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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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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笑,“谦和温柔世女,楚楚已经装厌了吧。”

她哥哥,苏狐狸,这两个曾经和“楚楚”朝夕相处的男人都在反复提及“装模作样”,究竟原本的“楚楚”个性是什么样子?

“晚上我派人把楼晚亭的几张文书给你送去,是不是给他脱掉贱籍,由你。”

小楼的亲爹还是苏家的奴才,下人的儿子必定还是奴才。一场变故,小楼还沦为戏子,地位越加低下。她不由心生怜惜。在家里,她两位丈夫皆出身名门,小楼偶尔的惊人之举,都是她在场,为掩饰自己的自卑,博得她瞩目的小手段而已。

苏狐狸撩起她一缕长发,忽然蜻蜓点水,在她唇上一吻,微笑着将她放回座椅。凑到她耳边,沉沉一声,“等我。”

摸出折扇,悠然迈步出门之际,仍回头,眯起眼睛,满是笑意,回望她一眼。

苏狐狸,要么是个情种要么就是个情圣。

回去的路上,三少和小楼很有默契的什么也没问。

傍晚时分,她独自一人靠在榻上,有人求见,她睁眼一扫,来人是她哥哥亲信,此人下跪恭敬递上一只大信封。她摆手,来人退下。

打开,里面薄薄几张文书,决定一位妖媚青年的身份,甚至生死。她轻唤绿玉,吩咐她召她爹院内总管。

看着跪在她脚下的中年男子,将信封掷于他脚边,“和爹爹说,小楼这孩子我很满意。”来人会意,行礼无声告退。

如果她不主动过问,便无人主动提及为小楼赎身一事。如果她没看上他,只消她在亲爹面前随便一句便可了结了他的性命,一个戏子或者奴才的命运,又会有谁关心。最多,那位大将军爹爹会说“教养这么多年,可惜。不过楚楚若是不喜欢,爹爹马上给你物色新人”吧。

饭后,书房。三位老公齐聚。她坐在圈椅上,当着苏美人,凌三少的面,在一纸婚书上盖上她的恭王世女印鉴。手边两个锦盒,一个里面摆着一只玉如意,一根白玉镶金簪子,她抬手将婚书折叠整齐,放在另一只锦盒里。

大周朝风俗,侍夫以上,即正夫和侧夫都要明媒正娶,须有婚书,须在户部登记,聘礼必有如意以及玉簪,且不可随意出夫,不然女人可能因此身败名裂。而侍夫不算正经主子,失宠之后,死活都无人过问。

小楼跪在她脚边,她平静的将两只锦盒递到他手里。妖娆阴柔美人眼中好一阵水波荡漾。而苏美人和凌三少,这些在他们未嫁进来,已然齐备,送与他们手中。

再晚些,她到小楼的院子时,大美人还抱着两只盒子,窝在床脚,不肯撒手。

她看看他,很想调侃,却一阵心酸,笑不出来,最后话就说成了,“我都没那两只盒子一张薄纸重要么?为什么不来抱我?”

他慌忙抛开手里的东西,奔到她面前,整个人埋进她怀里,良久,说话声音甚至有些闷声闷气,“我好开心。从那时您叫我唤您‘楚楚’的时候,我就喜欢上您了。”

她无语,开始担心这孩子因为从小见过的女人太少,以致爱情观偏颇。最后思量下,还是回答,“让你叫我‘楚楚’,是因为你和那些下人不一样。”

封建社会,等级观念是刻进人们骨髓里的,她无心改变大众普遍接受的观念和原则。

也只是这一句话,她可能不知道,小楼为此一夜失眠。显然是兴奋且感动的。

毒5

第二天清早,小楼率先爬起来,走向床对面梳妆台,一身素色中衣,下摆开叉处,若隐若现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屋外沙沙几声,她身边常年随侍的几位侍女轻叩门板之后,听她轻声一句“起了”,开门,鱼贯而入。

