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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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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1部分阅读

试图在她的脸上寻找爱人的影子。

越是濒临死亡,少年时的种种就越清晰。

他回顾自己这一生。才现自己沉浸在帝王的荣耀中。淡忘了许多。直到帝王的无上权势,也不能阻拦渐进的死亡。他才现,自己缺失许多。

他想要开口解释,告之李氏她是金枝玉叶,尊贵的公主。也想说之所以养在民间,不是他这个皇阿玛无情,而是遵从她母亲的心愿。

最终,康熙什么也没说。李氏什么也没说,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屋子里就是一片静寂。

看着帝王坐着辇车远去。李氏只觉得眼睛酸涩难挡。

王嫔在旁,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握着李氏的手,道:“想开些,你是有福之人,且想好的。”

李氏转过头来,看着王嫔,缓缓地点了点头,

李氏没有在宫里久留,康熙离开后,她就要告辞离去。

王嫔到底不放心,使小阿哥去寻了十六阿哥来,想要叫十六阿哥送李氏出宫。刚好十六阿哥也正好往这边来,与太监捧了个正着。

因此,就由十六阿哥送李氏往神武门去。

曹家的马车,就候在神武门外。

路上途过储秀宫,就见有一队秀女要进储秀宫。领队的内侍,认出十六阿哥,侧身让路,给十六阿哥请安。

那些待选秀女,面庞都带了几分稚嫩,到是低眉顺眼的,到是看不出哪个特别出挑。

十六阿哥扫了一眼,只觉得麻烦,大踏步引着李氏离开。

李氏到是好奇,多看了秀女们一眼。因为都低着头。穿着一样的衣服。倒是看不出什么。

当年,颜儿也是这样入宫吧?再过二年,东府的两个侄女也要这般进宫遴选。

想着这些,方才父女相见无语的悲凉,竟不知不觉淡了。

明年孙儿们就要送官学。听说家中夫子要补官,不知新先生秉性如何。长生的耳朵,去年生了一次冻疮,今年冬天别在犯了,

民间老话,“老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真如王嫔所说,她是有福之人。守着两个命根子不说,年长的儿女,也没有不孝顺的,

脸上挤出几分笑意。低头那刻,却是泪落满襟”

神武门外,穿着补服的曹颙,站在自己马车前,正同曹元低语。

今日李氏进宫,是由大总管曹元带人护送过来的。初瑜原要随婆婆来,被李氏留下。

看到李氏出来。曹颙、曹元都迎上前去。

十六阿哥同曹颙常见的。倒也没什么话说,看着李氏上了马车,就同曹颙别过。

曹颙的侍卫腰牌,早在离职守孝时,就交回侍卫处。因此。他想要回户部衙门,就要绕远。

不过,他担心母亲。没心思去衙门,早已同衙门那边安排妥当,直接回府。

马车直接赶到二门外。曹颙亲自扶着李氏下马车。

看到自己熟悉的垂花门。李氏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精神,才总算是放松下来。

“母亲”见她素素淡淡的,曹颙怕她心中难过,低声唤道。

李氏仰起头,拍了拍儿子的胳膊,道:“无事

这会儿功夫,初瑜也得了消息,带着两个丫头快步往二门来。

李氏已进了二门。见媳妇匆忙,忙道:“慢行,别惊了肚里的孩

初瑜顺从地放缓脚步。道:“一直等着二门的消息,竟是睡过去了。”

李氏已经近前,扶了媳妇的胳膊,道:“已经显怀,正是渴睡的时候,巴巴地出来做甚?”说话间,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满脸慈爱。

初瑜与曹颙对视一眼。对于李氏这般平静的反应觉得诧异。

回到兰院,初瑜就避了下去,将屋子留给她们母子说话。

“母亲,在宫里”曹颙开口问道。

李氏抬起头,道:“见着皇上了”皇上瞅着比前些年看着显老,”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原以为他会问我求什么恩典,我都寻思好了。他要问,咱们就将科尔沁那些东西,还有太后当年赐下的如意交回去,省得留在手中惹祸,到老他什么也没说”我便也没多嘴”

说完这些,她竟没怎么难过,反而担心起儿子来,道:“这些金子,搁家里太平么?会不会生出是非?”

