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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7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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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硕坐在椅子上。陪着穆尔泰说话。就听到脚步声起。吴雅氏从内堂进来。

见妻子一个人进来,穆尔泰不禁皱眉,问道:“慧儿呢?你没告诉她。女婿来接她了?”

吴雅氏扫了眼曹硕,眼里多了些许责备。

平素看着是个稳重孩子。这才结婚多久就让通房大了肚子。要是先过个三年两年的,小两口有了感情,丫头添了孩子就添了,抱过来自己养就是。

如今,却只能慢慢劝,让如慧自己个儿想明白。要是想不明白,这心里扎了刺,也委实太苦。

“老爷,慧儿方才身子有些不舒坦,这才更衣躺下,先叫女婿回去吧。”吴雅氏心里喟叹不已,收回目光,不再瞧曹硕,瞅着丈夫回道。

穆尔泰原还以为是女儿任性的托词,“哼”了一声,撂下脸想要妻子再去叫。不过,见吴雅氏脸上泪痕依稀可现,眉目中难掩忧色,他将嘴边的话又咽下。

他转过头来,对曹硕道:“既是慧儿身子不舒坦,那就在家里再养两日,天儿也不早了,你先去回去,省地你母亲惦记。”

曹硕起身听了,却没有立时应下,踌躇了一下,道:“岳父,如慧……小婿想去探望……”

穆尔泰闻言,瞧了瞧妻子,用目光询问她地意思。

吴雅氏正恼着曹硕,刚要回绝,想起女儿的后半辈子还要指望在曹硕身上,便点了点头:“嗯,同我来吧。如慧歇了,动静小些才好……”

说话间,吴雅氏引着曹硕去了如慧出阁前的旧居。

看着如慧面色泛白地躺在炕上,眼角泪痕斑斑,曹硕心里也揪揪着,甚是自责。

虽说两人成亲时日不久,性子也不算相投,但毕竟是夫妻。

待从如慧屋子里出来,吴雅氏没有立时叫曹硕回去。

走到院子门口,她止了脚步,将身边跟着的婆子打发到一边站了,冷着脸对曹硕道:“就算是嫁到别人家,也不至受这样的气。难道我们老两口宝贝了十多年,就为了送她到你跟前受气?你才多大,就这盼着添儿子?这不止是给慧儿没脸,也枉费你岳父那般疼你……”

曹硕满脸羞惭,下巴顶到胸口,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吴雅氏越说越气,想起女儿方才哭得可怜,想自己这半辈子也不容易,心口如同塞了团棉花,鼻子酸酸地。

知女莫若母,自己能委屈半辈子,如慧岂是能受气地?她地病又最怕大喜大悲,要是委屈大了,有了闪失,那叫人情何以堪?

想到这个,吴雅氏的心绪渐渐平静,思量了一下,对曹硕道:“如慧心里不好受,你还要留着那丫头么?先送出去,等孩子生下来,留子去母。往后,小两口消停过日子,也让我们当老人的省点儿心。”

曹硕闻言,抬起头来,面上带着几分惊诧。

吴雅氏见他如此,心中也生出些许烦躁,皱眉道:“这个你早当想到才是,还要我来教?这新媳妇进门三月,三个月地肚子,这到底谁是新娘子?主母刚进门,就这般狐媚,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打发了,还要留在家里充奶奶么?”

曹硕面上虽带着为难,但是神情却没有犹豫,俯身道:“岳母,都是小婿无德所致,实不干那婢子何事。岳母想要责罚,小婿自是甘愿领受。”

吴雅氏见曹硕话里话外对自己的丫鬟难掩维护之意,皱眉皱得更紧,心中不禁疑惑。莫非曹硕宠妾灭妻,才使得如慧这般委屈?

她还未开口发问,就听到有人淡淡地道:“你既自认无德。怎配为我夫?”

