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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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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成长手册作者:我即江湖

第19节

赵元瞪大眼睛受伤地看他:“阿父,常言道自那啥不嫌臭,你自家的东西你还嫌弃呐?!”说罢就钻出木桶,光着身子往地衣上一躺,开始打滚,扯着嗓子嚎道,“我小雀儿还没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昂————”

赵谌:“……”

浪漫过去就是残酷的现实。

第87章野菜烙饼

赵大将军焦头烂额的囫囵过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虽神清气爽,待掀幔子出了内室,外间那一片狼藉就叫他头疼起来。

这一地乱的,万不能让外人来收拾。

他回头看看里面,半卷起的帷幔遮住了床头,只能看见某只白生生细条条的腿儿,还有两只雪白的脚丫子,单看这画面,还以为里头藏娇哩,再竖起耳朵,听了一耳朵的震天呼噜声……什么旖旎也没剩下了。

赵谌嘴里嘀咕一句小祖宗,却还是得任命地弯腰,脏衣服得捡起来,腌巴菜似的还带着酒臭味儿,还有擦过可疑液体的白布巾子,还有木桶旁边打翻的装澡豆的木盒……最重要的是,他还得亲自把木桶扛出去,里头的水那可是……

等到赵小元睡了好大一觉,睡眼惺忪地擦着口水起床时,帐子里头已经基本收拾干净了,起码见人没有问题。

“阿父……”他打着呵欠绕出去,“阿父——”

帐子里没人回答。

赵元纳闷地跑到屏风后头,也没有人。他跑到毛毡帐帘子边上,刚准备掀开呢,想想又低头看看自个儿,妈哒,连胳膊上都有嘬出来的印子!他爹当是种草莓哒!!!

于是他就只露出个脑袋往外头看。

“小将军!”两名亲兵握住长戟歪头看他,语气很是恭敬。

赵元给他们俩儿吓得一跳,心虚地咧嘴:“兄、兄弟们好!兄弟们昨晚守夜……辛苦了?”

两名亲兵面不改色地摇头:“大将军昨晚让咱们去喝酒,没让守夜。”

吓死……赵元暗暗松了口气,东张西望问道:“可见着大将军去哪儿啦?今儿不是休一天假吗?”

两名亲兵还没回答,赵谌就从旁边拐了过来,乌黑的长发攥了一个发髻在头顶,眉眼凌厉,赤裸的上半身亮晶晶的都是汗水,手里还拎着两桶水。

“干什么露个脑袋?”他在帐子前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瞪赵元。

赵元嘿嘿傻笑,慢慢把脑袋缩了回去。赵谌便漫不经心朝两名亲兵抬抬下巴,两人就行了军礼,大步离开了,他才用脚踢开门帘,闪身进去了。

“阿父,你一大早的去哪儿了?”赵元看他进来,立刻跟一条小尾巴似的缀了上来,抱怨道,“我找你半天,帐子里连口水也没有……”

虽然儿子娇惯,但赵谌却有一种新的感觉,搁下水笑道:“撒甚个娇?”说完又觉得不对,这不像寻常的自己,于是迅速板起脸调整语气,“自己烧水不会烧?这么大了,还撒娇!”

赵元斜眼看着面前这位表演变脸的大龄青年,十分不爽。前倨后恭简直!

“阿父昨天酱酱酿酿的时候,怎么不怪儿撒娇?”他朝着某爹龇牙。

赵谌一张脸立马红了,对着儿子满身的印子一时竟无话可说,只得转身闷头擦身。

切,古人就是古人。

赵元不屑地甩屁股走人,套上短衫就溜去了火头营房端朝食。

西关的军营因为经营得当,伙食向来不错。铁汉举着大铁勺子在一口四尺多的铁锅里炒菜,整个营房里一片热火朝天。

“早上吃什么?”赵元站到他旁边探头探脑。

铁汉把他往旁边赶:“小将军你往边上站站,别溅着你……”

“我不碍事,”赵元郁闷地挪了几步,“我来拿大将军的早饭!”

