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地回忆着,却不防猪头酒吧的门又被推开了,斯内普下意识地抬头,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邓布利多穿着不起眼的灰色长袍,走进了猪头酒吧。在环顾了四周之后,他看向了里斯内普不远的一张桌子上,而那边,已经有一个打扮奇特的女人等着了。她的人很瘦,戴着一副大眼镜,更显出眼睛格外地大,肩上披着一条披肩,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链子和珠串,正朝着邓布利多猛挥手。
邓布利多走了过去,向那个女人问好:“西比尔?特里劳妮小姐是吗?你好,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
西比尔伸出手,以一种空灵而玄妙的声音说着:“邓布利多教授,您好。很高兴能见到你,想必您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我想申请作为霍格沃茨占卜课的老师。”
西比尔?特里劳妮?斯内普的眼神急剧收缩着,想起了特里劳妮家族的传说。他们是预言家家族,能有预言未来的能力。想到这,他更专注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啊,特里劳妮小姐,我的确已经明白了您的来意。不知道,您能不能证明一下您的预言天赋?”邓布利多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着。
“哦,当然可以。”西比尔故弄玄虚地将手上的茶杯中的水一口喝干,然后将茶叶倒在了桌子上。
仔细地看了半天茶叶,她叫了起来:“啊,天哪,灾祸。邓布利多教授,您最近有极大的灾难,会危及到您的生命啊。”
“呵呵,是吗?那真是太不幸了。”邓布利多不以为意地说着,而斯内普也偷偷卷了卷嘴角,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危言耸听,难怪邓布利多根本不相信她。
邓布利多拿下眼镜,细细的擦拭着,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措:“特里劳妮小姐,我的确佩服您在占卜方面的天赋,只是,您也知道,如今霍格沃茨更注重对星象天文的研究,对占卜,由于需要极高的天赋,大多数学生并不能做到,因此,我可能并不打算继续开设这门课程了。”
“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占卜是一门极高的艺术,我们应该为孩子们创造条件,我很乐意教他们认识到它的魅力。”西比尔显然有些愤怒。
“你听我说,特里劳妮小姐……”邓布利多试图解释,却被西比尔打断了。
“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会做出真正的预言,你……”西比尔怒气冲冲地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呆滞。
“特里劳妮小姐?”邓布利多试探地叫着。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来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西比尔的声音突然变成一种刺耳、嘶哑的声音,这反常的现象,使邓布利多惊愕地盯着她看,也使斯内普感到奇怪,更为专注地听着她所说的话。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顾客,却喝得醉熏熏地走了过来,猛地撞上了斯内普,还口齿不清地叫着:“来,来,老兄,一起喝一杯。”
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打扰他,斯内普厌恶地抽出魔杖,对他施了个“火烤辣”,烫得他跳了起来,一下子清醒过来:“臭小子,你竟然敢对我施魔咒。”说着,趁着斯内普毫无防备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扔出了酒吧。
“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西比尔还是毫无知觉地照着安排念着,邓布利多却无奈地叹了口气,竟然被一个酒鬼破坏了计划,但至少,该听到的斯内普都听到了,接下来,他应该会回去禀报voldeort了吧。邓布利多拍拍西比尔的手,让她停了下来,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第六十五章
被推出了猪头酒吧的斯内普,立即想回到酒吧中,听完那剩下的预言,但想起刚才引起了如此大的马蚤动,他不能保证若再次回去,是不是会被邓布利多发现。静默了一会,在湿冷空气中冷静下了头脑后,斯内普决定立即回去,将所听到的一切告诉voldeort,由他来判断到底该怎么做。
赶回了voldeort庄园后,voldeort在听完斯内普的禀报后,沉默地用指节一下下敲击着桌子,并没有立即接话。良久后,他说道:“斯内普,你做得很好。你先走吧,我会让卢修斯去彻查这件事的。”
在斯内普告退后,他转身想询问身边的贝拉:“贝拉,你怎么看?”却发现贝拉一改往日的镇静,刷白了脸色,满脸不安的样子。
“贝拉,你怎么了?”voldeort疑惑地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有预言的面世?她原以为历史的走向已经改变,毕竟,他们目前的情况离原著已经相差很远了,即使现在的巫师界仍是在voldeort的统治之下,可却不如原著般的采用高压政策,搞得天怒人怨了。可是,为什么仍然有救世主的预言流传,为什么仍然是斯内普来回报,甚至连只听到的一半的预言也是如此相符。
“贝拉,你在想什么?”见她没有回神,voldeort不由加大声音,又叫了一声。
贝拉猛地一惊,有些颤抖地拉住了voldeort:“voldy,这肯定是凤凰社的陷阱,你绝对不能相信。”
“哦,是吗,你这么肯定?”看见贝拉如此失常的样子,voldeort眼中滑过一丝深思的神色,只是太过于迅速,处于震惊状态的贝拉并没有捕捉到那一丝异常。
“对的,特里劳妮家族好久没有人出现了,这个西比尔?特里劳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的话可信吗?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求做霍格沃茨的占卜学教授,又恰恰在见邓布利多时被斯内普听到?”贝拉一连串的疑问出口,她难得如此惶恐,难得对命运的发展有如此深重的无力逃脱感。
“贝拉,你先冷静下来。”看见贝拉如此反常的情况,voldeort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没有完全相信,我说了,我会让卢修斯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的确,如今的voldeort已经不一样了,她应该相信他有能力、有理智去判断这件事情的真假。深深吸了口气,贝拉知道自己不能慌:“是的,是我太紧张了。让卢修斯去调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会的。”voldeort吻了一下贝拉,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隐去了眼中那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奉命前去调查的卢修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迅速地给出了回复:“主人,西比尔?特里劳妮确有其人,的确是特里劳妮唯一的后裔。因为近日父母全部去世了,所以,她只能来应征霍格沃茨的占卜课教授,希望能有一席之地,能确保自己的基本日常生活。”
“那就是说,她的确有这个可能做出真正的预言,也有这个原因,在最近找邓布利多应聘?”voldeort沉思着说道:“继续去查,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孩子的存在,能符合西弗勒斯所听到的预言的?”
