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说的是实话,现在他带着向涵,向涵离不开人,他不能离开昌州,甚至晚点回家都不行,能做的实在有限。
秦川见他神色黯淡也不勉强,跟他聊起了从前的一些趣事。说着说着向浩也来了劲儿,两人聊得意犹未尽,那边向涵已经哈欠连天,秦川见了提议道:“不如你先把小涵送回家,咱们找地方喝一杯?”
向涵抱着向浩一只手臂就快要睡着了,向浩扯了扯他的脸,笑道:“真是个大麻烦。”
把大麻烦送回家,伺候着他在床上抱着小薄被睡熟了,向浩和秦川又换了大排档续桌,叫了烧烤和满满一扎啤酒。
暑天大排档生意很好,灯泡下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一桌,大声说着笑话。向浩和秦川对着坐一桌,没了舒缓的音乐、私密的卡座,空气里飘荡着都是烟火气,反倒是真正放松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向浩碰了一下对方的酒杯,大大咧咧地说:“你怎么回事啊小川哥,几年不见怎么吃起了西餐,原来不还说这他妈都是资本主义的小点心,不够你塞牙缝吗?”
“嗨,”秦川乐了,“这不是照顾你弟弟吗!上次去还是追我老婆的时候,真是享受不来。”
互相一问才知道原来两人在西餐店都是勉强吃了个半饱,彼此笑话了对方一番,一直喝到深夜大排档打烊,秦川的助理来接他,顺便把向浩送回了家。
他已经下车了秦川还扒着车窗喊:“浩子,跟着哥干,嗝,哥给你钱,带小涵治病!”
向浩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逞强不要人扶,晃晃悠悠拿出钥匙在门上划了半天才对准开了锁,门都是秦川的助理帮他关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个房间全都灭了灯,向浩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才向其中一间走去。
向涵是被闷醒的,睡梦中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胸口,他喘不过气来,呜咽了两下睁开了眼睛,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瘪嘴想哭,看到向浩正压着他,身上一股浓烈的他没有闻过的味道。向涵有点害怕,小声叫哥哥,向浩抬起一点眼皮,直勾勾盯着他看,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缓缓地念:“涵涵吗?”
他的手很烫,向涵动了一下,莫名更害怕了,轻轻推着他,小声说:“你好重……”
向浩慢慢“哦”了一声,眼神茫然地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手肘撑着床支起了身体。向涵身上一轻,刚松了一口气,一双手忽然搂住了他的肩头,抱着他一起摔在了床上。
他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那股浓烈的味道更近了――向浩咬住了他的唇瓣。
平时向涵很喜欢这样,很好玩也很舒服,没人教过他,他面对向浩就能无师自通,可是当向浩这样对他,他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向浩太粗暴了,两人的牙齿都撞在一起,口腔里尽是铁锈的味道,他还不够似的,拼命勾着向涵的舌尖,吮`吸着他的舌头。
向涵喘不过气来,口水从嘴角流下来,眼神都迷了,被他抱着亲了一会儿才慢慢有了感觉,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从鼻子里发出小狗般的哼哼声,学着他的动作伸出小舌头没有章发地舔他。
向浩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多年求而不得的欲`望破土而出,他一把撩开向涵的睡衣,揉搓上他的胸口,拇指玩弄着他羞涩的乳尖。向涵立刻“啊”地叫了一声,脸上一片通红,闭着眼急急地喘气,他不明白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是什么,下意识就摸了过去。
向浩的动作忽然就停住了,停了能有五六秒,猛地放开他坐了起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向涵的喘气声,他跟着向浩坐了起来,凑过来还想要亲他,向浩躲了一下,翻身下了床。
向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害怕他生气了不要自己,跪着往前急急蹭了两步,抓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向浩哑着嗓子说,让他在床上躺好,给他盖上毛巾被,“睡吧,哥去洗澡。”
向涵不想让他去,但是不敢说,只能咽了下口水,乖巧地小幅度点点头,拉起毛巾被盖住半边脸,露出一双无措的眼睛。
向浩去浴室洗了澡,再回到卧室向涵侧躺在床上脸完全埋进被子里,身体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已经睡熟了。他怕他闷坏,轻轻拉开一点毛巾被,露出他宁静的睡脸,发现他长长的睫毛濡湿着,脸颊上泪渍也还没干。
向涵虽然头脑不清楚,但是最是胆小敏感,好像总是生怕向浩生气了把他丢出去。向浩本来打算换个房间睡,这下又打消了念头,万一向涵醒来没看到他,肯定又要哭。
不能再喝酒了,他在心里发誓,平日里他还能控制自己,喝了酒再见向涵,他身体里那头洪水猛兽完全没了拘束,总要闯出一些祸端。
他在床上躺下,向涵在睡梦中翻过身贴到他身边,咂咂嘴又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他带向涵去洗脸,向涵低下头,宽松的衣领露出一片洁白的肩膀,上面还有他啃出来的红印子。只看了一眼向浩就受不了了,像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给向涵弄了早饭自己也没吃就跑了。
一上午跑了几家车行,大部分都不缺人,只有一家留下了他的电话说再跟他联系。昌州的夏天闷热,他又热又躁,在肯德基里吹了会儿空调,买了份儿童套餐给向涵带了回去。
向涵高兴坏了,摆弄钥匙扣摆弄了一中午,吃了两口汉堡喝了半杯可乐,剩下全进了向浩的肚子里。向浩吃完进卧室一看,发现向涵手里还攥着钥匙扣,已经睡得流起了口水,想是昨晚那么晚了又被弄醒,没有休息好。
向浩把钥匙扣从他手中轻轻拿走,在他枕头边放好。向涵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嘴唇湿润殷红,向浩不知不觉就在床边坐定了,着迷似的看他,要不是手机响了,不一定要坐到什么时候。
他赶紧拿着手机出了卧室,看到是秦川打来了走到院子里接了起来,两人寒暄了几句,秦川在电话里说:“哥昨天说的不是醉话,小涵的病得治,钱你不用担心,哥不白给你,你慢慢还,你跟着哥干,干几年就有了。”
向浩从窗户里看着床上隆起的身影,沉默地说:“谢谢你了小川哥,让我想想。”
向涵出事以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着治病的事情,白天想晚上想,想到心里就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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