,极少出门,自已不知道罢了。
李瑾楠笑嘻嘻道:“绯衣妹子,你可知玉,真长公主是对你的评价?”
莫绯衣一怔,苦笑道:“长公主怎么说?”
李瑾楠学着玉真长公主的神态动作及口吻,摇头晃脑道:“好诗,好诗!绯衣姑娘,惊才绝艳,真正当得起奇女二字!”
惊才绝艳?爆汗,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莫绯衣只觉面颊滚烫如火,全身燥热,不禁举袖,轻抹额头上的汗水,双掌合什祈祷:宴大神,小女子当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情非得已,您老可千万不要跳出来掐俺脖子呀。
李瑾楠笑道:“只凭长公主这句惊才绝艳,若妹子去不得,那还有谁有资格去?”
她的秀眸倏然一黯,幽幽叹道:“只可惜,妹子身为女儿身,若是男子,必是金科状元郎,国之栋梁。”
她低声呢喃,粉嫩的俏面上突然浮起一抹羞赧的红云,看得莫绯衣一阵迷茫,小妮子怎么啦?
李瑾楠突然幽幽叹息一声,低声问道:“妹子有了心上人?”
卟——
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呛得莫绯衣眼睛翻白,玉颊通红,“咳咳咳,姐姐听谁乱说的?”
李瑾楠怔道:“可那诗……”
莫绯衣苦笑摇头,辩解道:“当时只是……只是为了应付先生的考核胡作凑数的……”
李瑾楠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真的没有?”
莫绯衣点头道:“真的没有!”
脑海之中,却不知不觉浮现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神出鬼没的木头嘎子来。
规矩
潇湘别院,就座落在长安南城外的二三十里地,连绵群山环绕之下,青葱山林掩映之中,红砖碧瓦,古朴幽静中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小玉与另一个女婢要轮流照看仍沉缅在悲伤之中的阿当姐,莫绯衣独自一人与李瑾楠乘坐马车前往赴约。
进入别院,不时碰上有年青俏丽的女冠稽首行礼,莫绯衣记起李瑾楠的叮嘱,亦客客气气的还礼。
别院内的装饰摆设虽然很简朴,却整齐干净,予人清静雅致之感,实是修身养性的绝好居所。
宽敞的院落内,平坦的草地上,摆设着几排矮几与锦垫,几上摆放着水果糕等一应点心,还有茶水美水。
矮几边上,围坐着不少男男女女,玉真长公主端坐正中,身边空着两个位子,看到蹦蹦跳跳而来的李瑾楠,身后跟着的莫绯衣,她微笑道:“诸位,那位便轰动我大唐的奇女绯衣小姐。”
数十道目光齐唰唰的直射过来,莫绯衣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一时忘了李瑾楠的吩咐,对着玉真长公主盈盈一福,“民女莫绯衣,见过长公主殿下。”
这是她第二次见玉真长公主,这一回,玉真长公主没披道袍,素衣素面,却难掩雍容高贵气质。
李瑾楠笑嘻嘻的跑到她身边,不客气的坐在右首,玉真长公主的左首空着,明显是留给莫绯衣的。
玉真长公主微笑问道:“瑾楠,你可把规矩都跟绯衣说了?”
莫绯衣一听,俏面不禁飞红起来,心中暗呼遭了,来之前,李瑾楠确实是跟她说过这事。
所谓的规矩,便是在聚会之中,没有什么尊贵贫贱之别,大家随意,她一时忘了,向玉真长公主行的虽是妇道人家的普通礼节,但嘴里仍然称呼出了公主殿下的字眼来,算是违规了。
违规,自然要受到处罚,她不知道所谓的处罚是什么,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见玉真长公主拍拍左首的锦垫,莫绯衣轻轻颔首,走了过去,学着众人盘膝坐在锦垫上。
玉真长公主虽然定下了没有尊贵贫贱之分的规矩,但她久居上位,举手投足间,仍然难免流露出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气势,纤手一摆,全场立时一片寂静。
李瑾楠笑嘻嘻的端起满满的一杯水酒,“绯衣妹妹,你违规了,这杯罚酒,受领罢。”
看着满满的一杯水酒,至少一两半至二两,莫绯衣的头都大了n倍。
凤栖梧
一瓶啤酒,倒是喝得下,一大杯白酒,简直是要命,这是罚酒,没办法,莫绯衣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一杯酒下肚,她感觉面颊发烫,脑子已有些晕晕糊糊的。
在座的众人,多是年青才子,有些还是一官半职的,其中不少仍旧是单身的大帅哥,就算他们没听说过莫绯衣之名,但只凭玉真长公主那句惊才绝艳,已令他们怦然心动,看着莫绯衣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脉脉柔情。
按大唐的审美观,莫绯衣略显得清瘦了,体态不够丰腴,算不得上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不过五官也算精致秀丽,每天多吃几块肥肉,也变成大美人儿了。
这点不算重要,绯衣小姐不仅有才,而且有财,娶到她,等于抱上了一座大金山,白天数银子,晚上花前月下,吟诗对赋,倒也风流快活。
此刻,小美人儿玉颊绯红,娇羞动人,略带几分醉态,平添了一种荡人心魄的莫明吸引力。
莫绯衣只觉全身发烫,头有些晕,心头突突直跳,耳听着玉真长公主说话,第二个处罚便是要她当场再作出一首新诗来。
汗死,又要作诗呀?看来又得剽窃前人的名诗才能蒙混过关。
热烈的掌声与鼓励的叫好声中,莫绯衣在李瑾楠的搀扶下,不得不站起身来,本能的双掌合什祈祷。
李瑾楠好奇问道:“妹妹做什么?”
