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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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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作者:肉书屋

不诉离殇(女尊)第2部分阅读

“楚楚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他放下乌木长筷。沉默良久,忽然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坚定不已,“请世女殿下娶我。”

她微歪过头,笑得不置可否,“三少,十日之后苏家二公子就要进我的门了。”

“请您娶我。”掷地有声,“您的正夫当然是苏家二公子,名满天下的苏暮霭。只是,请您娶我。”

她挑着眉毛,凌然视线扫过他的俊脸,目光一瞬深邃,“三少。你来见我,衣饰熏香一日一换,”她抬手,“可这个簪子,做工并未见过人之处,如何你爱若珍宝,时刻不离身?”

他骤然起身,走至她面前,结结实实一个跪拜大礼。

她别过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受不起阁下这一拜。”

他忽而挺直上身,“殿下。”伸直左臂,快速捋开宽袖,胳膊内侧一片光洁。

属于未婚男子的守宫砂已然消失不见。

依这个世界的礼数,未婚男女之间,凌大帅哥撩开袖子给对方看自己的左臂的举动无异于当面“果”体。够奔放。可是只看见性感帅哥的胳膊,她心里居然还有些微的失望。

大周王朝,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男女婚姻同样讲求个门当户对,由是洞房花烛之夜验看对方臂上守宫砂也是个相当重要的仪式。屡次发生因一方不是处子而被对方休弃的事件。更何况,凌家书香门第,事关声誉更是尤为看重。三少爷未婚破身,家里父母若是得知恐怕立时赶他出门,因此不惜俯身做小,急于到处向权门小姐撒网,寻个合适的买家,高速高效的将自己打包出售。

不过,他不知道,我们的这位楚楚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生意人——趁火打劫,就地还价那是刻进基因里的人生信条。

她轻声,“呵,三少要讲故事给我听了么?那不妨先倒杯茶给我。”

巧克力帅哥还跪在地下,翻翻白眼。忽然他有点后悔。

她又笑,“我欣赏三少这份洒脱直率。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尽力,如何?”抚着细瓷茶杯的沿口,眼神不着痕迹的扫向微皱着剑眉的高大男子。

听完他以一个平静理智的旁观者口吻讲完这个故事,她正好将杯中茶水饮尽。

贵族出身的王子爱上了平民家庭的灰姑娘,于是王子不惜放弃地位财富,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孩私奔,远走高飞。之后很是过了一段温馨浪漫的小日子,可惜纯真善良的姑娘无缘长久享受这种幸福,怀孕,难产,给帅哥留下一个儿子,满心不舍的撒手人寰。凌家三少便以二十二岁,刚过弱冠的大好青春年纪,升级成了未婚爸爸。

有意思的是,类似现代,非婚生子,兼之亲妈去世,孩子的入籍,变成了老大难问题,也就是说凌三少目前两岁,已经满地奔跑,会喊爹娘的儿子,还是个黑户。

帅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回去找赶自己出门的父母帮忙不可能,只好凭借自己的魅力勾引贵族女孩,娶他进门,解决他宝贝儿子的户籍问题——毕竟涉及今后的教育,婚姻甚至财产继承,马虎不得。

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不惜为了孩子放低身价。她这么想,心内忽然软了一块。

另外,之前落崖的地点,便是三少探访寄养儿子宅院的必经之路。原来的楚楚是不是也算计到了这一点。

于是她笑着放下茶碗,“我是三少你最合适的目标吧。毕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对自己的亲事并不满意。”看向自己纤纤玉指,余光扫过犹自跪在地面上的性感帅哥,“罢了,我欣赏你,偶尔当把冤大头滋味兴许还不坏。不过这种小伎俩今后还是免了,我的侧夫时刻还要给我耍点阴谋,也消受不起。”

“不,今后对您,都是‘阳’谋。”三少邪魅一笑,风情万种。

她大笑。扬手指指他头上玉簪,“她留下的?”

