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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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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听到叹气声。

回过头去,缓缓而来的是他敬重的父亲与长兄。

曹颙面沉如水,天佑明显还糊涂中。

曹颙没有同恒生说话,而是对天佑,道:“恒生今日武学的课业,就是杀了这条狗,但是好像他有些害怕,你说当如何是好?。

天佑认真听了,看了看恒生,又看了看前面缚着的黄狗,使劲紧了紧拳头,随后走到恒生跟前,从他手中拿过那把刀,上前两步,冲黄狗砍去。

到底年小力单,一刀下去,不过在黄狗脖子上添了个刀口。

黄狗吃痛,吠声凄有

天佑的胳膊一颤,钢刀掉落在地。

“哥哥”恒生到是顾不得怕了,忙上前去。

天佑俯身,提起钢刀,瞪着眼睛砍向黄狗的脖子。

狗头落第,热乎乎的狗血喷溅到天佑的脸上与胸前。他回过头,却是冲弟弟露出几分笑,道:“二弟,你瞧,没什么好怕的!”

恒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险些要哭出声来。他打记事起,就同哥哥坐卧在一块儿,自是晓得兄长的脾气秉性。

哥哥心最善,去温泉庄子时,跟着小厮喂了几日鸡崽后,就半年没吃鸡肉;他向来喜欢狗,每次去外公家时,都要围着弘景舅舅的小狗转悠半天。

这样的哥哥,为了鼓励他,毫不犹豫地动手砍杀了黄狗。

“嗯,我不怕了,我不怕了!”恒生从哥哥手中拽过钢刀,在狗尸上使劲地砍了几刀,倒是没了之前的畏惧。

曹颙在后,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不是他心狠,过早就逼迫孩子们接触这些,而是因为孩子们入了旗学,开始走向外界。他不能让孩子们被自己的纯良左右。

恒生今日想着为哥哥出头是好,考虑得却不周详。要是对方狗急跳墙,或者身边也有巴拉与赤那这样的侍卫,那恒生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现下,该同两个儿子好生唠唠瞌,总要告诉这两个小子,这些上杀狗的法子,不止挥着钢刀,还有其他法子。

于是,那个晚上,在校场中,曹颙就给儿子们讲起了杀狗的法子,毒包子诱而杀之,铁尖子伏而杀之,深坑陷而杀之,驱巨犬搏而杀之,

这其中,涉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听得天佑与恒生目不转睛,巴拉与赤那都变了脸色。想必在他们心中,终于能体会“中原人狡诈”是什么意思,,

曹颙正想得出神,就觉得袖子动了动,低下头,就见天慧带了几分紧张,低声问道:“父亲,弟弟怎么不睁眼”

“因为他昨儿才出生小孩子两三天后睁眼都是正常的。”曹颙回道。

“真的么?”天慧出了口长气,添了欢喜。

曹颙晓得女儿方才担心什么,他心里也没谱。

带着三个孩子看过幼子,曹颙就使吩咐天佑带弟弟妹妹下去。

外屋睡着小的,里屋睡着大的,曹颙心疼妻子产子受罪,就只能先顾不得天佑他们。

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曹颙的心境,比照天佑落地时又不一样。

长子要承继家族希望,背负太多;幼子却是使人心疼,使得人想要宠爱。

“水”里屋传出微弱的声音,初瑜醒了。

曹颙起身,从保温壶中到了半碗热茶,端着进了里屋。

初瑜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眉眼之间却不见其他,只见平和。

曹颙上前,喂了妻子喝了半盏差。

“孩子呢?”初瑜抬头道。

“正睡着。”曹颙道。

“额驸,好饿”初瑜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弓的肚子,说道。

不饿才怪,她从昨日中午产子后一直昏睡,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

待乐春、乐夏带人上了吃食,初瑜用了饭后,才想起一事儿,道:“圣驾额驸今年不用随扈了?”

