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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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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2部分阅读

不值钱。只有那些士林名家、名臣名宦,才会偶尔风雅一把,挥毫一次,赚得丰厚的润笔费。

左成听了,小眼神有些暗淡,点了点头。

左住倒是对童子试留心,开口道:“义父,大哥与恒生弟弟也参加吗?。

曹颙笑着点点头,道:“自然参加,只是听说,这童子试也不好考,现下到明年秋还有十个月,你们可得用功!”

科举传家,才是这个社会家族不败的根基。凭借的帝王的恩宠与姻亲关系,不过一代人富贵。

左住听了,眼睛发亮。

东府两位叔叔都走进士,他的未来岳父也走进士,使得小家伙这两年也存了好强,一心要考进士。

原还以为要等到十五、六后,才能跟叔叔们一样,参加乡试,没想到明年就要考试。

左成耷拉个脑袋,晓得义父说得是正经。

曹颙这几日正犹豫请什么人到家中做馆,秀才的话,怕学问不够;举人的话,这每次会试就要耽搁一年,做不长久。

太年轻的,怕不安分,往后生出事端,连累曹府邸名声;太年迈的,不知变通,不会带孩子。

虽说是家学,但是对孩子们来说至关重要。《红楼梦》中的黛玉、的先生是丢官的贾雨村,同落第秀才不可同日而语。

同两个义子说过后,他到是有了主意。

要请,就请最好的,明儿就使人打听有闲赋的官员。正经童子试、乡试、进士科,一层层考下来的,又经历过宦海沉浮的,到时候给孩子们将八股应试,还能讲些官场见闻,善莫大焉。

他这边心定,左成却是心中沉甸甸的,难受得不行。

回到梅院,左住直接拉到他小书房,道:“你怎么还想不明白,方才义父不是说得清楚么?就是义父,也是十五,六才离开父母出门的

“可是,我想跟夫子学画,还舍不得砚香。平素放了学,夫子都教我们两个学画的,如今他指定要跟着夫子去。”左成嘟囔道。

听到“砚香”左住皱眉,道:“有什么舍不得的?瞧他平素阴阳怪气的,不许同他玩儿!”

左成叹了口气,倒是也不同哥哥相争,

东府,南跨院。

兆佳氏站在西厢门前,推开门往里看了两眼,见收拾得利利索索,随时能安置人的样子,脸上添了笑模样,迈步走了进去。

小的两间屋子,分了里外间。

她仔细看过,觉得还算满意。毕竟这屋子是空的,没有住人,所以她看了一眼就出来。

素芯跟在婆婆身后,晓得她又要旧话重提。

怕是去西府吃酒,看了初瑜与曹颐的肚子刺激的。

素芯心中酸酸的,生出几分悲凉。这日子日复一日,如枯井一般。她倒是真心盼着能有个孩子,不拘男女,往后就有了指望。

回到上房,兆佳氏果不其然开口道:“从上半年,你们爷就说要添人,这半年都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媳妇啊,这子嗣大事,可不好耽搁。你也放宽心,在这个家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任由儿子们闹什么“宠妾灭妻”妻就是妻,妾算什么?那个爷们的玩意儿,生孩子的母马,不必放在心上

“媳妇晓得了。”素芯垂下眼睑,淡淡地应道。

兆佳氏满脑子都是江慈的小模样,拉着素芯坐下,倒是添了几分热络。

“你们爷不是一心想要从良家纳妾么?可有了人选?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巴巴地上门做妾?不会是外头有狐媚子,勾搭上小五吧?”兆佳氏问道。

素芯无语,这半年,她冷眼旁观,丈夫却是没有纳妾的心思,夫妻两人忙着“子孙大业。”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上个月她经期延迟了三日,曹烦兴奋地好几晚没睡好,恨不得立时就请太医过来诊治。一到吃饭的时候,就盯着她,问她恶心不恶心,想不想吃酸的。

结果,太医没请呢,她开始行经了。曹烦虽没说什么,但是其中失望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素芯幽幽地叹了口气。

因为丈夫比她长得又英俊风流,所以她原不肯抛一份真心,就是不愿做个怨妇。

五年了,丈夫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就是她娘家给预备的两个陪嫁丫头,他也一个没收用。

她倒是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早年没有真心,想要为他纳妾时,他不纳;如今,这夫妻之间感情渐深,却为无子困扰,此结症,如何能解?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三十二章暖心

兆佳氏自说自话,到是越说越觉得有影儿。

毕竟这个小儿媳妇比儿子大五岁,容貌也不过是端庄。夫妻两个情分淡些也是寻常。

她抬起抬头,将屋子门口侍候的两个大丫头仔细看了两眼,却是耷拉下脸。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年的年纪,正是花骨朵的时候,但是长得平平。

她早先屋子里的人,也都是这样的,不过是防着丈夫偷吃。如今见媳妇屋子里也是这样的丫头,她就不乐意了。

这倒是真冤枉素芯,这两个丫头是曹睿苎〉摹?