她对面几步之遥的小楼忽然转过身,原本闪着光芒的眸子一下子暗淡,有些失望的一扬袖子,藏起原本手中的什物。她摇头,这孩子太年轻,在她面前还掩饰不住任何心情变化。一扬手,“你们几个先下去。”

侍女们乖觉,主子的命令哪由得她们多嘴问为什么,行个礼,迅速撤出。

“藏了什么,给我瞧瞧。”她笑对小楼,声音极尽温柔。

他微红着脸颊,走回床边,从袖里拿出一支玉簪,双手捧着放到她眼前。材质样式都未见得特殊,只是簪首处没有垂缨。

大周朝男子束发,只用发带或发簪,尤其是发簪,以此饰品作为区别男子身份的一种标志:簪首处无垂缨者,意味着未婚者出身世家或是成婚后身份侧夫以上。

以小楼之前的身家地位,眼前的簪子绝不符合他的身份,换句话说,他没资格用这样的玉簪,贵重与否倒在其次。也难怪他之前一直坚持用发带,说到底还是个内心敏感高傲的孩子。

昨夜的婚书,如意和镶金玉簪,在二位名门出身的贵公子面前,扬眉吐气他仍然不敢,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稍稍挺直些腰杆。

她点点头,将簪子拿在手里。小楼忽闪几下睫毛,满心欢喜的凑近,她撩起他一束长发,随手一绕成松松一髻,将玉簪别在他脑后。

这里,同样亦有“结发、绾发夫妻”之说。她心里暗笑小楼的天真纯净,却也想遂了他的这个小小的愿望。背对他,将脑后那只无瑕羊脂白玉簪拔下,递于他手。青丝散落垂肩,小楼双手有些颤抖着替她绾发。她转过身,猝不及防一个熊抱,他紧拥着她,头深埋在她的颈窝。其实她很想说,当前这个姿势她别着腰,很不舒服,想了想,终于决心再忍忍。

小楼忽然抬头,抿抿嘴唇,好似下了极大决心,挺身,两人四瓣嘴唇硬是挨到了一起,迅速又分开,跪在她面前,垂头,涨红着脸,不敢再看她,手足亦无措。

她轻笑,手指拂过他微烫的脸颊,“头往一边歪一点。”

“诶?”他漆眸一阵阵璀璨。

“这样不会撞到鼻子,你的手应该放在我的背上或者腰际,然后张开嘴。”现在她开始怀疑,亲爹制定小楼的教育科目时,是否真的有把男欢女爱传授给他。小楼看起来,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她笑眯眯的凑过去,一个法式热吻。舌尖顺着贝齿和口腔游走一番,最后缠住他的舌头,一卷一挑,小楼立时呆在当场,全身僵硬。当二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四目对望,小楼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身型一闪,窜出门去,再不见踪影。

她没事人似的招呼侍女们进门服侍她洗漱。

一家子四口人凑在一起吃早饭。小楼虽然神色如常,却整个席间,不敢和她有视线接触。

下午,在书房,接到凌家二少爷邀约书信,回信确认赴约。

傍晚,大将军亲爹归家,直接奔向她的院子。进门直接把她揽在怀里,“听说昨天苏暮徵又跑来见你了?”

她赶忙点头。

他眼睛里几缕血丝,“昨天一封五百里加急文书,直到现在才得了闲。”

“爹爹,莫不是边境又不太平?”她问。

“目前还不妨事。”亲爹那对漆黑的眸子,一瞬之间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楚楚,苏家的事,确实是委屈你了。”一世英明,果决刚烈,杀敌无数的亲爹,自己掌中明珠居然遭人悔婚,这口气当然不会轻易咽下去。当朝,她爹揪着苏狐狸的亲爹,讨个说法的那个场景,她觉得实在喜感,只要稍稍带点“腐”因子的女人,必定能迅速想歪。

