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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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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是楚国人,又都是世家子弟、皆位列楚国四君子、七国七子,弱冠时共赴军营,友情太深。唯一的差别就是,夜孤城是道家的少子,而陆危楼是兵家的少子。

“抚琴之人不在少数。”陆危楼声音低沉,淡淡的提醒了一句。虽说是琴棋书画任选,但琴的表现力最强。这百人里,至少有五十人是选的琴道。

“阿姐抚的琴,定和他们不同。”云渊表达着谢意,却未改变想法。

“你要为她谱曲?”墨天工了解云渊,便多问了一句。

前十之人基本是贵族世家子弟,因为他们的背后有着门人墨客,有着大儒相助。一些曲子,如《高山流水》,众人随口都能吟上调子,弹不出新意来。

所以力求前十的参赛之人,都奏的是新曲,只为让人耳目一新。

“你的曲子我和夜兄听过。无论是《白头吟》还是《风花雪月》,都不适合。”一个讲的情爱,一个又不够高雅,他们年轻之辈或许偏向于云渊,但年长者很少有人认同。

明珠榜设立,也是为了吸引更多文人、更多女子努力孕育生命之火,成就文位,走上长生之途。它为的是人族的未来。

“你说,冬日里万物生长,会是何等的壮观?”云渊几不可闻地呢喃了一句,在场的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又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他们这两年可是听遍了云渊的传说。饶是身为七国七子的他们,都不禁佩服仰慕。

“看来你早已准备好。”陆危楼和云渊的相遇和这两人不同。他清楚知道,眼前的青年不是好想与之辈,连齐光都能算计的人,怎么会做没有准备之事?

“此曲名为……”云渊半倚在座位上,桃花眼盯着杯盏。

“——《万物生》。”

作者有话要说:《万物生》是萨顶顶的,既然有读者说引用现代歌曲不好,我便只用一个名字,不用词。不过琴曲是云渊自己改的,以后也不会有引用歌的场景了。因为以后是争霸,主要是纵横之道。

第31章翩若惊鸿舞游龙

“《万物生》?”夜孤城重复了一下这个曲名,听起来生机磅礴,极为不凡。

没有人要求云渊奏给他们听。这种东西都是保密的,他们也不是没耐心之辈。其实就算他们想听现在也没办法听,他刚刚才让脑子里的系统找到万物生的谱子,自己着手翻译成琴谱。

“妆你帮她化,曲你帮她谱,是不是连第三轮,你也为她铺好了路?”墨天工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唔,到时你便知晓。”

听着语气似乎很自信啊?三人看了他一会儿,墨天工最先绷不住,叹了口气。

“你要是我亲弟就好了。”有这般鬼才的弟弟,那些老家伙大概也看不上他了吧。

“我可没有见到女人躲着跑的哥哥。”云渊调笑着,他有些不太理解墨天工的做法。墨天工知道拒绝才是最直接的方法,却迟迟不开口。拖得两人都不自在。

“渊弟,你太小啦~到现在连红颜知己都没一个,不懂情感之事。”墨天工挥挥手,落拓不羁的样子透着成熟的魅力。

云渊到现在都没何人交往过,感情之事都是纸上谈兵。没经历过那种纠结的感觉,是没办法体会到那种无奈的。

“三日后,我与孤城在望月湖设宴,愿邀君前往。”陆危楼见到云渊频繁揉着眉心的动作,知道对方甚累,于是他淡淡地说着,和夜孤城对视一眼,相伴离开。

墨天工留了下来,嬉皮笑脸地看着云渊,讨好地说道:“渊弟,我早已帮你在最好的酒楼开了天字号房,要去歇息吗?我打地铺就好。”只要他不独自一人呆着,琼华就不会来找他。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位公主。

云渊哭笑不得。他赶了三天路也累得不行,就任由墨天工的安排了。

那一头的夜孤城和陆危楼缓步走在楚国国都的街道上。

“我本想介绍你与渊弟认识,没想到你们早已相遇。”夜孤城一袭白衣,冷得透骨,纵是在无比熟悉的陆危楼面前,也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两年前偶然见过。”陆危楼也面无表情,俊朗的脸不怒自威。这样两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竟没有人侧目。因为最近是明珠大比,游客极多,他们反而不引人注目。

