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一声又一声含着担忧的呢喃响起,七只狐狸面面相觑的望着起伏不定的某月,望着那白皙的小脸变得堪比锅底,看着那清冷水眸中逐渐聚集的风暴,总是戏谑不羁的几人开始表演一个个屏住呼吸的戏码,貌似,小家伙生气了,而且看起来,气的不轻。
“啊,流皓月,你个笨蛋”倏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在偌大的花厅蔓延而来,直冲九霄的气势让人不由的一惊,冉冉破晓的阳光也好似睡醒般,终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被从里到外设计了个彻底的流皓月,不停的喘着粗气,磨着小白牙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在心底再次咒骂无良的老天,该死的王八蛋,混蛋,臭鸡蛋,丫丫个呸,睡了这么长时间,这个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还是没有睡醒,而自己,她的天才智商为什么到了这个该死的古代,反而变成了弱智一般的低智商。
什么规定,磕头,还非要外面的女子,是什么该死的祭祀非得需要外面的陌生人,又是哪个笨蛋会规定女子要穿着嫁衣行礼,她是脑子进水,打结了才会相信这个白痴的不能再白痴的理由。
双手捂住小脸一阵哀嚎,她不仅莫名其妙的和人拜堂了,而且更可恶的是居然同时和七个人拜堂了,天啊,地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她啊。
群龙逐凤第一六六章让人头疼的情意
天清气朗,离情岛特有的明媚风光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可是,独自像个无头苍蝇徘徊的某月却是感觉不到一点那馨柔的怡然。
“大师兄不在吗?”立在麟翱寒暂居的阁楼门口,流皓月仰着小脸,望着面无表情守在门口的侍卫,很是不甘心的重复自己不晓得问了多少遍的问题。
“……”偏偏,冰块主子手下的人同样是冰块,站着的两个黑衣男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直接无视聒噪不安份的小东西,虽然她已经在这里游荡了差不多半天了。
“可是大师兄应该在的啊”没有得到回答,流皓月也完全不觉得懈怠,依旧问的勤奋又谦虚,努力扬起僵硬黑沉的小脸,企图以最善良无害的模样引得冰块开口。
“……”两人面上神情不变,只是微微紧缩的瞳孔透着几分隐隐的压抑,垂在身侧的大掌死死握紧,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掐死眼前小东西的欲望,毕竟,这人是主子心爱的女子,同时也已经跟主子成亲了,虽然那亲成的相当惊世骇俗,不过如果他们还想要好好见到这明媚的阳光,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本就不多的忍耐心。
“喂,你们为什么不说话?”经过不懈的努力却依然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后,流皓月终于发飙,磨着一排明亮的小白牙恶狠狠的盯着两个直接把自己当空气给无视的家伙,愤怒的小宇宙开始以狂风暴浪的姿势席卷而来。
该死的,那几只臭狐狸,设计了自己之后,居然还玩起了失踪的把戏,搞什么鬼,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傻乎乎的拜了堂,现在好歹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吧,再说了,就算她流皓月是二十一世界思想开放的新新人类,但是二十一世界也没人告诉她,可以同时和七个男子成亲啊。
想到这里,某月扶着小脸又是一阵哀嚎,不但那七只狐狸难解决,现在就连死皮赖脸留在这里的其他家伙也是让自己头痛欲裂。
“我不管,我告诉你们,本姑娘可是你们大皇子的皇子妃,你们这样叫做藐视我知道吗?”气急的某月不得已只能拿这个让自己想要吐血的身份来警告眼前两个根本就是雕像一般的家伙,心中则暗暗期望,希望自己的这个理由有用。
“皇子妃吉祥”下一刻,两个刚刚还酷的让人想要揍上一拳的两个冰块男,直接无言屈膝跪地,尊敬的态度与刚才的漠视完全判若两人。
“呃”小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水眸一眨,满是警戒的望着变色龙一般的冰块,唔,话说,这人的善变几乎要赶上女人了。
“那你们…”大皇子在不在?后面的话某月没机会说出来,只因两人已经非常敬畏的转身为自己开口,看着那两只伸出的双手,某月无语,好吧,她承认,有时候,尊贵的身份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顾不得太多,被心底的烦恼压得已经失眠了两日的流皓月直接抬步向屋内走去,那悲壮的背影大有一张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无畏。
两个男子面面相觑,看着相同的黑线从彼此的额上上滑落,却只能无言摇首,话说,他们还真的是想不明白,总是沉冷稳重的主子为何会看上这个半吊子白目的女子?
