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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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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28部分阅读

身坐到了屏风后,静静守着油尽灯枯的陆凝云,等待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正文只叹香如故(1)

天气热了起来,偏生又是缝上旱季,半月不下雨,湘云殿前的花儿草儿都萎靡了下去。子默站在寝殿的绣绷前细细描画着一副簪花仕女图,一旁的丝线篓子里,罗列着五颜六色的贵重蜀丝。

鹅黄的娇艳,粉红的诱人,紫色的华丽、绿色的清新……那线头都细细的打好了一个活结,用了一个竹制的架子一一分布开去,要用了,便顺着排布取下一团,用好之后再丢回去。

子默面上微微沁着汗,两个细心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只低着头拣了她手中丢下来的丝线,细细打好结子,一一归好位。

花竹掀了水晶珠帘进来,便拿了扇子朝子默身后轻轻打着。子默不回头,只是口中淡淡说了一句:“你轻些扇,仔细我手中线头一乱,着蝴蝶就要睁眼瞎了!”

花竹听得噗哧一笑,她放下手中的扇子,将那冰碗搁在不远处的案几上。轻手轻脚走近那巨大的绣花架子旁边,凝神看了一会,便啧啧称赞道:“娘娘,真不是奴婢奉承您,凭的什么东西,到了您手里都会变得格外精致动人。您就说这簪花仕女图,这美人、这花、这蝴蝶……啧啧,奴婢之前也在宫中见过,可要说您绣的这个,可真正是要把司珍房的一众巧手都比作了钟馗画符了!”

子默横了她一眼,笑了笑,依旧低头去忙活自己的。

少顷之后,只听她轻轻唤道:“上水,我这手里出汗了!”

花竹捧了一个精致的木盆,里面装着大半的清水,上面浮荡起几片清香的姜花花瓣。

子默轻轻浣了手,宫人奉了巾子过来给她擦面,正闭了眼睛时,却觉得背后伸来一双大手,将自己兜头蒙住了。

她不消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那香味如今熟悉的离远就闻的清。

近来每日里见了,也不拘再行什么礼,斜斜往后一靠,子默口中只说道:“这会子太阳正大呢,你怎么就来了?仔细晒的头晕。可是用过午膳了?要是没吃的话,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正文只叹香如故(2)

应天成恨的在她右边脸颊上狠狠啜了一口,继而沉声道:“你几时就小气成了这样了?朕不过是每日过来蹭两顿饭而已,你便这么敷衍了事?”

一旁的宫人们早就慌忙低下头去,不敢看着这帝妃之间亲热的场面。子默懒得和他争辩,只伸手往一旁的案几上一指,便道:“尊驾哪里是随便就能招待的?我中午就吃这个,你呢?漫不成跟着我一块?”

应天成一皱眉,将她就手往塌上一放,口中不满的说道:‘朕已经嘱咐了,叫你不许多吃寒凉的食物。你这殿里的宫人看来如今胆子是大的很,竟然敢逆旨行事?”

子默斜昵他一眼,撒娇道:“是我叫做的,你待要如何?若说逆旨,也是我一人所为。”

应天成叹了口气,将她拢进怀里,他下巴抵在子默的额前,俯身在那发间吻了一下,才温柔道:“朕自然拿你无可奈何。不过,少吃些寒凉的东西,一则是暖胃,二来也是朕不想叫你每月受那几天的痛。朕一心为你好,难不成又成了霸道?”

子默闭着眼,只是轻轻“嗳”了一声,继而贴在他胡须微扎的下巴处,双手拢上了他的颈子。

“你这殿里倒是凉快,原也无需这么早就用冰的,朕一早便想着,是不是叫人开了冰库呢!看来不用破例了,等着端午过后吧!”应天成一面低语,用手摩挲着她细腻的颈子,他只觉怎么也爱不够似的。

那手上抱的力度越来越大,有时真是情浓到了深处不可抑制时,恨不得就这样与她融为了一体。将这酥软娇弱的身躯,深深的揉搓进自己的体内。就这么血肉交融着,再也不要分开。

杨清立在殿外的珠帘边,他驻足向皇帝启道:“陛下,贵妃娘娘,午膳已经摆好了,请移驾大殿用膳。”

子默这才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对着他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道:“原来你早就备好了呀,我这会也饿了,咱们走吧!”

正文拱手河山讨你欢(1)

应天成看见她眼底有几丝血丝,不由的心间一疼,脱口便道:“昨夜没有睡好么?怎么起了血丝?”