她抿嘴笑笑,转换话题,“爹爹,我升了小楼作我的侧夫。”

亲爹何等人精,看着宝贝女儿对苏狐狸不以为意,便放下心,随口道,“那孩子苦出身。家里人多嘴杂,他活得越发艰辛了。”

“我看中的人,谁敢说三道四。”说完,挑眉抬眼,留心亲爹的反应——也只能出如此险招试探出原本“楚楚”的真性情。何况,一家子人精,不太可能萧楚就是唯一的那个劣质品。

果然,她的大将军亲爹,闻言,眼睛里满是赞许,微微一笑。

晚上,依旧前往小楼的院子。侍女撤下之后,他轻轻抱她上床,眼神清澈,伏在她耳边,小声的念着戏文,轰轰烈烈,爱恨无悔,一如他前日在舞台上所扮演的形象。她可以理解为这是他倾诉衷肠的举动,却未免不伦不类。她弯着嘴角,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柔声问,“早晨的那个,小楼还要不要再尝一次?”

他不胜娇羞,却很坚定的点头。

她笑眯眯的,双唇不由分说的盖了下去。

究竟二人之间,谁主动扑,谁被动受,和当时的伦理道德观念完全无涉,只和双方脸皮薄厚有关。

和凌家二少爷约定的日子。她和三少,小楼,以及王府的亲卫队,一行人大大方方出行。

京里某豪华酒楼,以现今的眼光看,显然是高档会所级别,直接二楼包厢,美得名震京城的凌家二公子率先起身施礼,身旁女人亦福身致意。想来这就是凌二少的妻子,她仔细端详她的相貌,中人之姿,气质不俗。但不知为何,和凌钺泓站在一起就看得异常不匹配不顺眼。

分宾主落座。女子颔首微笑,眼光飘向小楼,“原来钺泓说的就是这个孩子,这模样确实了得。难怪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

凌家二少手里折扇轻敲掌心,“正巧也让寻妹看看这孩子的身段嗓音。”之后询问的眼神递向咱们陛下。

“寻妹”?如此称呼自己妻子,想来夫妻甚为相得,那凌二少嗜好男风的名声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三少坐在她身侧,看着小楼,点头微笑,“我看行。”

她端起桌边茶碗,声调平静,“我看不行。”之后侧头,瞧瞧还站在她身后的小楼,“如今他已是我的侧夫。”

除了她和小楼,其余几人闻言,表情一僵。随即三人起身,女子率先躬身一拜,“失礼了,请世女大人大量。”

她粲然一笑,此事就此揭过,不再提及。

饭后,凌家两兄弟楼下庭院叙旧去了。女子盯着小楼。咱们陛下轻咳一声,小楼知趣,行礼退出。

女子沉吟下开口,“殿下,恕在下僭越,戏楼出身的孩子再干净,终不值得您费太多心思。”

她淡淡一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么?”

对方点头,“家父乃大将军门下,提携之恩,无以为报。”

她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剩下表决心的话,双方心知肚明就好,无需直言不讳。

不得不说,她的大将军亲爹,时时处处先她一步,安排下眼线侍卫,护佑她的周全。

隔了几分钟,女子忽然又开口,别有意味,“寻个美貌夫婿,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圆满。”

咱们陛下登时气血上涌,如果不是腿脚不便,真想蹭的站起来,高呼,“同志,你不是一个人。”

恍然间,她意识到女子出于上辈的交情,自然与她亲近,几句话下来,透露自己夫妻感情不佳,又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下午回家。靠在书房的榻上,手里攥上本书册,百无聊赖,就那么消磨至傍晚,下人匆匆进门回报,“凌二公子求见。”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料中最先来找她的理应是凌钺泓之妻才对。

性感帅哥进门,不复午间相见时的神采气度,稍稍行礼之后,直白开口,“寻……求殿下相助……也只能求救于殿下。”

这前言不搭后语,直让她莫名其妙,她伸手,“凌公子先坐,有话慢慢说。”

