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内,望着被押解下去的西夷老将,扫一眼周围震天呼喊的东陵将士,雪衣深深呼出一口气,宽大的袍子下,摊开的手心里大汗淋漓。
这一身沉重的银色铠甲着实让她难以负荷,面具下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卧靠在软塌内。
一直扮成随身侍卫的阿碧察觉到雪衣的不适,脸色掠过一抹紧张,走近那战车低声唤道:“公主?”
战车内飘出雪衣虚弱的声音:“别担心,下令回城,我还能撑住。”
阿碧传令下去给袁忠将军,十万大军速速撤回华阳郡。
刚回到华阳郡督军府,雪衣便昏倒过去。
上官弘宇一路将雪衣抱到厢房,阿碧同两名侍女为雪衣立即脱下那身沉重的铠甲披风,只见铠甲下层层衣裳皆是一片濡湿,一张惨白的脸上鬓发早已被汗水沁湿。
阿碧眼尖,一眼看见雪衣内里的儒裙上沾了些血迹,顿时惊得面色煞白:“快、快命人将白秋先生请来!”
不待阿碧说完,门口早已走进些人,白秋疾步走上来,上官弘宇扬手先免了他们的请安,急忙道:“免了,快给她把脉!”
白秋搭了脉,又不顾忌讳掀开雪衣的儒裙略略看了看,一旁的阿碧按捺不住内心的着急,急着道:“公主她怎么样了,孩子是不是是不是”说到后面已经是哽咽难声,不敢再说下去。
白秋起身握着阿碧双肩,又看一眼众人,道:“别担心,王妃的确有些下血的症状,但孩子尚且无碍,只不过王妃身体长久以来过度劳累,再加上心中压抑着巨大的悲伤,而近来吃得亦少,因此才导致昏厥,她怀着孩子,经历这番打击还硬挺着上战场,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有撑不住的一天。”
“阿碧”白秋话落时,床上的雪衣醒了,“大家无需担心,别忘了我也是懂医术的,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所有人面色闪烁,阿碧眼中泛起湿润的晶莹,此时上官弘宇低低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朕有些话要对她说。”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上官弘宇坐在床头,将雪衣扶起,背上冰凉的手掌贴上来,雪衣惊觉到上官弘宇要做什么,撑着虚弱的脸色回头想要将他推开:“弘宇,不要。”
“别说话,妳太虚弱了,就当是为了妳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手扶着她,一手为她过渡真气。
暖暖的真气缓缓流入身体,让她顿觉胸口那一团压在心上的重力消失了不少,呼吸也渐渐纾缓了许多,唇上回复了几分血色。
“够了,弘宇,你的身体也撑不住的。”
上官弘宇在她头顶轻笑了一声:“妳可知当年有位老和尚说朕活不过双十,如今朕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恩赐。”
雪衣知他是故意说这话来安慰她,心中只觉暖暖的,扬起头望着那张年少清美的面庞,“弘宇,你该留在帝京,为什么要来边关。”
上官弘宇将她放回床榻,为她盖好被褥,笑了笑:“妳很清楚,我不放心妳。”
“可是,我”
“别说话,好好睡吧,妳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我就在这守着妳,今晚朕下旨,妳除了好好休息睡觉,其余的事都不准再做。”
雪衣怔怔的将他凝视良久,缓缓露出一抹笑容,阖上疲累的眼眸,一下便沉沉的睡去。
上官弘宇起身轻步走到窗前,掏出袖里帕子捂着唇,强忍着低声咳了几次,就着窗前月色,那净白的帕子上赫然一滩鲜红的血渍触目惊心。
-----------------------------------
西夷营地,议事大帐。
“我西夷国二十万大军败给东陵区区十万将士,你们倒是给本王说说,这仗,究竟是怎么个败的,嗯?”耶律楚天噙着诡谲的笑,掐着酒盅,一一扫过在座所有将领。
坐下那些人个个额上冒着冷汗,如坐针毡,大帐外,负荆请罪的裴老将军还跪在帐外。
一阵鸦雀无声后,有人粗着嗓子啐道:“他nang的,中原人太狡猾,竟装神弄鬼的来糊弄咱们,若不是裴老将军着了他们的道,咱们又岂会败得如此惨烈!”
耶律楚天冷笑:“惨烈?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华阳郡城墙未破一寸,只剩下他裴将军一人回营,谁来告诉本王,这是在打仗,还是去送死?”
底下一干人脸色如蜡。
“本王看,裴将军老糊涂了,念在老将军一生忠烈,本王就让他引咎于军前,算是保全他裴门忠全。”
底下所有人哗哗跪倒在地:“裴老将军此次的确犯了大错,但念在老将军是开国功臣的份上,请王爷放老将军一马,让老将军将功抵过!”