“当初十六阿哥放出话,将金子说成了五千两,剩下的都是银子。只是金银重量大小不同。若是有心人探查,怕是也瞒不过去。不过没什么。这是太后名正言顺赐下来的,母亲就安心收着吧。只是太后娘家那两座亲王府,咱们当预备些礼过去。他们在京城也建有王府,倒是的不用送到关外。”曹颙想了想说道:“再有就是太后那边,再有一个多月,就到太后祭日。母亲拿出几百两金子,舍给寺里,为太后祈福也好。其他的财物,暂且就不动为好,左右咱们家也不缺这个。”

李氏听儿子安排的妥当。自是点头道好。

她从外头回来,还没更衣梳洗,曹颙没多坐,就回来了。

初瑜本还提心吊胆。听曹颙说了,才算安下心来。

曹颙还要去前院寻郑燮。就换了补服,穿着半旧的家常衣服,往前院书斋来。

书斋中,郑燮正教授孩子们画技。

早先钱陈群在曹府时。最喜欢的弟子是妞妞;如今郑受在曹府就馆,最得意的学生是双生子中的弟弟左成。

原因无他,只因左成在画画上颇为天分,入了郑燮的眼。

从这也能看出,这两位确实自有儒家风骨。不会因坐席曹府,就巴结天估、恒生这几个曹姓弟子,轻慢他人。

曹颙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俯身作画的小萝卜头。

自打长生来上过一段学后。东府的天护也开始启蒙。

按照曹颙的本意,并不想将自己的孩子分出三六九等来,想让他们安安稳稳的长大。

不过,却是事与愿违。

就拿八旗官学来说。只有爵位或者世袭爵位的八旗子弟才能入学,要文官五品、武官三品以上子弟才能入学。

那边收学生的限制。十岁到十八岁。每年每旗只收四十到六十人,这其中满旗、蒙旗、包衣都有定数,竞争可谓激烈。

曹睿艿蹦昃兔闱咳胙А2还是因为曹家正风光,那一辈又只有他一个入八旗官学?

等到孙礼入学,则是占了包衣旗的光。就像他的庶弟孙初,就没有资格进八旗官学,就在八旗官学附近外的一处私学就读。

曹颙本想明年将天佑他们都送到官学,让他们也能接触些同龄的伙伴朋友,省得养在宅门中不刚强。但是,这入学却成了一道坎。

天佑有爵位,又是伯爵府嫡长子,身份是够的。恒生没爵,但是以曹颙的身份,走动走动多送个儿子入官学也非难事。这左住、左成两个,却是难办。

不仅他们两个”等天护长大些,也是没资格入官学的。

想到这些,曹颙不禁皱眉。但是又不能为了一个“公平”就将天估、恒生也束在府里。

这些间,哪里又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这会儿功夫,郑燮已经看见曹颙。交孩子们先画,他出来同曹颙。

听说已经补了实缺。七品知县,他激动不已,望着曹颙,这感谢的话,不知当如何宣之于口了。

客居京城数载,他也晓的补官不易。纳捐容易,补实缺却是得用银子砸的。

不说这些杂牌子捐官,就是正途出身的进士,要是没有银子打点,候个三、五年也是寻常。

这七品知县,又是正印官,按照规矩只授进士的。杂牌子出身的,想要补上,更是难上加难。

就算有曹府出面,这补官的各项银钱,也是少不得。

想到这些,他已经肃容。给曹颙做了个长揖,道:“大人恩义,学生铭感五内。能得大人周旋。就是学生的福气,所费银钱几何,还请大人告之。有朝一日,学坐定如数归还。”

这七品知县的俸禄不过几十两银子,曹颙这些为郑燮补缺,却花费了两千多两。只因今年不是纳捐年,又有新进士,所以这补缺的费用也水涨船高。

不过,曹颙却不打算同郑燮细说。

他斟酌一下,说道:“克柔,我早年也任过外官。外官不易,“三节两寿的上官孝敬,各项往来,都要抛费银子。朝廷体禄又低,官场上贪污成风。京城有些破落户,家中实在缺银子了,就典借些银子,捐一任官,三年后就攒下一份丰厚的家底。以克柔的品行,怎会如此行事?我确实为克柔抛费些银子,但是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克柔若是想要归还,就挑几副字画与我。克柔大才,总有扬名天下之时,到时我还占了克柔的便宜。

说到最后,他脸上已经带了笑意。

不待半点轻慢,眼睛中是笃定。看着郑燮的眼神,不像是看着个破落的秀才,而像是看着士林大家似的。

郑燮当然不知自己曾经在历史上留下一笔,还以为曹颙是“慧眼识珠”不仅相信自己的人品,还肯定自己的画作。

他只觉得胸口热乎乎的,鼻子酸酸的,深深地做了个长揖。

多少年后,他名扬天下,也始终对曹颙恭敬如父兄,不曾有变。

长春宫中,十六阿哥听王嫔讲述完这出“父女”相会,也说不出什么,倒是想到自己的麻烦。道:“额娘,儿子身边侍候的人够了,求额娘常往储秀宫溜达溜达,省得哪位再想起儿子,给儿子指两个下来。”

