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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琼苍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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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琼苍作者:肉书屋

碧落琼苍第7部分阅读

么近的距离说话,我偏了偏头,嘟囔道:“我又不是文盲,当然会写啦!”

“你……”乌霆呛的不轻,良久,软了口气,说:“绿昔,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但是,不要做傻事,好吗?”

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傻人自然是用来做傻事的,名册上一签名,这头怕是回不了了。”我知道我傻,可这不能怪我,因为师父也傻。

乌霆一咬牙,低呲一句:“该死的太虚老头!”扶在我肩头的手突然移位,我被紧紧箍进了他的怀里。“真要如此吗?”乌霆的胸膛温暖宽阔,随着气息起伏,传来强健的心脏搏动之声。我的脑子空白了好一阵,待回神时,发现脸跟烧着了似的,急忙抽出手推开他。“你想闷死我吗?!”我边呵斥着,边连连后退。突然不小心一脚踩空,身体朝一边歪去……

“唉!小蛤蟆呀小蛤蟆,就你这样,除了扫地,还能干嘛?”乌霆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牵着我的小绿手,朝擂台慢慢飞去。恢复一贯调笑姿态的眉眼唇鼻上,覆盖着一层很明显的无奈和忧郁。

我不习惯的扭了扭,扁扁嘴不说话。

开玩笑!他不多此一举的来接,我一个凌空翻不就安然着陆了么,怎么倒还被说的跟个无用的凡人似的!

落于高台,疮痍满目的台面,不规则的密布着些橙灰色的深浅痕迹,不狰狞,但揪心。唉,也不知道这台是谁搭的,可怜啊,晚上八成得连夜修补了。

我冲乌霆摆摆手,将他一掌推下台面,然后在众仙的惊愕中,微笑拱手,说:“磐海大仙,请赐教!”

磐若山石的磐海大仙干干一笑,说:“言重了,赐教不敢当,权当切磋便是!”

于是乎,我们的对战,就在这经久不变的江湖客套中开始了。磐海大仙到底是大仙,在小仙面前要讲究风度,示意我先。我不跟他客气,随手就劈了一记手刀。淡绿色的光刃闪电般驰向磐海大仙庞大的身躯,在他胸前两尺处陡然亮了一下,消失不见了。而磐海大仙原本红润的脸色,在瞬间转为苍白。如果我没看错,他烟色的护壁上,刚刚被斩裂了一道细缝。

台边漂浮着的神仙不明就里的呼喝了几声,开始左右议论。磐海大仙搅了眉毛,护壁加盾的同时,双手翻转平推,一片浓烟排山倒海般涌来,浓烟之中,赫然是川石洪水,虚实难辨。

“第一招就出杀手锏?”旁边不知谁的一句诧言,听的我更不客气了起来。正好,在乌霆那儿遭到的歧视,这下该给一并正过来了。想到这,我小脸一肃,旋身宽袖一扇,硬是生生把那浓烟扇了开去。一时间,绿带绕身,白袖纷飞,浑黄的洪水夹杂着巨石,汹涌的冲向一边,吓的围观的神仙纷纷倒退。不过,那些洪水巨石却只是在涌到边沿时,撞出一片金光,然后化为无形,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对面,磐海大仙有些愕然,手还举在前方,不知是要继续,还是想要收回。而我,对他神秘的笑笑,右手对天一撒。顿时,白光冲天,于云霞处汇聚,再化为五道,向擂台凛冽劈来。真真正正的五雷轰顶,宛如天谴,在众仙见了鬼般的神情里,漂亮的落在磐海大仙的脚边。银色高台震动了一下,又一下……伴随着脚下疯狂的碎裂声,三丈的巨型高台,在周召彭湃的惊呼声中轰然倒塌了二分之一。当然,是磐海大仙那边。

磐海大仙没有陷于乱石,踩在烟灰色云团上的他,灰头土脸,一身狼狈。我吐吐舌头,嘿嘿一笑,拱手道:“承让!”依然是凡间流行的江湖做派。结果,磐海大仙的脸,更灰了。

“今日灵法之局,碧水仙子绿昔胜出,可晋级三日后的上仙局。众仙退场,碧水仙子请过来签写战决书——”银角石石桌旁的长眉道者字正腔圆,声音不大,但传遍全场。围观的仙家们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渐渐散去,磐海大仙走的有些尴尬。

我打了个哈欠,跳下那半截高台,没走几步,又被乌霆堵截了。“小蛤蟆,你……还不赖嘛!”

