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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2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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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茶盏,讪笑道:“怕是四弟要失望,据我所知,李星垣童试也没有下场。”

“啊?”这些轮到曹项诧异:“这李星垣到底是何人?莫非是伯娘娘家那边的亲戚?”

“若是如此,我就不用拐外抹角地安排在四弟名下。是李卫的长子,年后要进京,托付给我照看。我不好出面,便请四弟代为收徒,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好管教。”曹颙道。

曹项听了,不由瞠目结舌:“李卫已是不惑之年,他的长子多大,还没有应童子试?”

“与天佑同年,因早年在乡下,开蒙较晚,耽搁了两年。不过据李卫所讲,在功课上有些吃力。”曹颙实话实说道。

曹项皱眉道:“可身为督员之子,也不能一直白身。大哥可有什么好建议吗?”

虽说还没有见到李星垣,可既是堂兄安排,又知李家与自家渊源,曹项心里已经将李星垣当成自己弟子,真心实意为其打算起来。

曹颙想了想,道:“科举之路,半数靠自己才学,半数靠运数。运数虽重要,才学却是基础。李星垣若是课业实在不出彩,文举之路难行,可以试试武举。”

曹项闻言,松了口气。

武举考三场,前两场弓马技勇,第三场考策论。

策题出自《孙子》、《吴子》、《司马法》三部兵书,论题只从《论语》、《孟子》中点,比文举要好过的多。

只要不是愚笨不堪,用心调教个三、两年,总能做出两篇中规中矩的策论来。

可自己一个文进士,门下首徒,却要走武举之路,曹项的神情有些怪异。

曹颙见状,颇为愧疚道:“是我的不是,实在不好退却那边,却给四弟揽了麻烦。”

曹项忙摇头道:“不麻烦,李卫不仅同大哥有旧,在南边也多照拂二哥,我能尽些力,只有欢喜的。只是大哥晓得我,《论语》、《孟子》两本书还解得,《孙子》三部却有些生疏。文人见识,同武人并不相同,我怕解得颇偏,反而耽搁了李星垣。”

曹颙之前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只寻思曹项的学问是好的,却忘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永庆是武进士出身,骑射功夫,兵书策论,可请其教授。”曹颙眼睛一亮,说道。

曹项忙点头道:“如此甚好,既是李卫将子弟托付过来,总要他成才方好。”

说完这个,曹颙想起托曹项明年春送李氏南下之事。

曹项已经在翰林院做了报备,明年二月起请三个月事假。

“倒是忘了这一茬,一个南下,一个北上,你们师生两个正好错开。”曹颙道。

曹项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李卫不急,可以让李星垣晚几个月,随同我们一道进京,如此收下弟子,更顺理成章了一些。”

曹颙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觉得这样安排最好。

他唤了张义过来,如此吩咐两句,使他去李宅传话……

随着朝贺督抚大员的相继离京,万寿节的喜庆气息也渐消散。

京城王公大臣的目光,被引到怡亲王府。

皇上特赐御书匾额给怡亲王府,上书“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

“忠、诚、勤、廉”无一不是为人臣者之美誉,如今集于怡亲王一身。

虽说眼红的人不少,可也没有人能说两句反话,怡亲王这四字确实当之无愧。

皇上早就有加恩怡亲王府之心,怡亲王庶长子封了贝勒,嫡长子也已经成丁。

按照宗室规矩,亲王嫡长子多是年满二十才请封世子,可皇上在今年怡亲王接连丧子之后,就有意提前册弘撴为世子,也算为王府冲喜。

弘撴却以身体病弱,不利王府血嗣传承,早就在父母面前让出世子位。

雍正知晓后,又有心加封十三阿哥郡王爵位,好由他指一子继承。毕竟他虽折了两个嫡子,还有三个嫡子站下,其中智能有一个继承亲王爵位,其他两人按例只能封国公。

十三阿哥却坚不肯授,雍正无法,只好在十三阿哥的亲王俸上,再加俸一万两银子。

加俸至今,不过数月,如今又御赐匾额,可加圣眷之隆。

没想到御赐匾额还不是至高恩典,随同匾额下来的,还有恩旨一道,朝会设亲王座椅一把,令怡亲王坐听朝政。

如此旷世隆恩,惊动的不是文武百官,而是宗室王公。

就连十六阿哥,也忍不住抽了机会寻曹颙,说了两句酸话:“我虽比不得十三哥辛苦,可身兼宗人府内务府两处,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看看我清减了多少?同样是理事亲王,是兄弟,为何就设了一把椅子?”