“今天咱贴了野菜饼子,煮了麦粥!”旁边一个伙夫端着装满饼的过来,满脸笑意,“昨个府城里送来了十来筐野菜,都是小娘子们摘的,特地送来给咱们吃。”

赵元挤挤眼:“瞧你这样儿,人小娘子又不是送给你吃的,是送给铁汉的呀!”

两人顿时冲着铁汉猥琐地笑了起来。

这倒不是打趣,去年府城里有一富户的小娘子在坊市里惊了马,铁汉给救了下来,那小娘子偏审美观与众不同,不爱那粉面儿郎,就瞧中了五大三粗的军汉,回去就叫父母来撮合。那家的父亲一打听铁汉家里没有旁人,更欢喜,年底就和铁汉定下了婚事,交换了信物。

“你们胡咧咧啥哩!”铁汉纵然皮肤黑,这会儿也看出耳朵红了,“牛子你可别乱说教坏了小将军,他才多大点儿人呢!”

赵元翻了个小白眼:“我多大?我可都当将军了,有人像我这样大,小媳妇儿都有啦!”说着手快地拣了六个野菜饼子到小筐里,又打了两海碗的麦粥,一手端盘,一手拎筐出去了。

背后传来一阵哄笑。

赵元心想:我纵没有小媳妇,也,也有大将军呀。

父子二人再坐在案几前吃饭,气氛自然许多。赵谌像往常一样拿了小陶罐过来,舀了点肉酱出来,搁到赵元的海碗里,连饼也掰开吹得不烫才递给他。

赵元喜滋滋地接过半拉子饼,咬着里面的野菜,鲜美得很。他其实也知道啦,他爹这会儿正在转换身份,心里头总有个过渡期。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为啥没有过渡期?难道他天生就是个基佬?

赵谌盯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专心吃饭。”

赵元凑过去贴着他爹,仰起一张小脸,嘟起嘴巴:“阿父亲一下。”

“简直胡闹!”赵谌着实适应不了自家儿子这种开放的作风,狼狈地把住儿子的脸蛋推了推。他那天和昨天也是跟着了魔似的,寻常再不是喜欢调笑的性格。就算心底再觉得儿子可爱,小嘴儿粉嘟嘟,亲一亲滋味似乎不错……也不能白日宣淫!

赵元眼珠子转了转,屁股一抬,上嘴就啃了一下某爹。赵谌一张俊脸顿时木了,有型的薄唇上浮现一个鲜明的狗啃印。

“爽!”赵元一抹嘴,还吧唧了一下,然后就跟没事人似的坐下呼噜噜喝粥。

赵谌牙齿磨了磨,对着无赖的儿子简直有点手痒,想揍屁股!但他摸了一下嘴,不知为何,心里又有点想笑。他就奇怪了,他好歹知晓阿奴与自家并无血缘关系,就算如此,也在夜里翻来覆去苦恼过,挣扎过,怎么他家阿奴就这么干脆?而且比他还积极……

“赶紧吃,吃完咱们回一趟府城,郡守找我有事商议。”他摇摇头,端起碗继续吃饭。

赵元却悚然一惊,抬头叫道:“郡守找阿父有何事?别是提亲吧!”