我“哼”了一声,绕开他,走到长眉道者对面,问:“要签什么战决书啊?”

长眉道者说:“你是带罪之身,所以要签。他日若败下阵来,要被抓去去受刑时,也好拿出来做个证明。”

我恍然道:“哦~生死状!”

大笔一挥,签完名,我刚回身就被敲了。“你脑袋烧坏了,战决书也签的这么开心?”我揉揉脑袋,瞪了乌霆一眼,说:“要坏也是被你敲坏的!再说,我还没败呢,干嘛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乌霆叹道:“唉,不知天高低厚的家伙!”我做个鬼脸,说:“那你告诉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乌霆噎住了,脸色不能说难看,但也绝对不好看。

“丫头,这几日先随我去天音阁吧,你还有罚在身,不方便回流星宫。而我举荐你,同时也有责任监管你。”白胡子笑的一脸慈祥,雪白的胡子捋的那叫一个顺啊,差一点就赶上那个苍麟的如瀑白发了!

苍麟?

我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第三十章上仙局

上仙局的阵势果真不同于大仙局,三日之后再来到半月岛的时候,神月殿前,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三日前被我彻底劈垮的银色高台,已经被清理干净,渣都不剩一颗,两座巨碑中间两块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完全空了出来,所有观战的神仙,都只能层层叠叠的飘在远处。我尾随白胡子从殿侧的空隙处钻入人墙,再四下环顾一圈,瞠目唏嘘不已。

这场面,是要踢世界杯吗?

“禀天帝,碧水仙子到。”白胡子突然停住,我撞到他背上,扭回头一看,连忙后退一步,恭敬的行了个礼。

大殿前的台阶上銮椅华盖,除了鸢涯子旁边的空位,两宫三阁的各主位上仙一字排开坐的规矩,而一身华丽金纹藏青袍的天帝,正神色庄重的倚靠着,幽深的眼睛里,看不清任何波纹。“怎么迟了?”

白胡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低头道:“是太虚忘了时辰,还望天帝责罚。”听到‘责罚’两字,我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我再也不赖床了!

天帝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刹,摆摆手,说:“罢了,这就开始吧。弦羽,你主持。”

“是。”一字轻咛,天帝右侧那片我一直不敢直视的雪白徐徐站立了起来,修长的身形,迎雪白梅般傲然高洁,琼玉雕琢的精致五官,完美的超脱世间所有色相。我躲在白胡子身后,一寸一寸的往上挪着目光,脑子里,倒带似的,画面飞速的往前翻着。

白胡子明说是监管,实际上,这三日,他一直在和鸢涯子四处找寻治疗我恐高症的方子。我起初捋着千雪的羽毛不以为意,但后来听白胡子一说,心里也不免紧张起来。他说,大仙局好说,上仙局横竖也出不了半月岛的圈子,但最后的主位上仙对决不一样。最后的对决,反其道而行,不限时,不限地儿,也不限兵器。也就是说,管你打的是不是昏天黑地,乾坤倒转,神月殿只要真正的强者——全方位的强势。所以,我若不能飞天,倒不如趁早请罪来的痛快。

不过,很可惜,该试的法子都试过,没用。苍麟的脸,就像根深蒂固镶嵌在我脑子里似的,一飞就出来,一出来就栽了。后来白胡子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我朝着帝宫的方向看了许久,还是没能说出,心药是什么。我在害怕,害怕见到那张脸,但似乎,更像是在害怕揭开那层清绝的面纱。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那个梦魇背后,掩藏着能让我彻底发狂的残酷影象。所以,我情愿在恶梦中挣扎,也不愿看到真实的地狱。

弦羽来的时候,我正在唉声叹气。听见他来,我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阴云尽扫,出门时还一步三跳。结果,还没扑上去就被弦羽责骂了。他敛着神情,还有些苍白的嘴唇丝毫不客气,“绿昔,我说过,不是你的罪名,罚不到你头上。你怎么能这么胡来呢?!”