坐上,耶律楚天冷眸扫过所有的人:“正因他是老将,所以更应该知道军令不可违的道理,他的一念之错,让我西夷二十万男儿惨死,便是让他活,老将军也是生不如死,唯有让他引咎于军前,才是他该承担的后果。”
此时帐外传进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老臣裴钊谢王爷恩典,老臣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吾皇,唯有一死以谢罪,以告那二十万惨死的将士亡灵!老臣本该自刎于沙场,只是老臣要将这东陵国战书亲手交到王爷手中,方才安心去见那二十万将士!”
帐内那一干人皆不再出声。
耶律楚天沉吟一声,朝外道:“带老将军上来,呈上那战书。”
(ps:咳咳,大结局的时候死了才是真死了,咱的故事尚且还未完哈,所以亲们不急,欲知后事八王如何,下回分解~o(n0n)o~~)
第二百八十三章北方有佳人,巾帼奇女子4
“阿碧”白秋话落时,床上的雪衣醒了,“大家无需担心,别忘了我也是懂医术的,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所有人面色闪烁,阿碧眼中泛起湿润的晶莹,此时上官弘宇低低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朕有些话要对她说。”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上官弘宇坐在床头,将雪衣扶起,背上冰凉的手掌贴上来,雪衣惊觉到上官弘宇要做什么,撑着虚弱的脸色回头想要将他推开:“弘宇,不要。”
“别说话,妳太虚弱了,就当是为了妳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手扶着她,一手为她过渡真气。
暖暖的真气缓缓流入身体,让她顿觉胸口那一团压在心上的重力消失了不少,呼吸也渐渐纾缓了许多,唇上回复了几分血色。
“够了,弘宇,你的身体也撑不住的。”
上官弘宇在她头顶轻笑了一声:“妳可知当年有位老和尚说朕活不过双十,如今朕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恩赐。”
雪衣知他是故意说这话来安慰她,心中只觉暖暖的,扬起头望着那张年少清美的面庞,“弘宇,你该留在帝京,为什么要来边关。”
上官弘宇将她放回床榻,为她盖好被褥,笑了笑:“妳很清楚,我不放心妳。”
“可是,我”
“别说话,好好睡吧,妳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我就在这守着妳,今晚朕下旨,妳除了好好休息睡觉,其余的事都不准再做。”
那裴老将军光着膀子,身负荆棘走进议事的大帐。
有人则将那锦盒呈上,耶律楚天从锦盒里拿出那战书,摊开,扫了一眼,只见那战书上写了一行字:定教尔西夷蛮国,俯首称臣!
底下一干的将领见耶律楚天定定的看着那战书,脸上噙起深深的笑意,那笑意让人脊背都发凉,所有人猛擦了一把冷汗。
此时此刻,忽然死一般寂静的大帐里响起一道低低的笑声,底下齐刷刷的头抬起望向耶律楚天身后位置,一身侍女装扮的上官珠珠一直不语立在那,耶律楚天到哪都带着上官珠珠,这些将领已经是习以为常,可适才上官珠珠这一声笑着实笑得不是时候。
郎底下的人皆黑了一张脸。
耶律楚天扫一眼底下,低沉道:“把裴老将军带下,所有人都退了,今日议事到此为止,明日再行商量。”
转眼大帐里只剩下两个人。
泽耶律楚天没有回头,只是慵懒靠在那桌案上,“倒酒来。”
身后的上官珠珠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与他端起桌案上的酒壶倒酒,不言不语,只是把酒递给他,耶律楚天接了酒碗笑了笑:“妳恨本王?所以妳恨不得本王死在妳皇叔手上?”淡淡的一声对着上官珠珠道。
“王爷英明。”上官珠珠也淡淡的回应他。
耶律楚天眯起眸子,“这些日子来,妳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他陡然俯身掐住她下颌,用力扭着,那张小脸扭得变了形,他冷笑:“本王喜欢温顺的女人,最好收起妳公主的性子,否则本王的那些‘爱将’,不介意再出来陪妳玩玩。”
上官珠珠的脸色一下就白了,身子忍不住的抖了抖,他满意的又回复一贯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脸,“妳放心,胜负未定,谁输谁赢还没有结果,即便本万输了,妳也得随着本王一起死,本王怎舍得留下妳一个人,阿玛奴?”
上官珠珠别开脸,脸颊上生痛,她攥紧十指斗起胆子冷笑,“我八皇叔何其英明睿智,你想夺下我东陵江山,不过是在——妄想而已!”圆圆的大眼睛直直的将他瞪着,“还有,我不叫阿玛奴,更不是你的阿玛奴,我的名字叫上官珠珠!”
耶律楚天勾起一边唇角,脸色暗了暗,那一道刀疤令人平添一份惧色,却无损他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他眯着眸,将她看了良久,低声而嘶哑的贴近她笑道:“妳在吃醋,气本王昨晚当着妳的面亲了灵筝?”