并非是眼气十三阿哥,不过人心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曹颙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沉默半响,方道:“十三爷的宿疾怕是复发,坚持不住朝会久站,这多半才是皇上御前设座的缘由。”

“什么?”十六阿哥惊得失态:“要是那样,太医院的案宗怎么没有报备?”

曹颙苦笑道:“王府有太医常驻,平素请脉何须在太医院报备?若是十三爷宿疾复发的消息传出去,会如何?十三爷既瞒了人,自有十三爷的用意,可又哪里瞒得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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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20:27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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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送礼”

十六阿哥晓得曹颙向来比自己仔细,没有去问曹颙怎么发现十三阿哥是宿疾复发。

他心里原本那点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担忧。

“既是对外瞒着,那定病症不轻,可这样操劳下去,哪里是养病的样子?”十六阿哥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皇上使人,也使得太狠了些。”

曹颙睨了十六阿哥一眼,道:“不用十三爷,皇上还能用谁?”

十六阿哥闻言,不由哑然。

十六阿哥xg子,向来趋吉避凶;早在康熙朝时,便从不沾手六部实务,但凡接差事,也是在内务府、理藩院这些衙门打转转。

到了雍正朝,他虽居亲王位,可依是不改初衷,即便偶尔兼六部差事,也是捡礼部、工部这样干系少的衙门,等到能推的时候也早早推了。

除了曹颙这位少时伴读之外,他也鲜少接触其他朝臣大员。

不过曹颙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即便十六阿哥有心想要为皇帝分忧,皇帝也未必能像信任十三阿哥那样信任十六阿哥。否则的话,也不会再政务繁重之际,让十七阿哥“养病”。

“再多恩典,也比不上让十三哥好好歇两年。自打皇上登基以来,十三哥还没有正经歇过。去年、今年又接连丧女、丧子之痛,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他又是至情至xg之人……”十六阿哥无奈地说道。

可是他也晓得,这些都是空话。

如今地方上推行新政,西北用兵,多少事情堆着。

两人相对无言,彼此都晓得,只要皇上不放十三阿哥歇,或是十三阿哥自己不想歇,他们再着急也没用。

旁的时候,不好随意造访怡亲王府,如今怡亲王府有了喜事,贺客盈门,曹颙过去也就不显得惹眼。

十三阿哥听说曹颙来了,直接使人带他到书房。

进了书房,曹颙就觉得热气扑面而来。

十三阿哥穿着常服,坐在炕上,膝盖上盖着毛皮垫子,笑眯眯地看着曹颙,道:“爷正想找你,你便来了,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心想事成?如今你是轻易不肯登门,爷想要见你一面,还要等到朝会或是户部才便宜。”

曹颙也跟着笑道:“十三爷贵人事忙,我哪里还随意相扰……”

十三阿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叫曹颙上炕坐,又使人上茶。

在这个时候,曹颙没有不开眼地带补药上门。

曹家即便有些藏药,也比不上宫里御药。

他只是使人从同仁堂求了几个方子,都是新收集上来的民间治疗风湿的偏方。

“十三爷喜事盈门,臣无以为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曹颙去了外头的裘皮披风,上炕坐了,而后从袖子里掏出那几张方子,递给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还以为是礼单,皱着眉摆摆手,道:“快收起来,这不是让爷成笑话了么?”

显然是这几日送礼的太多,引得十三阿哥杯弓蛇影。

曹颙挑挑眉,道:“十三爷总要瞧瞧臣的礼是什么,再决定收不收?谁不晓得十三爷现下是财主,臣可不会拿金玉之物来晃十三爷的眼。”

十三阿哥将信将疑地结果那几张方子,展开一看,神情僵住。

他只觉得眼睛酸涩难当,竟不好意思抬头见曹颙。

他侧过头,用手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

曹颙察觉出十三阿哥的异状,怕他尴尬,端起茶盏低头吃茶。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十三阿哥哑着嗓子道:“小曹颙,感谢的话爷就不说了,这份情爷记在心上。”

曹颙抬起头来,正s道:“臣不要王爷记情分,只盼王爷康泰,长命百岁。”

十三阿哥讪笑两声,道:“行了,行了,爷晓得了,除了我们福晋,这些年来就数你惦记着爷的身体……不过你是爷的亲外甥,孝敬孝敬爷也是应该的……”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要不从今儿改口叫舅舅?”

