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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女尊)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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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涵忽然明白,这个舒儿绝对不是沈轻飞的妹妹,如果是亲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怕是他的情妹妹吧。他一身女装打扮,五官又生得美,和舒儿如此深情对视,虽然凤墨涵知道他其实是男人,可是这种状况还是令她恶寒了一下。

“我请了人来帮你看病,”沈轻飞不舍地放开她,拉着凤墨涵的手凑到床前,“就是他,他就是阿丑兄弟,当年我中的毒无药可解,必死无疑,就是他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救你……”

“情况不同,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轻飞,对不起,这么多年,还说过要给你幸福,最终拖累了你……”舒儿摇了摇头,凤墨涵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情形就如同她灵魂出窍,看着另一个自己被鬼上了身一般。

“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怎么能够怪你。”沈轻飞说道,他在笑,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小兄弟,谢谢你,你的话我听见了,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即使告诉了你,我也是好不了的,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我也曾精通医理。”舒儿转向凤墨涵,缓缓说道。

凤墨涵伸手摸了摸脸,是了,她戴了人皮面具,所以舒儿看到的不是她的本来面目,不会觉得惊奇。

虽然舒儿不说,凤墨涵还是开了个方子,让沈轻飞熬制了给她服下试试,沈轻飞让唐染守着舒儿,送她出了门。

“沈兄,你再考虑一下,如果你偷偷告诉我,不让舒儿姑娘发现,我也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她的病真的耽搁不得,说出病因来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趁着四下无人,她继续鼓动沈轻飞。

“这是舒儿的决定,我不想骗她,”沈轻飞摇了摇头,“对不起了,阿丑兄弟,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信不过你我就不会让你见舒儿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她所见的人不超过五个。”

凤墨涵点了点头,她也很少见人,在雾山养伤的时候,她常见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所以,两个甚少露面的人,没有人知道她们长着同一张脸。

别了沈轻飞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父亲房里,问他的情史。凤墨涵思来想去,世上要找到两个相似的人其实不难,总是有的,可是她与舒儿之间太奇特了,她们不是有点像,而是非常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双生子还要像。如果不是舒儿的年龄大了她六岁,她几乎要怀疑两人是双胎胞。

“爹爹,我问个问题你可不要生气,要如实回答我。”

“问吧,什么问题?”齐思洛爱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本该撒娇的年龄,她一直卧病在床,导致这些年他总觉得她没有长大,还在是那个小小的女孩儿。

“你真的只生过我和哥哥吗?我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了?”凤墨涵问道。

齐思洛点了点她的额,笑道:“你这孩子,尽问些傻问题,那是当然了,我只有你和楚辛两个孩子,有你们两个就够我受的了,差点没把我折磨死。”

她不死心地问道:“会不会你生哥哥的时候是双胞胎,我还有个姐姐呢?只是你不知道,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了。”

“噗!”齐思洛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不是很想有个姐姐,绝了你那想头吧,爹生你哥时可就只一个,我虽然疼得死去活来,可是清醒得很。”

凤墨涵想了想,又问道:“那……爹爹的侄女辈呢,有没有和我长得像的?”

“这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齐思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别管我怎么了,你快些回答我吧,爹爹。”凤墨涵缠着他请求道。

齐思洛叹了口气,深藏心底的恨意又被勾了起来:“我的侄女们,倒是有几个,也不知道和你像不像,我还未来得及看她们一眼,她们就被迫离开了这人世。”

“对不起,爹爹,是我不好,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凤墨涵搂住了他,靠在他的肩头。自己不该这么残忍的,只顾着自己,却忘了父亲最不愿提及的伤痛。

齐思洛哽咽着搂紧了她:“涵儿,其实应该是爹爹对你说声对不起!”

