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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6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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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64部分阅读

乡试。曹颙看着儿子,有些意外。

一大家人吃完团圆饭,天佑没有随着众人散去,而是跟着父母回了梧桐苑,禀了自己没下场之事。

曹颙还以为儿子会参加二月的乡试,即便不为金榜题名,多次下场机会锻炼锻炼也好。

天佑到是也不心虚,道:“是五叔建议让孩儿缓考的,旗学里的先生也让孩儿等下科,孩儿自己也觉得再读几年书要好。同母亲商议后,便没有去顺天府登记报考。”

初瑜在旁,怕丈夫不快,道:“确实如此,儿子是与我商议后才决定缓考的。”

曹颙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不快。

太早金榜题名,对天佑未必是好事。曹项是任过外职,曹睿苄∈焙蛟在曹寅跟前耳濡目染r虼耍即便他们兄弟少年进士,行事也比其他人稳健许多?

天佑他是曹颙的嫡长子。伯府未来的接班人,父母又都庇护有加,生活过得比曹项兄弟要顺心自在的多。就算听父亲教,晓得些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却也是纸上谈兵。

还是年长些再出仕,心智更坚决,处事能更周到。

“李诚下场了么?”曹颙想起一事,问道。

“下了,还中了举人,昨日张的榜。”天佑说着,倒是带了几分敬佩,道:“听说李家表哥读书极刻苦,眼睛都熬伤了。前些日子他过来给老祖与祖母请安,孩儿还建议他戴眼镜呢,刚好十六叔家开了间眼镜铺子,也不知李家表哥有没有去买。”曹颙见他提及李家,并无轻蔑失礼之处,很是满意儿子的行事做派。没有生出势利眼,用官职与门第论高低,不错。

孙家有孙礼,李家有李诚,若是真走科举之路,倒是稳稳当当的家族复兴之路。

等天佑走后,初瑜犹豫了一下,对曹颙道:“爷,瞧着李诚的穿戴打扮,虽也干净,可到底清寒了些……二月下场前他来过一遭,老太太摸着他身上的衣服,当面什么也没说,背过身却是流下眼泪。过后老太太使人送了些银钱过去,却是他带着两个哥哥给送回来,说什么也不肯收。他跟老太太说,怕自己生贪心,要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往后李家就都成了靠亲戚接济的废物点心。爷,要不咱们帮一把吧,省得老太太挂心。”

早先曹家不愿出面,敛下李家这一大滩人,是怕把曹家牵连进去。

如今,李煦案子已经结了一年。这个时候帮衬一把,就算被告到御前,也情有可原。毕竟,李家是曹颙的母族,李家在京的五兄弟,又是曹颙的晚辈。

曹颙听了,先是点头“要是李诚真能这样想,而不是企图更大,倒是值得敬佩。”

听到后来,他却是皱眉不已。

高太君虽因愤怨从李家搬回来,可是却将手中剩下的银钱都留在李家。那是一千多两银子,还有李语做生意的本钱一千多两,也是高太君给的。

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又日子窘迫了?

曹颙就是在户部当差,不是不知民生之人。虽说京城不易居,可是物价也实打实的,并没有打承受不了的地步。

普通旗人家,旗丁每月二两银子一石米,就能维持全家生计。李家不过十来口人,自高太君过去,前前后后就有三千两银子。

换做其他人家,已经置办下一份基业。勤俭着花,也够一家人过上十年八年,怎么就都没了?

曹颙不缺银子,为了哄母亲开心,花个万八千两的,实不算什么。

可是,现下却不是花钱的时候。

李家安逸了太多年,上下已经养成骄奢之气。若是他们不改改这习气,即便李诚科举出仕,也不过是又添了个刮地皮的贪官。李家这支,还要再溃烂下去。

“再等等吧,李家兄弟五人,三个成丁,没有旁人援手,还能饿着不成?母亲那边,我去同她的讲。”曹颙道。

夫妻久别重逢,少不得敦伦一番,安置不提。

次日,曹颙便去兰院,陪李氏用早饭。

李氏见儿子过来相陪,很是欢喜,多吃了半碗粥。

母子之间,也不需要客套。曹颙便说了李家现下的结症,劝李氏安心。

左右有他在,先磨练磨练李家这几个表侄儿些时日,不会真的束手旁观。

李氏听了,很是欣慰。

她也看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对于李家实没有什么情分,之所以还关注,也是因惦记她。

“不错,就是该让他们尝尝苦日子,要不然永远不能算懂事。”李氏道:“只是你也不用太操心,他们兄弟几个好胳膊好腿的,还不能养活妻儿不成?”

