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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0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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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喝着茶,心里思量着。

“好些日子了,就想寻你喝酒,却是都忙,不得闲,今儿正是便宜。”十四阿哥饮了口杯中茶。笑着说道“内务府地差事办得漂亮。爷当谢你。”

十四阿哥地话说得甚是漂亮,但是曹颙却仍是能感觉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

“多是皇上英明。与臣僚的辛苦,我不过是出个点子,实不敢居功。”曹颙斟酌着,说道。

“得了得了,你老是这样子。过谦即诈,爷还能抢了你地功劳不成?”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甚是不满曹颙地说辞。

曹颙心里颇觉怪异,明明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

给外人看么?谁不晓得曹颙与他父亲一样,不结党,不站队,只效忠皇上一个?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也改变不了什么?九阿哥与曹颙交恶,早已不是秘密。

少一时,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摆好了酒菜。

桌子上,四碟四碗,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家常菜肴。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

曹见了,甚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拉过那妇人,带着几分宠溺道:“辛苦你了。”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嗔怪道:“爷,有客在?”

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道:“曹颙,爷忘了跟你提一句,这吴氏是爷地女人,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

他即是这般说了,曹颙便只有起身,重新与吴氏见过。

吴氏忙俯身,连道“不敢当”,望向曹颙地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

“看曹颙俊么?爷心里要酸了!”十四阿哥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吴氏忙收回目光,道:“妾身久仰曹爷大名,初次得见,甚是好奇,这才失礼了,还望爷与曹爷勿怪。”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招呼着曹颙也坐了。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为两人把盏。看着丝毫不见拘谨,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从容,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却不晓得为何落到“金屋藏娇”这个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爷这边,曹颙你还是头一个客,来,干了!”说完,一口曹颙也跟着干了,心里却是纳罕得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还在这样私密地地方。难道他就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能上他地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收了笑容,露出几分刚毅,看着曹颙的眼睛。道:“曹颙。爷晓得你谨慎,不愿站队。爷也不强你,爷要你帮爷一个忙。”

曹颙撂下了筷子,看着十四阿哥,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自己亏他的。还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寻人帮忙,也不应该是这种命令地态度吧?

到底是皇子,就算他想要谦卑,他地骨子里也是深刻着“理所当然”几个字。

“十四爷,曹颙文不成、武不就。几斤几两十四爷也当晓得,哪里有什么能帮上十四爷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曹颙也不晓得十四阿哥底细,只好含糊着说道。

“谁要你舞刀弄棒、还是卖弄学问了?你有没有本事,不用爷说。连韵娘这深闺妇人都晓得你善财童子的大名,你再说这些没用的,就没滋味了!”十四阿哥道。

曹颙闻言,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还是关系到钱财。

“爷在等时机。爷想要西北。”十四阿哥拍着桌子,朗声说道:“西北地势复杂,那边住着地回子、蒙古人不安分地多,朝廷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想要打胜仗,就要有银子,后勤供给要十足。”

说到这里,他看向曹颙道:“曹颙,我晓得你避着爷。除了早年咱们有些不痛快之外,你也是怕了爷头上八爷党这个帽子,怕你们父子受到牵连。爷说得对不对?别跟爷说什么皇子不得结交外臣这样的屁话。你避讳我,避讳八哥、九哥。避讳四哥,何曾避讳过十三哥与小十六来着?”

这话他说的实在,但是他说的,曹颙却不好应的。谁晓得话里话外会有什么陷阱,曹颙心里鄙视自己地谨慎,却也无可奈何。

生活在这个皇权世界,他可不会大剌剌地认为,十四阿哥如此“友善”,就能畅所欲言,当成哥们朋友了。

“你不承认么?真不晓得你怕什么,这些年爷也算看着你一路过来,却是小老头似的,没有片刻自在的时候。想要做名臣?瞧着比我们这些皇子阿哥还累。”十四阿哥皱眉道。

“十四爷,只是臣子本份,还望十四爷体谅。”曹颙看着喜怒随心地十四阿哥,却是有几分羡慕。

像十四阿哥这般自信,有地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罢了,罢了,不同你嗦。爷就问你一句,你帮不帮吧?爷也不白使你,只要你应了,九哥与你结下的梁子,爷想法子化解。你也当晓得爷九哥地脾气,最是精明,从不肯吃半点亏。虽然现下皇阿玛照拂你,但是九哥不是大度之人,总要寻时机清算回来。”十四阿哥说道:“你也算当得上能臣,正当全心全意为国效忠,要是被是非恩怨缠身,岂不是令人抱憾。爷也不为难你,并不是要你不忠与皇阿玛,只要你想法子,在今明两年能使得国库多些库银,预备出西北军费来。这个,也是臣子应尽的本份,你又有赚钱的本事,为何应不得?”

