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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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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盯着她那青色的眼下淤痕看了半响,心中只觉抑郁焦躁不安。她已经明白了淑妃的意图,如果自己真的顺了她的话去做,即便是真的找到了凶手,从此以后,自己也势必成为后宫中所有人的公敌。

彻查宫廷,只为一个嫔妃的暗中加害,扣押太医逐一审问,只会让朝官对陛下如此宠溺后妃加以诟病总之也就一句话,潘淑妃,真是好生的用心,好狠的用意!

“谢谢姐姐的一番好意,其实此事不必再查。这药,原本就是湘云殿中的宫人备了来的,中间经了这么多道手,真若彻查的话,牵连面未免太广。早说,妹妹知道自己福薄,真若是有人有心要来加害的话,早活不到今日了。”子默含笑说出这句话,嘴角却在微微颤抖,心中的阵阵发寒唯有强忍着,直忍得心里翻江倒海。

淑妃被她这话惊的半天合不拢嘴,心中一时万念齐上,却是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殷子默……殷贵妃……看来,真是不应当将你当作一个小女孩来看待,这般慎密的心思,这样敏锐的思考力,你这看似幼稚简单的清丽外表下,却原来掩藏了一颗如此七窍玲珑的心!

淑妃一时无语,那原本绯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双眼挪开望向金蝶,却是张着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子默冷眼看着,心中倒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同情,抑或者几样都有。微微朝楼兰点了点头,便兀自站起来说了一句:“淑妃姐姐如无其他事,妹妹便先行回去歇息了。”

话音刚落,却听金蝶哭着喊了一声:“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再看淑妃,已是面若金纸一般,气息微弱了。

正文总输他覆雨翻云手(2)

待应天成赶到湘云殿时,大殿中已是乱作了一团。一群嫔妃围着淑妃的塌前,太医们互相对视,脑门子上均是一头一脸的汗。杨清心里发急,瞧着皇帝的脸色,高声唤了一声:“陛下驾到!”

这才有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应天成大步跨进塌前,只见宫人已经竖起了一块屏风,将淑妃的面庞挡在了诸人的视线外。但那殷红的血迹斑驳洒在殿中的金砖上,却是异样的醒目。

“淑妃,你怎么了?”到底是自己多年的妃子,应天成心中还是有些关切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屏风中无人应答,淑妃只怕是已经痛的昏死了过去。金蝶在里面细细的安慰着主子:“娘娘!您醒醒啊……陛下,过来看您来了……”。这面厢,子默躬身立在不远处,见皇帝径直走了进来,眼里却没有留意自己半分,心中自然难过。

暗暗垂了头,且听那太医上前答话:“陛下,娘娘这是闻了滑胎的香,看脉象……”。

应天成咽下喉咙眼里的焦急,不由的脸上添了几分厉色:“脉象如何?尔等速速道来!”

太医们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齐跪下道:“微臣等不敢欺瞒皇上,娘娘腹中的龙胎,只怕是保不住了!”

这一语既出,大殿中顿时静了下来。一众嫔妃等,无不相互偷偷递着眼神,扫到子默身上时,却变作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与敌意。

应天成呆了片刻,脸上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沉声问了一句:“近来宫中倒是很不太平,昨儿个是贵妃遇上香毒,今儿个就赶上淑妃闻了禁香滑了胎。看来,”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立着的嫔妃,那眼里盛上了薄薄的寒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悄然晕染上子默所从来未见过的冷,明灭不定的,还有几丝空气里可以嗅到的杀气。

“朕即使是想待你们宽容,只怕也是多余了。”皇帝端正了身子,以君临天下的帝王之姿挺立于大殿之中。一时气氛异常紧张,众人都有些心里发紧起来。

正文总输他覆雨翻云手(3)

“陛下!娘娘只怕是不行了,奴婢求您,一定要为娘娘讨回个公道来啊……”。一声凄厉的呼喊,却是金蝶举着一双染着鲜血的手,在屏风后猛的扑了过来。

时已过了响午,殿外的日头毒的直将每一个人的眼睛刺花。众人乍一见金蝶的样子,不由的都倒吸了一口气,有胆小的宫人嫔妃更是来不及捂嘴已经尖叫出来:啊!……

金蝶原本身形苗条娇小,在宫人中算是小有姿色的美人。这会含了两包泪扑将出来,却是左边脸颊上分明印着一小片浓重的血迹,因为天气炎热,汗水淋漓而下时,早将那鲜血印染成了一副无比鲜艳诡异的春花图。

血迹覆盖了半张脸面,或薄或重的,在这奢华优雅的大殿中看来,形同鬼魅一般。

再看她那双高高擎着的双手,更是带来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离的近些的嫔妃已经按捺不住,转头便用丝巾掩住口鼻呕吐起来。

杨清见此不由有些恼火,按照宫中惯例,天子尊贵之身,当不能见这些个污秽之物的。他脱口便是大喝了一声:“大胆奴婢!竟敢御前失仪!来人啊,还不快些将她拖出去!”