我顿住脚步,只是小心的抬头望着他,怯怯的问:“我当上上仙,就够资格了吧?”

弦羽愣道:“什么资格?”

我咬了咬唇,说:“能让你喜欢我的资格。”

“你……”弦羽突然伸手拂过我的面颊,叹气道:“真是……太胡来了。”

我拽住弦羽的宽袖,仰着头倔强的问:“我如果当上上仙,你会喜欢我吗?”

弦羽僵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渐渐迷离,如墨长发迎光泼洒般垂落在我的脸侧,与我鬓旁的墨绿交错在一起,仿佛等待万年的江河汇聚,生出股股缠绵悱恻的暗流漩涡,搅的船儿无法靠岸,让人眩晕的忘了呼吸。一时头脑发热,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弦羽的腰,把头埋进了那片温暖的单薄里。动作是那么纯熟,姿势是那么和谐,似乎曾经千万遍的做过。我近乎任性的呜咽着:“答应我嘛,你答应我嘛……”一遍又一遍的问,一次又一次的磨蹭,弦羽的前襟,被我弄的又凌乱又湿哒哒的。

“绿昔,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何谓喜欢吧?你这般执着……又究竟是为了谁呢?”

我没听清,抬头口齿不清的问:“你说什么?”

弦羽轻轻拭掉我满脸的泪痕,对着我的眼睛,无可奈何道:“唉!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吸吸鼻子,问:“这么说,你……答应啦?”弦羽叹了口气,微微点头,神色尽是担忧:“可是,绿昔,你到底知不知道落败的后果?那可是任谁都无法挽救的刑罚,而且会由我……亲自执行!绿昔,你……可是怕高的!”

我顿时心虚,但又怕他反悔,所以急忙说:“不怕了,白胡子找到方子治了!我有信心!”

……

接触到弦羽神明般高贵的眼神时,我不由得垂下了眼帘。

信心?信心个鬼!

弦羽走下台阶,面朝殿前的十七位上仙,以及苦瓜着脸的我,缓慢说道:“众位仙家,日前我和天帝商议过,鉴于这次魔界行军的教训,本次上仙局将会以阴阳五行,玄幻迷阵为题。规则是,尔等十八位均入阵,按排位顺序依次布阵,而其余仙家则需尽全力破阵。时限为半刻,布阵及破阵之法不限,但不得出这练兵场的范围。”

台上白胡子等人望着弦羽不明就里,台下十八位均面面相觑。我举手问:“那个……何谓胜,何谓败?”

弦羽颔首道:“所布之阵,破除者最少,方为上阵。若能尽数困住,自然最好。懂了么?”

我咬咬手指,突然笑着点头道:“知道了!”

布阵,是师父和我之间有限的游戏之一。困住师父的那一天,我撒开脚丫子溜下山玩了个尽兴,回去的时候,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谁知师父却破天荒没有责罚我。走出迷雾,师父只是眯着眼睛,无可奈何的笑叹道:刚准备夸你长大了,又出去调皮,绿昔啊,你虽天赋异禀,但也不可自满,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然,以后你何以驰骋天地,坚守信念,并且保护拥戴你的……我问:师父你在说什么?师父却又说: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这个‘以后’……是指什么以后呢?

