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如菊作者:肉书屋
丑女如菊第118部分阅读
路都有人家。”
郑长河连连点头——他大事小事听青木和菊花的已经习惯了,自然不觉有啥不妥。
众人呆呆地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分派,仿佛她就是村长一样。
刘三顺满脸复杂地瞧着她,心里不知是个啥滋味;小秀见三顺盯着菊花,痛苦地揪住胸前的衣襟,觉得喘不过气来。
村长李耕田也赶来了,听菊花安排得很妥当,急忙挥手道:“快去。按菊花说的去找。”
菊花又冲人群道:“慢!剩下的人散布到山边、田野和河边,仔细地找。若是那人出村去了,咱们这几拨人也能问出些消息;若是他没出村,肯定是躲在哪个角落或林子里,等大伙不找了他再出来。”
李耕田连连点头,高声道:“大伙一个村的,都出些力气,帮忙找找。这么多人,把这块山林翻过来也要找到他。甭管他躲在哪,他想把娃儿带走,肯定还是要出来的。甭管走水路,还是走旱路,都得出来。山里躲不长。”
刘家和周家人急忙对众人作揖感谢,恳请大伙帮忙。
于是闹哄哄一小会,人群都轰然而散,邀伙结伴地往各条路上去找人。
黑皮已经叫来了王家的小儿子王忠,他又带了几个佃户过来,张大栓便领着他们一起去了。
菊花心中一动,留下王忠和黑皮,说家里还有事情安排他们。
李耕田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你回去,把人都拉出来,去山上找。”
那管家急忙答应,小跑着去了;李耕田见人都走了,只剩小秀娘俩坐在门口,还有几个媳妇和几个卖辣椒的人,也没在意。他来的晚,并不知小秀跟菊花冲突的事,因此交代了菊花几句,就转身走了。
见人都走了,那几个卖辣椒的方才蹭上来,一个老汉小心问道:“还收辣椒不?”
菊花沉吟,人家既然把辣椒送来了,总不能还叫人家挑着辣椒回去吧,便点点头。正好马叔听见人都走了,便打开院门探头往外看,菊花就吩咐他把辣椒称了,好让人家走。
小秀见她不慌不乱,将一帮人指使出去找娃儿,这边又开始张罗收辣椒,从头到尾,就没见她紧张害怕担心过,就跟没事人一样。
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忽然觉得分外刺心;再瞧瞧马叔称辣椒、黑皮和王忠搬辣椒忙碌的样子,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起来,起身扑到马叔面前,将一篮子青椒拎起,提着长腰篮子一头,猛地一抖手,那些绿中有些泛紫的辣椒顿时全部倾倒在地,滚得到处都是。
何氏急忙拦住道:“小秀,你这是干啥?”
小秀不理她,一把搡开她胳膊,低头用脚使劲朝地上辣椒跺去,一边哭喊道:“收辣椒。你们就晓得收辣椒。我家泥鳅丢了,你们还跟没事人一样只顾收辣椒。”
那篮子辣椒的主人是个中年媳妇,见辣椒被她踩得稀烂,心疼地叫道:“造孽哟!好几十文钱哩。我又没惹你,做么事糟蹋我的辣椒?可怜我家还等这钱急用哩。”说着也哭了。
马叔等人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好去拉小秀,王忠年轻,就更不好拉扯人家小媳妇了,便一齐望向菊花。
杨氏和刘云岚又出来了,想要劝小秀;小秀娘和嫂子却帮着踩踏起辣椒来,一边还发狠地骂,说啥“只认得钱。黑心烂肝。”
菊花挡住杨氏和刘云岚,也不去制止小秀娘几个,也没生气辩驳,只对马叔道:“不要称了,连篓子篮子一块算钱给他们。辣椒按整数算。这个算二十斤,那个三十斤,那两篓子算六十斤。踩坏的按二十斤赔大婶钱。篮子按两三文一个付钱。”
马叔和黑皮急忙答应,一个付钱一个搬辣椒,王忠已经搬了一篓子进院去了。卖辣椒的人也无话,因为菊花这样算只有多,不会少。
菊花让马婶和妞妞将娘和嫂子扶进院子,根本不理会停脚愕然看着她的小秀,亦没有心情去安慰迁就她。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爱钱,为了生意可以不顾一切,只是,眼下以小秀对她的成见和迁怒,无论她凑上去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消除芥蒂,只怕还会火上浇油,自取其辱。
难道她拒绝收辣椒,就能找回泥鳅了?
