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作者:肉书屋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25部分阅读
手不及,清脆的声响伴随着雨水淅沥之声响彻回廊。
周遭的宫人都看傻了眼,不论这个贵妃是否受宠,她也是后宫中品级最高的女人,而林惜雪竟然敢当众给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要告诉贵妃你应该管好自己的宫婢,不要像疯狗一般出来咬人。”林惜雪的声音还未落下,只听得又是一声脆响在回廊间飘荡着,可这次并非林惜雪打她,而是她打林惜雪。
林惜雪捂住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那满眼厉色的寐思,“你竟敢——”
“这一巴掌,本宫要告诉雪昭仪,何为尊卑之分!”寐思的声音如寒冰般逸出唇齿间,“仗着太后与国舅是你的靠山竟敢以昭仪的身份打贵妃,且不说品级有着天壤之别,你不过是林国舅的一个义女,就敢如此嚣张。”
“啪!”
寐思挥手朝林惜雪又是一巴掌,周遭的宫人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出言阻止,呆呆地看着。
“这一巴掌是本宫代林国舅好好管教于你,教你安守昭仪的本份,不要丢了林国舅的脸。”
林惜雪一连被打了两巴掌,眼中顿时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带着哭腔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姑妈,你这个蛮夷公主竟敢打我!”她一跺脚,立刻奔出回廊,她的宫人们也立刻收回失神,忙追了出去。
他们的背影依旧在视线之内,紫苑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是在故意挑起事端吗?”
“先挑起事端的人,好像是你吧。”寐思眼中的凛厉仍旧未散去,可见她心中的怒火之盛。
紫苑盯着她脸颊上那一个明显的红印,低声道,“她是林国舅的义女,你如今惹怒了她,想必即将有一场风波要起。”
“林景华的亲生女儿且都没有如林惜雪这般嚣张,她一个昭仪竟敢打贵妃,真是可笑。林景华竟然这样糊涂,送了一个无用的女人进宫,可笑之极。”寐思的手藏在袖中,早已紧紧握拳,眸中有着坚定,“本宫身为贵妃,断然不可能受这等侮辱,她们想同我斗,你们想陪我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紫苑的心头突闪诧异,甚至还带了几分慌张,这样的她,着实令人觉得畏惧。是谁传言她是个好控制的人,是谁传言她无心机无城府的,是谁传言她不喜欢争斗……都是狗屁假话,如今看来,她一点儿也不好控制,心机与城府恐怕是她也比不上,而争斗……
看着此刻的她,紫苑好像已经可以预见到往后,不行,事情有变,必须快速禀报主子。
林惜雪一路飞奔至太后殿,眼中的泪水早已滚滚而落,才步入太后殿她便哭着喊道,“姑妈,姑妈替惜雪做主呀……”话音渐渐隐遁在唇中,她泪眼朦胧地发觉在太后身边还有一女子正伏在太后的腿上亦在伤心流泪。
林惜雪眨了眨眼睛,才发现那个哭泣的女子竟是青岚公主,她像是没有看见林惜雪的到来,依旧伤心的在太后腿上哭泣着,“母后,我要休了宫蔚风!”
这一句话让太后即刻蹙眉,“堂堂公主,怎会说出如此不成体统的话来。”
“儿臣不管,就是要休了他,他现在对我越来越漠视了,甚至……甚至晚上都不与儿臣同榻而眠,常常借口有事处理,在书房一过就是整夜。”她一边哭着一边抹着脸上的泪,那妆容早已花,有些狼狈。
太后轻轻一叹,扬眉看着立在原地,满脸泪痕的林惜雪,“雪昭仪,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进来为的又是什么呢?”
林惜雪立刻上前,跪在太后面前,“姑妈,今日那匈奴来的公主竟敢打我,而且还是两巴掌——”她立刻用手指着脸颊上那两个鲜红的掌印,示意她并没有说谎。——
“你说的是永乐宫的贺兰贵妃?”太后目光一沉。
“正是,姑妈您一定要为惜雪做主呀,那贺兰婧实在太过分了!”她气愤难当地指责着。
“想必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吧,更何况她身为贵妃,教训昭仪自然是有绝对的资格。”太后的话一针见血,让林惜雪微微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道,“惜雪只是听闻昨夜元妃到永乐宫见贵妃,后来却匆匆离开了,我好奇便也去了一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她就打我!”
