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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6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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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60部分阅读

自己跳下马,可是走路的时候,姿势态势有些古怪。

曹颙在旁边,看着这两个半大孩子,翻了个白眼。京城到甘肃三千里路,今儿才是第一天。他回头,看到马队后缀的两辆马车。前面的马车小些,后面的稍大,除了车夫,车沿上还坐着两个小厮。

孩子们还还是做马车稳。弘普却是闹腾,偏要骑马。就连平素懂事的天佑,也带了恳切求他。

他就让安排两个孩子骑行,辰初从京城出发,中午在房山打了站儿。下午又行了几十里到涿州。

按照官员出行的速度,这一日百二十里算是驰驿。

曹颙一行一人双骑,预备得好马,并没有从驿站换马。实在是甘肃距离京城太远,他不愿在路上耽搁太久。

曹颙与十六阿哥交好,天佑与弘普也是相熟的。两小对视一眼,都带了苦意。别说是一路骑马到甘肃。明儿能不能爬上马还是两说。

“二舅,明儿咱们还是坐车吧!”天佑小声道。

他原要叫“二阿哥”想起早上出京前十六阿哥的吩咐,又改了口。

弘普想着早上才说了大话,直觉的脸上发烧。闷声道:“明儿再说。”

早有驿承迎上来,随即张义拿着曹颙的名帖办理了相关手续。

四间上房,最好是独院。

二品大员,多要几间上房不算什么。只是这里离京城近,往来的官员多,没有独院。

既是公干,还带着小舅子与儿子,就令人奇怪。

驿承虽觉得怪异,该有的恭敬却半点不减,杀鸡宰鸭,叫人预备晚饭。

弘普梳洗完毕,就往坑上一趟,动也不想动。

这次出行,他只带了一个厮,就是坐在马车上的两个小厮之一,名叫青蛤;另外一个。小厮叫锄禾,是天伤的小厮。

往常在王府中,他身边丫鬟婆子有十几个侍候,这次出门却是一个都没让带。就是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四个小厮,也只让带了一个。

这是曹颙的意思,他不知曹颙怎么同自己的阿玛说的,反正阿玛就是同意了。

青蛤虽没有近身侍候过,却也伶俐。抱着弘普换下的衣服,道:“爷,您先歇着,奴才去找人洗衣服。”

弘普无力地摆摆发他出去。

青蛤走到门口,正好与天佑碰个正着,道:“曹大爷。”天佑看他怀中一眼,道!“锄禾也耍找人洗衣,你可与他同知,

青蛤躬身应了。去寻锄禾不提。

听到他说话,弘普已经起身。指了指他拳中提着的包袱,道:“那是什么?”

天佑叹了口气,道:“刚来个进京的布政使,父亲吩咐我让我上房。到二舅这边来

话音未落,曹颙乙经跟进来,道:“二……二弟,是我疏忽了。出门在外,诸多不便,往后驿站上房紧的话,你们两个就在一处。”

这个称呼,真是让他无比郁闷。

怨不得十六阿哥早晨专程说了一番“出门在外,还是按亲戚叫,省的泄露身份,图生事端”的话后,笑得诡异。

原本曹颙还能在十六阿哥面前充“表哥”的,这论起亲戚辈分,自己跟弘普同辈。

弘普点点头,没有说旁的。

曹颙说完,没有多待,只说让他们的小厮去厨房取饭,吃后好生歇息什么的,而后就走了。

骑马行了一日,也是辛苦,弘普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

天佑坐在圆桌前,扭身往门外看,道:“这两个猴儿跑哪里去了,还不见回来?”

弘普道:“咱们颠了一日,他们两个倒是自在。”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变得幽暗,屋子里已经掌灯,才见青蛤与锄禾提着食盒回来。

肥鸡、肥鸭,看着就腻得慌。弘普一口没动,就着一条鲫鱼,两口油菜,吃了一碗米饭,就撂下筷子。

天佑这边,也是用的清淡。

剩下的饭菜,弘普叫两个小厮端下去用了。

两人都是头一回出远门,带着少年的兴奋,吃饱了肚子,奔波的狼狈也减了几分。

“要是能到西宁就好了,青海不太平,中军又要开往西宁。”弘普枕着胳膊,躺在炕上道。

天佑听了,道:“又要打仗了?咱们应该不会去西宁,我们老爷是奉命去巡视甘肃屯田的。”说到这里。有些好奇:“西征大军还在,是不是又要打仗?几年前,宗室诸王赴西北。这次也当差不多吧?叔姥爷来不来?”