小秀是觉得儿子丢了,全怪张家和郑家,所以泥鳅没找回来,菊花就应该低声下气地去俯就她,向她赔小情,供她出气。偏偏菊花无事人一样,任她哭闹踩辣椒,理也不理她,她自然更生气了。
进了屋子坐下,杨氏担心地瞧着菊花,道:“菊花,你不要跟小秀计较。她丢了儿子,脾气大点是有的,咱们忍一忍就算了。”
何氏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辣椒踩了就踩了。也不值啥钱。”
菊花看着娘和婆婆,十分无语,她的家人咋这么天真哩?她又不是小娃子,为了一篮子辣椒就跟小秀置气。
这事是小秀想出气那么简单吗?
要是泥鳅找回来,那自然是啥事都没有,几家人照样来往交好;要是泥鳅没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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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情势危急
菊花看看挺着大肚子的娘和嫂子,脸上半点笑容也无,郑重地叮嘱道:“娘,云岚姐姐,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呆在屋里别出去。待会人都回来了,不管外边吵成啥样,都不要出去。外婆,马婶,你们看着她们两个。马叔,你就守在屋门口。买辣椒的事我让王忠来做,他跟黑皮会守在院门口。”
杨氏惊叫道:“菊花……”
菊花打断她的话道:“要是泥鳅没找回来,你以为他们会罢休?”
众人一听这话,心都直往下沉。
刘云岚看着菊花道:“我跟你一块在外边等。”
菊花道:“要是你没怀身子,你就算想躲我也要把你拉出来。可是你跟娘都挺着大肚子,出去不是给我添乱么?要是人家故意推你挤你,万一摔着了,哥哥跟槐子都不在家,就算有马叔跟佃户们帮忙,可秦大夫如今正吃官司,云大夫怕是也不得闲,连个大夫也寻不到,那时要怎么办?你一向是个爽利有主意的,我就把娘托给你。你该劝着她,也把自个照顾好,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事,这就是帮我大忙了。我做事你还不晓得,有啥不放心的?”
刘云岚听了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来,对菊花道:“你放心,只管去。我肯定把娘跟自个照顾好,不叫你操心。马叔也到院门口去,看着点小姑,家里有马婶、外婆、妞妞,这就够了。我们关上大门,连院子也不去。”
菊花点头道:“就是这个话。倒不是怕人进来,而是怕你跟娘听见她们说的丧谤话,心里受不住,气得动了胎气。”
汪氏也听明白了。瞪了杨氏一眼道:“菊花说的对,上回你被孙家的婆娘气晕了。全家都跟着悬心。那会儿全家人都在。还闹得人仰马翻,今儿要是再那样,青木他们都不在,秦大夫和云大夫也遇到麻烦了。你让菊花咋办?”
菊花看着杨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娘。泥鳅丢了,我也难过,可是。非要说是咱们收辣椒招来了人贩子。那下塘集的铺子就应该全部关门。”
杨氏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娘晓得。娘一辈子没干过亏心事,不怕菩萨怪罪。你放心,娘一定不生气,让自个好好的。”
何氏看着刚放学回来的来寿,出主意道:“你们都去我家。娃儿都在那边。人拢在一块也好照顾些,有刘黑子看着。也放心。”
菊花急忙点头,说就是这样,又对来寿道:“下午不要去学里了,明儿再跟夫子细说情由。”
于是众人都起身去隔壁,马婶和马叔则将做好的饭菜装了些过去。
在院门口,只见又来了两个卖辣椒的等在门前,又聚集了好几个媳妇,小秀娘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人诉说,小秀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见他们一大群人出来,众人收声,看着杨氏等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似乎是责怪,又好像有些顾忌,还有些幸灾乐祸。
杨氏止住脚步,刚想开口对小秀娘说两句软话,就听小秀娘骂道:“就晓得挣钱,不顾旁人死活。收辣椒,引得乌七八糟人往村里来,迟早要把村里的娃儿都拐走。”
她听了气得转头就走,就算竭力压制,那腿肚子也是微微打颤。
先前她家没收辣椒,人贩子不还是从乡下拐了好多娃儿走了?连个影子都不见。要不是菊花在集上追着了人贩子,大伙还不晓得那些娃儿是被拐走了哩,还以为是掉塘里淹死了哩。
菊花只当没听见,吩咐王忠将辣椒估计了一个数,直接搬进郑家院子,付钱将那两人打发走了。
气得小秀娘又是骂声不绝,啥狠毒的婆娘,心肠最硬了,怪道连人都敢杀。
已经进了张家院子的杨氏听了这话,顿时止住脚步,眼前发黑,心中五味翻腾。
刘云岚见她脸色不对,急忙扶住劝道:“娘忘了菊花说的话了?咱不生气,也别跟她吵。她丢了外孙,心里火大,让她骂几句出气好了。娘跟她吵人家只会骂咱们。菊花都懒得理她哩。”
何氏和汪氏顾不得生气,也纷纷劝解,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何氏暗自庆幸还是菊花想的周到:若是让杨氏一直听她们的丧谤话,今儿肯定要出事。
杨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进了堂屋,见了葫芦和板栗几个娃儿,堆起笑脸哄他们。
菊花紧跟着回到家,草草地吃了些饭,仔细叮嘱刘黑子一番话,便出来招呼王忠和黑皮去吃饭,换马叔在门口看着。
等待是漫长和焦心的,菊花安排好了娘跟嫂子,心里略定,坐在郑家院内,听外面一群媳妇婆子低声劝慰小秀娘俩,不停地说些苍白的宽慰话。
小秀娘还不时答话,说着又哭一会,小秀却根本不吭声。
说实在的,菊花很想去劝解她一番,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日头西斜,那风儿吹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出去找泥鳅的人陆续回来,见面互相询问,均是一无所获。
“跑了老远,问了好些人,也没啥消息。”一个汉子如是道。
刘大胖子脸色黯然,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他问小秀娘:“亲家公没回来?”