王嫔犹豫了一下,道:“昨日,德主子倒是提了一次。她不是有两个侄孙女候选么,听宫里的风声,弘明那边怕是没戏。瞧着那意思,若是不指给弘明,就要给你同你哥哥。那两个姑娘,前些日子被德主子带到热河,我也见过的。虽说容貌不十分出色,但是瞧着性子温柔,也是不错的孩子。”

十六阿哥冷笑一声,道:“她到是爱操心。”

自打李氏病故,十六阿哥身边除了嫡福晋,其他的侍妾通房,一个侧福晋都没有。所以,这次选秀就有风声出来。

德妃与宜妃明争暗斗半辈子,十六阿哥可不想殃及己身,怎么会乐意同德妃的娘家人沾边。

“她也没法子,好好的两个姑娘,送进宫来调理了一年,要是都撂了牌子,这德主子的颜面何在?”王嫔道。

“额娘能拦就拦下,实是拦不下,额娘就请宜母妃先下手,指两个寻常人家的下来,省得不安分,闹腾得儿子头疼。”十六阿哥退而居其次。

王嫔晓得,儿子面上自己嫌烦,实际上是心疼媳妇呢。

她也不恼,只是想起两个孙子都是庶出,多少有些遗憾:“听说七阿哥府上有求子的方子。你也打听打听,给你媳妇的张罗张罗。”

十六阿哥听了,点头应了。心中却是苦笑。

十六福晋上次生产后血崩。送了半条性命不说,也再也不能生育。

西直门外,风尘仆仆的十四阿哥骑在马背上,望着前面的城墙,低声道:“终于回来了”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二十九章绝杀令

紫禁城,永和宫。

平素稳如泰山的德妃,此刻已是如坐针毡。

从早起,她就觉得太阳|岤“突突”直挑,她还以为是这几晚没睡好的缘故。自从皇帝追封“孝齐皇后”她就有些失眠。

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缘故。老是想起早夭的儿女,精神很是不足。

对于李氏,她也是好奇的,少不得使人在长春宫跟前守着。

听说圣驾在长春宫滞留将近一个时辰,德妃少不得胡思乱想。

没想到,过了不久,就有小太监传来消息,十四阿哥回京了,现下正在乾清宫见驾。

这个幼子可是德妃的心头肉,她忙使人去乾清宫外守着。

早先儿子能得偿心愿,领兵出征,德妃虽担忧,但是也为儿子欢喜。谁想,这一去,就是四、五年的功夫。

听说西北苦寒。战事艰难,已经折了好几个都统、提督、总兵官,德妃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全部的心思都用在祈祷儿子平安上。

虽说晓得有圣旨。儿子年前会进京,但是他还以为最早也要冬月,没想到这就到了。

她坐立难安。使人吩咐内膳房添菜,又将十四阿哥这几年使人从西藏送回来金玉法器拿在手中把玩。

少一时,先前打发去乾清宫前守着的小太监已经回来,后边却没有十四阿哥。

德妃在坐上。脸色已经阴下来。

十四阿哥确实已经从御前下来,但是并没有往东六宫来,而是直接回了阿哥所。

皇帝前几日过来时,说起弘明嫡妻人选,属意完颜氏。因这个缘故,德妃对十四福晋已经是一百个不待见,如今儿子回来了,又不先来看望她这个做娘的,她真是怒火中烧。

她是极为护短的性子,自是怪不得自家儿子身上,只有越发恨媳妇不良。辖制了十四阿哥。这是越想越气,只觉得自己已经瞎了眼,才会觉得小儿媳妇好

阿哥所,十四阿哥处,上房。

屋子里只有夫妻二人,宫女与内侍都退了下去。

夫妻一别数载。十四福晋却没有重逢的喜悦,只觉得满心恍恐。她对面。站着的就是刀锋已经出鞘的十四阿哥。

“说,吴氏之事,是不是同你相干?”十四阿哥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

瞧着那模样。十四福晋要是说谎或是有胆子隐瞒,他就不吝啬给妻子一剑。

对着杀气腾腾的丈夫,她终是跪倒在地。拉着十四阿哥的衣衫,含泪道:“爷,爷。真不干妾身之事。妾身晓得吴氏是爷心尖上的人,就算嘴上敢酸两句,却生不出胆子害人啊。”说到最后,已是委屈无限。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

