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如菊作者:肉书屋
丑女如菊第117部分阅读
去,这样不是很好?村长看这样成不成?”
李耕田正找不到机会跟张家亲近哩,一听有这顺水人情的好事,当然是满口答应了。
他殷切地对槐子和菊huā道:“我就跟人说,这地是方家看中的,已经定下了,等年底的时候,你再买了去,就说方家不要了。”
菊huā道:“那真是多谢大管事和李叔了。我们年底一定凑足了银子买这地。要是凑不足,李叔只管把地卖给旁人就是了,总不能让李叔为难。”
槐子疑惑地瞧着菊huā,张嘴想说啥,又急忙闭上了。
以他对菊huā的了解,她是不会胡乱对人许诺的。看来,菊huā是想到了挣钱的主意。也罢,这秋季的木耳种植,自己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想必也能多些收入,再加上今年喂的猪也多了不少,各样归拢凑凑……
他便不动声色地对宋掌柜拱手道:“有劳大管事了。不过害得大管事买不成地,如何是好?总不能叫管事回方家担责罚。”
宋掌柜笑着摆手道:“如李村长所说,方家在哪都能买到地,又不是非此处不可。就是张兄弟,要不是想买后面的荒山,也不会非得买前面的这块荒地。不过,张兄弟可要嘴紧些,莫要透露出买荒山的意思,恐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在哪都不缺人争斗的。
李耕田忙道:“这话说的是。槐子,你可不要大意了,村里好些人都说下年要买地,虽然他们只是买三五亩,多不过十来亩,要是在这中间划一块,你这地就不完整了,看着也烦不是。”
槐子急忙谢过二人,说他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又寒暄了几句,槐子便邀宋掌柜去张家坐坐,赏脸吃顿粗茶淡饭。
宋掌柜笑着推拒了,说他还有事在身,等改日再专程上门拜访。
于是槐子辞别二人,跟菊huā携手去了。
宋掌柜看着二人背影,目光闪烁,他很是好奇那小媳妇有什么法子,居然信心满满地答应年底凑出钱来,他看得清楚,张槐先是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收敛了,这说明他事先并不知道他媳妇的想法。
不过,想想郑家,他不自觉地笑了,有些拭目以待。
李耕田也奇怪,这几百亩地,可是要一千多两银子,张家和郑家虽然还算富足,几个月内,怕也难凑出来。
两人遂商量再去其他地方瞧瞧,要是张槐真凑出钱来了,方家也好换个地方买地。
且说槐子和菊huā匆匆回去,在路上,他轻声问道:“菊huā,你……”
菊huā微笑道:“别急。槐子哥,咱回家再说。”
张槐见她神秘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遂不再言语,一心走路回家。
到家后,菊huā把公婆都叫进屋,又让人叫来了娘家爹娘哥嫂,想了想,又唤刘黑子进来,两家子济济一堂,让刘婶、葡萄在外看小娃儿,来人就说一声,然后关门议事。
葡萄在廊下看着板栗和小葱,还有弟弟,虽然隔着门,也能不时地听见一句半句话传出来。
“就是太占地方了……”
“……这么多,能卖得掉?”
“那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够哩……
“……太麻烦,下面水也多……”
两家人一直商议了两个时辰,才开门出来,何氏、刘婶和菊huā煮了饭,大伙吃过了,然后旋风般地忙碌起来。
槐子找来吴成,交代了他几桩事:一是安排人掼大量土坯备用;二是找些会编篾器的佃户,多多地编大竹篓子,也不要太精致,不过就是家常装东西用;三,等土坯干透了,就带人帮郑家和张家在后院盖东西厢房,所以他要先带人过来,把东西院墙边的huā树,以及墙外的竹子都挪走,若是占了菜地,就只好把菜拔了。
青木则带着马叔去各村收购辣椒;槐子又安排了吴成的两弟弟带了佃户跟在后面帮忙。
于是,过不两天,下塘集就传出:清南村的张家和郑家大量收辣椒,青的红的都成,不过太嫩的不要,要长硬实、个头大没破皮、带着辣椒蒂的,每斤三文钱。
集上的青辣椒也就两三文一斤,但并不是送多少去都能卖掉的,毕竟这东西一般人家都有,也就那些富户和铺子的人才会买。红辣椒倒是可以卖给方家酱菜作坊,也是三文一斤。
这下乡民们可高兴了,就有人自己挑了往张家送。
一传十,十传百的,卖辣椒的人自动上门,青木也就不出去了,跟槐子在家总揽事务。
过些日子,两家后院都盖起了东西厢房,全是土坯的,不过屋顶上盖的是小瓦。