说到最后,十四阿哥地眼睛多了几分炙热,望向曹的目光火辣辣的,不像是看着一个男人,仿佛向看了一座金山一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贪婪。

“只要国库有银子,打仗还怕什么?爷请战之时,就举荐你为军需大臣,咱们一起建功立业,曹颙你看如何?”十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曹颙,要立时听他的回复。

曹颙心里叹了口气,哪里有第二种选择?

看着十四阿哥的意思,只要曹说一个“不”字,那就是破了他的美梦,断了他的前程的话,以后自己要应对的就不仅仅是九阿哥地嫉恨,还有十四阿哥地怒火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曹有什么能耐,能在两位皇子阿哥的攻讦下,拍着胸脯说没事可自保?

“十四爷,听曹颙说两句可好?”曹稍颙加思量,回道。

十四阿哥没有见曹颙点头,脸上阴晴不定,道:“说说看?”

“十四爷为皇上分忧、为国尽忠之心,曹颙感同深受,实是敬佩十四爷地忠孝。户部银钱之事,虽不是曹颙本职,但是曹颙愿在能力范围内,尽些绵力。至于所获如何,还要看天时地利,数额却是不好现下就保证。日后军需大臣之事,还请十四爷勿要提起。臣父多年深受皇恩,待皇上最是忠心,时常教导曹颙,不要起贪念,因私心结党,勿忘人臣之责。”曹颙的态度也格外认真,甚是郑重地说道。

十四阿哥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道:“你的意思,是肯想法子赚银子,就是不肯站队么?”

其实这银子,曹也是不愿意想方子去赚的。

只是他晓得,康熙才不会任由他清闲,两年两百万就知足。不过是曹才忙活这些日子,就算是身为帝王,也不好连轴使唤人。

所以,对于十四阿哥的提。但是站队,除非他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站队,还站到倒霉的十四阿哥身边?

虽说曹颙从不敢小瞧哪一位皇子阿哥,但是对于十四阿哥还真看重不起来。

十四阿哥有皇子阿哥傲慢,男人的血性,满洲人的好斗,但是却有个致命地缺点,那就是自以为是。

如今,太子废,大阿哥圈,八阿哥受斥责,储位空悬。

三阿哥与四阿哥都蛰伏,十四阿哥却是顺势而出,开始接手八阿哥的势力。

他的眼里,尽是自信,如同储位就是他的一般。

所以,当他问曹颙还不肯站队时,那目光像是看一个傻瓜似的,意思是:“爷给你机会,你都不抓,怎么这么不开窍?”

他能自以为是,做着储君美梦,但是曹颙脑子没坏,怎么会去配合?

“十四爷,父命不可违,还请十四爷体恤。”曹颙站起来,躬身道。

过了半晌,方听到十四阿哥道:“罢了罢了,随你,天大的功名送到你眼巴前,你都不要,往后不要埋怨爷不提挈你就好……”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二十八章喜讯