她只是想要刨白自己,却是弄巧成拙。

十四阿哥慢慢的腰刀入鞘,嘴角露出几分讥讽,眼神晦暗。他不是鲁莽少年,自是不会真的怒极杀妻。

成婚二十年。他晓得妻子没有那个。胆子安排人害吴氏,但是她向来自诩有几分小聪明,在妃母前推波助澜是少不了的。

她刚刚不是也承认了么?嘴上“酸两句”

这实实在在是冤枉了十四福晋,那推波助澜,等着看他们夫妻离心、母子不合的另有其人,,

十四阿哥是中午进城,等到晚饭时候,差不多的人家,就都得了消息,曹府也不例外。

曹颙正在书房。手边有两封信。是西安巡抚衙门的属官寄来的。

年羹尧去西安不过数月,闹腾得却是欢实。他正在查钱粮亏空,弹劾西安知府与凤翔知府,还有原总督与原巡抚的幕宾。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就多了,这两省总督,弹劾属下知府。还算凑合;这没有官职的幕宾都弹劾上了,这显然看着主人打狗。

这原任总督与巡抚,可都是在十四阿哥面前卖好的,年羹尧这么一来,算是跟十四阿哥撕破脸。

虽说这个局面是康熙爱看到的,却也是给年羹尧埋下祸根。

这一省钱粮,要查下去,还不知要个出多少根萝卜出来。

要是能查下去。那年羹尧这个陕西总督就算是将陕西拿下,以后定要越发跋扈;要是查不下去”不可能查不下去,康熙对下头的贪墨心知肚明,不过是爱惜名声,加上不愿得罪权贵阶层,才一忍再忍。如今,年莫尧乐意出头做大瓣蒜,康熙指定会“成全”他。

年家老爷子才是大智慧,看出次子这跋扈的性子已经改不了,就果断分家。

三日后,大朝会。

圣驾还没出来。穿着铠甲的十四阿哥先出现在朝臣百官面前。花得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颇有几分气势。

一时之间,大家有都有些兴奋。又不好喧哗,这压低了音量,口称“将军王”请安问礼的不计其

九阿哥站在队列中,见十四阿哥眉飞色舞,不由翻了个白眼。

瞧这轻狂的。也不知谁这两天哪个要死要活的。

那个女人,就这个引得人上心?

想到这个,九阿哥眯了眯眼。吴氏他也见过两遭,虽有些姿色,但是也不算什么。更不要说如今已经不年轻了。

莫非,是“内秀”?

想到这个,九阿哥就觉得胯下一热。看来,该叫李煦再寻几个江南美人过来,自己后院添两个,也送十弟两个。

十阿哥这些日子,就在府里“养病”今日朝会也没有露面。

曹颙也在看十四阿哥,心里想的却是讷尔苏。如今,西北帅印在讷尔苏手中,不知姐夫会惊会喜。

少一时,礼乐声起,圣驾到了。

朝会上说的,还是那些,哪里需要赈济,何处工程开工什么。曹颙听得昏昏欲睡。直到兵部尚书上前禀告,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病故,他才精神起来。

施世骠死了。这就死了。

他六月里平定台湾,中秋后得了恩赐,东珠、黄带子、四团龙补服,极至殊荣。这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病故。”实令人骇然。

曹颙脑子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康熙“卸磨杀驴”毕竟这施家父子,两次平定台湾。在西南名声太盛,怕已经为帝王所忌;第二个想法是,这施世骠怕是功劳太大,晓得帝王难封赏,为了保全家族,才自己“病故”。

不过,想想这位福建水师提督,曹颙将这两个想法都否定了。

康熙爱名,就算真容不下施世骠了,也会等些日子再动手,绝不会现下就动手,惹人嫌疑。

而这施世骠。也不会在朝廷赏赐刚下来的时候安排这一出。

同样走出身名门。镇守一方,年羹尧的彪悍是故作声势,施世骠才是真正的悍将。

他十五岁就出战,随父收复台湾,开始军中生涯。而后凭借军功,在战后封为三品参将,那是真正的少年得意。

而后在平定葛尔丹时,他随着圣驾出征,再次立下赫赫战功,官运亨通。

这样一个人。五十出头,如何说“病故”就“病故”了,,

想到此处,曹颙心里沉甸甸的。有些急切。

散朝后,曹颙没有回户部,而是直接回曹府寻方种公。

“方老可是七月中旬从闽地启程?”曹颙也不罗嗦,直接开口问道。

“正是七月十六。中元节后,随着曹爷府上管事上京。”方种公见曹颙急色匆匆。说道:“可是闽地又生变故?”

“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病故。不知为何,总叫人生出几分不安。”曹颙皱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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