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完结+番外作者:肉书屋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第19部分阅读
:“我跟你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要么一起生要么一块完蛋。再说,你死了,章逸云怎么办?对了!你快点把他的解药给我!”
谭影目光复杂,紧紧捏着那红瓶沉默不语。
锦绣急道:“你还犹豫个什么劲啊?!你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吗?现在要是死了还报个屁仇啊,再说了,章逸云又不是你的仇人,你杀不了真正的仇人,却拿他抵命出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废物吗?!”
谭影目光一凛,直视着锦绣,喃喃道:“你说话的语气也很像她。。。”
“像谁?”锦绣秀美一蹙追问道。
谭影不语,默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药瓶,信手将药瓶向她扔来。
锦绣急忙接住,吓出一身冷汗,她狠狠瞪了谭影一眼:“打个招呼行不?!摔碎了怎么办?!!”
谭影自顾解开衣襟上起药来,冷然道:“摔碎了只能说他命不好。”
锦绣气得牙痒痒,狠狠剜了他一眼:“你真是个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了哇!!!~\(≧▽≦)/~到处是鞭炮声,准备年夜饭罗
那啥,我想问亲们,你们看春晚么?年三十晚上打算怎么玩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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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绝处或逢生
谭影面无表情:“快给他服下吧,十二个时辰内不服下解药,他必死无疑。”
锦绣摇摇药瓶,瓶内响起水声:“是药水啊,还好没随便打开,不然全撒了。”
谭影不语,低着头往肩膀伤处撒药。
锦绣瞧到他那处伤口深到见骨,血流不止,心中有些内疚,见他上药颇为吃力,忍不住问道:“我帮你上药吧。”
谭影随口道:“不必。”他手臂上也有伤,拿着药瓶的手极细微的颤抖,敷药的过程中洒了不少药粉在地。
锦绣撇撇嘴:“你这么样上药,药粉全被你浪费去,多可惜啊!”
谭影动作一滞,慢慢放下药瓶。
锦绣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调侃,她放好章逸云,挪到他身边夺过药瓶:“我给你上药。”
谭影看了她一眼刚想拒绝,锦绣眼珠一瞪:“闭嘴!抗议无效。”
谭影惊愕地看着他,锦绣懒得理他,只管麻利地给他上药包扎,很快,就处理好了他身上的伤处。
锦绣眯着眼往药瓶里瞅瞅,咧嘴笑道:“还剩半瓶呢,你也用不着了,我还是收回算了。”把瓶子往怀中一塞,又挪回章逸云身边。
谭影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微微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锦绣将章逸云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拧开瓶塞,往他嘴里渡药水。
谁知章逸云昏迷不醒,牙关紧咬,药水无法哺入,锦绣皱皱眉,拍了一下额头:“差点忘了解|岤这茬事,我怎么老这样呢?”解开章逸云的|岤道,但他仍旧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锦绣只好拍拍他的脸,轻声唤道:“章公子,醒醒!”
谭影声音平静:“只怕是已经痛晕过去了,再喊也没用。”
锦绣气不打一处来,啐道:“还不都是怪你,太阴狠了!这如何是好,没法子喂药啊。”
谭影嘴角微微上勾:“他命该如此,谁让他是章莲的儿子呢。”
锦绣不甘心,忽然想到候晓谕传授的急救方法,她将双掌交叠摁在章逸云丹田处,渡入真气。
不多时,章逸云紧闭的眼睛长睫轻颤,但仍然没有睁开,锦绣急忙掐着他人中,章逸云眉心一皱,睫毛颤动着,终于慢慢睁开双眼。
锦绣高兴得一声欢呼,将他扶起来:“章公子,你总算醒了,太好了。”
章逸云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剧痛就重新铺面而来,他眉头紧蹙,一声低吟无法遏制地溜出唇瓣:“呃啊痛”他辗转着试图卷缩起身体。
锦绣急忙扳过他身体,将药水送到他唇边:“快点喝下解毒药水,就不痛了。”
章逸云忍痛喝下药水后,依然靠在锦绣怀中痛吟不止。
锦绣心焦不已,质问谭影:“他怎地还是如此痛苦,你不会给我的是假药吧?!”
