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26部分阅读
菜条。偶尔撂下筷子。端起汤碗来两大口。
七娘见了。小口咬自己手中的窝头。觉没有这么难吃了;香草则是怕丈夫噎着。不停的给他添汤:“爷慢点吃。仔细噎着。
”
魏黑笑着说道:“说起来。的却多年没吃过这个了。这味道同我小时候吃的一般无二呵。吃着这个。想起小时候。那时还没遭灾。老爹老娘都在。我同老二还不到十岁。一个人就三四个拳大的窝头。将娘愁的不行。直惯我们叫“讨债鬼”……”说到最后。面上已经带了惆怅之色。
香草又给丈夫添了碗汤。道:“爷若是想老家了。等什么时候不忙了咱们一道给公公婆婆扫墓去吧”
“扫墓?”魏黑听了。想起弟弟来。道:“不晓的二弟与弟媳妇如何了这才几年功夫。生了三个儿子。想来也是父母在天有灵。保佑咱们老魏家人丁兴旺。”
听丈夫提及“人丁”不由触动香草心事。她心里叹了口气。
七娘拿着手中的黑窝头。对魏黑与香草道:“这黑面馒头。早先在外头也没少吃。还没吃过这种丁点儿面没有。都是麦子的……”
香草见她半晌功夫才在边上啃了个浅浅的晓她是不爱吃这个。将旁边的一碟椒盐小花卷到她面前。笑说道:“不爱吃就撂下。还是吃这个。”
七娘放下手中的窝头拿了个花卷。咬了一口。讪讪道:“怨不的曹爷给这窝头咸菜起名叫“忆苦思甜”。吃了那个。再吃别的。真是觉自己掉到蜜罐子里。”
香草听了。对魏黑道:“也不晓的大爷是怎么想的,大爷自幼锦衣玉食的有什么苦忆的?换做三姑娘还差不多。姑娘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我还记。早年姑娘刚到太太身边时。吃不了大油。吃了就拉肚子。两三年才转过来……”
从曹颙七岁开始。魏黑就在他身边护卫。别的不晓。对于他的挑食是深知的。这“忆苦思甜”饭是曹颙张罗出来的不假;要说他会能吃进去。魏黑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曹颙只是休假无聊。想出“训子这一出来。实想到既然感动了一个人。那就是现下在曹颙手下为幕僚的蒋坚蒋非。
他与智然都没有家。两人一道东西屋住着。伙食也都在一处。
与智然的喜肉相比。这个还俗的和尚却是茹素。半点荤腥不沾。
“大人有古人之……”蒋坚看着手中的窝头。叹了口气。道:“虽住广厦华屋锦衣玉食。仍不忘民生多坚。若不为出身所累。走科举仕途。大人定能入阁拜相。”
智然早年跟着师傅挂单。在些香火寂寥的庙宇里。也吃过各色杂粮。如今拿着窝头。就着红烧肘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同魏黑一样。是不信曹能吃下这个饭的。早曹颙在清凉守孝时。因为饮食不调。饿的两眼绿的模样。智然还记的清楚。
许是只是一时童心罢了。智然可不认为那个懒散之人。能从骨子里转了性子。忧国忧民起。
只是他不是多话之人。既然蒋坚一副为主翁不平的模样。智然也就跟着听着。心里也寻思着。曹颙的出身真如蒋坚所出是“拖累”么?
若是换做其他人家。曹颙真能为了出仕。去研习八股?
怕是动个小脑筋。想些银子。做土财主。整日什么心都不操。才符合他的性情。
若是没有曹家这个背景。没有野心与手段的曹颙想要爬到今日这个位置。那不过是痴心说梦?