“母后!”青岚公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惜雪抢了话,心头自然是不开心的,立刻带着撒娇的意味唤了一声,“母后,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好好教训一下宫蔚风……”
林惜雪的话瞬间又被青岚公主抢了去,心中闪过阴霾,也立刻截断,“姑妈,您要为惜雪做主,整治一下贺兰婧那嚣张的气焰……”
“母后……”
“姑妈……”——
太后的耳朵瞬间被她们磨出了老茧,怒斥道,“够了,一个公主,一个昭仪,成什么体统!这些事哀家心中自然有数。”
“太后——”一名公公也就在此时飞奔进来,“从皇上那儿传来消息,匈奴的单于不日将抵达宫中,确定两国联盟之事。听说还备了重礼来朝,像是极为有诚意。”
“嗯,那要让皇上好好准备一下,匈奴王来自然也不能怠慢了他,亦不能失了我朝的身份。”
“遵旨。”
太后重重一声叹息,看了看两个哭的像泪人儿一般的她们,告诫道,“匈奴王即将来朝,青岚你还是不要再惹出事端,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而贺兰贵妃之事,即使昭仪你受了再多委屈都必须忍着,否则激怒了贺兰婧,她当面向匈奴王告上一状,两国结盟之事就会就此冻结。你们该知道这些事,孰轻孰重吧?”
“儿臣明白。”
“臣妾明白。”——
第五章:她是陵王的小妾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是个团圆而喜庆的日子,也是迎来匈奴单于王的日子,宫中大摆宴席,诸多王公贵胄纷纷前来,其隆重之势以彰显我朝之繁盛。
而永乐宫内却是乱做一团,在贵妃娘娘的寝宫内跪了满满一地的奴才,他们的脸上皆是一片慌张的神情,而贵妃娘娘却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此时那些紧张的氛围。
天色渐渐入黄昏,夜幕也在瞬间低垂,那悬于空中的一轮明月映的四周一片溶溶地温馨之色。
“娘娘,时辰已经到了……”皇上身边的袁公公已是第三次奉了皇命来请贵妃娘娘出席宴会。
可是她却充耳不闻,像是睡的酣甜,周围寂静地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而袁公公尴尬地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表情有难色。
“娘娘。”紫苑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她的裙裾轻轻地拖动,发出一丝声响。
贵妃榻上的人儿终于睁开了眼睛,那清朗的眸子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低笑,“原来这么晚了。”——
慷懒地起身,用手轻轻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淡然地目光轻轻扫过那满地的宫人,再看了看紫苑那愈显凌厉的目光,她起身走至妆台,由铜镜中细细打量着自己,“袁公公说什么来着?”
“回娘娘,皇上传您速速去大殿,匈奴王思妹心切,无论如何都要见您。”袁公公重复了一遍。
执起玉梳,慵自梳起那散落一肩的发丝,像是一点儿也不急。可那满地的宫人们却急了,贵妃娘娘今日若是不到场,定然会令匈奴王起疑,更可能会影响了两国的邦盟之谊。若真是如此的话,想必他们永乐宫所有的奴才都要受罪。
“怎么?这会倒是想起本宫了。”这句话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知其深意,却仍旧大气不敢喘上一声,只求她能在匈奴王发怒之前赶在晚宴之上。
“娘娘您已经忍了大半年,今日为何不能再忍?”紫苑的声音冰冷,明显有着警告意味。
寐思看着紫苑脸上的冰凉,心中深知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她迟迟不肯赴宴,她想,紫苑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吧。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所有人看见堂堂贵妃娘娘的真面目,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一声冷笑,对上紫苑的眼眸一字一语地说道,“本宫的哥哥亲自来中原,多番请本宫前去赴宴,怎可不去呢。”猛然将手中的玉梳一放,那清脆地声响传遍了整个寝宫,“梳妆。”
而宫人得到这一句话,终于重重吐了一口气,立刻由地上爬起,七手八脚的忙了起来。
当紫苑俯身将妆台上那玉梳拿起,欲为其梳髻之时,只听见耳边低低传来一句:今日,是你们逼我的。
那声音冰凉而凄寒,有着毫无感情的森然以及坚定,听在紫苑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