谭影冷笑一声:“给你假药我还嫌太麻烦,直接毒死他不更方便?”
锦绣无言以对,只好用袖子擦掉章逸云脸上冷汗,柔声安慰:“马上就不痛了,再忍忍。”
谭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俩,忽然问道:“他是你未婚夫郎么?”
锦绣双眼一翻,用鼻腔哼道:“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他是我未婚夫郎啊?”
谭影手一指她,冷然道:“你做的所有一切都让我这么认为。”
锦绣被噎得不轻,低头看了看靠在她怀中紧紧抓着她衣襟闭目喘息的章逸云,脸开始发烫,她故作镇定地咳了几声:“那都是拜你所赐,不然我怎么会”
话没说完,洞外燃起一片火光,浓烟顷刻间弥漫进来,随着树枝被烧得劈啪作响,火苗直窜入洞内。
锦绣急道:“她们要烧死咱们啊,怎么办?”
谭影咬牙撑着墙壁站起来,抽出软剑:“横竖是死,不如杀出去,跟她们鱼死网破。”
锦绣急忙拉住他:“别冲动!想死还不容易?但我们一定要活下来,我还要回去娶夫郎呢!”
谭影嘴角抽抽,斜了她一眼。
锦绣背起章逸云:“这石洞很深,有风从洞里面吹来,还有水声,我们先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出现生机。”
谭影踌躇一会,浓烟已呛得他咳嗽不止。
锦绣声音从洞中传来:“快点跟上啊,你想被烧死吗?”
谭影无法,拾起几根干树枝跟随而去。
两人发现越往洞内走,空间越大,光线渐渐昏暗,再走几丈已完全黑暗。
谭影摸出火绒火石,点燃树枝,这才看清洞府。
锦绣忍不住称赞几句:“还是你精明。”
谭影不答话,只盯着火光,半响后说道:“火把未灭,风是从洞内出来,洞中应该有其他出口,我们继续走吧。”
两人继续探索前进,章逸云疼痛稍缓,人也逐渐清醒,他意识到自己正伏在锦绣的背上,女孩发丝传来皂角清香,顿觉窘迫,禁不住轻哼一声。
锦绣扭头看了看他:“章公子你醒了?还痛么?”
章逸云避过她关心的目光,哑声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锦绣听他说话仍旧虚弱无力,感到他身体还在轻微颤抖,知晓他并未恢复根本不可能行走,仍旧背着他边走边劝道:“我知道你被我背着觉得很尴尬,但现在有很多人追杀我们,实在是形势所迫,请你暂时忍耐一下,好不?”
章逸云不语也不动,锦绣见他不再反对,也不再做声,默然跟着谭影继续前行。
章逸云手掌攀在她瘦小的肩膀上,锦绣脊背传来的温热纾解了他身体的冷痛,闭目埋首她的颈脖,手指慢慢收拢,用几乎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若是遇到她之前就先认识了你,该多好。。。”
锦绣扭头问道:“你说什么?”
章逸云摇摇头:“没。。。”
锦绣疑惑地皱皱眉,也不再追问。
谭影忽然一声欢呼:“前面有亮光!”
三人皆是惊喜不已,不觉加快脚步奔去,果然前方慢慢透出光亮,越接近越明亮,终于看到了一个不小的洞口,阳光正从那洞口透出,俨然是出口无疑。
谭影瞧了一眼锦绣:“想不到果然如你所说,另有出口。”
锦绣却并不欣喜:“我怎么觉得这股子风吹得太邪门了些啊。”
“怎么?”谭影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山风都这样啊。”
锦绣咬咬唇:“反正就是不对劲,去洞口看看。”
奔到洞口往外一瞧,三人顿时愣住————这洞口居然在悬崖峭壁之上,洞外是万丈深渊!