“谁知道呢。”弘普说着,心中却生出几分盼头来。

他本不明白父亲为何安排他跟随曹颙出京,毕竟他才十一,不是十五、六,还不到当差的年纪。现下却想着,是不是父亲故意这么安排。就为了父子齐聚西北,带他到军前历练,

房山,孙家庄子。

在绝食一天,寻求回家未果后,孙班终于熬不住。

他无力地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对院子里坐着纳凉的两个护院道:“告诉曲管家,我吃饭……”那两个护院也不起身,一个没搭理他。一个道:“管家早吩咐了,不上工没饭!”

孙班心中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刮,却是肚子饥饿难耐,不敢再耍脾气,小声央求道:“劳烦两位跟管家通传一声,我昨晚就用了半个慢头,今天又米水未尽,实在熬不住。难道,曲总管还真要饿死我不成?”

那两个护院听了,借着灯光,打量他两眼。见他摇摇晃晃,不似作伪,一个起身溜达出去,一个还在院子中坐着,悠哉地哼着小曲。

孙班见状,气得直发昏。

他如今所在的不是昨日的柴房。而是庄子正中间的一处院子,四周院子都住了人。这院子里的两个护院,就住在东厢房。与他对门。

他昨晚就想要逃跑,可是晚上屋子的门就被锁上。就算他出了屋子。又能如何,这边是庄户院,四边院墙都有狗舍。

曲总管今早,已经带他在庄子里溜达一圈。看着那半人高的大狗。目露凶光,生撕着活鸡活鸭,怎能不使人心里颤悠悠。

不知等了多久,曲总管才姗姗到来。

他身后,除了方才出去的护院。还有一个捧着托盘的小厮。

等到小厮进了屋子,在桌子上摆了两个大碗,一碗是炖肉加两个白面馒头,一碗是酱萝卜上放两个苞谷面饼子。

闻着这扑鼻冉香,孙班咽了口吐沫,已经顾不上别的,抓起快起就去夹馊头。

曲管家拦住他的胳膊,道:“孙五,下食十文,上食五十文,过了饭时,饭钱按五倍算。”

孙班饿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不迭地点头,眼睛粘在那碗肉上。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佣工”契约上,上一日工才六十文。

曲管家不再拦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两个拳头大的慢头,一大碗炖肉。孙班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碗底的肉汤都用喝尽……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六十章

刚出京的时候。还是酷暑难耐,等往西行半个月,过了北后,天气就渐渐凉爽起来。

天佑与弘普两个从最初的疲惫,随后的颠簸,到慢慢习惯远行。因他们半日骑马,半日坐车,原本白哲的小脸,经过风吹日晒黑了许多,褪去稚气同孱弱,添了几分少年的生动和活力。

随着离京渐远,弘普也在发生变化。原本阴郁寡言的性子,也舒展开来

鲜少再端亲王府阿哥架子,听天佑自豪地夸起弟弟妹妹时,他也露着羡慕与想往的神色听着。

换做其他王府阿哥,曹颙即便礼貌应对。也巴不得敬而远之。弘普却是不同,他是十六阿哥实际上的长子。

因这个缘故,曹颙将他当成自己子侄待。

看着他跟从小刺猬变成与天佑形影不离,曹颙觉得十六阿哥之前的担忧实在是小题大做。

十一岁的孩子,幼小失母,有些阴郁自闭很正常,仍是读圣贤书长大,就算有些别扭,也不过是青年期罢了,还真能做出什么“恶行”不成?

弘普性格敏感,感念曹颙的亲善,也乐意同他亲近。

直到一日晚饭后闲话,提及西宁,提及年后被押送到西宁“军前行走”的九阿哥,弘普问道:“姐夫,听说九伯早年老欺负姐夫,姐夫就没想过要报仇?”