去年素芯身边的丫头大了,要往外放人,静惠就打发婆子带着十来个家生子给这这院补人。

网好曹睿芑乩矗见妻子犹豫不定,就代她挑了这两个。就是为了院子里清净,怕颜色好的,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让人心烦?

素芯低着头,还在为无子苦恼,哪里晓得婆婆已经给了自己定了罪名。

“你比小五大,本当心疼他,”兆佳氏说了一句,见素芯低眉顺眼的模样,想到她打小没娘。十来岁就进宫当差,可怜见地,倒是说不下去,叹了口毛,道:“你也糊涂,你们爷心气高,不愿收用家里的,你就当外头进来的好?家里的丫头,做通房也好,抬举个妾也好,都是你的奴才。随着你处理。外头正经纳来的。名份就不同,要是生了儿子,更要淘气。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说到最后,她倒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道:“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点还不晓得?我晓得你从你嫂子那边得了方子,在调理身子。可是这三年两载地怀不上,你心里也烦不是?挑两个老实丫头,添个一儿半女先养着,这心里不是也踏实?”

要是婆婆恶言恶语,素芯还不难受;现下这一席话,却是真心有几分为她着想。

“知道了,太太。”她既是感激,又觉得无力,喃喃道。

兆佳氏见她柔顺,先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拍了拍她的手,回自己院子去了。江惹那卜丫头虽好,但是年纪在哪里,就算真要说亲,也得等两、三年后,兆佳氏还想着抱嫡孙,自然有些等不及。

将婆婆送到院子门口,素芯回到屋子,就有些晃神。

看来这太平日子到头了,她垂下眼,只觉得乏。

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她到底是无福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二嫂虽是孤女,却有亲姨母疼惜,自己有父祖,有母舅,却是十来年的宫门相隔,疏离了骨肉情分。

曹睿芴袅肆弊咏来,就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

他止住脚步,就见妻子在炕边静坐。

虽说她没有流泪,却是比流眼泪更叫人难受。

他微微皱眉,退出屋子,伸手换来个小丫头,问道:“老太太来过了?待了多久?”

那小丫头点头道:“来过了,没待多久,看了会儿西厢房,同太太在屋子里待了会儿就走了。”

曹睿苄乃纪ㄍ福自然听了就明白了,不由有些懊恼?

他摆摆发小丫头下去,重新挑了帘子进屋。

这会儿,素芯也听到外头说话的动静,起身迎了出来。

“爷回来了。”素芯面色如常,迎丈夫进来,吩咐丫头端热水过来,侍候曹睿芨衣?

曹睿苄睦锾玖丝谄,坐在炕边,道:“听说西北大军正在议和,战事就要结束5榷哥回来,咱们就分出去住。?

“啊?”素芯闻言,诧异出声,抬起头来,看着丈夫,有几分迷糊。

从她进门开始,她就晓得这个家往后总要分的。但是以婆婆的脾气,未必舍得小儿子搬出去住。所谓分家,也只是四伯那一房而已。

“早先内务府银行拍卖抵押房产时,大哥领我去过一遭。我买了两座宅子。都是三进的,一处大些,有三十多间;一处小些,有二十多间。四哥是哥哥,人口也比咱们多,大的自然要留给他们好些,但是就在海子边上,夏天里凉快。”曹睿懿患辈换旱厮底牛如话家常:“往后在庭院里养个大水缸,放上几尾金鱼,在栽几棵葡苟树,摆上几把藤椅,指秛在庄子里似的悠闲。?

