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57部分阅读
她迈出步子,就着冷冷的风向着对面走去,只觉得每走一步心便更沉一分,她本该欣喜的心情却彷如有阴云笼罩在头顶。
这一头,灵筝的|岤道也被松开,龙青天的一名属下押着灵筝朝耶律楚天这方走来。
双双交接,龙青天的属下接过上官珠珠,这一厢把灵筝交给那名西夷士兵。
灵筝踏着飞快的步子就要奔向耶律楚天,谁知此时,耶律楚天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阿玛奴,本王忘了告诉妳,今日早晨那一碗稀粥本王命人下了点药,解药就在本王身上,问问妳的八皇叔,他是想要妳活,还是想要妳死,若是想要妳活,妳最好乖乖的现在回到本王身边来。”
上官珠珠和灵筝皆是一震,僵硬在原地。
灵筝的眸子倏然瞪大,握紧拳头狠狠瞪着耶律楚天,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怎奈耶律楚天根本没有回应她的眼神,灵筝恨恨的回头将凌厉的视线射向上官珠珠,上官珠珠僵持在原地,手心里捏出了细密的汗水。
她就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原来他亲手喂她吃下了毒药。
此时战车里亦飘出低沉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定南王好深的心思,不过本王也想告诉你一声,昨晚灵筝公主吃下的饭菜里也添了些毒药,算算时辰,也只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灵筝公主必然七窍流血而亡,解药就在本王身上,定南王是要你未来的王妃死,还是要她活,好好想清楚,若要她活,那么我们一一交换解药,”
双方都陷入沉默之中。
冷风吹刮得越发紧了些,呼呼的卷着层层阴云滚滚而来。
沉默了一会,耶律楚天阴鸷的眸子盯着那战车笑了笑,“来人,把解药送过去!”他拿出解药给侍卫送过去,双方交换了解药,上官珠珠和灵筝吃下解药后耶律楚天忽然喊了一声:“来人,把云娃押上来。”
不大不小的声音倒是刚刚好飘到上官珠珠的耳朵里。
上官珠珠走了几步回头,只见云娃已然被人摁倒在地,而耶律楚天手中扬起马鞭,翻下马背,将手里鞭子狠狠抽在云娃身上,云娃痛哭的呐喊声,声声落在她耳中。
上官珠珠禁不住浑身颤抖,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发狠抽着手里马鞭的男人,他这是在逼她回到他身边,他知道她放不下云娃,他知道她不会不顾云娃的生死,他这是要把云娃活活打死!
看着在地上痛得打滚的云娃,她提起裙摆朝回奔:“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会把她打死的!”
雪衣没想到那耶律楚天会如此阴狠,她知道上官珠珠是个极为善良的孩子,上次在西夷兵营她便看出这云娃丫鬟对上官珠珠还算不错,上官珠珠必然会以十倍的好来对待这云娃,连她都看得出,那耶律楚天自然更是清楚。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毫不犹豫的对跟随多年的丫鬟如此狠毒无情,简直令人胆寒。眼看着珠珠就要奔回耶律楚天的身边,她也有些急了。
就在此时,灵筝眼里掠过冰冷的寒光,谁也没想到,当上官珠珠与灵筝擦肩而过时,灵筝拔出腰中佩挂的弯刀,对着珠珠狠狠刺来,“这是妳自己回来找死,怨不得我,楚天是我灵筝的男人,谁也休想将他夺走!”
冷晃晃的寒刀刺过来,电光火时间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起——
耶律楚天只来得及甩出手中长鞭,但长鞭长度不够,灵筝手里的弯刀不过被那股甩来的劲风甩得一偏,却还是深深刺进珠珠的后背。
一种强烈的巨痛从后背袭来,上官珠珠脚步一顿,脸色顿时惨白如雪,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下一刻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落下,她看见倒在地上尖叫的云娃,看见飞过来的冷云大哥,还看见了同时朝她飞过来的耶律楚天
一声‘阿玛奴’久久回荡在她脑海,她便如陨落的花瓣,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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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北方有佳人,巾帼奇女子5
半月后,东陵大营。
边关气温骤降,落下今年第一场瑞雪,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软软的一瓣随风飘入窗柩,淡淡的光线照在矮软的床榻上,一股清香丝丝旖旎。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嗯了一声转醒过来,正为她添加被褥的阿碧惊喜唤道:“太好了,珠珠公主醒了!”闻声匆匆走进来的雪衣披着一身厚实的狐裘大氅来到床前。
郎“珠珠。”雪衣坐在床前端看上官珠珠的情形,叹了一口:“总算是渡过生死关了。”
阿碧在一旁谢天谢地,上官珠珠缓缓转动着眼珠子,盯着雪衣,“婶婶?我我这是在哪?”
