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爱强词夺理!”他有些无奈的哀叹了口气。
“少爷,到了。”外面的小厮适时的出声,提醒着车内的我们二人。
不元瞟了我一眼,侧身而下,我赶忙紧随其后。只见一间不大不小占地约有二十坪左右的全新黑木打造而成的店面呈现在了眼前,它的格局与门面显然与别店不同,煞是引人注目。在店的门口,最顶端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写道,“王氏桃木店”,左右两侧更是挂有对联,“全乃为真,假一罚十”。
是这有店,就是这家,王爷爷和我的店铺,一想到此,我更是显得有些个激动,仿佛找到了一丝家的归属之感。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向里面迈去,左右巡视着屋内的一切,桃木梳,桃木盐盒,甚至桃木装运箱大部分皆是我的亲手设计,而王爷爷的亲手传教而制。
“两位公子要点什么吗?”从内院走出一名陌生脸孔的小厮,他笑得恭敬,一看我和不元就觉得像是主子。
“你们老板在哪里?”不元直接而问,“刚刚我们管家来买箱子,说是就在此店。”
“听,原来是您。”小厮笑得更是谄媚,“来来来,您先坐着,李子哥?”向里面大声一吆喝,“上壶好茶!”说完,又是看向我们二人,“两位公子怕还甚是不了解我们桃木店铺的字号呢,呵呵。”待茶水一上,他赶忙又是提起向我们的茶碗中倒着,态度亲热得让人无法推拒。
“你们老板呢?”不元又是问了遍。
“呵呵中,公子您不知,我们桃木店铺的老板一向是神秘得很,纵使是我们来了这些个年头了,亦是没有见过老板的庐山真面目。”
“那主事的人总得有吧!”
“有的有的,”他将茶水壶放下,坐在了远处稍小的椅子上,“现下他正是带着您的管家到我们库房看货,估摸一会儿子就回来了,您要是心急,我就过去看看。”
“不打紧。”我赶忙拦截道,又是瞟了一眼不元,他没有置语,看似应是与我一样的想法,决定看看再说了。
三人又是随意的聊了一番这片地方的改变,五年间所有的一切,接着又是向我和不元说了许多桃木店铺的历史,当然亦是有着那神秘老板的聪明点子和王爷爷的精巧之手,两人配合天衣无缝,完美合作,终究将此店铺越开越大,现下更是扩展到了天南海北。
“你不晓得,我们店铺就连那新兴起的南癹国亦是有分店,分店还不少的说呢。”那小厮瞪着大眼,脸上闪着骄傲之情。
“南癹国也有?”我显得尤为惊讶。
“可不?”小厮笑了笑,“不过综观之,比较而言,我们店铺在国外的售卖是最好的,像南癹国的代理老板实是精明得很,懂得运用自己的推销理念,不仅添购了新的物质,还另外以熏制,他们那边桃木梳,据说不仅起到了提神醒脑功效,就是连有些女人的狐臭等亦是可以队去呢。”
我才要喝起的水突然喷了出来,真是暗笑不已,狐臭?亏那边想得出来。呵呵
“这样激动干嘛?”不元瞥了我两眼,将怀中的巾帕再次拿出。
在他将手放到我脸颊时,我先一步接了过来,“不过觉得好笑。”
“哈哈豆子又开始吹牛了吧。”这时从外面传来了几个笑声,我们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虎皮帽,身穿着虎皮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身材显得有些个胖,他的帖子压得甚是低,看不清面孔,而后面的就是老管家,他看到了我和不元,赶忙向我们迈来,恭敬的拜身。
“才不是呢,这些说的不都是您的原话?”豆子鼓嘴强辩着,“我可是一句也没有编造啊!”
“哈哈”男人再一次传来大笑,将帽子摘下,交给了后面进来的李子,又是低头吩咐了几句什么,赶忙就是转向我们,“实是有失远迎,未想竟是连赫赫有名的不公子亦是莅临小店,真是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了。”
谁想,我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他他不就是当年的虎子哥?
虎子哥边向不远握着手,边转向我这面,似是看到我的一刹那亦是怔吓了一番,但毕竟还是老江湖之人,很快的又是恢复了平静,根本状似无异,“这位小兄弟有些个面熟啊。”
“他曾经亦是京城之人,是在下的哥哥,不凡。”不元简单的介绍着。
“哥哥?不凡”虎子哥似在体会,黑亮的眸子似是忽闪了一下,嘴角大大的张开,“哈哈,好名字啊。”伸手欲要拍向我的肩膀,未想不元先一步拉走了我的身子,使得虎子哥的双手有些腾空。
“我哥哥身子骨弱,禁不起这般的拍抚。”不元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哈哈这样啊。”虎子哥又是瞧了我两眼,倒也不再说甚,“不知不公子觉得本店的桃木箱子如何?区区三万两的银子对不公子来说当不是个大数目吧!”