“为什么不栽石榴?”素芯只觉得心乱如麻,竟鬼使神差地问上这一句。

“你若喜欢,也着,只是你不许多想。这儿女都要靠缘分,咱们只要等着就行了。不说旁人。就是大伯,也是年过而立,才有了二姐姐。我今年才二十,就算再等十年又如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这子嗣之事,不仅仅是女人的干系。庄王爷那边,妻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是也没有开花结果。还好,现下方太医在西府,明儿我请太医给

毕竟是男人,没有几个乐意承认自己不能“播种”的,所以说到最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渐低。

然而,就是这渐低的声音,就跟小锤子似的,砸得素芯的胸口生疼。

她竟不知是喜是悲,一时之间,眼睛涩涩的,说不出话。

“要是我不妥当,你也别嫌我,咱们两个作对“患难夫妻”你瞧瞧大哥大嫂,那些个孩子,就算不是自己生的,不是也能当成自己的养?”曹睿苷酒鹕砝矗扶着妻子的肩膀,轻声说道?

对于自己的妻子,他本来情分淡淡的,称不上什么恩爱情深。

只是这几年一起生活下来,这个外圆内方的妻子,引得他心疼。他不愿看她孤零零的模样,也不愿委屈了她。

素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终是滚滚而下。

进入十一月,曹颙越发忙了。

书案上,文书叠了半人高,他每日里要忙到黄昏时分才能从衙门里出来。

十一月初六,宜出行,郑燮带着家眷出京赴任,随行的还有书童砚香与师爷范生。

这砚香是曹府买来的小厮,就是因为他,曹颙才晓得郑燮还有喜好妾童的嗜好。

最早听闻时,曹颙是恼的,但是使人叫来砚香,见他并无委屈怨愤之意,愿意继续侍候郑燮,也就默认了。

照顾规矩,要是送人给郑燮,这身契是要交到郑燮手中的。

曹颙却没有那样做,而是使人拿着他的身契,消了他的奴籍,还给他预备了二十两银子。

“若是你真心乐意跟着郑夫子,就随着他去;若是不乐意,等出京后。就寻机会走吧。”曹颙单独留下他,对他说道:“实在没地方去,就去城外的庄子寻个差事

因为大清律上禁止官员嫖娼,所以这官场上爱男风的并不少见。

闽淅出来的官员,风气更甚。

曹颙毕竟是男人,对于这种男男相j之事,骨子里还是不能坦然接受。

这个砚香,并不是府里家生子,外头买来的。也识书认字,要不然家道中落,也不会沦落为奴。

所以,他对这个比天佑大不了两岁的孩子,心中有愧。

“谢谢老爷!”砚香拿着自己的身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涨红着脸,道:“小的,小的想随着夫子学画”

曹颙见他眼圈红红的,满脸果决,道:“可是因你父祖的缘故?”

原来,这砚香姓严,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祖父生前曾做过内廷画师,但是因死的早,名声不显。后来不知为何,家中惹上官司,倾家荡产,人也死得差不多。

“是小的想要学画”砚香回道:“小人祖父生前,曾嘱咐人,要学画”

看着这孩子这般懂事,曹颙在心里将郑燮骂了又骂,原来的那点同门之情也烟消云散。

“想去就去吧,等到学成,想回京时就回来。”曹颙道。

砚香郑重地给曹颙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出去。

外头,左成早已等着。

见他出来。左成上前去,苦着小脸道:“这一分开不能同你比画了。我本就比不过你,往后更要拍马比不上了。”

“怎么会?成少爷有才,夫子也夸过的。以前不是成少爷比不过小的,是小的比成少爷早练笔几年,四岁时,我就拿画笔了。”砚香轻声道。

左成嘟囔着小嘴,还是有些舍不得,将手中的一盒湖笔递过去:“你要随先生去了,这是我送你的仪程。”

砚香在书斋当差两年,随着郑坐出入琉璃厂,自是晓得这盒湖笔价格不菲,忙道:“还是成少爷留着使吧小的怎么配使这样好的笔?”

左成却不听他的,直接塞到他手中,道:“给你你就拿着,罗嗦什么?好好用,这是我特意出去买的。”说到这里,又递上一个荷包,道:“这里有些零钱,你带在身边,路上买些好吃的。好好学画,你那么用功,会成画师的。”

砚香本不想要,但是见左成坚定的模样,只好收了,道:“住少爷呢?”