他轻轻颔首。

情种深重。她瞬间有点羡慕,或者说嫉妒。

被帅哥送回家。跑去向她的二爹爹请安。和盘托出。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还是伸出大手爱怜的抚上她的额头,“楚楚难得遇到一个知音。二爹爹答应帮你去说。不过这件事你要先禀告你娘你爹。”

她乖巧的点头。然后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就知道二爹爹最疼我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下巴凑过来,整整一天冒出的胡渣蹭上她的脸,又痒又痛。

泡澡,回房。当然这些都离不开随从。歪在床上,哈欠连连,准备倒下会周公之时,她亲爹大将军匆匆进门,看得出连官服都未换直接奔她而来。

她挣扎着要起身行礼,他几步迈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肩,坐在床沿,柔声问道,“楚楚可是想清楚了?”

她坚定点头。

“爹知道你会对这门亲事不满意。”沉默良久,又说,“可是爹也不希望你拿钧泓去报复。”

报复那位“公子”么?可是她连他的身份还不清楚。

他长叹一声,牵过她的手,“楚楚真心喜欢钧泓,能有他陪在身边一定开心。”

之后,体贴看看她额上的伤口,为她掖好被子,才转身出门。

事情未免太过顺利。一想到无依无靠的三少父子,还有大帅哥那殷切期待的眼神,女王胸怀天下,悲天悯人的尽头马上就来了,她蹭的坐起来,朗声唤道,“绿玉,明天准备下,去向凌家下聘。”

这里多句嘴,如果她知道她父母对她纳侧夫如此纵容的真正原因,只怕她立时气得吐血当场。不过这是后话。

凌家也是权门,却无论如何无法和皇族出身的恭王府相比。三少又并非嫡子。于是定亲一事在凌家上下一片惊喜中圆满落幕。

剩下的几天,她修身养性,看书习字。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大婚的那天。

她一袭红衣上身,周遭侍女随从皆惊为天人。镜中的自己妖艳而陌生。被人左右的命运,在无力反抗之时,唯有咬牙承受。

被随从架住上肢前往大厅,站在红衣高挑男子身边,机械的向周围人鞠躬行礼。

席间一群达官显贵,挨个敬酒致意,接受他们或虚伪或由衷的恭喜。忙得晕头转向,甚至没有仔细观察新郎真容。

直到她被侍女抬回卧房。数分钟后,高挑红衣男子迈步立于床边。她抬眼,不同于她亲爹和三少,眼前的男子身材修长消瘦,皮肤极为白皙,细眉长眼,眉目间透着股子清冷——这是枚彻头彻尾阴柔小白脸。

“殿下。”他率先开口。“在下服侍您更衣。”连嗓音也一如外表,透着股寒意。

她也不好说不。这个男人就容貌身材而言,配她并不委屈。

古人衣服一层又一层,他动作娴熟犹如在拆开名贵礼物的包装。她倒是忽然想起句话:扒了马甲还有内衣,不争气的扑哧笑出声来。

他手抖了下,显然意外于她的反应。看到她伸至他眼前左臂上殷红的印记,眼光一顿。随即垂头,沉默稍许,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殿下,”声音忽而暗哑,他撩开自己的左袖,雪白一段手臂,空空如也,他抬头对上她的双眸,字字清晰,“我不是处子。”

难怪,这门婚事时时处处透着诡异,严守礼教的爹妈哈特别容许她在大婚之前纳下一房侧夫,原来本就亏心啊,她的丈夫,出身第一文臣世家,大学士的次子,居然也是个二手货。

搭上末班车

她眨眨眼睛,自己也并非完美无瑕,能用大婚之前定下一房侧夫的手段来刺激老公和那个未现身的恋人,也绝不是什么刚直忠正之人。有句老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站在床侧的夫君,已经别过头,回避着她的视线。

她指指自己的左臂处殷红的守宫砂,问,“看见这个你很意外?”