曹颙听了,很是诧异。

且不说这都是陈年旧事,就说九阿哥与曹颙之间,虽说前些年摩擦不断,可还不到不休不死的地步。

九阿哥与十阿哥因同雍正敌对数十年。被皇帝厌弃,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就算九阿哥是落水狗,也不是曹颙一个外臣能“痛击”的,要不然别说旁人,就是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都会恼。

他挑战的不是落魄的九阿哥,是整个宗室的权威与颜面。

“不过是小事,谁还会去记它?曾富冠京城的九贝子,如今家产尽失,何时回京还是两说,哪里还有什么值得人报复的?”曹颙道。

“哪里是家产尽失?谁不晓去西宁前。九伯就将名下产业,大肆送人,连我阿玛这里,都强送了两个铺子?”弘普振振有词道。

确实如此,九阿哥将铺子送遍了半个京城。

这些,还是九阿哥被押送西宁后,才渐渐被人知晓的。

他许是晓得大势已去,早做打算。到底是热衷经营半辈子,他没有将产业转过五阿哥或是廉郡王府。想必他也知道,那样的话,不仅会激怒雍正,说不定还要使得雍正迁怒到五阿哥与廉郡王府。

他只送房产铺子,一家只送一两处,宗室王公有头有脸的,他送了个遍。有点亲戚的满洲勋贵,他也是不吝出手,做了一把“散财童子”

如此一来,就算雍正心中恼怒,却不可能与所有宗室王公与八旗勋贵交恶,去收回九阿哥的产业。

至于为何留下金银,众说纷纭。

大多人数人还是猜测九阿哥只做一半,没有彻底做绝,还是顾忌到五阿哥与宜太妃。

曹颙则是觉得九阿哥是损人不利己,用自己全部产业给雍正挖了个大坑。

不管九阿哥怎么送的,宗室王公毕竟接了九阿哥的产业,在皇帝看来也这是打皇帝脸面,心中已经有了刺儿。

宗室眼中,则是看着皇上使人罚没了九阿哥留下的“金银万千”物伤己类,随着提防皇上拿宗室开刀。

加上皇帝又指了十六阿哥承继庄亲王府,已经令人侧目。两个加大一块,皇上与宗室关系不紧张才怪。

雍正使劲加封几个皇弟,连皇侄也开始封爵,怕也是要夸大在宗室里的影响力,以防宗室发难。

八旗勋爵那边,雍正抄了很多家,子弟官场不干净,提心吊胆的人家数不胜数,”

“二阿哥觉得,我当如何行事?”曹颙按捺住心下惊疑,不动声色地问道。

弘普预备着一肚子话要说,没有注意到曹颙话中,已是换了称呼。

天佑在旁,听着两人闲话,看了父亲一眼。

“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听说当年九伯因母族才欺负到姐夫头上。如今他虽在西宁,可大军总有回京的一日。他转移产业,除了送宗室王公,还送了郭络罗家一部分。送给王公宗室的铺子,他即便想要回来,也不便宜;郭络罗家的那些,却是他随时能要回做买卖本钱的……”他说到有条不紊,想来是琢磨许久,绝不是信口说出。

曹颙听了,心一下沉了下去。

十一岁的孩子,在小心翼翼观察他半月后,开始耍“心机”

只是在大人眼中,这“心机”却显得浅白可笑。

怨不得十六阿哥忧心仲仲,与什么都不能做的稚子不同,十一岁的弘普,已经开始伸出小爪子试探这个世界了。

他说的是有些道理,打击郭络罗家许是能对九阿哥有些影响。可是影响最大的却是十六福晋。那只是九阿哥的表亲,却是十六福晋的娘家。

这会儿功夫,弘普已经说完,正满是希翼地望着曹颙,就差在脸上写上“快点头”

曹颙见到他孩子气的模样。苦笑不得,心中却是生出几分怜悯。

李氏离宫时,弘普已经记事。

虽有十六阿哥宠爱,却是成了失母之子。

他摸了摸弘普的头,道:“今天中午小憩时,看的那块旱田有何所想?”

见他岔开话,弘普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道:“虽说补种了豆子,可是老天还是不下雨,几亩地全靠那佃农一家从河沿背水,真不容易。”

曹颙道:“二阿哥有什么法子,能帮农民灌溉?”

弘普想了想,道:“是“修渠。与“打井。么?”

曹颙点点头,转向天佑。道:“二阿哥看到中午的旱田,想到农人背水辛苦,你想到什么?”

天佑起身道:“儿子听父亲与那佃户作答,说是一亩地年租五斗三升谷子,因春夏无雨,谷子多没抽稳,这才补种豆子。即便背水。这块地势不算低,靠人力浇水到底有所不足。等到秋收,这豆子能收到几成也是难说。就算收成够缴租子,也没有入冬的口粮。若是有积蓄还好,若是没有的话,就要举债了。”

曹颙接着问道:“那你说说看,用什么法子,能使得他们处境好些?”