绝世大帅哥手撑太阳|岤,像是在酝酿情绪。

她递个眼色,周围侍女随从迅速撤离。

眼前一碗茶水彻底凉透,他终于对上她的眼睛,“绝非刻意隐瞒,楼晚亭的娘亲下落在下确实知晓。实际上,他娘亲是我姐姐。”

没有五年职场沉浮历练出来的淡定,只怕咱们陛下立时目瞪口呆现了原型。小楼是凌二公子的外甥,难怪他频繁出入戏园,大概主要亦是替姐姐寻访小楼下落吧。

之后发生的事情却令她终身难忘。

因为,当着她的面,他哭了。

她雷了。

“可是,”他稍有哽咽,“寻,居然因为此事不要我了。”

说完,他哭得更厉害了。

她雷得更销—魂了。

好好一位至尊国色帅哥的形象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毁了。

三少此时匆匆进门,满脸无奈,站至他二哥身边,他一下子揽上他的肩,再说不出话。

三少面对她,带着愧疚还有几分羞赧,“让您见笑了。我二哥他哭,只是因为他爱哭。”他稍稍停顿,“也不怕您笑话,我大哥也是。今后,类似事情,恐怕少不了。”

“情感丰富”也能遗传?她盯着三少,不置可否,忽然深切的觉得,这事原来不仅在后天努力,先天一样有很大影响。

毒6

两名名从凌家陪嫁过来的随从进门施礼,三少在门边安慰他二哥几句,便有下人们带着出屋,稍稍梳洗去了。

三少返回,坐至她身边。正好一盏茶的时间,三少大致讲述他二哥二嫂相识相知过程,以及婚后生活,没有任何修饰性描绘,听完,咱们陛下手里的茶碗“咣当”摔到地上,头不由自主靠在三少肩上,乐得花容失色。

侍女们收拾好一地碎瓷片,重新上茶给她,凌二公子正巧回来,表情平和,只是眼眶微红。这位性感拉丁帅哥为人干脆爽快,讲话亦条理清楚,很快将他所知一五一十通告,楼家往事第一次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

这个故事有点长,似乎也需要一点耐心。还得从凌家家事开始八卦说起。

凌家官宦世家,连续几代皆出才俊,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在朝中亦颇有威望。可人的欲望总是无止境的,非要说的话,凌家人一直心头有个症结:接连三代,凌家人最高官职只做到侍郎,也就是内阁各部副部长,而且是在工、兵、吏、礼、刑、户部六部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都是部门二把手,万年二把手。

凌家当家很心碎,这种心理类似李寻欢他爹,自己探花,大儿子探花,寄予厚望的二儿子还是探花,活生生就把自己气死了,像绕进了个死循环,怎么努力折腾都跳不出来。

等到这代的凌家家主,三少的亲娘,依旧还是官居侍郎时,开始剑走偏锋。首先,她娶了五位丈夫,这当然是官方数据,大周朝一妻一正夫,最多四位侧夫,这几位的名字和自己的妻子要摆在一起记入户部档案,而侍夫之类的还不算数。

据三少自己说,他亲娘择夫标准当年也是名噪一时,那就是只看外表,不考虑其他,不过娶亲的过程还是秉承着“你情我愿”的原则,自始至终没有强抢民男之事,虽然此事当时沦为京城人们饭后谈资,却也无人特别表示出异议或不满。

如此,凌家院内自然满目帅哥美男,之后凌家当家便和丈夫们潜心研究造人大计,一个丈夫一个孩子,总共五个,二女三男,女儿早夭一个,其余四个均健康成|人,想想父母分别是五位美得名动京城的丈夫,以及自己条件亦不差的凌家当家,这几个孩子自然以“至尊祸水”之名轰动京城,慕名上门求亲者无数,正应了张爱玲那句“出名要趁早”。