皇帝皱了皱眉头,两道线条刚毅的浓眉一拧,口中只淡淡道了句:“罢了,朕过去看看淑妃怎样了。”

杨清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奴才求您爷——有什么话,只管打发奴才进去传,淑妃主子这会儿,只怕也是没有精神能见您啊……。”

应天成不理他,径直进了屏风后,杨清心里暗暗叫苦,只得亦步亦趋的紧紧相随,连声哀求:“陛下,陛下,祖宗规矩,圣驾忌讳。您到了这里,淑妃主子知道,也就明白您的心意了。”

但见皇帝并不停步,两名御医、并着伺候的一些太监宫女,早就跪了下去,黑压压伏了一地。见皇帝步履急促已径直来了淑妃身前,太医只得磕了一个头,硬着头皮道:“陛下,祖宗规矩,您这会不必心急。娘娘,已经小产了……微臣等,正在设法止血。”

皇帝目光冷凝,只瞧着淑妃那灰白如死灰一般的脸色,道:“让开!”

正文总输他覆雨翻云手(4)

杨清即时跪下,朝皇帝深深一拜:“陛下,奴才知道您心疼淑妃主子,只是……”。话未说完,却见应天成陡然一脚踢开,杨清闷哼了一声,倒在一旁的地上。

屏风内,淑妃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沁透了。淋漓而下的血水,在她身下的银盆内接了一大盆。饶是应天成早年暴虐,亲手下达过不少诛杀令,但这番亲眼目睹自己骨肉消亡的情景,还是第一次。

不由的,他往前走了一大步,而后又缓缓退了回来。一旁的医女与太医密语了两句,那太医旋即跪下抱住皇帝的双脚跟乞道:“陛下,您赶快出去,淑妃娘娘的腹中的死胎这会只怕就要娩出来了,如此血腥污秽,您断然不能以身防险……”。

如此事关重大,殿中的嫔妃也齐齐跪了下来:“陛下,求您保重龙体要紧。”

子默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心里寒了又热,热了又寒。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身上有一处地方灼人滚烫,手中紧紧攥着那条丝巾,掌心里沁出冷汗来。

楼兰见她脸色不对,于是举了扇子轻轻打着,想要驱散一些殿中的血腥之气。饶是清风阵阵,子默的身后背心里却是冷一阵,热一阵,便如正生着大病一般。

耳中嗡嗡的回响着微鸣,只听殿外有凄凄之声,恍如柳妃死的那个夜晚,自己在风雨飘摇的夜里依稀听见的那般哀切。而抬眼望去,殿外却是一片夏花红艳,有开败的石榴花在枝头断落坠于地,漱漱有声。

手上抖的厉害,丝巾也似乎握不住,看着众人都纷纷跪下了,到底她也拉了楼兰一同拜倒,声音细细的,似乎连自己也把握不住声调一般,木然挤出了一句话:“请陛下保重龙体。”

应天成听得声音,终究回转了一下身子,待看清那人的身影后,他往后退了一步。

子默……朕的默默,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期待,心思已经渐渐转了回来。

正文总输他覆雨翻云手(5)

金蝶跪在淑妃旁边,见皇帝是脸色渐渐柔和起来,心中一阵焦急,不由的伸手给淑妃拿了丝巾擦汗,趁着无人看见时,在淑妃手腕上大力拧了一把。

她心内暗语:娘娘,您可千万振作啊!成败在此一举,若是陛下真的走了,那咱们也就毫无指望了……

似乎听见她的心语,淑妃在昏迷之中发出了低低的一句呼唤,那声音细若游丝,几不可闻的传来:“陛下……陛下!您在哪里……臣妾……”。

应天成本已迈出了脚步,听见这声音还是不由折了回来。淑妃雪一样惨白的脸庞转过来正对着自己,那半开半合的眼眸中,剩有最后的一丝灼热光亮,那光亮……却是对着自己而来的……

