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殇(女尊)作者:肉书屋
不诉离殇(女尊)第7部分阅读
稍晚,三少进门,又坐到她身边。她挑眉,“凌公子睡了?”
三少摇头,“没。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她眨眨眼睛,想来当初三少含糊一句,她未仔细思量,便如临大敌,自作主张将整个事件复杂化,说来也是反应她神经紧绷太过之故。
“我二哥,”三少风情一笑,“说他设计谋害之类,我根本不信。”
她恼火,抓起身边软垫按向三少俊脸。他这是报复——为她当初拿致远试探他的报复。男人心,海底针。此言不虚。
巧克力帅哥拿开垫子,眉目舒展,一时间二人身周弥漫着叫做“温情”的因子。
“我叫楼公子来么?”
她笑着点点头。
骑在墙头看桃花上
不一会儿,小楼出现在她眼前,不知是否自己敏感,总感觉大美人脸色较平时更苍白。
她直接招呼他,“小楼不用行礼了,坐到我身边来。”稍扭头,看向屋里待命的绿玉等几个有脸面的丫头,“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
绿玉小姑娘,一眼瞄向小楼脑后那支没有缨子的玉簪,抿抿嘴唇,率先福身,“小姐,楼公子,奴婢们告退。”
称呼小楼,由“主子”变成“公子”,而她其余出身名门的两房丈夫,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自命不凡的恭王府侍女们也不过态度稍稍恭敬一些,唤一声“苏公子”、“凌公子”。
她牵过他的手,“小楼,明天得了空,去和你舅舅商量商量,见见你娘去吧,如果你想去看看她的话。”其实能理解,十几岁便被遗弃的小楼对亲生母亲的复杂心情。
“舅舅?”小楼杏眼微睁。
“凌家二公子,凌钺泓。”她重复道。
“娘,之前从没和我提起过这些。”他垂下头,“我家不太一样,一直是爹做事,娘在家的。”
她扬扬眉毛,大周朝女权社会,须有夫妻双方共同负担家用,而小楼他家亲爹一个人赚钱养家,那他娘算不算“吃软饭”?
“明天一早,我去见凌……舅舅,问个清楚。”他抬起头,目光恢复坚定。
“小楼,”她神情严肃,“你家的事情,我保证尽我所能去探查,给你一个说法。至于能否报仇,是另一回事。”能让苏狐狸和苏美人异口同声,阻止她去深究,这里面的阴谋利益交错,恐怕真的不简单。她想到这里,顿了顿,“接受你不能改变的,改变你不能接受的。记住,在你没有资本改变这个世界规则的时候,要努力去适应,不管你甘不甘心。”
他收回视线,但两只手仍紧紧攥在一起,良久,他直视她,缓缓点了点头。
美人卖到戏班那年,不过十四,咔嚓之后,寻了机会跑出来,能在官道等到贵人,在她的大将军爹爹超高功率威压气势下,战战兢兢详述自己的遭遇——出身相府苏家下人,中计,家破,被拐卖到戏班……能遇到自己爹爹,这位地位尊贵,权倾一时还不怎么待见相府苏家的大将军,得到他的垂青,接受专门教养,并被送到他的宝贝女儿身边,一方面是小楼的运气,另一方面,说明这孩子的头脑和胆色亦不一般,何况经历过变故和苦难的人,往往更懂得进退有度和能屈能伸。
晚上还是决定睡在小楼的院子,一行人出门的时候,正迎面遇见准备回卧房苏美人,夫妻视线交汇,苏美人眼光闪烁了下,终是沉默,颔首致意,带着几位下人擦肩而过。
第二天,饭后,凌家二少三少带着小楼来给她请安,道谢,兼告辞。她点点头。小楼亲娘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想必已然再婚,只消拜托二少,让小楼母子二人再见一面了个心愿即可,有个前车之鉴,她就不必特意出场,再将事件复杂化。
下午,小楼进门,她微笑向他伸出双臂,美人没行礼,直接扑进她怀里。约莫十分钟之后,怀中美人呼气逐渐平稳,她开口问道,“你娘已经再次成亲了吧。”
扯着她袖子的白皙素手陡然攥紧。这个反应是“默认”。
那么,亲娘身边,恐怕再也没有他的位子,小楼一瞬之间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可他发现,其实也还有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彼岸对他微笑时,现在的这个温暖的拥抱恐怕就化作他永恒的心灵支柱了。
“不管你经历多痛的事情,到最后都会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她抚着他的头发,一字一顿。
