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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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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作者:肉书屋

布衣书伶(女尊)第15部分阅读

蔑之意地扫向衣着简陋的书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道:“不上来的话,我们可走了!”

一个机灵,书伶赶忙上了车。

布帘滑下,马车再次徐徐行走,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们亦开始忙碌地开张店铺。

此次之行,却是驶向另一个国家南陀国。

……

冬日一点一点地升起,刺目的光辉渐渐出现。

马车内的布置可以说应有尽有,舒适的软榻,各色精致的吃食,无一不在宣示着安排人的细心。

书伶坐在马车里的一角,手脚却有些不自在地不知要搁哪儿才好,毕竟,在挑明身份之后,这马车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公子……”

终于,书伶紧紧地皱着眉头开口了。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也跟着她一同上路。

她望向玹瑾,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他们在舒阁楼呆得好好的,明明……他并不适合外面的世界吧……

她相信他听得出她要问的是什么。

玹瑾顺着掀起的窗帘,望向外头。外头的百姓们,有些吵闹,但大多数却是一片和乐融融,他淡淡地勾起嘴角,缓缓道:“其实自从跟了恩师学医之后,我便想代替恩师以及自己了结一个心愿。那是身为每一个医者都希望的,游历四国,然后四处行医。”

“此次之行,只是把日期提前了,恰好能够同路而已。”

他说得很轻松,却让书伶愣了愣。

突然差点忘记,他也是一个医者。总觉得,他并不适合这个行业……喜欢呆在外人触不了的玹瑾院里的他,也能适应这种四处行医的生活吗?

书伶没有再问这些,只是踌躇了许久,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玹瑾解下面纱,挑起桃花眼,笑望着她:“凌儿不是要去南陀国吗?”

怔了怔,书伶点头,“公子你……怎么知道?”

对方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从衣袖里拿出一封牛皮纸袋,递给了书伶。

书伶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缓缓打开,把里面关于爹爹和南陀国丞相府的资料,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只是,书伶的神情,却越渐越凝重。

原来,爹爹是南陀国丞相的亲弟弟;原来,爹爹从五年前便离开了自己的家以及家人;原来,是爹爹的亲姐姐委托‘暗坊’找到爹爹……

只是,为什么五年前的爹爹会怀上仁儿?为什么爹爹会毫不留恋地离开自己的家?为什么爹爹会放弃养尊处优的生活,继而躲在不知名的山村里,似乎并不想让家人找到?

即使这些,上面并没有说明,但书伶却仰止不住地从心底升起一抹抹对爹爹的心疼和怜惜。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爹爹总会因做饭而烫伤了自己的手,总会因针线活而不小心刺伤自己的手指头了……

在此之前,他是一位少爷啊,何曾做过这些事情?即使要适应,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适应过来的。究竟是什么,让爹爹宁愿抛弃自己的身份去过穷人们的生活,也要逃离那个家?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催她,催她必须快点找到爹爹,然后救他出来……

……

“凌儿。”

耳边,是玹瑾的声音。他说,“凌儿……也许,你需要我们的帮忙。”

是啊,单凭她一人,不但救不出爹爹,可能就在见到爹爹之前便已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玹瑾的帮忙,也就是鱼家的帮忙,多么大的势力啊……

可是,她却不想接受。

心底有种预感,接受的结果,会是她所承担不起的一切。

……

第七十四章乘船渡河

一连几天,马车日日夜夜不曾停歇地一路向南驶去。

中途,书伶见车上的玹瑾脸色有些苍白和掩不住的疲倦,不由建议到下一驿站的客栈休息一晚。然而,玹瑾只是摇了摇头,硬是咬牙撑了下来。

书伶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私心里,自己只希望立马赶过去爹爹那里,恨不得片刻也不要停歇,但是,连累他人却不是她想看到的……

一路上,不知是因为知道了书伶的真实性别,还是什么,车里的几人很少说话,就连往常一直粘着书伶不放的小书仁,也异常地撇过一张小脸,一点也不想理书伶的意思。

书伶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地猜想着,仁儿似乎正对自己这个姐姐生着闷气呢。

还在怪自己没有带他出来么?