我一听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真是不敢置信,三日不见竟是刮目相看,曾经那毛头小伙的虎子哥如今摇身一变,竟是成为了狡猾的j商。呵呵浑身带着一股市侩的味道。
“三万两自是没有什么,”不元亦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我们运的不过是衣裳,用这些个贵重的箱子搬运实是有些个铺张浪费,现下皇上正是提议要以节俭为主。”嘴角一勾,俯首瞟了我一眼,“哥觉得怎样?”
对面的虎子哥竟是随着不元的目光看向我,“是啊,不凡兄弟觉得如何?”他的双眸中故意放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好像我们本就是一伙的感觉。
我故意将眼睑垂下,闪开了不元倾靠过来的气息,“咱们运的这批衣裳虽是按重量来说,不多,但成本确也高昂,皆用上等振布料而制。中途押运谁保咱们就不会遇见雨水风沙天气,听说这桃木箱做得若是精密,且里面添加了一层油料,可以防水、防沙,这也甚好。只是”我眼睛一抬,手上扶着那样本的箱子上,“果真是不能再便宜了吗?”
“呵呵”虎子哥大笑,“好,那不凡兄弟觉得多少银两合适?”
我伸出手比了个数字,“两万两,多一钱,我都不再托运。”
一旁的不元感到了惊讶,眉头皱了下,赶忙凑到了我身侧,“你不要开玩笑,两万两?这这根本连人家的成本价都不到。”
“那你又知晓人家的成本价?”我冷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怪道,我可是亏了多少才帮你这个忙啊,还说我开玩笑。想想都觉得亏,可是一万两的银子呢
“不凡兄弟果然是会讨价,”虎子哥状似心痛的说道,“好,就依你,咱们成交!”
不元更是一愣,不敢置信的望望我,又是看看虎子哥,怕是觉得我们二人一同晕了吧。虎子哥招手叫小厮拿来了笔墨,按照上面的协议,双方签了字。
“白纸黑字,不公子无需担心我会反悔。”将宣纸拿起,“一式两份,请您收好。”说着,又是望向了我,“不凡兄弟不来看点别的吗?我们小店可是老字号,不仅是这些大箱子,还有着小样儿品种,您可以看看这些个妆奁盒,还有那些个信用的盐盒,皆可以当礼来送人。”
“不必劳烦了,我想我们已经够了。”不元先一步抢先说道,拉起我的手臂就向外而去。
“你跑得这么急干嘛?”我在后面好笑的望着他,“又没有狼,难道还怕甚?”
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什么?”
“他分明对你图谋不轨!”不元有些个气愤的说道,“他说话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眼神皆是瞟向你,分明在查看着你脸上的动态,好似根本早已看穿你的女扮男装身份。”
“那又如何?”我啼笑皆非,“本来我就是女的嘛。”
“我不高兴!”他鼓嘴说道。
我愣了下,望着他因气闷而不再碧绿的眸子,有些个闪神,无奈的再次将嘴角扬起,“若是将我和你的容貌相比,人家该是对你有兴趣才对!”
