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09部分阅读
大人正通缉的匪道万复,是小人的故人之后,他祖父与小人有恩,小人想要救他一救。”
有的时候,报恩比报仇更难,尤其这“报恩”对象,还是朝廷所不容的“匪”。
曹?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却没想到曹甲想要保的人,是李卫通缉令上的头一号。
换做其他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换做这个万复,连曹?也不敢打包票。
曹?沉默了半响,道:“除了贩卖私盐,万复可还犯过其他大罪?那被他吞并的两家盐坊老板,是被他害了,还是洪门自己人?”
听到曹?提及“洪门”二字,曹甲一下子抬起头来,脸上带了几分惊诧之色。随即,渐渐舒缓下来,既然曹?与李卫私交不错,曹?晓得万复的真实身份也不稀奇。
“大人放心,万复并没有为恶,小人探问得清楚,他打小在琼州长大,十来岁时来江南。那两处盐坊,本就是他长辈早年置下的产业,并不是夺人家产。”曹甲道。
“长辈?他是万云龙的族人?”曹?问道。
所谓“万云龙儿子”这样的身份,曹?是不信的。
万云是他看着咽气的,那是在康熙四十年。若真有儿子留下,年纪同这个万复对不上。
“他是万云龙的侄孙,当年万云龙没后,留下一个侄儿,就是万复之父。万复之父虽收拢了万云龙的一些手下,隐匿下来,却不是长寿的,没几年就没了。万复被当成少主养大,因没长辈教导,那孩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朝廷威严,原本也不会闹得这么大,因他被人撺掇,想要学黄家,拜在李大人门下,为了显得有分量,才支使人同李大人对上。没想到却自食恶果,让李大人抄了老巢。那些人同他又不是都齐心,到后来乱起来,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曹甲道。
曹甲所说的黄家,就是后世演义黄天霸原型所在的那个黄家。
他家本是跑水路码头运镖的,在扬州市井之间很有势力,到黄天霸的时候,已经是第三代。
黄天霸少年时,仗着家势力,同几个少年好友结拜,什么欺男霸女、谋人产业的事没少干,只是因几家都是地方上大户,所以自然有人给扫尾巴,倒是没惹出什么大乱子。
正好施仕伦知府扬州,想要为扬州百姓除了这一害,便设计擒了黄天霸。
不知施仕纶是怎么说的,年少热血的黄天霸就决定“弃暗投明”,亲自指证三个“义弟”,帮着官府,将那三个祸害百姓的纨绔子弟问罪。
从此,黄天霸就依附施仕纶,做了施家的门人。
直到前两年,施仕纶病故,黄天霸才带着徒子徒孙回扬州定居。
在施家扶持下,他两个儿子已经出仕,几个年长的孙子,也有了功名。
就连黄天霸本人,也是以三品参将身份致仕。
三十多年的时间,黄家从一个赚血汗钱的平头百姓,成了官宦人家,在江南也成了传说的人物。
曹?听了这一番解说,只觉得哭笑不得。
他早就觉得这洪门的行动太古怪了些,竟然大咧咧地同官府较劲,原来只是因万复的缘故。
“大供奉觉得,我能做什么?”曹?正色道。
闹了这么大动静,不是一句话就能免了的。
不管万复是真心想投奔官府,还是信口雌黄,事态已经不由他做主。
即便李卫,也未必能全权做主。
满清建国以来,对汉人防范甚严,大清律上,汉人无故十人集会,就是死罪。
庞家村,却是洪门家属,又敢拿武器对抗官兵。
雍正如何能容忍?