圣驾二月十八巡幸畿甸。自畅春园启行。

内务府这边。也已定下日子。内务府总管曹颙二十五出京。往热河负责修缮行宫之事。内务府随行属官中。有营造司主事董长海。奉宸院员外郎曲峰。还有本堂的郎中伊都立。

按照计划。圣驾到抵热河前。曹颙将率内务府众人。负责行宫修缮等事务;圣驾到抵热河后。曹将随扈御前。

算算日子。却是要九月底才能回京。

虽说带初瑜出京之事。在宗人府那边已经报备。御前也打了招呼。但是毕竟是“出差”。带着的随从。也不好太多。

智然要求佛。见见黄教大师的风范;蒋坚为幕僚。自是要跟随幕主;李卫打着同蒋坚学幕的名义。也是要跟去的。魏黑、郑虎、小满等人不必说。还有曹甲、曹乙等四人。

内宅中人。因要带着天慧。所以天慧身边的奶子丫鬟要跟着。榕院两位姨娘要照看妞妞。田氏要照看左成、左住两个。都抽不开身。

曹颙与初瑜原是想邀紫晶同往。但是紫晶却要照看天佑、恒生起居。

这样一来。却除了梧桐苑的丫鬟婆子外。就是几个婆子媳妇子跟着。

饶是如此。男女都算上。也有数十人。十多辆大车。曹颙开始还觉得有些惹眼。寻思要不要分批行路。不过随后一想。自己好逮也顶着和硕额驸的帽子好几年。何必再这个时候找不自在。毕竟是通禀了过康熙与内务府的。并不是私自携眷出京。

曹颙能这般自在。其他的内务府属官出京。却只能带长随小厮了。

别人还受得。伊都立哪里受得了这个?

但是年前他正为女人之事受贬。如今哪里好明目张胆地再犯?

幸好热河那边。他父亲生前也是常随扈的。置办过宅子。因此。内务府这边定了行期。他便打发妾杨氏带着几个婢女先行出京。

启程日子临近。初瑜却有些不安起来。

毕竟要出半年。别人还好说。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还年幼。她这做娘的。心里实放心不下。

因此。她便同曹颙商议。能不能天气暖和了。让天佑他们也过去。这样紫晶、田氏与榕院两位姨娘也能跟出去透透气。

孩子们渐大了。曹颙也不想将他们圈在院子里养。不过毕竟不是十里八里的距离。数百里行程。对孩子们来说。实是辛苦了。所以。他也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悲观。他地心里。原本有些忌讳儿子,必竟对于曹家长房这一支来说。在长生落地之前。曹与天佑是唯二的血脉。

要是父子两个出了闪失。对曹家长房是致命打击。

有的时候。不是畏惧死亡。是放心不下活着的人。或许会被讥笑为胆小鬼。但是保全自身。不死在父母亲身前。也是一种孝道。

有了长生后。这种忌讳就少了许多。

曹颙虽不是信奉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教条之人。但是想着儿孙对父母亲的意义。心里也颇为负担。

七阿哥听说女儿、女婿要往热河小住。便使人将曹颙叫去淳郡王府。问了他们热河住处安置地情形。

曹家在热河没有私宅。七阿哥是晓得的。所以他吩咐曹颙住淳王府的园子。

虽不晓得今年往热河随扈的名单。有没有自己个儿。但是七阿哥还是希望女儿、女婿住得舒坦些。再说。就算他随扈。那边的园子也住得下。

亲长好意。曹颙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就算他们夫妇两个。到了热河。便能寻到合心地宅子。但是收拾入住也要些时日。暂住王府花园正是便宜。

这一番折腾下来。曹颙倒是对京城生出几分留恋来。好像有些舍不得走了。

说起来毕竟京城府里是万事方便。

不过想着京城的郁闷日子。曹颙还是期待出门透透气的。要不然一年到头来。脑子里就想着阴谋诡计。人也变得阴狠无趣了。

自保是为了求生。学会适当地手段。也是为了能屹立不倒。但是要是人心扭曲了。整日里不在想着别的。眼里只看到算计与阴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府里有个真和尚智然加上居士蒋坚。曹颙的心境倒是越来越平和了。

对于当面斥责他、辱骂他之人。曹颙生并不是怨气。这个世上。除了父母。没有谁有义务对你好。

既是入了社会。人与人之间。就有各种不同情绪与心情。被喜欢、被接受与被厌恶、被拒绝都是人之常情。

那些藏头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之人。曹颙心里只觉得可怜。

或许他们真实身份是人前的君子。儒雅可亲。待人温煦。但是私下里却是尖酸了些。他们却弄出小动作。使些小手段。无事生非也好。听风就是雨也好。污蔑、诋毁别人的人品。

那样子。像是要将别人贬低为一堆狗屎。心里才爽快些。却不晓得。恶语伤人。先脏的是他们自己的嘴。再污秽的是他们自己的心。

对于这些口出恶言、心怀恶意之人。曹颙则更是没有什这样一来。却是无欲则刚。

正如寒山与拾得的对话。“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除了康熙与四阿哥这两代帝王之外。其他人。曹颙也没有可畏惧的。其实。这些日子。没事的时候。他心里也在琢磨。想个什么法子限制皇权。

