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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0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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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这一天起,乐青不再值夜。

葵院前些日子新补了一个二等丫鬟,叫做橙叶,就由她接了乐青的班,同绿意,红情几个轮班值夜。

乐青将手的差事,6续分派出去,自己每日里闭门不出地做针线。

传到初榆耳,对她很满意,赏了两匹鲜亮的锦缎下来。

虽说初榆这两日外放的丫鬟名单,没有乐青,可大家也多了然达定。

乐青年岁到了,大爷春闱后,八成也要放了。

旁人还好,都忙着过年,不过是说上一嘴便罢,枫院的小楼却是不住,忍不住到葵院来打探消息。

在她看来,乐青性子温顺,人又能干,是太太给的,定会成为大爷的通房,怎么如今又要放出去?

也不知乐青同她说了什么,离开葵院时,小楼神色恍然,脸色雪白,全无平素的伶俐。。。。。

江宁,总兵府,书房。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曹颂,曹颙不禁摇头;“瞧你那样子,又不头一回做爹,就那么欢喜?”

曹颂使劲地点头,道;“恩,欢喜得不行,要是在添个儿子,就是凑成两了“好”字”。

“别只顾惦记儿子,也多顾念下弟妹,她没有娘家可依,你拖不护着她,还指望说护着她?”曹颙想起张义的话,说道;“那些歌姬,往后也少收些,不只是弟妹那边,你自己个儿得身子也要爱惜。”

曹颂使劲拍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弟弟当年迎静惠入门时,就对她说过,我虽不能只守着她一个,可却只要她的孩子。那些歌姬什么的只是官场应酬,不好不收,过后也多转手送人了,实在情面大了,才养在府里,不过是添双筷子。”

堂弟这么大了,也没有当哥哥的管弟弟纳妾收婢的道理。

对面这样洒脱的堂弟,曹颙到是真心生出几分羡慕。

他低下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

早年不纳侍妾,是怕家宅不安,不乐意应对麻烦,不愿妻子难过,如今老夫老妻,漏点不再,偶尔看到年轻丫鬟,也多瞄几眼,却是开始顾忌儿女。

正是君子嘴脸摆惯了,自己将自己束住。

真是自作孽。

曹颂见他不说话,眼睛咕噜地转了转,压低音量道;“大哥还要在江宁待一阵子,这身边,是不是也添个人侍侯?”

曹颙先下住客房,除了京城跟过来的小厮,这边安排侍侯起居的丫鬟年纪较小,不过十一,二岁摸样。

曹颙晓得静惠顾虑。

若是曹颙这大伯子,真的空床寂寞,收用了弟弟这边的丫鬟,若年长的丫鬟不老实,勾搭了主子,妯娌之间说不定就要有芥蒂。

曹颂向来敬重嫂子,可心里到底是向着哥哥的,对妻子的安排已经了回牢马蚤,现下想起这么一出来,就有些动心。

在京城,哥哥是顾虑嫂子脸面,不愿收人。

如今离京城远,安排两个女子服侍哥哥几日,又有什么?

曹颙闻言,忙摆摆手,道;“快别多事,现下这样就挺好。”

曹颂晓得自己这个哥哥,是最怕麻烦多事的,要是真安排人在总兵府这边,这上上下下的可瞒不住。

到底该如何,他陷入了沉思。。。。。

曹颙见他一本正经想事情的摸样,不禁失笑,心里却未尝没有绮念。

倒不是想着被翻红浪,而是有些想念秦淮河上的舫船。

虽说秦淮河上的水不结冰,可天寒地冻,河面上的舫船也多入船坞,嫌少有在江面上的了。

否则喝酒吃茶,听歌看舞,见识一番秦淮风月,才不枉南下一遭。

曹颂还没有想出如何安排哥哥“舒坦舒坦”。魏黑过来书房找曹颙。

见他有话要说,曹颂同堂兄招呼一声,回内宅陪怀孕的妻子去了。

魏黑已经转为郑重,道;“大爷,曹甲压了郑三,去了沥山镇”