入夜,放心不下小楼,还是吩咐去他的院子。小楼自升了侧夫以来,接连三天,她都和他同床,在外人看来,她对楼公子的宠爱远胜出身名门的苏、凌二位公子,那必定是小楼在床上有过人之处。绿玉服侍她沐浴时,如此八卦传话,令她哑然失笑——小楼连吻技还要她亲自“调—教”,又何来“寝技”高超之说。
只不过,身为女主角,和男主角之一的小楼上演激|情床戏之时,还需她本人亲自担任“动作指导”,想来也真是辛苦。
半夜,搂住她腰的双臂骤然收紧,小楼低低一声,“娘”,随后两行清泪,冰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散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脸色苍白,神情孤寂,她瞧着,心一阵阵收紧。抬手拭去他眼角泪滴,陷入沉思。
可惜。这夜的一句呓语“娘”,令她相信他对她的依恋完全源于母爱的缺失。如果说咱们陛下之前还对小楼有那么几分男女之情的话,从此之后,这份感情就被彻底扼杀在萌芽中。
如果小楼梦中有知,必定悔不当初。
白天,百无聊赖,趁着家中长辈不在,跑到哥哥的院子,门口待命的随从见到她,行礼后迅速撤离。好似特地为他兄妹营造无人打扰的空间。
枕在亲哥哥萧美人的大腿上,他理顺她的长发,男人都有“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的情节,即便在女尊世界,也不例外。
“哥哥,嫂嫂那边,你真就不过问了么?”想起那位不拘一格主动让路的齐国公世女辛毓,她略有歉疚。
“眼下,先忙应试。”
她颤颤睫毛,不好再问。
“楚楚,暮徵想见你。”
不论古今,ex都是个很暧昧的字眼,何况苏狐狸目前是她的准表妹夫,纠缠不清,不胜其扰,当断不断,后患无穷。她越发觉得,此人背后恐有阴谋。
“那哥哥,觉得我应该去见他么?”
“楚楚,”他忽然把她拉起来,搂在怀里,“你都肯为他跳崖,如何又有此问?”
轻生的是恭王爷世女萧楚。她看着他,不回答。
“我不知道爹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可是……”
她等着套话出来,“可是什么?”
“罢了。不管娘怎么想,我都一定要助你。暮徵那边,你舍得也好舍不得也好,总归是计划的一步。”他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的伤口,一时眼光温柔,“你可真做得出。”
她挑挑眉,家里除了亲娘,其余三个男人都坚贞的站在她这边,积极谋划,步步为营,不惜苦肉计,也很好理解,肯费这么大心思,要么为权,要么为钱。而恭王府,从来不缺钱。
他忽然低下头,吻上她的脸颊。
其实,这个吻,都已经是他克制良久的结果了。
晚上,想起冷落了好久的正牌老公苏美人。
动作依旧是温柔体贴,但比平时稍稍激烈。他长发垂到她胸前,埋头奋力耕耘。她想起之前在晋江看过的若干女尊文,男人的那东西喂奶——所谓一专多能,那东西要分别和肾脏、前列腺等泌尿生殖·器官相连不说,还要额外再加上一个||乳|腺,如何控制道路准确开启通畅确实是个问题。
于是咱们陛下很不厚道的笑场了。
等她乐得全身颤抖的时候,苏美人不负众望的软掉了。
他很沮丧。非常沮丧。
她却乐不可支,勾住他脖子,分享所得,只说是翻看杂记时见识到的。
苏美人当时就震惊了。五分钟之后,躺在她身边,抽了足足半小时。
第二天接到苏狐狸的邀请信,约在京城著名的戏楼,当她抵达的时候,那座建筑外表看起来太像二十一世纪的高级会所,能够提供各种服务的那种。
苏狐狸等在走廊里,笑得春花烂漫,若隐若现两个酒窝,更显祸水本色。
特地带了小楼来。对外声称,保护她的安全。显然苏狐狸从来不把楼美人放在眼里,而她真实的目的也不过是让小楼多习惯习惯苏狐狸的冰库气场。
特别的包厢,两个正座。小楼坐在侧首边。大幕一拉开,四下忽然昏暗,苏狐狸爪子悄无声息的覆上她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她手指内侧,若有若无,慢慢探索到她的肩,颈,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她缓缓推开他的手。
他忽然凑近,一片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不时拂到她脸上,双唇在她耳畔轻点,“你以为我不敢在他面前?嗯?”
