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赶紧摇头,“比你大,这点放心。”
我看他似乎已有了目标的样子,坐在旁边端起一杯茶水,做出要长谈的样子,“爹,你看上谁了?家事如何?人品如何?模样如何?”
老爷子扭捏了一下,回答我,“这人其实你也认识——”
我脑中搜罗了一下,实在找不到独身的寡居女人或者至今尚未成亲的老姑娘,“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有可能认识我未来的后娘,她到底是谁?”
老爷子把脸埋在茶盏盖子后边,忐忑看了我一眼,“就是苏少银……”
我口中茶水噗地一下全喷了出来,咳嗽得眼泪都留了出来,难道我爹他二十多年来守身如玉不是因为对我娘感情深重,而是因为他跟苏美人一样的毛病?我艰难思考了下,回答他,“苏少银他有家有室,倘若真把他绑来,他也不一定肯从,倒不如——”
我爹茶盏一摔打断我,“老子怎么会看上苏少银那吝啬鬼,兔崽子你别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
我舒了一口气,示意他继续。
老爷子蛮横地看着我,“老子看上苏少银他老婆了!”
我心里那跟弦又紧绷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好歹跟苏少银比起来,他老婆最起码是个女人。
“那母老虎可不好对付了。”我感慨。
我爹横我一眼,“不许那么说嫣然!”
嫣然……我恶寒一下,前些日子苏夫人来府里要我写信让苏熙回来的时候,老爷子比兔子窜的都快,难不成他当初那么离开不是因为难以忍受苏母老虎的啰嗦,而是因为羞涩?……我被我自己的想法惊得囧了,赶紧压抑下胡思乱想的念头,挥袖对我爹道,“爹你放心,我给你想办法,要知道除了王母娘娘我给你弄不来,给你弄来个旁的女人还不是什么难事的。”
我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哎,我家如玉真是孝顺!我回房了,爹等你好消息。”我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安乐今晚我抱到我房间里了,你不用找她了。”
我摆摆手示意我知道了,“安乐不是每天晚上都跟你睡吗,还用特地告诉我吗?”
我一儿一女,儿子被华南屏抱走,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女儿天天被我爹含在嘴里捧在手上,我轻轻碰一下我爹都会心疼得直抽眉毛。每逢此刻,我都感觉我的地位是在是低到泥土里去了。
我爹走后,我坐在椅子上发愁,转头问赵青衿,“你说我爹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女人了呢?”
赵青衿摇头,“不知道,娶女人,多可怕的事情,老爷居然那么开心的样子。”他说罢,打了个冷战配合了下。赵青衿是个大龄恐婚男,他家里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方法用尽,他还是不肯成亲,简直视女人如洪水猛兽。
我侧头看他,“女人有那么恐怖吗?”
赵青衿认真点头,“不仅是我,连顾盼兮都是那么说的。”
我诧异,“盼兮不一直做梦想娶个美貌媳妇么?怎么现在不想要了?”
赵青衿嘿嘿一笑,道,“自从那次小姐生孩子之后盼兮给你接生之后,说是留下了阴影再也不想跟女人上床了。”
我闻言愧疚,怪不得这些日子很少见过顾盼兮。我改日得带他去逛逛笛落楼,多给他找几个漂亮姑娘,把给他留下这个阴影给抹掉,否则我得内疚一辈子。
至于我爹看上苏少银他老婆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办到的,别说是苏少银他老婆,就算我爹看上的是苏少银,我也会将尽力满足他的。
我握拳,暗暗下定决心。
59、小二子的嫌弃
虽说我果断答应我爹一定帮他把苏夫人弄到手,但近来依旧忙的脚不沾地,就在我准备找华南屏罢工之际,他居然一身天青色外袍,微服出现禁军军营,身后跟着福公公和五六个侍卫。/非常文学/彼时我正以剑拄地训斥禁军几个百夫长,侧头看到他,福公公笑眯眯地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无奈,只能暂时放那几个百夫长回去,那几个家伙一副终于逃出生天的模样。
我跟在华南屏身后走进军帐中,福公公守在门口。
我见到华南屏,心中有隐约的怨气,“陛下可有要事?微臣还要赶着去训练禁军新兵。”
他琥珀色眸子里含着些笑意,“阿玉,你还在怪我?”
