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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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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典音乐之王作者:莫晨欢

第32节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还要亲手给他织围巾!!!!

咦不对,是……

“你还要亲手给他织手套!!!!”

闵琛淡定冷静地一眯眸子:“不可以?”

“……可以。”

“嗯,那你去给我找过来。”想了想,闵琛又补充道:“正好在飞机上可以织。”

完全无法想象某个男人在头等舱一心一意地织手套的场景的丹尼尔:“……”

放过那群毛线吧,你个手残!!!!

第一百三十五章扎耶夫和罗遇森。

“维交第二小提琴组副首席被乐团辞退”这件事在维也纳的乐坛里,还算是溅起了一点小小的水花的。毕竟是世界一流乐团的副首席,在没有任何直接原因的情况下就被强制辞退,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见的。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几个音乐报刊报道,甚至有几个杂志在发刊前,就被埃弗拉先生利用关系压下去了——很明显,他并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大。

因此当罗遇森去找扎耶夫的时候,后者竟然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辞退了。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这个咖啡厅非常的安静,再加上包厢的阻隔,几乎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扎耶夫皱了眉头:“你怎么会被埃弗拉辞退的?”

被辞退了三天,罗遇森已经脸色灰暗,头发也有些凌乱,神色十分不佳。他说:“埃弗拉……好像知道了我们的那件事。”

这话一落地,扎耶夫立即瞪大眼睛,然后喝道:“胡说!埃弗拉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这件事,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安安全全地坐在这里?埃弗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在陆子文上场前给他下药,他肯定早就刚正不阿地曝光这件事了!”

罗遇森却是摇头,颓败憔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埃弗拉说,他没有证据,所以他辞退我的理由是‘我的水平和乐团不配了’。该死的,他竟然还说我以后别想在世界乐坛混下去了……”说到这的时候,罗遇森崩溃地捂住了脸:“扎耶夫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扎耶夫一时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问道:“他说让你在世界乐坛都混不下去了……是什么意思?”

罗遇森的手指紧紧攥住:“我前天去面试了一个小乐队的小提琴手,他们竟然在我刚通过一面的时候就拒绝了我!昨天我又给两个英国的乐团递了简历,结果直接被对方送回来了!扎耶夫先生,埃弗拉在古典音乐界已经成名太久了,他真的……很有势力!”

一边说着,罗遇森连眼睛都红了,他期盼似的看向对面的男人:“扎耶夫先生……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埃弗拉他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现在只能靠您了,您快点帮帮我吧!”

虽然罗遇森话是这么说,但是被他寄予希望的扎耶夫却是慢慢地缩回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他整个人都往后坐了坐,神情复杂,良久,才问道:“……你刚才说,埃弗拉没有证据?”

罗遇森心中感到一丝诧异,然后道:“是的,他没有证据,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到了一点谣言,竟然这么坚定地把我辞退了!扎耶夫先生,您快帮帮我吧!”

一边说着,罗遇森一边伸手想要去握住扎耶夫的手,没想到后者却下意识地迅速往后一缩,让罗遇森抓了个空。

罗遇森猛地怔在了原地,他心中有些恐慌起来,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扎耶夫神色淡定地看着他,说:“埃弗拉确实在圈内挺有人脉的,他如果想封杀你,那我也不好做什么。这样吧……要不我给你推荐去音乐学院当个导师?以你的资历应该可以在十年内成为正教授了。埃弗拉的手还不至于伸到学院派去,你就去那儿吧。”

罗遇森的脸庞慢慢地变冷,他道:“扎耶夫先生,我才35岁……你让我这么早就去学院?我还可以在乐团里工作至少二十年!”

扎耶夫却是轻轻摇头:“可是罗,你也看到了,埃弗拉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你忘了我是因为谁,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罗遇森的声音阴沉低哑,让扎耶夫也感到了一丝不适。他缩了缩脖子,道:“罗,我之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你从监狱里保释出来,你认为……你把一件简单的‘下药让陆子文无法登场’这件事,做成了‘陆子文意外死亡’,和我有什么关联吗?”

罗遇森手指紧握成拳:“可是扎耶夫先生!是因为你,你说在这件事之后你会让我成为维爱的副首席,我才会去做这件事的!当初的那些东西我都悄悄保存着,你现在竟然想过河拆桥?!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东西都……”

“罗遇森。”扎耶夫淡定冷静地笑了笑,略显颓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就算你公布了这件事,那么……所有人只会知道,我让你去陷害陆子文,但是……我从来没让你去杀了他。”

罗遇森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杀了他!”

“是吗?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当时没有我为你把事情压下来,你现在……恐怕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在这里吧?你觉得……我对你的回报还不够?”