“要是种苞谷与番著就好了。前者可以入官仓,后者种上一亩,阖家口粮就不缺了。”天佑道。

因曹家昌平庄子有这苞谷与番薯的试验田,外加上曹颙这半年的差事也多与这两种耐旱作物的育种与推广有关系,天佑又是喜欢农事的,所以并不陌生。

“苞谷与番薯若是能推广开,能活万千百姓。此次我去甘肃,除了巡视屯田外,就是再看看新戈出的垦荒区。明年开始,就要有移民过来。你们两个多看多学多问,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直接说与我听。若是有功劳,我为你们两个请封。”曹颙道。

听了这话,天佑小脸红扑扑的,带了几分兴奋。

并不是被名利所惑,而是被当成“大人”的激动。这个人,又是自己向来最崇拜与敬爱的父亲。

天佑挺了挺小胸脯,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

弘普只剩下惊愕,眼睛直直地看着曹颙道:“姐夫,您逗我们两个呢吧?您料理的民生大事,我与曹霑还小”

不小了,都知道‘借刀杀人釜底抽薪声东击西了’

曹颙笑得温煦,道:“又不是让你们两个理事,不过是让你们学着拾遗补缺,怎么不愿意?”说着,又望向天佑,道:“天佑,你呢?”

天佑使劲地点头,眼睛亮亮的,道:“儿子求之不得。”

弘普见天佑如此,挤出两分笑,道:“愿意。”

曹颙见他们两个都“懂事”就没有再多留,回自己房去了。

直到他走了,弘普才醒过味来,自己先头的“提议”曹颙没有给出答案。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明白曹颙岔开话的意思,是不是“婉拒”他的“提议”

他恨不得立时冲到曹颙身边,问个究竟。又心有顾忌。

寻思再三,他将视线落在天佑头上:“天佑,姐夫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报复九伯?”

天佑看了他一眼,道:“当然不会。”

弘普听了,身子僵住,白着脸问道:“为什么?”

天佑笑着说道:“父亲说过,当记得‘良善’二字,与人要留三分余地。九贝子如今破落了,父亲怎么会落井下石?就算有没了的恩怨,也会等九贝子复起后再说。”

他也是宅门公子,有对好名声的父母,不代表他就是不知世事的羔羊。

曹颙教导他们几个时,说的是“若是不能一击致命,就不要撕破脸”不要在明面上当恶人。还告诉他们,不要行“损人不利己”之事,做事情之前要先核算“成本”;不可贪婪,世间万物,因果循环,贪了一处,就要失了一处。到底是“占便宜”还是“吃亏”就两说了。

弘普所提议之事,在天佑看来,就是“损人不利己”之事,有“落井下石”之嫌。

连他都看出这些,他自是晓得父亲不会如此行事,所以说的很是笃定。

弘普听了,却是说不出的失望,喃喃道:“哪里有这样的“良善”太迂了,”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六十一章喜相逢(上)

西北,甘州卫,牧场。

这个牧场,始建于康熙五十七年,西北驻军云集时,就从口外马场运过来一些母马与马驹。经过几年的牧养,当年运来的马驹已经“齐口。”母马也配了良种,产下不少马驹。

虽说这边牧场规模比不上口外牧场,但在西北也是独一份。

除了牧草,甘肃军屯的节余粮食,也用作马场饲料,将这些马匹养的膘肥毛亮,极为精神,而耐寒与负重,都比从口外运来的成年军马要强三分。

只是数量有限,“齐口”的公马不足千匹,二岁以上牙口的小马有两千,二岁以下的马驹有八百多匹。

西北军左都督、四川提督岳钟琪站在牧栏边,手中正抚着一匹公马的马鬃。

西北驻军本有十三万,五万驻扎西宁,八万驻扎甘州。先帝驾崩前。下过恩旨,之前随征的科尔沁与咯尔略各部蒙古兵丁小半继续驻防,大半回归各部。

绿营官兵,也奉旨精简。剔除老弱。

如此,十三万大军就剩下九万,西宁剩下三万,甘州剩下六万。

如今西北大军名义归署抚远大将军贝子延信统辖,实际是”陕、甘三地军政都在年羹尧手中。

年羹尧现下任川陕总督,不能常驻西北军中,他就点了老属下、现任四川提督的岳钟琪代替他到军中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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