阿碧忙喜着回道:“这里是东陵大营,珠珠公主,妳已经昏迷了半个月,幸得那天在枫树坡公主早已经做好几手防备,才勉强将妳从西夷人手里抢了回来。”
原来她还活着上官珠珠敛下沉重的眼皮子回想昏迷前的事情,脑子里冒出的竟只有耶律楚天那张脸,还有她被灵筝公主刺中时听到的那一声呐喊。想到这,头胀痛得厉害,皱起眉头闷哼了一声,稍一挪动,才觉背上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别着急,千万别把伤口崩裂了,幸得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只是那一刀也不浅,如今妳醒过来,还得休养几个月才能渐渐恢复,妳放心,这里是东陵,好好养伤就好。”雪衣一边摁下上官珠珠的身子一边说道。
上官珠珠微微颌首,一旁的阿碧知道雪衣有话要对上官珠珠说,便悄然离开此处大帐。这边雪衣想了想,沉吟一会才说道:“珠珠,有句话,我想我必须得告诉妳。”
泽上官珠珠轻轻蹙了眉:“婶婶有何话,不妨直说。”只是见着雪衣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的心中不觉揣了丝些微的莫名紧张。
雪衣道:“珠珠,妳怀了孩子。”
被子里的手猛的一下紧紧将被褥揪住,那张苍白的脸一下变得毫无血色,不可置信的望着雪衣,“我我怀了孩子?”
雪衣点了一把头,说:“一个多月了。”
上官珠珠抚上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摩挲,口中喃喃的呓语着什么。雪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虽然这一次重伤,可幸孩子并没有流掉,珠珠,这孩子”
上官珠珠拉回心神,盯着支吾的雪衣,轻声说道:“婶婶,孩子,是耶律楚天的。”
雪衣心中叹了一声,果然是那耶律楚天的孩子。
“那,他可知妳怀了他的孩子?”
上官珠珠摇了摇头,“连我自己都不知,他一定也不知道我怀了孩子,若他知道,也不会什么都不做。”他一定,会递给她一碗药汤,让她把这孩子杀死的,听云娃说,他不想要的孩子便会赐给那女子一碗药汤,轻则孩子没了,重则连大人也一并流血死了,而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其实,对于上官珠珠的回答,雪衣心中大抵也猜到了。
“婶婶,我想见见八皇叔。”上官珠珠轻声道。
雪衣猛地攥紧十指,浑身颤了颤,努力扯出一点笑意,“好,我带妳去见他。”
王帐里,上官珠珠捂着颤抖的唇,不可置信的瞪着躺在厚厚的裘毯里怎么也不会醒来的上官凤澜。
为什么会这样?八皇叔死了?!
原来那战车里的人并不是八皇叔,而是扮成皇叔的婶婶?