我被他一下戳破心思,敷衍地说道,“微臣不敢。”
华南屏抱了我一下,道,“我也是害怕。”
我嘴角抽了下,我如今天天忙的昏天黑地,回家一沾枕头就睡,天天累得像头牛一样,偏偏手头的事情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我感觉头上似乎都要长白头发了,可是如今他却告诉我,其实他在害怕?!
我双手一并伸到他面前,“倘若真的害怕就把我绑了扔进天牢里拉倒,只怕再这么下去半个月,我爹就得蘀我收尸了。”
华南屏愧疚地握住我伸到他面前的手,“我真的只是害怕,我担心你听到你娘亲的消息一声不吭地跑了,所以压给你的任务重了一些,没想到……都是我的错。”
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陛下言重了。”然后伸手舀起桌案上的训练报告记录起来,才刚写了两个字,手中毛笔就被人抽走,我抬眼看去,勉强耐着性子道,“这些今天晚上之前得赶出来,天都快黑了,陛下莫不是想要微臣熬夜处理公务?”
华南屏揽起袖子,“谁说让你熬夜了,你说我写。////”
我乐的轻松,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紧抿着唇下笔龙飞凤舞,他手指上还留有浅浅的红色印记,衬着他白皙的手指分外显眼,估计是来找我之前批阅了奏折。我嘴里继续念着需要记录的内容,看着他的侧脸默默感慨,倘若我训练禁军的时候身边给我搁着这么一美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嫌累的。
在他的帮助下,训练报告很快记录完毕,他朝我伸手,“走吧。”
“去哪里?”我揉着酸疼的手臂,随口问道。
“小二子想他娘了。”华南屏正经地说道。
我脱口而出,“小二子还没说话呐怎么会想我?再说他最嫌弃我了,我一抱他他就哭得山崩地裂。”
华南屏偏头看我,“你只需告诉我你去不去。”
“去,去还不成。”我站起身子,小声道,“说一句你想我了能怀孕么。”
他似乎听到了,脸皮不自在地抽了下。
···
小二子对我的嫌弃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我趴在他床边看他的时候,他正睡得香甜,可是我一抱起他,他就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惊得那边的奶娘差点以为我把小二子摔地上了,闯进来一看发现无事,捂着胸口舒了一口气,“殿下他从未哭的这么凄惨过,现在他又不饿不寒,老奴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将军恕罪。”
我赶紧表示:“没事,他每次一见我都哭这么凄惨,我习惯了,你下去吧。”
我抱着小二子哄了一会儿,可是哭声依旧不减分毫,这时候换好衣服的华南屏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二话不说接过了我手里的儿子,奇异的是小二子刚到他手里,哭声就收敛了许多,渐渐又沉睡了过去。
前后差异之大简直让我无地自容。
华南屏看透我心思,“你不会抱孩子,你抱他难受,他自然就哭了。”
“那为什么我抱安乐她就从来没哭过?”
华南屏将小二子放在床上,转头看我一眼,“安乐性子像你。”
这时候小二子彻底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之后睁着眼看了他爹一会儿,然后觉得无聊偏过头看到我,居然眉开眼笑地冲我摇了摇手。
那一笑把我的心都笑软了,我简直都想扑上去!
华南屏及时拦住了我,“估计他饿了,我抱着他给奶娘送去。”
我疑惑地看他,奶娘似乎刚刚喂过小二子,小二子趴在华南屏脖子上,撇着嘴看着我伸出小手冲我摇啊摇啊,我刚要劝华南屏,熟料他头也不会就直接把小二子塞了出去,然把房门关上轻松朝我走来,似乎甩掉了一个莫大的包袱。
隔着房门,我隐约听到小二子委屈的叮咛声。
“哎,瓶子……”
他偏头看我一眼,“你还想听他哭个昏天黑地?”