在场外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我偏着脑袋,跟在十七位雄纠纠气昂昂的上仙后面慢悠悠的走向场中。相形之下,白衣绿带,渺小的活像一棵葱。不过,仔细聆听时,却发现,我的知名度原来一点都不低。好奇的侧耳留意了一会,总结下来,不外乎三点:一,我劈了大仙局的擂台;二,我是罪仙参赛;三,我扬言要亲流星宫主。而这三点的共同前提是,我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屁仙!

汗颜良久,抬头时发现,前面已经空无一人,原来各位上仙不知何时已经就位。哄笑声中,一个银甲将军好心的指了指他身后八米处的一个绿圈圈。我吐吐舌头,三步两跳的窜了过去,乖乖坐好。

据白胡子介绍,这次大选,流星宫有两位刑掌司参加,瀚文阁一位文典司,天音阁三位阅天司,凡渊阁两位阅尘司,瑶池一位圣仙,另外,还有八位天将。我打量了一遍,除了花枝招展的瑶池圣仙,和戎装在身的八位将军,其余八位,我愣是一个都没分清。自然,弦羽所说的排位顺序我也是糊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是最后一个。

第三十一章破阵

宇宙万物,汇于五行,隔之为气,一气流行,无极而太极,太极动静生阴阳,阴阳变幻,世间万物方能运转。于是乎,所谓的幻影迷阵,无非是一种幻化五行,调之阴阳,凭布阵者灵法操控,衍生出或虚或实的迷障幻象,并借此迷惑他人的把戏。说来,原理不难,然具体起来,就要看布阵者对阵中生灵及金、木、水、火、土五系的控制,以及对阴阳五行之术的掌握程度了。所以说,这场幻影迷阵的竞赛,与其说是灵力的竞争,倒不如说是术法的较量。毕竟阵之所以为阵,对付的并不是眼前的三两个敌人,讲究的,是要以一当百,甚至成千上万,而且其效力能尽可能的持久。因此,一个上乘的阵法,应当阴阳互转五行兼顾,遵其相生相克之道,循阵中生灵变动,或疏或制,或衡或破,以千变万化之相,将阵中生灵制于迷幻之中。

然而,世间并无完美的幻阵,如相生相克之道,有因必果,能困必然能破。如布阵可询之法,破阵同样可称之为一门学问。不过,归根究底,只有两句:低之反克,上之顺生。意为,一般阵法,只需寻其薄弱处,或者阵法之源,循五行相克之术即可破之,但上乘阵法则需反其道而行。因为按布阵之道来说,上乘的阵法循阵中生灵而动,随生灵灵力流转而游走,所以,若你身处阵中,则不管你是否熟悉五行相克之道,你应克而变,阵中其实早已瞬息万变,任你再怎么努力,都是做无用功。然,事实上,越是上乘的阵法,越逃不离自然的法则。那就是,物极必反。因此,对于没有破绽的阵法,顺应而生,以五行之术迫其反转方为上策。

不过,如此破解之法,只限于点,也就是破阵者本身离阵,或者转移他人出阵。出阵后,幻影迷阵本身仍然存在,而且会自动恢复。要想打破全局,还是需要找到阵法的心脏所在,及其阴阳持恒点,然后再以极阴或者极阳灵力攻击之。当然,阵法越上乘,这个点越难找。

所以我想,弦羽当初能将尾箕一翼全数转出,却不能破阵,还惹得一身狼狈……那个迷雾沼泽,必然是上上之阵。不然,只能说是弦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当然,呵呵,弦羽不是。

想到这,我不自觉转身朝大殿的方向望去。

噎?我怎么又出来了?