朋友和朋友的相处模式是不同的。他们间的关系,本就如此,看上去浅淡,实则深刻到一个眼神就领会对方的意思,而这种氛围未来也不会变。

“那场湖宴,你不该邀请他的。”夜孤城皱着眉,难得和陆危楼意见不同。

“他注定是纵横家的少子。”他们话语间意有所指,那场宴会竟是少子间的聚会!云渊目前身份未定,去了多少会有些尴尬。

“孤城,那个人,不要小看他啊。”那个人,也许比其他的少子,更加游刃有余。

“难得你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

“渊弟近年来必入七国七子。北斗七星中,墨家墨天工主玉衡,你主破军,我主开阳。我三人必不会脱离七子之列。那么渊弟……”夜孤城目不斜视地走着,平淡的话语流露的是高位者独有的自信。

“要么是主天权,毕竟天权是文曲星,要么……便是七星之首的桃花星,贪狼。”

“呵。贪狼不仅被称为桃花星,更是杀星。”看来你觉得他很危险?

“不必多想。那一天到来时,一切便明了。”七国七子不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他们可以借由百家阁的圣人之力,沟通亘古照耀天地的北斗七星,得到相应星位的力量。

这是不受法则、不受时空天道拘束的力量。只有人族能用的力量,也是他们人族的根本……

“墨天工,真的对琼华无情?”陆危楼问了一句,也没指望身侧的夜孤城回答。那个家伙,不会懂情字的。就连自己关心这个问题,也是想到若是他真的接受了琼华,燕国的文人世家和皇室便联系得更紧了。

明明志在整个人族,自己竟也在想人族内部局势吗?陆危楼不由苦笑一声,慢慢走回了自家的府邸。

他不知道,夜间,同样的问题,云渊也在问墨天工。

“天工,你对琼华,当真无意?”提起琼华的那番作态,并不像毫无所动的模样。墨天工总以为他年纪小,不懂这些。然而他情商并不低,身为局外人,看的更透彻。墨天工是他的友人,他也不愿对方过多纠结。

“嘘。”墨天工仰躺在地上,无奈地勾着薄唇。

“渊弟哟,你沉默便好。”他不爱琼华,不代表没动过心。只是他觉得,比起这样麻烦的情感,还是逍遥自在更好。

“琼华总以为她是及笄那年第一次见到我,其实不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我们在皇宫见过。”

“那时候她正在学习骑射,小小的模样,卯足了劲拉开弓弦,好玩极了。”

“我觉得啊,皇室竟然还会有这般生动之人。”

“我没想过她会对我一见钟情。要知道,这般话语都被我用来逗清倌玩的。”

“琼华很好,就是太认真。我大概没办法和她相处。”墨天工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或许真的是个负心人吧。

“哈!若是有一天,有个人能让我甘愿呆在她身边一年,那我定是爱上她,爱得不能自拔了。而琼华,只能留我春风一度。”墨天工说得粗俗,眼角眉梢间都是风流写意。他就是这般浪荡之人,世间的情爱不过是一场玩笑。

“好啦渊弟,赶紧睡吧。那场宴会我刚才也和你介绍清楚了,难不成还要为兄我给你讲故事吗?”这次他没有听到回声,听到的是云渊平稳的呼吸声。

“话说值得我那样的人,永远也不会存在吧?”墨天工侧头看了眼榻上的云渊,轻声地自言自语。就算存在,他也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云渊根本没有睡着,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墨天工。唔,自己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他开始怀疑,理论和实践差别真的这么大?

