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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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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国士无双作者:黎明尽头

第18节

“衣儿,我问你,云渊可有留下什么东西?”云衣的琴道老师放柔语气问道,自家的弟子他总是要护着的。

“东西?你指玉盒?渊儿他怎么了?”云衣突然回想起云渊那日离去时神情,隐约觉得不妙。

“取出来可好?”云衣的阁楼早已被隔离,她迄今都不知道自家弟弟入魔之事。而青琅紧紧跟在她的身旁,支撑着她。

云衣不明所以,递出了盒子。

“不过是他平日写了玩的文章罢了。”当日弟弟便是这么说的。

半圣们没有出声,慎重地打开玉盒,顿时手一抖差点扔了出去。满室华光,纸张上皆是彩霞之色,这可是锦绣文章啊!

半圣看着那厚厚的一叠,匆匆扫了一眼便皱起苍老的脸,沉默地将文章收了起来。他们直接走了出去,没有提到任何对云衣的处置。

那些文章,足以换得云衣的无罪。

“写了玩的作品,却张张惊世。人族怕是要疯了。”玄德拍拍手,像是在赞叹,表情却未动容。

“之后,六子又站在白玉璧前,制止了半圣将你名字抹去的动作。”

“那个陆危楼甚至说:‘他会回来的。’”

“云渊,我也来问你一个问题。”

“你当真舍得报复人族吗?”魔君话语轻巧,却字字诛心!

第79章魔宫之内说天下

“你舍得吗,云渊?”魔君看着面无表情的青年,再度追问。自古身居高位者容易多疑,玄德也不例外。

“我只做我想做之事。”云渊和玄德四目相对,同样漆黑的眼焦灼着互不相让。

最终,魔君先移开了视线。

“天底下敢说出这般言论的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做到。”魔君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有到恼怒的地步。

“你忘了吗?我已是魔。”青年淡淡地话语让玄德一愣,随即忘了刚刚的不愉快而大笑出声。文人就是会扣字眼,天下无人做到随心所欲,不代表没有魔能做到!

“除云渊外,皆退下吧。”玄德背过身慢慢走回自己的王座上,当他再度转身之时,原本热闹的宫殿已变得空空荡荡。

云渊暗自思量,世人皆道魔族肆意妄为,内里混乱不堪,今日一见,这里远比外界想象的要有纪律的多,甚至……有纪律到令人心惊。

“昔日刘备三顾茅庐,来了一场名传千古的隆中对。”玄德自饮自酌,漫不经心地提到正事。

“吾虽名为玄德,却不是那个仁慈的刘玄德。”

“小子,我向来只容忍有才之士。我且问你,这天下大势,你怎么看?”

“若是说准了,任你优柔寡断也好,心狠手辣也罢,为王为将随你心意,我概不过问。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就安安稳稳做一个魔族的军师,别再想着什么旧友亲人。”

“魔界,绝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

玄德的手撑着坚硬的下巴,目光凌厉地扫过下座的黑衣男人,轻佻说出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云渊定定看了他半响,突然笑了起来,手中精巧的折扇“唰”的一声骤然张开。他的薄唇开开合合,平稳的声音在玄德耳中却宛若惊雷。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1。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云渊化用了《三国演义》开篇的一句话,此句不仅适用于地球古代的朝代更迭,亦适合于如今的局势。

“近百年间,人族天骄并出,翰林大儒者不可胜数。更有七国七子,以龙凤之恣征伐天下,他年定能成圣。”

“人族气运鼎盛,乃大势所趋。”一提到谋略大局,云渊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三言两语间指点江山。读了那么多的惊世之文,他的心中亦有丘壑。

玄德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间身躯前倾,唯恐漏掉一字。

“然天时地利人谋,他们占据天时地利,唯缺人谋。”

“善谋划者才能搅动大局,颠覆风云。”青年明明在挥斥方遒,眉目间却一派从容。

“且看妖族,拥雄兵千百万,生而勇猛强悍,他族正面难以争锋,但其谋略稍欠一筹,不足为患;再说鬼族,聚阴魂千百里,动而诡异飘忽,进退自如踪迹难寻,而其喜好阴森之地,野心不足,亦不足为惧……”