曹家比不上当年的靖海侯府,万复的身份,又比黄天霸重了多少倍。若是说曹家能在这个时候庇护万复,那才是不自量力。
曹?是想要报答报答曹甲护卫自己十几年的辛苦,却也不会用压上全部身家性命方式去报答。
“并不敢叫老爷为难,只想求老爷在李大人跟前讨一句话,就是那庞家村的村民能不能放,万复还有活路没有的,若是没有,我便叫他离了这一摊,回琼州避难也好,去南洋也好,终要保全了性命才好。”曹甲道。
说起来,这确实不算太为难之事。
能让曹?为难的,只有曹甲与万复的关系。
若是曹甲真是洪门人,被揭开来,说不定就要将曹家拖下水。
以父亲的谨慎,当不会做如此给祖孙遗祸之事才是。
曹?看着曹甲,寻思半响,道:“大供奉,请恕我多问一句,莫非大供奉同庄先生一样,早年也当得‘皇差’?”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谁让曹家早年是皇家在江南的耳目,身边在些皇家安排的人,也是正常。
庄先生幕僚身份,家索额图府卧底二十年,这个曹甲是江湖人身份,跟洪门搅合到一起,似乎也有可能。
曹甲听了,立时变了脸色。
他看着曹?,长吁了口气,道:“罢了,老爷的谨慎,丝毫不亚于太爷,若是小人藏着掖着,倒是要让老爷操心。”
他本是直隶人士,包衣人家的幼子。
五岁时由父兄送到内务府备选侍童,经过五年秘密学习后,十岁被送到福建。
以流民孤儿身份,加入洪门,后被万云龙收为义子。
十五年后,同其他渗入洪门的几个伙伴联手,动了洪门内乱,毒杀洪门门主万云龙,使得洪门势力分崩离析。
而后,因重伤垂危,休养数年。
虽说完成了任务,可他却无家可归。毕竟,在父母眼,他早已“夭折”多年。
天下虽大,竟无可去之处,除了打打杀杀,又无一技之长,只能跟丧家之犬似的游荡……
第十卷游龙舞—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兄与弟(求保底月票)
更新时间:2011553:21:20本章字数:3480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兄与弟(求保底月票)
京城,曹府。
今年的年夜饭,因李氏服丧的缘故,摆在梧桐苑。
虽说高太君是无服长辈,可西府都是她的晚辈,即便是看在李氏份上,“三七”未过,众人也没有嬉戏的心思。
用罢了晚饭,兆佳氏去兰院,陪着李氏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东府诸人回去。
西府这边,李氏服丧,曹颙南下,使得众人也少了几分热闹。
恒生虽回来吃了团圆饭,可这样的日子又能有几日。等到喀尔喀那边的属官到了,公主下嫁,恒生想要再这样回曹家,也是不容易。
加上妞妞婚期定在四月,今年是最后一次在曹府过年,孩子们也都带了几分感伤。
连年幼的天宝也少了几分淘气,乖乖地跟在长生身边,听叔叔讲年兽的故事。
见婆婆神情恹恹,初瑜少不得低声劝慰一番。李氏也不愿坲了媳妇好意,强打起精神,问了两句儿子的消息。
听说曹颙的家书中,提及争取正月底回来,李氏露出些许宽慰,点点头道:“如此,说不定就能赶上老太君出殡……”
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主心骨,儿子不再身边,总觉得不踏实。
恒生虽在这边吃了团圆饭,却不好留在这边守岁,毕竟郡王府还有一大堆下人。他这做主子的,总不好将一大家子人都扔在那边。
天佑正有心事,想要同弟弟说说知心话,所以便跟着恒生,前往郡王府了。
郡王府那边并无其他长辈,他们兄弟感情又实在好,初瑜交代几句,又叫人准备了恒生喜欢吃的各色小食,满满地装了两大食盒,给他们带走。
回到郡王府,厨房已经预备各色席面。只因恒生不在,也无人敢开席。
恒生露了一面,跟几位大管事道了乏,请他们带着阖府下人入席。他则在自己屋里,摆上从曹府带来的小食,使人温了一壶酒,同天佑两个吃酒守岁。
恒生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大哥似乎有心事,可是担心春闱?”
春闱在二月上旬,距离现下,剩下不到四十天。
对很多士子来说,这都是一个坎。
即便是誉满天下的才子,也不敢说自己参加会试,就一定中第。
旗人十六岁吃丁粮,若是天佑春闱失利,除非打算闭门在读三年书,否则也要考虑当差之事。
天佑摇摇头,道:“乡试时还罢,还能坐井观天,将自己看得重些;到了会试之时,哪个下场的士子不是通读四书五经,做惯八股文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祖父与父亲都不是进士,不是也做到堂官?”
恒生带了几分好奇,道:“不是为了这个,还有什么值得哥哥烦心的?”
天佑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方道:“祖父像咱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入宫当差;父亲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协助祖父偿还家中的亏空。二弟,我们要不要也建一番事业?”
恒生闻言,颇有兴致,道:“什么事业?”
“户部二月对海贸之事,要进行股份招投标。父亲身在其位,定要避嫌。可是父亲呕心沥血,却是都有旁人得利,对父亲未免忒是不公。”天佑道。
海贸招标之事,在年前就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十万一分得股,门槛太高,使得人望而止步。而出洋贸易,对于人们来说,又是件很遥远的事。
即便京城权贵如云,也不是随便哪家就能提溜出这笔银子的。
天佑虽说得理直气壮,奈何恒生是不信的。
这个大哥,是祖父教导出来的,对钱财上向来不在意,压根就不是爱计较的性子,怎么会去在意什么公道与不公道?
毕竟,父亲身在户部堂官任上,为朝廷开源节流也是分内之事。
恒生眨了眨眼,寻思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大哥提及招标,可是担心户部流标,父亲受责罚?”
被弟弟识破,天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二弟是不是觉得我啰嗦,杞人忧天了些?”