许是太累了,即使有别人在场,云渊还是半梦半醒。梦里都是模糊的人影的跃动,弄得他头疼欲裂,干脆没睡在脑子里开始准备云衣的事情。

等他睁开眼,墨天工已经倚着窗沿看了他许久了。

“看来睡得不好?”云渊俊秀的脸此刻显得苍白,衬得额间的桃花愈发艳丽。他眉毛皱起,骨节分明的手大力地按着额头,想抑制住大脑的晕眩。

墨天工想了想,递过去一条冰凉的帕子,云渊接过搭在面上,表情顿时和缓了起来。

“三天没睡,多少有些影响。”虽说他三天一小劫,五天一大劫的,身体比得上大多数的武者,几天不睡也没关系,但是他还是习惯每日睡眠。乍然改变了习惯,有些不适。

“你要去找你阿姐?”墨天工看着云渊慢条细理地套上长袍,青年眼神困倦,系上衣带时竟有几分慵懒的意味。

“这副模样要是被女子见到,必叫人倾心。”墨天工第一擅长的是机关,第二擅长的就是欣赏美人。云渊这小子是蓝颜祸水啊。

“嗯。毕竟琴曲、舞技都需要事先练。”云渊在脑海里思索着系统给他的资料,思索着如何委婉地说服云衣接受他的帮助。

他的姐姐,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当初第三轮取此名便是因为《洛神赋》中描绘的洛神太美,若是再世必为明珠榜之首。这句话现在多用于形容舞姿,反而很少人在第三轮献舞,因为若是舞蹈配不上……”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我知晓的。那舞名为——‘惊鸿舞’。”这是唐朝唐玄宗的宠妃梅妃的成名之舞,虽已失传,后世也有能人在摸索,系统那里存的资料不在少数。他今日那么累便是在整合编排,他不会跳,但他会欣赏。从男人的角度,他知道女子如何跳最美。

“用‘惊鸿’为舞之名?”墨天工上下打量了眼云渊,这个人从少年时便敢做常人不做之事。

“我倒是开始期待这场大比了。”墨天工跟着云渊到了大比的女子住的地方,他已经不需要脸了,只要能躲得了琼华,他甚至能随便打开一间房门就进去。

当然,他进了云衣的房门后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甚至用上了自己最不喜欢用的潜行类机关,留下云衣和云渊商讨大比之事。

第32章此曲唱罢万物生

“阿姐,你觉得冬日里什么是最美的?”云渊半靠在矮桌上,眼神眯起,露出困倦的模样,眉眼因为惫懒显出不合年龄的沉凝。他确实太累了,在阿姐面前也无需强撑。

“冬日吗?可是雪?”云衣正弹着琴,见到弟弟如此模样,指尖微动,屋里顿时流溢着轻柔舒缓的曲调,云渊的表情也缓和了片刻。

阿姐的指法很好,架势也不错,和大家相比,差的便是灵气。

“苍白的雪是炫目,但不是太单调,太索然无味了吗?况且,楚国不是我们秦国,哪来的常年白雪?”云渊从锦囊里翻找着什么,那些烦人的酒液他早已挪到边角,一架漆黑的琴浮现在他的视线里。正是两年前吕不群交给他的琴。

“冬日,自是不如春日鲜花满园、生机勃勃的。”云衣不太懂他的用意,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阿姐,你随我来。”云渊定定了看着她,勾起了薄唇,手指慢慢划过琴弦,而后又利落地收了回去,整个人笔挺地站起来。他似乎想起来什么,脸上乍然浮现的竟是冷峭的意味。

他啊,早已不是那个琴技平平的云渊了。有那个风光霁月的齐光在,有那个抚了几千年琴的齐光在,他的琴技,自是一日千里。

云渊带着不解其意的阿姐来到了夜孤城的私宅。夜孤城早已避嫌离去,身为道家的少子,他的宅子再安全不过,不会有人窥探。这是他一早传书来借用给云渊的。

“渊儿……”云衣环顾了四周,院子幽静,高耸入云的松柏静静屹立着,平添几分寒意。四周的花似乎没什么打理,又值冬日,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但就算再破败幽深,也不掩院子的高雅。

“这里是?”云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疑惑地看向弟弟。

“且听吧,阿姐。”云渊没有解释,这个地方除了夜孤城,不会再有第二个知道。他用衣袖拂落石桌上的杂物,将琴随意地放了上去。

“……”云衣还要说什么,下一秒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宁静、清淡的琴声如烟雾般笼罩了院子,她觉得自己不是呆在最繁华的楚国国都,而是在草原上席地而睡,那是一种洗净铅华的曲调。

不像是秦汉时的乐曲,似乎还带着点边远处的民族特色。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云渊极具辨识度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他先是哼了一段单纯的曲调,最后上扬的尾音让云衣的心随之一颤。

之后男人无意义地哼吟了起来,不是任何一种语言,真的就只是哼吟。

此曲和之前的《风花雪月》不同,就像是从下里巴人变成阳春白雪一般。虽然连词都没有,可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

云渊唱的是《万物生》,梵文版的他不是没想过,但他是纵横家之人,用梵文反而变相给佛家宣传了,不适合。而中文版的词句有有些别扭,干脆只用曲调。也许随性而发,抛离词句的束缚,才更合此曲的意境。

男人的嗓音带着青年与少年间的沙哑,喉咙震动发出的声响极具惑人的意味。他光是坐在那,便是天地间最祥和的画卷。

云衣还沉浸在曲调中,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鱼就是鸟,就该投身海水天空。

他又哼唱起来了。云衣醒转时便发现,那些早已失去生命力的花朵尽数开放,那些深埋在土里的种子生长发芽只在一瞬间,一切绝非人力所为,甚至超出了自然的伟力。她不禁惊诧地掩住唇,冬日里竟万物萌生!怎会有此等壮观的景象!