“然后便是仙族。”云渊简洁明了地分析着各族的优劣,说到仙族却停顿了下来。

“先说魔族吧。”他故意跳过了这个种族,惹得玄德直皱眉头。听到兴奋激动之处时被人生生掐断,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魔君被云渊之前的话语震住。他虽心里不舒服,却爱惜人才,所以一时间也没舍得打断云渊,任由对方继续。

“魔族在各族口中是哪般模样?随心所欲、目无法纪、骄傲自满、混乱不堪,魔族虽能以一敌百,然数量稀少做不出大事。”云渊敛下眼中的嘲讽,自己曾经也走了眼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玄德暂时找回了自己的思绪,不动声色地询问。

“在我看来,魔族是另一番模样。”云渊合起了扇子,随口说出的话语像是鬼魅的呢喃。

“等级分明、训练有序,又能故作张狂。当真会藏拙。”有些东西是他进了魔族亲眼见到才确信的,魔族实在藏得太深。

“听闻最近魔族和鬼族打了起来?还是那句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无论是分是合,皆是利字而已。”云渊的话语意有所指,他只是大胆地试探一番,等看到玄德陡然阴沉的面容,云渊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玄德为何要用千年时间营造出魔族不强不弱的形象?为何要藏拙?这般隐忍必有野心。也许一开始魔族和鬼族的确闹起了矛盾,甚至差点开战,但后来不过是做做样子。

玄德将自己和鬼族隐于幕后,任由人族妖族大战,准备最后坐收渔翁之利。魔族与鬼族大概早已绑在了一条船上。

“啪啪啪。”拍掌的声音从殿后响起,仿佛在肯定云渊的猜测。一个人影浮现出来,云渊发誓,他绝没有听到半点脚步声。

“善。我亦有一个问题。”

“你当真未及弱冠?”来者的声音像是蛇类的嘶鸣,沙哑惑人,不断撩拨着心弦,那低低的音色携有让人脊背发颤的魅力。

云渊瞥了眼身前的男子,对方黑色的发全无生机,宛若星藏月埋的暗沉夜色,俊秀的面容上浮现惨白之色,唇却比血还红艳,气质妖异而阴冷。

男子感觉到了云渊的打量,勾唇作揖:“在下鬼君,归土。”

他与云渊自有因果。无论是青年毁了他栖息千百年的寒潭,亦或是打着他和魔君的名号吓退十万妖蛮,都让鬼君兴趣十足。

那天云渊和玄德遥遥对峙,绚烂的火光与暴动的雷霆唤醒了沉眠的他。归土就在暗处看着青年和魔君针锋相对,和仙君以词诀别,活脱脱见证了几场好戏。

而那之后他听说对方以魔君鬼君密谈的消息吓退妖蛮时,更是觉得可笑。因为他当真想和魔君商量过合作之事,鬼君野心不大,只求漫天冤魂有个栖息之处罢了,和魔族合作是个好选择。

他与玄德一拍即合,派足炮灰佯打了几场,营造起大战一触即发的局势。没想到这般隐秘的谋划又被云渊一语点破。

这样一个小娃娃,为什么将天下局势看的这般透彻?是巧合?还是他真的腹有乾坤?

“说说仙族。”玄德看着自己飞出来的归土,不好斥责什么。他不知道云渊是猜的还是真的看穿一切,既然鬼君已经现身了,那么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玄德如今最敢兴趣的,反而是云渊之前刻意跳过的仙族。

“既然魔君鬼君皆在场,在下想问一句,你们当真觉得人族是唯一大敌?”

云渊轻飘飘的话语惑住了天下最尊贵的两位存在。

“不是你说的,人族是大势所趋吗?”玄德不解其意,云渊之前的分析早已让他信服,他不自觉地顺着对方的思路想了下去。

“人族就算再兴盛,同时被妖魔鬼三族虎视眈眈,怎么也翻不了天。”

“游离在各族之外的仙族,才是一切的转折点。”

“若仙投人,人族胜;若仙投妖,妖族胜。”云渊说得有些夸张,但事实也差不了多远。仙族虽人数稀少,却个个天赋异禀,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至于鬼族,被仙族完克。”仙族雷霆不侵,火焰不染,偏偏鬼族最怕的便是这两样。