锦绣叹了口气:“我就说为啥这股风这么凌厉,原来洞外是悬崖啊。”
章逸云动动身体,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锦绣点点头,将他轻轻放下,见他虚弱得无法站立,便扶着他靠坐在石壁上。
章逸云喘息未定,抬起头接触到谭影冷清的目光,心中一紧:“你是?”
锦绣急忙侧身挡住他视线,干笑道:“这是我的朋友,要没有他,我没法救出你。他叫谭影,原是箫肃家的首席护院。”
章逸云一愣:“原来是谭影,我曾经见过。”挣扎着起身拱手向谭影谢道:“多谢谭公子救命之恩。”
锦绣嘴角直抽抽,无奈望天,心中不断拜菩萨:神啊,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令第一公子把要杀他的人当成恩人的啊,情非得已,多多包涵,千万不要因此再让俺穿越一次啊。。。
谭影心中冷笑,微微颔首,便不再看章逸云一眼。
章逸云无力地靠在石壁上,脸色十分苍白,对锦绣柔声道:“萧绣姑娘,多谢你救了我,如果能逃出去,我必定报答你救命之恩。”
锦绣摆摆手,故作大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报答就忒俗气了。”
章逸云虚弱一笑,平静地注视着她,他面容憔悴,唇色微白半含笑,丝缕青丝贴在他因一夜苦痛而略显苍白的俊美脸颊上,长发微微凌乱,散与肩上和胸前,衣裳些微松散,浑身居然显现与他往日俊逸风姿迥然不同的病弱之美。
锦绣不觉看得有些痴了,眨巴眼睛努力挪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章逸云见此眼光一黯。
谭影忽然惊道:“她们追来了!”
锦绣凝神一听,果然洞内传来脚步声,站起身来抽出匕首。
谭影皱眉道:“要跟他们硬拼吗?”
锦绣摇摇头,她走到洞口,伸手扯过峭壁上的藤蔓:“我要爬上悬崖去!”
割下一条藤蔓,锦绣试了试藤蔓结实与否,对谭影道:“只有这条路可以逃生了,你的伤很重,可我背不了两个人,但至少可以这么做。”
她把藤蔓缠捆到谭影腰间:“这样待会儿攀爬的时候,你就算是脱手也不会摔落悬崖了。”
又将章逸云背负上,用藤蔓将自己与他绑紧:“章公子,你一定要抓紧我,绝对不能松手啊!”章逸云应诺一声,双手紧攀住她的肩膀。
锦绣见谭影眉宇间仍旧有抗拒之色,喝道:“别磨蹭了,要不大家都会死,你也做不成想做的事了!”说罢推着谭影走到洞口,拉过附在岩壁的几条藤蔓:“快跟上我!”
谭影不再迟疑,跟着锦绣一同拽着藤蔓攀爬到悬崖上,运起轻功努力往上攀登。
章逸云紧紧抓住锦绣的肩膀,耳边风声呼啸,长腿攀在锦绣腰间,身子紧贴附在她背上,闭上眼不敢乱动。
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害怕,内心反而十分平静,没由来的信任这女子,没由来的将生命全心交付于她。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三十在鞭炮声和搓麻将声中码字,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a=
表示现在凌晨5点,再过几小时还要走亲戚滴某帅,黑眼圈堪比国宝。
不知咋滴,我觉得昨晚赵本山那个小品有点讽刺现在jj河蟹大神之威武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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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暧昧的诞生
不多久,只听见下面传来阵阵嘈杂的怒骂声,然后数人跟着攀爬追来,谭影殿后,抽出匕首将身下藤蔓尽数割断,藤蔓掉路之时,传来数声凄厉惨叫,萦绕耳边许久方消失。