要是君王不能随心所欲掌控臣子的生死荣辱。那才是和谐社会。

不过。却是做梦一般。

如同做梦一般的。还有天佑与恒生小哥俩。

听说父母要带着妹妹出门的消息。小哥俩原还以为大家都有份。欢喜不已地来梧桐苑问询。

曹颙与初瑜才用了晚饭。正说起给弘倬的贺礼。除了给新妇地金玉首饰外。还给弘倬预备了一份厚厚的银封。

虽说淳郡王府现下还没有请封郡王长子。但是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都已经将弘曙视为王府继承人。弘倬同弘曙同母所出。却只是等着分家。兄弟待遇天差地别。

虽说他脾气燥些。但是性子单纯。在初瑜地两个同母弟中。同曹颙亲近最晚。却也最是让人操心。七阿哥没少训斥他。最严重的一次。还行了家法。动了鞭子。弘倬有次忍不住。离家出走。就躲到姐姐这边来。

曹颙不缺钱。初瑜也不是小气地。两个人给弘倬预备礼。当然是实用又丰厚的。

见儿子们来请安。夫妻两个止了先前的话。问起他们兄弟的功课来。

瞧着恒生支吾的样子。不用说也晓得。他的《百家姓》还没有进展。天佑那边。也直说自己笨。会背地不多。

听了这话。曹颙与初瑜对视一眼。却是有些不解。

之前西席不只一次地夸过天佑聪敏。曹颙还没什么。曹寅却是欢喜不已。直道长孙有乃祖风范。

小小年纪。天佑倒是晓得谦虚起来不成?

曹颙看着长子。寻思儿子为何这般作答。是夫子言传身教。还是学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了。

恒生已经涨红了脸。低声道:“哥哥学问很好。夫子今儿还赞了哥哥。说哥哥复习完《三字经》、《千字文》。当学论语了!”

天佑说谎。曹颙想到此处。不由皱眉。

虽说人生在世上。没有几个没说过谎地。但是年级这丁点儿。就开始对父母亲说谎。却是当管教。

察觉出他的不快。天佑有地脸上。底下了头。道“儿子已同夫子说了。先不学《论语》。要再复习《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以后再说《论语》。父亲不是有言。做学问要扎实……”

瞧着他的小模样。自己说起来都心虚。

曹颙倒是不怪他说谎了。而是怪他说谎都不会。毕竟清朝算不是什么文明社会。君子是不吃香的。

这样想着。曹的眉头皱得更紧。

莫非真是父子血脉是天敌。每次面对天佑与恒生时。曹颙的心情都不一样。对于天佑。多是挑剔与不满;对于恒生。却是多是怜惜与宠溺。

想到此处。曹颙不由愕然。

莫非自己没有拿恒生当亲生儿子。所以才宽容许多。不应该啊?恒生是他亲手接生。小时候又养在梧桐苑。

在他眼里。恒生同天佑、天慧一样。都是至亲骨肉。

这个时候。曹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对他。同对曹顺、长生也是不相同。莫非。这就是身为长子所背负的长辈的期待?

见曹颙沉着脸。不说话。天佑已是露出几分惧怕。不敢言声。

恒生上前一步。道:“父亲。哥哥是为了恒生。怕学得太快了。恒生跟不上。”说到最后。眼睛里已经往下掉泪不会背书。拖了哥哥后么。“总会背的。”初瑜心疼儿子。忙拿了帕子。给恒生拭泪。

恒生哽咽着。天佑也顾不得怕曹寅了。凑到弟弟身边哄道:“我早说了。我也不是这些天会的。早年祖父教过我。那些我早就会背。不算什么本事。等你将这几篇都学了。咱们一起学。谁快谁慢。还说不好。你还没比。怎么就投降了。小心叫左成笑话。”

“姑姑也教过我。我还是记不住。”恒生对天佑道:“我不同哥哥比。哥哥最聪明了。我力气大。给哥哥提书箱。”

“哪有哥哥让弟弟提书箱地。要是没人提。也是我提才是。”天佑笑着说。

小哥俩倒是真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模样。初瑜摸了摸天佑的头。又摸了摸恒生道:“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功课不着急。学得慢。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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