曹颙摇摇头,道:“还得去,圣驾今日出京,我请了假。推迟到十八日出京。夫人辛苦,我本当陪你出了月子。只是今年中原又承大旱之年,衙门里差事多,我只能随扈御前。”

户都有个分管直隶、山东、山西,河南几个省的侍郎告病,不再任上,他的那份差事,就由曹颙同另外两个分管。

三个侍郎中,曹颙是唯一钦点随扈的,另外两位留京,所以这杂七杂八事务还真离不开他。

初瑜听了,虽有不舍,也没有罗嗦什么,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新生儿“洗三。”七福晋、曹佳氏都来了。曹颐二十天前生下次子,如今正在月子中,就使人过来。

对于宅门里的女人来说,有了嫡次子,似乎这辈子就有了安心同依仗。

大家只能说初瑜是有福的,不用再为曹家子嗣之事忧心,如今只等着娶媳妇。

同曹家的热闹相比,汤泉行营则肃静得多。

四阿哥站在窗前,心里想着平地消失的罗瞎子。

罗瞎子不见了,九门提督隆科多正使不少人手,四处寻找罗瞎子。传说中,是为他的宠爱的问卦。

传的有模有样,四阿哥却是不信。

自己这个舅舅,出身后族大家,最是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若不是得了旨意,他才不会公器私用。

看来,罗瞎子是真不能再出现了。

魏珠到底去问了什么,罗瞎子是否“泄露天机”?

四阿哥正想着,就见人禀道:“王爷,魏总管带了四爷来了!”

四阿哥点点头,起身相迎又不至于太过。

这会儿功夫,魏珠已经走到门口,旁边并肩的是四阿哥弘历。

说起来,父子两个已经大半月没见。

四阿哥到底说不出软话,哼着嗓子,将他重头到尾地说一遍。

弘历本就是人精。

焉能看不出父亲斥中带了亲近,并不招惹人。

看着旁边的魏珠,四阿哥眉头动了动,问道:“大总管,能不能晚些带弘历回去?”

魏珠躬身道:“回四爷的话,只要四阿哥申时前回去即可

既是养育宫中,坐卧行止都有人打理,四阿哥这个亲老子,反而不能插嘴。

四阿哥听了,便打发他去寻弘昼。

弘历旬月没见弟弟,早已不像过去那般外露,但是眼中的雾气,却是越来越浓。

屋子里,只剩下四阿哥同魏珠。

没等四阿哥想着如何从魏珠口中套话,魏珠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四爷,救奴婢一救!”

四阿哥晓得,自己先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魏总管请起来说话,若有能用得胤禛之处,胤禛自会尽力。”四阿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魏珠却不肯起来,反而一下子坐在地上,眼泪簌簌而下,嘴里嘀咕着:“四爷,奴婢自成了废人,再无别的念想,只盼着能长命百岁,往后过两年轻省日子,”

四阿哥见他如此凄惨,一时之间倒是不好说什么。

魏珠已经抬起头,哑着嗓子道:“四爷,奴婢无所求,只想安生活到养老的功夫

“魏总管就这么厌烦宫里?”四阿哥心中有底,反而不着急问罗瞎子之事,随口道。

过了半晌,魏信方道:“厌烦不厌烦,奴婢说不上,就是想要种种菜、浇浇水,多活几年”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五十一章解说

“你是皇阿玛身边得用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有错,看在皇阿玛面上,胤禛也乐意拉魏总管一把。四阿哥稍加思量。道:“却不知魏总管遇到什么难处,惶恐至此?”

“奴婢,奴婢无意窥得天机。怕是要遭‘天谴〃”魏珠带着颤音,流泪道。

从康熙看他的眼神中,他就知道,皇帝大限之时,就是自己亡身之际。不为旁的,就为自己离皇帝太近,看到、听到了许多不该看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

他心中焦急不已,但是在康熙面前却是半点不敢露,只做已经认命等死的模样,才逃过杀身之劫。

要杀他的,是帝王;能救他的,只有下一代帝王。

下一代帝王是谁,外人不知,对魏珠来说却不是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熬了这许多天,终于得空与四阿哥相见,自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等到了热河,人多眼杂。悄是更难相见。

“天机?”四阿哥沉吟不已。望向魏珠,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魏珠已经重新跪好,缓缓回道:“王爷,上个月奴婢曾尊皇命两次出宫往白云观罗真人处问卜!”

四阿哥闻言,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身子已经僵了。

他在御前有眼线,在城里有粘杆处,自是清楚魏珠两次出京,两次找罗瞎子之事,心中也猜测一二。然而,现下听魏珠说话,好像拨云见日一般,只是不知接下来的话。是印证自己的猜测,还是有什么意外之事。

这时,就听魏珠道:“第一次,在三月初七,奴婢辰初(帛上七点)出院,辰正(早上八点)进京。往白云观罗真人处,问的是一个。八字”第二次,三月十五,奴婢从王爷处要来四爷的八字次日,再往罗真人处,问得亦是一副八字。”

魏珠是御前太监,是不识字的。但是罗真人是瞎子,不能目视。魏珠奉命问八字,这八字既然是记得极熟。

四阿哥的心跳如雷,不肖说。这第二次问的是弘历的八字,那第一次问的是谁的?皇父心中最属意的皇子是哪个?