“啊……没什么……我……我在想着呢……”
莫绯衣含糊吱唔着,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与羞赧,反倒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急来抱佛脚,莫绯衣也不管合不合意境,直接把宋代柳永的《凤栖梧》搬出来救驾。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又一次剽窃了古人的名诗,柳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在场众人,或坐或半卧,皆是微闭眼睛,反复吟念,细细品味着诗中的意境。
玉真长公主亦是反复咏念,越觉其中韵味无穷,不知不觉中,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放荡不羁的他在风雪之中对酒当歌,泪珠儿自秀眸缓缓涌出。
这下,惨了……
莫绯衣这才记起,这是柳永所作的一首情诗,不想却勾起玉真长公主的伤心往事……
春心萌动
突有人拍案叫道:“好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当浮一大白!”
那人举杯仰头,痛痛快快的喝下满满一大杯酒,也打破了当前的沉闷压郁气氛,惴惴不安的莫绯衣不禁松了口气,感激的望了对方一眼。
那年青公子,衣着普通,虽然也英俊,却不是很出众,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太多的忧郁与落寞,他大口的喝着酒,越发的让人感觉到他的孤独寂寞。
玉真长公主介绍时,莫绯衣只知他的名字叫李亨,感觉有点耳熟,不过喝了酒,脑子里有些晕糊糊的。
“好诗好诗!”
不少感悟其中深意的人纷纷出口称赞,举杯遥敬,盛情难却,莫绯衣只好举杯,浅偿一小口,算是还礼。
古人多是以酒代茶,不管男女,人人多会喝上几杯。除了啤酒,莫绯衣不会喝白酒,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喝一点点儿,一杯酒分了十几次喝完,已经让她难受得要命。
客人们仍在举杯遥敬,后面的敬酒,全是李瑾楠代她喝了,小妮子的酒量确实不错。
李瑾楠笑嘻嘻的,就着她耳旁压低声音道:“衣带渐宽终不悔,嘻嘻,妹子你春心动矣,嘻嘻。”
oh,卖糕的,小妮子太可恶太顽皮了!
差点要喷血的莫绯衣真想狠狠的掐着她粉嫩水灵的脸蛋儿,只是碍着玉真长公主就坐在身边,不敢放肆,只是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李瑾楠知她还没有意中人,却为伊消得人憔悴,自然认为她春心萌动,那些单身的公子哥赞赏的同时,不免叹气,名花已经有主,却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这么有福气?
有人更为莫绯衣抱打不平,哪一个王八糕子,得奇女青眯,却不好好珍惜,害得她苦苦相思憔悴?
莫绯衣俏面胀得通红,想想还是觉得,误会有误会的好处,至少,那些单身的公子哥,有大半已经打了退堂鼓,不过还有几个不死心的,仍是不时的瞟着她,目光充满脉脉柔情,就差没有当面表白了。
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力,就算你不喜欢某人,也不能阻止他喜欢你。对于帅哥们频频施放的强电流,莫绯衣只好装傻,当是没看到。
李瑾楠掩嘴吃吃低笑不已,“哎哟,绯衣妹妹,人家可是落花有意,你却流水无情呀?”
死妮子,竟然敢笑我?
莫绯衣突然伸手,在她腋下轻轻一挠,李瑾楠怕痒,尖叫后缩,两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玉真长公主突然站起,推说身子不适,先下去休息,莫绯衣知道,是因为柳永的《凤栖梧》,让玉真长公主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心中又生歉意。
似曾相识
聚会,并没有因为玉真长公主的离去而消散,另有人出来主持节目,无非是吟诗对词,划拳行酒令等,倒也热闹。
莫绯衣不胜酒力,李瑾楠带着她后院的厢房歇息,小妮子喜欢热闹,扶着莫绯衣躺下之后便跑回去。
莫绯衣感觉口干,爬起来喝了一杯解酒茶,感觉这么躺着无聊,便出门四处走走看看。
潇湘别院很宽大,到处栽种奇花异草,幽香袭人,不自不觉漫步到后门,守门的下人见到她,皆恭恭敬敬的行礼。
见后门依山,莫绯衣一时性起,便步出后门,一条由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自下而上,想来是常有人经此上山观赏风景,她拾级而上,往山上缓缓攀行。
此时正是初夏,山林青葱,漫天遍野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微风拂面而来,花香醉人。
莫绯衣不禁感叹万千,如此田园风光,若是将来,能与心爱的人隐居于此……
哎,我还没有什么心上人呢,怎么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汗死,难道,真如瑾楠姐说的,春心萌动了?
