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作者:肉书屋
八师弟第67部分阅读
”
“兄弟,你真是我的知音人…”右激动的声音犹如见到了知己,猛然有些拔高的音调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在听人家的墙角。
“呃,臭小子,放手…”气急败坏的皮儿再次怒骂起来,接下来,就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不要”烨貅冥恶狠狠的低吼道,却发现整齐的几重奏响起,错愕的望着同时开口的几人,莫名的挣扎在一张张俊颜上闪烁。
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愿意去和其他男子同时分享自己心爱的女子,更何况,他们更是占有欲极大的狂霸天之骄子,这样的妥协等于是一种屈辱,他们会同意才怪?
只有麟翱寒和沵枢枫一脸平静无波的模样,依然静静的饮茶,似乎没有听到墙角和似有似无的低喃。
“主子,不好了”别扭沉默间,皮儿娇小的身子猛然闯入房间内,刻意放缓的脚步和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警戒。
“什么事?”眸含寒煞的望着一脸无辜的某个家伙,烨貅冥的语调中是难掩的怒焰,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居然敢暗示自己与人分享,天杀的,哪天等这个家伙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自己不好好回报他的盛情美意,又怎么能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
“呃…”小心肝一颤,皮儿眨眨大眼提醒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是安抚主子的时候,下一瞬,面色一整,“魔煞宫,蜂谷,天下第一才子,第一杀手齐聚在离情岛外围”大事啊,绝对的大事啊,要知道他们离情岛一向都是与世隔绝的,如今,引得这么多的高手齐聚,怎能不让人惊奇?
“嗯…”黑眸危险的眯起,烨貅冥搭在椅子上的双手缓缓紧握,抿紧的薄唇锋利如刀,透出寒冽的清冷。
“魔煞宫少宫主遥夜,蜂谷少谷主羽蝶若,赫连风月,默言,看样子是到齐了”粲轶涯身子一僵,下一瞬就恢复正常,漫不经心的呢喃着,唯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越是如此轻柔,他的怒意就越大。
“那几波人,怕是离情岛的守护撑不了多久的”麟翱寒冷冷的言道,幽然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转向外面,数道黑影掠过,转瞬便消失在无垠的夜空之中。
“天呢,听见没,人家都已经来抢人了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右再次开口,惹人嫌的语调没有意外的引来了数道利剑一般的注视,可是他却浑然未觉般依旧兴高采烈的喧闹着。
“……”左彻底无语,对有这样一个聒噪,不识时务的弟弟表示完全的绝望,他难道没有感觉到从屋内散发出来的强大寒气吗?现在明明就是春天了,可是那样的压迫几乎比寒冬还要凛冽。
“哎,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一般人,虽然说突破离情岛有些难,不过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到时候啊,人家奋不顾身的诚意说不定会感动流姑娘,哇哇哇,那样也挺不错的是吧”笑的一脸灿烂的右,直接无视自家哥哥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依旧说的开心又自在。
“皮儿,告知岛上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开始布置,我要明日卯时前”其他五人也好似知道了烨貅冥的用意,虽然皆是面上带霜,却奇迹的没有开口阻止,也许,在他们齐聚在此的时候,已经彼此默认了那大家皆清楚的最后结局。
“小姐,醒醒”美梦正酣,一声声如同苍蝇似的呼喊直让人想要一脚踹飞这饶人清梦的混蛋,可是,努力睁开上下眼皮不停打架的双眼,迷离朦胧的视线望着同样一脸困倦的小丫头,流皓月只能重重的叹息。
“萱儿,什么事?”特有的娇柔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迷惑,流皓月用力握紧粉拳,不让紧绷的双手成为行凶的祸首,小丫头只是白目了一点,说不定真的有事,所以即使自己现在怒火冲天,即使想要狠狠的揍人,但是依然要忍住这种不良的暴力倾向。