这话说得决绝,不只吴雅氏,就连曹硕也变了脸色。

如慧披着衣服站在几步外,神情清冷得怕人。

曹硕满脸羞红,却是无言辩解。巧言令色。又能如何。该发生地已是发生。

就听如慧接着说道:“无子、不事舅姑、口舌、妒忌、恶疾。七出之中,我占了五条,自承不配为你妻。与其相看两相厌,还请你念着咱们姑表之情,送一张放妻书与我。两下便宜……”

如慧说完。像是放心一件心事。转过身子对吴雅氏轻声道:“额娘疼我,我晓得,只是女儿也大了。万没有一辈子要额娘操心的道理。额娘,我寻思了一个多月。绝非一时戏言,是女儿真心所盼。”说完,瞅了曹硕一眼,点点头,转身回房了。

吴雅氏晓得女儿性子是最拧的,见她当着曹硕说出这番话,半点后路不留,不由地手脚冰凉,喃喃道:“这傻孩子,世道艰难,女子尤为不易……”

曹硕望着如慧的背影,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同侍郎府的凄凄切切相比,十三阿哥府这边则是乐呵多了。

十六阿哥手里拿了个金珐琅西洋仕女鼻烟壶,真真是爱不释手。

他将那仕女图看了又看,对十三阿哥与曹道:“看来洋人还是少教化啊,也不晓得学学孔孟。这洋婆子黄头发,蓝眼睛咱都忍了,多少也要穿上些衣服才好。这秘戏不秘戏地,人前也不便宜用。”说着,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遗憾。

一句话说得曹与十三阿哥都笑了。

十三阿哥笑着指了指十六阿哥道:“到底是大了,晓得假正经了,小时候看过地西洋画比这个香艳的不知有多少,也没见你这般守礼。”

曹在旁,也是不禁发笑。

十六阿哥是个杂学阿哥,除了爱术数,喜音律,对于房中术也是甚得其中三味。

这京里、宫里能划落到手到春宫图、秘戏图,他可是都没拉下。

私下里,十六阿哥还曾同曹炫耀过,妻妾和美,不嫉不闹,坐享齐人之福。

女人是用来宠的,自己的女人更是要宠。耍耍小脾气,吃些小醋,全当了,却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能不能调教柔顺了,那就是要看男人的真本事,能不能驾驭。身体是本钱,体格要好,这合欢术也是顶重要地。

曹虽说对十六阿哥地房事没兴致,但是对那些春宫也是上过心,也分了一部分回去,增加夫妻情调。

见十三阿哥与曹都笑了,十六阿哥“咳”了一声,挑了挑眉毛,笑道:“到底是有伤风化,实不好祸害旁人,这鼻烟壶便归我了!”说着,生怕两人阻着一般,立时收到胸前,还宝贝似地拍拍。

虽说西洋货京里不多见,但是宫里却是每年有进的,十六阿哥如此,半数是因这个鼻烟壶的图案少见,半数是为了逗大家开心罢了。

三人围着方桌坐了,桌面上是一些新奇地西洋物什,这是广州那边到的洋货中地上品,十三阿哥留出来,打算送礼的。

曹只是当工艺品看了,倒是不会像十六阿哥那般,有什么喜欢之物。

十三阿哥则是拿了一串象牙手串,为上面精巧地雕刻工艺叹服不已。十六阿哥与曹也近前看了,每颗珠子上都是刻着梵文,自成纹路,不仔细看不出来。

“这个给四哥倒是正好呢!”十六阿哥笑道。

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道:“嗯,十六弟同我想一块去了。除了这串手串,还有珐琅观音像,正好赶在佛诞前送过去,也算是应时。”十六阿哥看着其他的物什,道:“四哥前些日子添了个小格格,这也将满月了,听说四哥极爱的。”

十三阿哥面上笑笑,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做叔叔的也不好礼轻。”说到这个,笑着对曹道:“你这个做堂姐夫的,也要预备好份子才是。”

曹面上笑着,心中却是想起一人来,那就是未来的“西北王”年羹尧。

年羹尧虽远在四川,但却是隔三岔五有绥靖地方的消息传回来,康熙赞了几次,尤为器重。

雍亲王府三月十二添的小格格就是年羹尧的妹子年氏侧福晋所出,不晓得四阿哥是“爱屋及乌”,还是爱“乌”及“屋”

冷面王爷当久了,门下人才凋零,四阿哥的日子委实艰难……有奇迹的,嘎嘎,周末快乐,大家……

第一卷世家子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五百四十章“战火”(上)

因曹与十六阿哥都到了,十三阿哥心情甚好,使人预备了酒菜,留他们两个吃酒。

席间,十三阿哥不禁赞起王全泰来,道:“曹,我瞧王全泰还好,手下正经有两下子,举手投足中颇见章程。我问过了,他披甲十来年,这样投身商贾倒是有些大才小用。”说到最后,略带惋惜。