上官珠珠陡然浑身一僵,别开视线,目光闪了几闪,道:“王爷想要哪个女人,与我有何干系。”
他目色狠狠一冷,转而笑了起来:“是吗?”他伸手掐住她的脸逼她抬头:“本王会要妳收回刚才这句话。”说完对帐外喊来云娃。
云娃站在门口,忐忑等着耶律楚天吩咐。
上官珠珠心里陡然慌了起来,当她意识到耶律楚天要做什么,只听他对着云娃道:“云娃,把衣裳t了,过来伺候本王。”云娃一下脸色惨白,惊得扑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王、王爷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王爷开恩!”云娃将头点得如拨浪鼓,鲜血从额头上顺着流下。
上官珠珠气得脸也青了,四肢都忍不住的发抖,瞪着耶律楚天怒道:“你、你、我不准你动云娃!”这些日子云娃对她照顾有佳,云娃心地很好,给她带来不少安慰,她也知道可爱的云娃深爱着冷云大哥,若是被耶律楚天要了,云娃该伤心得怎样她不敢想,她不要见云娃伤心。
耶律楚天笑凝着她,“妳似乎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云娃是跟随本王多年的侍女,本王想要她是她的荣幸,云娃本王说得可对?”
云娃僵死着一张脸抬头,泪水连连,死死咬着唇,如惊弓之鸟,可还是逼着自己回答:“谢谢王爷恩宠云娃感激不尽”
“把衣裳t了,过来。”
“是。”云娃噙着泪,缓缓抖着手去松腰间束带。
“云娃,不要!”上官珠珠跑过来握着云娃的手,怒瞪着耶律楚天,“你不过是要我低头认错并不是真的想要云娃,好,我认错,求求你放了云娃。”
云娃瘪着嘴噙着泪花望着上官珠珠,“姑娘”
耶律楚天闷头灌下一杯烈酒,浑浊的眼神凌厉射来,手中酒碗摔在地上裂成几瓣,再不看上官珠珠一眼,跨着大步摔了帐门离去。
大帐外,上官珠珠搂着受惊的云娃,只见营地火光里,耶律楚天矫健的步伐一头冲进了灵筝公主的毡包,那一晚再没出来。
为何当她看见他亲吻灵筝,心头会微微泛起一阵酸涩,为何当她听闻曾经他唤那叫苏姑麻的女子为阿玛奴心会有些刺痛?
她这是怎么了?
云娃说她有一双跟苏姑麻一样的大眼睛,她想问苏姑麻是谁,但谁都不肯对她说,听闻这是他的禁忌。
原来,许多次他拥着她偶尔流露出一抹会让她心跳紊乱的深情眼神,是否那时的他看到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的眼睛在看着那叫苏姑麻的女子?
如果皇姑在就好了,皇姑一定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痛是为哪般。
好想好想东陵想念东陵所有的亲人
------------------------------------------
边关十二郡,华阳郡。
华阳郡筑起了坚固的城墙,城中百姓山呼千岁,都只当打退西夷敌军,歼敌二十万的人是东陵国摄政王,却不知他们口中的英明千岁王爷此时此刻不过是个身怀六甲的一名女子罢了。
而真正的摄政王正躺在这张床榻上,紧闭着眼,没有了呼吸。
雪衣和阿碧正在为上官凤澜敷药后穿好衣裳,而此时门被人一把推开,两人回头时见龙青天站在门口,阿碧目光倏然放大:“青天!”
龙青天几步走到床前,双膝跪倒在地,握紧的拳头青筋暴现。
她两人看着龙青天久跪在床头不言不语,偷偷垂着泪。
阿碧蹲下来扶着龙青天的肩膀,“青天,王爷已逝,你更该打起精神来,你还带着伤在身,不要再跪了。”
雪衣接着阿碧的话道:“龙将军,你已经尽力了,凤郎他”
龙青天听着雪衣哽塞的话,起身打量了一眼雪衣隆起的肚子,忽而抱拳对着雪衣深深单膝跪下做了一揖,“将军,你这是做什么!”雪衣忙要将他扶起,龙青天跪着道:“青天在昏迷中发生的事都听孟然说了,王妃深明大义,拼力护我东陵,青天代王爷和东陵上下成千上万的百姓谢过王妃!”
“将军快快起身吧。”
“王妃唤我一声青天便好。”龙青天在阿碧搀扶下站起来,雪衣将他伤情打量了一番,“你的伤应该没有大碍了,既然你来了华阳郡,我便有一事交与你去做。”
龙青天忙道:“王妃有任何事尽请告诉青天,青天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雪衣轻轻一笑,复又略严肃的道:“你挑选几名你的得力属下,我想要你潜入西夷抓一个人。”
阿碧一听倒是有些微紧张,龙青天毫不犹豫抱拳应下:“王妃要青天抓的人是谁?”