“淑妃,你见怎样?不怕,朕在此,你不会有事的……”。应天成心中一阵发软,为眼前这个跟随了自己几年的妃子这样挚诚的柔情,他感到异样的难受。

淑妃,一直是深爱他的,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除却帝妃之间的恩宠,他对淑妃并无太多二女情愫,饶是心动,自问也未曾有过。但她对自己,除了希求荣宠名分之外,还有一些平常妇人对丈夫的热爱。想到此,应天成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将淑妃的右手轻轻握在了自己温热的手掌里。

子默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直直的跪在地上,一时泪如雨下,竟是止也止不住。

淑妃见皇帝伸手过来安慰自己,美丽憔悴到极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泛出一个虚无的笑容来:“陛下,臣妾真是好恨……恨自己这般无用,保不住咱们的孩子……”。说话间,便有几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应天成在塌前蹲下身来,十指交错着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以淑妃从未得到过的温柔语气,轻轻伏在淑妃的耳畔。撩开她汗湿的发丝道:“不是你的错,咱们……咱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别想太多,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别怕,朕在这里陪着你就是。”

正文总输他覆雨翻云手(6)

就在此时,只听医女一声急促的呼唤,太医已经在屏风外慌张的别过了头脸。“胎儿出来了……“,医女这话刚落音,便听那盛着血水的银盆内叮咚一声,淑妃的脸色一阵痛苦的抽搐,旋即死死的抓住皇帝的手,那力度大的简直就似临死之前痛苦的挣扎一般。

应天成回握住淑妃的手,一面忍不住回身望去,这一回头,刚好见得那一小块漂浮在血水上的肉块。不足四个月的胎儿,还只有巴掌大小,看那颜色却是红黑的一块,那样模糊,却又那样清晰……依稀可以辨得清楚手脚和身子,还有那小小的头颅……

淑妃的手在他的手掌里渐渐失去了力度,一会儿便软软的摊开了去。她此时身下流红不止,一众医女和宫人慌的将血盆在皇帝面前端开了去,赶忙去取止血粉和其他器物。

只有应天成呆呆的看着那血盆刚刚的位置,他的心里被抽的一阵一阵疼,既难受又说不出来的焦躁与郁结。

身为天子,亦为人夫,亦为人父,他自认虽不是做的尽善尽美,但也算圣君之行径。他从未想到,自己会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在自己眼中以这样的形态出现。这样的情景太过惨烈,也太过残忍……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还是挥之不去这样鲜血淋漓的一幕……

“陛下,淑妃主已经昏死过去,您请先到外间坐着,容奴婢等为淑妃更衣抬回漱玉宫修养调理。“金蝶见目的已经达到,皇上的反应似乎比预期的来的更好,心中一阵窃喜,赶忙哄了天子离开。

杨清挣扎着爬了起来,理顺了一下胸口的气息,这会还是躬身上来,将应天成引出屏风外:“陛下,您有什么话,等淑妃主子醒了再说也不迟。”

皇帝一怔,手终于缓缓垂下来。他迟疑的转了身,小步迈出了屏风。

乍一出来,外头的丽阳便通透的洒在他那身明黄的龙袍上。眼前一阵刺痛,不由的低下了头,眼角瞟见自己的衣衫角下,方才已经染上了几滴腥浓鲜艳的血珠。

鼻息间,那阵阵刺鼻腥甜的气息仿佛犹在,定了定神,眼中却已泛上了森冷的寒色:“太医,你且过来说说,淑妃到底是闻了什么禁忌的香料,这才猛然损了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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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拭了一把额头脑门上的汗珠,一齐到了应天成面前,众人对视一番,最后便由院正梁太医出来,向皇帝大致说了一下滑胎的缘由:“微臣启奏陛下,淑妃主子之前便偶尔有腰痛腹痛的症状,微臣已经用温和养胎的安胎药加以精心调养,原本只要过了前面五个月,大概都会平安生产的。只是不料,今儿早上微臣去请脉时就发现娘娘的胎动异常,且脉象虚浮无力,时有悬起之症……”。

应天成不耐烦听他这样一说,只伸手向前一探道:“医案呢?”梁太医慌忙叫人在随身的药箱内找了出来,双手恭敬呈上。

皇帝本来粗通医理,手中取了医案,翻开细细一看,见情况确实与梁太医说的大致无二,这才随手将医案还了太医。

一时大殿中寂静无声,除却屏风后淑妃的几声微弱的痛苦呻吟外,便只有宫人们轻手轻脚来回照料的脚步声。应天成将双手负在了身后,来回踱着步,少顷,突然将金蝶唤了过来:“朕来问你,你家主子今儿早都见过些什么人?”