子默扭头别过脸,朝那绣花架子一努嘴便道:“倒不是没睡好,许是昨夜弄的晚了一些,不妨事的。”

应天成这才注意到殿中的那副簪花仕女图,他驻足细细看了,突然道:“这仕女的原型……是你妹妹子蘩?”他有些不敢置信,女红中最高的境界,便是以人物为原型起绣,这比之普通的仕女绣图,那些是对着花样子描图,愈发要难上许多倍的。

子默点点头,随即兴奋的拉着他的手道:“你看看,我绣的,像也不像?”说罢,歪了头,只是自顾自的欣赏气自己的作品来。

她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女,难免有时随性起来,便有天真的稚气流露。应天成含笑打量着那粉色微醺的脸颊,忍不住偷香赞道:“香!真是香!朕也不拘用什么午膳了,便抱着你啃了好罢!”

子默回过神来时,朝他唾了一口道:“你这登徒子!真是……人家叫你看绣的图,你怎么凭的这么无赖?”说罢,自己摔了帘子,便往大殿走去。

应天成也不恼,欢喜孜孜的跟了在后面。少顷,两人都在圆桌前坐定时,他才开口正色说道:“你若要送她们新婚贺礼,凭的什么宝贝,只要你开口,朕难道还会不舍得?只要你不将朕的天下九州都拱手送了出去,旁的东西,朕没有不肯的。这么辛苦的自己开夜工绣了来,熬坏了眼睛,仔细朕要和你妹妹算账!”

子默朝他伸了一下粉色的舌尖,她取了银勺舀了一下面前的赤金炖盅,尝了一口新鲜的鱼翅羹后嬉笑道:“哪有您这样做皇帝的?竟然怂恿自己的妃子将国库开了来送给自己的妹子做新婚贺礼?您就是真肯我也是断然不敢的。否则,朝堂上那些清流言官,岂不是要用吐沫星子把我给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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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拱手河山讨你欢(2)

应天成展颜一笑,连眉心里都是舒心的愉悦。他忽然想到历史上有名的那位昏君周幽王,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让自己的帝国在手中陨落了。

她不给他一个笑,却替他担了“祸水”之名。他偏给她一个玩笑,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如此为她负上“幽”的亡国谥号。

而自己呢?她总是若即若离,那雾里看花的朦胧与醉生梦死的贪恋,却也叫人无奈而刻骨。

拱手河山讨你欢!原来,帝王自有衷情时,自己也许未必会比周幽王强上几分。

应天成这样想了,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子默正在喝汤,见他眉宇间欢愉之色,不由的细细瞧了一眼,问道:“陛下,您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说来我也听听好么?”

她美目含情,不觉自己面上流露的天真好奇,应天成却是被这一眼摄走了心魂,半响才正色道:“子默,朕以后和你一起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朕?你这样的眼神,很容易叫人透不过气来的。”

子默一时怔住,她少顷才嘻嘻笑道:“陛下,难道您是说,我会让您目眩神迷?哈哈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只嘻嘻一笑,不肯正视他的话中所指。

不想皇帝却在片刻后低语道:“朕经常被你弄的目眩神迷,私下无人倒也罢了,在宫人面前,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

子默莞尔一笑,并不当真。她隔了片刻才问:“陛下,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您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应天成点点头,正色道:“只要你以后懂得收敛,朕便回答你。”

见她噗哧一笑,露出狡黠的神色,他才忽然紧张起来,她要问什么?

“那咱们就说好了,不论我问什么,您都不许生气。”子默毫不含糊的先发制人,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好吧!朕难道还赖了你不成?”应天成一面夹了一筷箸她喜欢吃的瑶柱焖酸笋到她面前的碗里,一面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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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拱手河山讨你欢(3)

他这样应了,子默却一直只是慢慢的喝着汤,间或吃了几口菜。她不时的偷眼打量着他,却在神色闪烁间泛起几丝暗笑。

皇帝被她这样看得毛骨悚然,好容易一顿饭吃完了,宫人上了漱口的香茗后,他才抱怨道:“你这样瞧着朕,搞的朕连饭都没有好好吃。说吧,到底要问什么?”

子默含了漱口水在口中,只是看着他,却不开口。她神色认真,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措辞才好说出来。这面筹措着,不觉时日已经过了正午。

湘云殿前荷香依旧,芭蕉苍翠,凤溪子洁白如玉……如此美景,处处雅致,寸寸锦绣。此处,原本就是晋国后宫中最尊贵的女子所居的皇家御苑。

子默忽然想起冷香苑里的紫陌花,算算时间,此时也到了花开如荼的时候了。她央了他要去看花,应天成却蓦的一把抱住了她往寝殿走去。

“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为何问到了嘴边又不肯说了?”应天成被她撩起心中的好奇,哪里肯顺了她的心思左顾其他?