“皇叔你醒来睁开眼睛看看珠珠啊”上官珠珠跪倒在矮床前,哭得成了个泪人,上官弘宇得知上官珠珠转醒,便匆匆赶了过来,上官珠珠见了上官弘宇一头扑进他怀中哭得越发伤心。
上官弘宇知道上官珠珠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苦,因此十分心疼,不停抚摸着上官珠珠的发温柔安慰着:“珠珠,是皇兄没能保护好妳,皇兄知道妳受了很多委屈,现在没事了。”
雪衣深深凝着眸,看上官珠珠哭倒在上官弘宇的怀中,内心不由的担忧起来,珠珠怀的孩子是耶律楚天的,这孩子究竟是留还是不留,她也不清楚珠珠的想法,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好好与珠珠谈谈。
只是几次接触下来,那耶律楚天对珠珠似乎有种特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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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边关,风雪越发的紧了,营地被一片白皑皑的雪花笼罩,朦朦胧胧的夜色里透着一簇又一簇跳跃的篝火,是将士们在烤火煮食。
西夷东陵两军暂且停战休整。
冷风拍打着帐篷,从远处深林里传来几声狼嗷——
幽暗的夜光下,榻上的人很不安稳的拧起了眉头,“不要不要过来”
一道身影躲过营地严密的巡防,悄然潜入这间大帐。
黑影靠近床头,如炬的目光定定看着睡在那堆厚实裘毯里的容颜,那两瓣微微翘起的红唇不停的在呓语着什么,“狼狼走开”
帐篷外透进来的幽暗雪色印照着来人脸上那一道伤疤,耶律楚天定定的将上官珠珠看了良久,听上官珠珠梦中又呓语了几声,模糊不清,但依稀辨得些字,只听上官珠珠含糊喊着:“皇叔不要死你死了婶婶怎么办呢还有小世子皇叔回来吧”
缓缓眯缝起眸子,耶律楚天走进上官珠珠蹲下看着那梦里也极不安稳的容颜。
“阿玛奴”极轻的一声飘进上官珠珠的耳中,她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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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北方有佳人,巾帼奇女子6
狼的哀嚎声声传进帐篷里,那是让她害怕胆颤的声音。
梦里她看见那张噙着诡异笑容的脸,脸上一道刀疤狰狞醒目,仿佛还在滴着血,他一步步走过来,唤她阿玛奴。
她一步步退着,身后一下变成万丈深渊,她终于一脚踏空,坠落山崖——
意识陡然在那一刻惊醒。
郎只觉唇上略有些瘙痒,似乎是谁的手指正覆盖她的唇瓣摩挲,这一惊惊得不小,猛地睁开双眼,那道刀疤赫然印入眼帘,她尖叫一声,整个腾地缩进角落,背后的伤扯得生痛,但她顾不了那么多,惊惧的瞪着近在眼前的耶律楚天。
“阿玛奴,跟我走。”他低声唤她,伸出手,眼眸黑不见底,让她害怕。
她拼命的退着,用力摇头,“不要,你走,你走!”是他杀死了八皇叔,是他毁了她的名节,害了她一生,在西夷营地的那些日子她生不如死,想到他的那一群狼她便胆寒得冒出了冷汗,她绝不要走,她不要再回到杀害皇叔凶手的身边!
泽“阿玛奴,随本王回西夷。”他又一次低声说道,仿佛无视她的害怕和愤怒。
她裹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用力咬着牙,“你再不走,我大喊一声,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沉吟了一声,勾起一边唇角,“阿玛奴,妳不会那么做。”
她脸色一阵惨白,死死咬着唇,眼里渗出泪水,“耶律楚天,别逼我!”她不是不想喊人来,而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看孩子的爹死在这。
谁知他更靠近了她,“妳可以把士兵都喊来,阿玛奴,本王即便死也要拉妳一同下地狱,妳信是不信。”
“我真的会喊!”
“还等什么,阿玛奴?”
不要不要她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她又畏惧着他的靠近,在她抗拒之际,不知不觉已经捧着耳朵放声大喊了起来。
耶律楚天的手僵着,定定的阴沉着脸色将她凝视着,眸子里浮上笑意,嘴角弧度更深,浑身却宛若被寒冰覆盖着,让人冷得直发抖,他低低笑了声,“阿玛奴,等着,本王会踏平妳东陵大营,再把妳夺回来。”
一阵风过,糟乱的脚步声铮铮而来,一番躁动后,她并没有听见耶律楚天被捉的消息,看来他是逃走了。
雪衣闻声赶来时,只见上官珠珠缩在一角抱着双膝痛哭,她唤退所有被惊动的人,靠在上官珠珠身边,上官珠珠倒在她身上哭得抽噎不止,“婶婶,我的心好难受,婶婶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害怕他,可是我又停止不了想他我该怎么办”
“他是谁是耶律楚天?”
上官珠珠浑身一震,沉吟半晌,微微郃首,“是。”
“妳爱他吗?”