“我不管他对谁有兴趣,反正这个地方我们不再来了!”他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糖似的,眼神恶狠狠的又是瞟了眼后面的店铺,脚步又是不由得回快。
夜里,突然起了风,外面“呼呼”的刮着,快要进入了大寒的天气,只怕这温度又是要下降了。不到十五坪的屋子内,暖炉里的炭火发出了‘咔咔’的火光,将屋内照应得若是红亮,股股暖意袭人,让人忍不住总是在打盹。
“不凡妹子,过个几日你和少爷就要去南癹国了,也不晓得那面的天气如何,这一走就得有个小半月的,还是多带个几件衣裳吧。”诗韵姐一面说着一面为我整理着包裹,“不元少爷昨日叫布庄为你赶制了几套保暖斗篷,估计明日一早儿就有送来了,这路上可要是小心一些,万事要以自保为主,若是真遇有打劫的,你就拉着少爷只管跑,莫管其他,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太过看重”
我听后会心一笑,竟是觉得她的嘱托这般的像父母对儿女,心里顿生了一股暖意,“诗韵姐放心,我知晓的。”
“还有,那南癹国自与别国不同,规矩啥的,更是要重新来过,起初要先多看多听,少说话,毕竟要进宫,里面的规矩更是繁多。听说南癹国的君主并不是那般的好处,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我点了点头,一想到即将要去南癹国,更是止不住心中的那份躁动。
“瞄~”
“哎?哪里跑来了野猫?”诗韵姐站起身,作势要出去。
“你呆着,我去看看!”根本寂静的空无一人,而不元房内更是早已熄了烛火。我心中嘀咕了句,才要转身而回,未想肩处竟是搭上了一股臂力。
“啊唔!”张开的嘴急忙被后面的人给坚实的封住。
“嘘!是我,虎子!”声音分外的轻小。
虎子哥?我愣了下,赶忙噤声,慢慢转身向后看去,果然是他。他身上已不是虎皮衣裳,现下全身黑衣打扮,好似一个夜袭的偷儿一般。
“跟我来!”说着,他抓起我的手臂就是一阵翻腾,眨眼间飞檐走壁,竟是到了城西的桃木店铺内。
谁想,才一进门,他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抽噎不断,“我对不起王爷爷,也对不起你,王爷爷临去世时一再的告诫我,要我将你找到,将这家店铺正式转交给你。可是我无能,竟是让你一再的陷入险境。当帝都发生了变故,看到宫内如此多的人先后发生了不幸,我以为你亦是难逃此难。今日见到你,我真是吓了一跳”
根本不晓得他后面的话语,我的脑海中只是不断的回想着刚刚他的那句‘王爷爷去世’,眼眶渐渐变得湿润,我低垂下了脑袋,“啪嗒啪嗒”,泪水竟是像断了线的珠子。
“王爷爷去世后,桃木店铺曾一度出现过危机,以为就此可能会成为了一个历史,谁想,此时南癹国来了一位商人,他扬言会将这家桃木店铺越整越火,只要我们将全部利润的百分之五交与给他,我一想,自是帝都皇帝早已去了,这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不过是比曾经多了多成,若真能让桃木店铺继续经营下去,这也无妨,遂,便也成交了。”爬向我的腿边,“平老板,您惩罚我吧,是我将现下的店铺搞得这般乱腾,是我将你与王爷爷一手打造的店铺假手于人了,皆是我的错啊”哭泣着。
我赶忙弯下了身,搀扶起他,“虎子哥,起来,这不怪你。若不是你,现下的店铺恐怕早已就不复存在了”
“不怪我?”他擦了擦眼睑的泪水,不敢置信,“你当真不怪我?”
我点了点头,“如此这般局面,我倒是还要感谢你呢!”自顾的擦拭了眼泪,“看着它们能继续的传承,无论谁是老板皆已无所谓。”又是破涕为笑,“今日还听店内的伙计说这南癹国的老板很会做生意呢,看似是个有头脑之人。”
“他是个有为之人,现下店面之所以能撑持,皆靠他一半多的努力。”虎子哥稍放松了许多,转身,从后面的桌面上拿起了一块木牌,“听那个管家说这批货要运往南癹国,我想平老板亦是要去的吧,既是如此,我将这木牌交于你,定要带好,凡是桃木店铺的人一看,皆会知晓你是这店铺的真正老板。同时,这亦是你和那南癹国的代理人想见的仅有之物。”
我眉头皱了下,面有犹豫,“可”
“店铺往后定要有老板了。”虎子哥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容我推拒,“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店不可一日为主。”
我咬了咬唇,点了下头。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锣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二更了”我望了眼外面。
说完,他将自己的黑色面巾戴好,遮盖住了嘴和鼻子,只将脸的一半显露了出来,“我送你回去。”
还没等我反应,再一次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好像自己的身子亦是飘了起来,这种感觉好熟悉,很早以前,八皇子就是这般的带过我。只是早已快要事隔五载春秋。而眼下一切皆已变故,我的身子已是恢复了健康,而八皇子却是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快找!”