赵谌挑起眉:“谁家女方会提亲!他托着咱们功绩也不错,要升官了……只怕是要跟我商议新任郡守的人选。”

“人选还能咱们来定吗?”赵元不由惊讶,“郡守不都是由朝廷委派,再说这事最忌讳和军队挂钩,西关军功闪眼,正是要防国君忌讳的时候呢。”

赵谌闻言,看他多了几分赞赏:“看来为父给你夫子的束脩要没白给……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卫郡守在此经营不短,自然想安插自己的人,为父不打算插手人选,他却想要为父给他个保证,到时候他的人来此也好行事方便。”

赵元一听,也觉得是。别看军营寻常驻扎在城门外,但夜间巡查,城门守将,包括郡守等地方官员府邸办公场所的守卫,可都是由西关大营负责,派遣人手。来人若与赵谌不合,赵谌想要使个绊子忒容易,所以郡守一直巴结赵谌。

包括卫嫣的事情也是,郡守明显就是在纵容女儿缠着他。

吃完饭,赵谌父子骑马回去将军府。赵元径直去了正屋,赵谌则换了身深衣,去了书房,郡守已经在书房等他了。

立春见着赵元,和立夏一起,高兴地给他行了个礼:“奴给赵将军见礼!”

赵元不好意思地扶起她:“旁人就算了,你这是干啥……就是个杂号将军……”

这话立春可不同意,立马脸一板:“大郎这样可不对,您的军功可不是实实在在的嘛!国君爱你年少有为,方才破格提拔,旁人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气运,想得个杂号将军也难哩!”

立夏在旁边点着脑袋:“就是就是,您实不该说些丧气的话,您才多大点儿?往后早晚能传得郎君的衣钵,可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将军了!”

赵元呵呵傻笑起来,从怀里掏了两个木盒子递给她们:“方才路过坊市,我给你们俩儿买了点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给奴买的?”立春又惊又喜,好半天才敢接过盒子。她打开那黄铜的扣绊,掀盒子一看,里面用红绸铺底,卧着一支水头十足的玉簪,簪头雕琢两朵玉兰花,一朵含苞,一朵盛放。

立夏也打开自己的,里头却不是玉簪,而是一支银镀金的发簪,簪头几朵纯金的报春花儿,热热闹闹地挨挤在一处。没有谁更贵,只是挺符合她们的性格。

“谢谢大郎,奴就喜欢这些个俗的哩!”她不羡慕立春那个,喜滋滋地把簪子往云髻上一插,扭身回自个儿房找靶镜去了。

立春也没顾得上责备她,她自家也欢喜着呢。倒不为玉簪,而是仿佛养了多年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懂得孝顺了……虽然她身份低微,也在心底把大郎当做自个儿的孩子疼爱呢。

“这得不少钱吧……”她珍惜地摸了摸玉簪。

赵元笑道:“我这回得了赏钱,你就放心吧,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谁疼他,他自小就知道。他就算适应了这个社会,终究灵魂里不是,没办法把立春她们当成下人,对她们的疼爱视若无睹。反正他也不会成婚了,他爹难道还不许他对身边这些女子好一些?

立春不着痕迹地擦擦眼角,开口道:“奴险些给忘了,上回押粮官来,还留了一个锦盒,说是赏赐。您那会儿不在府里,奴就替您收起来了,要现在看看吗?”

第88章莲心

赏赐?赵元愣住了。

赏赐不是上回跟着玉帛一道送去了大营里吗?

他纳闷地摸摸鼻子,开口道:“那……先等我换身衣服吧。”

等到赵元盘腿在正屋里坐下,立春就将那个两尺见方的锦盒搁到他面前。这只锦盒上的缎面儿是富贵报春的样式,黑色打底,还绣着金线,单一只盒子便价格不菲。他伸手解开锦盒上的系带,盒子朝两边打开,只见里面除了一些绣件,还有一只狭长的小盒子。

赵元拿起那只盒子打开,里面摆着一条玉佩带子,玉是上好的白玉,红绳编得精致,末尾拖着长长的穗儿。式样倒好看,可是这是挺私人的物件,自小到大,只有家里的丫头们给他做过……宫里的赏赐?