晚宴之上,大殿内歌舞升平,笙萧无数,殿中央那绿衣舞姬盈盈起舞,曼妙地身姿晃得人眼花缭乱。
坐在龙椅之上的独孤珏脸色冷到了极致,他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
而坐在他右手下侧的贺兰修轻轻敲打着桌案,那一下下十分有节奏的与那笙萧之乐不磨而合,那脸上亦是面无表情的冷淡。——
宫蔚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沉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陵王负手而坐,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讥嘲,如看好戏般静静地坐着。
端木矍眸中清然,似乎颇有兴趣地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宫婢。
而满朝文武,则是略微担忧地游走在皇上与匈奴王之间,贵妃娘娘从未得宠之事是举朝都知晓的,早已心照不宣,可如今匈奴王来要见妹妹,可这妹妹却迟迟不见踪影,着实让人担忧。
“皇上,不知本王的妹妹怎么迟迟不见踪影,要知道这晚宴已经过了一大半了。”贺兰修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声音却充斥着无限的凌厉。
“朕已派人去请了,宫人说她身子不适,不便前来。”独孤妞面色冷静,说的像是真的一般。
“不便前来?那本王倒真是要去看看了,婧儿可是本王最疼爱的妹妹。”说着,贺兰修就要起身,独孤珏的眼神一凛,正要开口说话,只听见一声娇媚而清婉的笑声传来,仿佛有着强烈的穿透力,竟在那笙乐之声中还能如此清晰。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那笑声的来源处望了去,一袭紫衣的女子在众位宫婢的拥簇下,如一抹绝世而独立的丽影飘了过来。——
“皇上与哥哥开玩笑呢,婧儿不过是妆罢暂徘徊,耽搁了一些时间。”伴随着轻盈而娇腻的声音,她盈盈下拜,发髻边那珞金的流苏长长垂地。
满殿的笙乐之声暂且停住,皆是用审视地目光瞅着那曼妙的身姿拜倒在皇上跟前的女子,这位贵妃娘娘入宫多时,却从未露过脸,如今一见却满是惊艳。纷纷在心中赞叹着,原来匈奴的公主也可以这样美……
而在座的诸位大臣打量着贵妃娘娘的侧脸,有的是欣赏,有的却是惊疑,这贵妃娘娘的容貌隐约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曾在何处见过……
端木矍微微侧首,对着身旁坐看的陵王,似开玩笑一般低声笑道,“这贵妃娘娘的容貌倒有几分似訾汐……”说着说着,他的笑意渐渐僵在脸上,那逐渐清明的眼神瞪地老大,直勾勾地看着她……
而宫蔚风那一直把玩着酒杯的手突然顿住,惊诧地望着贵妃娘娘的容颜,恍然如梦般,不敢相信……
贺兰修猛然由案前起身,一双即将勃然大怒的目光狠狠瞪着她,还有她那轻纱遮盖住的左肩,若隐若现的“奴”字清晰入眼……
顿时,满殿的气氛像是冷凝到了极点,安静地声音像是连一根针摔落都能清晰听见,而独孤珏瞧见满殿人的目光皆凝聚在身边的她时,他也不由的侧过头看着垂首拜在身侧的女子,“爱妃平身吧,想必你与单于的关系十分好,他一见到你竟然如此激动的失态了……”——
“谢皇上。”她悠悠直起身子,仰起头,对上独孤珏一双阴沉的目光,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唯独剩下他们二人间的对望。
所以人都感觉到了皇上异样的情绪,更不敢喘上一声,纷纷都在揣测着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她不是陵王的小妾吗?”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突然冒出一句,顿时满殿像是炸开了锅,窃窃私语之声充斥四周。
寐思平静地收回凝望独孤珏的目光,含笑而转身,就立在皇上的龙椅旁俯视着殿下那左右而坐的大臣们,“陵王的小妾是何人?”
“就是皇上赐婚于陵王为妾的怀汐夫人!”那人很肯定的补充着。
她却低低一笑,那柔腻的声音响彻四下,她步下那九层金阶,笔直地走向贺兰修的身边,有些撒娇地握住贺兰修的手,“哥哥,他说我像陵王的小妾呢,我可是连陵王的面都没见过呢。”
贺兰修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冰冷温度,回了神,收了失态,“本王的妹妹是独一无二的,谁敢侮辱,看本王不要了他的命!”那一字一语咬牙切齿,说的认真且低沉,霸气中却少了几分十足的底气,可仍旧是那么的骇人。——
寐思得到这句话,满意地冲方才说话的那名官员笑着,她知道,贺兰修是个理智之人,他绝对不会当众承认这个公主是假的,他懂其中之利害。匈奴的公主嫁入皇宫为贵妃,可到头来却并非公主,这是欺君之罪!
