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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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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里,厨子也是照常例替他烹煮了鳝鱼,恰逢当日钱夫人谢茹月要去东郊宝兴寺里还愿,早早的便出了门,而其妾紫雁因担心谢茹月的身体,也自告奋勇地要陪姐姐去庙里还愿。

两人在庙中进香拜佛,又同宝兴寺主持参禅论佛半日。直到晚上在宝兴寺吃了素斋,方才慢慢转还回府。是以,当日诺大的一个钱府,便只有钱肆意一个人进餐。

两人回来之时,钱肆意因小酌了几杯,有了些酒意已早早的睡下了。两人便没有在意,还在灯烛下讨论了半响的佛理,这才熄灯就寝。

因着谢茹月一向身子不好,钱肆意一个月有多半的日子,都是在紫雁房里睡下的。是以,当夜他也照常睡在紫雁房中。等紫雁洗漱完毕前去就寝之时,却发现钱肆意七窍流血,身子早已冰凉,没了气息。

紫雁大惊,连忙唤起谢茹月,两人又急又怕。于是连夜派人到知府府报官,于是便有了这件案子的由来。

☆、悲痛欲绝(8)

“你是说,谢大人当日是因为误食了望月鳝才中毒身亡的?”听完了两人的叙述之后,江染雪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当日张二狗等矿工在盐铁司冤死,她虽不知其中蹊跷。

却心知其中必大有问题,此次盐铁司发生命案,她原以为能其中会发现一些线索。可照如今情形来看,就算钱肆意是被他杀,也因是个人恩怨,牵涉不到盐铁司。

是以,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错,当日知府府的仵作也曾来检验过,先夫的确是中毒身亡的。”一直低头默默流泪,不发一言的谢茹月突然抬起头来,恸哭道。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江染雪看了心生不忍。“那一桌饭菜,皆是正常的。唯有剩下的那半盘鳝鱼,给府中的黑狗食了之后,黑狗当晚也中毒身亡。仵作当时亦检验了那盘鳝鱼,却并未检验到有人为所下之毒。而那盘鳝鱼,却极似民间所描述的望月鳝。是以仵作断定,先夫是中望月鳝之毒而亡。”

关于钱肆意误食月鳝而亡一说,江染雪方回建乐府,便听知府杨大人说了。只是,她心中却甚是不以为然。对于望月鳝一物,无论前世今生,江染雪都是略有耳闻的。

传说中,有一种鳝鱼,蛰伏于田间,每至中秋月圆,便抬头望月,直至月落。

民间因此给这种鳝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叫“望月鳝”,然而这美丽的名字背后还蕴藏着耸人听闻的凶险,据说此鳝浑身长满斑纹,很像蛇但却没有蛇鳞,含有剧毒,误食者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中毒身亡。

对于这样的传说,江染雪一直都觉得那只是人们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

且不说没有谁真的见识过望月鳝的存在,单是从之前她所知道的那些关于望月鳝的,神乎其神的传说来看,这种听似美丽实则险毒的生物,只怕就只是民间的一个传说而已……

一念至此,江染雪抬眸向纳兰硕柯望去:“你见过望月鳝么?”

江染雪抬眸向纳兰硕柯望去:“你见过望月鳝么?”

纳兰硕柯摇摇头,皱眉说道:“这种神乎其神的生物,在民间只闻其声,不见其踪。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我朝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案子,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江染雪闻言,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行了几个来回。方才勾唇笑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钱夫人,钱大人平日里为人如何?可跟人结了什么仇怨?”

“我家老爷平日里性情爽朗豁达,喜欢交朋结友,或三五知己一起饮酒谈诗作画。最是宽厚的一个人了。”谢茹月用手巾擦了擦脸颊的泪痕,方才轻声说道。

“我同他夫妻十余年,从来都是夫唱妇随,夫妻和睦。老爷他连重话也不曾同我说过一句,更没有红过脸。一年前他赴任建乐城盐铁司副使,我因身子不适,不能陪他同行。及至两月前,我身子调养妥当,这才追随老爷来到任上。是以,老爷这一年的日常生活,都是紫雁妹妹在打理。他是否与人在这一年内结怨,我也不得而知。”

☆、悲痛欲绝(9)

闻言,江染雪的目光微微的瞥向了钱姨娘紫雁,紫雁本就是精明之人,见状哪有不明白之理。

于是撇过头悄悄拭干净脸上的泪水,这才回过头来打起精神赔笑着说道:“诚如姐姐所言,老爷待人一向包容宽厚,平日里良朋知己众多。衙门里与同僚们的关系也不错,家中下人对老爷也皆是感恩戴德,断无不服之理。更不用说结怨了!”