他又拣起一个荷包来看,盒子里有七八个荷包,手里这个用了深蓝的闪缎,绣了不知道什么花。另一个月白的荷包他倒是看出来了,上头绣着两只鸟,挺眼熟的……

跪坐在他旁边的立春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

她开口道:“莫非是是范家的两位小娘子送来的不成?那是鸳鸯哩。”

赵元手顿时抖了一下,心虚地往门外瞥了一眼。

经过赵谌同志的引导,赵元小同志如今算是开了窍,再想想范家那两个女孩,记忆虽然有些模糊,却突然有了点“哦,原来她们是我未来小老婆”的自觉。当然啦,既然老爹发了话,小老婆神马的也只能存在于过去啦!

“这个应当不是范家送的吧,”他小声说,“那押粮官可不敢瞎说。”

立春又是一惊:“那……那不会是宫里哪位王姬瞧上您了?”

赵元忙捂住她的嘴:“别给阿父听到啦!”他对上立春困惑的眼神,不由尴尬一笑。唉,没办法,他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最怕家里人拈酸吃醋哩。

他盘腿抱臂看着面前一盒子的“情书”,头疼不已。

到底是藏在窗前的卧柜里面,还是到后院挖个坑埋了呢?

结果到了晚上,赵元还是把锦盒拿出来往床上一放。

赵谌正在擦头发,擦得半干就拿了直簪束起,他看见儿子的动作,便随口问道:“拿的什么东西?”

赵元打开锦盒,拿起那个月白荷包给他看:“立春说是宫里送来的赏赐。”

赵谌把荷包拿过来,尤其仔细瞧了那对鸳鸯,面上很平静,眼睛里却已经横生波澜。他紧紧地捏着荷包,心里头一阵阵的怒意,却连自己都不清楚,这怒意究竟是针对谁的。

“阿父,你知道是咋回事不?”赵元凑到他旁边,小心瞧了瞧他爹。不生气吗?看表情好像挺不在意的啊……

赵谌深吸了气,面向他缓道:“有件事,阿父一直没跟你说。”

他浓眉紧皱,说话的时候很迟疑。虽然知晓闵姬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但是在他的计划里,起码明年才会告诉阿奴……若这东西真是闵姬送来的,为何国君会同意?

赵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前为父不许你与卫嫣接触,并非不满意她,而是因为国君在五年前已经给你赐了婚,对方是国君第三女,闵姬。为父没跟你说,一来国君下的是密令,待到明年闵姬即将及笄才会宣布此事,二来,为父着实……不知该如何告诉你。”

赵元望着他爹一脸愧疚,已经彻底呆住了。

他不是只有两个小老婆吗?怎怎么又多了一个大老婆,还是公主?

一提到什么王姬,他就想到赵静,鸡皮疙瘩都出来好吗!

赵元腾地一下在床榻上站起来,自上而下地睨着赵谌,冷道:“照您这样说,我如今可是既有妻子又有妾室,还有您什么事儿?”

赵谌心情本就不好,一听这话怒道:“赵元!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父亲怎么啦!”赵元气得要命,“父亲昨日还亲儿子的嘴呢!定了亲就算有家室的人,你还说什么守着我过日子,那不是小三儿嘛!!!”他越想越委屈,既然知道那什么姬的存在,还跟他山盟海誓的,他爹不会是打算玩玩然后就随他去结婚吧!?

赵谌脸色先是发白,然后勃然大怒。他不懂什么“小三儿”,但却能了解那是什么意思,不由怒气冲顶:“我对你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

赵元冲着他冷笑,摆明了不信。这么大的事情都能瞒着,要不是两人关系发生了变化,兴许他明年就得被押着娶老婆了!

“随您吧!我这就准备准备回绛城!”他跳下床大步往外头走,“说不得明年就给您添个孙子孙女那!”

这句话真是戳了赵谌的心窝子。

他听到外头立春的询问声儿,原本想拦的心也暂时歇了下来,颓丧地坐在床沿。这婚事牵扯到阿奴的身世,要他如何解释得清楚?到这种时候,他反而更不能告诉阿奴,若阿奴已经动摇,知晓自己与他并无血缘,知晓自己的真正父母……阿奴会不会离他而去?