“小姐,你醒了”小丫头揉揉自己同样睁不开的双眼,有些迷糊的望着开口对自己说话的人。
重重的阖上水眸,流皓月一阵无语,最后,所有的怒意化为一声叹息,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子,环住柔软的锦被,认真的看着根本就是少根筋的小丫头,“萱儿,现在天还没亮,怎么起的这么早?”话说,想要跟这个丫头好好说话,根本就是考验自己那浓厚的耐心,但是流皓月发现,面对这个完全搞不明白状态的小东西,她所有的好脾气总会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
“哦,对了,小姐小姐,要穿衣服”滚圆的大眼一眨,小丫头顾不得流皓月那无奈的想要撞墙的表情,一个转身,然后拿起一袭血色的红色衣衫,手忙脚乱的就要往流皓月的身上套去。
“停”嘴角失控的抽搐着,流皓月一手向前,一手搂紧怀中的被子,望着惊在原地的小丫头,再次叹息,“萱儿,你天没亮就叫我起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穿衣服吧”而且还是一身那么妖娆的红色衣衫,她又不是四师兄那只妖孽,不喜欢那么耀眼的颜色了。
“哎呀,小姐,你快穿上就对了”也许是脑子终于清醒了,如萱的表情带着惊慌的着急,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就差瘪起小嘴泪流满面了。
“……”无语,真的无语,流皓月望望小丫头手上的红衫,在看看那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最后小脑袋无力的一耸,好吧,比起自己这个主子,丫头的心情还是比较重要的。
片刻后,“萱儿,你确定这衣服是要给我穿的吗?”对着昏黄的铜镜望去,里面的女子面容倾城,秀丽无双,一袭红色的血色越发的透出几分妖娆和艳丽,只不过,却被镜中人苦恼的表情给破坏了几分诱惑。
“对啊对啊”小丫头点头如小鸡啄米,着急的动作看的某月一阵无力,一双小手还不忘忙碌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可是”这根本就是一袭嫁衣啊,流皓月无语叹息,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自己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自己美当过新娘,不代表她没见过新娘子是个什么打扮啊。
更何况,上一辈子,她在电视里也没少见啊,什么唐朝,明朝,清朝各个朝代的嫁衣一应俱全,而自己身上的,根本就像是唐朝女子出嫁时才穿的嫁衣嘛。
“月儿,好了吗?”话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声低沉的呢喃给打断,随着门被推开,一袭金衣的烨貅冥阔步而入,望着娇颜俏丽的女子,深沉的黑眸猛然一沉,让人心惊的幽芒在眼底掠过。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迷离,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腰际,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一袭红衣曳地,精致的彩凤图纹在烛光的摇曳下若隐若现,让那清冷精致的小脸多出了几分浓浓的娇丽。
“三师兄?”依旧不是很清醒的脑子看着那直闯而入的男子,流皓月额上黑线滑落,今日真的怪异的很,这样的紧张让她想要忽略都觉得那么难。
“月儿,能帮师兄一个忙吗?”深深的呼吸,下一刻,脸上的痴迷已经消失不见,熟悉的邪惑在俊颜上流转,金衣飘摇,转瞬,便已站定在女子面前,俯首望着那绝色的娇颜,浓郁的柔情在眼底闪烁。
“怎么了,三师兄?”不解的蹙起黛眉,看着男子嘴角那邪肆的笑靥,流皓月还真的想不起来,到底会有什么事能难住这个内心极度腹黑狡诈的狐狸。
“今天陪师兄演一场戏”话音间,大手一探,已经拉住女子朝外面走去,转身的刹那,俊逸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靥,他的月儿,也许值得他为之付出一切。
“不是不是,三师兄,你等一下,先说清楚好不好?”不安,很不安,非常的不安,总是迟钝的第六感难得发挥作用的开始响起警报,流皓月小心翼翼的瞅着背影高大的男子,总觉得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还没有发现。
“……”黑眸微闪,烨貅冥没有回答,只是无意识间加快了脚步,嘴角轻抿,心底已经做了决定,月儿小笨蛋有时候挺迷糊,但是该聪明的时候总是敏锐的让他们想要跳脚,所以唯今之计是要尽快完事,否则,小家伙一旦发现,就麻烦了。