“第一回什么‘八字’?”四阿哥沉声问道。他面上不显,心中是惊涛骇浪,隐隐地还带着几分期盼。

“回王爷的话。奴婢记得真真的,是戊辰年、甲寅月、举未日、辛可时。”魏珠老实回道:“奴婢虽不识字,但是记性却不算赖。更何况皇上主子念叨了好几遍。”

四阿哥听了,直觉得遍地生寒。

这两年皇父器重,他虽人前不显。私下里也切切欢喜。不为旁的,就为自己这几十年的努力,终于入了皇父的眼。

戊辰年,肖龙,正是十四阿哥的八字。

为何自己努力十几年,在皇父心中还比不上虚张声势的弟弟?

四阿哥郁闷难挡,竟生出几分愤怨来。

他却是不知道,魏珠为求自保,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不为旁的,就是要引得他对康熙心中生怨。要是他对康熙没有怨愤,那一个“孝”字下断不肯为魏珠一个低贱阉人违逆父命。

说起做戏。这宫城就是一个大戏台,魏珠既能熬到大总管任上,那这做戏功夫炉火纯青。

“八字何解?”四阿哥咬牙问道。

“回王爷的话。罗真人写了四张字儿,奴婢不识字,不过是睁眼瞎。”

回去交差,皇上的脸色却不好看。只是瞧着那样子,并不像太意外的模样。”魏珠回道:“皇上很失望,那两日膳食都少用了不少;而后到去王爷家园子那日,皇上在吃食上才痛快些。”

四阿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是了,江山社稷,岂能真有一癫疯道士决断。

十四阿哥的八字,想必皇父早就使人算过,有什么不妥当,但是不死心,就使魏珠找的据称小有神通”的罗道士算上一次。

不管旁人如何努力,只要不是皇父宠爱的儿子,就是白忙活。当年的二阿哥如是,而今的十四阿哥又如是。

虽说京城民间“大将军王”名头响亮,但是四阿哥执掌户部,对于西北开销一清二楚。

哪里有什么正经功绩,也就兵部那些人脸皮厚,才奉承十四阿哥,信口胡哦,将有影的说没影的。

“第二个八字?”四阿哥压着嗓子,道。

“辛卯年、丁百月、庚午日、丙子时。”魏珠回道,看出四阿哥要冒青烟,没等四阿哥说完,他就主动说道:“当初奴才在把八字告之罗真人后,罗真人极为震惊,言到尘缘已聊。等回去交差,他在过来同大家续饮。皇上那边,当晚失眠,次日天亮才睡。

第二个。“八字”是弘历的。

四阿哥并不很兴奋。反而迈觉得难受。连他的儿子都得到皇父的认可,他自己操劳几十年,却得了半点好处。

“我允了你了,有生之年。定护你周全。”四阿哥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道。

怪不得魏珠唬成这样。原来是在那两个八字上。皇父最宠爱十四阿哥,就算不传位给他,也护他到底,,

曹府,书房。

曹颙听了蒋坚所述,哭笑不得,道:“怎么会这样?”

京城第二大南点铺子桂香村,被卷到官司中,“毒死”两个游方道士。这入口之物,本就忌讳不洁,这”毒杀“两字,更是引人侧目。

“是旁人在算计?“曹颙道。

不是他敏感,而是这风波初来,总要有所缘故。

权贵之间,谁不晓得桂香村是九阿哥的地方,谁敢轻易去拽老虎胡子?

不想,上月底开始,罗真人“消失”后,就有传言出来,说是吃了桂花村饽饽才没的。

如今,却是谁也不知他埋个何方。

曹颙对于这些京城绯闻,不过是一听。不过听到最后,他也明白罗道士的消失,怕是根源在内侍出没白云观。

隆科多还在满城找人。但是任谁都晓得,罗瞎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最后,消息都传到内宅,连李氏都听说消息了,还同曹颙念叨一遭:“可惜了了,那才是真神仙。九阿哥这般不老成,怕是总有摔跟头的时候。