恒生想了想,道:“父亲年轻占据高位,早已惹得不少人眼红。这开放海禁、进行海贸又是父亲提议的,若是进展的不顺利,那些御史言官,是会闹腾一阵子。”
清苑中秋的那次踩踏事件,使得天佑见识到什么是人言可畏。
朱之琏的仕途,就断送在这一次意外上。
天佑正是前几日在广化寺看到了前去吊祭高太君的朱家父子,想到仕途凶险,才担心起父亲来。
方才没有同恒生直说,是怕弟弟觉得他啰嗦。
“父亲若不是好官,谁还能算是好官?”说起这个,天佑握着拳头,带了几分愤愤,道:“不管父亲做如何想,身为人子,我却不能坐视父亲被肆意诋毁……”
他这样激动,是想起八月间清苑踩踏事故后的事情。那个时候,弹劾曹颙的折子,并不比弹劾朱之琏的折子少。
说起对父亲的尊敬与维护,恒生这个养子,并不亚于天佑这个亲生子。
他直起腰身,神色肃穆,道:“哥哥说得没错,二叔、五叔不在京中,四叔的翰林官清贵是清贵,却也帮不上父亲。我们做儿子的,即便力量再微薄,也要尽全力,维护父亲。”
见恒生干脆利索,天佑也添了几分豪气,道:“没错,咱们渐大了,也不能老让父亲护着,也到了回护父母的时候。”
恒生用力点点头,道:“正是,正是。”
他虽心里明白,可心思向来不如天佑活络,说了这两句,便看着恒生,等着兄长拿主意。
天佑道:“我这里有两个法子,二弟听听看,哪个好些。第一个法子,是凑一些银钱,参加户部招标,若是局面冷清,就做抛砖引玉之人;第二个法子,动静就大了,就是也组织海船出洋贸易,证明父亲所说开海禁的话时利国利民之举。”
两种方法,说起来简单,行起来却是不容易。
不仅仅需要大量银钱打底,还需要抬出恒生的身份。
恒生的身份话题经过数月,才在京城权贵口中淡去些;若是众目睽睽之下,公开为养父张目,少不得流言又起。
恒生却是想也不想,就应道:“两个法子都好,前面的简单些;后边的那个,却是不着急,可以等到招标后再说。”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来,摆了摆手指,道:“我这里金银正经不少,皇上赏的,喀尔喀那边给的,搬家时老太太、父亲、母亲赏的,前些日子太太又给了一大份……也能凑上十万两银子了……古董珍玩还有不少,也可以压到银行去贷些银子出来……”
天佑听了,忙摆摆手,道:“你那些银子,除了皇上与长辈们给的私房外,剩下的大头是母亲给你修园子使的,怎么能轻动?古董珍玩什么的更不要考虑,银子我会预备,只是要求二弟出头。”
恒生带了几分狐疑,看着天佑道:“哥哥竟哄我,那么多银子,要怎么预备?”
真要说起来,天佑自己银钱不多,却真不缺淘换银子的地方。
妞妞、天慧的“内联升”已经开了三家,如今已经小有名气。就是外地官员进京,也要往“内联升”买几双官靴回去。
虽说比不得“稻香村”红火,可利润也微微可观。
恒生开府,姑侄两个就预备了不少好东西。
再有,就是左住、左成那边,成亲后从田氏那里接受了不少金银。
若是从这两处凑,十万两银子也不是难事。
可那样的话,惊动得人就太多了。
“我想从母亲那里借银。”天佑道。
“咦?哥哥是怎么想的,怎么还打算惊动母亲?”恒生说着,顿了顿,道:“不对,哥哥为了不让母亲惦记,定不会同母亲实话实说。”
天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恒生一眼,道:“正想同二弟商量,想要借一借二弟的名头用用。二弟也晓得,自打你搬出来,父亲、母亲最怕你受委屈。只说怕你以后日子紧,为你入了户部海贸两股,填些收益做日后嚼用,母亲定会肯的。”
恒生有些犹豫:“这样欺瞒母亲好么?”
天佑道:“我也不知道,可又不能实话实说。”
恒生道:“那就这么着吧。让母亲担心我,总比母亲担心父亲强。我就在母亲眼皮子底下,好坏与否一目了然,见我x子过的不错,母亲就安心了;父亲这里,却是宦海凶险,就不要让母亲操心了……”
不说京城这兄弟两个嘀嘀咕咕,想着如何在父亲不在京城的时候,为父亲撑脸面;江宁那边,曹颙的脸色儿,已经跟调色盘似的。
“二弟,这……”曹颙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觉得头疼。
“大过年的,你闹腾什么?”因有外人在,曹颙给曹颂留着余地,压低了音量申斥道。
曹颂轻咳了两声,对那女子摆摆手,道:“夜深了,你先进去里屋给大老爷铺床。”
“是。”那女子轻声应了一声,也不抬头,恭顺地进了里屋。
见曹颂笑得贼贼的,曹颙哭笑不得,低声喝道:“你真喝多了不是?闹这些幺蛾子作甚?”