“仙魔更是死敌。”同样永生的两个种族,一个是天道的宠儿,一个背离了天道,互相看不顺眼,不死不休。玄德和齐光的关系,是例外中的例外。

“棋局上,越是微小的棋子,越是翻盘的关键。”云渊垂下眼说出这句话,眼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深意。他站在魔族的土地上,非仙非魔非人,用三言两语挑拨着各族关系。这感觉当真古怪难言。

“你可关注过最近仙族的动向?无数仙人出入人族繁华地界,与人族交易仙玉之物……”云渊点到即止,一切让玄德和归土自己脑补。

“你是说,人族和仙族已经暗中合作了?”人族是最富裕的种族,如果是为了修炼用的玉石,仙人与他们合作并非没有可能。

“我怎么偏偏忽略了他们!”玄德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险些捏碎了手下的座椅。仙族向来被各族忽略,很少有族群把主意打到那群永生不灭的疯子身上。

玄德已经布局了近千年,就是为了一朝颠覆那个可笑的百家阁。他要将百家阁的碎砖残瓦摞到中央战场之上,告诉武清他究竟造就了什么、又毁了什么!如今只差一步,绝不能出错!

“仙族……仙族……”玄德呢喃着这两个字,神色狰狞。

“若是得不到,便毁掉吧。”归土残忍地吐出这句话,仙族对他这个鬼君而言,才是真真正正的心腹大患。

“你说,毁掉谁?”陌生的温柔声音突然插入三者之间,那个一袭粉衣的男人出现在云渊的视野中,云渊瞳孔骤然紧缩。

男人未着鞋袜,因为脚底皆是鲜花绵延。宫殿里满溢的魔气皆被他的花香冲破,化作草木葱茏。

仙君齐光,如入无人之境的走了进来。

第80章仙魔一吻天道惊

“毁了谁,嗯?”齐光看着寂静下来的众人,状似不解其意地又轻轻问了一句。

明明还是那样无关风月的模样,明明还是那温柔缱绻的笑容,但仙人周身桃花香仿佛凝滞了一般,冻结了整片空气。

之前还放着狠话的鬼君第一次流下了冷汗,那张阴柔俊秀的面容上满是郑重。鬼族天生被仙族完克,其实归土初为鬼君时,便已知晓了桃花仙的存在。

曾有艳鬼爱慕齐光容颜,一心追逐对方,为了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毁了一片又一片桃花林逼齐光出来相见。现实自然不会是什么鬼仙相恋的话本,阴雨绵延之时齐光的确是现身了,却不是为了圆艳鬼的美梦。

仙人步履从容,挥手间桃林遍地,飘然恣意到令艳鬼满眼痴迷,沉沦在其风骨之下。齐光至始至终未发一言,那过高的花树不知不觉吸引了无数雷霆,闪烁的电光直直劈下,溅起无数火星。雷霆每劈毁一棵,仙人便又催生一棵,生生用四溢的电流把困在林中的艳鬼劈到魂飞魄散!

对爱慕者都能绝情至此,实在令人胆寒!

鬼君听闻这件事,本想讨个公道,顺便安抚人心,巩固地位。然而他不过在暗处悄悄瞧了桃花仙一眼,便苦笑着离去。那个仙人的眼底尽是冷漠淡然,自己还未接近对方,他就瞥了眼自己的藏身之处,毫无波动的眉目间流露出转瞬即逝的森然杀意。

齐光将最残酷的秉性藏在漫天飞卷的桃花之下,那是鬼君死了无数年后,再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觉到消亡的恐怖。各族真是瞎了眼,把这么一个大杀器看做了烂漫温柔的浪子。这个仙人的眼中心中,皆是空空如也。

鬼君沉默着没有回答齐光的问话,反而侧过身将云渊暴露在对方眼前。是了,当日自己被烈火雷霆惊醒,便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那个不把任何存在放在眼里的齐光,竟爱上一个凡人,爱到痴缠不休,爱到骄傲尽毁。

而今日最先提出灭仙的,正是齐光求而不得的云渊啊!