“好了,爹爹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哥哥。”

她从父亲房中出来,去看了看凤楚辛,受了风寒的凤楚辛说话瓮声瓮气,挥手赶她走,说是怕她被传染,不让靠近。

“我是大夫,怎么会呢!”凤墨涵笑着说,硬是强行进了屋,来到床前又是把脉又是察颜观色,折腾了一番。凤楚辛安静地任她摆布,神色恹恹地。

“哥哥!”她叫道。

“嗯!”凤楚辛应了一声,“快去睡吧。”

凤墨涵勾住他的脖子,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额头与他相抵着,吃吃笑道:“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如果服了药还不好,明日就罚我和你一起生病。”

他伪装起的冷漠瞬间瓦解,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叹息:“傻丫头!”

大盛宫里,月皇从一堆堆的奏章和牒报中抬起头来,对着跪在下方的十六名暗卫说道:“朕命你等前往雁门探听四公主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查出军中的j细是何人,直接密报给朕知道,其余人等,一概不得泄露。”

“是!”十六暗卫齐刷刷地回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月皇挥了挥手,十六人仿佛遁地般地,忽然消失不见。安如愿颤微微地来到案前,殿中又响起了她的咳嗽声。

“皇上……咳,咳咳,这事,只怕与几位皇女脱不了干系。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如不查了,总不能死了一个,再赔上另一个。让她们互相争斗,以磨练出最强的君主继承人来,不是您的目的么?”

“是,这是朕的意思,在月国境内,随她们打打杀杀,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朕不允许她们勾结外人,我要的是一个能拓展疆土的继承人,不是割地丧国的继承人!我本来对元恩寄予了厚望,可惜这孩子缺了一份狠心,还以为战场杀敌能让她锻炼出来,谁知道竟成了这般结果!”月皇摇了摇头。

她的儿女们没一个像她的,有野心的,没有能力,有能力的,却没有野心。她天生有一种对土地的狂热,她希望她的儿女像她一样,将万里河山打下,成为凤姓的疆土,她是一个伟大的君王,为了这一切,她放弃了亲情、爱情,还有很多很多东西。她很少出入后宫,因为更多的时辰用在了公事上,她想要名垂青史,让月国世代昌盛,也因此比起历代帝王来,她的子女算是少的。她慢慢培养着这几个,如果没有合适的,她可以再纳几名皇君,多生几个,因为她正当壮年,精力还很充沛。

吃醋

十六暗卫的速度很快,在年前就带回了消息,他们在崖下找到了四公主凤元恩的遗物和一具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尸骨。可以确认,凤元恩已经死了,这个被月国皇帝寄予了厚望的女子,再不存于世。

很快朝庭就宣布了这一噩耗,崔相家的公子崔宜冰哭成了个泪人儿。凤元恩的死亡公开,随之步青澜的禁足令被解除了,那位失去爱女的伤心的父亲,还需要他去安慰,只因步贵君与步青澜是他仅存不多的亲人。

大盛宫的众君中,以元君位最高,依次下去是贵君、淑君、良君、才人,凤元恩的父亲相貌在众君中只能算是中上,并不特别得月皇的宠爱,只被封了个良君的称号,见他痛失爱女,月皇请了皇太君示下,封了他为淑君,可这并不能减少他失去女儿的伤痛,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品级也不要,只要他的女儿能活过来。一看到步青澜,他就想到自己的女儿,泪水像流不尽的小河,淌个不停,步贵君见此情形,只得让步青澜暂避,免得表兄更加难过。

步青澜也记挂着崔相家的小公子宜冰,禀过了父亲,便出了宫,向崔相府而来。相府内,崔宜冰独卧房中,自接到凤元恩出事的消息,他就把自己反锁在屋中,水米不进,任何人来敲门也不开。

她说过会凯旋归来,迎他过门的!想到离别之时她的承诺,崔宜冰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崔宜春与崔宜冰是一父所出,一向甚为疼爱这个小弟,见他如此,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急得焦头烂额,想到当初他为暗恋凤元恩而苦闷,是凤墨涵出了主意挑破了这层窗户纸,便想起了再次找凤墨涵帮忙。她一向粗心,不懂男儿的心思,凤墨涵却像是很懂的样子,也许她有法子让小弟从悲痛中走出来,这么想着,便往静亲王府跑去。