他转过头来,点了点头。表情和身体同样紧绷。美青年虽然气质清冷,却难以隐藏他眼中那股莫名的水汽。他也没有常人初见她的惊艳眼神,平静淡然,好像面对旧友,一切理所应当,直到见到她臂上的标记才初次显露惊讶之色。

他之前一定见过她,对她的情史恐怕还了如指掌。不过,全京城,她和那位“公子”的绯闻,也只有调了包的她自己蒙在鼓里。想到这里,不由苦笑。

“你不相信我会轻易善罢甘休?”她又问。故意让内容似是而非。

他不回答。不管你相不相信,当一个男人面对女人的质问三缄其口的时候,其实他是在尝试以沉默来逃避问题。

她长叹一声,“哭了,闹了,吵了,甚至连轻生的戏码我都搬出来了,他如若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为何在我昏迷,苏醒,这么多天都不曾露面?”回想起自己几次哀痛的爱恋情伤,颇有看破红尘的感慨。

他眼光闪动。

“我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一个“他”,她说得模棱两可。

几秒钟后,美人终于沉声开口,“在下……殿下您真的不介意?”

她笑了,指指自己,“我,你也真的不介意?”

美人是个精明人,再精明也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纯情青年,对女人的情感和身体了解都有限,和我们的楚楚这种借男人修炼的妖女斗法,还没上阵底细便已被对方探个彻底。

她继续笑,“那我们就做点夫妻应该做的事情吧。”

美人虎躯一震,被雷贯穿。自我心理建设良久,问道,“殿下,您这话当真?”

她看在眼里,笑在心底,“凭什么你会认为我和你只是假成亲,掩人耳目呢?对了,”她顿了顿,“我的身体情况你清楚,你可当真愿意?”她指指自己的下半身。

他立刻迈腿上床。伏在她身上,一只手覆上她的胸,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带,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过她上身每一寸肌肤,柔软的唇,灵活的舌,划过她的前胸,在着力勾起她的欲望。

胜在够温柔,虽然技巧还有很大上升空间,她想。不过也是她要求太高,看起来刚刚脱离纯洁队伍的美人夫君,就算曾在其他女子床笫之间滚过几个回合,也不可能在数夜之间就晋级成欢场圣手。这种事,还是应该去指望未来的侧夫,凌家三少比较明智。

他挺起上身,把宝贝一点一点送进去。就如同她最坏的打算,她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当然,这和咱们苏美人的尺寸完全无关。他不仅外表出色,那东西和身高的比例也是合格的。

他的眼神牢牢锁在她脸上,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变化。试探性的缓缓向里面推进。她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虽然没有下身知觉,可只凭之前的经验,她就知道那个……破了。

他似乎感受到来自里面的阻力,停止动作,低下头温柔的吻,脸颊,下巴,顺着脖颈的动脉一路南下。很体贴,事前事后工作都细致入微,单这个态度就值得好好嘉奖。

他安抚她良久,起身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丝绢拭干血迹。他将染血的丝帕收进床头的锦盒。返回她身边,躺下。神情复杂,稍稍酝酿,“殿下……真的不后悔?”

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锁骨窝,“今后叫我楚楚。”之后手探向他前胸,很滑很平,没啥胸肌,手感一般。忽然想起,有高人曾说,男人胸前长红豆,就是为了能分清前后。

于是她再次不厚道的笑场了。可惜,她这时还不懂她的苏美人“不后悔”背后的深意,如果她知道,恐怕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苏二美人表情纠结,内心犹豫,一阵天人交战,终于理智战胜情感,“那次陛下宫中设宴,我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之后便……”他的脸色越加苍白,“便……”

必定是一段难于启齿隐情,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仅仅这坦诚相待的态度,就值得加分。

她抬手捂上他的嘴,“酒后必无德,可以不负责。”直视他的漆眸,眼中原本的水汽此刻全然静止冻结,“人啊,谁能要求谁一生都冰清玉洁,纤尘不染?”