曹颙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打死也不叫,否则的话,一下子亲的、叔伯的、堂、族,一下子会出来无数个舅舅。

现下曹家根基虽薄,但胜在他是族长,自由自在,才没兴致找一堆外戚长辈。

许多事,心里明白就行。

雍正虽将公主故居赐给李氏,可毕竟没有正式封号,曹颙也就没必要蹬鼻子上脸地认亲戚。

十三阿哥只是故意逗逗曹颙,o了o下巴,笑道:“算了,不叫就不叫。只是往后真要在外头受欺负了,可记得来找爷,爷给你做主。”

十三阿哥这般“慈爱”,使得曹颙越发无奈。

若是他依旧是十五、六岁,十三阿哥这般说还没什么,可如今他也是将娶儿媳fu的人,过两年就要做祖父。

曹颙道:“还是等天佑的儿子受欺负时,再来请十三爷出面撑腰。”

十三阿哥闻言,“哈哈”大笑,指着曹颙道:“儿媳fu还没进门,你就惦记孙子了?”

说到这里,十三阿哥想起天佑定亲之事,道:“对了,天佑小定之期定了?雅尔江阿使人来报喜,请爷十六那天去简王府吃席。”

虽说放小定不比放大定那么隆重,可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小定是正式缔结双方儿女婚约,京城习俗,这一日双方多是要设宴请族中亲友吃席。

“嗯,就定了十六那天放定。”曹颙道。

“大媒请了谁?”十三阿哥追问道。

“请了天佑的两个姑父,裕亲王广禄与镇国公塞什图。”曹颙回道。

十三阿哥闻言,不由皱眉,道:“小十六丧期不相宜,怎么不来请爷?天佑是你同大格格的长子,定的又是简王府嫡出格格,爷抬举一下又能怎样?你也太过小心了,爷倒是不知道,怎么就惹了你的厌?”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十三爷何苦这般说,臣只是不愿给您添麻烦。若是您日子悠闲,不用说早就厚着脸皮来央求十三爷;不过是见您公务繁忙,委实不愿因这些事再累及您费心。”

十三阿哥望了曹颙半响,低声道:“如今多少人想要借着爷的势,又有多少人等着爷犯错,难为你这般体谅,要是爷再说什么,反而是爷不知好歹。”

曹颙岔开话道:“十三爷方才说想找臣,莫非有什么吩咐?”

提起这个,十三阿哥将惆怅放在一边,道:“爷是想问问你,可有傅鼐的消息?爷寻昌龄过来问了两次,都说他老子在黑龙江尚好。”

“哪里能算好?到底是发遣,黑龙江又是苦寒之地。傅大人也不年轻了,闲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许是后怕了,听说现下鲜少与人交际,连京里的亲戚通音讯的也少,他向来是爱热闹的,真是难为他。”曹颙想了想,回道。

他晓得这些,倒不是比十三阿哥消息灵通,不过是因平亲王夫fu如今住在盛京,对关外消息知晓的详细些。

虽说曹家老姑奶奶早逝,可傅鼐已经同曹家恢复往来,平亲王夫fu也就留意些。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你说的正是,他向来xg子活络,本不是能耐住寂寞的。说起来,他才是地道的潜邸老人,从皇上当年分府,他就在皇上身边任si卫,几十年的情分。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恼他。在皇上看来,他才是自己人,可不顺着皇上的心意,反而执意为隆科多说好话,是胳膊肘往外拐。如今事情过去了两年,罚也罚了,皇上的气儿也当消得差不多。正好借着战事,需要使大臣往西北督运粮草,是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当年,受隆科多之累,傅鼐先是从兵部si郎调盛京户部si郎,随后又被牵连到早年的弹劾案中,有贪墨之行,就被夺了官。

被押解回京,刑部最后定了死罪。

皇上恩典,免死,发遣黑龙江。

yu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想傅鼐当初不过是si卫,又哪里能为地方大员在京游说免罪?

不过是人情交际,代人传了几句话而已。

只是到了发作之时,这人情往来就成了“贪墨”、“索贿”。

听十三阿哥这般说,曹颙由衷地为傅鼐高兴:“十三爷的安排甚好。傅大人虽前两年有些固执,也只是xg情所至,并非没有忠君爱国之心。他做过副都统,又任过兵部si郎,对兵事正相熟。”

十三阿哥笑道:“你若觉得不错,那爷就在御前为其说情。”

曹颙反应过来不对劲,疑huo道:“傅大人若能回京,自是十三爷提挈,皇上恩典,与臣有何相干?”