凤墨涵些日子来却是忙着安顿那些乞丐,尤其是那被恶犬伤了的小女孩,她叫小雨,父母都死在流亡的路上,是个孤儿,而这些不断涌入京中的乞丐中,不乏像小雨这样的孩子,有男有女,她也曾是孤儿出身,知道这些孩子的可怜之处,于是带着江萧颖与手下侍卫,散了不少财物,把这些乞丐安顿了下来,将和小雨一样的孤儿聚集起来,请了人专门照顾。

这期间荣慕枫也帮了不少忙,第一日两人是偶遇,再次碰面,却发现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于是无形之间多了一份亲近,索性就一起帮助这些流民。看到还有不少流民住在破庙与效外的草棚之中,老天却又专和这些穷苦人作对,连着下了几场雪,冻死、饿死了几十个,荣慕枫便将荣家空置的大宅也让了出来安置流民。荣氏是月国的开国元勋,历代都在朝中担任要职,家底颇丰,只是人丁越来越稀少,到了这一代,只有荣雁行与荣慕枫姐弟二人。

乞儿小雨服了七日药后,未见其他异状,伤口也已结了痂,凤墨涵这才松了一口气,凤楚辛这一次的伤风也很严重,总不见好转,沈轻飞的府中又还有个让她记挂在心的舒儿,于是她三头跑,顾着这个又记着那个,看了这个又去照顾那个,这一忙,加上步青澜禁足宫中,两人便一直未见,荣慕枫的那把伞也就被遗忘了。

这一日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午后荣慕枫撑了伞过来,与送她的那把一个款式,只是底色不同,这次是一柄淡黄的伞,图案依旧是梅。凤墨涵出门的时候并未下雪,见荣慕枫携了伞进屋,才记起自己尚欠着他一把伞呢。

“荣大哥,外面下雪了吗?你的伞,这一忙我都忘了带来还你。”

相处日深,两人间已经熟捻了,在荣慕枫的要求下,她改了称呼。她知道此人向有洁僻,自己的东西都有记号,并不愿别人沾惹,肯借伞给她,已是特例,自己竟然一直未还给人家,心下有些过意不去。

“不要紧,一把伞而已,郡主若是不嫌弃,便送你用也罢,只是从不见你带伞出门,这样的天气,还是要随身带着,免得淋湿了容易生病。”

荣慕枫罩着淡蓝长袍,外披一件青狐领的披风,长长地拖曳到脚踝,他本就身形挺拔,比凤楚辛还要高些,这一身素色穿着,与他淡雅的性子更是相近,真正相得宜彰,凤墨涵脑海里不由得浮起四个字:君子如玉。

凤墨涵冲他笑了笑:“我这里倒不要紧,家中人知道我在这里,会送伞过来,或者派车来接,倒是这些百姓,背井离乡来到此处,马上就要过年了,天寒地冻,缺衣少食,他们才是难过。希望春天早些来到,那时候万物复苏,一切都会好些。”

荣慕枫看了看正在给乞丐们派发食物的江萧颖等人,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人太多了,你看后面都排成了长龙,这都是柔然造的孽,让这么多的人失去了家园。可惜四公主……郡主与四公主一向友好,想必听到这消息也很难过吧?”