早年王全泰辞官之事,虽说王鲁生说不干曹的事,但是曹心里明镜儿似的,就是受了自己查禁烧锅之累。

这次来王全泰夫妻两个到京城,曹问起他是否想要出仕时,他虽说否了,但是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过后,在王鲁生的信中,大致提了,曹才算晓得了原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王全泰的家事,曹也懒得多嘴。不过,既是将他介绍给十三阿哥,心里隐隐也有弥补之意。

听十三阿哥这般说,曹便将三年前的那场查禁烧锅之事说了。

虽说是山东旧事,但是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早就晓得的。那场波及了半个山东的民乱,也引得朝野震惊,百官侧目。

不少王府的烧锅庄子都被洗劫不说,过后还受了康熙斥责。十三阿哥府当年也使了人去置办烧锅庄子,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也有的烧锅庄子得以保全,就赚了大钱,例如简亲王府。

听说王全泰不理睬王府豪奴。敢封简亲王地庄子,十三阿哥不由击掌:“好,不畏权贵,是条好汉子!”

十六阿哥接口道:“勇气可嘉,不过若是就因这个丢的官。还是有些鲁莽了。这也就是那边王府得了便宜。没有将这恩怨搁在心上,要不然雅尔江阿可是出名了的睚眦必报,晓得了此事,还能有这姓王的好去?”

“查禁事毕,他就辞官。南下广州。旁帮着堂叔料理买卖了。”曹说道。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这样还算是知晓事理,怨不得孚若寻了这么个人进京。你性子最为谨慎,要是个愣头青的话。也不会唤到京里来。”

“不存私心,绥靖地方。要是武官都能如此,那岂不是天下太平?原是有功之人,当赏才是,却落得个辞官保命。”十三阿哥苦笑道:“不过是王府地奴才,就能将朝廷地六品官震慑如此,好大的权势。”

十六阿哥之前已经说了自己要入一股之事,十三阿哥笑着应了,心里也却是明白的。

十六阿哥见十三阿哥如此,怕他心中抑郁,笑着说道:“十三哥既是赏识他,就收他做个奴才,好好抬举就是。那样的话,也省的往后在京里不便宜。不就是个六品顶戴么,只要十三哥吩咐一声,弟弟就是跑腿去。”

十三阿哥闻言,抬头看了看曹。

十六阿哥口中所谓地“收奴才”,不是要让王全泰入奴籍,而是想将王全泰入旗籍。

这汉人入旗,除了与旗人为嗣外,就是给旗人做门人奴才。

这奴才分为两种,一种是有主奴之名,但并不依附与主人户籍,本身也是平民,叫“开户人”;一种则是“户下人”,没有独立户籍。

“开户人”还算是良籍,除了在主家面前要尽些礼数与义务外,其他同八旗正户无异,可以吃八旗公粮、出仕为官。

不足之处就是三代之内不能科举,出仕地话,外官不能至三品,京官不能至堂官。

不过,规矩只是规矩罢了,这京城王公百官地府里多的是放出的家奴,这其中也有三品以上地显宦。

曹府里,魏黑、郑虎都是上的“开户”,任家兄弟则是户下人。

“户下人”则是贱籍了,不能科举,不能出仕为官。

虽说有了旗人地身份,加上十三阿哥做靠山,往后王全泰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曹却不是习惯为别人做主之人。

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毕竟要顶着个“奴才”的帽子。这主奴关系一确定,就不是王全泰一人的事儿,他的子子孙孙,都要以十三阿哥的后代为主子了。

曹生在曹家,这“奴才”的身份无法选择。

虽说他不得不承认,因在旗这个身份,落地伊始,便充当了“权贵”,锦衣玉食,生计无虑。但是作为一个生活在后世的年轻人来着,享受是能享受的,但是屈居人下的羞耻感,也让人不自在。

王全泰是否愿意为了功名,入旗籍,那就是他自己个儿的选择了。

“我不好替他做主,我同他堂叔有些交情,同王全泰只是平平。”说到这里,曹顿了顿,道:“山东人性子直爽,也不晓得他是否有意仕途,待我问问他,再让他来谢十三爷的好意。”

十三阿哥听了曹的话,摆了摆手,笑道:“什么谢不谢的,十六不过那么一说。他要是想要出仕的话,挂在你名下,也比挂在我这边强。之前听你提过,他妻子郑氏前些年打理珠场,想必这洋货铺子明面是王全泰经,实际上是郑氏执掌吧?”