到底。到底是有个好父亲……
想到此处。智然也觉的喉咙之间噎的难受了……
东院上房。用了晚饭后。天佑与恒生出去玩了。曹颙与初瑜夫妻两个说着家常。不外乎儿的教养问题。
女儿不必说。是他们两个的心尖子。
尤其是这世道。女儿在家依赖父兄。到夫家靠夫子。生活不易。曹颙与初瑜两个对天慧只有疼惜的。恨不的将女儿一辈子的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天佑与恒生却是不同。长大了要支撑门户。要为父为祖。要是不好好教育。成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那往后怎么在京城立足。
换做寻常官宦人家。还能有告老还乡之时。曹家有爵。又在旗。除了出仕外。哪有其他出路?
夫妻两个。一个“慈母”。教导孝顺之道;一个“严父”。教导处世之方。也算是分工妥当。
加上天佑与恒生两个手足相亲。当父母的。心里也欢喜。
夫妻两个正说着。就有家人喜彩进来禀报:“额驸。格格。太太回府了。已经进了二门。”
初瑜因不放心婆母单独入宫。叫在二门守着的。
听说李氏已经回来。曹颙便搀着初瑜夫妻两个一道去上房请安。
夫妻两个到时。李氏已经更衣完毕。去了大礼服换了家常衣服。听到廊下通传。李氏忙叫人叫他们夫妻两个进屋。
李氏不放心的看了媳妇两眼。嗔怪道:“不是不让你出来么。怎么巴巴的又来了?仔细抻到伤口。”说着招呼她在炕边坐下。
“太太。媳妇没事。没能陪太太进宫。媳妇心也不安呢。婆婆一个人。又不谐蒙语。不晓的多难熬。”初瑜带了几分关切。说道。
李氏笑着说“不难熬,今儿说话都是太后身的高嬷嬷跟着翻太后老人家今儿心好。拉着我说了少家常话。”
她这般说。曹颙与初瑜放下心来。
虽说宫里有赐宴。但是曹颙怕母亲没吃好问用不用再摆席。饭菜已经是留好的。
李氏摆摆手。道:“吃不下了。喝了一碗。吃几块饽饽。正饱着。”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吩咐边上侍立的绣将自己带回来的首饰盒抱上来。
这个首饰盒足有一尺来高四角包金。上面也镶嵌了不少五颜六色珠翠宝石看着极是贵重。
打开来。里面是红绒面的的衬。一层,一层的取出来。足有九层。每层上放着各种首饰。
饶是初瑜不缺这个。也看着眼花缭乱的。曹颙也伸出拿了只玉镯。只觉的指尖冰凉。
“快赶上杜十娘的“百宝箱在心里不由叹道。嘴上却是没有说出来。
在李氏与初瑜心中。太后是“一国之母”。最高贵无比的女人。要是曹颙敢当她们的。这么比喻一下。怕是要引来亲与妻子的重嗔怪。
“这是太后赏的。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哪里还用的上这些?媳妇你喜欢的选些。剩下的。留着日后长生他们叔侄娶媳妇用。”李氏说道。
“媳妇首饰有了。还是太太留着吧。”初瑜笑着道。
曹颙已经放下玉镯。拿了一块玉佩把玩起来。玉佩是白玉材质。雕刻着凤鸟街灵芝回的图案。
“这玉佩样式倒是古朴。时下没见有这样的花样。想来是上了年限的。”曹颙对李氏与初瑜说道。
李氏见了。又从盒子里拣出一块鱼龙变玉佩来。说道:“瞧着它们两个的材质差不多。颜色儿也都黄。倒像是一对。”
曹接过。拿着手上看了。两个佩都是形态生动。雕刻风格古朴生动。
“咦?”初瑜在旁。已经是讶然出声:“这个玉佩我见过!”