转眼,到了四月十八。

曹颙早早起身,用了早饭,告别妻儿母亲,带着恒生出京。

曹颙本想将四个儿子都带上,但是天佑他们三个要参加四月里的府试,府试过后还要准备八月的考试,所以只能留在京中备考。

圣驾出京,一日不过行三十里;曹家的马车,却是每日都要行百里。如此一来,三日后,曹家父子就在王家营追上了圣驾大队人马。

在帐篷中,曹颙洗漱完毕。就叫人给恒生弄吃的。

远远的,就听见有火器的声音。曹颙听了,心中生疑,就叫恒生先吃,他出了帐篷。

虽说朝廷有火器营,但是火器是违禁之物,是禁止带到御前的。

这时,枪声又起,曹颙举目四望,终于在一处安静地方地方,看到几条熟悉的人影。

十六阿哥、二十一阿哥与皇孙弘历,瞧着那意思,是十六阿哥教弘历火器。

看到曹颙,十六阿哥已是满脸欢喜,道:“怎么这么快,还以为你月底才能到热河。如今你来了,倒是正好。”

曹颙见十六阿哥猴急的模样。笑着说道:“正好什么?十六爷是不是又算计蒙古王爷的钱袋子了?”

十六阿哥“嘿嘿”笑了两声,道:“知我者,乎若也!”

这会儿功夫,二十一阿哥与弘历已经走过来。

二十一阿哥,就是曹颙菊花表姐陈氏所出,算是曹颙的表侄儿。他与弘历同岁,叔侄两个站在一块儿,倒像是兄弟一般。

他们两个年岁虽小,身份却尊贵,曹颙只能躬身问好。

二十一阿哥生母是汉女。在宫里不过是个贵人,这些年多受曹家照拂,心里对曹家自是亲近。

更不要说曹家的家主。他的“表舅”曹颙,是个他素来喜欢的人物,他自然就不会端皇子阿哥架子。

他虚扶一把,道:“侍郎大人快起吧,十六哥自打出京就念叨,可下把侍郎大人盼来。可喜可贺。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去,笑着对弘历道:“说起射箭,我不过是半调子,曹大人才是厉害的。你若得了他做师傅,这射箭上就不用再操心了。”

弘历笑着说道:“二十一叔不过是想偷懒,偏生说得这般好听。曹大人公务繁忙,出入运动场的次数不做准,有空指点我是好,没空指点我,也是我的不是。”

曹颙听着这话中之意。二十一阿哥竟做了弘历的箭术老师,有些不解。

二十一阿哥不过是半大孩子。能有多高超的箭术,怎么就给弘历做箭术老师?

“皇阿玛自己选的,名为师徒”实际上不过是做个玩伴儿。可怜我这个大老爷们,也被皇阿玛拉来凑趣,给弘历做火器老师。”十六阿哥看出曹颙的问题,还有他不开窍的模样。

十六阿哥叫二十一阿哥与弘历随意,他带着曹颙,去探望十三阿哥。

自打康熙四十七年二废太子后,十三阿哥还是头一次随扈。

十三阿哥精神甚好,见曹颙来了,问起他新添的幼子,少不得恭喜一番。

十六阿哥没有嫡子,听着眼馋不已”(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五十二章宿命

四月二十七。圣驾到抵热河。

同京城日益燥热的天气相比,四月末的热河还带着几许清冷,早晚微寒,要换上带衬的夹衣,才会觉得暖和些。

曹颙很是不得清闲,到热河当日,便在官署核对半年前批给兵部的一笔银子。那些银子,名义上是年前搞赏福建八旌旗丁的。

因去年台湾叛乱的缘故,康熙对福建绿营有提防之心,调了不少驻京八旗的旗丁过去。待到战事平定,这些人就要北上,回归驻地。

这些八旗大爷。哪个不是抱着过去捞一笔的想法去的?

不想,已故福建水师提督施世膘是水上悍将,没等他们这些八旗大爷到福建,就带着水师平定了台湾。

这些大爷少了战场立功,已是不满,专心等着朝廷恩典。原以为朝廷会有大赏赐,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裁减马粮的消息。

福建将军黄秉钱。假借要使人进京奏请复行给予裁减马银为名,扣了这些旗丁大爷的银钱,还许诺若不行事,就将这些银子归还。

说来说去,不过是寻由子克扣兵饷罢了,在地方绿营是常见之事。

但是,这个八旗大爷们,哪个是好相与的?

他们在京城。游手好闲,只有占便宜的,哪里有吃亏的时候?

这千里迢迢。跑趟福建,不仅没捞到赏银,还赔进去三个月粮饷,这些大爷如何不恼。

待他们得了消息。晓得黄秉钱截留了银子,没有使人进京走动,而是都孝敬了一个包养的粉头,这些大爷就不干了。他们壹夜聚哗,围垒将军大门,要找黄秉钱算账。

黄秉钱自是避之不及,哪里敢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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