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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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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的肚子只有一点凸出,不是特别大,他不敢确定。

司幽笑着俯下身,摸宝包的脸,“是,你要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哇!”宝包的眼睛亮起来,“是什么时候?”

顾重明和司幽一人一边领着宝包往住处走,宝包借着两个爹爹的力量,一边走一边蹦,时而小腿悬空。

“还有大约半年!”顾重明道。

“啊?那么久……”宝包显得有点失落,“我比元思和清惠小,我的弟弟妹妹也比元思和清惠的弟弟妹妹小!”

“你想比这个?”顾重明嘿嘿坏笑起来,“简单,让大将军爹爹生下肚子里的小宝宝之后,马上再生一个,不就成了?”

司幽立刻瞪顾重明一眼,“你胡说些什么,不要随意给孩子承诺。”

宝包却认了真,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权衡利弊后,说:“那要看大将军爹爹痛不痛,如果太痛,就算了。君上生完小宝宝就一直生病,我不想大将军爹爹生病,我想大将军爹爹陪我玩。”

司幽听得感动,再瞪顾重明一眼,“你看看孩子,不知比你好过多少。”

顾重明晃晃脑袋,官帽帽翅和小龙角刘海抖动,仿佛在讨好司幽。

回到卧房沐浴更衣后,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玩耍,然而尚未轻松自在多久,承宣帝便派人前来宣顾重明,说是有要事商量。

顾重明赶紧收拾收拾,忙不迭地去了,正在同小弟弟或小妹妹打招呼的宝包坐在司幽身边,扭头望着顾重明离开的身影,撇撇嘴不情愿地说:“元思和清惠的爹爹不好,自己的事情都不自己做,总是叫我爹爹和大将军爹爹帮忙,我真地不喜欢他!”

第62章胖太子不耻下问

承宣帝在王帐中单独召见顾重明,他面前的案上堆满了内廷议事阁快马送来的每日奏报与文房四宝,一看砚台中墨汁的浓稠,便知他必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公务。

顾重明行礼毕,承宣帝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

“顾卿,关于今后的作战计划,朕有些想法,想先同你说,然后再与武将们商议。”

顾重明立刻垂首,“微臣洗耳恭听。”

“我们离越国国都已经不远,若是这样一路打过去,那个贪生怕死的国君一定会遣使割地、称臣议和,一来一去既费时间又无意义,烦得很。所以朕想迅速出兵将其他州府拿下,然后包围国都,将他们困在其中耗上一阵再攻城,那时应当会一击即溃。”

顾重明蹙眉思索,“倒也……可以。”

承宣帝见他答得犹豫,便道:“你对越国熟悉,若有不妥,直言便是。”

顾重明摇摇头,“从目前的战局来看,这样其实挺好,只是臣不敢独断。”

“作战之策,或凭对敌我双方的了解,或凭经验,或凭直觉。朕与你都没怎么打过仗,的确还需问过旁人。”承宣帝难得地笑了一下,望着顾重明,“你是否一回去就会同司幽说?”

顾重明误解了,连忙道:“公务上如非必要,我们是不聊的。尤其陛下的命令,若无专门吩咐,臣不会同他说。”

“朕不是要问这个。”承宣帝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下去,“朕是想问,你与司幽……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做些什么?”

顾重明一愣。

“他是武将,你是文生,你们差了三岁,性情也不相同,但你们……一直没有矛盾,也……不怎么吵架。”

顾重明彻底明白了,趁着承宣帝迷茫停顿,道:“禀陛下,臣与司幽相识至今,唯有从云潭到北境的那段时间算是天天黏在一起,其余时候要么是有公务,要么就是分离,所以,我们很珍惜相聚的每一刻,故而矛盾少些。聚在一起说什么做什么……”顾重明笑了一下,“那就没什么刻意的,大多是瞎说瞎聊瞎折腾,大概也是因为聚少离多,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

“言下之意,朕与使君相聚得太多了?”承宣帝喃喃自语,“也没有啊,最初的三年使君不在宫中,后来虽然回来了,但也有两年时间,朕与他都不怎么见面,虽然后来又好了,但没过多久他又去了北境……”承宣帝蹙着眉,“这样一想,朕与使君也是聚少离多。”

顾重明一阵头大,额角有些冒汗,“陛下,此事不能一概而论。”

“朕也知道,但是……”

承宣帝十分苦恼,他没办法了,所以想找个于此道上擅长的人学学。

顾重明看得发愁,准备循序渐进问一问,便道:“陛下,君上的身体怎样了?”