急冲冲向前的流皓月可是看不见身后两人的叹息,小手一推,紧闭的房门就吱呀一声开启,眨眨水眸,怯生生的探着小脸左右观察,唔,待会见到大师兄一定要说服他解决目前极为尴尬的处境。
“怎么这般姿态?”小脸还未转过去,一声低沉的呢喃就在耳边响起,惊得某月身子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一次亲密的接触。
“看来,本宫的爱妃是急着投怀送抱了”大手一揽,结实的长臂就紧紧的环住女子的纤腰,一个轻灵的旋转,颀长的身子便稳稳的坐在软榻之上。
“……”额上黑线汗滴滴的滑落,流皓月不顾形象的丢出一个白眼,斜睨着难得开一次玩笑的冰块,粉唇一撇,不屑的鄙视在面上流转。
“大师兄,我找你有正经事”压下反唇相讥的冲动,只因流皓月知道,看似沉默不语,可是一旦这个大师兄想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完全就不是自己小小的一介凡夫俗子可以抵抗的。
“何事?”麟翱寒低敛的黑眸轻闪,瞬间便遮掩过眸底的幽芒,无所谓的轻启薄唇,修长的大手无聊的把玩着女子娇柔的纤指。
“呃,大师兄,你先放我下来”微微的挪动小身子,流皓月无语的看着男子抱孩子一样的抱着自己,她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是一个成年人了,这样子爱娇的疼宠着实让自己觉得怪怪的。
“这样很好,什么事,说”俊颜未抬,依旧固执的抱着女子没有放手,只有在流皓月没有看见的角落,眸底暗沉的火焰一闪而逝,带着压抑的沉沦和灼热。
小东西太过简单,那样看似挣扎的磨蹭却让自己极好的自制力一瞬间消弭殆尽,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却不是最佳时机。
“呃”无声的一叹,终究是败在男子太过镇定淡然的神情下,流皓月面色一整,粉唇轻启,开始自己准备了两天两夜的教育说辞。
“大师兄,是这样的,你看两天前,你们跟我开的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玩,而且你们逗留在这里也时间不短了,难道都不用回去的吗?”理直气壮的呢喃在看到男子淡淡挑起的双眸时,不由变得极度心虚,懦懦的低言带着不自然的躲闪,轻灵的水眸也不由的闪开,想要避开那深沉似潭的黑眸。
拜托,她是受害人好不好?为什么自己总觉得犯错的是她啊?在那张不言不语就能让自己觉得胆战心惊的注视下,她总是平稳的小心肝总是会失去了以往的镇定,变得紊乱异常。
“不是玩笑”静静的看着那做贼心虚的小脸,暗沉的黑眸划过一抹极淡的笑靥,而后敛眸,遮挡住眸底汹涌澎湃的极致柔情,不悔的痴恋在面上游移。
“啊?”下意识的抬起小脸,傻眼的望着那依旧镇定若斯的俊颜,流皓月无语,什么叫做不是玩笑?是开自己的玩笑不是玩笑?还是说那场让人想要崩溃的婚礼不是玩笑?
“月儿,你是我麟翱寒的妻子”柔冷的呢喃带着淡然的静默,麟翱寒没有抬眸,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最为简单的事情,可是那坚定若石的低喃却告诉别人,他的话是多么的认真。
呼吸一窒,短暂的空白占据整个脑海,呆呆的看着那没有半分异样的俊颜,流皓月耳里,只有那句轻柔的话在蔓延,不是皇子,不是皇子妃,只是麟翱寒和流皓月,也只是丈夫和…妻子。
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依旧发挥冰块风格,面无表情的脸上如同一个面瘫病人,倏地,一道风从身边掠过,两人只觉眼前一花,猛然回头,却只看见一袭黑衣的麟翱寒步伐闲适的站在门口,总是傲然冰冷的俊脸之上,带着淡淡的笑靥,柔媚却也惑人。
月儿,逃吧,无论你逃到哪里,麟翱寒誓死相随…
而另一边,像是无头苍蝇在院外奔跑的流皓月一阵哀嚎,纠结着一张绝色的小脸,那模样怎么看都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波斯猫。
“该死的,老天爷,你到底睡醒了没有啊?”又是一阵语无伦次的咒骂,刚才麟翱寒的话确实吓到她了,明明就是去解决问题的,现在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又多了更多的麻烦,怎能不让她郁卒的想要撞墙?