凤墨涵点了点头:“上阵杀敌,生死本是常事,只是四公主运气不好,给她碰上了。”

京中流民增多,京都衙门也甚为头疼,凤墨涵向月皇禀明了此事,再次拖延了到六部任职的时间。月皇对她的所为也十分赞同,便让她协同京都守备安置流民,童四小姐的案子是交给她主查的,她不到任,就这么拖着,也没人过问。童相府听说去催过几次,被铁吟香一句话就挡了回去,说是皇上已下旨由凤墨涵亲自查实此案,她不到任,那也是皇上特许的,他们也不敢多言,让童相自己去催凤墨涵,童相一听,想到家奴才将得罪过凤墨涵,只得无奈回家,后来遣人备了份厚礼请凤金安转给了凤墨涵,姐妹两人谈了大半天,凤墨涵也表示会尽力而为,那是后话。

两人谈起凤元恩的死,荣慕枫好一番惋惜。

“四公主去了,或许皇上还会派别的公主领兵出征雪域,除了太女不能去,二公主三公主,都是有可能的。”凤墨涵说。

荣慕枫诧异地摇了摇头:“不会派公主去,你不知道么,雪域狼主早在半月前就统一周边最后两部,建国柔然,派了和亲使来,不日就将到京,两国已经休战,只等着和亲使臣一到,订下盟约,也不用向边关增兵了。”

“柔然!有这等事?”凤墨涵诧异地抬头道,“是了,我这些日子有假在身,不曾上朝,原是不知道。”

她紧锁眉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柔然,这个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古国,在这个时空出现了,是冥冥中的安排?还是巧合?明明处在上风的是他们,不趁胜追击,为何偏在紧要关头停下前进的脚步,退而求和呢?她觉得很是不解。

“不知柔然求亲,求的是哪位?”凤墨涵问道,她甚至怀疑是荣慕枫的大名传到了雪域,让那柔然国主起了心思,前世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有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没准儿这好战的柔然国主,实质是个爱情至上的人。

荣慕枫却摇了摇头:“柔然王只说要求娶我国皇子,未表明是哪一位。”

皇子?凤墨涵蓦然想到了步青澜,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莫非是他去找凤元恩的时候,被那柔然王给看上了?

“荣大哥……”话未说完,步青澜如一阵旋风般卷了进来,他穿了一件素白的狐裘,除了依旧清瘦,脸色不再如那日般吓人,只是精神看起来还有些蒌顿,面上的双眸却因此看起来更大了些,看着人时朦胧而深邃,那神色几欲使人窒息。

他也不避嫌,看了荣慕枫一眼,毫不迟疑地上前,立在她身边,慢慢悠悠地叫了一声:“涵儿!”

这一声饱含了深情与思念,被他这么婉转地叫出来,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其中的情意。荣慕枫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视线从两人对视的双眼调开,意外地发现了步青澜手中所拿的,正是他送给凤墨涵的那把伞。他看着那伞上滴落的雪水,一时愣住。

本来说好人前暂时保密的,步青澜却这样明显地表现了出来,再看荣慕枫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把伞,脸一下红了。她对他撒谎说伞在家中,现在却出现在步青澜的手中,谎言被戳穿了,不由得有些心虚,这一来他就知道步青澜禁足期间两人见过面了!

她抚额叹息了一声,出口道:“你怎么来了?”

“涵儿今日怎么连澜哥哥都不叫了?生疏了啊!”步青澜嘴角微微翘起,“这些日子都没个人去问候我一声,今日得了四姐姐亡故的讯息,本想来找你一道探望一下宜冰,不曾想去了亲王府,家人说涵儿这些日子都在这边忙着,我还当是忙些什么事儿呢,却原来是在这里认大哥啊,涵儿的哥哥,还真是不嫌多!”

崔宜春也跟了进来,见到这情形,微微愣了一下,一时不好开口说话,只得这么站着。

步青澜话中的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凤墨涵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吃醋,也有些着恼,不加以解释,顺手拿过他手中的伞,递还给了荣慕枫:“对了,荣大哥,你的伞,谢谢你借给我。”荣慕枫接过伞,笑了笑。

她也不理步青澜,直接转向了崔宜春:“宜春,你是来找我的么?宜冰他如何了?”