“我明白了,主人。”卢修斯望了一眼眼神莫测的voldeort,恭敬地退下了。
根据预言的内容,在八月开始,,所有的食死徒在voldeort的命令下,由卢修斯统一调动,在暗中开始了对魔法界有新生儿的所有家庭的情况进行调查、排摸,比较预言中预示的情况,当最后呈上来的报告中,所列出的赫然是波特家和隆巴顿家两家。
“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弗兰克?隆巴顿和艾丽斯?隆巴顿,都是邓布利多的忠实追随者啊。”voldeort的手指轻轻抚过羊皮纸上的字迹,声音中透出一股阴狠的冷意。
“是的,主人,根据预言所显示的降生于七月底,又曾经三次从您的手下逃脱过的,只有这两家了,波特夫妇和隆巴顿夫妇,都是在前几次的战斗中,曾经侥幸逃生的,刚好都是三次。”卢修斯详细地回报着他们的调查情况。
“很好,你先下去吧,继续给我密切注意这两家的动向,最好能查到他们的住址。”voldeort吩咐着。
“我知道了,主人。”卢修斯如常地准备继续他的追踪。
voldeort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和贝拉说什么,而是站起身了:“贝拉,我去书房查一下资料,对照一下报告。”说着,没给贝拉开口的余地,独自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贝拉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停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事实看起来都指向预言的真实性,她必须先找出能反驳他的理由,才能让他相信。
想到这,贝拉也站起了身子,离开了voldeort庄园。
蜘蛛尾巷的最后一幢房子,破旧的房子透露出一股陈旧的气息。虽然知道地址,但真正前来还是第一次。贝拉敲响了房门,过了几秒钟,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了斯内普的半张脸。
看见贝拉,他显然有些意外,滑腻腻的声音总带着一种嘲讽的感觉:“布莱克小姐?这么晚了,您的光临真是让人感觉意外啊。”
“西弗勒斯,我有话想跟你说,十分重要。你现在有空吗?”贝拉不与他多绕圈子,直接问道。
“当然。”斯内普退后一步,打开了房门,让贝拉走了进来。
贝拉直接走进了一间小小的客厅,在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当天听到预言的具体情况,能不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主人了,布莱克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对了,您好像一直不怎么欢迎我加入你们的行列,难道你怀疑我会欺骗主人吗?”斯内普用一种讥笑的眼神看着她。
贝拉深深吸了口气:“西弗勒斯,我从没有不欢迎你。我劝你不要加入,只是怕你在将来后悔,怕你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到底在追求什么。”
“我要的?我要跟着主人,为他效忠,让曾经轻视我的人再不能低看我,这有问题吗,值得您一再地询问?。”斯内普坐在了贝拉对面的扶手椅上。
“我想,这或许是你渴望的,但并不是你真正想守护的吧?”贝拉决定在今天和他说透彻。
“我想守护的?布莱克小姐,难道你认为你了解我真正想守护的到底是什么?”斯内普不以为意地说着。
“莉莉?伊万斯。”贝拉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看见斯内普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西里斯?布莱克和你胡说了什么?”斯内普短暂地一顿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不要问我从哪里得知的,你也放心,voldeort对这一切并无所知。我只是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由于你的原因害死了莉莉,你会怎么想?如果下手杀她的是voldeort,你还会不会继续忠诚于他?”贝拉继续说着。
“怎么会?我怎么会害死她?”斯内普显然不能理解贝拉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你所听到的预言,有可能指的就是詹姆和莉莉一家,你觉得如果换作你是voldeort,你会怎么做?”贝拉轻轻叹了口气。
听懂了贝拉的暗示,斯内普霎时白了脸色,干巴巴地说着:“怎么会?怎么会是莉莉?”