子默被他压在床上,鼻息间满是那熟悉的龙麝之香。她将眼睛闭上,抵在他的下巴处。感受着那稍微有些扎人的胡须根,少顷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她的睫毛原本就浓密而卷翘,偏生又生的极为长,这样轻轻一拂弄,便引的皇帝下巴处痒酥酥的。他将身子往下移了一移,对上她那美丽无双的明眸,在那清澈的眸间窥见自己的倒影。

波光粼粼时,原来子默也含情的看着他。只一刻,身边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应天成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只觉所有的红尘世俗,一切的痛苦与孤独,都远离了自己。

绣花轻纱帐顶缀下璀璨的水晶珠子,迎着午后的丽阳轻轻摇曳着,点点星光洒在身下少女绝美的脸庞上。他怔怔的看着,低声喃喃细语道:“默默,只要有你在朕身边,朕便觉得,此生,再无遗憾了。”

他说罢,便凝神闭目,庄重的在她如花的脸颊上印下柔情万分的一吻。

正文拱手河山讨你欢(4)

“默默,朕其实有时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一时掌控不了对你的感情,便要引来亡国的祸端。所以,其实上次,朕也是想要藉机将你淡忘……朕也是凡人,担着天子这样的名号,其实过的并不容易。朕知道,对你这样的感情,不是自己所应该拥有的。”

他仍旧闭了眼,却将身子往外侧了一侧,双手拢住子默的身子,殿外的午后,是一派的祥和宁静。

他语句的停顿间,子默听见来自他喉间的轻颤。她伸手摸到他的手指,两人十指相交的握着。清风拂得花影簌簌,间或有凤溪子宽大的花瓣掉落于庭院中的卵石花径上面。

“但现在朕再也顾不上这些了,朕已经认命,若说这一生真有什么弱点的话,你便是朕最大的弱点。朕在想,若能用江山换了与你共度一生,也是值得的。”

他如此温柔,倒教子默不安的睁开眼,以手按上他的唇边止住他的话语。

“陛下,您怎可这样说……”。子默万分不安,她从未想到,自己能与晋国江山并重。亦或者,更重。

“所以,默默,不管你要问什么,亦或者,是要朕给你什么样的承诺,你现在问吧,朕一定如实答你便是。”他抓住她的指尖,按在自己的唇边。

“陛下,其实我一直不懂,亦或者说,是一直怀着疑惑。您是皇帝,拥有天下间最为美好的一切。您有无数的嫔妃,如花美人三千,哪一个不值得您去爱的?您这样对我,会不会哪一天想来,觉得不值得?”

子默任由他吻着自己的指尖,她的眼神清澈,这句话,藏在心间那么久,而今终于问了出来,心中大感轻松。

“你是觉得,朕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对你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小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朕看起来像是这么不成熟的男子么?你别忘了,朕差不多比你大了二十岁!”

正文平地再起风波(1)

“那又如何?陛下,我其实一直想问的就是,您真的觉得,我就是您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么?”帘帐内光影稀疏照将进来,冰裂纹的窗棂映在子默身上,脸上也微微显出明暗不定的阴影。

“那是因为你还小,很多东西,没有经历过等待,你真的不知道谁才是你生命中一直等候的那个人。若是你到朕这样的年岁,你或许就不会这样疑惑了。因为,你等了半生才等到这样一个人,你说你会不会还对自己的感觉惊疑不定?”

应天成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挨在胸口。子默听着他心绪起伏,便静静的侧耳听去,再不言语。

过了良久,子默都有些快要昏昏欲睡了,才听得他低声呢喃道:“子默,你有时会不会觉得朕年纪太大了?朕有时常觉得遗憾,君生我已老,这会不会让你也觉得同样遗憾?”

子默娇笑着揽住他的脖子,轻轻低语道:“若是您现在也是我这般的年岁,会像这样哄着我吗?嘻嘻……陛下,我倒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何况,您现在不还是英年华发嘛!”

皇帝终于被她哄的笑了起来,一时放开心头所有的隐忧与不快,两人并头睡去。

子蘩三日后前来宫中谢恩时,子默正握了针线,站在绣绷前小心的拈开一团鹅黄|色的丝线,正在屏住心神绣那五颜六色的鹦鹉。

花竹举着扇子在她身后轻轻的打着扇子,少顷后终于绣成半片翅膀,子默回头便咬着线头说了一句:“去找个簪子,把我的头发给束了起来,这么托着拽着,弄的人后脑门总是湿热湿热的。”

她这面说完,花竹便应声去了妆台上翻检。正在忙活中,听得殿外杨清的声音传来:‘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子默噗哧一声笑了,她回头望去,将口中衔着的丝线取下道:“可是将人带进来了?快些让她进来吧!”