“齐光,纵然你我相熟,可魔族的地界,也不是你想踏……”就踏的。魔君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齐光过于柔和的眼神给打断,玄德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上次见到对方这般表情是什么时候?是七百年前,齐光眼睁睁的看着友人死去之时。听说那位仙人和他认识了上千年,后来觉得长生太过寂寥,便自我消亡,绝了生机。

齐光薄唇勾着笑,从头到尾地目睹了对方的消散,没有半句劝阻。从那一刻起,这个仙人便是玄德最不愿为敌的存在。玄德知道齐光的冷情寡性,就算自己举兵欲灭仙族,仙君都不一定会站出来,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仙族,魔族……”齐光没有理会所谓的魔君、鬼君,他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云渊。男人浅淡的声音宛若漂浮在九天的流云回荡在宫殿内,捉摸不定而又深沉透骨。

“仙地,魔地……”桃花仙的手指抚上了云渊的额间,灼热的印记抵触着仙人,让他渐渐被烫伤。

“又与我何干?”齐光忍住仙魔自古相斥的气场,执着地一遍遍描绘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火红纹路。

“入了魔……哈哈哈哈……”他突然停下了指尖的动作,低低的笑了起来,压抑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越发放肆。齐光第一次笑得这般明显,却让听者有种撕心裂肺的错觉。

“哈哈哈哈哈哈,你入了魔。”这好像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让仙人都慢慢俯下了身,笑得停不下来。

玄德感受着诡异的氛围,渐渐和归土走了出去。罢了,就让齐光待上片刻,也算是了结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是为了摆脱我?还是为了别的?”他蜜色的手下移,按在了云渊的肩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蔓延开了血色。

“怎么,这也不能告诉我?嗯?”支开他,无视他,然后独自一人入了魔,将天下骗得团团转。当真是聪明至极啊!

“……”云渊感受着对方仿佛要捏断他肩骨的力度,索性靠着身后的檐柱静静和齐光对视,不发一言。

“云渊……”齐光如雪的发垂落在身前,他慢慢闭上了那双勾人的丹凤眼。

“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齐光过于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了过来,他将自己的额头和云渊相触,一如最初订立契约一般。可如今齐光感觉到的不是当日的怦然心动,而是一阵将灵魂都要灼烧殆尽的痛楚。

不过是触碰想要触碰的人,齐光便觉得烈火在身体里绵延冲撞。

仙与魔,长生路上的两种极端,自古便不相容。想与魔族再次订契,天道绝不会允许!

“温柔是错,懦弱也是错。当年最不屑一顾的字眼,今日我却当真抵不过了。”

“当年若是不遇到你……啧,好像做不到。”

齐光终是睁开了眼,昔年仿佛盈满了日月光华的眸子里一片暗沉,他突然抬起了云渊的下巴,平静的面容下满是疯狂决绝。

仙与魔是吗?他齐光最不信的便是命运。

云渊透过对方的表情,仿佛看透了仙人波动的心绪。青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起折扇想要逼退对方。然而齐光只是任由扇尖划破手臂,纵使满溢的鲜血染红了粉色的衣袖,也触不动他分毫。

那个仙人突然勾起薄唇,紧接着俯身狠狠吻了下去。与其说是吻,反而更近乎于想要吞吃入腹的咬噬。

“轰!”仙与魔的吻?永远暗沉的天空突然炸响了雷霆之声,一阵接过一阵的轰鸣惊动无数魔族。天地不能容忍之事,终究是发生了!

云渊看着满脸平静的齐光,看着对方从根处渐渐蔓延变黑的发,终究移开眼,不顾一切地爆发圣力推开对方。

齐光在干什么?齐光想干什么?他欲入魔!

云渊是人,人族伪装入魔便已足够辛苦;而仙呢?自古从未有之,或者说有这般念头的无一人活下!这副皮囊,这副躯体,云渊统统都不在乎,他云渊唯独受不了欠别人的。

“你……”你还能用纵横家的圣力,你并未成魔?齐光将疑问的话语悉数咽回喉咙,刚刚对方推开他的那份力量甚至远胜一般大儒。

仙人难得不知所措,眼底的戾气还未尽数褪去。齐光吻下去的瞬间心里便涌起了无数情绪,他想借由那份叫嚣着的执念一念成魔。可如今眼前的这一切似乎不如他想的那般简单。

“你记得当日我在桃花林中,我与你说的话吗?”云渊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渍,精壮的胸膛上也沾染了仙人的血液。

“我说,天为棋盘星为子。”他的声音很低,唯独齐光能够听见。

“而现在便是博弈之时。我需要一位仙君,那个仙君只能是你。”