这样一来,后院就小了不少,那也没法子。往后要是把靠山的北面院墙也盖了房子,这院子就算是两进了。
郑长河、张大栓则各自带人在地里忙,为种小麦准备,还烧了许多稻草,用草木灰拌了家畜粪肥,说是点小麦的时候好丢窝子。
两家人不停忙,偏又赶上旱地收获的季节,玉米、huā生、黄豆、葵huā子、山芋,所有的佃户都被请了来,有时候晚上也闹哄哄的。
没有人发现,趁黑夜的时候,那些草木灰被运了好些进了两家院子,甚至这些天两家烧饭也用稻草。
张家有时直接在院子里烧一堆稻草,说是焖鸡。当然,这些都是张家和郑家父子还有刘黑子在做,郑家的马叔和马婶也是知道的——想避开他们也不容易,只能选择信任了。刘小四都不知道——他被槐子派去集上收辣椒了。
晚上,张大栓父子、郑长河父子,还有刘叔、黑皮,把晾干的辣椒弄下地窖,又拿了许多大竹篓子下去备用。
先在大竹篓子底部铺上一层草木灰,然后将辣椒码一层进去,再倒一层厚厚的草木灰,再码一层辣椒,一直将竹篓子装满,上面盖上稻草,再盖上篓盖子,然后将篓子抬到墙边放好,再继续装下一篓。
由于后院的东西厢房还没盖好,所以先收的辣椒只能放到地下储藏室里来。
因为储藏室有地下水,槐子不知存放在这里会不会坏。张大栓则说没事——粮食放在这不也没坏么?主要是他们挖了地下水井蓄水,所以储藏室里还算干爽。
第四百五十一章纷纷猜测
那年储藏室挖的时候,菊花也下来看过。因为这地方地下水太丰沛了,跟北方不一样,所以寻常人家地窖根本不敢挖深。
张家和郑家的储藏室是挖得很深的,那水就汩汩地冒。好在地道方向是往后山去的,于是低洼的地方就专门挖了地下水井蓄水,而储藏室则建在地势稍高的山上,不,是山底下,而地道最后的出口也在山上,隐蔽又通风,所以储藏室才没那么潮湿,里面冷飕飕的,气温很低。
若不是这地下水麻烦,当年两家人也不会连挖一个多月了。
菊花也跟下来瞧热闹,蒙着口罩带着帽子。
她看见幽幽的灯光下,那地下水井闪着粼粼波光,井边水浅的地方,几根青荷舒展,一只粉色的荷花婷婷静立,清幽而神秘;还有几丛菖蒲也是绿油油,笔直向天。
这是她闲着没事干,让槐子种的,甚至还在水井里放了些小鱼。
她纯粹是为了好玩。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一切平常的物事都显得很神秘,颇有些传奇和玄幻的味道。别的不说,就那井水,冷冽而清澈,比她家的井水更加刺骨,她夏天有时取了来冰镇果菜,跟冰箱拿出来也差不多。也不知井里的鱼儿养久了,会不会味道更加鲜美。
她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往上走,来到储藏室,声音闷闷地对槐子道:“咱们索性挖一条地下小河沟出来,一直通往门前的小清河,那地下水就有地方去了。”
大家都觉得这主意好,郑长河和张大栓笑道,就由他俩慢慢挖,其他人只管干各自的事。
青木道:“是要通一条暗河。这地下虽然有水,可是冷的很,所以没啥潮气,是藏东西的好地方。慢慢修好了。往后说不定会派上大用场的。”
槐子道:“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辣椒放在上面,很容易让人发现,这个法子也不是很难,想保密可不便宜。要是传出去了。也就这头一年能挣点钱,往后怕是不能了。”
众人都沉默。
菊花叹了口气,终究是家小业小,别看他们忙得人仰马翻,收两万斤辣椒,也不过能赚几百两银子罢了。当然,这跟以往的生意比。已经是发横财了。
慢慢来吧,希望这法子不要那么快被泄露。
这是地道的农村土法子,不是什么科学方法,是她在前世的外婆家看到的。
外婆不过是在厨房墙角用篾席围一个小小的空间,倒几撮箕草灰进去,把几十斤辣椒用草灰埋起来,等冬天时再掏出来吃,新鲜的很。过年时。亲戚们吃了新鲜的辣椒炒豆腐干,啧啧称奇。
这辣椒摘早了不成,需等立秋以后。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辣椒的原因。
只是奇怪的很,却没有人想起来用这法子赚钱,甚至村里人都不会纷纷效仿,顶多说一声“明年我也埋一些”,回头到了明年没准又忘了,那记得的顶多也不过埋个一篮子而已。
想来小农经济的思想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要不然,改革开放时,某个伟大的人物也不会先在南方画一个圈。搞以点带面了。
菊花看见辣椒,有时想起这事,有时又忘记,那天灵光一闪,就想起这个法子。
清南村的人见两家敞开了收辣椒,都百思不得其解。心道菊花又弄出啥新鲜的腌菜来了?