正文平地再起风波(2)

那个原本泛着喜庆的下午,子默与子蘩端坐在寝殿中,姐妹俩说了很久的话。花竹候在殿外伺候着,隐约听得殿中有哭泣之声传出来。隔着重重帘幕,她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见仿佛是子蘩在哭诉什么,贵妃却是吓的有些发懵,话也不多几句。

再出来时,子默的脸色已经不对了,她的神色有些怔怔的发呆,两眼失去了原先的光泽,面上空显着一副萧瑟。虽然还是平静的说着话,但话里话外都显得空洞了。

子蘩却两眼哭的黯淡无光,面上红肿的连冰敷巾子也不管用。花竹见了心惊不已,又不好问,只得奉了茶水伺候着贵妃的妹子好歹留在宫里吃了一顿饭,便眼见贵妃送了她出门。

子默回到寝殿中,依旧是站在绣绷前。午后的太阳极为浓烈,帘影透进一条条极细淡的金色日光,烙在平滑如镜的金砖地上。

绣架上绷着月白缎子,一针一线绣出葡萄鹦鹉。鹦鹉的毛色极是绚丽多彩,足足用了三十余种丝线,一旁搁着绣线筐子,里面的五颜六色先前翻的凌乱,现下早已被宫人理的清清楚楚。

子默心头烦的阵阵发紧,她伸手挑了挑那筐子,想要抽出一根丝线来继续那未完的功夫,最后却一不留神弄了一个凌乱。她顿足重重叹息了一口气,回头便吩咐了花竹准备出门,说是要去汰液湖边赏荷花。

湘云殿中现在早已备有肩辇和轿夫,子默心绪烦乱,也不想慢慢走着去了。一路上行人极少,隐隐只见得天色风云翻转,看似就有一场大雨要下。

子默也不避雨,只吩咐轿夫加快脚力,趁着下雨之前赶到那湖边亭子里便是。一时终于到了沧浪亭,她起身下轿,但见烟雨蒙蒙笼罩下来。

子默仰头望去,只觉心中已经开始微醺。

细雨薄雾中,泱泱流光的绮艳湖水,四处轻漾起华美的波榖。上苑华丽精美的无数楼台,点缀在青山碧水之间,歌吹管弦之声飘荡在迷离的夏雨绵绵里,那丝竹绵软悠长,仿佛能抽走人全部的力气。

她在心中挣扎了无数次,却始终得不到答案。衣袖中的血书仿佛千斤金之重,直压的她喘不过气似的,手上扶住了护栏,却还是觉得身子一阵轻一阵的被风吹了起来。

正文风生玉指晚寒清(1)

她这样站在这里,就在此处,她想起自己在两年前曾与徐妃说过的话。那时她以为他并非真心爱自己,所以才生猜疑之心,那时做的一切,只为想要逃离他的视线,远离他的世界。

而今时今日,仍旧是在这里,她衔了一丝苦笑,心里暗暗道:再来一次,你会信我么?还是……?

明知这一问没有答案,却还是不肯停顿思绪。或许,原本在她心里,就并不太相信他所谓的信任吧!他永远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他给予她一切,也可以随时收回。而她一无所有,连所谓的自尊,都是可怜的微不足道。

驻足许久,风雨渐渐大了起来。沧浪亭边风浪依旧,仿佛千年恒古便是如此。

就像是那天,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无法呼吸,意识渐渐离去,却能听见最后杂沓的步声。

而再一回头,却正好一头扎进他温暖馥郁的怀中。他搂住她,浑身都被雨水浇的湿透,“你怎么这会跑到这里来了?”他如是问,似乎也不指望她能回答一样。

雨下的实在大,一时也走不了,他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风浪,将瑟瑟发抖的她紧紧抱着,附在她耳边安慰道:“不要怕!朕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不理你……不怕啊!”

子默抬头看去,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界,只觉朦胧的一片,看不真切。他离她这样近,她衣上淌下的雨水渐渐浸润他的靴底。

她心里只觉一阵无边的空洞,胸口止不住的咳着,全身颤抖得几乎无法呼吸,冰冷的湿发粘腻在她的脸上,薄薄的衣裳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她几乎已经再也无半分力气,只蜷伏在他怀里一径喘息。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因为刚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子默见得明黄缂金九龙纹,袖口繁丽的金线堆刺,但那手指却几乎没有什么温度,两人四目相对时,仿佛是错愕,又仿佛是惊诧,她伸手紧紧的回抱住他,贪恋着这珍贵的温暖与依靠。

正文风生玉指晚寒清(2)

子默将下巴抵在他的胸前,他高大而魁梧的身材,在此时就是一面最好的守护墙。只是她不知他能守护自己多久?又是否真的会一直不变?

子默扬起头,她轻轻问道:“陛下,子默若有所求,您会不会不问缘由,都愿意答应我?”不问缘由,因为她答应了陆凝云的请求。本朝律制言明,通j者,当事者处死,子女永世为奴为婢,以敬效尤,警示后人。

他曾说过,拱手河山讨你欢!更何况,眼下她所求的,不过是一桩婚姻的更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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