“所以,我请求你,告诉我当时的具体情景,让我分析这个预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贝拉轻轻地将手按在了斯内普的手背上。
看着贝拉诚恳的眼,斯内普终于颓然地低下了头:“我那天照往常一样去猪头酒吧喝酒,就看见邓布利多走了进来,和被他称为西比尔?特里劳妮的一个女人谈关于应聘霍格沃茨教授一职的问题。刚开始,那个女人装神弄鬼,邓布利多似乎并不相信,但是,后来她突然转了样子,连声音都变了,说出了那段预言。”
“那就是说,那家酒吧是你常去的地方?那如果有心调查你行踪的人,都能知道?”贝拉沉声问着。
“是的,我常去,熟人应该都知道。”斯内普配合地回答着。
“对了,关于这个预言,如今在外面知晓得人多吗?”贝拉突然改变了话题。
“似乎传播得挺快,尤其是凤凰社那边,似乎都等待着可能的救世主的出现。”
“但你说,一开始邓布利多并不相信特里劳妮能做出真正的预言,而现在却似乎都对这个预言深信不疑,这难道没有一点奇怪吗?”贝拉思索着。
看见贝拉坐在沙发上,没有进一步的询问,斯内普突然跪了下来。
“西弗勒斯,你干什么?”贝拉一惊。
“布莱克小姐,我求你,我求你救救莉莉,不要让她死。”斯内普的语声中,满是痛苦的感觉,“不要让她因为我的原因,而死去。”
贝拉轻轻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是,我的确不会去让voldeort杀了她,不会让他去杀了他们一家。可是,这样你就快乐了吗?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想要追求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想要不再被人看不起,我想要力量,可是……“斯内普眼中有着茫然,颤抖着双唇,“我更想要莉莉的平安,想要她快乐地活下去。”
“好吧,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如果我能顺利救下莉莉他们一家,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我什么都愿意答应。”斯内普抬起头,急切地看着贝拉。
“离开英国,到德国去帮助路德维希家族开拓新的领域,从此,不能回来,不能再见莉莉。”贝拉狠着心,提出了要求。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去他被邓布利多招安的可能,免去voldeort可能的被背叛。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远离伤心之地,从此完全开始自己新的的生活,因为唯有时间与距离,才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斯内普沉默了良久,最终,他答道:“我答应你,只要莉莉能平安,我愿意,从此放逐我自己。”
与斯内普说完了细节问题,贝拉起身离开了。转身关门的刹那,贝拉看见斯内普却仍然坐在扶手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台上的那盆怒放的百合,一种深切的萧索与悲哀的感觉,包围住了他的全身。
几天后,贝拉趁voldeort没事时,拦住了他:“voldy,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这几天我有些忙,不急的话,我们改天再说。”voldeort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欲离开。
“voldy,你等一等。”贝拉拉住了他,“你这几天根本是在躲我。你明知道我想要和你说什么,你却不想听我说。”
“是,我是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件事没有商量,我不能放任这么大的危险不管。”看见贝拉点穿了目的,voldeort也干脆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她。
“那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理由?我说过,这肯定是凤凰社新的阴谋,他们想引你上钩,他们肯定布置下了陷阱等你跳。”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肯定?你为什么又非要执着地拦住我?”voldeort抱臂而立,咄咄逼人地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我问过斯内普了,那个酒吧是他常去的,为什么这么巧,邓布利多也选了这个酒吧?而且,斯内普说邓布利多刚开始对特里劳妮所说的话并不相信,那为什么现在这样预言又会漫天飞?”贝拉也不肯退让地说着。
“好吧,贝拉,就算的确如你所说,这真是个陷阱,我也必须铲除他。”voldeort难得地与贝拉针锋相对,“邓布利多这是在造神,试图通过树立一个救世主的形象,收拢人心,凝聚成一股专门对付我的力量。若久而久之,人们都相信了他是救世主,就会对我产生怀疑,我不能放任其不管。再说,凭我现在的实力,又有什么陷阱能困得住我?”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一定非要杀死他们啊,你可以通过别的手段去解决这个问题。”贝拉不放弃地试图说服。
“贝拉,你是不是想救下那个詹姆?波特?就因为他是你弟弟最好的朋友,你觉得你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所以就不顾我的安危?”voldeort突然说道,语气有着一丝冰冷的意味。
“你,你竟然这样想?难道你以为我会将你看得比詹姆还重?”贝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那就好,我也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的一边,所以,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voldeort说完,就转身直接上楼了。
接下来的日子,贝拉与voldeort一直有些若即若离的无形隔阂,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不再直接谈论。但是,贝拉仍然在试图阻止他对这个预言的进一步调查,但她也知道,他仍然从未放弃过,而她所能做的,只是时时紧盯着。
可是,历史的走向却让贝拉感觉越来越害怕,小矮星彼得仍然向voldeort报告了他是波特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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