“知府府的衙役们曾经调查过钱大人的同僚,证明两位钱夫人所言的确非虚。”也许是前几日在秀山村劳心费力不曾休息好,今日清晨天不见亮便又马不停蹄地上路。

此刻纳兰硕柯依旧剑眉星目,温润优雅;可他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疲惫和深沉之色,整个人亦不复往日的风度翩翩,意气风发。“如此说来,望月鳝一物或真的存在。钱大人果真是误食望月鳝而不幸辞世的咯?!”

“两位师爷。”谢茹月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双秋水黑眸里雾气又迅速地凝结在了眼眶之中,欲滴未滴,那模样楚楚可怜。

看得江染雪整个女子也忍不住一阵心痛。“茹月虽是无知妇孺,却也不相信什么望月鳝的之说。我家大人死得不明不白,还望两位师爷不辞辛苦,还我家大人一个公道才好。”

谢茹月的此举,让三人蓦地一惊,片刻后,三人才回过神来。

紫雁也急急的走上前去,扶起谢茹月劝慰道:“姐姐我知道你心痛老爷的枉死。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可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姐姐当保重身子才是。无论怎么说,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重要不是!”

说罢,紫雁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一双漂亮的杏眼中闪着近乎神圣的光芒。

谢茹月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柔媚的眸子里闪烁着异常凌厉的光芒,她一眨也不眨地地望了紫雁半响,这才开口冷冷一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妹妹这话说得真是无情无义。想当日老爷在世之时,对你百般恩宠,千般疼爱。没想到人死如灯灭,老爷如今尸骨未寒,死因不明,你竟然可以说出如此忘恩负义的话。老爷若是泉下有知,不知可会后悔当日一时冲动,救你之举!”

“姐姐你误会了……”谢茹月一字一顿,句句诛心。紫雁不知是被她之言所惊,还是伤心过度所致。竟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江染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这才面带悲戚地说道:“老爷他不仅是我的夫君,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老爷虽情深缘浅,只有一年的夫妻情分。可我爱老爷之心,不比姐姐少半分。我方才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姐姐身子一向柔弱,经不起如此折腾。而我……”

说罢,紫雁又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雾气弥漫的眸光中,哀伤和慈爱交替互现。“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腹中现在怀了老爷的骨肉,钱家唯一的血脉……”

☆、悲痛欲绝(10)

“钱姨娘有孕了?”

“你有孕了?”三人闻言皆惊,纷纷开口问道,可表情却尽不相同。紫雁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眼泪唰唰唰地又落了下来。

“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谢茹月诧异地望着紫雁,一脸的震惊。那双秋水般的黑眸里,还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怀疑隐现其中。

“就前几日的事。”紫雁被她看得有些赧然,眸光一闪,低头回避了她的视线。声音却渐渐地低了下去,轻若蚊蚋。“其实,前两日我陪姐姐去东郊宝兴寺上香,就是,就是替腹中孩儿祈求平安而去的……”

“那你当日怎么不告诉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才陪我去的?”到此时,谢茹月隐忍的怒气和悲痛终于发作了。

“紫雁,我自问一向待你不薄。当初你因舞姬身份,被人调戏,差点贞洁不保。如非我家老爷出手,你现在焉能有如此安逸荣华的日子可过?!彼时老爷为护你于翼下,要纳你为妾,我一声未吭成全了你们。而后我来到老爷任上,亦与你姐妹相称,和睦相处。

我自问不是善妒之人,加之多年未孕。所以老爷长期留在你房里,我只当他是为了传承钱家香火。于是还处处为你行方便之门。可不成想,你却如此对我们钱家!老爷身前,你明明已有身孕,却不肯实言相告。如今老爷尸骨未寒,你居然说,说你怀了我们钱家的骨肉……这让我,如何信你?!”