她指的是曹颙方才看的凤鸟佩。小声对李氏说道:“太太。这块佩太后老人家戴过。媳妇小时候进宫时。还曾听太后同几位娘娘说起这块佩。说是太太后生前给的。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心爱之物。好像是前朝宫廷里的。说是有年头的东西。”
李氏闻言。神色大变。带着几分不安道:“是不是太后她老人家忘了。没留意在这个盒子里。这可怎么是好。还是送回吧。”
“母亲稍安勿躁。这盒子里的东西。值钱的不止一两样。既是太后赏赐的。就收着吧。说句实在话。只要是太后宫出来的。哪一件不名贵。仔细说起来。怕是这些东西都有些来历。”曹颙倒是洒脱。劝慰母亲道。
太后做了六十来年的“一国之母”。手中怕就是个“珍宝馆”。
曹颙虽没有贪婪心。但是看着这些东西。心里琢磨着。要是能将这些东西积攒下来。找个坛子。深埋地下。是不是就算为国家保存“国宝”了。
之前太后也赐过不少东西。也都不是俗物。只是没有这次多罢了。
初瑜也跟着劝道:“是啊。额驸说的对。既是太后赐下。太太就收着吧。既是太后她老人家慈爱。太太要是婉拒。反不美。”
李氏听了儿子媳妇这样说。总算放下心来。她见初瑜不肯挑。就将那对玉佩。送到曹手中。道:“这有龙有凤的。儿跟媳妇带正好。”
初瑜却是有些不敢收。道:“还是太太收着吧。这个太名贵了。”
李氏笑着说道:“名贵的。才应你们戴着呢。你们是咱们家的长子媳。往后老爷与我还要靠着你们奉养。”
话间。李氏又挑一对牡丹一对海棠花。叫人取了盒子收起。递给初瑜道:“你平日也太雅了些。年轻人也要带写花啊草的才好。”
初瑜双手接了。谢过婆母。小声说道:“爷不喜欢那些。”
李氏摇了摇头。道:“你也别太惯着他。要不然天长日久。他习惯了就越要大爷了。”
初瑜听了。只是抿嘴直笑。不晓的该如何应道;曹颙闻言大奇。母亲向来是最贤惠的。这怎么教导起儿媳妇“驽夫之道”了?
“母亲。莫不是晚饭吃了什么不对头的东西?”曹颙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氏白了儿子一眼。笑着说道:“是太后她老人家吩咐的。说是要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要是老爷给我气受。她老人家就为我做主。罚老爷到太后宫前跪着去……还说我别太柔顺。往后也要摆出谱来……”
曹颙听了。不能想象平素看着严肃的曹寅,
若跪在太后宫前会是什模样。
初瑜那边脸上笑着。心里已经感叹不已。能让太后这般亲近宠溺的。除了曾被养在太后
的五阿哥。怕就是自己个儿的婆婆。可叹婆婆心地纯善。从没有想过其中的蹊跷之处……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六十六章争新(中)
京城。国公府。
曹颐看着曹颂与曹项兄弟脸上。脸上露出几许担心。道:“到底太儿戏些。老四才多大?正是该好好用功读书的年纪。别人家的子弟。而立之年还在考进士的少了?就算后年初次下场。也不过才十八岁。若是侥幸中了。是咱们曹家的体面;就中不了。再考上一科两科又有什么?”
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就算想要出仕。再上两年学。在部里补个笔帖式。有老爷与大哥那边看护着。也比现下使人放心。”
曹项也晓的姐姐说的是正理儿。但是心里另有顾虑。才不得已而为之。
曹颂笑着说道:“三姐。您就别说他了。该骂的。弟弟都骂了。谁让这小子腰子正。惦记着不是一日两日了。弟弟已经给大伯与哥哥写了信。禀告了这件事。堂舅那边给荐了个师爷。是老实持重的。往后还能帮衬上。”
曹颐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啥时动身。跟去的人都选出来了?路程不近。离家太远。又是一去三年。得挑几个忠心的。”
“定了初六动身。四房家人。两个小厮。还有两个丫头。都挑的老实本分的。”曹颂说道。
曹颐这才放下心来。道:“方才去了大姐姐与二姐姐处了?姐姐们可有什么吩咐?”