话音刚落,扎耶夫便拿起了自己的西装,起身打算离开。他在桌子上丢了一张百元面值的欧元,用手指点了点冰冷僵硬的桌面,道:“罗遇森,明天我会让我的助理把奥胡斯音乐学院的资料交给你,那儿的院长和我很熟悉了,他不会因为埃弗拉而拒绝你的。”

罗遇森缓缓地抬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绅士一样微笑着的男人。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罗遇森,好好珍惜你的机会吧。”

直到扎耶夫离开了包厢,罗遇森都始终呆坐在位子上没有回过神,最终他紧紧地捏住了那张百元大钞,迟来了一年的悔恨痛楚化为了泪水,将他的脸庞打湿——

“子文……子文,我当初真的没想要杀了你,我真的没有……是扎耶夫!对,都是他!!!我没想害你……你当初是自己哮喘发作才死了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就是这悔恨,都带着对自身罪恶的否认。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罗遇森也起身离开了这间咖啡厅。而他永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咖啡厅的两分钟过后,一个长相普通的外国男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走进了他们刚刚落座的包厢。

当天傍晚,戚暮便收到了那个小巧别致的窃听器。

他打开窃听器听了一会儿,当他听到某人那句带着哭腔的“忏悔”时,他微微怔了怔,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受。大概也没什么憎恨了,只是莫名地觉得罗遇森活得真是可笑……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这样的自欺欺人?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人活得也真是够可怜了。

听过了窃听器里的内容以后,戚暮便给查尔先生发去了一条短信。

在短信里,他直截了当地说,希望对方通过隐晦的方式暗示埃弗拉先生“罗遇森最近似乎很不安分”,并且让某个小音乐杂志报道一下——“维爱首席小提琴家与维交前任第二小提琴组副首席私下见面”的事情。

大概又过了两天,戚暮便在一份地下小报上看见了这条八卦消息。

这个时候就要感谢维也纳浓厚的音乐氛围了,在这座城市里,娱乐八卦有时还真的不如古典音乐界的八卦更让人在意。

将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戚暮让查尔先生守着那份存有录音的u盘不要动作。

做得太多,反而可能会出现一些岔子,于是……

就让聪明正直的埃弗拉先生辛苦一点吧。

等以后有机会……请埃弗拉先生吃顿饭?

——戚暮在心里暗自想到。

进入帕雷森剧院一个月了,戚暮已经完全地融入了这个大家庭。虽然说这个乐团的实力确实比戚暮以前合作过的维交、维爱、纽爱等,都要差上一些,但是总的来说,在这里,戚暮明白了“成为一个首席”的必要因素。

之前在学院乐团的时候,戚暮虽然暂任了一个多月的首席,但是由于学生们的业余时间都有些忙碌,大家一起排练的时间也并不是太多,因此只让他触碰到了一点边缘,却没有真正感受到一名小提琴首席的责任。

“小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熟练了这首《费加罗的婚礼》,这几周的演出都非常精彩!”

帕雷森剧院的驻场指挥是一位褐色头发的犹太指挥家,他非常欣赏戚暮的实力,当初也是他同意了戚暮进乐团的事情。

戚暮微笑着与这位指挥家握了握手,道:“华尔斯先生,非常谢谢您的赞美,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个温文尔雅、绅士有礼的青年,总是非常容易得到别人的喜爱。于是在整个帕雷森剧院乐团里,包括指挥华尔斯先生在内,他们都很喜欢自家这个年轻可爱的首席。

今天晚上正好是乐团一周一次的庆祝聚餐,戚暮这一次并没有再拒绝。等到一众人从派对里各自离开的时候,戚暮拎着琴盒刚走出派对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寒风便让他倏地清醒过来。

不过片刻,某个掐时间总是掐得很准的男人……

也来了电话。

【小剧场】

闵神:我不想在电话里出场了。

小七:……我也不想在电话里进行感情戏了。

福娃:_(:3」∠)_再等等?

闵神:呵。

福娃:qaq马上就回来!马上就见面嘤嘤嘤嘤!!!!

人渣的事情,福娃会尽快解决,一些背后的东西现在慢慢说清楚,等到解决之后,所有的真相都会彻底曝光哒~大家放心xd

第一百三十六章戚暮:快点回来。

进入了11月的维也纳,秋风萧瑟,空气里都带着分冷肃的味道。或许是因为它本就身处大陆内部,不像伦敦、巴黎一样,有着温润潮湿的海风,在这样干涩微冷的天气里,一旦到了夜晚,维也纳更是气温骤降。

戚暮用右手拎着自己的琴盒,将大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挡住手指,勉强地遮住一点迎面吹来的寒风。

被这呼呼的寒风吹着,等到戚暮接了对方的电话时,低悦好听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点沙哑的意味:“闵琛?”