崔宜春一听赶紧上前说道:“弟弟闻讯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这一日未进水米,家人谁也劝不听,我怕他做傻事,所以想请郡主过去,帮忙劝劝,你的话没准他能听进去。”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看了看步青澜,又解释道:“七皇子也是准备喊上你一道去看宜冰的,我与他在亲王府碰面了,听家人说你在这里,便一同寻了过来。”

凤墨涵叹息道:“唉!我亦不知是否劝得了他,走吧,我同你过去试试。”

荣慕枫说道:“我与宜冰亦是朋友,出了这种事,也应该去看看。”

“事不宜迟,那就一同前往吧,早些劝解开来,免得宜冰钻了牛角尖。”凤墨涵说道,交待了江萧颖几句,回头便走。

步青澜闷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崔宜春回头叫了他一声,他微微蹙着眉,咳嗽了几下,说道:“我不大舒服,要不你们先去吧,我改日再去。”

凤墨涵知他是耍性子,想起他知道凤元恩死时伤痛的表情,就有些心软,再加上自己确实忙得忘了,没去看他,更是有点过意不去。他脸色苍白,握拳的手微微发抖,站在那儿带着倔强的表情盯着她和荣慕枫。凤墨涵甩了甩头,自己怎么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居然真和他斗起气来!她走过去,柔声道:“走吧,澜哥哥,若是你不舒服,见过了宜冰后,我帮你把把脉。”

其实步青澜说了那些话后,见凤墨涵不理他,在一旁正暗自懊恼,现在她肯回过头来叫自己,正好找了个台阶下。

出门来被冷风一吹,步青澜又咳了几声。凤墨涵皱了皱眉,放慢了脚步,与他并排行着,悄声问道:“你病了?”要知道那日他衣衫单薄,被淋得湿成那样,极容易寒气入肺。

步青澜见她担心的模样,心头感动,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这是旧疾,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的,开了春就好了。”

“那更该小心些,别受了风寒。”凤墨涵说道,“一会儿我帮你看看。”

步青澜笑了笑,应道:“好!”

他见前面的两人没有回头,悄悄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凤墨涵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见他眉间隐有喜色,只得随他去了,老实说被那他的大掌握着,感觉也挺好的,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同时升起一股暖意。

荣慕枫与崔宜春也边说边走,忽然回头,招呼后面的两人走快一些,他的视线极快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很快调转了头,凤墨涵吓了一跳,伸出另一只手掐了步青澜一下,他笑着放开了她,看着前面的荣慕枫的背影,笑意慢慢隐去。

荣慕枫背对着二人,唇边含着一丝浅笑,崔宜春恍然看到那双眼中晃过一丝杀气,再眨眨眼时,却又见他笑得云淡风轻,她有些恍然,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到了崔府,崔宜冰听闻是好友来到,也不好拒人于门外,终是开了房门出来,凤墨涵见他妆台蒙尘,头发懒梳,床前悬了一幅凤元恩的小像,眼睛哭得通红,心下也是恻然,相劝了几句,崔家冰只是点头不说话,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出门时听到琴弦响起,正是凤墨涵所教的那首曲子,不过上一次弹奏时浓情万种,这回听来却是凄惨悲凉,令人闻之断肠。

凤墨涵心头掠过一丝不详之感,拉过崔宜春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宜春,好好派人看着他,我怕他会出什么事……”

她直觉崔宜冰的心已经跟着凤元恩去了,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个躯壳,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对凤元恩用情竟是如此之深。

崔宜春点了点头,叹道:“我知道,谢谢!”

荣慕枫听了这句话,似是大为震动,他喃喃念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这句话让人回味无穷,看似平平淡淡,却道出了世间用情之最,甚至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相处日深,他越来越觉得凤墨涵让人看不透,有时候简单得让人觉得她有些傻,有时候她随口一句话,却道尽人世百态,似乎他错了,林青儿也错了,所有人都错了,静亲王府最有才华的,不是身为世女、才名在外的凤金安,而是这个儿时便被月皇冠以“神童”之名,后来却锋芒不再,几乎傻了的六郡主!

步青澜借口找凤楚辛有事,与凤墨涵一道向静亲王府而去,在崔府门前与荣慕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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