雪衣道:“放心,没有十全把握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我要你抓的正是西夷国二公主灵筝。”
“西夷国公主?”阿碧和龙青天皆是一楞。
雪衣道:“我被抓关在西夷营地的那几天,偶然得知那西夷国公主每日都会出大营去附近的湖泊洗澡,所以你们无需潜入大营,只需候在那将那灵筝公主抓来。”
阿碧一听内心微微松了口气,脸色微微一窘,龙青天毫不迟疑,领了命这便要离去,雪衣将他唤住:“此事不急在这一晚,阿碧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过了今晚再去吧,阿碧,妳随青天到下房去休息,有事我会让丫鬟去叫妳。”
阿碧略一迟疑,望了一眼龙青天,龙青天亦看了阿碧一眼,两人先后告退离去。
雪衣淡了笑容,松了一口气坐回床头,眼眸里尽是满满的痴迷和无限的悲伤,她一边为他梳理墨发一边低低说道:“凤郎,珠珠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很在乎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的。”她的手缓缓抚摸他温热的身体,他的肌肤还留着温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她俯下身,轻轻吻着他柔软的薄唇
不出几日,龙青天照着雪衣所指的方向,果然将那灵筝公主抓回。
西夷大营里,有士兵匆匆来到牙帐。
那士兵交给耶律楚天一把利箭,箭头捆着一封信,耶律楚天将那信摊开扫了几眼,冷笑一声。
“看来东陵国并没有忘记妳这个被俘的和亲公主,妳皇叔抓了灵筝要求把妳换回,妳说本王是应,还是不应?”耶律楚天把手中的信递给正蹲在他身前为他准备膳食的上官珠珠。
一旁的云娃睨了他两人一眼,上官珠珠接下那信看了看。
皇叔抓了灵筝?还约在三日后在枫树坡交换?
她用力一握那信纸,心里没有预期中的欣喜,不是不想回到东陵,可是为何心里如此这般沉重?她敛了神色,低声道:“灵筝公主是皇上钦点给王爷的妃子,王爷自然要救回公主的。”
耶律楚天啖一口酒,深深盯着她好一会,忽然说:“若妳说一声不想回东陵,本王便不应这约。”
握着那信纸的手更用力一抓,心颤了颤,“王爷说笑了,我本就是东陵国公主,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东陵,那里有我最亲的亲人,有我最在乎的人。”说完举起大大的眸子将他望着。
耶律楚天的眼神一分分暗下去,噙着笑,“这么想回东陵,想离开本王?呵灵筝本王自然是要救回来,但妳上官珠珠,这一辈子也休想离开。”
上官珠珠低声道:“皇叔捉了灵筝公主必定是有十全的把握,你想要潜入东陵大营救出灵筝公主只是白费力气,弄不好还会害了灵筝公主。”
耶律楚天笑了笑:“谁说本王要暗中救人,既然妳皇叔要拿妳交换,那本王就拿妳交换灵筝便是。”
上官珠珠疑惑的将他盯着,心里掠过一抹狐疑,看不明白眼前这男人到底又在计划些什么。
三日后,枫树坡。
双方各有几百人马,干冽的冷风吹刮着周围稀疏的枝桠,呜呜的风声在灰白的天空呼呼卷走一阵接着一阵,冷风荡起层层厚重的黑纱帐幔,金色面具远远的可见透着光芒。
雪衣透过面具,扫一眼对方阵营,看见上官珠珠被人押着站在耶律楚天的身边,而这一边,被绑着的灵筝公主很是满意的看到耶律楚天带了上官珠珠来交换她回营。说明耶律楚天对她还是重视的,想到这,也不计较东陵人绑了她,反而心中暗暗的欣喜。
耶律楚天骑在马背上,鹰隼般的视线盯着对面那辆战车,战车里传来沙哑冷冽的声音:“把她放开,让她走过来,我们自然也放了你们的二公主。”
耶律楚天噙着隐隐的笑意,这边灵筝放声喊道:“楚天,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把我换回去!”
耶律楚天淡淡望了灵筝一眼,视线转回落在上官珠珠身上,对那押着上官珠珠的侍卫道:“带她过去。”
上官珠珠抬头凝了耶律楚天一眼,耶律楚天噙着笑看着她,“怎么,妳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回东陵?”上官珠珠一下垂了头,心中有些狐疑。云娃站在身后有些不舍,上官珠珠回头握着云娃的手笑了笑,“云娃,谢谢这些日子来妳对我的照顾。”说罢又将目光向着后方扫了一眼,对上冷云望过来的视线,略略一笑。
这一笑尽落在耶律楚天的眼底,那双含笑的眸子暗了暗。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5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