“三师兄,你别不说话啊,告诉我要帮什么忙了”依旧未彻底放亮的天空透着朝夕的暮霭,银灰色的烟雾笼罩着风光明媚的离情岛,一路上只剩下流皓月犹如雀儿般唧唧咋咋的呢喃。
“三师兄,帮忙可以,能不能让我换了衣服啊”穿着大红的嫁衣满世界跑,真的超级别扭的。
“……”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她穿嫁衣,换掉衣服?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三师兄,你别走那么快啊,我跟不上啦”对于男子那恨不得飞起来的速度,某月再次表示抗议。
“……”不快怎么行,外面可是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不怀好意的等着攻破他的离情岛,虽然他烨貅冥根本就不在乎,但是那些人可是在月儿的心中有一定的分量,他绝对不容易有半分的意外出现。
“三师兄,我”欲哭无泪的望着那直接无视自己的男子,流皓月粉是委屈的瘪起了粉唇,呜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天不亮就把人挖起来,莫名其妙的让人穿上新娘子的嫁衣,还说让人家帮忙,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像是绑架啊。
自怨自艾间,两人已经走到花厅之中,低垂的小脸刚想要抬起,一块鲜艳的红纱就那样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的头上袭来。
“三师兄,你干嘛?”眼前一暗,下意识的就想要抬手拿掉眼前碍事的盖头。
“别动”作怪的小手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那有些灼热的滚烫大手牢牢的包裹住自己冰冷的柔荑,一声低喝也瞬间非常有效的止住了某月的动作。
“怎么了?”小心肝一跳,流皓月被烨貅冥那带着严厉的喝声给惊在了原地,倒是难得乖巧的听话没有动作。
“月儿,你刚才答应帮师兄一个忙的”盖头遮住了流皓月的视线,虽然看不清烨貅冥的表情,但是听着那肃然的声音,大概也可以想象他脸上肃穆的表情。
“……”嘴角一抽,某月无语,貌似她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有答应啊,只不过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的,毕竟,她也不会拒绝。
“我们离情岛有一个历来不变的规矩,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一名女子身穿嫁衣,对着祖宗的灵位磕上三个头,以示挂念”某男说谎那叫一个脸不红气不喘,满目正经的样子,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到,当真以为他说的没有半句虚言呢。
大厅内的六抹红色身影,闻言,皱眉的皱眉,眯眼的眯眼,撇嘴的撇嘴,翻白眼的翻白眼,完全将不屑和鄙视的心理给表现的淋漓尽致。
“啊?”盖头下水眸轻眨,流皓月彻底无语,这是什么规定啊,要女子穿嫁衣磕头?拜托,又不是祭河神,弄得这么诡异干嘛?
关键是,“三师兄,干嘛一定要我来了?”这话问的相当单纯,流皓月可是真的没有想太多,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这离情岛的丫头婢女不计其数,随便一个人都应该可以完成这奇怪的规定吧。
“月儿有所不知…”偏偏,某月闻言依旧一本正经的开口解释,“这规定必须要岛外的女子才可以完成,以往每年都是师兄亲自安排,今年只是因为魔魅入体才耽误了日程,不过幸好月儿你在,师兄终于也可以安心了…”就知道小家伙不好骗,但是这种种的答案自己早已想好了对策,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小家伙骗进去才行。
“啊”看来,自己认为唯一不成立的理由,居然成了非自己不可的原因了,流皓月无声叹息,好吧,既然一定要自己猜可以,那么这个小忙帮了也就帮了。
“那三师兄,盖头可不可以取掉,我看不见”这离情岛的规矩真的让人大惑不解,不过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傻月儿,给祖宗磕头,必须要以新嫁娘的全部行头才可以的”不知不觉中放开女子的大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忙碌,金衣退去,一袭艳丽的红衫便闪耀在天际微微绽放光芒之下。
“哦”抽抽小鼻子,也不再多问,乖巧的立在原地,须臾,翘长的羽睫微微眨动,“师兄?”轻轻的开口,语气中是淡淡的不确定,貌似自己好像感觉到了其他几只狐狸的气息,可是怎么会?