他再次沉默。

我们的楚楚绝对不是发扬光辉闪耀,震慑人心的圣母精神,她只是在自己可宽容接受的范围内,广施恩惠,做足面子,和周围亲人,爱人好好相处,最初纳娶三少,现在宽慰夫君,皆是如此。

何况,基于女性奇妙的第六感,她很确定这个男人爱着原本身体的主人,他客气的言语,体贴温柔的举动,无一不充分体现。

她主动埋进他怀里,“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拜见母亲父亲。”

新婚之夜的红烛长明,纱帐内一对璧人,此时紧紧依偎,全然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如何的腥风血雨。

大清早,天一亮就不得安生。侍女们鱼贯而入。随从在门外待命。他亲自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冰山美人虽然瘦却不柴,搬动她来去并不费力。

梳洗打扮,一同出院门拜见父母。顺便说一句,这里正夫和自己的夫人一同居于主院,共用卧房;侧夫则单独住在其他小院。

她第一次来到父母的宅前,布置简洁明快,华丽陈设一样也无,并不太符合她母亲和父亲的显贵身份。

进门,门外守候的侍从垂首,恭敬的拉开房门,身边主事嬷嬷传话,“小姐,苏公子,来向王爷,大将军请安。”

他俩跟随者引路侍女进门。她还是被人夹持着,点个头,做做样子,夫君没这个好命,扑通跪得干脆爽利,二人齐声,“拜见母亲,父亲大人。”坐在上手的亲娘亲爹点了点头。她爹起身,拉起苏家美人,带他出门。她娘则招手,令侍女们将她扶至跟前。上茶之后,闲杂人等迅速撤离。

看来是娘分管女儿,爹负责女婿,新婚之夜过后分别验货,差别调教。够科学。

美女妈妈瞧着她,眼中还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喜怒。缓缓开口,“娘知道你不喜欢苏暮霭。可朝堂上的事情,太复杂,娘也不能面面俱到,样样如你所愿。给苏家一个面子,娶了他,之后随你怎么纳侧夫折腾。像你自己选的凌钧泓,我瞧着就很和心意。武艺绝伦,他能守在你身边,我也稍稍安心些。何况,那孩子原先有个儿子不是,你若是不情愿和苏暮霭,就干脆跟凌家这位少爷尽早生个姑娘。凌家家世在那摆着,谅他们也不敢对你如何。”

难怪迎娶三少未遇阻力,根本就是拿他当免费保镖和育种机器。人在屋檐下,低头顺从很正常,赔上点尊严也有得商量,但凌三少就因为家世和未婚爸爸的身份,被王爷亲妈抹杀人格,单纯剩下利用价值,也是十分相当有雷感。

她只好轻轻点头。表示她领会最高指示。

“娘只有你一个。希望你好好的。”美人亲妈最后补充了一句,虽然说服力欠缺了些,“回去歇着去吧。一个月后,凌钧泓也要进门。”

她被侍女们搀扶着出门,抬头看见在院门口等待的美人夫君。脸色如常,看来大将军爹爹并未难为他。都说泰山和女婿都是冤家死敌,不过今天似乎亲爹心情甚佳,轻松过关放人,或者是因为可以多娶几位丈夫,“预备冤家”实在太多而不得不事先联合几个?她想,爹爹不愧执掌兵符多年,深谙内部矛盾,外部争斗的和谐解决之道嘛。

当时她倒是没想到,美人爹爹不刁难她的新婚丈夫,源于被她爹爹视作冤家、恨之入骨、害她爱女心碎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人家苏家二少爷。

下一站,二爹爹的院子。

他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谦谦君子气度,立于房内,直接拉住欲行大礼的冰美人,然后毫不避讳一把抱起她,笑吟吟的,“昨天看来楚楚睡得不错。”

那是,有人暖床,睡姿端正,第二天起来自然没有黑眼圈。

二人落座,她还是霸占美人榻。侍女上茶。

二爹爹一脸和煦笑容,“暮霭,天晓就疼楚楚。与他同窗多年,又同嫁王爷,他那个脾气我知道。”

天晓,应该是美人爹爹的名讳。她靠在软垫上,饶有兴趣等着听八卦。

“楚楚五岁那时,他经常抱着她向空中抛,有回一失手,直接把我们楚楚摔在地上了,当时就断了一颗门牙。幸亏是||乳|牙,不然我们楚楚现在一笑……大概就不好娶人了吧。”

说完大笑。冰美人转过头看看她,嘴角上挑,肩膀颤抖。

她歪着头看看笑得官体尽失,花容乱颤的两位美人,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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