“大哥同大家伙儿去夫子院子送行去了,咱们也过去吧。”说话间,两人一道往偏院去。

曹颙站在廊下,看着这两人远去,心中倒是熨帖不少。

他最满意的,就是自家这几个孩子,既懂得世情规矩,又不势利,心底良善,

马车是从车行雇用的,总共三辆车,两辆坐人,一辆拉行李。

曹颙封了一两百银子,送郑坐做程仪。郑樊大人情都受了,也就没在清高,道谢收了。

他妻子许氏年初添了个女儿,如今还没满周岁,就不同丈夫同行,要等到明年暖和了,再过去与他会合”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三十三章童戏

初瑜怀孕凡经贞个多月,肚子开始显怀,人也变得懒动一些。

偏生临近年底,府里杂事还多,曹颙不放心,就请田公公帮衬。田公公进府两个多月,将内宅家务相托,也算“名正言顺”

不是曹颙托大使唤他,而是他主动开口求的。

毕竟皇上口谕。是叫他来曹府当差,这样待下去他骨头都锈了。

除了田公公。田氏与妞妞也常在梧桐苑,近年跟在初瑜身边,学着管家。妞妞是这两年才学,田氏还在紫晶在世时就学了。

虽说田氏母子三人如今在寄居曹府,但是等到左住兄弟长大,娶妻生子时,还是要自立门户的。都陆续置了地与铺子。如今。这几块账册都是田氏自己掌着。

妞妞则是因年岁渐大,过几年就要出阁,所以由初瑜带在身边教导。

两人名为姑嫂。可是谁不知道,初瑜是将她将孩子疼的。

三年一次的选秀,终于尘埃落定。

宗室王府贝勒府,不少人家张罗喜事。就是寻常官宦人家,也借着年底的功夫行聘。

淳郡王府的四阿哥弘昕指了嫡妻董鄂氏,论起来是九福晋的族侄女,因是偏支。父祖官位不显,祖父生前做过道台,父亲现下任吏部给事中。

弘昕今年二十。按理说三年前就当指了。但是当时正赶上纳喇氏身子不好,府中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办喜事,就耽搁了。

这个小舅子,打小就爱粘着初瑜与曹颙的,同天佑他们感情也最深。

他非嫡非长,往后就算封爵,也不过是镇国将军。所以曹颙与初瑜两个,就按照当年弘悼的例,预备了一块的好地送他做私产。

十四阿哥嫡子弘明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十一月三十,直接在宫里迎娶。

十六阿哥也得了两个妾,听说是宜妃给指的。因为身份不高,所以也没张罗酒席。

最懊恼的就是德妃,她那两个娘家侄孙女,原想着弘明处不行。就指给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为侧福晋,不想被康熙驳回来,说身份不够。

虽说是实情。到底伤了德妃的颜面。

她本借着身子不舒坦“休养”不过十四阿哥老过去请安,不知如何劝慰的,总算是渐渐好起来。

那两个侄孙女,既留了牌子,总要有个交代。但是这时,皇孙阿哥与爵位高的宗室都指得差不多了,无奈之下,就指了两个宗室将军了。

各处都是办喜事的气氛,每日乘马车上衙门。路上都能听到鞭炮的声音。

偶尔休沐。出去应酬,也都是各家婚宴。

看着旁人娶妇嫁女,曹颙想到家中的孩子们。也生出年华老去之有。

就在这太平日子,却是平地惊雷,有人叩闹。

河工效力革职笔帖式聂大鍹扣阍控告河道总督赵世显侵欺修常金及纵容家人受贿。

真是一是惊起千重浪,引得朝野沸沸扬扬。

即日,就有旨意下来,河道总督赵世显进京听审,印务由武英殿总编陈鹏年署理。

这河道衙门。牵扯到六部诸省的差事,就是块大肥肉。这咬得人多了,大家自然怕攀咬出来,自是巴着脖子等着。

这负责主审此事的是吏部尚书张鹏翻,他宦海沉浮数十年,哪里不知其中的厉害。

闹得轰轰烈烈,最后还是雷声大、雨点

那个扣阍的笔帖式被定为“虚诬”。赵世显因选官不当,降了六级调用。反是河道的两个属官。背了侵吞“芦课”的罪名,解部质审,从重治罪。

这次叩阍,也殃及户部。

不过户都有四阿哥坐堂,行事有条不紊,这同河道衙门之间的账目倒是清晰可查。挑不出什么来。

只是,曹颙冷眼旁观,越发心惊。

这官场之上。真是步步惊心。品级低的,就算恪守本分,说不定何时为上官顶罪;品级高的,天子近臣,则要背皇帝的“黑锅”

想着曹项在外。曹颙就有些不放心,兄弟之间往来的书信,也比过去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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