……

终于,经过三天三夜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们已到达两国之间的交界处冰河。

书伶一行人下了车,站在码头上,望着眼前静静流淌的河水,清澈见底,在傍晚的夕阳下,折射出点点嫣红的星光,甚是美丽。只是,河水上却结着一块块薄薄的碎冰……

冰河的尽头,水流缓慢,看似一望无际。想来,如果要去南陀国,唯一的途径便是渡河乘船。

……

码头。

一艘古色古香雕刻着花木纹,丝毫不逊于女皇出游的华船,正渐渐从另一头游驶而来。

书伶扬了扬眉头,果然不愧是鱼家安排的船只,凡事必定出手大笔。侧头,看着玹瑾的褐眸里也不由多了一丝复杂。

待一行人陆陆续续地上了船后,天色也越渐越暗……

黑幕逐渐拉下,河水黑沉如墨,整艘船瞬时灯火通明地游荡于水面之上。

黑夜,仿佛吞噬了一切,让人看不清华船四周的河水景色,河面上始终弥漫着一股神秘冰冷又沉静的气息。

一想到,即将踏上的国土,便能见到爹爹,书伶就无法安坐于屋里。她起身缓缓走出里屋,站在船尾上,迎着冷风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盯着前方漆黑一片,偶尔有丝光亮反射的河水……

“呕……”

静寂的暗夜中,除了几道冷风刮过的声音,便再无其他。于是,这突然冒出的声响,即使小得微不可闻,却还是让书伶在一瞬间耳尖地捕捉到了。

她迟疑了下,疑惑地寻着声音摸索而去,从船尾走至船中……

那里漆黑一片,如此,只能看到一个在黑暗的阴影中看起来格外瘦弱单薄的人影,正扶着栏杆,面朝外地呕吐个不停。

书伶想了想,怀疑眼前的人呕吐,可能是晕船的反应。

“……咳咳咳……”

人影似乎吐得无法再吐了,这才直起身来想歇一口气,不想却引出接连不断的咳嗽,“咳咳咳……”

渐渐地,对方缓慢地扶着栏杆转过身靠着它,他的轮廓从阴影中挣脱开来,变得越发的清晰。书伶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惊呼道:“公子?!”

……

经过刚刚一番艰辛的呕吐,玹瑾实在没有力气去制止书伶的惊呼。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得吓人,却依然微微勾起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容,他虚弱道:“没事……”

“只是坐船的不适反应……”他轻声解释道,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一定很狼狈。

书伶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症状,只是……迟疑片刻,待望见玹瑾勉强向旁移动的身子因有些发软地向后跌去时,书伶一惊,向前一步,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心。”

后面除了栏杆,便是一片冰冷冻人的河水啊!

立马感觉到身边有双温热的双手正支撑着自己被吐得无力的身子,玹瑾耳根微微红了红,张了张嘴又合上,身子没有动,也没有挣扎。

书伶一愣,在意识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后,不由皱眉地松开手,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她问道:“公子……要不要凌儿找人帮你看一下?”

刚才看他似乎吐得很严重,书伶心想。

玹瑾怔了怔,桃花似的眸子微微一黯,而后听明书伶的问话,便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笑道:“凌儿忘了我也是一名大夫。”看着书伶愣住又恍然的神情,玹瑾又接着说道:“没事的,只是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过了,便好了。”

见玹瑾这么说,书伶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说道:“外头风大,公子还是进去歇着吧。”

“嗯,你也……”

“公子”

耳旁,是丙叔略微焦急的唤声,随之,丙叔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他手上拿着一件蓝色披衣,快步走了过来,看着玹瑾毫不掩饰地担忧道:“公子,好点了吗?”说着,余光也望见了一旁的书伶。于是,他讶异道:“凌儿?”

“丙叔。”书伶笑着招呼道。

丙叔“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玹瑾披上外衣,隐在阴影中的神情不禁古怪了起来。

就在不久前,公子说不舒服,脸色也很难看,便要自己扶着他出来吹吹风。然而,出了外头后确实冷了些,他回去拿了一件披衣出来,却望见凌儿也在这时,心上不由有些顾忌。毕竟……凌儿是个女子,自家公子则是个未婚清白的男儿家。先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多少也要避免两人单独相处的好……

他犹豫了下,开口道:“公子……夜凉,当心身体,我们进去吧。”

玹瑾应了声,看了书伶一眼,便让丙叔扶着自己,进屋了。

……

两人的背影渐渐隐没在前方的转角处。

书伶眯眼看了一会,便抬头望向了天空。

在夜里,河水的景色没法看,就看天空吧。她叹气后,便发觉,今晚的天空似乎格外的美丽。

依然点缀着无数星光的天空丝毫不受寒冷冬天的影响,一闪一闪的,宛若最闪耀的小钻石一般,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月儿羞涩地躲在层层云衫中,偶尔露出一丝银白之色……