我挠挠额头,退后一步四下看了看。火焰尽逝,幻象不再,四面回归一片银色天地。远处观众仍在翘首,练兵场中,位置已经打乱的上仙们,半数神色怡然,半数还在迷阵中冥思苦想努力破阵。我又在场中窜来窜去挨个研究了好一会,还是没瞧出来到底是谁那么好心加多此一举的把我转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朝殿前捋着胡须傻乐的白胡子耸了耸肩,然后跑回到我自己的小绿圈圈中坐好,闭目养神。

乖乖,这已经第八回了。从第一场冰原迷宫开始,直到刚才的烈火高岗,每每开始不久,我还在留心找阵心的阴阳持恒点呢,走个神,眨巴个眼的功夫,就无缘无故被转移了出来,害我的实践课都没法上。师父以前总跟我说,阵法这个东西,和沙场练兵一样,纸上谈谈是没用的,不拉出去真打,横竖还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摧残。以前只跟师父练,虽然有难度,但是知己知彼,到后来,感觉上像是左手搏右手,少了新意。这次难得碰到个这么集中的训练机会,可是……谁这么好心多事呢?

第九场,布阵的是那个之前好心为我指位的银甲将军。他布的阵,是幻影迷丛,幻象是一片繁茂的原始丛林,上不见云天,下难辨泥地,其间不泛凶猛的野兽,以及密布的荆棘陷阱。可以说,眼前的景象浑然天成,虽虚尤实,阴沉不透,四周气流擦肤而微变,随呼吸而流转,而且温暖湿润,引人昏昏欲睡,几乎没有什么破绽,论等级,绝对是个上佳的阵法。不过可惜,鉴于前几次的教训,这次我没顾得上研究。站起身,拍拍屁股,我双手各掬一团白光,原地打了个转,然后双手合拢,将两团白光聚在一起,平手推向身边的那棵苍天古树。随着白光的融入,古树中间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道更强烈的白光反涌而出,瞬间将我包围。闭上眼睛的同时,我向前小小的迈了一步,再睁眼时,丛林已经消失了,低下头一看,墨绿色的云锦尖头靴,正踩在翠绿色的圈圈上。没顾得上远处的唏嘘议论声,我向后一掠,彻底退出了场中画出的六星阵。睁大眼睛,我将阵中的十七个上仙一个挨一个的审视了一遍。无奈,半刻之后,我揉揉发酸的双眼,悻悻踱回我的位置。

本来还想看看那个没事玩转移的到底是谁,谁知,这一场,破阵的只有我一个。那十六位上仙,自己尚且顾不过来,哪还顾得上转移别人。

“咚——”随着一声铜锣,红衣红云的监判官飞到练兵场正上空,“第九场,破阵者,一位,碧水仙子绿昔也。”“咚——咚——”“时辰过半,中场休息——”

“唰”的,六星阵中,十七位上仙齐齐扭过头来看我,十七双眼睛里,七八双是震惊,五六双还没反应过来,三两双是赞赏。而银甲将军的眼中,还多了些思量。

我觉着不习惯,傻愣愣的陪笑了几声,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装作闭目养神。隔了一会,觉得无聊,我用传心术同白胡子说:喂,再捋,胡子要掉没啦!

白胡子回道:呵呵,丫头不错嘛!

我说:哪啊!你没看出来,前八场,不知道谁那么好心,一开场就把我转移了出来,我都还没出手呢!

白胡子说:好心?丫头你太单纯了!你别忘了,这场比赛,是以破阵者多寡来判胜负的。他们只不过是小看了你,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将自以为没有竞争力的仙家转移出来,以此来增加对手阵法中破除者的数量。呵呵,谁知道这一场,就见真功了。丫头,你看吧,这下面的八场,就不会再有谁这么多事咯,哈哈!

我愣道:啊?这样啊!

白胡子说:哎,丫头!这场,你怎么做到的?这幻影迷丛可是曦月殿作为嘉奖,亲自授与银雷将军的。其威力在曦月殿的十大迷阵中,排名第四,就是老夫也还没参透其奥妙呢!

我歪了歪头,说:这个……只要将七成木系纯灵,以太极之法融入三成水系纯灵,然后推入树干的生命之点,然后跨入玄光之阵门即可。很简单啊,闭上眼睛都出的去!

当然简单了,以前常用这招来逗叮咚的。会布,自然会解。

白胡子隔了半晌,说:呵呵,也是。你师父能放心让你上来,你必然已尽得他的真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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