曹颙听了,神色也变得凝重。

那个郑三,是江宁城里一个地头蛇,经常做人。

魏家几个子侄被万复绑架后,就是使得这个郑三传话魏家。前日,魏家递银子赎人,也是通过这个郑三说项。

魏黑现曹甲的异常,他对庞家村之事,似乎格外关注,对于魏家这边也很上心。

于是,这几日魏黑就盯着曹甲。自打昨天,魏家几个子侄到家,魏黑就越加留心。

曹颙这边,魏黑自然也没瞒着。

曹颙倒是并没有太大担心,曹甲入曹家十多年了,在曹寅身边更久,若他真是洪门人,曹寅也不会大咧咧地收留在曹家。

若不是洪门人,剩下的就是恩仇二字。

不管哪个,只要是曹甲心愿,曹颙都打算尽力满足。

前提是,曹甲得同意他援手,而不是这样单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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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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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18:00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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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甲还没回来,又有访客至。

苍白的脸,红肿的双眼,神色之间透出几分疲惫:“请曹世叔安……”

站在魏仁旁边,听从伯父吩咐,老实给曹颙请安见礼的,正是魏信幼子英。

曹颙忙叫起了,带了几分嗔怪对魏仁道:“他才回家,正当好生调理修养,何必折腾到这边来。我不是说了,过两日我过去看他。”

昨天得了魏家子侄回来的消息后,曹颙便使人过去探看,还送了不少补品。

他虽看在魏信的情分,厚待英,魏仁却不敢托大,真的等曹颙亲自探望,所以亲自领了侄儿过来给曹颙请安。

曹颙上回南下,见过英,是在康熙五十九年的时候,距今已经过去六、七年。当时英年幼,将记事不记事的年纪。

对于曹颙这位“世叔”,英多是听嗣母同伯父、伯娘提及,自己还真没什么印象。

他被绑架这半月的事情,曹颙并没有提,只是温煦地问了问他功课与生活起居上的事。

开始时,英回答得有些拘谨,说了几句话,也顺溜起来。

这番模样,倒是有点像他的长兄杰,只是应答之间,更显得大气从容些。

听说,魏家那位寡居的三太太,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县丞,本身也是极要强的女子。

曹颙原还担心这样人家的女儿,说不定会将嗣子教养成不通世事的书呆子。现下看来,却是多虑了。

见曹颜面露嘉许之色,魏仁在旁道:“不是我这当伯父的夸自己孩儿,英哥儿确是好孩子。他虽年纪小,已经会看账本,这两年也开始帮着我们三太太打理家务。我们三太太那边,孤儿寡母,未免就有下人欺主,英哥儿却是能当得起家来,刚当家就作了两个,剩下的也管教得服帖。”

听了这话,曹颙不由对英另有想看。

英比长生小一岁,被魏信送回江宁时,还在襁褓。

今年,英不过十一岁,两年前不过才是九岁孩童。

九岁就能着账本,帮着嗣母管家,这孩子比他两个哥哥更出色一些。

曹颙神色越温煦,问起魏仁,英童子试之事。

童子试三年两考,明年是会试之期,没有童子试,后年、大后年有童子试。英后年下场,十三岁,也不算早了,即便没把握,也可以先暖暖场。

魏仁听了曹颙的话,神色就有些僵硬。

原本落落大方的英,则是耷拉下小脑袋,一下子安静下来。

曹颙察觉有异,可有些话不好当着英的面直接问,便唤了个小厮,带英下去吃点心,只留魏仁一个说话。

“英功课吃力?”曹颙问道。

魏仁露出几分无奈,道:“这孩子极聪明,对于术数一觉就通,三、百、千启蒙时也好好的,到了四书五经却费劲,八股更是无论如何也不开窍。”

“三太太怎么说?”曹颙想了想,问道。

书香门第出来的寡母,守着嗣子,多半会逼着孩子苦读。

刚才见魏英虽面带乏色,可眉眼之间平和,并无郁结,之前的日子过得当顺心如意才是。

“三太太将英哥儿当成命根子似的,原只说他小,并不狠逼他;后来我们家二房侄儿因读书备考,伤了身子,也吓到了三太太。听着她的意思,就算没功名,也不愿让英哥儿伤了身子,只盼着英哥儿平平安安地长大,娶妻生子。”魏仁回道。魏家已经分家,三房虽人丁单薄,但是分了不少良田,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即便英不是科举仕途,只要守着这些家底,也够吃喝嚼用。

“即便不是科举仕途,多念几年理也好。”曹颙道。

魏仁带了几分迟疑,道:“早先我寻思着,这个侄儿在身边,我总要好生看顾他便是。如今经了这一遭,却是有些怕了……找到底上了年岁,还能看顾他几年……到了小一辈,情分又薄了些,说不得还得央曹爷看顾。”

曹颙心里,也不愿英与他两个哥哥相隔这么远,只是这个时候的人,讲究乡士缘。

若是三太太不执意定居江宁,曹颙也不好多劝。

听着魏仁的话,似乎有所松动,曹颙问道:“三太太肯北迁么?”