一听到青年声音里的低哑,闵琛眉头一蹙,直接问道:“着凉了吗?”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喉咙里有些不舒服,今晚戚暮便没有再乘坐地铁回公寓,反而是准备打车。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街边站了许久,都没有一辆空车停下,让他就这样在瑟瑟寒风里站了许久。

戚暮轻轻咳嗽了一声,尽量润了润嗓子,声音也稍微正常了一点:“嗯,好像有点受凉了。今天晚上乐团里的人都在聚会庆祝,所以玩得晚了点,可能稍微着了点凉。”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些担忧:“早点回去,注意保暖,我记得……公寓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就有一间便利店,你可以买点生姜煮了喝。”

这时戚暮恰恰好不容易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赶紧坐了进去,然后笑着说道:“嗯,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感冒而已。现在正好是换季,感冒还是很常见的,乐团里就有几个人感冒了,不用太在意。”

“……可是,我会心疼。”

那声音低醇动人,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好像在戚暮的心里响起,让他彻底地怔住。

过了许久,他才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更柔和了几分:“嗯……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就算是这样,电话那边的男人还是十分不满意:“我现在正在日本准备登机去s市,明天要在s市交响乐团音乐厅进行演出。你在华夏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我会在华夏呆三天,可以帮你带过来。”

戚暮想了想:“我好像没有什么需要的,你帮我向s市交响乐团的祝叔叔、程阿姨他们问声好吧。”

“嗯,好。”

接下来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里,戚暮几乎没再开过口。那个霸道任性的男人以“喉咙不舒服就少说话”为理由,限制了他说话的权利。于是一路上,安静狭小的出租车内只能听到青年低低的几声“嗯”、“好”,最多最多也就变成两个字——

“不好。”

在戚暮付了车费下车后,对方仿佛突然意识到:“我记得……楼底下的车库里停了一辆车,你可以开,钥匙应该放在玄关的第二个抽屉里。”

已经进了公寓后,室内温暖的热气让戚暮慢慢地舒服了一些,他按下了顶层的电梯按钮,无奈地笑着说:“可是你难道忘了吗……我还没有考过驾照。来欧洲以后,一直很忙,似乎没办法抽出身啊。”

闵琛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却是语出惊人:“我让丹尼尔给你找一个司机。”

戚暮:“……”

良久,他哭笑不得地说:“哪儿有这么夸张,维也纳就这么大,我不需要一个司机的。”以免对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戚暮赶紧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道:“我要开门了,得挂电话了啊。”

听到这样“赶客”的话语,男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失落:“我也要上飞机了。”语气低沉失望,似乎非常不满意这个结果。

戚暮抬眸想了想,笑道:“我记得……s市已经是今年柏爱全球巡演的倒数第三站了吧?倒数第二站……是维也纳?”

“嗯。”

男人如同大提琴一样醇厚的声音在安静的玄关里响起,戚暮顺手带上了房门。在一片浓郁的黑暗中,他也没有着急着再动作,只是低笑着说道:“好久不见……闵琛,我很想你。”

良久,电话那边也回答道:“我也很想你。”

即使背景里掺杂着机场里嘈杂的声音,但是这句“我也很想你”却让戚暮忍不住地感到了一分愉悦,认为这是自己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

他也没有开灯,就这样站在黑暗里,背靠着冰冷的红木大门,笑着说道:“这些天我一个人在你的琴房里练琴……我一直觉得,那个琴房太大了,只有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还有四天。”

戚暮微笑着颔首:“嗯,还有四天……你就回来了吗?”

“我欠你一场演奏会。”

“嗯……你欠我一场演奏会。”

接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等到戚暮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丹尼尔的呼唤后,他才恍然意识到对方真的要登机了。

心中不知怎的就涌起一股冲动,戚暮下意识地说道:“……早点回来。”

对方明显也是一愣,接着才低声回答:“好,我很快回来。”

挂断了电话以后,戚暮后仰着靠在门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天花板就如同房间里一贯的包豪斯风格一样,只有简约的黑白两色,用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现代化的图案。

这样的风格正与那个男人一样,总是如此的简单优雅,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一句“我很想你”,都能让戚暮忍不住地心跳加速。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过了许久才打开灯,开始梳洗起来。

这间公寓……真的很大,但是或许只要再来一个人,就会变得很小。

当按下床头的那盏灯、准备入睡的时候,戚暮忽然意识到:“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见过了啊?”

青年叹息的声音在安宁静谧的房间里回响了许久,带着浓到快要发酵的思念。

这边,戚暮是安然入眠了,柏爱的成员们也踏上了华夏的土地,准备开始今年的倒数第三场演出。

而在维也纳城市的另外一边,坐在自家安静的书房里,埃弗拉先生看着报纸上那个篇幅不过千字的八卦新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罗遇森和……扎耶夫?!”