我想起每次我抱起小二子之后他那副哭得喘不过气的模样,心中酸疼,只能点头道,“那罢了。”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问道,“你给他起名字了吗?孩子这么大了还天天小二子小二子的叫,太不方便。”
“安康。”
“安康?”我嫌弃极了。
华南屏似乎料到我会是这副模样,没露出旁的神色,只淡淡道,“小二子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名字只用来承载我们二人的感情和期待就可以,自从那次你差点在边疆……我就只希望你平安。”
我心头流入一缕温热,对于安康这个在我看来分外恶俗的名字接受起来也顺畅了点。
“对了,好长日子没有见过长公主,她去了哪里?”往日我在禁军训练的时候,长公主总是隔三差五找个借口往禁军那里溜,可是这次居然连她一丝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当真生气了?
“你想她了?”华南屏眯起了琥珀色的眸子,眼眸中渀佛笼罩一层薄雾,似乎只要我回答错误,后果就会很严重。
我摇摇头,“也不是……”
他这才满意地点头,回答我,“念玥前些日子闹着要去相国寺上香,我允了,至今未归。”
说了这么一会儿闲话,小二子还未被奶娘抱回来,可外边的天色却要黑了下去,我起身准备告辞,华南屏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我从他身侧走过的时候,他抬手拉住我的手腕,我疑惑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低沉着声音问道,“阿玉,今晚别走了,可以吗?”
60、自作自受
我感觉到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手心滚烫的贴在我手腕处,烫到了我心头上去。
华南屏看我没反应,垂着眼睛低声重复了一遍,“阿玉,今晚别走了。”
我的虚荣心突然神奇地暴涨,不正经地转身抬起他的下巴,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欠揍模样,“瓶子呀瓶子,你这可是在自荐枕席?”
华南屏拨开我的手,将我向下拉的离他较近,他的嘴唇贴在我耳朵上,呼吸间带动温热的气流喷在我耳垂上,痒丝丝的。他道,“是又如何?”
他离得很近,我能嗅到他身上清雅的味道,眼睛向下一瞟,就看到他散下的乌黑头发下若隐若现的颈子,很想让人去咬上一口。
我走了神。
华南屏的嘴唇离开了我的耳朵,与我拉开一段距离,他的眼睫刷过我的下巴,我像受惊一样突然醒了过来,他看着我的反应,眼角眉梢春意泛滥。
我结巴了下,道,“瓶……瓶子。”
“嗯?”他慵懒地应了我一声。
“你别这样,我……我会兽性大发的。”我捂住脸。
他抬起琥珀色眸子看着我,隐约有些失望,过了许久,他看我依旧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用带着诱惑的口气说道,“南诏上贡了一把龙泉剑,剑锋三尺,吹毛即断,现下在我寝宫里放着,你真不要去看看吗?”
我开始艰难地挣扎。
他太过了解我,出手必点我死|岤,这委实不是什么好现象,我艰难撑过了第一关却撑不过第二关。
于是,我试探的问,“南诏铸剑师成清打造?”
“的确是成清的手笔。”
他看我还在犹豫,直接下了重药,“倘若你不喜欢,我明日就将它赐给胡默或者殷桃桃。”
我几乎跳了起来,“我喜欢我喜欢,现下龙泉剑在哪里?”
“留下?”
“留下。”我赶紧点头。
华南屏将我拥进怀里,我满心都是那把出自成清之手的龙泉剑的事情,兴奋地猜测着那把剑的每一个细节,这时候听到他叹息一声,“我再你心里比不上一把龙泉剑,当初叫你顽石,还真是一语成谶。”
···
等到他真正给我拿出那柄龙泉剑的时候,宫门已经落了锁,倘若没有令牌禁止出入。
我捧着那柄剑,兴奋地抚摸每一个细节,食指拂过剑锋的时候,一不小心划破,血珠立刻涌了出来,“居然这么锋利,难道不是用普通的材料打造的?”
