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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6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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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清律。十人会就要杀。更不要说数百上千。

杀是要杀。关键是怎么杀?

他眯了眯眼睛。准格尔的正欢。还不知战事何时能了。这其他的的方。自然更不乱。

河南府。驿站。曹颙脸上苍白。看蒋坚。道:“非磷。圣旨没到。巡抚衙门就急催李廷臣出兵。这其中之意已经明了。只是杀。没有抚。”

蒋坚的神色也甚是沉重。眼神有些涣散。看着曹颙。欲言又止

曹颙想起蒋坚的秉性。最是爱民。叹了口气。道:“非磷。你是想劝我出头么?李廷臣今日登门。请我明日同行。你希望我去么?”蒋坚没有立时回话。半晌方道:“大人车马劳乏。加上为四爷被掠之事忧心。病了。”

“病了?”曹颙看着蒋坚。道:“非磷觉我应该病?”

“是。”蒋坚神色渐渐清明。目光变果决。道:“大人。李廷臣已成弃子。大人而今。自保为上。”

是啊。不管什么原因。造反就是造反。皇帝如何能容?但是朝廷又不能下令剿杀。只能得方官出面。而后朝廷再下旨意恩抚。平息百姓的怨气。

曹颙摸了摸额头。自嘲道:“我非是个怯懦之人。”

就算蒋坚力劝他出面。他也不会出面的。举手之劳。救人性命的话。他不会吝啬;若是让他用性命与家族安危为代价。那他只能选择冷心肠。

人性就是这般自私。所谓的善举。都是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

永宁。神垢寨外。百丈崖。

曹项回头看看身后女子。心里叹了口气。说起。这个娇娇也算是他的半个恩人。若是段老太存了保全孙女之念。也不会对他另眼相待。

“天将黑了。快些吧。”曹项见娇娇一步三回。止了脚步。低声说道:“若是不快些。要是被人发现。不仅辜负令祖的好意。还要搭上在下这条性命。还姑娘体恤。”娇晓的曹项所说是戏言。匆匆点了点头。跟着加快了脚步。只是仍是不言声。

因为在山里。只能看到漫天夕阳。夜色渐浓。

段老太没有安排他们清晨出寨子。是怕被人发现。白日里不好躲藏。就选了黄昏时分。送他们出寨子。

曹项手中拿着简单的的图。上面出山的路径。

曹项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往永宁县的方向。而是选了更加偏远的路。也是以防不稳妥。要不然从寨子到永宁县。遇到亢氏兄弟的党羽。那他这条小命怕是休矣。

娇娇在他后边。看着曹项手中的的图。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这个图。这个图。”不知道祖母为何这般信赖曹项。若是曹项拿着这个图。带着官兵找到寨子怎么办。

听到这声“表哥”。曹项想到段老太数日前的请求。回头看了娇娇一眼。将这个图送到她眼前。道:“你收着吧。”

他没有做什么承诺。没有辩解之意。但是娇娇却晓的。他是明白的。

娇娇羞愧的接过的。只觉的眼圈发热。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

接下来的行程。两都没有说话。曹项看着离永宁县的方向越来越远。心里长吁了口气。除了逃命的本。他没有选择那条路。也是因为那边对着官道。是官兵能进山的道路。

即便剿杀不能避免。曹项也不愿用百姓血。换自己的功名。他终究。只是怯懦的曹家小四。

次日。河南府。驿站。

听说曹颙“患病”。李廷臣的脸上变幻莫测。说不出是悲是喜。悲的是。没请动这尊大佛。要是徒劳无功的话。自己要背干系;喜的话。这下子。就是自己主导。要是能顺利剿了这伙乱民。将功赎罪不说。说不定还能平步青云。

他心里挣扎着。对蒋坚道:“蒋先生。要不然本府去探望探望额驸大人?”