小秀娘哭得嗓子都哑了,费力嘶声道:“没回来哩。”
她虽然生气,却不敢对刘胖子这个亲家摆脸色:这外孙可是在自家丢的,说起来也是闺女没看好。亲家没怪自己,也没骂小秀,她当然不会不知好歹。要是遇上那难缠的公婆,儿媳妇弄丢了孙子,那日子怕是难过了。
刘胖子想再去找,又怕周矮子和刘三顺等人回来,有啥新发现,于是焦躁不安地团团转,不知该留下还是该走。
小妹娘和刘大顺刘二顺等人也回来了,听大伙说没找到,忍不住走到一边,蹲在一棵桃树下,低声呜呜地哭泣起来。
几个孙子里面,泥鳅最是机灵了,就数他讨喜。如今不见踪影,她虽然没像小秀娘那样哭闹,却是挖心挖肝地难受。她是个老实人,也没想着去怪谁,只是难受,纯粹的为丢了孙子难受。
刘大顺见了,走过去蹲下,也没劝,陪着娘一块落泪。
刘胖子等得心烦气躁,正要招呼儿子再去找,好过在这空等,那周矮子却从村路上小跑着过来了。
刘胖子见了一喜,急忙迎上去问道:“亲家,可有消息?”
周矮子不及说话,先点点头。
众人大喜,“呼啦”一下将他围住了,一叠声地催他快说。
小秀忽然跟活过来似的,冲上去一把推开旁人,哆嗦着嘴唇问道:“爹,找到泥鳅了?泥鳅在哪?”
菊花闻声从门后出来,心里一松,靠在门框上,暗自祈祷,泥鳅要千万没事才好;何氏也抹着眼泪道,这下可好了,娃儿找回来就没事了。
周矮子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方才说起他打听的消息。
原来,他跟几个村里人一口气撵了好远,只见到两个挑空箩筐的汉子,问了后,正是来卖过辣椒的。
据他们说,他们一路五个人回来,还有三个人是前面村庄的,已经回村了,他们也都认得。倒是还没出清南村的时候,有个汉子本是跟他们一路的,却说有样东西拉在郑家门口,又转头了。这个汉子他们都不认得。
“我们回村后,碰见三顺。他一直撵到清北村。清北村几个卖辣椒的人说,他们来回都是做一路的,不可能拐小娃儿,还说,今儿碰见卖辣椒的人,看着都面熟,就一个人看着面生。那个人瘦高个,穿灰色衣裳,鼻子有些尖,眼睛小。倒是跟我打听到的那个汉子相貌差不多。我把打听到的消息也跟三顺说了,我们就在山边河边找起来,想着那人就算回头,肯定不会往这边来,一定顺着河往山里去了。找了一会也没找到,三顺让我先家来跟亲家说一声,他已经往山里去找了。”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这算啥?让人空欢喜一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泥鳅是被卖辣椒的人拐走了,那人是人贩子装扮的。
顿时,大伙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郑家院门口,一起盯着那个靠在门框上的小媳妇,和她身边的何氏。
菊花面无表情地回视大家,并不诚惶诚恐;何氏则陡然紧张起来,将菊花往自己身后拽,想要跟这些人解释,张张嘴,终究啥话也没说出来。
王忠、马叔和小黑皮立即警惕地站到二人身边,一副防范的样子。
双方安静地对峙着,气氛有些诡异。
菊花看着刘胖子,道:“刘叔,既然知道掳走泥鳅的是啥样人,大伙应该再出去仔细找才对。那人定是躲了起来,等咱们不找了,他才敢带着泥鳅上路。”
有人就冷笑道:“你就哄人吧。上哪去找?人怕是早就被带走了。你瞧着这么多人围在这,害怕了吧,想把咱们支走?”