说起这个,承宣帝立刻深深叹息。

“这回对付司行,朕没对使君说,就是怕他担心,结果他虽然病着,但只要清醒过来,便是停不住地c,ao心。他那样聪明,听说朕当众踢了你一脚,又怪罪了司幽,且按着云潭的水师没动,就猜到了朕的意图。然后你也知道,他撑着病体做戏给司行的探子看,暗中c,ao练布置水师,维持将士们的稳定,还坚持起身,坐船从营地到阳江,又在江上站着吹风……他终究是不放心朕。”

“他那么固执,谁都劝不动。”承宣帝愧疚而无奈,“方才太医说,他的情形比从前更差了,不知何时才能苏醒。朕只好一边向上天祈祷,一边勤于公务,希望他能高兴。”

“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放心朕呢?”承宣帝迷茫地说,“朕明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因为君上心中深爱着陛下,故而才不放心。”

承宣帝一愣。

顾重明笑道:“臣与司幽也是这样,无论事情大小,相互间都不放心。”

“可是……”承宣帝想起那日萧玉衡的话,一脸苦恼,“使君对朕难道不是责任?”

“若单纯是责任,君上又怎会生气?”顾重明信誓旦旦,“天下哪个臣子敢当面同君主生气?”

承宣帝心头一惊,再度醍醐灌顶,突然抓到了一些他与萧玉衡都忽视了的东西。

他对萧玉衡的心意自不必说,萧玉衡看似是忠于“使君”二字,但实际的行为却出卖了自己,只不过他们深陷其中,无法旁观者清罢了。

顾重明见承宣帝神色中萌发出希望,接着道:“两个人在一起,生气吵架再正常不过,司幽就很爱生气!不过没关系,臣哄哄他就好了,那时反而成了情趣,还能增进感情!”

“如、如何哄?”承宣帝一脸羡慕,“你哄人总是很厉害,朕却不行……”

“哄人也是投其所好,司幽喜欢看臣做小伏低依赖他、腻歪他的样子,那臣就依样做来。不过,此事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臣不愿为他这么做,臣与他必定走不到一起;相反的,臣既然愿意,便也不会觉得拉不下脸面。”

“朕倒并非是因为拉不下脸面,而是……”

承宣帝又猛然反应过来,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萧玉衡,不想萧玉衡疏远他冷落他,却一直没想过萧玉衡的心情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样才会快乐。

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惹他生气,却从无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这样的喜欢未免流于表面。

因此,当萧玉衡生气难受的时候,他只有茫然失措,从来不知该如何哄劝。

而萧玉衡为了他,却连性命都不吝惜。

“顾卿。”

正在沉思的承宣帝突然唤了一声,顾重明打起ji,ng神,“臣在。”

承宣帝的神色比方才坚毅了,笃定道:“多谢你。”

顾重明连忙跪倒,“臣惶恐。”

“莫要惶恐,朕是真地要多谢你,快起来吧。”

承宣帝站起身,将胸中积压许久的疲惫郁气吐出,暗下决心:从今后,他要努力抛弃从小到大的至尊身份所带来的自我,他要像一个普通夫君一样,像顾重明一样,关怀疼爱他的妻子。

只希望,老天能给他这个挽回的机会。

大夏跨过阳江,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前进发,一路绕过越国国都,攻入更南边的州府,不到两个月,便如砍瓜切菜一般,几已完全控制了越国。

越国国都永平城如孤守于惊涛骇浪中的孤岛,在摇摇欲坠中自我封闭起来。

大夏大军围城,又一个月后,永平城水粮供给跟不上了,形势岌岌可危。

承宣帝下令攻城,递上了压倒越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攻城之战乃司幽领兵,此时他怀胎六月有余,肚子的隆起已十分饱满。

出战之时是黎明,宝包坚持着一夜没睡,睁着困到极致的双眼为司幽送行。

顾重明看着司幽挺着肚子穿上铠甲,苦着脸将他抱住,依依不舍地说:“大幽,永平城已经不行了,不是非要你出战的,换别的将领去也一样!我去给陛下说情,哪怕他罚我们俩都行……我觉得你的肚子又大了,昨天看着还没这么大,大幽,我担心你……”

宝包也凑上来,站在两个爹爹腿边,拉住司幽的手仰头,“大将军爹爹我也担心你。”

司幽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两颗毛茸脑袋挨个摸了,笑道:“永平城是好打,但越国国君在其中,有些决断并非所有将领都能下的,而那些恰与动武无关,累不着我的身子。我也一点儿都不难受,你们放心,我保证,今夜子时前一定回来。”