“爱?”上官珠珠将这一个字拖得极长,惊讶的瞪着雪衣,痴痴的念道:“不可能的,我怎么会爱他我只是”只是忘不了他的脸,只是忘不了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不管那些偶然流露出来的温柔是不是因为她有一双跟苏姑麻一样的眼睛,她都忘不了那一幕一幕,可他的残忍冷血,甚至变态疯狂的行为,又教她无法克制的害怕。
忽然像是害怕内心那种蔓延的感情滋生,她用力抓紧雪衣的手臂,慌张的道:“婶婶,我不可以爱上他,我该怎么办!”
雪衣心中叹了一声。
珠珠不懂,爱来的时候,是毫无理由的,不论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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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吹刮大营,战车巡视三军,在这恶劣的天气里,雪衣没有放松对士兵的操练。
近日心中总觉得不安,依照几次接触下来的了解,那耶律楚天必然不会按兵不动,只怕不日就有大战要开始了。
果然——
不出三日,前方来报,耶律楚天亲率大军而下,欲图直攻耒阳郡。
“那耶律楚天直接选择攻取耒阳郡,看来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议事的大帐里,所有人正在商议这一场硬仗。
“耒阳郡易守难攻,城外有护城河环绕,想那群雪原蛮人没有那么快攻得下这耒阳郡。”白秋道。
孟然却摇了摇头,“耒阳郡乃是边关十二郡重要的一座城池,位于十二郡正中,若是西夷人果真攻下了耒阳郡,把这十二郡一分为二,他们只需截断我们的一边,便能轻易夺下另外几个郡城,那时后果不堪设想,若十二郡沦陷,西夷国的铁骑踏进我东陵关中指日可待,万千的百姓将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龙青天赞同道:“我们必须死守住耒阳郡!”
雪衣略一沉吟,道:“大军准备出发,前往耒阳郡迎战!”
战车战马一路奔驰,不日进驻了耒阳郡城,战旗飘摇在城头,迎着风雪飞展,隔日城西外三百里,西夷国的大军来袭。
西夷驻扎的营地里,探查了情形的将士来报:“王爷,前方耒阳郡城中只驻扎了三十万大军!”
“嗯。”耶律楚天沉吟了一声。他骑在战马上,眺望耒阳郡的方向,对一旁身穿铠甲的冷云道:“冷云,传令下去,让五十万大军准备,今日攻城!”
冷云顿首:“是!”
耶律楚天继续眺望耒阳郡,缓缓半眯起眸子。
阿玛奴,本王不止要这东陵江山,本王还要将妳再次夺过来!
申时,西夷大军攻取耒阳郡,五十多万大军来势汹汹,山呼海啸,震地如雷鸣!
三天三夜的攻打,所有皆没想到东陵将士竟溃不成军,眼看着将有更多的将士相继亡去,这边关十二郡岌岌可危。
“嗨!”龙青天猛的一掌劈在茶几上,震得那上头的茶杯哐当哐当直响。“如此下去,不出十日,这耒阳郡只怕就要落入那耶律楚天之手!”
大厅里所有人皆面色凝重,南宫明夜淡下一贯的随性,倒是略蹙了眉头,拍着玉扇,道:“西夷国五十多万大军,势如破竹,那耶律楚天的确有些雄才,我们若以蛮力拼死抵抗,只怕难以守得住这耒阳郡,虽说耒阳郡易守难攻,但如此下去,再难攻破的城楼也早晚会倾塌。”
“明夜所说不错,只可惜我们只有三十万的兵力,又处在防守的位置,要想反击他们,更是难上加难。”孟然低沉说道。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雪衣此时正看着那幅偌大的以沙土堆砌的耒阳郡城郭地形图。
她将视线凝在那条天然的围绕城郭的护城河上。
方才听孟然一席话,她忽然眼眸一亮,直指那河流,道:“孟然,青天,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耒阳郡的地利,再加强耒阳郡的防守能力。”
龙青天几人靠拢在那地形图前,雪衣指着地形道:“你们看,河流沿着城墙环绕,若是我们往这条护城河中注满热水,热水注入河中,蒸腾的热度定会融化河冰,届时腾腾的雾气缭绕耒阳郡城楼,而此时正是风雪天气,远远的耒阳郡被雾气笼罩,那西夷人只怕连城楼的位置都辨别不准,而这雾气正好为我军添加一道无形的掩护,那西夷军队要想攻上城楼,无疑是难上加难。”
所有人眼中一亮,孟然亦是浮上欣喜,连忙接着道:“很好,如此一来,的确是加强了耒阳郡的防御,如果再让城楼上的战鼓停止擂动,烽火亦熄灭,只命更多弓箭手静伺守备,让那西夷士兵连声音也寻不到方位,如此更能有效震慑西夷大军,让其辨不清真伪虚实,待到攻城时万箭齐发,即便再勇猛的西夷兵也将无处遁形!”