“嗯,今天天朗气清,老天爷应该不是在睡觉”邪肆的轻佻呢喃鬼魅般的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刻意的撩拨,顿时让人不由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
流皓月一个激灵的蹦开身子,搓着小胳膊埋怨的看着某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二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惆怅到想要揍人的心情在看到那张邪惑的俊颜上越发的头痛,这些狐狸,有没有道行浅一点的啊,如此难搞真的是考验她为数不多的智商啊。
“月儿此言差矣,我本来就在此处啊…”粲轶涯挑唇一笑,很是无辜的言道,那个模样,倒像是在说,是你打扰了我,而不是我侵扰了你…
嘴角一抽,无语问青天的丢出一个大大的白眼,思绪一转,再次飞回到两日前的闹剧,黛眉轻蹙,望着那笑的自得的男子有些不安的开口,“二师兄,咱们商量一个事情好不好?”话说,虽然二师兄也算是极品狐狸中的一只了,但是起码要比总司不言不语却让自己觉得压迫甚重的大师兄要强上许多,也许,从他这里打破僵局才是最简单易行的办法。
“好”粲轶涯眉宇间荡漾着惑人的清然,邪惑的俊颜上布满好商量的淡然,那个模样似乎在说,说吧说吧,我是最好说话的。
“咳咳…”小脸一怔,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般的爽快,流皓月努力的吞吞口水,不安的瞅着小的很是开怀的男子,慢慢的起唇,“二师兄,你那天和几位师兄一起与我开玩笑,我差点就当真了呢”直白的话,好像对大师兄不管用,那么对待这个二师兄估计同样没用,所以这般婉转来讲应该会有效吧。
“哦…”粲轶涯了然的轻轻颔首,“原来月儿差点,当真了啊”轻柔的呢喃让人听不分明,莫名的涟漪浸染其中。
“可不是”吊在半空的心终于微微落地,流皓月欣慰的扬起笑脸,还好还好,总算有一个比较明理的。
“可是…”看着某月脸上的笑靥绽放,粲轶涯略显苦恼的蹙起剑眉,“我已经当真了啊”几乎,差点,大概这些虚无的名词从来就不曾在他的世界中出现,对于她,自己势在必得,从不曾有过半点的犹豫。
闻言,某月脸上的笑靥滑稽般的僵住,纤细的双腿一个打颤,差点就那样丢人的摔倒在地,望着某人的目光是恨不得上前狠狠咬上一口的恼怒,丫丫的,这都什么人,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以一脚能踩死n只蚂蚁的力道从粲轶涯的身旁离开,某月双手握拳,控制住一拳揍上某人俊脸的冲动,莫气莫气,生气是跟自己过不去,她流皓月不傻,从来就不喜欢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啊,该死的”一声直冲九霄的嘶吼在离情岛蔓延开来,惊得正在干活的小厮和婢女一阵心跳。
“哇哇哇,月儿,你吓死我了”又是像鬼一样没有脚步声的靠近,带着笑意的惊呼在某月身后响起,让流皓月本就想要杀人的心,怒意更深了一层。
“御寒炎”从齿缝冲挤出来人的名字,流皓月猛然转身,小手一伸,就想要好好的发泄一下快要憋死自己的怒火。
“我还是比较喜欢月儿喊我炎”若无其事的耸耸肩,直接把那只颇具威胁的小手给当成棉花一样把玩着,修长的五指与那柔嫩的小手十指相叉,一白一黑,一刚一柔,却是那般的和谐。
清澈的水眸以受惊般的速度眨动着,流皓月白嫩的小脸一阵中风般的抽出,看着笑得一脸风流无邪的御寒炎,小手快速的一拉,一收,单薄的小身子以火箭发射的速度朝外面奔去。
顷刻,感觉不到身后的气息,流皓月才弯着身子,轻拍自己今日已经严重受惊的胸口,皱眉撇唇,一脸的哀怨和无力。
“……”垂头丧气的朝着那清湛的人工湖泊走去,无聊的挥打着小手,敛下的小脸透着浓浓的不知所措。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其他四只大概是不用找了,看来根本就是没用,但是,她可是和七个人拜堂成亲,现在是在离情岛,要是出了这岛,她铁定会被人浸猪笼的。
古代的男子如果只是娶一个妻子,都算是骇人听闻,是每个女子艳羡的对象了,现在,她一人嫁七人,这又不是女儿国,而且这样的日子以后该怎么过啊。
“月儿”轻柔的低喃带着淡淡的苦涩在身后响起,散着清寒的酸楚和隐隐的落寞。
“遥夜?”有些诧异的转身,一袭明媚的鹅黄|色印入眼底,越发显得光彩照人,只是,男子俊秀的面容上,却是散着苦涩的悲戚和凉薄。
“嗯,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着痕迹之间,面上扬起淡然的笑靥,抬步上前,在女子面前站定,俯首看着那张布满迷惑和惆怅的小脸,点点心疼的怜惜在眸底划过。
月儿该是开心无忧的,璀璨的幸福才适合她,而现在的愁苦,不应该出现在这绝美的小脸之上。