照例将他们亲过,司幽转身出门,上马点兵,向永平城进发。

顾重明搂着宝包,望着离人的背影,可怜巴巴地说:“宝包,你以后不做将军了,爹爹不许。”

开战后,顾重明向承宣帝请旨,登上哨台观察战况。

攻城还算顺利,仅仅用了一个时辰,永平厚实的城门便被破开,司幽手执斩风槊,于烽烟沙尘中一马当先,领着大夏将士从城门涌入。

顾重明稍稍有些安慰,但大军入城后,许久不见回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接着,他的眼皮开始跳,心情越发不好。

城中毫无动静,只能听到隐隐的拼杀声,顾重明在哨台上急躁地来回踱步。

到了正午,天空突然飘来一股浓烈的怪味,顾重明蹙眉吸气辨认,刚刚反应过来是什么,尚未来得及着急惊讶,就见永平城上方的天空一片红光,剧烈的哔剥炸裂声响,整个城池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顿时变作一个无比可怕的大火球。

“桐油!是桐油!”

“越国给全城浇了桐油!”

“这是要……同归于尽!”

后阵士兵喊了起来。

顾重明双腿一软,连滚带爬从哨台上下来,发了疯一样冲向成为火海的城池,心中惊惶,口中哆嗦地念着:“大幽……大幽!不要怕、不要死……我来救你、我要救你!”

第63章司大幽为国为民

却说司幽攻进永平城时,斥候兵来报,说越国将士兵分散全城各处,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似乎是想巷战。司幽下令不要穷战,率军直奔皇宫:这个时候,擒住越国国君才是关键。

一路顺利,他心下疑惑,担心有诈,接着一想,即便皇宫重重埋伏,他亦非闯不可。

轻骑飞快,他拿着顾重明所绘的永平详图,破开宫城南门,正好堵上准备逃跑的越国国君。

平整开阔的宫道上,越国仅存的侍卫将惊慌失措的国君团团围住。

司幽纵马上前,斩风槊向前一指,漠然道:“陛下若想保命,便随本将走吧。一味奔逃,刀剑无眼。”

宫城外杂声震天,此处却极为寂静,两方人马相隔二十步,紧张对峙,一触即发。

着便服的越国国君望了望司幽,又望了望周围的宫墙,面上的哀伤变为绝望,然后闭上眼,从袖中抽出狼烟折,迅速竖起朝天上放了。

司幽本以为是有援兵,正欲探查,却见对方侍卫纷纷解下腰上水袋,打开袋口,迅速向周围一泼。

浓烈刺鼻的气味蹿了上来,司幽背后一凛,立刻抽出腰后连心鸳鸯钺向前一轮,连续ji,ng准地打落数个对方侍卫刚刚掏出的火折,却终究无法制止惨剧。

宫外烧了起来,司幽这才明白越国士兵分散城中各处的用意——

怀揣桐油,待大夏入城后,得到消息便四处放火玉石俱焚,可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

司幽咬牙瞪着越国国君,“你……枉为人主。”

“进入城中的应当是大夏最ji,ng锐的军队,”越国国君闭着双眼,淡淡道,“一起死吧。”

“未必。”

司幽斩风槊一指,身后士兵向前冲锋,他运起轻功飞离马背,于混战的人群中借力踏足,来到包围中心的越国国君头顶,当头一槊劈下,落地转身后又是一击,沉重的兵器与强劲的内力震开周围护卫。

越国国君避无可避,当即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呕出几口鲜血,身体彻底僵直,死了。

司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与部将一起扫清残留的越国侍卫,彼时天空滚滚浓烟,宫墙也被大火波及,烧了起来。

“将军,事已至此,是否让我军先撤出城外,等到……”

国君已死,越国已亡,城中着火,等到烧干净了,他们再来不迟,轻而易举。

司幽扇了扇周围的烟尘,跳上一段尚未着火的宫墙,瞭望城中形势。

越国国君何其恶毒,竟令士兵锁住了民居,火海中只闻人声却不见人影;越国士兵有的与大夏将士抵抗,但更多的在逃跑;大夏将士们且战且退,不断寻找生路。

火势一再蔓延,恐怕过不了多久,永平城便会化为灰烬。

司幽的心情沉重而复杂。

他突然想起四年前的夏祭,刺客突袭,他在滚滚浓烟中应和着顾重明的琴声,与他并肩作战。

他又想起一直聚少离多的宝包,想起宝包从形貌到动作、从语言到神态无论哪里都像顾重明,其实他真是有点不快有点嫉妒,所以他希望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以后能像他。

