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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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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彩唬的来不及抹眼泪。连忙闪身避开。口中说道:“姐姐是要折杀我了。我哪里受的起?”

初瑜红着眼圈。近前将喜云搀扶来。道:“只当咱们这辈子都要守在一块儿。实没想到还有分开的日子。往后不是京城了。要好好的保重身子。要是待不惯。或是想京城这边。就写信回。我跟大爷说。使人换你们回来。”

喜云看着初瑜的脸。使劲点了点头。含泪。道:“奴婢晓的。格格这边。也要好好调理身子。自从四月受伤。格格身子就虚。瞧着也清减许多。”

这边依依惜别。前书房里。曹也在同魏信喝临别酒。

明儿天亮。魏信就要启程。因为在去广州前。他还想要先到江宁同父母儿女作别。所以使人寻了官船。带他们南下。

想高太君与李鼐南下。出于礼节。曹颙还的亲自送到通州;像魏信这样的交情。真不比亲薄。但是曹还在决定不去送了。离别苦。苦离别。都是爷们。闹那个。叫人心里发酸。也是不自在。

炕桌上已将摆放了几个精致小菜。有一壶酒。

曹颙亲自把盏。魏信与自己满上。举起酒杯。对魏信道:“喝!”

魏信跟着举起酒杯。人皆是饮进杯中酒。

要到离别时。反而什么也说不出。该嘱咐的话。之前已经嘱咐多次。如今只剩下满杯的离愁。

一口气喝了一壶。曹颙又使人送来两壶。

魏信添了酒意。舌头也大了。将曹颙还要倒酒。一把将酒壶先提在手中。道:“公子。公子。我来。”

“那就谢过五郎了。”曹颙添了几分笑。点了点。

魏信看着曹颙的情。手中斟着酒。直接酒溢出来才醒过神。

他撂下酒杯。怅怅道:“我来大半月了。公子脸上露笑模样。都是有数的。京城虽繁华。到底不是安乐乡。难道公子要在这边熬一辈子么?”

曹颙这边。也不是没想过归路,但是归往何方?

就算他们父子想要致仕。也要有的方落叶归根才行。

江宁是熟悉。但是曹家在那边本是客居。老家在直隶丰润。关外辽阳也有祖父的旧宅子。

丰润那边。因祖辈的矛盾。至今关系仍是尴尬。对于那边添居族长之身的堂兄曹颀。曹颙回京后也偶遇过两遭。不过是面上到了。两人都不是做作之人。摆不出骨肉一家亲的姿态。

“我是家中长子。上面没有兄长可依赖。还需在双亲膝下尽孝。要不然的话。我还真想同郎结伴出去开眼界。”曹颙笑道。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来。公子自幼不凡,往后定会有大出息。到时候五郎会以公子为荣。只是公子嘱咐五郎的那句。五郎也要再罗嗦一遍公子。身子是自己个儿的。最紧凡是想些。”魏

信撂下酒正色道。

“嗯。我晓的了。”曹颙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一边说着。酒没有断。一盅一盅的没多功夫就又下去大半壶。

这魏信话匣子打开。就有些收不住。

说起当年江宁城里打架。他带了几分不服气从炕上起身。拉着鞋子。拍了拍胸口。道:“公子。五郎不服。当年公子赢了我一遭。今儿咱们得再比试比试,让小的赢一遭。”

他醉态可掬全平素

倒是有些少年时代街头霸的劲儿。

曹颙见了笑着说道:“若是五再输了。如何?”

“再输?”魏信举着巴掌。道:“再输。我就再公子再做十年长随不。做二十年。”说到这里。不禁“嘿嘿”一笑。挑了挑眉毛。道:“要是公子输了。就要应五郎一件事。”

见他这般有兴致。曹颙不禁好奇。道:“什么事儿。你说。只要我能应。自然应呢。”

魏信挺了挺胸脯。笑着说道:“要是我赢了。公子就要叫我一声“五哥”。说起来。我公子大六岁。公子却像个小大人似的。”

曹颙见他巴巴的看着自己。点了,头。道:“既是如此。五郎就想着赢我吧。”…

两人从书房出来。外边夜色渐浓。

魏信本就带了八九分醉意。出来夜风一吹。走路都有些不稳。

到了校场。还未及比试。他就一阵作呕。扶着墙边呕吐去了。

呕吐完了。他歪歪晃晃的走过来。大着舌头。嘴嘟囔着。也听不清是什么。曹颙凑上前去。近前听了。半晌才听出他念道的是什么。

“叫我声五哥。往后公子累了。也靠靠五郎。”