“懂吗,齐光?”云渊将折扇上的机关收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白的利用之言从他口中吐出,伤心刺骨。

“齐光,我是人也好,是魔也罢,终究不会成仙。”

“根本不值得……”云渊话语未尽,齐光便敛下了所有表情,一步一步地走出殿外。

青年不由苦笑,齐光又应下了他过格的请求,任性地选择他想要听的话语。

这个仙人不屑于像任何人解释,甚至连爱这个字眼都不愿诉诸于口。他所认定了什么,便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改变。

罢了罢了,无论如何桃花仙都不能入魔。云烟口中的未来,他绝不会让其上演。天道定了所有人的命运,他云渊便要试试逆天改命。与人与魔博弈,不如去和这虚无缥缈的天道来上一局。

“谈得如何?”过了许久,玄德走了进来。魔君是目送桃花仙离去的,自然也看到了对方蜿蜒的鲜血。

“如你所见,谈崩了。”玄德闻言瞬间脑补了很多,云渊和齐光终究是翻了脸,甚至刀刃相向?

仙君自此会插手战事吗?如果开始插手,那么仙族当真是心腹大患!

“仙族啊……”魔君沉吟一会儿,他的声音突然响彻了整个魔族地界:“即日起,任云渊为我魔族第一军师,号令兵士,督管诸将。”

“如今我把权柄交予你手,万物皆在你的脚下。所以啊……”

“掀翻这片天吧,云渊!”

玄德也开始了一场豪赌,他在赌所谓的“鬼才”能惊才绝艳到何等地步。若是输了,不过是将计划延后百年,若是赢了,不消十年他便能颠覆他族!

而事实证明,那场豪赌让玄德大赚特赚。而云渊的名字,在短短一年间传遍了各族。

第81章七夕一见语难言

“圣历三千二百三十年,夏,魔族鬼族于中央战场大战。鬼面者初次出现,以狂谋险策大败鬼族。”

“三日之后,仙族栖息之地被魔族大军踏破,据说领头者黑衣鬼面……”

“同年冬,仙君齐光率仙人破鬼族据点,鬼君身陨,怨气遮天,七日不绝。自此魔鬼仙三族混战。斥候亲眼所见,鬼面者出没在鬼君身陨之地。”

“次年春,鬼面者率兵出现在人族北部战场,势如破竹,我军败退……”

陆危楼翻着一份份的军情,眉间因为长久皱起而留下了深刻的纹路。他粗糙的手掌间握着一个精致诡异的面具,面具半边白色半边黑色,界限分明,而面具正中心是宛若鲜血浇注而成的火红纹路。这是墨家之人根据斥候的描述,凭着映像造出来的仿制品,据说和鬼面者所戴的别无二致。

细数军情不难发现,每场大战的背后都站着这个神秘的身影。自此鬼面者出现,各族局势便乱得不成样子,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如今鬼族鬼君已亡,残留下来的小鬼不过是憋着一口气和仙族死磕,完全不成气候。而魔族忙着和仙族开战,早已从战场撤兵,基本没时间理会他们人族。

妖族和人族倒是零零散散打了几场,只不过双方都觉得局面太过微妙,反而打得不太激烈,更像是试探性地交锋。短短一年间,魔族仙族皆是元气大伤。若不是鬼面者今年带着魔族来进攻人族,陆危楼甚至以为对方是人族派去的奸细,特意用来消耗他族的。

而就算对方来进攻人族,陆危楼心中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别人不知道,在各个战场待过的陆危楼却最清楚,北面战场已然腐朽。将军动不动斥责打骂士兵,士兵对军令左耳进右耳出,私下偷喝酒水,他们早已不是能打胜仗的模样。

陆危楼起过对方是特意挑着人族毒瘤打的荒唐念头。

他还隐隐猜测过,也许那个鬼面者,正是失踪一年多的云渊。

云渊虽已入魔,他的名字却并未被从白玉璧上抹去,如今堪堪停在了国试榜第九十七名上。离国试结束只有半年,若半年后他还未归来……人族怕是真的要抹去他存在的痕迹了。

“陆兄,还在看这个?”墨天工从门外进来,其他三族闹的那般凶,人族和妖族倒是闲了下来。不少大儒从接替着战场上回来休整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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