曹颙所不放心的,就是怕李氏郁结于胸,见她面露欢喜,也跟着高兴。

母子又说了几句家常,曹颙看了看时辰,该去衙门了,便出了家门。

再次坐在户部窗明几净的堂屋里,曹颙竟有些不适应。

在甘州那半年,虽说日子苦些,可看着一座新城从无到有,看着荒原变良田,看着原本绝望的百姓展露生机,还真有些成就感。

再回头看段青林,虽只是从五品知州。却是一地父母。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虽然地方穷些,看着观段青林的言行做派,不像是贪鄙的,日子过得倒是也安生。

看完公文,再看朝廷邸报,曹颙竟有些觉得日子难熬了些。

要在还在甘州,这个时候他当是去新城巡查百姓春耕吧……不想了,不想了,再想自己真的就想出京了。

想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移民,曹颙怔了怔。

如今外乱内忧皆平,雍正是不是该开始改革了?

“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仲一体纳粮”都是后世众所周知的改革项目。

现下从邸报上,却是看不出什么。

只是年底各督抚进京后,雍正就地方的权利也就会都抓到手。最迟明年,改革就该开始了。

这三条,除了增加国库银钱,多少也能减轻些百姓负担。

曹颙虽无意做先锋,倒是想起自己会参与这历史大变革,心中不免有些激荡。随即,他又觉得意兴阑珊。这三条根本就“治标不治本”地方土地兼并越演越烈。失去土地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或是沦为佃户,或是沦为流民。

曹颙知道这点,却是只能束手。

只“乡伸一体纳粮”一条,就使得雍正背了三百年恶名。

那还是帝王之尊,也不能去抗衡士仲阶层。

曹颙这个小虾米,就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十六阿哥盼着曹颙回来许久,晓得他回来,哪里还能放过他。到了中午时分,便打发人过来,请曹颙晚上过王府那边,他要给曹颙接风。

这却与曹颙不谋而合,曹颙也正想见见十六阿哥,问问鸦片之事。

鸦片毕竟是容易伤人伤己的利刃,不好拿到台面上,云南划出的罂粟田,还是挂在内务府名下。制好的鸦片,也入了内务府。

十六阿哥却没有忧国忧民的觉悟,两句话将鸦片岔开,开头提私事:“年羹尧那老小子也太嚣张了,纵容小崽子给你没脸,又处处给你使绊子,可不能便宜了他!我听弘普说了。去年秋天幸亏有人示警,要不然不止你,连弘普、天佑也陷入险境。年家那小崽子,玩得有些过了。”

曹颙苦笑,道:“就算着恼,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出气?算计他不难,可是想瞒过宫里那位,却是不容易。”

这就是曹颙为何迟迟不动手的缘故,不是怕了年羹尧,而是不愿让雍正心有芥蒂。

为了向将死的敌人报复,将自己搭进去,那就是亏本的买卖。

十六阿哥端起酒盏,笑得高深莫测,道:“大的动不了,还不能动小的?总不能任由年羹尧嚣张,咱们就白忍下这口气。”

他本是极护短之人,曹颙是他至交好友,弘普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忍了大半年,才想要报复,除了想要等曹颙回来,也要顾及青海战事。

他与曹颙一起长大,两人行事也比较相像。

那就是晓得轻重,“公私分明”不会因私愤耽搁公事。

如今青海战事已了,曹颙又回京,该到了出气的时候。

曹颙的眼睛一亮,道:“年斌、年富要回京?”