曹点了点头,道:“十三爷说得不错,郑氏出身珠商世家,对于珠宝玉石有几分眼力件儿,又在广州那边跟着料理过洋货买卖,这摊子交给她应不会错。”

十三阿哥闻言,只是笑,上下打量了曹,道:“平素瞧着你行为方正,一副学究模样,没想到这手下都是娘子军。”说到这里,想到郑氏是已婚妇人。自觉失言,岔开话道:“郑氏也好,点心铺子地那个女掌柜也好,要是没有遇到你这个伯乐,或许这些女子就要隐匿于深闺。哪里能有这般出息。说到底。她们倒是当谢你的知遇之恩才是。”

曹委实汗颜,笑了笑,不晓得该如何应答。

不是他乐意用“娘子军”,而是委实没有其他人做生意的人手。

曹方虽说能独当一面,但是曹家世仆。不好出面经营。再说曹家这边。还有不少琐事要曹方去忙乎。

清朝同前朝一样也“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不高,但是在户籍这边,却是没有像前朝那样归入贱籍。而是同“仕农工”一样,同属良籍。区别于奴仆及娼优隶卒等人。

这样一来,商人的身份有所提升。

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世间俗念,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人们在骨子里习惯了将经商当成“贱业”,世间男人,习文学武是出息,要是涉足商业则是自降身份。

因这个缘故,合适地经商人实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韩江氏同郑沃雪两个,虽说年龄不大,也有不足之处,但是同其他人比起来,水平已经算是高出太多。

十六阿哥见曹笑而不答,将手中地折扇打开,摇了摇,道:“听说那稻香村的女掌柜颇有姿色,要不然也不会引得揆惠色迷心窍,累得他老子丢了性命。说说,怎么勾搭上的?不会是南边时的小情人儿吧?我可是听你提过一遭,朋友的外甥女,江宁故人。”

说到最后,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笑得甚是暧昧。

听十六阿哥说起前面地话,曹地心不由沉了下去。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有些担心。

在这个推崇“礼教”到极至到朝代,在如今这“贞洁牌坊”遍地都是时,对于女子来说,“美名远扬”,绝非福气。

自古红颜多薄命,不管男人做了什么,最后来背负骂名地永远是弱女子。

就算韩江氏身后靠着曹家与淳王府势力,又有揆惠的前车之鉴在,暂时没有人敢打主意。但是,有的时候,言语也能伤人杀人。

换作有些女子,许是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商贾之家出来地女子,不是养在内宅的大姑娘、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地。

既是出来做掌柜,抛头露面是难免的。

韩江氏有着商家女子的狡黠,也有着南方女子的婉约,说话行事极为守礼,半点差池也不错。

揆惠之事,韩江氏本是无辜受累,要是再因此背负污名,那曹怕是要愧疚了。

这边还没担心完,十六阿哥“拍啦拍啦”的将下半截话说出来,曹嘴里的茶还没咽下,好悬没有呛到。

他“咳”了两声,忙放下茶盏,拍了拍胸口。

“哈哈,这是心虚?”十六阿哥难得见曹失态,取笑道。

曹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身子不好,没有十六爷的好福气、好精力,能坐享齐人之福。如今到了兵部,两眼一抹黑,忙这个还顾不及,可没有功夫扯别的。”

十六阿哥虽是为妻妾和美得意,但是他是懒人,平素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主儿。

虽说年纪轻,看着还很精干,没有要发福的迹象,但是十六阿哥要应付一干妻妾,有的时候体力也是不足。不晓得听谁撺掇的,他开始淘换一些药。

是药三分毒,何况纵欲过度本就伤人,用药只会火上浇油。

曹晓得后,仔细劝了他两遭,他嘴上答应,却是到底收不住。直到后来小病了一场,才算是长了记性……

从十三阿哥府出来,夕阳西下,曹带着几分酒意,骑马回府。

这进了四月,已经立夏,但是同往年不同,凉爽得很,丝毫不觉燥热。

曹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地天。这些日子虽说没什么下雨。但是天气晴好地时候甚少。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灰的。

山西、甘肃的雪下到三月,南边的雨水却是照往年凶猛,这入夏前便有堤坝被水流冲垮。

曹的脑子有些混乱,“大灾之年”么?他心中叹了口气。实在想骂自己两句。

这是不是没有性命之忧。他就有些小尾巴翘翘了?竟是有些心怀世人地感觉,心肠变得越发柔软。

别人不晓得这个全国上下吏治到什么地步,曹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别地暂且不说,就说这各地的粮仓,是朝廷预备赈济或者平抑地方粮价用的。但是。除了江南几处常用的粮仓外。其他省份的基本都是空仓。

山东烧锅之所以那般繁荣。那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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