这可不好,在小楼面前上演一出活春宫教学,他这个观众也肯定不会给出场费。
哗啦一声,苏狐狸一把推倒椅子,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小楼从座位上弹起来,剑已出鞘,直指苏狐狸颈间。
苏家大公子何等人也,不为所动,两臂撑在她左右,眼睛直视着她。
她一动不动,只要他对她有一分真情,他就不会强迫她。
“这次果然也一样。”他冷笑,“不管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你都是拒绝我就是了。”苏狐狸起身,径直出门而去。门外忽然传来“咔吧”一声,估计狐狸手里那柄折扇代人受过了。
小楼再次扶她坐好,满脸的担忧。
她摆摆手,“咱们回去吧。”
一路上,她表情凝重。小楼坐在她身边,死死盯着她,却什么都没敢说。
闺中密友萧澜说原本的楚楚去施计色·诱。这位大皇女不论苏狐狸、苏美人兄弟和谁成婚都没有利害关系,她的证词显然可信。
可究竟是谁色·诱谁?
色·诱的如果是苏狐狸,恐怕大婚前,咱们陛下臂上守宫砂早就不见。也不会有他今日如此愤懑。
果真是想当然害死人。满京城的人都以为萧楚挚爱苏狐狸。
今年端午,从绿玉以及父母兄长夫君之间,只言片语收集的证据里,那天,被赐婚的有两个,苏狐狸和萧漪,以及萧彦之和辛毓。
能让楚楚闻听赐婚消息,再色·诱不成,直至被刺激得跳崖的“元凶”……
恐怕是萧彦之。她的亲生哥哥。
家里鼎力支持兼疼爱的三个男人,以及对她态度不佳,却不时诡异出场的母亲,两方势力时时交锋,碰撞,如果还不明白原因,她几年的职场生涯算是白混了。
身为这代皇族四个女孩中最出色的萧楚,如果没这份争权夺位的野心,才叫奇怪。
回府,直奔她哥哥萧美人的院子。她需要足够的证词,双方的证词来支持自己的结论。
还是那个红木美人榻,她寻个舒坦姿势,靠在上面,瞧着他哥哥亲自在香炉里添了些许安神静气的香块,之后袅袅升腾起的青烟,装出一副幽幽神情,开口,“哥哥,今天我把苏暮徵惹急了。”低头揉揉自己手里的绢子,“我给搞砸了。”
他腰间玉佩碰撞,几声叮咚,坐至她身边,像是早有预料的语气,“楚楚,真的对暮徵动情了吧。不管你跳崖那出戏是不是真的吓到了娘,只是其中多少有几分也是为了暮徵,对不对?”他语速和缓,伸出手轻轻覆上她额头。
跳崖之事有预谋,这个不难理解。就咱们陛下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来,从周围人口中以及书记之中对原来楚楚的了解,这个女孩心思缜密深沉,隐忍成熟得引人感慨。几年来如一日,收敛本人性情锋芒,伪装“乖乖女”一招,能让相府苏家两兄弟就此沉沦——虽然现在二人迷恋她的程度有所不同,那也是这对兄弟个性迥异所致,单就这一点而言,已绝非常人所能企及。
说起来,她的大学士婆婆两个如花似玉的儿子,苏狐狸,太女萧漪疯狂敬仰爱恋的唯一;苏美人,二皇女萧湘倾心追慕对象;再加上她这个集苏家兄弟宠爱于一身的这个恭王世女,爱恨情仇权钱争斗,现下狗血恶俗卖点齐备,不知周围幕后多少权门贵族,甚至那位高高在上之人亦等着观赏好戏。这些她自然心知肚明,只是谁最后能渔翁得利,还需要坐下来好好思量才可能有结果,更何况,她目前手中的线索根本不够。
她自从占了萧楚的身子,和苏狐狸见过三次,每次都令人印象深刻。从苏狐狸的言语举止中,她可以确认:苏狐狸相信萧楚爱他。但爱到什么程度,他也在不停试探。先动口,再动手,遭遇她反抗,他碰壁,下次见面,再先动口,而后动手……如此循环往复,犹如正弦曲线一般,震荡着推进。
而亲生哥哥萧美人,她更是坚信,这位是个坚贞的妹控,痴心得无可救药:他为偷偷亲吻而羞红的脸颊,成婚后守身如玉。但是,他似乎不敢相信原本的楚楚也爱他。难得是因为楚楚之前心事隐藏得太深?