虽说年羹尧的长子年熙在京,可他是淳亲王府的姑爷,平素为人又谦卑,在御前又有体面,十六阿哥自然不会动他。

除了年熙,年羹尧还有四子,次子年斌、三子年富已经成年,常伴年羹尧左右,四子年勤天折,五子年兴尚幼。

十六阿哥笑道:“名义上是使人进京给老太爷拜寿,估摸是要留个儿子在京。年熙身体不好,年老太爷又年迈,年羹尧总要留给儿子在京坐镇。八成就是那个年富,听说年羹尧之妻有意为年富争爵个。”

青海大捷,年羹尧除了从三等公晋升一等公外,还让他报个儿子,赏个一等子。

曹颙听了,也跟着笑了。道:“好,既是他来了,就好好招待招待他。”

话虽这样说着,他也知道不过是小打小闹,让大家心中出出气。

毕竟还要顾及年老太爷与年熙的面子。不好做的太过。

西直门外,年富骑在马上,看着巍峨的城墙,又回头看看装载着金银皮毛的马车,脸上添了几分得色……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七十五章俊彦

看着意气风发的孙子年富,年老太爷虎着脸,并无多少欢喜之意。

捏着手中的寿礼单子,看着上面列得满满的古董珍玩,老爷子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将单子撂在一处,道:“除了给我拜寿。你父亲还交代你什么?”

年富笑着回道:“老爷让孙儿给太爷拜寿,陛见后留在京中,代父亲在太爷身边尽孝

年老太爷听了,面上一寒,道:“我这不缺人,不劳劳烦你,见了你哥哥嫂子,你就家去歇吧

年富听了,脸涨的通红,使劲握着拳头,心里已经是咒骂不已。

同样是孙子,一个奉若珍宝,一个却视若草芥。

年老太爷前几年曾做主,将家产一分为二,连长孙都没留在身边。另外置了家产,让长孙搬过去。自己随着长子年希尧一家住。

后来,年希尧去广东赴任,年熙不放心祖父,就两头住。成亲后,亦是如此。

没等东富应下,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而后,就见丫鬟挑了帘子,一个旗装少妇扶了年熙进来。

年熙面色青灰,嘴唇惨白,孱弱不堪;旁边的少妇面容还带了稚嫩。眉间却带了憔悴。

年富晓得,这就是自己的郡主嫂子,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他这次回京,除了代替父亲照看祖父外,就是要寻合适的姑娘定亲。

他所料不错,年熙身边的。正是年熙的妻子淳王府七格格。

长兄是宫里赐婚。娶的是亲王府郡主。自己却只能在落选的秀女中娶妻。这让本来就已经满腹怨言的年富,心中怨愤更甚。

“三弟来了。”年熙的视线从年富脸上转了一圈,神色甚是平淡,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淡淡地说道:“这是你大嫂,见礼吧。

说着,又对妻子道:“这是三弟年富。”

年富挤出几分笑,见礼道:“见过大哥,见过大嫂。”

七格格轻轻放开年熙的胳膊。肃身回礼。

年富多看七格格两眼,却是瞧出不对头来。这七格格眉心未散,分明还是处子之身。

他的视线,又移到年熙跟前,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大嫂嫁过来半年了,还不能圆房,他这位大哥的身子怕是真的不好。

这会儿功夫。年老太爷脸上已是添了慈爱,招呼着年熙道:“快来坐下,站着说话,累着可怎么是好?”

年熙走上前,在年老太爷旁边坐了。

年老太爷看着长孙,很是心疼道:“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费神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年熙摇摇头,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年富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祖孙和乐的情形,只觉得无比刺眼,再也按捺不住,扬声道:“太爷与大哥先聊着,孙儿先回去了。”

年老太爷抬起头,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年富同年熙夫妇别了一句,大踏步地去了。

见老太爷有些不痛快,年熙挥挥手,叫妻子先下去,而后道:“祖父,都是一家人,何苦要迁怒到他头上?当时他还是孩子

老太爷冷哼一声,道:“孩子?孩子就能在你父亲面前给你上眼药。挑拨觉罗氏将你逼回京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年家也不例外。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手足相背,弟弟算计哥哥;继室不慈,慢待原配嫡子什么的。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年熙不愿提及,所以他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这个,只道:“咱们只清净咱们的,随他们闹腾去。”

年熙笑笑,从袖子里抽出个折子,双手奉送到年老太爷面前,道:“祖父,孙儿拟了这个月的折子,您帮着看看可好?”