上了年纪的埃弗拉先生,虽然对现在流行的事务也追得很紧,但是一到了晚上闲暇的阅读时间,还是喜欢看上一些报纸——尤其是关于音乐类的。

维也纳的音乐气氛实在是太过浓厚,在这里你或许很难在报亭里找到一份娱乐新闻报,但是如果你想找到一份古典音乐报……那真是多到数不胜数。

埃弗拉先生每天都会看上七八份报纸,从发行量最广的《维也纳音乐报》到这份不起眼的《音乐地盘》,如果不是他看得足够仔细,恐怕还会忽视这一篇小小的报道。

在看到这篇报道前,埃弗拉真的没有把罗遇森和扎耶夫联系在一起过,从来没有。

一个是维爱的小提琴首席,一个是维交的第二副首席,这两个人看上去怎么样都不应该产生任何联系,更不用说……按照埃弗拉对扎耶夫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喜欢亲近年轻人的家伙。

安静宽敞的书房内,一盏昏黄的台灯正孤独地闪烁着光芒。头发花白的老者此刻已经脱下了指挥的西装,只穿着一身睡衣的埃弗拉大师,平常得像一位邻家老爷爷。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那份报纸,无数的折痕顺着他手指按下的地方,向四周蔓延。思考了许久后,埃弗拉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他人虽然老了,但不代表他的思维也生锈了。

在短暂的犹豫过后,埃弗拉先生还是果断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当听到电话那边诧异的声音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说道:“多伦萨,嗯,是我,埃弗拉……有件事,我想当面告诉你……嗯,这件事在电话里不好说,我想亲自见面和你谈谈……你明天下午有时间?好,我去维爱找你……具体是什么事?其实,这和我之前收到的一封信有关……”

只有一人的书房里,埃弗拉先生语气平淡地与多伦萨约好了时间。

他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一些藏在事情背后、扑朔迷离的事情,但是那个真相……

真是连他也不敢相信。

“或许……得问问多伦萨吧。唉……”

长长的叹息隐藏在了书房里,当埃弗拉起身离开书房后,随着那灯光倏地被人按下,房间里倏地归为了一片沉寂,让黑暗将这里曾经隐藏过的秘密也慢慢笼罩住。

不过……埃弗拉先生可真的没想过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当涉及到了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第一百三十七章多伦萨先生的怒火。

当多伦萨先生看到老朋友和扎耶夫一起走进他的休息室时,他上前给了埃弗拉先生一个拥抱,高兴地说道:“埃弗拉,我们很久没见了!就在同一个城市你都很少来找我,今天怎么突然就来了?”

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次的登门造访,埃弗拉直接两手空空、连一点礼物都没带。他摊摊手,笑道:“这不是正好想着维爱就要开始今年的全球巡演了吗?趁着你还没有离开,当然要抓紧时间来看看你了啊,多伦萨。”

两人又说笑了一番后,为了更好地与老朋友谈话,多伦萨便让扎耶夫先离开了。在扎耶夫临走前,埃弗拉先生还和他开了个玩笑,休息室里的气氛十分融洽。

但是等到扎耶夫一离开了休息室,当大门发出“卡嗒”一声脆响之后,埃弗拉先生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笑容。

此时多伦萨先生正好转身给他接了一杯水,突然看见老朋友阴沉得似乎能挤出水的神情,他微微愣住,接着坐在了埃弗拉身旁的沙发上,低声问道:“所以说……埃弗拉,你今天到底是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埃弗拉接过那杯水后并没有喝,而是直接搁在了桌子上。他抬头认真郑重地看向一脸茫然的多伦萨先生,那目光实在太过严肃,让后者也慢慢地坐直了身板,似乎意识到——

接下来,大概要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没有直接回答多伦萨的问题,埃弗拉先生将一封厚厚的信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中拿了出来,双手交给了多伦萨:“我的老朋友,有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说,但是我想,只要你看了这封信,你也一定就明白了……”

“为什么今天,我一定要亲自过来找你。”

这样一封厚厚的信,说起来字数很多,但是多伦萨先生看得却不慢。尤其是在看前面三分之一的“个人忏悔”时,他目光飞快地匆匆浏览而过,并没有太注意。

可是等看到后面三分之二的内容时,多伦萨的速度却一下子慢了下来,甚至有的时候还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阅读过去。

当他彻底读完这封厚厚的信时,这位脾气温和的大师一下子呆怔住,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所以说……埃弗拉,原来你之前辞退了维交的第二副首席,就是因为……他竟然在去年那场演出前,给陆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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