“呵呵,看来月儿越来越聪明了”御寒炎淡淡的开口,带着笑意的声音显得越发明朗。
“可不是,咱们不说话居然都知道咱们在这里”玺垠睿也悠然启唇,只是不着痕迹之间与众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看来,事情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小家伙太过敏感了。
“今日是三师弟的大事,我们大家既然在这离情岛,当然想要全部参与了…”粲轶涯也慵懒的出声,低沉的呢喃带着惑人的迷离。
“原本想要去看月儿的,但是既然三师兄有大事,那么等三师兄事情办完了,师兄再与月儿好好叙旧…”沵枢枫也浅笑着言道,温润的黑眸望着女子的身影是毫不掩饰的眷恋和思念。
“……”崆荇醉只是静静的坐在轮椅之上,沉暗的俊颜不复往日的邪肆,更多了几分沉稳和隐隐的不安,环视众人,在看到那坚定果决的目光时,呼吸一窒,下一刻,便悠然扬起薄唇,也许,自己真的还可以幸福。
“时辰不早了”麟翱寒最后做了总结,总是漠然冰冷的声音多出了几分隐隐的急切,这次他们出来带的人都不多,如今,怕是抵挡不了外面的人多长时间了。
“走吧,月儿…”重新伸出大手牵住那冰冷的柔荑,烨貅冥的俊颜之上荡漾着从未有过的激荡和悦人。
“哦…”眉染不解的抬步上前,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于是只能跟随着烨貅冥的脚步,有些不安的向前。
“月儿,到了”身子停下,流皓月点点头,红色的盖头轻轻摇曳,荡漾出潋滟的波芒。
“月儿,一跪”六个男子无声的移动身子,粲轶涯和麟翱寒也扶住崆荇醉上前,几人并排而立,随着烨貅冥轻柔的低喃,慢慢屈膝。
“二跪”弯下的小脑袋迷迷糊糊,却也乖巧的不再出声,只因流皓月知道,祭祖宗的时候应该是严肃的。
“三跪”众人不由相视而笑,也许,这个仪式太过怪异和不尽人意,但是看着那单纯的小家伙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么,那样的幸福和满足早已超越了一切。
“礼成”
“等一下”两声高亢的有些刺耳的声音相携而起,一方带着难掩的惊喜,一方则是弥散着骇人的怒火,一冰一火,只让人觉得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
“怎么了?”小手一抬,便扯下头上的红巾,流皓月疑惑的蹙起眉峰,貌似刚才她听到了默言还有若儿的声音了。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傻眼的望着布置极为喜庆的花厅,流皓月怔愣的出声,木然的望着身边同时身着喜服的七名男子,嘴角一抽,脑子彻底进入石化状态。
“你们几个混蛋”首先闯进来的羽蝶若,恼怒的望着眼前已成定局的景象,顾不得一贯娇柔的模样,咬牙切齿的怒吼出声,扭曲的狰狞让那张绝美的小脸显得异常吓人。
“……”默言全身散着寒冽的冷气立在一旁,森冷的视线转向笑的极为猥琐,的御寒炎,这个混蛋,居然在南越的皇宫迷晕了自己,然后一个人偷偷跑来找月儿,真的是皮痒欠教训。
“……”摇曳一袭鹅黄|色的衣衫,此刻失去了温暖,变得清冷,望着一袭新嫁娘打扮的流皓月,悠然的眸底划过阵阵的疼痛,失去血色的薄唇挑起,却莫名的逸散着苦涩的凄楚,月儿…终于还是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吗?
“你们几个趁人之危的王八蛋”赫连风月也愤怒的咒骂出省,颀长的身子因为怒意不停的颤抖着,不能相信,他们连着进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突破离情岛的防线,好不容易闯了进来,却看到这样一幕,怎能不让人想要吐血?
七只j计得逞的狐狸却是好风度的但笑不语,只是用肉麻深情的目光望着半天都没有回神的流皓月,吃不到葡萄的人都说葡萄酸,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算点小计谋又有何妨呢?
痴愣着一张小脸的流皓月只是傻傻的站着,耳里听着那一句句的呢喃,貌似,大概,可能是自己成亲了?但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不是离情岛的一个规定吗?不是需要岛外的女子磕头就可以了吗?不是完了就算帮三师兄一个忙了吗?
娇嫩的小脸瞬间开始晴转多云,狂骇的风浪席卷了眼中的明媚,磨着一排小白牙恶狠狠的看着几乎将花厅堵了个水泄不通的一群人,呼气,吸气,吸气,再呼气,最后,某月悲哀的发现,怒火不但没有消弭半点,反而呈现直线的速度向上增去,也彻底将自己那仅剩不多的理智给消失殆尽。
“月儿,怎么了?”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