年老太爷闻言,脸上带了薄怒,也不去接纳折子,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熬心血,还做这些干甚?”

年熙刚想说话,脸色一白,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年老太爷见状,唬了一跳,使劲地拍了拍孙儿的后背,才助他止了咳。

年熙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脸上也添了些血色,讪笑道:“不是孙儿违逆祖父,不过是身在其位谋其政。”

年老太爷知道长孙倔强,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接过了折子。打了开来。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已经沉下脸,瞪着年熙道:“谁在你面前叨咕这些,引你写出这样的折子?”

年熙见祖父变脸。有些惴惴,道:“没人在孙儿跟前提这些。是孙小儿自己想出来的。如今国库空糜,内库也吃紧……前几日孙儿奉旨进宫给娘娘请安,娘娘留膳,只有八品菜,听说御前也不超过十品。福建本是入不敷出之地,因前几年巡抚在福建施行‘火耗归公’省库已有余银……”

听说没有牵扯其他人,年老太爷长吁了口气,道:“想想你大伯与父亲,这个折子不能递!”

年熙已经二十几岁,不再是不解世事的书呆子。

见了祖父的反应,他原本热炙热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是了,他是御史不假,在这之前,却是年家的子孙。

这“火耗归公”是利国利民的善政不假,却是要得罪所有的外官,为了家族……

年富到京次日,就请旨陛见。

他虽没有正式官职,却是新出炉的一等子,又是年莫尧派回的“特使”所以有资格递折子请旨。

是日,刚好是户部论值。

从御前下来的曹颙,看到候在养心殿外头的年富。

年富穿戴一新,站在一边,低着头做恭顺状。

曹颙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随着户部几位堂官离去。十六阿哥已是磨刀霍霍,这个自以为是少年俊彦的年富,该有得瞧了。

因留了心,曹颙就对年富的消息很是上心。

过两日,便听说年富因“水土不服”病倒。

曹颙看听说了,心中敞快不少,又觉得有些没意思。

不管是他,还是十六阿哥,恼怒终归恼怒,心中却是避讳年羹尧。

年老太爷虽不算喜欢三孙,但是听说他病了,还是次日就去探视。而后见孙子病得可怜,老人家心一软,道:“使人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回去养着。”

结果却是出乎意外,不管老太爷怎么说,年富就是不搬。

最后,老太爷无奈,使人拿了自己的帖子请太医,确认孙子确实无大碍后才离开。

雍正这边,也早得了消息,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年熙生病,雍正不是使人过去送些人参,就是召太医过问一二,比对自家子侄还关切;年富生病,宫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已经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之心。

这时,就有人提及年富的庶出身份。

他现在虽是一等子,风光无限,可压根就比不上长兄年熙。年熙是嫡长子,没有变故的话,是要承继一等公爵位的。

于是,那些想要借“探病”之名巴结年家的官伸,很快就转移了阵地。不再直接拜访年富,而是去年老太爷处见年熙。

年熙却没心思与他们扯皮,称病不出……

京城里茶馆里,又添了谈资。

前门刘三的大表弟在崇文门当值,看到年家进京的车队。

车中绝对不是寻常东西,因为那个小箱子,都要两个人抬。

有人说,那车队运的都是金子,只是不知道是孝敬给宫里那位,还是孝敬自家老人。

又有人说,年莫尧这次青海大捷,赚足了本钱,如今已经是“西北王”

闲话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年家来的。

曹颙却觉得不对,这传言说得热闹,有些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夸大其词,可是百姓运边却相信他们的耳朵”

俘获年羹尧的大网,已经在皇帝手中展开。

同去年众人的期待相比,今年大家对随扈塞外的惦念少了许多。因为大家晓得,就算是惦记,也是白惦记。

连修畅春园的十几万两银子。皇上都舍不得,哪里又舍得带着宗室百官,避暑塞外?

果不其然,到了三月底,雍正就有旨意下来,蒙古王公轮流进京陛见。

虽说舍不得银子,可是雍正确实也是畏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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