刚一推门而入,未想竟是看到整个院内的人皆拿着火把站在当中,有的钻进了花丛,有的趴在地上找寻着蛛丝马迹,更有的人在房顶上端爬着,大家看到我的一刹那,皆是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现出了惊喜。
“你到底去哪儿了?”不元从北屋走了出来,脸上的阴沉自是不用多说,只是更多的是一抹担忧与急色。
“喵~”
“哇,好可爱的猫啊!”诗韵姐赶忙奔了过来,从我手上接过。
我笑了笑,“就是去抓猫!”还好,虎子哥有先见之明,为我逮来了一只小野猫抱了回来。
“既是出去,干嘛不知会我一声?”他劈头喊来,“你不晓得我会担心吗?”
看到他这样的一幕,我竟是心虚了起来,“我我看到你房内灭着烛火,以为你睡下了呢。”
“哪日不是看到你熄了烛火,我这里才睡下的。我只是在里面看书啊!”他直接走上前来。
“我”
才要说,却是身子一顿,被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下次不可以了,绝对不能这样了”不晓得是天冷还是其他缘故,我竟是也觉得他单薄的身子竟是在发颤?
周围的人渐渐的散开,大家相互觑看了眼,识趣的散开
正文[第一百零八]香气
南癹四年十二月
此时正值冬至,一路颠簸而来,越发感到了寒冷异常,马车内早已放置了两个炉子,却偏偏仍旧是觉得不够暖和,仿佛寒气逼人,带着几丝彻骨的痛。后面押送的小厮们更是哆嗦得身子,一路小跑,试图以运动方式取暖。
“还好吗?”不元担忧的望向我,将刚刚从我身上滑下的第四层被褥提了起来,重新为我盖好,“若是不能坚持,咱们就此停下,到客栈去歇息歇息。”
我赶忙摇了摇头,“不不要!”声音有些个发颤,“只管南行就好,相信到了南癹国,自会有更好取暖的法子!”毕竟那些人肯定会因地适宜,否则断然不会在如此冷的地方热扎地生要
不元将我的身子揽起,起初我不太愿意,但终究还是执拗不过,本身男人抗寒的能力比女人强,再者年轻气盛,他自是比我好得许多,他不断的搓弄我的双手,待一热了一些,覆盖上我的双颊,就这样又是行了一日。在大家坚持不懈的行进中,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们看到了一丝的曙光。
南癹国的城门楼建立得甚是高而大,与曾经的帝都相似,皆以青砖绿瓦而制,三个拱形门,东西两向在夜间是封装的,只有中间开放,但守备却是极其的森严,城门楼的最高处站立着大约十名的士兵,他们身着铠甲,手上执着茅刀,双目炯炯有神,实时监测着不法分子的侵袭,自是带有一股正义感,保卫着南癹国子民的安全。
看到我们如此长的马车行进,那城门楼上的头头儿赶忙跑了下来,“谁?站住!”身后跟随着几名小兵,面露凶恶。
“大爷,我们是奉旨向皇宫中押送新制的衣裳。”赶车小厮谄媚的笑着。
“向皇宫吕运衣裳?”头头儿疑惑的问道,“为何我今日没有接到任何的通报。”又是打量了我们马车一番,说着转过身就要向后面去检查。
不元眉头皱了下,从衣袖中抽出了一袋碎银子,扔给了外面的官兵,“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官兵们冷冷的瞥了眼,半晌,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最终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名头头儿。
“依然按照规矩来办事!”头头儿不容分说道。
“这人简直不识好歹!”说着,不元竟是有些冲动的要下马车。
我赶忙从被子里抽出了手臂,“让他查一下就好,何必浪费财力,咱们实话实说,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何惧之?再者,他不收你银子,只能说明这南癹国纪律严明,这君主更不是爱财之人!”
“你倒是会为其辩解?”不元嘴角泛了丝嘲弄笑容,将我的手臂放回了被褥中,“不过,我听说的却是,这南癹国可是富有得很,金库中可是金山银山,富可敌国,现下的财富整整是咱们弘贞的三倍之多!恐怕人家是胃口大得很,看不上咱们这点儿小钱。”
我着实吃了一惊,虽说对于八皇子的经商能力不容置疑,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创造出这样多的财富,还是个奇迹啊!
“怎样,羡慕吗?”不元瞟了我一眼,“这就是咱们和他的差距,不过,你可晓得他的压力?他不仅要管理着这一国的政治,更是要插手于经济,一旦一头轻了一些,皆不会平衡,遂,这个皇帝不好当啊!”
我“噗哧”地怕笑了出来,“咳咳,说得好似你当过似的。”
“我没有当过,难道还没有看过吗?”他白了我一眼,看我才要继续张口辩驳,赶忙用手拦截住,“不要再说了,你已
霸皇的专宠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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