阿奴太小了,他一直在自私与不自私之间徘徊,又怕阿奴后悔,又觉得自己身为长者如此行为,是在诱使阿奴走上一条错路……

赵元冲出内室,迎面险些撞上掀帘子进来的立春。

“您和郎君是怎么了?”她急急问道,“奴方才在外头听到争吵声哩!”

赵元转头看了一眼内室的隔扇,不由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我出去逛逛!”不追就不追,反正他以后有老婆疼,不要老爹了!

他凭着一股气跑到马房,骑着大红枣便出了府。

立春不放心赵元,干脆一路跟着他。这会儿见他的马都快消失在长街尽头,顿时站在府门前急得直跺脚。她拽了旁边守门的亲卫道:“你们快跟上去,别让大郎落了单!”

“不用了。”

立春转身,看见赵谌牵着马跨过门槛,光线暗淡,却瞧不见他的表情。

“郎君……”她轻轻喊道,突如其来就放了心。

“守好府中。”赵谌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就骑着马夹尘而去。

赵元一路朝府城南边去,亮出铜牌便出了门,外头就是通往乡里的野地,乌漆墨黑的,反而眼泪珠子就止不住的掉。这么大了,他也当自个儿成了年,有泪也得忍着……可是这回不同,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他不像他爹想得那样,年纪小,会把对父亲的崇拜误认为情,也没有那么稀里糊涂,哄着骗着就和自己父亲成了事!他虽说自认有些娇惯,但心里并不糊涂——他和他爹的事情,任何时代都是无法公之于众的。

赵元狠狠擦了一把脸,高喊了一嗓子,踢马腹速度又快了几分!

他喜欢赵谌!

可是,他爹凭什么瞒着他!

等到赵元把心里头一团火发泄得差不多,拉紧缰绳慢慢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岷郡郊外得那片林子外头。

后头传来了马蹄声儿,在黑夜里一下一下地响着,像敲在他的心头上。

阿父来找他了。

赵元揉了揉眼睛,又肿又涩,极不舒服。

赵谌心急如焚地在儿子的后头追赶,终究慢了一步出城。马在黑暗里徘徊片刻,他看向远处,最终还是朝着岷郡的方向去了。

最后证明他是对的,阿奴没穿外衣,白色的寝衣在夜晚格外明显。

“阿奴————”他出声喊道,很担心儿子会继续往前跑。晚上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大红枣并没有太多夜里行路的经验,若阿奴进去了林子,实在危险……

岂料前方白色的人影竟然没再继续往前,而是转头往自己这边来了。赵谌大喜,挥了马鞭加速,没几下就到了他们前面十米处。他翻身下马,控制自己没直接上前。

赵谌小心地开口:“阿奴?”

赵元却抬脚就过来了,待走到他跟前,低着头。

“我、我错了……”

赵谌顿时心如刀割。

“是我的错,”他轻轻地摸了摸赵元的眼角,手指便感觉到了湿润,“是阿父的错,是阿父不该瞒着你。”

赵元将脑袋埋进他胸前衣襟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不是阿父的错,我知道阿父一定是为了我好。”他心酸地小声道。可是,他真的很害怕……阿父比他大,想得比他多,顾虑得也比他多……先前要为他纳妾,也很现实。会不会有一天,阿父觉得他娶妻比较好,就把他推出去……

两辈子只有赵谌对他最好,他想要抓住这份好,无论用任何方式。

还是不要任性罢。

赵谌听了,心里却更痛。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赵谌抱着儿子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单手握住缰绳往前,大红枣吧嗒吧嗒跟在后头。

“我们去泡温泉,可好?”他低头亲了一下赵元的额头,低声道。

赵元乖乖窝在老爹怀里,点点头。

第89章鸡丝面

父子俩儿面对面泡在温泉里。

赵谌沉思半晌,才开口:“这婚事,与你的身世有关。”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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