连宋掌柜也想不通。
自然有人会用言语试探,还有人干脆上门去看究竟。这些人也不全是想占便宜,不过是好奇心强罢了,乡下人也不懂那么多含蓄,就想弄个明白,不然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两家人当然不会说,只道过些日子就晓得了。
问的人当然不痛快了,嘀咕着“好稀罕么”就走了,然后就说他们家人全都神神道道的。
清南村的人虽然狐疑,但能将辣椒多卖些钱,那也是高兴的。本来秋后的辣椒,摘一茬少一茬,如今为了能多卖些,家家户户浇粪薅草,精心伺候,那产量就比往常多不少。
一边忙着,一边还不住嘀咕张家闲话。
李耕田明晓得肯定是菊花又弄出啥花样,也没跟家人说这事,如今他家可不缺钱。
这日,他三叔李明堂来找他爹李明瑞闲话,几个老人在桂花树下坐着说笑,他也在一旁听着,不时凑趣插上一句。
他媳妇方氏带着几个婆子,摘了五篓子连带四篮子辣椒,有红有青,见李长雨回来了,便让他安排人去张家卖辣椒。
李长雨一屁股坐到桂花树下的树墩子上,把腿一伸,笑道:“娘,这几篓子辣椒也卖不了几个钱,留着自家吃吧,费事跑路了。”
方氏白了他一眼道:“你好有钱哩!看不上这几文钱是不是?也不晓得当初是哪个,一碗一碗地卖酸辣粉丝……”
李长雨急忙打断她话道:“我去卖,我叫人去卖还不成么?娘就不要翻那老话了。我啥时候瞧不上那几文钱了?不过是觉得咱家人多,这些菜总要多留些。”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方氏见小儿子窘迫的样子,不再讥笑他,解释道:“这是吃不完的。张家既然收这个,肯定有大用,咱们也不光是为了钱,卖给他家,也算是帮他们一把。不然腌许多辣椒,吃到明年都吃不完,还是送人。”
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明堂就不高兴了,因为方氏每年送他家最多。
李耕田也道:“对,槐子收这个,咱就多卖些给他。村里人多卖些,也省得他们跑路——我见青木还带人到远处的村庄去收哩。他娘,往后辣椒有多的,全卖给槐子,反正他们两家合伙的。”
方氏点头道:“我就是这么想。让人把辣椒地又翻了土,浇了肥,过两天就能再摘一茬,总还要摘不少。”
李长雨一听,也醒悟过来,急忙招呼长随五子:“五子,你跟六斤把这辣椒送去张家。也别啰嗦,称多少是多少,说啥价就啥价。再问一声槐子:有没有啥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五子大声应了,和另外两个家仆将竹篓子用绳子穿了,挑一担又挽一篮子,送去山边。
院外有媳妇挑了两篮子辣椒去卖,经过李家,停下脚步招呼方氏,问她辣椒摘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去卖。
方氏就高声说她家五子已经挑去卖了,那媳妇方才一径去了。
这里大伙便纷纷猜测张家买这许多辣椒做什么,说来说去也没个头绪,就越发地着急心痒了。
高氏宛儿带着丫鬟婆子抱着李敬贤出来,李长雨立即高兴地将儿子接过去逗弄起来。
李明堂就气哼哼地说张家如何小气,干事遮遮掩掩,藏头缩尾的,“好像怕人沾上似的。”
又一个老人叹气道:“长河跟大栓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辣椒么,家家都有,还能发多大财?就跟人说了,大伙只有感谢他的,这么遮掩也太不厚道。”
“都是一个村的,腌个菜还不跟人说。有钱了,人就变了,往常大栓和长河可不是这样的。”
李明瑞先是闭目不语,后来干脆抱过重孙,逗小娃儿玩。
李长雨听他们说来说去,那意思都是张家不管有啥发财的路子,应该说出来,有钱大伙一起赚,不禁气得笑了,心道,怪道青木跟槐子心冷,瞧瞧这些老东西,合着人家就是应该帮他们的。
他可比不上他爷爷心思深,忍不住就叫道:“三爷爷!你是我三爷爷,可不是槐子三爷爷。他凭啥要跟你说这事?”
他心想,就算你是我三爷爷,我有发财的法子也不会跟你说的,这是两码事。
高氏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听得稀里糊涂,诧异地问道:“这生意的诀窍如何能跟人说呢?那还如何赚钱?像我家做茶叶,制茶方法都是保密的。有一回,有个下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叫我爹一顿好打。”
李明堂听了,胡子一抖,道:“你们家做茶叶,当然不同了……”
李长雨道:“有何不同,不都是用来赚钱么?再说,人家郑家原先可不是有好法子都跟大伙说么,还全村一块办作坊。结果哩,也没落到好,亲戚来上个学还叫人说三道四。要是我,我也会心冷的。谁也不是傻子。呵呵,如今方家可是赚大钱了。”
李明堂老脸涨红,其他几个老人也不说话,可是明明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李耕田瞪了儿子一眼,道:“人家一不偷,二不抢,花钱买辣椒,想干啥那是他自个的事。他既不想说,就不要皮厚去问。这些日子尽量不要上门叨扰,省得被人家误会,以为你是去探听消息的。”
宛儿嘻嘻笑道:“我原想这两天带贤哥儿去找菊花玩哩,这可不是不方便去了?”