这算是什么异象呢?有什么异象能带来如此磅礴的生机呢?!

“此曲名为《万物生》,一曲唱罢……万物生。”

一曲唱罢万物生?明明是无意义地随性哼唱,怎会有此奇效!?

“渊儿,你是不是……琴道上……”返璞归真了?据说这是琴道大儒才能触碰到的境界。

云渊放缓了琴音,准备随时终止它。此曲不能成,阿姐的悟性听到大半大概可以推演出下面的乐段,不必他奏完。

他要让此曲在她手上完成,他要让漫天雷劫为云衣伴奏!那等瑰丽的雷霆啊,大概比昔日醉生梦死的火花更动人吧?阿姐名气已足,挡得一次雷霆还是可以的。

云渊勉强用衣袖遮脸,抑制着口腔的血腥气息,他强行中断曲子,生命之火起起伏伏,像是在不满。

至于云衣所提的琴道大儒境界,自己哪里触摸的到?只不过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借助此曲偶然感应到一些玄妙的东西罢了。

“阿姐,此曲我并未完成,剩下交由阿姐完善可好?若你以此曲参赛,会不会惊绝天下?”夜孤城的宅子似乎是隔绝天道感知的,许是他们道家特意的手段,反正并没有功德降下。

明明是那般自由祥和的曲子,云衣却隐隐觉得,会搅动一场风雨。这样的曲子,大儒静心准备几年都不一定能作出的出啊!

“此曲,交由我完善?”云衣喃喃,随后一向清冷的脸陡然阴沉下来。弟弟没写完这曲子?怎么可能没写完?她知道自己奏曲少一分灵气,而这曲子,最不缺的便是灵气。这是完全由灵感、由心情造就的神曲,大概是云渊特意为她谱的吧?

“渊儿,我是你长姐。”云衣垂下眸子看着云渊,这份表情和云渊认真时有七分相像。

“阿姐我啊,也不傻。”

“奏完它吧,云渊。”这个女人难得认真地叫着他的姓名。

云渊似笑非笑地听着对方的话语,深邃的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云渊当年在书院里并不是那么顺遂,他对自己认识的很清楚。他一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二不是什么心怀天下之辈,三更不会宽容忍让。所以在那般艰难的情景下,他选择蛰伏。若不是有齐光相伴,他或许不会选择那样摄住其他秀才的方法,而会更加偏激。

在逆境中,若有熟人递来无法拒绝的橄榄枝……如果他没有那一个文明的依靠,说不定都难以拒绝。但阿姐拒绝了他,拒绝了功成名就、使得天下倾慕的机会。真是……有趣。

他为云衣铺路,有了结过去的云渊心愿的意思,也有试探玩闹的意思,毕竟这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游戏。他在权衡,这份亲情,能不能接受。

现在嘛……云渊加快了指间动作,任由雷劫落下。还好夜孤城这宅子能遮住动静。

现在他觉得,这样的女人,也许不是什么累赘。云渊到底还是小看了自己,他这番的心态,纵是逆境再难,他也怎会屈于人下?

“本来这琴想赠予阿姐的,可琴求一个顺心顺手。它不适合你。”云渊识趣地转移话题,这琴那位大儒是为他量身改过的,不适合阿姐这性子的人。

“阿姐,至少弹奏这曲子吧。就当帮我扬名了。”既然云衣不肯,那他给她一个理由吧。

云衣沉默半响,点头应下。那人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也没那份水平写出更好的曲子,她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阿姐生气了,不想和我说话了吗?”云渊挑眉笑着,温柔的语气使人无奈。

“渊儿……”云衣喟叹一声,不知如何回应。

“只要渊儿开心,阿姐就什么都好了。”云衣帮弟弟拍了拍衣袖的灰尘,放缓了神色。长姐如母,她云衣怎么会气亲弟弟呢?