龙青天即刻入城下令,命城中百姓每家每户烧十担热水注入护城河内。
翌日,雪衣同孟然等人登上城楼,果见城墙外围雾气腾腾缭绕,十步外便已经辨不清人的模样,又十步外连人的轮廓也辨识不出。
自此来,耶律楚天率领的军队每攻上来一拨便惨死在万箭之下,甚至尚且没摸索到城门的具体位置,便已经被万箭和城楼上扔下来的石块砸死,顿时间城楼前哀嚎遍野,尸骨成堆!
“报————”“禀报王爷,我军十次攻城未下,死伤将士近两万!”
“报————”“禀报王爷,耒阳郡依旧被雾气所笼罩,我军无法看清城楼上的敌情!”
“报————”“属下已打听到,乃是近日来东陵国摄政王下令,命城中百姓每户烧热水注入护城河中,由此才弄得雾气熏天,让我军难以辨别城楼上的情况!”
一连几日攻城依旧受挫后,耶律楚天眺望着朦朦胧胧,笼罩在云雾里的耒阳郡,下令停军休整,噙着刻薄冷冽的笑:“若那日本王所听到的是真的,那战车里的摄政王又是谁?难道”是她?
耶律楚天缓缓眯起眸子,一旁的冷云道:“王爷,若长久下去,只怕我军耗费的体力太大,不利于攻取这东陵十二郡,还得与诸位将军商讨,另寻作战计划才好。”
耶律楚天低低嗯了一声,脑子里却在回想那日在枫树破的情形。
半晌,忽然眼眸掠过一道精光,昂首笑了起来,冷云很是不解,“王爷是想到办法了?”
耶律楚天勾起一边唇角望向冷云,“冷云,你可知那战车里的人是谁?”
冷云狐疑不解,眉一拧,回答:“莫非王爷怀疑那战车里不是东陵国的摄政王上官凤澜?”
耶律楚天勾起唇角,摇了摇一指,“你猜对了,不是上官凤澜,因为上官凤澜已经死了。”
“死了?可是”
“那战车里的人,正是上官凤澜所爱的女人,东陵国的摄政王妃。”
冷云冷不防一震,“什么,竟是个女子?!”是那北苍国公主?这着实令冷云惊讶,上次在西夷国营地见了那女子,只觉得除了惊为天人之外,那女子一双眼睛闪烁着与一般女子不同的光彩,那时便觉得那女子定与寻常人不同,却没想到,一次次带着东陵走过逆境的摄政王,竟是这位女子所假扮!
若真是她,那这女人太令人可叹,甚至是可怕!
能有这番胆识谋略的女子,便是大多男子也不及的,更别说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王爷是如何得知,那上官凤澜已死,而那战车里的人其实是他的王妃?”冷云不禁问道。
耶律楚天略略一沉思,道:“因为一块玉珏。”
“玉珏?”
“那日在枫树坡,本王偶然注意到那身披风下,‘摄政王’胸口有块红色的玉珏,今日回想起来,当初捉了那北苍国公主,也在她身上见到过那块玉珏。”他早该想到,上官凤澜当日受了那般严重的伤,不可能还能活得下来。
“那么说,东陵国摄政王上一次的确是死在了王爷您的手下,而东陵国担心此消息一旦泄漏,军心溃散,因此隐瞒了摄政王的死讯,找了个人来代替?”冷云接了话说道。
耶律楚天沉吟着。
冷云凝着眉头,有些不解:“可东陵国为何要让一个女子来代替一个摄阵王,这着实令人费解。”
耶律楚天却略略一笑,道:“倒也不尽然,听闻那一次火烧我营地,救出几千精骑兵和上官凤澜的人,正是那北苍国公主。”
冷云更是不解,“可她当时正被囚禁在我营地里,如何能救得了人?”
耶律楚天冷哼一声:“两军交战,双方营地里难免混入对方的细作,她是通过细作来传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