蒋坚抱拳道:“府大人好意。小人带我们家大人谢过。我们大人说了。虽不能同府台大人同往。却是愿备下接风酒。等着大人凯旋归来。等到那日。大人闻名御前。还要记我家大人的好处就是。”

李廷臣听了这话。欢喜不已。心里也踏实下来。看来。前几日送的那万两银子见效。等这平乱回来。再预备下。虽说些舍不。只当是破财免债。

要是这些平乱。能有所获。才是善举。

这样想着。他就美滋滋的同蒋坚别过。带着人马离开站。

曹颙住处窗前。曹颂站在窗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回头看了曹一眼。低声道:“哥。万一小四。”

“放心。魏大哥已经传回消息。探到小四下落。只是还没有机会带他逃出匪寨。等到官兵过去。寨子一乱。也是好机会…”曹颙这边。倒是安心许多。因为经过他的请求。曹甲是同魏黑一道进山的。

他们两个的身手。想要保全一曹项。不是难事。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六十三章当杀人

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日升日落,天气晴没有什么不同。

李廷臣每日都有使人送消息回来,亢氏兄弟使人掠了宜阳知县张育徽。宜阳县外小王庄是亢氏兄弟所在之处,有包庇亢氏兄弟、抵抗官兵暴民,已经被平息。

看到这个,曹颙的心里沉甸甸的。这不是必然的结果,他能出面干预,但是他却选择旁观。

熬到七月初八,巡抚衙门终于来人。

张圣佐发抚标三百,会同镇标前往,前往永宁神垢寨剿捕民贼。

神垢寨,是李自早年的老巢,易守难攻之地。因为退往寨子前,占了两个县城,所以亢氏兄弟这边枪炮兵器俱全。当然,这其中少不得白莲教徒早年的准备。

河南府总兵尹玉起,是这剿捕的统领。

曹颙与他是初次相见,尹玉起的态度却恭敬的很,不肖说已经得了十六阿哥的提点。

对于杀戮之事,曹颙没有兴趣观战,但是曹颂与那几位外班侍卫已经嚷了几日。除了曹颂与一个叫二成的外,其他三个都是新侍卫,还没有见过血。

曹颙不愿做恶人,自是乐意做顺水人情,将这几个踢到尹玉起身边历练。

只是在他们走前。他留下了曹颂。交代句。

曹项不喜文。只喜武。就算如今西北不太平。这能用上地将士也是有限。朝廷地武职。镇守地方。多是行地眼前此举。

“攘外必先安内”。这不是慈禧地专利。自打满清入关。面对数以十倍、百倍地汉人时。朝廷地利刃就是与安抚同在。

“晓得自己个儿做什么?自己个儿当怎么做?”曹颂不明白兄长地意思。只是看着他有些消沉。只当他是真地水土不服了几分关切道:“大哥。要不要再换个大夫瞧瞧?这里地大夫都像是蒙人地。别再耽搁大哥地病。”

原来。他看了曹颙这几日地药渣其中没什么名贵地药材。才这样说地。

曹颙只是借着“病了”地借口。好好地睡了两日,没有瞒着曹颂。曹颂死心眼。只当哥哥是不愿让自己担心。才强撑着。

曹颙看着这个弟弟,有些无语,心中叹息一声。或许是自己护他太紧,才使得他能保留这份存善之心。不过若为一家之主,若是在仕途上有些进益,他必须要独立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曹颂见曹颙沉默晓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有些忐忑。曹颙站起身来,拍拍曹颂身上簇新的铠甲,原想说几句鼓励的话,但是说出来,又是变了味道:“无论何时要晓得平安最重要。不求你闻达天下,只是你一辈子安康,哥哥就欢喜。”

曹颂如同初次出征的勇士睛里面闪亮闪亮的,重重地点点头,道:“嗯,弟弟晓得,弟弟只想救小四出来会跟别人强功,定不让哥哥担心。”

直到此时还以为曹颙这几日“患病”,是因担心曹项的缘故。曹项在匪寨府衙门那边已经跟着人打了两日,还不晓得如何。

看着弟弟的背影远去曹颙苦笑。曹颂这般性子,要是没有曹寅、曹颙父子的庇护,早就让人生吞活剥。

此一去,看曹颂如何选择。若是他不求功名,就护他做个富家翁又如何?一家老小,也不能都活得那么累。

直待曹颂的身影看不见,曹颙方转过身子回屋,刚好看到蒋坚从厢房出来。

“大人,除了小王庄,李廷臣又烧了上王庄与陈家村。”蒋坚声音沉重,将手中的纸折送到曹面前:“死亡百姓数目,尚不知晓。”