好在萧美人对她这个妹妹毫无防备,那么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她抬眼,目光坚定,双臂骤然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就盖了过去。之后一只手向他锁骨探去。
萧美人懵了。几秒钟之后,他才回神,一只手捏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他双颊通红,音色暗哑,“楚楚,不行。我们是兄妹,如果把持不住,就是你一生的污点。你将来身份至尊,我不能容许任何人质疑你。”此时,萧美人颈部与左肩连接处,一朵蔷薇艳红得刺眼。
不管什么时空,亲生兄妹圈叉,都算作乱·伦,禁忌之恋,违背伦理,永远不被道德容许,大众接纳。在这个女尊世界,如果同父同母兄妹自行消化,男子的那个特征花卉标记就会消失。
所以,原本这对兄妹一直都在克制。只是端午节宫里设宴,毫无预兆的赐婚,再不属于她的哥哥,犹如撕心裂肺一般,楚楚想在他成亲之前,不顾一切的奉出自己的身体,哪怕留住一点东西,就那么永恒的埋在心底,也好。谁想他的哥哥也是大爱无言,彻头彻尾的奉献派,满心想着死活不能害了宝贝妹妹。
这对兄妹啊,自然在这主动和婉拒中,纠结了,变态了。一夜之间,谁想就阴阳两隔,如今楚楚身子里的,可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货真价实的女王魂。
她轻叹一声,就势靠在萧美人胸前。他想了想,伸手揽住她的肩。
这是继小楼之后,又一个经过确认的温暖无比也安全无比的怀抱,小楼是生理ed,而萧美人则是心理ed。
从亲哥哥那里出门,回书房,翻出信笺,修书一封,特地命小楼送出。
翻看着之前的笔记书册,她也会想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为她和楚楚字迹几乎一致。
九月初秋,夜风卷着些凉意,她独自一人安坐在院子角落几棵桃花树下,约定的时间,只听到布袍摩擦地面微不可闻的沙沙声,之后四周一片静谧。
她坐直身子,提起手边茶壶,斟了两杯清茶。随后淡然开口,“暮徵哥哥,过来坐。”
他闪身站在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茶壶,一扬手,喀拉一声,碎片遍地。
她不为所动,苏狐狸的高压深寒冰库气场她可是完全免疫。她微笑着看着他,正所谓,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j·情。
他扑过来,一言不发。猛地一个吻封住她的嘴。她不回应。伸出手轻推他的肩。她不想做得太夸张,以防激怒他。因为激怒一个男人的结果,往往是赔掉自己的身体。
他干脆南下,开始干啃她的脖子。
每次苏狐狸和萧楚亲密举动,拥抱,接吻都可以,只是再进一步,她就抵死不从。每抗拒一次,就是给苏狐狸发卡一次。将近十年间,苏狐狸收集的卡片足够享用终生,居然还不气馁崩溃,这份强韧的心态也值得大家好好膜拜一把的。
常言道,女人会爱上一个她无法了解的男人;而男人则会爱上一个他无法征服的女人。
对雄性生物而言,既然爱她,更要睡了她,这是刻进他们基因里的信条。
她稍稍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左臂处的殷红圆点,肩头处还有一朵娇艳盛放的牡丹。红牡丹。
由着苏狐狸,今晚他就能失掉处子之身。可惜,正价买二手货,这亏一般人不愿意吃。就算对方是爱他痴心的太女萝莉萧漪也一样。
她摩挲他的喉结,依旧平静的语调,“暮徵哥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起身就走。
验证苏狐狸迷恋她的程度就在此一举。她迅速探身,扯住他的袖子,“萧漪性情你知道。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我不能害你。”
他停住。回头看着她。“我就知道。对你来说,你的计划比什么都重要。”
她轻笑,“彼此彼此。”
“你就算跳崖,一样没换回解药。”
她按捺住内心的惊讶,“显然。”
“可是下次别再拿自己的身体胡闹,”他回身凑近,贴着她的耳廓,“我说了,我不准。”随手理理她的头发,眼睛里满是怜爱,扯扯自己的衣领,飞身越过院墙,消失在无边夜色里。
“小楼。”她呼唤道,“你说,初恋没有结果也是常事吧。”
妖娆美人瞬间出现在她身侧,一股淡淡暖香袭来,“可总会不时回忆。”他稍顿,“最终就成了心间一根刺。”
她不由侧目。
他言笑晏晏,“楚楚您今天要去哪个院子?”
她手指抚上嘴唇,“先去三少那里,我想和他聊聊天。”
人生得意须尽欢
到达三少的院子时,书房的灯火犹未熄灭。见小楼拥着她,门外待命的随从早已经知会,不多时,三少一张明媚笑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扯扯自己的袖子,微笑道,“三少,打搅了。”
进屋,一干下人撤出。小楼试探性望她一眼,她发觉,回答,“今天我留在三少这儿,小楼你回去歇了吧。”他稍稍沮丧,却也只好躬身行礼告退。
巧克力帅哥递过一杯清水,放在她眼前小桌上,“入夜了,咱们别喝茶了。”
她点点头,“三少,全家里我只觉得你在这方面会是个明白人。初恋,”她手指缓缓摩挲杯沿,“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尽其所有去爱的,有可能的话,我不想伤害他。”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