江染雪和纳兰硕柯互相对望一眼,又迅速地撇开目光。到此时,江染雪方知这其中原来有如此多的故事。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蓦地浮了出来,却又迅速被紫雁的话打断

紫雁不可置信地望着谢茹月,似没有想到,如此诛心之言,会从这个平日里温柔娴淑的姐姐嘴里吐出。她一向是要强惯了的人,此刻眼眸里虽已凝满了泪珠,却倔强的抬起头,不肯让泪水流出。

但她嘴里吐出的声音,却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凝:“姐姐如今悲痛欲绝,所以你说的胡话,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姐姐方才之言,紫雁却不敢接受。我腹中的骨肉,老爷早已在我们去庙里上香前便已知晓。姐姐若然不相信,可以去问‘和安堂’替我诊脉的张郎中。

至于没有告诉姐姐,也非紫雁的主意。而是老爷担心姐姐多年未有所出,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怕你受到刺激。所以才打算拣个好日子慢慢的告诉你。却不曾想……不曾想苍天不开眼,老爷竟在一夜之间横死家中……”到此时,紫雁再也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终于喷薄而出……

屋子里轻烟缭缭,紫雁一字一句的血泪之言,在空旷的花厅里回荡,黯然生冷。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众人皆是沉默着,江染雪迅速地抬起头来,目光与纳兰硕柯在空中相遇,忽而,就定住了。

目光交错虽只是一瞬之间,但早有默契的两个人很快就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内容。

☆、我该如何对你(1)

江染雪于是勾唇浅浅一笑,道:“钱夫人,钱姨娘。依我看这件事也许只是个误会,你二人一向和睦友爱,断不能因此而生分了。如果钱大人在天有灵,也定是希望你们好好相处,齐心协力将钱家的骨血抚养成|人。无论如何,钱大人能后继有人,都是件值得庆幸之事!”

谢茹月突然止住了哭声,起身静静地注视着紫雁,半响,才一字一顿地问道:“江师爷说得没错,老爷既仙去,以后这偌大一个钱家,便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紫雁,我一向视你为亲妹妹。此刻我来问你,你方才所言的确属实?你腹中骨肉的确是老爷所有?””

“紫雁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弄虚作假,定当天打雷劈!”紫雁慢步走到花厅门口,望天而跪。举起芊芊玉手,对天发誓道。“姐姐如若不信,不妨随我同去问‘和安堂’的张郎中。”

“不用问了,我信你便是!”谢茹月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妹妹,方才我气急攻心所说之言,还希望妹妹你不要放在心上。如今你怀了我们钱家的骨肉,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否则,老爷在天有灵,也会怪罪于我的……”说到此处,谢茹月再也忍不住,黑眸中的泪水,簌簌地直往下落……”

“姐姐……”紫雁回过身来一把扶住谢茹月,也顿时泣不成声。

江染雪默默地望着眼前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种悲凉之意。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子,就只是男人的附庸而已。俗语有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如果嫁错了夫婿,就意味着她的一生幸福,在她出嫁的那天便生生终结。

而如今,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虽然有幸嫁得了一个好夫婿。可她们的幸福,又何尝不会因为其夫的离世,而画上一个句号。

她们都尚处于青春年华,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可从此伴随她们的,却将是清心寡欲,无情无爱……

“钱姨娘,你可否将家中下人全部叫出来,我想询问他们一些问题。”一直不曾说话的纳兰硕柯,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紫雁擦干泪水,转身朝屋外走去。不一会,便集齐了所有的钱府下人。江染雪两人将下人们带到一个屋子里,分别询问。如此折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可彼时的江染雪,却早已累得精疲力竭。

“好了,赵师傅,我都问完了,你可以下去了。”江染雪挥手,对谢府年轻的厨子微微一笑,道。

赵忠远点点头,转身就欲离去。纳兰硕柯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开口问道:“赵师傅,请问这府中的食材,可是你在采购?”

“回两位师爷,这府中所有食材,一向是由郑婶子在经手。”赵忠远眉目清秀,却操着一口浓浓的地方口音。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这郑婶子,是钱府的老人了。据说她跟随钱大人,已有许多年了。”

☆、我该如何对你(2)

纳兰硕柯挥挥手,正要开口让他离去。江染雪突然挑眉笑问道:“听口音,赵厨子不是本地人氏!”