魏仁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我做伯伯的,为了侄儿,存了份私心……听说曹爷来江南,是为了召集豪商巨贾,为明年户部海贸吸股的?”

曹颙听了,很是意外:“德功也有兴趣插一手?”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在士绅眼,商贾向来是不入流之属。

当年魏信去广州,还受了不少诟病,只因他惯常淘气惯了,后边还有个织造公子顶着,魏家长辈又溺爱,才听之任之。

再说,户部吸股,也不是小打小闹,一分股都是十万起步。整个江南,股份也不过三十分。

魏家虽是地方乡绅大户,家产却多压在田宅上,哪里有余地与江南盐商竞力。

听曹颙相问,魏仁没有立时作答,而是起身,对着曹颙做了个长揖:“这里,我给曹爷赔不是了!”

这道歉却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德功这是何缘故?”曹颙不解道。

魏仁抬头,满脸涨的通红,道:“五弟当年从广州送回的银钱,除了买地,我还曾留下一部分,想着给五弟娶亲置产用。后来五弟执意娶了洋媳妇,我心里也是恼的,这笔银子也没想着给他。想着随他胡闹,总要给几个侄子留些家底……”

说到这里,他已经红了眼圈:“等到五弟失踪的消息传回来,不说旁人,兄弟姊妹之间,都有了其他念头……我怕侄儿们小,这笔银子也隐匿没说,只有在芳出嫁时,曾拿出一部分,在嫁妆单子外,给她预备了一些私房……当年送他们兄妹进京时,本应将这笔银钱都交到侄儿手,到底是不放心,只拿出一部分,买了个小庄子。如今算下来,还有大部分在我手……”

“不是都买地了么?”曹颙有些意外。

魏信去西洋前,还曾同曹颙抱怨过,就为了此事。

魏仁带着羞傀道:“开始的时候,是都用来买地……毕竟我们这样的人家,田地才是根本。可五弟送回的银子多了,起贪念的人就多了,包括几个弟弟,也包括内子。我虽不能说服他们改变主意,却也不忍心让小五吃大亏,便留了个心眼。他每年送回家的银子,隐下一半,剩下一半入账买地。还好留了这一手,要不然我就算合眼,也没脸去见小五。

听到这里,曹颙终于明白魏仁为何向自己道歉了。

魏仁为了保住魏信这笔银钱,除了防着魏家人,也防着曹颙。

财帛动人心,血脉相亲的一家子,为了钱财都能跟翻脸成仇,更不要说曹颙只是个外人,又位高权重。

虽说被提防了,曹颙并不着恼,而是有些烯嘘。魏仁是长兄,魏信对于这个长兄感情甚深,当年还因兄弟感情梳理难过不已。若是晓得,魏仁并没有见利忘义,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曹颙心,生出几分佩服。

就是他自己个儿,也曾误会过魏仁。

“那笔银钱,还有多少?”曹颙问道。

据他所知,魏仁在京城给杰兄弟置办的庄子,就花费了将近三万两银子。若那个只是小部分,那剩下的银钱应是很可观。

“还剩三十六万两……”魏仁回道。

不管是在江南,还是在京城,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魏信经商十多年,在亲人离心后,身边赞下的家底,也不过十来万两。

“都要入海贸分子么?”曹颙问道。

魏仁点点头,道:“若是便宜,就都入了分子。有曹爷看着,定是错不了…不瞒曹爷,为了这些银子,我这些年不知掉多少头。既想要早日交出去,又怕侄儿们不懂事挥霍了,又不敢买地,怕传到族里,又起纷争。原还寻思,八成要等到英哥儿娶媳妇后,再将他们兄弟都叫到跟前再交代此事。现下正赶上户部吸股,这笔银钱终于能见天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管能购几股,收益为他们兄弟三个共有……在他们跟前,曹爷也不必提我,只说这笔银钱是曹爷保管就好……”