司幽笑了,他轻轻勾着嘴角,低下头隔着坚硬的铠甲摸了摸身前柔软的隆起。

斩风槊立于地面,他敛起笑意,满面坚决。

“越国国君已被本将击毙。”

“自此刻起,越国不再,永平城乃我大夏国土,城中军民均是我大夏百姓。”

“自此刻起,玄甲突骑营并非攻城,而是守城,自本将以下,全营坚决不退,违者立斩。”

“自此刻起……”司幽将斩风槊攥紧,“全营救人。”

“无论士兵百姓,男女老幼,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黑烟弥漫,房屋倾倒,哔剥巨响中,修长俊美的人影身披银甲,仿佛立于云端,玄甲突骑营的将士们单膝跪地,齐声坚决道过“领命”。

司幽等人分散各处,穿行于烈火浓烟中,破开民居,凭着永平城中唯一一条水流,救人救火,即便杯水车薪亦顽强不止。

不久前,他们对于永平来说还是敌军,但很快就有越国士兵和百姓加入他们,一起挣扎着换取生的希望。

不断有人倒下、死去,亦不断有人坚持。

然而水火的力量何等强大,即便是司幽,也在拼命搏斗中渐渐气力衰竭。

他以shi布遮口,倚仗斩风槊踉跄前行,一时没注意到身侧落木,他被重重一击摔倒在地,只来得及护住了肚子,接着便在耳边越发遥远越发模糊的喊叫声中失去了意识。

……

城外。

发疯了的顾重明被承宣帝派人拦下,在几人的钳制中恍惚了一会儿,突然奔到承宣帝脚边跪倒:“陛下!救火!永平城中有条河连通城外,我们取水!救火!”

“当然要救!”承宣帝原本在远处哨台上观战,一看城中起火,他也急了,立刻奔来城外前阵,“朕已经派人去了,你冷静些!”

“好,我冷静我冷静!”顾重明口中念着,不断给自己打气,“我也去救火!没事,一定没事!”

城外士兵引来河水,从永平城高大坚固的城墙开始,一点点向内进发。

然而永平城甚大,火势又极猛,努力了许久,他们终究只是在城墙附近打转。

众人皆知,这样的大火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将城内烧得连渣都不剩,但无论是承宣帝还是冲在火海最前方的营救士兵,没有一人停下脚步,没有一人打算放弃。

时间一点点过去,城内城外的人们不计后果地努力着,与自然之神力相比,人力固然渺小,但亦有其无可取代的可贵之处。

用至极处,自然之力亦会动摇改变。

突然黑云压顶,天空气息翻滚,轰隆隆骤然变色,倏而大雨倾盆泻下,雨点砸在人身上脸上阵阵发疼,但所有人都没有躲避,反而聚众欢呼、欢欣鼓舞。

顾重明激动地跪倒在地,眼泪混在雨里,然后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与士兵们一道,随着渐渐熄灭的火焰冲入城中。

“大幽,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永平城房屋倾倒、水火交融,一派惨象。

满目疮痍中,顾重明翻过断壁残垣,奔走在尸身与灰烬中,大声呼喊着司幽的名字。

他怕司幽已经死了;怕司幽缺了胳膊少了腿;怕找来找去最终只落得一场空。

他胡思乱想了许多,但当他蓦地看到横在石堆旁的那柄威武的斩风槊时,突然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怕了。

只要大幽还在,就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他疯狂推开乱石,看到埋在其中的人睁着眼,还对他笑,顿时喜极而泣。

“大幽——!”

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司幽先前为救火,跳入河中弄shi了身体,又淋了一场大雨,如今战衣沉重而皱巴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成了一缕一缕,脸上身上布满烟尘,明明狼狈极了,但顾重明却觉得他好看,比从前所有时候,包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都好看。

司幽仰靠着在石堆上,重重喘息,艰难笑道:“傻书生,我……答应过你们,回去……吃晚饭。”

“大幽!”顾重明冲过去扶起司幽的身体,“我带你回去!”

“等等……”司幽咬着牙,手发着抖摸向身后,“我……肚子疼得厉害,恐怕……”

顾重明赶紧拆开他的盔甲,伸手去肚子上一摸,肚子很硬,再去身下一摸,有血水。他当机立断将司幽横抱起来,坚决道:“咱们这就走,大幽你坚持住!”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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