今晚除夕,年夜饭上曹颂却是喝了不少酒。
现下,他却是不承认自己醉了,梗着脖子道:“谁醉了?我拼出去得罪大嫂,也要孝敬哥哥一回。看往后谁还敢说哥哥是惧内,我家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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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游龙舞—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春风吹
更新时间:20115514:34:23本章字数:6380
远处隐隐地传来鞭炮声,雍正五年的初一,带给曹颂是难忍的宿醉。
“哎呦,哎呦……”曹颂坐在炕边,揉着太阳|岤,低声呻吟着。
静惠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好的,不守夜,硬拉着大哥喝二遍酒,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曹颂抬起眼皮,不满地看了妻子一眼,道:“还不是怕大哥面嫩,寻思让他吃点酒,也就顺理成章了,谁想这些年过去,大哥的酒量还是如此拿得出手。喝来喝去,倒叫大哥灌醉了我。”
静惠轻哼了一声,道:“酒后乱性,不过是男子的借口。若是真醉了,又哪里有花花肠子使坏。大哥若真有那心思,早就抬人了,还有等到现在?”
曹颂带了几分不甘道:“那就这么算了?”
静惠正端起醒酒汤,闻言顿了顿,道:“非要让大哥骂爷,爷才肯老实不成?换做是早些年,或许还有可能。现下侄子、侄女都大了,眼看要谈婚论嫁,大哥才不会因贪图美色,让大嫂没脸。大哥那个人,可是最重规矩的。”
曹颂接过妻子手中的醒酒汤,仰脖喝了,有气无力道:“罢了,罢了,可惜这个琴娥,虽没入贱籍,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原看她老实,想着成全了她,却是遇到大哥这样的钗头凤。”
听丈夫话中带了怜惜,静惠垂下眼,只觉得胸口发堵……
初二开始,江宁城官场就有不少宴请。
曹颂性子豪爽,又有个好堂兄做靠山,在江宁官场上,大家多少都卖他几分面子。
如今曹颙这正主到了,亦少不得各种宴请。
加上两淮盐商,在初五后陆续到江宁,曹颙的日子有些忙碌起来。
江南需要筹款三百万,对于巨富云集的江南来说,并不是个大数字。
可曹颙到江南的时日不多,这江宁招标的的时间也紧迫了些,所以曹颙心里也有些担心。
因为有不少江南大户,有子弟在京城,会参加京城的招投标。还因为江南官员多年盘剥,使得大家对官府都存了防范之心。
官字两个口,他们不相信有朝一日还能占官府的便宜。所谓招标之类的,在看他们看来,不过是朝廷敛财的手段。
李卫来了。
他解决万复等人的方法令曹颙吃惊:“让万复参加海贸招标?!”
李卫点点头,道:“他既也是盐商大户,报效朝廷也是应当。”
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简直不像是李卫的作风。
“皇上那边……”曹颙带了几分迟疑道。
“皇上心怀宽大,哪里会将几个贼人放在眼中?况且,洪门青壮都隐匿在山中,抓着的不过是老弱妇孺,难道谁还稀罕将他们办了换功绩不成?”李卫道。
曹颙有些糊涂,李卫既存了大事化小的念头,怎么还闹大御前,还得了个“总理江南缉盗”的名头,得了调兵权。
在李卫看来,曹颙也算是自己人,所以并不瞒他,道:“皇上是怕江南不稳当,却不是怕几个匪民,而是怕那些士绅老爷不安分。今年开始,皇上要在江南推行新政。为了以防万一,才给了我个‘缉匪’的名头。我逼着庞家村那边,也是想要添份助力。与其到紧要关头,求爷爷告奶奶求旁人的兵,还不若自己攒些人手。”
李卫的条件,看似宽松,实际也不容易。
首先,那参加投标的银子,不得少于五十万两;其实,必须要有万复亲自出面,参加正月十八的招标。
要银子要钱,才肯谈下一步,这对于万复来说,绝对是很大的考验。
曹颙却不担心万复会选择不来,洪门弟子既然以“忠义”自诩,就不会真的不管那依旧关在牢狱中的村民。
另外,这个年轻人开始的手段,只是为了效仿黄家投身官府,李卫现下给了他机会,他怎么会舍得放掉?
转眼,到了正月十八,江宁海贸招标的日子到了。
主持招标的,除了曹颙、李卫外,还有江苏巡抚与刚从京城过来的新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