赵忠远微微一愣,片刻后才赔笑道:“江师爷真是好耳力,我的确不是本地人,而是清远人氏。”

“清远离此处颇远,你怎么会到建乐来做工的?”纳兰硕柯闻言,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我本是来建乐投奔亲戚的。”赵忠远眸光一闪,低头说道。“谁知投亲不成,又身无分文。幸而得蒙钱大人收留,这才有了落脚之处。””

“嗯,去吧。”纳兰硕柯揉了揉眉心,点头笑道:“烦你将郑婶子帮我叫来。”

不过一会,赵忠远便叫来了郑婶子,江染雪两人一番询问之下,也未有结果。两人无奈,眼见着太阳西下,天空早已被绚烂的晚霞染红了一片。于是只得笑着同钱肆意的两位夫人告辞,出了钱府。

晚风微拂,斜阳余晖下,倦鸟归巢,路上行人纷纷往家赶去。“累了吧?!”看了看身边眉目间皆是疲惫之色的江染雪,纳兰硕柯心疼地说道。”

江染雪一路低头而行,神情似有些恍惚。直到纳兰硕柯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莞尔笑道:“是有一点。”

“那走吧。”纳兰硕柯牵起江染雪的手,便径直朝前走去。

“做什么?”对于他时不时的不避嫌之举,江染雪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她仍是下意识地抽开了手,朝前走去。秋风渐凉,她手心中,还隐隐带有他的余温和气息,被风一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染雪微微的打了一个寒颤,下一秒,她的手又被覆在他温暖而修长的大掌之中。许是长年握笔的缘故,他的手指,略带了一些笔茧。摩挲得她柔嫩的肌肤微微生疼。

江染雪还想抽开手,他却坚持不允,握着她的手力道更重了几分。

人,只径直牵着她朝一旁的小巷里走去。“当然是去吃饭,难道你不饿么?!”他的声音依旧和煦如三月的春风,暖意微熏。却隐隐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坚持和霸道:“吃完饭,你赶紧给我回家睡觉去。”

江染雪心中一动,突然脱口而出:“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对我……”她其实想说的是:“你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好。”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那我该怎么对你?”闻言,他猛地驻足回头望着她,眼神清澈明朗,面目沉静如水,声音低沉而魅惑,唇角,犹自带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我该怎么对你?”纳兰硕柯猛地驻足,回头静静地望着她。他的眼神清澈明朗,面目沉静如水,声音低沉而魅惑,唇角,犹自带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啊!她希望他如何对她呢?!

至少,她不要这样的若即若离,不要这样的暧昧不清;爱情不是游戏!爱,便是爱了;不爱,便是不爱。你既无意我便休!她可以忍受他的冷淡,他的疏离,甚至他的形同陌路。却无法忍受这样的暧昧不清!

☆、我该如何对你(3)

人性本就是贪婪的!当你一无所有之时,你也许只渴求温饱便已经足以;可一旦有了温饱,你又会奢望生活的品质更进一步。到最后,即便荣华富贵在手,却仍然不会满足不会罢手。

欲望,永远是无穷无尽的!

感情亦是如此!当他不爱你之时,也许只是那么远远地望着他,你便觉得已经心满意足了!可一旦他给了你任何一点点希望一点点温暖,你便会去奢望更多!”

当奢望变失望,当失望变成绝望,人心,便再也承受不住。最初所有最最真诚最最纯朴的情爱,便在人性的贪婪中一分一分的变质。

由爱而恨,不过就是这么简单……

“纳兰兄,我并没有断袖之癖。你这样的行径,怕是越轨了吧?!”他要同她装腔作势是么?!很好,演戏谁又不会!好歹前世她还看过不少奥斯卡金像奖电影,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螺技不会比他这个古代人差吧!

“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传出去,怕要辱没了纳兰兄的盛名。””

“哦!如若我不怕辱没名声呢?”他在小巷的一处转角死角处停下,放开她的手。转身将她逼到墙边。双手撑在身前的墙砖上,封住了她的出路,修长却并不单薄的身影将她牢牢笼罩在他的束缚之内。

“我怕!”夕阳的余晖淡淡地照射在他清俊无双的容颜上,他的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漆黑如玉的眼睛,浩瀚如海,却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江染雪。江染雪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淡淡地吐出这么两个字。

“江染雪。”他看着她半响不语,低沉的声音,却在她身侧响起,幽幽徐徐,在这清寂的小巷中,格外入耳。

她岂是害怕之人,她只是对他有些怨怼罢!

他温热而湿濡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颈边。如同无数片羽毛刷过,轻痒难耐。勾起她心底的旖旎。他的声音,磁性中带了一惑,让她的心,砰然一动。

夕阳的余晖散尽,薄雾渐起,冉冉缭绕,氤氲了眼前男子清清冷冷,挺拔如玉的身姿。他一身素雅的长衫,如朗月轻风般。凝望着她的神态,深不可测。“江染雪……”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拂过她修羽般的眉,最后落在她如花瓣般娇嫩的粉唇上。轻轻地摩挲着,半响,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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