这面,已经朝杨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其立即安排人前去搜查各处宫室。

金蝶将双手略略洗了洗,这就跪在了御前开始陈述:“启禀陛下,奴婢今儿一早侍奉娘娘起身洗漱,不久后便有如妃娘娘和瑶妃娘娘过来请安。原本娘娘昨夜受了些惊吓,一直不得安睡,今儿放了话去各宫,不受请安礼的。”

这话一出来,如妃和瑶妃双双吓的不轻,原本跪在地上这会赶忙伏地,只泣声道:“陛下明鉴,臣妾只是挂念着娘娘的安危,绝对不敢有谋害皇储之心。”这面说着,如妃已经慌忙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满头青丝散开,其状若凄楚不胜。

金蝶恨恨的憋了一眼如妃,咬了咬嘴唇,又怯怯的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想说什么又低下了头去,双手在膝前不住的绞着。

“金蝶,你都知道什么?说来朕听听,你家主子都这样了,你当不许隐瞒丝毫。只一样,朕得告诫你,凡是不许胡乱攀污,更不得随意捏造。”皇帝走回大殿正中的宝座上坐定,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在日花花的日头下分外显眼灼目。

正文总输他覆雨翻云手(8)

金蝶伏地磕了三个头,举起衣袖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而后才整理了一下头绪,从容不迫的娓娓说来:“回陛下的话,昨夜主子没有睡好,今儿一早,奴婢就奉了娘娘的口谕,着各宫娘娘不必前来请安,各司各部有事也缓一缓,明儿个再回。”

说罢,便朝伏地托簪请罪的如妃与瑶妃看了一眼,香贵人分位较低,远远跪在了第二排,但见金蝶的眼光扫过,不由的也是怯怯低了低头,不敢看向皇帝。

应天成眉头一皱,便对如妃斜斜看了一眼:“如妃,难道你宫中的通传没有告诉你,淑妃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这话说的虽然不紧不慢,皇帝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但语气内涵分明就是薄责与深究之意。如妃身上顿时冷汗渗渗而下,低垂的眼角狠狠挖了一眼身边的瑶妃,暗恨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陛下,臣妾原本是打算去给淑妃娘娘解解闷的,后来听说娘娘身体不适,也就不想去了。谁知道,偏生是瑶妃姐姐,一早来了臣妾的宫里,说是定要拉着臣妾一同去漱玉宫。您知道,瑶妃姐姐比臣妾资历深,臣妾也一直蒙了姐姐的照拂,因此……”。

如妃说罢,抬头望了望天子,两眼泪水哗啦啦止不住似的往外洒去。

“如妃!你含血喷人!陛下臣妾绝对没有……”。瑶妃受了这样一个莫大的中伤,哪里肯罢休?这面如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已经急急的出声为自己辩白了。

“够了!朕在此处,启荣得尔等这般撒泼放肆!”应天成一掌拍在宝座旁的紫檀木雕花飞凤案几上,震的桌上手边的茶杯也是轻轻一晃。

“金蝶,你继续往下说!”

金蝶低头暗暗阴笑了一会,头依旧是低着,跪行了两步上前,以头抵地道:“陛下,奴婢卑贱之身,其实不敢多言。况且两位妃主位高得宠,就连淑妃主子,往日都要避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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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与瑶妃听得金蝶的话,两人都齐齐变了色。想不到。自己竟然是栽在了淑妃的算计之中。这个金蝶,只怕是会死死咬住自己,不肯松口的了。

“陛下恕罪,奴婢说话也许难免会站在自己主子的立场上去看待。但是,今儿一早,两位妃主到了漱玉宫时,身上确实有带着香料,娘娘早在怀孕初期,就已经晓谕六宫,请安时不得携带香囊了,因为龙胎受不住那味道。”金蝶说罢,佯装怯怕的低下了头,暗地里朝如妃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应天成脸色一沉,问向如妃:“如妃,你来说说,自己今天是不是带了香囊去见淑妃?”

他说话间神色不变,只是手中端了旁边的那只细瓷白玉茶杯,茶水放的有些久了,不免有些冷却了下来。手上才一开盖,便皱了皱眉头,众人还未看清情形时,便见皇帝右手中的那只茶盖已经被他两指尖捏成了碎片。

一时人人襟声,如妃脸色惨白,额上冷汗齐下,顾不及擦拭,只得勉强应了一声,旋即瘫软在地上,以泪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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