“这曲子我甚是喜欢,那便用吧。”她原本想参加明珠大比,胜负欲却并不强烈。只是想让那个人见到她罢了。现在既有挤入前十的机会,她也不会放弃。说起来,别人有大儒的曲子,她有鬼才般的弟弟,云渊。

“阿姐,那日我为你描眉梳妆可好?”云渊嬉笑着说道。描眉或许在别人眼里暧昧,对这两人来说却是最深的亲情。在以前云渊的记忆里,他幼时父亲在世时,自己分外顽皮,阿姐又老管教他。于是这家伙在云衣小憩时,用眉笔给她画了又黑又粗的丑丑妆容。

彼时云渊虽不能理解所谓童年的情谊,但也算有了这段记忆。云渊心血来潮地说道,他既然出手帮忙了,便帮到底吧。

“……阿姐还是要见人的。”姐姐难得说了句玩笑话,眉眼弯弯,也是想起幼年的糗事。

“不行么?”云渊眨着眼盯着云衣。

“……罢了,你若是想,便描吧。”大不了自己早点起来,好有时间洗净妆容,重新描绘。她也没自大到素颜去参加明珠大比。

“唔。”有点羡慕了,这个女人是完全包容云渊的人。可惜,自己早已取而代之。云渊倒不会有什么愧疚的情绪,他本就不是舍己为人之辈。

“对了阿姐,霓裳说你在楚国找一个人,那人是谁?”云渊刚想离去,突然转身问道。

下一秒,云衣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眼神也有些躲闪。

“那人……是楚国的文人世家的子弟,却投身军队,现在是一位将军。”

“陆危楼?”云渊听了几句,诧异地说道。

“不是,怎会是他?那人名为商阳。”云衣哭笑不得,打断了云渊的胡思乱想。

“商阳?没听过……陆危楼也就罢了,起码七国闻名,而那商阳……”云衣这副模样,显然对那个叫商阳的挂念颇深。

“过几日的聚会,我帮你询问一二。”看到阿姐恼羞成怒的神情,他微妙地后退两步。这里的人都知书达礼,应该不会动手吧?

“自然不会说是你想知道的。”他倒想知道,那个叫做商阳的家伙,是有多英俊潇洒?连云衣这般清冷的人都动了心?

“惊鸿舞的资料整理的如何?”舞蹈这东西要提前练,他这两日便要弄完。

男神第一次找我帮忙,有点小激动肿么办~系统雀跃着,开开心心地回答说好了。

身为系统,虽然不懂这些编排的事,但只要是资料,他便比任何存在都要擅长。他不会,但男神棒棒哒,男神能用一份死死的资料还原成高大上的东西。

“过几日我会多喂养你的。”云渊又揉了揉眉心,剧烈动脑让他头有些痛。

“阿姐,你这两日先练曲吧。过几日我把舞蹈编好了给你。”他将脖间围着的貂毛取下,拢在了云衣赤裸的脖颈上,整理了几下便先走了。

云衣愣愣的看着青年消瘦的背影。编舞?自家弟弟连这个也会?她摸了摸脖间温暖的毛皮,静下心开始练曲。

她定会将此曲奏好。这不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辜负渊儿的一番苦心。

至于商阳……云衣面容带笑。若是有缘,自会相见。就如当日那个男人来到风月楼听她奏曲,她便知……

她遇上了今生的知己。

第33章百家少子终聚会

“渊弟,可好……了?”墨天工倚着门扉,语调不由得停顿了下。这般场景,由不得他不停顿。

“啧。”向着墨天工走来的云渊面容早已长开,他的眉眼不再是少年的美丽,那双剑眉细长凌厉,性感的桃花眼半阖着,还被额前垂落的发丝遮住些许,看不出深浅。几近透明的薄唇自然地紧抿,此刻他的左眉尖轻轻上挑,似乎厌烦了墨天工的催促。

这个青年,丰神俊秀,桀骜不屈。

墨天工吃惊的不是这个,也不是吃惊他束起一头青丝,戴上了紫玉冠。他讶异的是青年那一身衣袍。云渊内里是浅紫色偏白的长衣,衣服边缘用颜色更深些的丝线绣着复杂精细的纹路,仔细看上去竟像是人族的文字。而他的外面罩着的是深紫色的袍子,布料柔软飘逸,那紫色像是在流动一般,鲜活贵气。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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