锦绣没有余力同情敌人,负重攀爬很久,她双手早已被藤蔓勒破皮肉,钻心疼痛传来,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不敢稍有松懈,她知道一旦自己气馁,三人的命运跟先前掉落悬崖的黑衣人无异。
章逸云听见她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不由睁开眼,看到的情景让他心惊不已,锦绣双手已渗出鲜血,被她抓过的藤蔓血迹斑斑。章逸云喉头一紧,只觉气闷心疼。
锦绣感觉他身体一僵,以为他身体又不适,攀住藤蔓少做停歇,边喘边鼓励道:“章公子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爬上崖顶了。”
章逸云眼中微热,不由将脸紧贴上她后颈,低声道:“傻瓜。”
风声中,锦绣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只觉得他更紧的攀住自己,以为他重新振作,很是高兴,继续往上攀登。
终于在耗尽体力前,三人攀上了山顶。
刚登上崖顶,锦绣连藤蔓都忘了解开,直接往地上一趴,累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章逸云被动地伏在她背上,窘迫尴尬,但见她脱力滴趴在地上泥一般,居然一时不忍开口,直到锦绣觉得背上犹如顽石压身,才想起来她跟章逸云还捆在一起,赶紧起身掏出匕首割断藤蔓。
章逸云俊脸微红,挪开身体坐到一旁。
锦绣这才觉得双手火辣辣的刺痛,寒冷山风一吹,更是冻得生痛,她盯着自己皮开肉绽冻得发抖的一双爪子,忍不住咝咝叫痛。
谭影提醒道:“你怀里不是揣着止血药粉么?”
锦绣把手一举,苦着脸:“我手冻僵了,痛死了,拿不出来。”
谭影冷哼道:“拿不出来就继续痛着吧。”
锦绣气愤愤地嘟起嘴,边碎碎念边僵着手往怀里摸去,满是血口子的手刚碰到衣襟,就痛得脸一白差点飙泪。
无奈之下,居然想低着头用牙把药瓶給咬出来,可惜胸部实在不够尺寸,脖子伸老长,脸都憋红了,都够不着衣襟半分。
谭影见她这副糗样心中暗笑不已,只觉得出了她刺伤自己的那口恶气。
锦绣斜眼瞅见谭影唇边那再明显不过的戏谑,更郁闷了。
忽然章逸云坐到她身旁,俊脸微红,垂眸低声道:“我帮你拿,你不要乱动。”
锦绣点点头感激无比:“多谢章公子。”
章逸云迟疑着慢慢伸手,谭影突然冷哼一声:“女男授受不亲。”他的手一哆嗦,停在锦绣胸前半寸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绣见他脸颊嫣红,窘得不敢看自己,再瞧瞧他停在自己胸前的手,暧昧的姿势不言而喻。
锦绣急忙后退,打着哈哈掩饰尴尬:“不就取个药瓶么,怎么扯上女男授受不亲了?那刚我还给你们上了药呢,又怎么说?”
章逸云放下手,头垂得更低,连白玉般的脖子都红了。谭影的脸也微微一红,别扭地转身不理她。
锦绣知道说话造次了,不好再调侃,忍着痛扯开些衣襟,抖了半天,总算把药瓶给抖了出来:“不帮我,我也能拿出来,哼哼。”可惜僵硬的伤手死活拧不开药塞子。
章逸云拿过药瓶:“我来。”拔出塞子,牵过她的手,细心地撒在裂开的伤口上。
锦绣咧嘴一笑:“谢谢章公子,你人果然好。”
正准备请他撕开衣服下摆帮自己包扎,章逸云已经从怀中摸出两条帕子,一条月白色,一条浅蓝色,用它们包扎好了锦绣的手掌。
锦绣盯着包扎在左手上的浅蓝色帕子:“这手帕好眼熟啊。”
章逸云抿抿嘴,轻声道:“本来就是你的。在苍月城你救了我,就是用这条手帕帮我止血的。”
锦绣恍然大悟,但也没往深处想,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好眼熟,真是我的手帕啊。那,这条手帕呢?”
章逸云玉面一红:“这条是我的。。。”
“哦,很素净的手帕,挺适合你啊。”锦绣转着两手左瞧右瞧:“我的手帕是我夫郎给我绣的,弄丢了以后我一直不敢告诉他,这下子找到了,我不用担心他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