曹颙身子一震。胸口闷闷的。鼻子已经酸涩不|。

魏信眼睛已经睁不开。耷拉这脑袋。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

曹颙见了。忙上扶住。唤了两个小厮。送魏信客房安置。

魏信离开后。曹颙在校场站了一会儿。才到了张家。

张义家在曹府后边小宅子里。从后门出去一拐弯就是。他们原是在府里住着。因府里人口多了。就在后头买了几处小院子。府里的几位头面管事都在这边住着。

原来。魏信提出带人去厦门后。曹颙就问了身边这几位的意见。

能干又可信的人手。着实有限。不外乎曹方吴茂吴盛张义赵同这几个。任叔勇任季勇兄弟两。毕竟不是家生子。而且在经营交际上不是长项。

张义是主动请纓,如今他的差事最清闲。在管家理事上不如吴氏兄弟。在细心缜密上不如赵同。曹方身的差事重。轻易离不开。

这一去。万里迢迢。回来时怎么也是三五年后。

张义平素人缘最好。府中的朋也多。所以现下众人都汇集在他这里。为他践行。

见曹颙来了。众忙起身。让了上座出来。

张义已经喝了不少。带着几分醉意。亲自斟了一杯酒。送到曹颙手上。道:“小的刚去给大爷请安。因大爷同魏爷喝酒。小的没敢打扰。大爷既来了。就让小的敬一杯。”

曹颙接过酒。〃仰脖一口饮尽。道:“山高水远。要不珍重。只当去度假。好好溜达溜达。开开眼界。不用想太多。还是前几日我说的那句话。什么时候不爱待了。就在信里说。咱们府里这些人。还寻不到人替换你不成?”

张义听了。不禁摇头。道:“大爷当小的是什么人?既接了差事。谁还能做孬种不成?不是同洋人打几年交道。有什么难的?说不定到时候小的好艳福。学着魏爷寻个洋婆子。倒是让府里这些没去的家伙们羡慕。

一席话。将桌子上的人都说笑了。

张义被笑脸通红。了指旁边的赵同道:“笑什么笑。我都不稀说你。就你那岁数。别人都当爹了。连媳妇的影儿还没有。”

“怎么好好的。扯到我身上?这是喝多了。”赵同摇摇头。笑着说道。

张义看着找恼。横了赵同一眼。转过身来对曹说道:“大爷您瞧瞧。这小子还能腆着脸笑。大爷也的管管啊。不能让这家伙老打光混。总要寻个人治治他才好。”

曹魏听着他的话。转向赵同。

赵同见曹魏要上心模样。忙摆了摆手。道:“大爷。张义醉了。您别听他胡!小的还不到二十五。没啥可着急的。”

京里不少府里。都有这样的规矩。丫头二十放出来配小子。小子二十五了。主家或者是指府里的丫头或是外头聘的。给说门媳妇。

所以。赵同这般说。

张义见赵同固执。还要再说。就见有小厮进来禀告。道是有女客到了。还指名道姓的求见张义。

这时辰可不早了。怎么来了女客?

众人都往张义脸上去。张义脸上有些复杂。随后摆了摆手。道:“不见。就说夜深了。我按照了。请她回去吧。”

小厮应声下去。郑虎好奇问答:“来的就是那个买豆腐脑的小寡妇?怎么这些年过去。还勾搭着?”

张义闻言。脸上讪讪的。半晌没有说话。

赵同那边。已经皱眉。道:“就算平素有往来。这般登堂入室。也是不该。这样一来。将嫂子置于何地?”