“小王庄是亢氏兄弟族人所在,这上王庄与陈家村呢?”曹颙扫了两眼,将上面没有提到李廷臣屠杀的理由,问道。

“上王庄有宜阳首富,陈家庄有人私造器械。”蒋坚回道。

曹颙听了,对这个李廷臣真是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想着早日平息民乱,减免自己的罪行,还要借着“剿匪”的名义,先捞钱财。

这个人,死有余辜。

永宁县,郊区山中。

从寨子出来,已经三日,曹项与娇娇两个还没有走出山。娇娇虽比不得世家小姐,也是打小娇身惯养大的,最要命的还是双半大小脚。

为啥说是半大小脚,是因为她小时候裹脚的,这几年大了,放开些,平素走路无碍,但是这走远路就不行了。

山路本来就难走,曹项这边也狼狈,加上迷路,三日里也没走出多远。不过到底是男人,还好些;娇娇咬牙挺到今日,就再也走不了了。

这两日日夜相伴,曹项与娇娇两个,一个唤“表哥”,一个唤“表妹”,规矩守礼。就算晚上休息,也都是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逾礼之处。

或许正是因这个缘故,曹项没有发现娇娇的异样。直到她坚持不了了,曹项才发现她的鞋子已经都是暗红色,被血浸透了。

“这是?”曹项蹲下身子,看着那已经看不出本色绣花鞋,皱眉问道。

娇的脸色刷白,额头上冷汗直流,仍是挤出几分笑,道:“表哥,我累了,容俺谢谢可好?”说话间,她将脚往裤腿里缩。

曹项看着那面目全非的鞋子,还有白袜上已经干涸的血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娇娇妹子,你的脚……”曹项抬起头来,看到娇娇眼睛里水光闪现。

娇仍笑着,却使人看了难受。

曹项长吁了口气,伸出手去,握住娇娇的鞋子。

只轻轻一碰,娇娇已经痛出声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妹子,表哥逾礼了。”曹项见状,嘴里说了一声,想要褪下娇娇的鞋子。

“疼……”娇娇的身子一僵,终于忍不住,流出眼泪。

曹项的脸色白。鞋子里,袜子全部被血渍浸透不说,脚底下已经溃烂化脓,鞋子里看着渗人。

娇紧紧地闭着眼睛着拳头,忍耐着痛苦。

曹项不晓得为何,只觉得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气道:“为何不早点说,你祖母将你托给了我,你怎么就不能叫人省心?”

娇就算懂事,也不过是十五、六的少女,这几日跟着曹项出来,始终沉默寡言,此刻面对曹项的指责,也没有为自己辩

只是默默垂泪,脸上尽是绝望。

身为亢氏女儿,从她父亲与叔叔到山寨起,她的命运就脱离了闺阁小姐的道路。世道艰难,没有父兄庇护,一个女子,如何安身立命?

想到此处,曹项心中添了怜悯之意些后悔方才吼她。

看着娇娇脚上的“红袜子”,曹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到娇娇身边。

直到娇娇擦了眼泪,才听他说道:“洛阳城中,我已有一妻一子。虽然外人看她名分是妾,我只当她是我的结发之妻。”

娇娇不晓得曹项为何说起这些,没有插嘴默听着,就听曹项又道:“我家在京城旗人,我是家里庶子父亲五年前病故,有嫡母在堂。去年嫡母为我定亲,对方是国公府的小家,原是要送到河南府成亲,因守孝耽搁了,等我任满回京再过门。”

“你的身份,有些不寻常。你母虽是慈心可悯,但是你一个女子,孤身立世,谈何容易?我会将你的身份,如实禀告给亲长。希望能想个法子,免了后患。若是你不觉得委屈,我愿意照顾你;若是你不愿进宅门,愿意过自在的日子,我会当你为亲妹子。”曹项说道。

男女七岁不席,就算曹项这几日守着规矩,但是孤男寡女,对于娇娇的名节始终有碍,所以曹项才说道。

其实,地方官收辖地民女为妾,已经触犯律法,更不要说是同“反贼”有关系的女子。

一忍,使得曹项失了平日的清明。

就算晓得或许会影响自己的前程,他狠不下心肠;看来要求伯父与堂兄那边处理,既能照看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女,还能免除隐患。只是绿菊那边,曹项心中一痛,有些痴了。