听魏仁的话,曹颙明白他的苦心。

魏家是江宁大户,本家兄弟五房,亲族众多。若是这些银钱说是从魏仁手出来的,不知还有多少是非口舌。

魏仁带着英离去时,大包小包带了不少东西。

都是静惠预备的。

听说有曹颙的“世侄”来请安,便使人预备下。

曹颂也见了魏仁伯侄两个,听说英是魏信之子,他也使人预备了见面礼。

并且

,他盯着英看了半响,将英看得直毛。

那眼神的热切与专注,使得魏仁都生出几分担心,告辞之前,私下问曹颙:“曹爷,二爷同我们老五没结仇吧?”

听得曹颙不禁莞尔,连忙摇头。

等到魏家爷俩走了,曹颂才好奇地问曹颙:“大哥,不是说魏信当年的妾室,有东洋婆子与南洋婆子么?杰他们兄弟两个看不出来,这个小的,也瞅着同咱们没什么两样……”

第十卷游龙舞—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卧底生涯

更新时间:20115318:56:31本章字数:5574

听曹颂这么说,曹?也觉得庆幸。

还好艾达所生的女孩,由艾达的妹妹接过去养育,要是养在江宁或者京城,即便是在深闺不见人,自家人也未必看得惯。

据他所知,魏杰的兄妹五人,最小的蔷与英两个的生母就是南洋人。只是这个时候,吕宋多是前朝遗民,同大清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那还是一位家道落的小姐。并非歌姬妓女之流。

魏仁年轻时虽荒诞,可到底是儒家礼教多年教导出来的。虽说侍妾十数人,可并不是哪个都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曹?想起艾达的妹妹。

听广州那边传回的消息,艾达的妹妹如今继承了家族事业,在南洋一带已经很有名气,对于外甥女,也是视如己出,教养得很好。

魏信……

曹?曾数次做梦,梦到魏信乘坐远洋船回来,对自己胡吹一番美洲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可是,一年一年过去,曹?也晓得那种希望是多么渺茫……

曹甲是次日才回总兵府的,曹?并没有主动找他。

如今太平年月,加上苞谷与双季麦的推广,皇上对地方粮储库的重视,地方粮仓不再像过去那样是摆设。

就算三、五个省生旱涝灾害,也动不了朝廷根基。

洪门的人,若是真聪明,就应该选择继续雌伏,以待时机,现下,若是同李卫硬碰硬,才是真得自寻死路。

庞家村固然有不少洪门家属,可六十老妪、襁褓的婴儿,又有什么罪过?

曹?不愿李卫在江宁搞铁血、株连那一套,因为这其少不得要牵扯到做总兵的曹颂。

即便生在这个时候,身在官场,少不得见血,曹?却不用让堂弟用旁人性命来谋功劳。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晓得自己这个堂弟的心性的。

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鲁莽粗狂,实际上很是怜贫惜弱。

换做是其他人,巴不得立“战功”,用旁人的血染红顶戴,哪里管百姓死活,可曹颂,绝对不会稀罕这样的功绩。

除夕之前,曹甲又出去两回,曹?依旧听之任之,没有管他。

到了腊月二十八这日,曹甲终于踏进曹?的院子。

曹甲五十出头,因是武人的缘故,身子一直很康健,原本看着就像是四十来岁的人,数日未见,他像是老了十几岁,露出几分老态。

看来,他这回真是遇到了难事。

他眼里都是血丝,神情无比郑重,见到曹?的那刻,眼竟带了几分乞求。

曹?见状,心里吃惊不已,忙将屋里侍候的小厮都打下去。

曹甲面上露出几分惨白,对着曹?,缓缓地跪下去。

曹?哪里能容他跪下,上前一步,想要搀他起来。

曹甲却摇摇头,道:“不管老爷能否援手,小人既为了私心,向老爷提这为难之事,已经是大不该,哪里还有脸面站着说话。”

曹?见他面露决绝,肃容道:“在供奉,若是你执意如何,我就听也不敢听了。我早就说过,曹家不会亏了大供奉,曹某人不会亏了大供奉。我能尽力的,自不会推托,我无能为力的,也只能无可奈何,到底是何事,你还是直言吧?”

曹甲本也不是??轮?耍??茱j如此说,便站起身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道:“老爷,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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