何氏立即叫道:“死狗子!你个夯货。”
刘胖子终究是忠厚人,疲惫地挥挥手道:“再去找……”
第四百五十六章这到底是咋了
却听有人笑道:“卖辣椒哩!呵呵,今儿来晚了些。马弟,快帮着称称看,有多少斤。我可是还带了好几个人来卖辣椒。”
众人转头一瞧,一个老汉和三个中年汉子,都挑着满满两箩筐辣椒,扁担压得弯弯的,乐呵呵地将担子歇在院门口,一边奇怪地看着众人,问道:“这是干啥哩?咋这么多人卖辣椒?”
他只顾说,也不想想,人家来卖辣椒,不提篮子不挑篓子,难不成用衣裳兜来不成?
菊花心里一沉,暗道坏事了。可是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马叔把辣椒搬进院子,但堵在这里更是戳人心肺,若是让他们走,必要解释原因,给个理由,只要一说这茬,还是要坏事。
果然,人们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七嘴八舌地责问,都这个时候了,还只顾收辣椒,这还是人么?
小秀娘扑到那个老汉的跟前,就要掀翻他的辣椒篓子。慌得那老汉双手按住竹篓边沿,叫道:“你这婆娘想干啥?我老汉惹你了?甭坏我的辣椒。”
二人拉扯无果,小秀娘却转身奔向扁担另一头,弯腰一下就把另外一只竹篓推翻了,然后使劲踩踏辣椒,嘴里恨声不绝道:“让你买辣椒!让你招人贩子!”
人们也在一旁推波助澜,说些张家没人性的话。
刘胖子劝了几句,大伙根本不听。他心力憔悴,索性不再说话′站在一旁茫然地瞧着:他孙子在哪哩?
周矮子看着闹得不成样子,上前拉住小秀娘,呵斥道:“你疯啥?人家来卖辣椒,关他啥事?”
小秀娘真的疯了,对着他脸上“呸”了一口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有脸说。不是这卖辣椒的,咋能惹来人贩子?泥鳅能叫人拐走了?你拉我,莫不是心疼人家?一个寡妇不够,还要搭上其他人周矮子气得差点晕过去:这可真是反了天了。从来在家里他都是说一不二的,这婆娘竟然敢当这么多人的面给他没脸。想要狠狠教训她,又一想,媳妇这拼命的架势,往常可从未这样过,若是闹将起来,外孙没找回来,本就难受,还让人白看笑话,于是便闭了嘴,死死地拽住她不松手。
那老汉的辣椒被踩烂了不少,心疼地直咧嘴,一边捡一边问马叔:“这是咋回事哩?卖辣椒还卖出祸来了。”
马叔也郁闷,哪里能跟他掰扯这事。
另外几人要机灵些,见事不对,从众人吵闹声中也听出些端倪,互相一使眼色,挑起担子就往郑家院子躲。
马叔等人自然侧身让开,于是三人顺利地进了院子。歇下担子′又返身出来帮老汉也把篓子抬了进去。马叔急忙上前,粗略地估计了个整数,连篓子也算了钱一一点数给他们几个,然后示意他们赶紧走。
那几个人得了钱,反而不急着走了,扛着扁担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瞧热闹。
在郑家这边,是想把辣椒收了,赶快打发他们几个走人,免得遭受无妄之灾;可是,落在外面人眼里却觉得他们真正无情眼里只有钱,闹得这么凶还抢着把辣椒收了,顿时一个个气得眼中喷火。
小秀见菊花一脸淡然,身边人都护着她,辣椒也照收,想着自己的泥鳅是找不回来了,不如跟她一块死了算了,便趁着马叔进院子收辣椒的当儿,一头对着菊花冲撞过去。
黑皮急忙拦住,被撞了个趔趄,何氏和菊花扶住他,王忠又忙上前帮忙。
周小满大怒,招呼一声,几个汉子上前围着王忠和黑皮,也挡住了何氏,他则一把揪住菊花胳膊,质问道:“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只顾收辣椒,你安得是啥心思?”
菊花被他拉住,挣脱不得,小秀又从旁一头撞过来,她无所倚仗,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秀就压到她的身上,伸手揪住她头发。
菊花很少挽那些松松的发髻,她为了爽利,向来是将头发绑得紧紧的,小秀一把抓下去,轻易不得散,正因为如此,抠得菊花头皮生疼,额头上火辣辣地痛,似乎被指甲划破了,一时间嘴角直龇。
她仰脸瞧着这兄妹两个,有些晕眩和迷茫:曾经,他们是那么纯朴腼腆,半点心机也没有地跟自己和哥哥来往,今天,却两人打一个,毫不手软地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