呸呸呸,死妮子胡说八道!
莫绯衣俏面满是红云,加快了脚步往上攀行,上到山顶,腿脚酸软,扶着一棵大树直喘气儿。
还没来及得观赏风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她心中不禁生出好奇,循声寻去。
李亨负手站立山顶,任凭山风吹拂把衣袂吹得猎猎作响,略显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寂寞。
“什么人?”
突然间的一声大喝,把莫绯衣吓了一大跳,一个相貌威猛,身材高大强壮的大汉不知出哪冲出来,护在李亨身前,明晃晃的长剑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刺眼的冷芒。
李亨在那一声大喝时车转身子,看到受到惊吓的莫绯衣,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厉喝道:“李霸!”
铮的一声,长剑入鞘,身材强壮的李霸对着莫绯衣躬身抱拳,“李霸鲁莽,害小姐受惊了。”
李亨那一声厉喝,清瘦白晰的面庞上虽然没有现出什么怒意,却隐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强者气势。
莫绯衣给李霸吓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消,人也惊醒过来,脑子也变得清灵起来,越发感觉李亨这名字挺耳熟的,好象在哪听到过,不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当朝太子
李亨对着她抱拳长揖,“手下无礼,害绯衣小姐受惊了,李亨在此向绯衣小姐赔个不是。”
一旁的李霸一怔,“殿……”
下面的话,让李亨一瞪眼,全咽回肚子里去了。
电什么?
莫绯衣微微一下,盈盈福礼,“只怪绯衣唐突,李大哥是护主心切,不能怪他。”
她说话还礼,脑中却在想着李霸漏嘴说出的那个字,电?垫?殿?
心中倏然一动,殿?殿下?玉真长公主不也是殿下么?
天呐,李亨是王子?
她突然记起来了,李亨是当今太子,马嵬驿兵变之后夺权称帝,就是他唐肃宗平定了安史之乱,不过好象只是在位几年就挂掉了。
莫绯衣明白了李亨为何如此的忧郁哀伤,堂堂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却被大j臣李林甫与杨国忠打压得几次差点被玄宗皇帝砍掉脑袋,当太子当到这份上,真是莫大的悲哀。
好罢,既然你不说你是当朝的太子殿下,那本小姐也就装傻不知道,免去了本小姐行大礼当叩头虫,嘻嘻。
李亨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又转身,继续眺望远景。
在他转身的瞬间,莫绯衣看到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那无尽的忧郁,甚至,能够听到他心中无奈悲苦的叹息声。
堂堂的当朝太子,当到这份上,确实,很痛苦。
莫绯衣心中一热,脱口道:“太……热了……呵呵,这天……”
李亨柔声道:“绯衣小姐刚攀行上来,自然感觉热了,山顶风大,呆会就凉了。”
莫绯衣嘻嘻低笑几声,拍着胸口:汗,一时冲动,差点说漏嘴了……
“公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绯衣……不知公子为何不开心,但……但是,韬光养晦,终有出头的一天。”
她不可能直说,将来,会发生安史之乱,你在马嵬驿发动政变,夺权之后再率领大军平定安史之乱这样的话来。
这话要说出来,难保李亨不会吓死,自已颈上吃饭的家伙,没准儿也被喀嚓掉,想来想去,只能用话暗示他忍耐,等待时机,如果他还不明白,那真是没话说了。
“韬光养晦?”
李亨低声反复念了几次,眼睛突然一亮,激动道:“韬光养晦,就是忍!”
莫绯衣悄悄松了口气:还算好,是个聪明人,没让我白费心思。
李亨显然是很激动,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感激道:“绯衣……”
下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莫绯衣的表情很怪异,就好象大白天看到鬼一般,吓得面色惨白无血。
人工呼吸
莫绯衣的表情,确实就象大白天看到了鬼一般,吓得俏面苍白无血,张着嘴巴,本能的发出惊天动地的惊恐尖叫声。
不知何时,一个黑衣蒙面人鬼魅般出现在李亨身后,挺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凶狠的刺向他的后心。
蒙面人的眼睛,闪烁着慑人心魄的森冷杀机,如针一般,扎得莫绯衣眼睛生痛。
“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