曹颂回道:“大姐的性子。三姐姐还不晓的。能说什么。不外乎小心谨慎这些;福晋姐姐是有些意外。说还指望咱们家老四来个进士及第没想到放弃了。可惜的。”
曹颐听了。犹豫了一下。问曹项道:“四弟。你是缺银子使么?这么急着出去当差。是想早日养家糊口?”
国子监的监生。按个月成绩核不同都有一到两银银子拿。等再过几个月。过了十六岁生日。曹项就算是八成丁。就能领银米了。
“三姐。弟弟想要早点出仕。就读再多的书。最后还是要走仕途早些出去历练也好早日出息。”曹项抬起头来。说。
即便想要出仕。也没有出京的道理。
曹颐想起兆佳氏的性子。心里叹了口气晓的这个弟弟的为难之处。
“今儿不早了。姐姐就不留你们。回去跟二太太说一声。过节那日。我抽空回去一趟。当是给四弟践行。
”曹颐说道。
曹颂应了。笑着说道:“三姐能回来最好不过。正可的喝老四一杯喜酒。”
曹颐笑着说道:“亲事定下了?记的前些日子有个御史家的姑娘。拿去合了八字。如何?就是她们家?”
曹颂摇摇头道:“说是八字不。亲事还没定呢。是老四出门。身边没有照看。我求太太将绿菊给了四弟。选了初四的日子办喜事。”
曹颐听了。不由皱眉。道:“糊涂!谁家的规矩奶奶没进门纳丫头要办喜事?玉蜻侍候了四五年。等着静惠进门后给了个名分。这才是正理。”
曹颂被说的讪讪。道:“三姐。此一时彼一时。四弟这不是要出远门么?”
“四弟没有自己个儿的丫头?我瞧着丁香都好。也都是稳当人。为何还巴巴的讨了二太的丫头
”曹颐看着曹颂。道:“二弟。你一个爷们。不好在外当差。怎么操心里内宅的事儿来?”
其实。她的心里。是疑着兆佳氏的。
这旗人家说亲。虽也合八字。但不过是走个过场。就是那挂摊。也多说的是好话。偶尔真有八字的厉害的。命的也会说出扑救之法。
例如床头换个方向啊。屋子里添个瓶子什么的。算是破了忌讳。
曹项见兄长挨说。抬头道:“三姐姐。不干二哥之事。是弟弟喜欢绿菊。二哥是要想成全我。”
对于曹家二房之事。颐向来懒的插嘴。只是如曹寅父子都不在京。曹颂又是个没什心机的憨人。她心里委实有些不放心。
她思量了一遭。对曹颂道:“晓的你爱护兄弟。但是也没有这么个疼法的。未娶妻先纳妾。这已经不合规矩。更别说摆酒吃席。这般不留余地。往后新人进门。妻妾如何能相安?还是悄悄开了脸算了。”
“三姐姐……”曹项在旁听了。不禁有些着急。
曹颐瞪了他一眼。道:“为个丫头张目。这就是你的出息了?这哪里是疼人。这是害她。这回有哥哥代你出头。往后闹出事来。有你哭的。”
曹颂见姐姐这般说辞。想起妻子听闻此事时。也是满脸不妥的模样。后知后觉。道:“姐姐。不就是摆两桌酒么。热闹热闹的。哪会有那么大的干系?”
曹颐冷笑道:“没有干系?虽说。有个屋里人这不算什么。其他府里的爷们。也多是这样的。这大张旗鼓纳妾为那遭。宣告妾受宠么?谁是傻子。乐意寻个宠妾灭妻的姑爷。将闺女说给他?但凡有说亲的。打听到这底细。说老四的八字不合了。”
曹颂先前没有想到这点。这才明白过味儿来。连连点头。道:“还是三姐说的清楚。确实这个理儿…”
曹项晓得曹颐是好心。但是想到绿菊的委屈。还是有些担心。
出了国公府。曹项就开口说道:“二哥……”
曹颂看了他一眼。道:“还是听三姐的。三姐还能害你不成?只好你们两个情投意合。也不用在乎这些虚的。我叫你嫂子给绿菊再添些衣服饰。既得了实惠。还少了是非。也不错。”
到这里。他板起脸来。对曹项道:“老四你要记的。你不是一个人。想着要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在这个家里呆着是让人觉的慌。不是这样熬过来的?说起来。哥哥也有不懂事的时候。所以才没脸教训你。任由你胡闹。你瞧瞧大哥的是什么日子。几岁就当差。何曾有过自专的时候?要不是看在大伯与哥哥的子上国子多少等缺的萌生。谁不是有身份的。七品的实缺就落到你身上?”