十三阿哥横了他一眼,道:“别跟爷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十六同你素来走得近,爷就不信他没佟你提过。”

曹颙本来还真没想到,听十三阿哥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试探着问道:“十三爷说的,可是兵部堂官有变动之事?”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正是这个。原本已经定下你,可又赶上吏部田从典告老,不知会不会有变动。若是没有变动,你就是兵部掌部堂官,用不用傅鼐为si郎,自然也要问问你的意见……”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至亲至疏

吏部乃六部之首,十三阿哥所谓的变动,自然不可能是曹颙左迁吏部。毕竟他的年岁资历都在这里摆着,若为吏部尚书则太儿戏些。

这变动,自是指的是张廷玉。

张廷玉已经是大学士,六部尚书中,只有他最有资格接管吏部。

是兼吏部尚书,还是调吏部尚书,两者之间不同,就是十三阿哥所谓的变动。

要是张廷玉兼吏部尚书,曹颙留不留在户部无所谓;要是调吏部的话,户部也要留个人看守。

曹颙行事细心谨慎,正是留守户部的好人选。

虽说干系到自己的仕途,可曹颙并没有患得患失之心。

以他这个年岁,即便不去钻营,熬上几任尚书也能再升一步。

到了那时,天佑与恒生也渐大,他退下来荣养也不无可能,没必要显得面面俱到,那样的话要是小乾隆不放人,岂不是冤枉。

十三阿哥最欣赏的,就是曹颙的荣辱不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管事来报,有人过来给十三阿哥请安。

曹颙起身告辞,谢绝了十三阿哥留饭的好意,出了怡亲王府。

不知何时,天色渐阴,等曹颙回到家时,已经洋洋洒洒地下起小雪来。

直到夜半,雪还没有停,雪势渐长。

次日,雪虽停了,天色依旧没有转晴。

连着三、四天的阴天,夹杂两场小雪,使得京城的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瑞雪兆丰年,曹颙这户部总督,是盼着下雪的。

直隶京畿实是太缺雨水,今冬多下几场雪,明年春天旱灾的可能性就降低几分。

唐执玉署直隶巡抚,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说起来,根源还是在曹颙身上。

曹颙到直隶只有两年,可又是修路,又是清淤增田,又是推行冬小麦,别管成绩如何,弄出的动静正经不少。

唐执玉向来稳健踏实,只兢兢业业地继续前任之路。

如此一来,即便有成绩,也只是给曹颙添彩,唐执玉则显得有些平庸。

雍正看来颇为失望,虽在去年给唐执玉去了那个“署”字,使其正式巡抚的直隶,可却没有像对李卫、田文镜、鄂尔泰那样加封总督。

今年五旬万寿,各地督抚都早早地递了折子请求入京朝贺,唐执玉也不例外。

可是等恩典进京朝贺的督抚名单下来,却没有离京最近的唐执玉。

多年同僚,曹颙对唐执玉的人品向来敬佩,不愿其仕途受挫,自是盼着他能更好的经营直隶。

而每年春夏的旱情,对直隶巡抚衙门来说,就是一首坎。

不仅仅是地方衙门求雨,闹到最后,要是还旱情严重,就要天子祈雨。

今年则漫天花雨地出了无数“祥瑞”,人人都要颂圣天子临朝,要是转年老天就不开眼,使得京畿大旱,那可就是大笑话。

初瑜是内宅妇人,自不会因阴天下雪就想到社稷民生上。

她担心的,是十二日那天,天色会不会转晴。

是两家联姻的喜庆之日,要是天色也这么阴沉,难免扫兴。

同初瑜这般担心的,还有简亲王府邸继福晋完颜永佳。

这一日,已经是十一月初十,天色还没有放晴。

完颜永佳早早就醒过来,简单梳洗了,却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

她心里想的,与初瑜担忧的一般。

虽说比起出阁,放小定似乎并没有那么隆重,可世人多愚昧,在两姓结亲时,不管发生什么,多会归罪到女子头上。

当年她出阁那天,天色就不好,过门后夫妻两个“相敬如冰”多年,早就有人在背后嘀嘀咕咕。

她只是懒得去争论计较。

可女儿是她的身上肉、骨中血,她实不愿女儿受一点点委屈。

这时,就听有人道:“还在想后日定礼之事?”

“爷……”永佳见状,要站起身来,却被雅尔江阿按住肩膀。

“瞧瞧你,好几晚没歇好,眼底都发青了。”雅尔江阿带着几分嗔怪道:“知道你舍不得真儿,可这从小害到大婚还有一年多的功夫,你这样担心下去,身子还要不要了……”

听着丈夫嗔怪中带了亲昵,永佳还真的有些有适应。

许是到了知天命之年,雅尔江阿的玩心也淡下来。

人人都以为他得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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