“没事啦,你”怎么会在这里,后面的话,流皓月没有说出来,只因她知道,那日混乱的拜堂之后,赫连风月,默言还有若儿都被几只狐狸莫名其妙的扣住了,起码到现在,自己还没有见过他们的人,而看起来最为柔弱的遥夜,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让自己觉得奇怪。
“娘和爹爹也来了”澄澈如溪的星眸轻眨,像是了解她的疑惑,遥夜淡淡的开口,轻扬的薄唇间绽放着点点的暖意。
“哦”明了的点点头,流皓月小鼻子一抽,怪不得呢,吕鬼儿那个j诈的女人还有遥远那个爱妻成奴的怪胎来了,七只狐狸虽然腹黑,但是比起那个最少先进了几千年的老女人,还是要单纯了一点。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柔柔的开口,依旧掩饰不掉语气中的黯然和凄冷,望着女子的目光是浓郁的爱恋,时隔两年未见,原以为自己可以静静的等待,但是那日看见一袭嫁衣裹身的她,还有身旁那七个如风般狂傲的男子,遥夜才知道,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纯然和无所求。
想要每天都看见她,想要日日都守着她,喜欢看她开怀的笑靥,更喜欢她淡然的飘渺,两年时光飞逝,荡漾在心底的情意非但没有消弭分毫,反而越发的浓厚了些。
“遥夜,我很烦”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没事,却发现面对那张柔雅的俊颜,却是只能吐露心底最深的烦恼,扬起小脸望着精致的假山,和摇曳在湖泊中的粉荷,心底不但没有范芬的愉悦,反而透着无法释去的压抑。
对于七个师兄,她知道,那隐隐在眸中闪过的情意,但是懦弱的胆怯让她不敢去深究,她甚至分不清楚,对于那几个男子,自己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而感情的世界从来就只容得下两个人,多人同时侵入,自己到底要如何收场?
“因为…前日?”嘴角笑靥瞬间生辉,散着如水的温暖,遥夜眼底的涩然也稍稍退去了分毫,不怕她说实话,就怕她对自己疏离,而故作没事。
“遥夜,你说,要是天下人知道了那日的荒唐,是不是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可怜兮兮的瘪起粉唇,注视着遥夜的目光是被抛弃小狗般的娇怜,呜呜,话说,不管她的事啊,而且她都已经不顾清誉的当做没事发生了,为什么那些个罪魁祸首却硬是不肯罢手。
“傻月儿”摇首一笑,伸出的大手柔柔的拂过女子柔顺的青丝,“自己的人生是要自己过的,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直言不讳的话不是安慰,更不是劝解,至懂事起,这个观念就一直被传输在脑海。
奶奶说过,爹爹年轻的时候也是自我到目中无人的地步,直到遇见娘亲,不顾那层层的阻碍和荆棘,硬是超越了所有世俗的目光,与娘亲相守,而这样的痴情一度成为自己敬服的存在。
可是,见到了可以让自己为之倾尽一切的女子,却发现,她耀眼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足以守护拥有的,尽管觉得遗憾,尽管有所失落,却依然艳羡那些光明正大陪在她身边的男子。
“他人不齿也好,唾弃也罢,自己不痛不痒,又有何关系?”罕见的狂傲和霸道在温润如风的面上闪耀,遥夜嘴角含笑,却是睥睨天下的独霸,那种姿态如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闻言,有些震惊的回眸,看着那没有半分勉强活着阴暗的俊颜,流皓月半天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须臾,粉嫩的嘴角才溢出丝丝苦笑,“遥夜,我不如你”听着那狂傲的话语,流皓月纠结的心底才散出了隐隐的释然,他说的没错,日子是自己过的,为什么要在意别人,而她流皓月,更不是古代被荼毒了思想的闺中女子,二十一世界的开放早已对所有的事情见怪不怪,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不会痛,却也不能呼吸。
“月儿”平静的黑眸带着点点的紧张,遥夜看着一脸苦笑的流皓月,不安的开口,“你的心中,没有让你在意的人吗?”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幸运,可以在那颗七窍琉璃心中落地生根。
呼吸一窒,就连心跳也无预警的停了一拍,前所未有
八师弟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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