“来人,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人施出去仗打七十!”独孤珏的声音阴冷而残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一声声求饶的声音却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最后他那隐遁无声息的声音彻底断绝了满殿的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端木矍喃喃低语,可那一声低语却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格外清晰明朗。
“本宫真的很像他口中说的,陵王的小妾?”她的目光清逸而飘远地注视着端木矍,那目光是疑惑而陌生的。
“这,想必只有陵王可以解答。”端木矍转眼望向陵王那仍旧百年如常的目光,似乎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目光。
陵王清淡如风的眼神扫过她,只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她不是我的小妾,她早已死。”——
当她的目光与陵王的目光触碰之时,心中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跳动,可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便消逝不见。
“真是可惜了,如此年轻便风华消逝,本宫为陵王你感到惋惜。”她一声轻叹,竟然是那样真,真到让所有人几乎快要以为这个贵妃娘娘真的与陵王的小妾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哈——”一连三声大笑引得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端木矍的身上,只见他缓缓由席案上起身,那眸子狠狠盯着身边的陵王,“可幸的是她早已死去,否则还不知要承受多少折磨。而陵王,在看到娘娘后竟然还能这样淡漠地坐着,本王着实佩服,自愧不如。”端木矍的声音有着狂放,也就在音落之后,他猛然转身,广袖在空中勾勒出一个轻轻地弧度,也未向皇上禀报,在众人的眼光中擅自离去,隐隐在转身之际可见他瞳子中那闪闪地泪光。
第六章:放肆
当端木矍离开之后,所有人都惊诧他的放肆,而更多的却是对这位贵妃娘娘的怀疑。可有前车之鉴,不再有任何人敢出声质疑,他们没有凭据去证明,不过是两个神似的女子罢了。
接着,寐思便与贺兰修共坐一桌,她端着那夜光酒杯高高举起,含着笑意对着对面那诸位王爷们说,“早在匈奴便曾听说中原皇朝曾有六王辅政,如今因为种种变故,只剩三王。本宫久仰三位王爷的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待敬王爷们一杯,不知王爷们可赏脸?”
与之并排而坐的林景华突露笑意,“贵妃娘娘果真是头一回见诸位王爷们,如今大殿上只剩二王,方才离席那位便是安王。”
她诧异地侧首看着林景华,那张记忆中熟悉的脸在她眼眶中匆匆闪过,心中却是一片酸涩,只问,“敢问您是?”
“当朝国舅,林景华。”他的声音霸气连连,却换来贺兰修一阵冰冷的笑意,那目光直逼龙椅上的独孤珏,“皇上,本王的妹妹嫁入宫中大半年,却连当朝的国舅与几位王爷都不认得,希望你能给个解释。”
这一句话,让周遭的大臣一阵尴尬,纷纷将目光投递在皇上的身上。
“哥哥……”她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人,立刻含着委屈的神色看着贺兰修的怒火。——
“贵妃她素来喜静,从不踏出永乐宫一步,不认识国舅与几位王爷,自然不奇怪。”独孤珏解释的在理,可贺兰修却不饶人地调头看着她,“告诉哥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垂首,不答话。
可正因她的不说话,更是肯定了贺兰修的猜测。
他愤怒的起身,同时也握着她的手将其拽了起来,“跟我回匈奴。”
“单于!”独孤珏那阴寒如冰的声音冷冷地充斥在整个大殿,里边夹杂着浓郁的怒火,“你当朕的贵妃是你想送来便送来,想带走便带走的?”
贺兰修冷笑,“本王的妹妹嫁入你中原,既然你不懂珍惜,那本王唯有带回匈奴。”
“即使朕不懂珍惜,也轮不到你带她回去。”独孤珏一步一步走下金阶,站立在贺兰修面前,一把将她由贺兰修身边扯过,甩在身后。
贺兰修目光里寒气逼人,“那么,皇上你的意思是什么?丢本王的妹妹一直在冷宫,不闻不问?”
“这事轮不到你来操心。”说罢,便握着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将其带回九层金阶之上,站在高处俯视着贺兰修,那瞬间二人的目光成对峙之势,锋芒毕露。
“方才贵妃娘娘敬本王的酒还没喝呢。”陵王端起案上酒杯,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很成功地解了此刻的僵局。
而寐思此时的模样显然像是受了惊,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独孤珏身边,那模样楚楚可怜。
独孤珏一笑,将自己的杯子递给她,“爱妃,陵王在敬你的酒呢,还不喝了?”
她接过酒杯,对上陵王的目光,淡淡一笑,“原来,您就是陵王,这杯酒本宫一定要饮下。”一口饮尽之后,十分平静地转眸看着贺兰修,“哥哥,本宫在这里过的很好,皇上也对本宫很好,你无须记挂。”
贺兰修深深地盯着她那嘴角含笑的模样,“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所以哥哥也该放下。”一句言浅意深的话唯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懂,可在旁人看来却是一副兄妹情深的戏码。——
“既然……你这样坚定,那么就劳烦皇上您好好照顾本王的妹妹。她可是本王最爱的妹妹!”贺兰修终于收回了目光,在心中低低一声笑后,加重了最后那句“本王最爱的妹妹”,声音有着决绝,更有着向独孤珏的警告。
独孤珏一笑,笑得狂放而张狂,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在满殿绕了一圈后,最终落至身旁的女子身上,低低一声,“那是自然。”说罢便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拦腰抱起,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转身离开大殿。
随后,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宣王手中的酒杯顷刻间已被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