我高兴的紧,手指伤口也懒得管,拿起剑放在琉璃灯下仔细观察,熟料刚看了两眼,就被一脸阴郁的华南屏拦住。
“收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摇头,“瓶子好了,你明知道我最喜欢这东西——”我将剑附手放在身后,不肯给他。
他同我对峙了一会儿,妥协了,“手指伸出来。”
“嗯?”我疑惑看他。
“刚刚划破了的那根手指。”
我这时候才感觉到右手食指隐隐作痛,将手放在身侧低头悄悄看了一眼,熟料还没看清就被华南屏握着手腕移到了他面前,他看着我的伤口,头也不抬的道,“将那剑收起来,否则我明日就将它赐给胡默。”
我忍痛割爱地将龙泉剑合起放在桌案上。
华南屏给我擦拭掉了食指上的血,可是上边依旧有细小的血珠涌出,我正想收回手,他却一低头将我的食指含进了口中,指尖顿时酥麻难耐,他柔软的舌头滑过我的指肚,我顿时脸色通红地要躲开。他的牙齿轻轻咬了下,示意不许躲。
柔软的唇坚硬的牙齿和灵巧的舌头,挑拨得酥麻的滋味从指肚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
我终于明白了,今天这厮果真是存着故意勾引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心思,往日里我主动习惯了,如今他突然如此,我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迟钝了这么久,果真是后知后觉。
我咳嗽两下,“瓶子……”
他松开我手指,指尖和他唇边带出一条细小的银线,很快破裂不见。
我吞了下口水,示意他低头。
看着他靠近的脸颊和浅颜色的嘴唇,我满足地叹息一声,勾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上去。
从眼睛微微眯着的一条缝里,我看到他总算达到目的的满意神色和满是得逞笑意盈满的琥珀色眼眸。
他抱着我转了半个圈,趁着这时候挥袖灭了周围所有的琉璃灯。
翻倒床上打了几个滚,我推开他,用带着微微嘶哑的声音问道,“瓶子,当初你说让我强回来,可是说话算数?”
他压在我身上的身子僵硬了下,一直在撕扯我衣带的手也停住了,“自然算的。”
我借力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那好,从现在起,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动。”
因为四周黑暗一片,所以他声音里带着的情绪我听得一清二楚,他懊恼地唤我,“阿玉!”
他越懊恼我就越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当初的事情说不记仇的那是圣人,我用缓慢到消磨耐性的速度扯开他的腰带和右衽衣带,左手滑过他的脸颊和脖子,又从他衣襟口伸进他胸膛处浅浅打转。
隐约听到他呼吸声越发粗重。
我不担心他乱动他,他答应我的事情一向能做到,这点我极为放心,于是我放心的肆意撩拨起来,待我将他外袍脱下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已经低哑的意乱情迷,“阿玉,你趟若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
他话未说完我就打断他,“那我便再也不会答应你留下了。”
这话音刚落下,隐约就听到他咬着后槽牙的声音。
我总算体味到一把翻身做主的感觉,得瑟的把亲吻从他的唇移到他的脖子,正逢他艰难吞咽,我恶作剧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他身子猛地绷紧,接着被他竭尽全力压抑住。
我的手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身体缓缓下移,他无限怨愤的说了句:“隔靴搔痒。”然后就接着默默咬牙。
我乐的看他失了平素冷静淡然,在他身上动了下打算换个姿势继续挑拨他,却没成想一不小心碰到他的炽热坚硬。
他倒抽了一口,唤我的口气又急又怒,“阿玉!”
而我也有些怔忪,那个夜晚的回忆重新降临脑海,撕裂的疼痛和煎熬的冲撞。常人都道周公之礼是世间难得的销魂之事,可是那几次我只觉得痛苦,根本就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如今箭在弦上……
我拼命想对策,华南屏见我没有动静了,轻轻蹭了我两下,我心中一惊,小声道,“好累,我要睡了。”
然后果断翻身下来闭眼装睡。
我不知道他接下来是什么反应,因为我装了一会儿就彻底睡死了过去,第二天天还未亮醒来的时候,我身上外袍被脱下,中衣穿得整整齐齐,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而华南屏并不在。
我起身披上外袍,打算趁着天色未亮离开皇宫,起身出去走到寝殿外殿,意外看到华南屏正秉烛批阅着几本奏折,他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他顶着微微青紫的眼眶,白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姬昭璋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