娇听了这,不由怔住,涨红了脸,半晌方道:“表哥,表哥……”说到这里,不由哽咽出声,哭道:“俺好怕……”

是啊,她能不怕么?不过是个小姑娘,这数日来经历这般变故。

“别怕了,往后我照看你。”曹项压抑住心中感伤,笑着摸了摸娇娇的头道。

娇娇带着几分羞涩,抽泣了两声,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敢再看曹项。

曹项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绿菊的笑容就在眼前晃啊晃,耳边是儿子的响亮的婴啼。

他侧身起来,撂下身后包袱,打开来,里面有套干净的衣袜,还有一双男鞋。

为了掩人耳目,段老太没有给他们准备行李,只将一包银子塞到曹项手中。这套衣袜鞋子,是段老太与亡孙亢少耕准备的。对外只说了烧给孙儿,实际上藏在寨子外的树洞中。

曹项打开衣服,使劲撕开。

娇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表哥,好好的衣裳,咋撕了?”

曹项没有应答,将衣服撕成巴掌宽的长条,连撕了几条才住手。而后,他脸上也添了不自在,低声道:“妹子,许是会疼,且忍忍。”

娇还没等反应过来,曹项已经把住娇娇的一只脚腕,却褪她的袜子。

这女子的脚最是私密,就算是兄妹之名,也没有看脚的。娇娇这才明白曹项方才的用意,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涩,如同塞了一团棉花……

不远处,树上。

见了此情此情,曹甲不禁冷哼一声,道:“迂腐!”

魏黑却是不同意他的观点,低声道:“男人当如是,重仁义,有担当。”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虽都是为曹项而来,但是曹甲对曹项却无好感

两人原本想寻个机会将曹项带出寨子,没想到没等他们找到时机,段老太就有了安排。

潜伏在寨子数日,他们已经晓得娇娇的身份。

这个身份的女子,是不能同曹家沾边的,更不能领到曹面前,那样只会给曹颙带来麻烦。因这个缘故,他们两个始终没有露面,想要看看曹项如何行事。

坐怀不乱是好事,这为了顾及女子名节,就许以婚姻,却使得曹甲有些恼了。

魏黑这边,是看着这个少女如何咬牙走了三日山路,心中生出几分敬意。

“这个女子不能留!”曹甲低声道。

魏黑听了,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公子从来没有杀过无辜之人,还是等公子决断吧。”

曹甲看了魏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放下把在刀柄上的手……

永宁县外,神垢寨。

看着被扶下来的伤兵,李廷臣的脸色很难看。他带来的是镇标请调过来的兵丁,还有知府衙门的捕快衙役等,有七、八百。

前两日没到山寨前,都是势如破竹,昨日到抵山寨后,就开始僵持。

进攻几次,都退回来,还折损两百兵丁。这绿营的兵,老弱病残,如何能成事。

李廷臣后悔了,这是块硬骨头,怪不得巡抚衙门与绿营衙门那边不来抢功。

他这边着急,寨子里亢氏兄弟也不好过。

他们现下之所以还能防守,全凭地利与寨子里器械罢了。

外头官兵折损两百,他这寨子里也有近百伤亡。

现下官兵还不多,不到一千,要是再来几千,将他这个寨子一围,那哪里还有活路。看来,要想着突围了,只有进了山里,才能有活路。

亢氏这边做了决定,就休兵不出,等着日落,好寻找机会。

没想到,才黄昏时分,就听到马蹄声响,远处传来浓烟。

已经有传令兵先到,寻了这边官兵的主官,将总兵尹玉起带兵剿贼之事禀了。

李廷臣听了大喜,虽然那不着大功劳了,但是也比这这边僵持强。看着这死伤两百余人,他心中也没底。

万一贼人出寨,刀枪无眼,他还要长命百岁。

过了半刻钟,尹玉起甩着镇标、抚标的千余人马,到抵寨外兵营。

看着营地里哀嚎的兵丁,曹颂与他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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