到后来。曹颂已有些激动:“既是沾了家族的光。就不要再说那些任的话。要不然就是个没担当忘恩负义的混账,不是我的兄弟!”
曹项被骂的满脸通低声道:“二哥。弟弟知错了……”
曹家。东府。内院上房。
没几日就要到初四今儿绿菊要她舅舅家待嫁。张嬷嬷过来接孙女。绿菊已经收拾好包裹。要随外祖母家去。
兆佳氏并不晓的绿菊与庶子有私情。心里还当委屈了她。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爹娘的早。又侍候了我几年。原是想要将你留给你三爷的。这个也没瞒过你。你三爷没了后我也想过你的出路。就怕了不好找人家。早早的使人到衙门给你脱籍。”
一番话。说的绿菊也不禁羞愧。红着眼圈道:“太太疼奴婢。奴婢都晓的,心里对太太激不尽……”
兆佳氏摩着她的手打量了她的容貌。叹了口气道:“这模样。这品行。给人家当奶奶也是够格。实是没法子。你二爷疼兄弟。再三跟我央磨。要是我再咬口不衣。外人只当我不疼庶子。要指了我的脊梁骨骂我不贤。”
“能跟四爷。是奴婢的福气……”这一句。绿菊说的倒是真心话。
虽说到底做了妾。但是没有什么波折。这么顺顺当当的。也是之前想也不敢想的。
“好孩子。我还能信着谁呢?虽说不是我生的。也是我儿子。这点儿年纪就出去当差。我里也记着。你是个妥当人。有你在身边照看。我还能跟着少操些心。”兆佳氏接着说道。
张嬷嬷对孙女这门事不算满意但是到底是做了姨娘。也算飞上枝头。也就没有再罗嗦。
不过。心里到底有不足。听了兆氏的话。她就跟着说道:“说起来。还是太太忒心慈了些。换做其他家。哪有嫡母能做到太太这的步的?”
兆佳氏笑着听了。叫红梅取来饰盒。从里面拿出一对金镶玉的镯子。亲自给绿菊戴上。道:“不白让你侍候我几年。这是我给你的陪嫁。说起来给你四爷到底别给别人好。我还惦记着跟着你四爷从外的回来再给我点烟呢……”
说了几句。兆佳氏又叫红梅拿了匹衣服料子。又加了两吊钱。跟张道:“眼看过节。添件衣服吧。”
张嬷嬷少不的感恩戴德的谢过。叫绿菊给兆佳氏磕了头。才夹了料子。带着孙女回家。
想着用惯的紫兰绿菊两个都去了。兆佳氏倒是真心生出几分不舍来。摸索着烟袋锅子。不吱声。
红梅见绿菊没几日就要成姨娘。心里已经嫉恨的很。寻思一定要好好奉承太太。使的自己个儿将来也有个好出身。
因此。见兆佳氏拿烟袋。她便凑趣道:“太太要吃烟么?奴婢给您点烟?”
兆佳氏百无聊赖的摇摇头。道:“天热。不耐烦吃。有凉茶倒一杯。府里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这一日的。真是苦熬。出了绿菊的缺。明儿挑人补上。”
红梅闻言。倒了盏凉茶。送到兆佳氏手上。犹豫了一下。道:“太太。奴婢倒是听人念叨。宝姨娘不是病了。是对太太指的这亲事不满。”
“哦?有这事儿?”兆佳氏听了。不由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