正当书伶看得出神的时候,一只小小的白影,扑展着羽毛从天空的一边飞了过来,一眨眼的瞬间,便飞到眼前,停落到书伶的肩上。

书伶笑了下,摸了摸它最爱惜的白色羽毛后,才从它小爪上解下一截纸条。

认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后,书伶才撕碎扔进水里。

白白的纸屑飘到水面上来,浮荡了一会,便渐渐隐没了下去……

书伶看了半响,直至所有白迹都消失了,才又抬头望向天空。

……

如果说,在这个时候,真需要谁帮忙的话,她也只会亦只能找他……毕竟,她始终必须对他负责到底的,不是吗?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上面写道:“后日子时,带人凰山见。”

第七十五章水上红船

次日。

天刚露白,书伶便被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锣打鼓声吵醒了。

随意披了一件外衫,书伶按着一突一跳的太阳|岤,频有些头疼地走出里屋。要知道,连续三天三夜的赶路加上她昨夜很晚才睡,正需要好好地补眠才是,如今这大清早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人扰了清梦,任谁心里也不好受吧。书伶皱着眉头,出了屋,毫不意外地望见同是被这吵闹声惊醒的船上其他人……

空旷的甲板上,早已纷纷聚集着或多或少的人,玹瑾,丙叔,仁儿,包括阿炎等人就在其中。

“姐姐!”被丙叔抱在怀里的小书仁,第一个发现她。

书伶顿住脚步,本有些不耐的神情,因这声‘姐姐’而缓缓消散。她扬起一笑,抱过他,顺道刮了下他被冻得发红的小鼻子,冰凉一片。“怎么?终于肯理姐姐了?”对于这个一赌起气来就不理自己的弟弟,书伶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让他是被她和爹爹宠坏的小家伙呢?

“嗯……”小书仁软软地应着,用冰凉的小脸蹭了蹭书伶还带着些暖意的脸颊,微微嘟起小嘴奶声道:“只要姐姐不再扔下仁儿,仁儿就原谅姐姐。”

书伶一愣,却只是缓缓点头道:“好!”

“那姐姐说话要算话哦!”仁儿不依不饶地凑前。

“嗯。”书伶笑着揉他的软发,双眸里布满温柔的宠溺。她微微错开视线,却意外地对上一双魅惑上挑的桃花眸,她一怔,眼里的温柔还来不及收敛,便微笑地朝他礼貌地点头招呼道:“公子。”

玹瑾双眸微微闪了闪,似复杂般地隐含着一些情感,不过一待她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缓缓点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声又过一声的鞭炮声连绵不断地传来,响亮又刺耳。

听这声音,似乎离他们的船越来越近了。

书伶不由顺着‘噼哩啪啦’‘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抬眼望去,只见漂浮着碎冰的河面上,一艘大红船正缓缓地朝他们这里驶近。

一条又一条的红丝绸缎装饰着整艘大船,船四面的房梁正方显目地别了一朵大大的红花,垂下的流苏绸缎随着船的移动,慢慢摇晃,慢慢飘扬……一串串长长的红鞭炮,声声作响,夹着一道道刺目的亮光,在大红船上不断跳跃舞起,缕缕烟灰徐徐散漫,刺鼻的硝烟味随处可闻。

这场面,以及那喜庆的气氛,众人顿时有些了然。

应该是哪家的少儿郎要嫁人了吧。只是,见到这种水上进行的‘大红花船’习俗,众人不免有些新奇,纷纷伸长脖子企图看个足瘾,又都藏着一点点小小的心思,就是好奇地想啾啾,这要嫁人的少儿郎究竟长啥样?

……

大红花船越行越近,眨眼间,两船之间相隔不过几米远。

放完鞭炮,敲锣打鼓声又接着响起了。

“咚咚锵,咚咚锵……”

待船只终于又近几米时,对方甲板上站满的一排排礼队,便清晰可见。一个个身穿红色的衣衫,微微露出肚皮,这种样式这种习俗,着实有些奇怪。但更让众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人竟都是些男人。

在女尊国里,男人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更不用说,这些男子还如此明目张胆地露着肚皮,敲锣打鼓,做着一切女尊国女人该做的事。

见此情形,一些船上的女子微微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暗暗晕红了脸。倒是阿炎,先是轻蔑地瞟了一眼,然后皱眉说了一句:“他们好像不是西枝国和南陀国的人。”