方氏急忙道:“还是不要去了,不然闹生分了不好。贤哥儿还小,等他会走了,你再带去找菊花玩。”
宛儿点点头,见那几个老人脸色不对,忙拉着李长雨回内院去了。
李明瑞斜眼瞅着三弟,心中冷笑:先前郑家带着大伙一块干,这些人不知好歹,以为是应当的,如今人家不睬你了,心里不得劲了吧?当人家是你乖孙哩,回回任凭你们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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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秦枫被告
秋后的辣椒摘一茬少一茬,为了能多收些,槐子又带人出去了。因杨氏和刘云岚都挺着大肚子,便留青木在家照顾,顺便收购送上门的辣椒。
这一忙,真是个个不得闲,张家的佃户全都出动了,连媳妇也不例外,因为除了买辣椒,还要收花生、黄豆、玉米等作物。
菊花将人手一一分派妥当,倒也不显十分忙乱。
“菊花,瞧板栗那脸上糊弄的——我都认不出我大孙子了,这是哪来的小黑鬼?你快带他和小葱去洗洗。”
这天上午,菊花等人坐在院子里摘花生。虽然有佃户采收,可是太多了,人手又不够,于是便让王伯的儿子挑了些过来,趁空帮着摘。
何氏见板栗坐在还未摘过的花生秧子堆里造反,满头脸的灰尘,小胳膊腿就更不用说了——漆黑麻乌一块块的,那一身浅蓝色短裤小褂更是变成灰色,小手兀自拽着颗花生使劲往下拽,跟她心目中粉团团的孙子相去甚远,忍不住就对菊花抱怨起来。
菊花瞧着儿子那猴儿样,抿嘴偷笑起来,心道,这算啥?洗了还不是要弄脏,还不如让他玩一会。乡下的娃儿,谁没玩过泥巴哩?沾点灰都要大惊小怪,那可不成。
她便道:“娘,等会再洗。不然洗干净了也没人看着,还不是要弄脏?人多干活热闹,有大伙看着,让他多跑跑,多动动,走路就稳当了。瞧小井儿,跑得蹬蹬的。”
何氏看看同样跟泥猴儿似的小井儿,只得作罢,又瞅瞅小葱,很斯文地坐在菊花身边,也在摘花生,虽然手脚也是灰不溜秋的。比板栗要好多了。
于是夸道:“瞧小葱多斯文,女娃儿就是不一样。”
花生可不容易摘,菊花带着手套,干脆用剪刀剪,这样也快。小葱那小手,常常是拽一颗花生扯半天也扯不下来,偏还不让菊花帮忙,因为她瞧见奶奶她们用手扯得飞快。就想跟她们一样,那如何能行,便累得一头汗。
拽了几颗,觉得手软。懒得再摘,便站起身叫道:“奶奶!”
何氏乐呵呵地应道:“嗳!”
小葱就摇摇摆摆地走过去,见板栗坐在摘过花生的花生秧子上打滚,嘴里咯咯笑,又叫道:“哥哥!”
板栗就一把将她扯坐下,又顺手摸了个刚摘的花生放在嘴里使劲咬,啃掉外皮,露出里面的红皮白肉花生粒,自然也啃了一嘴泥。
葡萄一眼瞧见了。慌得大叫道:“不能吃,好多泥巴哩!”一边起身过去夺下那啃了一半的花生,觉得跟老鼠咬过的没两样。
何氏见孙子牙齿上、嘴唇上全是泥,终于坐不住了,一边骂一边起身拉着板栗去厨房收拾,说这娃儿就是不让人省心。
菊花摇头苦笑,刘婶、刘奶奶都呵呵笑了起来。
等何氏牵着洗干净的板栗再出来。板脸对菊花道:“往常你那么讲究,一天帮他洗几回澡,咋今儿不管他了?”
菊花赔笑道:“娘,板栗和小葱才会走路,总要在地上摸爬滚打些日子,这样才能长结实。咱们慢慢教他们爱干净,往后就好了。若是一味地护着,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干,怕是没多大出息。”
刘奶奶见她居然不娇惯娃儿,跟不会走路时整天护着又是一种情形,不住点头。
何氏自己养大两娃,也是胡打海摔惯了的,不过就是人老了。如今日子也过好了,瞧见小孙子细皮白嫩的,有些舍不得罢了,遂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