张义脸上挤出几分苦笑。道:“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不晓的规矩。弟弟就不要计较了。说起来也不容易。寡妇失业的。后我不在京里。弟弟能帮衬的。还帮衬一二。”

众人原想打趣他一二。他像是了真情。倒是都有些不忍心。

魏黑心下一动。开问道:“既舍不的。就带了南下就是。弟妹看着是个贤惠的。好好说说。想来不会拦着。”

张义听了。脑袋已经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我是给爷当差去了。又不是风流快活去了。若不是大奶奶那边有令。就是我家那口子。也不想带的。”

曹颙见自己在。人多了拘谨。嘱咐了张义两句。便先回去。留下他们喝酒。

回到梧桐。曹颙便熟悉安置了。妻两个心里都是离愁别绪。辗转反侧。后半夜才阖眼。

次日。东方微白。曹颙与初瑜就醒了。

这一番别离。真是揪的人心里难受。看着魏信上马。曹颙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拉了马缰。道:“五哥。保重。”

魏信听闻。笑着应了。半晌才寻摸过味儿来。

他强着眼泪。不敢直声。转过脸上。挥手摆了摆。道:“公子。也保重。五郎去了。”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九十章君臣会

去了衙门,曹颙仍有些缓不过精神来。

连带着小满、赵同等人,都有些怅怅的。他们同张义都是多年的交情,这乍一分开,也都心里怪难受的。

曹颙才在书案后坐了,就有本堂的堂主事抱了一叠文书过来。

如今已经是七月末,不少皇庄的应季瓜果到了,其中也分为三、六、九等,有专供帝后的,还有供后宫与各大王府的。

要清点入库,然后再使人运到塞外御驾行在,或者分发各宫与各王府。

曹颙看了文书,打发一个郎中跟过去清点。

曹颙则是拿起案头的朝廷邸报,扫了两眼。圣驾七月二十六从热河启程行围,随行皇子阿哥是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

前几日,便听四阿哥要回京。从这邸报上看,倒是真是的了。

还有一条消息,使得曹颙多看了两眼,那就是山东巡抚蒋陈锡升为云南贵州总督,以山东登州总兵官李树德为山东巡抚。

李树德是康熙五十四年到山东的,曹颙不认识;蒋陈锡这边,说起来却是曹颙的老上级。

康熙五十一年在州做守道时。蒋陈锡就已经是山东巡抚。是曹颙地顶头上司。

官场上地往交际明目繁多。连宗、同门、同乡、同年、师生、上下级都有说头。

曹颙虽回京好几年。但是同蒋家那边也偶有往来。

说起来。蒋陈锡是江苏常熟人。其父在世时。同曹颙地祖辈就有交情。两家也算颇有交情。

蒋陈锡虽不在京城。但是其弟蒋廷锡却是京官。进士出身。入了翰林院。早年曾任詹事府少詹事。

詹事府是辅助东宫地衙门。多由翰林兼任。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后。詹事府这边又停了差事。重新归入翰林院。

虽不晓得蒋陈锡有没有接到旨意,要求去塞外御驾行在陛辞,但是在南下前,指定得先回京办手续。

看来得使人打探着,预备一份丰厚地仪程才好。

做官做官,一半是做事,一半是做人。

接下来,有司官上来回话禀事儿,像畅春园南池子清淤啊,中南海万善殿的佛堂需要修缮什么的。

曹颙询问清楚,一一做了批示。

天色近午,料理完手上的差事,曹颙不放心十七阿哥那边,就踱步往阿哥所这边来。

到了门口,刚请内侍通传,就听说四阿哥在里头探病。

曹颙听了,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晌再来,就有内侍出来传话,倒是十七阿哥请他进去。

进了阿哥所,就见四阿哥穿着常服坐在炕边,十七阿哥坐在另一侧,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眼睛亮亮的,看着精神很多。

“给四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曹颙甩了甩衣袖,打了个千礼道。

四阿哥打量了曹颙两眼,摆摆手,道:“起来说话吧。听说你身子也不大好,上次去热河,与你还错过了。身子如何了?”

“谢四爷挂念,已经好了。”曹颙躬身道。

十七阿状,笑着对四阿哥道:“四哥,您甭听他逞能。就他那小身子骨,这几年可是没少折腾。如今正跟大家闺秀的,怕是风一吹,就要跑了呢。”

说到这里,见曹颙带了几分拘谨,十七阿哥指了指地上的椅子,道:“怎么着,还让爷扶着孚若坐不成?见了四哥,就晓得老实了;平素在我跟前,也没见这么小心。”

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地小屁孩,一个人看着自己长大的冷面王爷,这哪里有可比性?