西枝和南陀皆是以女为尊,与之相反的其他两国,北垣和东子,却是以男为尊。早前,阿炎跟着鱼家之主四处奔波过,道途听说邻国之事也是常有的,如今看来,那‘另类’的风俗传言倒不是虚假,胡乱编造的。

于是,听阿炎这么说,玹瑾凝望对面的神色微有些讶异,丙叔面上则有些惊异。

一旁若有所思的书伶,不由开口问道:“难不成那要嫁之人,是个女子?”有女尊就有男尊,男尊嫁人通常都是女子,这一点倒符合她的现代观念,频有些久违的亲切感。

“女子?”玹瑾侧头看了一眼书伶,眨了下桃花眸,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奇。

书伶正犹豫着,那边的阿炎已脸色铁青地点头,恨恨地磨牙道:“确实是女子!”尽管不想承认女子怎么可以卑微地降低身份去嫁人为妇,却也不得不承认,男尊国的风俗确实如此。

更何况,那即将擦船而过的大红船,从用红纱窗帘装扮的窗户中隐约可以瞧见,那里正端坐着一个头盖红纱,身披嫁衣的娇小新娘。

红艳艳的嫁衣,衬托出女子柔若无骨的身姿,就好似女尊男儿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引人心生怜惜疼爱之意。众人不由有些赞叹,却又在赞叹的同时略微惋惜地摇着头,若换成男子那该多好……

“姐姐,那个要嫁的新娘,也是个姐姐吗?”小书仁好奇地闪着大眼。

“嗯,是啊。”

小书仁咬着小指头,问道:“那……以后姐姐也要嫁人吗?”

书伶一愣,嫁人吗?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会相亲,然后嫁人吧。可是……眼前不由浮现出爹爹温柔的笑容以及卒弗蒂那倔强的神情。

恍惚了一会,她回过神,一把捏住仁儿的小鼻子,戏谑地笑着道:“不,姐姐可是要娶夫郎的哦。倒是仁儿,你长大了可是要嫁人的哦。”

娶夫郎?小书仁大大的黑瞳略有些茫然,他揪着书伶的衣襟,嫩声问道“仁儿也要嫁人吗?到时会和姐姐,还有爹爹分开吗?”

“嗯哼。”书伶佯装严肃地点头。

衣襟瞬间被揪紧,小书仁嘟起嘴巴,“那仁儿不要长大了!”

听言,书伶摇头,频为不赞同地说道:“不行哦,仁儿不是最想长大吗?”

“那……”可爱地皱起鼻子,小书仁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那仁儿就嫁给姐姐!”

书伶愣住,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揉乱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

玹瑾盯着那艘逐渐远去的红船有些发怔,每个男儿最心底的梦想不就是嫁个好妻主吗?说到好妻主……他把目光落到一旁正和小书仁专注说话的人身上,顿住。

她会是个好妻主吗?想到这,他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然后又黯了下来。

就算是,那又如何?

那温柔宠溺的眼神,那分外亲昵的动作,都不是向着他的……

冷冽的寒风,一寸寸吹来。

谁也没注意到,书伶贴身的里衣处,有一丝白色光芒在颤动,仿佛感应到某些关于命运的东西经过此处,亢奋地闪烁着。

第七十六章南陀码头

南陀国。

冬日高挂,正值未时。

毫无胃口地草草食过下人端来的午膳后,谭席然如往常般静静地斜躺在窗边的矮榻上,默然地注视着窗外的一切,柔和似水的双眸渐渐浮上几许落寂。他缓缓闭上双眼,一丝疲累夹杂着几许困意,逐渐袭来。

柔风一吹,带着冷意,吹散伫立枝头许久的冬梅。少许白雪般的梅花瓣,一点点地,顺着风向,轻轻地停落在刚不久才浅睡而着的男子身上……

微风一停,花瓣纷纷落地。

一道黑影,乍然惊现窗头。

来人俯低身子,朝四周谨慎地望了一眼,便轻巧地翻身而入,双脚落地无声,丝毫没有惊扰到睡着的男子。

黑影悄然站在矮榻旁,面上的黑纱遮去他所有的表情,只有一双清亮的双眸隐隐闪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就那样深深地注视良久后,他才伸出手来轻轻摇醒男子:“……喂。”那是刻意压低的嗓音,仿佛怕被其他人发现般,小心翼翼。

“嗯?”谭席然下意识地皱起眉柳,缓慢地扬起睫毛,睁开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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