千挑万选之后,年纪稍大些的女儿和两个儿子各自娶得、嫁得如意人家,女婿儿媳皆出身名门,少年成名。于是凌家当家便满心的欢喜的期待着自己的小辈们打破凌家可悲的“万年老二”魔咒,怎奈天不遂人愿,嫡女在参加大周朝公务员考试之后,拼争几年,授“户部左侍郎”,大二两位儿媳也不巧还是侍郎,长子担任大理寺少卿——连个最高法院院长还是副的,如此接连打击之后,凌家当家很绝望,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她最最寄予厚望的小儿子,从小声名远胜其兄姐的凌家三少,凌钧泓在参加全国公务员考试之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卷着一位商人的女儿,不管不顾私奔去了。

身为亲娘,据说病了三天之后,痛下狠心,绝了三少爱人罗家的财路。这家人商人本性,见得罪了官家,集中商量后,果断分家,树倒猢狲散,各自离开京城另谋出路去也。只可惜怀着孕的罗凝小姐,一时刺激,导致抑郁,最后难产,丢了性命,自此三少和自己亲娘也结了心结。

不过,当三少成功勾搭上咱们陛下,二人成亲之际,她忽然想起来,三少母亲那副略觉谄媚的笑容,里面有多大程度的欣慰,倒是不得而知了。

二少凌钺泓和小楼亲娘同父异母,二少父亲死了妻子,正值大好年华,没能架住当年凌家当家的炽热追求,迅速改了嫁,不过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却始终照拂,直到她和小楼亲爹两情相悦,在娘家人和改了嫁的亲爹眼皮子底下,私奔了。小楼的亲娘好歹是书香门第,而小楼的爹是相府苏家的家生奴才,又是一个门当户不对,不可能得到双方父母祝福的一场婚姻,说到这里,咱们陛下,颤颤睫毛,暗自一声,罪过,古人想法确实简单,这种情况除了私奔还是有很多解决方案的。

二少厚道人,在亲爹临死前立下誓言,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稍有点缺心眼的异母姐姐,在小楼亲爹出事之时,二少只顾帮自己的姐姐脱离苦海,却把自己的外甥忘在一边,于是小楼被人别有用心的卖到戏班,故意令他被“咔嚓”,此事小楼亲娘后知后觉,痛哭不已,谁知二少打听到消息之后再去营救,小楼已经从戏班里逃出,再不知所踪。姐姐经历家门变故,再不宜抛头露面,二少这几年一直出入戏院,留心容貌出众的旦角儿,还冷不丁落下“戏痴”和“好男风”两个评语,甚至今天,直接影响到了自己夫妻关系,手足无措之际,急病乱投医,跑来咱们陛下这里,请求援兵,心想好歹三弟面子,不至于被拒,怎奈一见陛下,控制不住情绪,一声哽咽,两行清泪,让陛下白白见了回大世面。话说,性感帅哥亦是性情中人,至多让人唏嘘,从此断了陛下对他的念头,亦是好事一桩。

凌家三位黑皮别致狂野风情帅哥,据说若论相貌,她的三少,粲然一笑,艳若桃李名花一朵,在三兄弟中居然算是最“搓”,但智商情商却远胜两位哥哥,凌家教育方式似乎稍有偏颇,三兄弟为人正直总是不错,但其余方面,显然有些缺陷。

这十几年来,三少一直是二位哥哥的专职心理医生,如今嫁给她,却不能光荣卸任,今后二人若还有倾诉需求,她这位正经弟媳也要责无旁贷,挑起重任,无偿为两位至尊帅哥化解心理问题。

这就是刚刚三少“类似事情,恐怕少不了”的真意。

她听完整个故事,内心长叹一声,表面不动声色,当机立断,建议二少留宿,和自己三弟长谈化解心中郁闷,自己修书一封,向亲爹的属下,二少的妻子,沈寻解释整个经过,差人送出,想必沈家小姐还不至于驳回她这位世女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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