许是见十七阿哥病症好转的缘故,四阿哥瞅着心情也不错,看着曹颙道:“宗人府从户部支了银钱,听说这里面还同你有瓜葛。怎么?在内务府待厌了,还想换个衙门不成?”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探究,眼睛也变幻莫测起来。

这番话像是带着打趣,又像是指责,连十七阿哥在旁,都有些不自在,想着要不要寻个由子,帮曹颙解围。

这京里,哪里又能有秘密?

曹颙这边,只有稳了稳心神,坦坦荡荡地将雅尔江阿找自己的缘故说了一遭。

对于宗人府缺银子之事,想来四阿哥也是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从户部借银子去出息。

就四阿哥来说,他是看不上雅尔江阿这般举动地,因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户部银库本就窘迫,这次又一下子拿出来不少,使得户部那边也束手束脚。

但是雅尔江阿代表不是一个人,是宗室诸王的利益。四阿哥贵为皇子,对于那些铁帽子,仍是心存忌惮。

对于雅尔江阿的举动,四阿哥不是不晓得,他只是不晓得曹颙的立场如何。

雅尔江阿性子孤傲,并不是好相处之人,难得他同曹颙却是不远不近的关系,有所往来。

加上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亲王“外室宠姬”,同曹家地女掌柜好像还有所关系。

如此一来,倒使得四阿哥心里没底,不晓得他们的交情到底是什么地步。

见曹颙没有掩饰之意,坦坦荡荡地,四阿哥心里舒坦许多。

见曹颙说完,十七阿哥笑着说道:“四哥,弟晓得。前几日曹颙还专程寻弟弟帮他出主意。雅尔江阿的脾气,这京里哪个不晓得,谁敢得罪他?但是曹颙也是曹颙罢了,又不真是什么‘善财童子’,哪里会晓得那么许多。如今却是树大招风了,是个人都惦记着让他赚银子。”

听着十七阿哥这般话,四阿哥淡淡一笑,扫了曹颙一眼,道:“简亲王从户部支银子也有阵日子了,这生财地法子,想必你也想得差不离。让本王同你十七爷听听,长长见识,如何?”

“回四爷地话,这些日子,因这个事儿,臣也是绞尽脑汁,实不晓得有什么法子,能使得简王爷满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幸好臣有位故交北上京城,带来个南边地消息,使得臣生出几分荒唐念头来,也不晓得可行不可行。”

“就是你江宁那位世兄弟,娶了洋婆子的那个?”十七阿哥脸上带着几分奇,道:“改日倒是要去见识见识,看着是不是真如人传言那样,是个女罗刹。”

“十七阿哥怕是见识不着了,他们今儿就已经动身南下了。”曹颙想到走了的魏信与张义等人,胸口仍觉得堵得慌。

“这却是可惜了”十七阿哥叹了口气,道。

曹家何时来人、来的是何、所为何事,早有粘杆处的探子写了奏报,在四阿哥的案~上。

听了曹这番话,并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四阿哥点了点头,追问道:“什么念头,说来听听?”

“回四爷的话,臣那位世兄近些年定居广州,所以对广州那边地情形知之甚详。广州那边,因洋货繁琐,有不少洋人在那边行商贾之事。南洋与西洋地界,却是金贵银贱,一两金能兑十五两银子,广州那边差不多也是如此,即便没有一两比十五两,十三、十四两是有的。京城这边,金兑银子,却是从国朝初以来,都是一比十的官兑。”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一番话,不禁引得四阿哥侧目,连十七阿哥也来了兴致,掰着手指道:“如此说来,一两黄金兑换银子的差额就是三、四两,万两金子下来,就是几万两银子地利。这银子也来得太轻松了些,只是这万里迢迢的,往来运输不易不说,这金子要是都使洋人兑了去,那以后咱们大清国不是也缺金子么?”

,市面上流通地钱币,还是以铜钱为主,佐以少量银子。金子虽也能当钱,但是寻常谁会拿它开销,多是做了金器或者首饰什么的。

曹颙心里也后悔自己为何见识短浅了,要是上辈子能懂得些矿产知识,晓金银铜矿的分布,不晓得会不会比现下省力气得多。

四阿哥原觉得有兴致,听了十七阿哥发问,连连点头道:“说得正是,物以稀为贵。洋人那边重金,想必也是因稀缺的缘故。要是一味贪图蝇头小利,将金子都兑给洋人,那数年以后,无金可用,少不得要自食恶果。”

见四阿哥与十七阿哥都质疑,曹颙将其他的话咽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他原是想就浙江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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