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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当道作者:生生死死

完结

卷六.南g羽1

第一章

“可以一起喝个酒吗?”

有声音在身边响起。

正在酒楼二楼临窗雅座眯著眼享受美酒美食美景的凌飞因问话不得不从天马行空的思绪中回过神,张眼看时,却是一个眉眼有些熟悉但眉宇间略带y沈的十五六岁蓝衣少年,正拎著一壶酒拿著只酒杯站在自己跟前。

凌飞心下自然不想被人打扰,毕竟这浮生半日闲也不那麽容易来啊,近几年十二个情人缠人得紧,总有无数的理由不放他出来闲逛,或者说不放他单独出来闲逛。(他不知道,这是当年南g世家他差点出轨引发的後遗症)

虽已过了三十,但由於凌飞修炼过魅术,容貌并未有太大的变化,看上去依然二十来岁的模样,唯一泄漏年纪的,恐怕是眼神吧。

岁月或许没有给他的容貌刻下痕迹,但凌飞此时眸里流动的只有历经无数风浪後的超然,不复当年初出江湖时的野x,当然,也多了些温情,不像当年初出江湖时对什麽都满不在乎,眼里只有疏离的冷漠。

当年过去种种於他来说,回忆起来似乎只是一场梦,甚至有时自己都疑惑,自己当年真的曾那样放诞不羁过吗?

也或许是近几年生活太过安逸,没有事做,即使有点小事、有点小风浪南g墨等人也不等他出手就摆平了,所以才会让他变成回忆往事打发时间吧。

有人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往事时,就说明他老了,凌飞苦笑,自己修习九章上的功夫,看样子活个七八十年不成问题,现在不过三十出头,说实在的,怎麽跟老也挂不上边,但就已经开始回忆往事,看来老的只是心态。

却说当下凌飞看少年要求同桌共餐,虽不想被人打扰,但他不是像唐肆北辰远那种x格乖张的人,所以心下虽然不愿意,却仍如寻常江湖人那样,保有礼节地点头同意了。

少年见他同意了,本来稍显y沈的脸上微露喜色,仿似寒冬里注入了一股暖流,让人感觉暖了起来。

凌飞见了,微微一笑,暗道他或许有不开心的事才会显得y沈,现在这种开心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阳光的一个少年。

边这样想著,凌飞边继续自己的天马行空……

虽说三十来岁或许不算老人,但在新一代人的眼中,自己也是“老”前辈了吧?

想起那天龙逍培养的龙门继承人和北辰远最得意的弟子来雾园,恭敬地称他前辈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想到当时第一次被人称作前辈自己刹那间一愣没反应过来的窘态,凌飞不觉摇头好笑。

正在自己的思绪里驰骋,突然,有块鱼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凌飞微愣,看向同桌少年,少年回了他一抹浅笑,道:“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吗?我看到你在笑。”

“我们……见过吗?”看著那块鱼,再看看少年微有熟悉感的容貌,凌飞不由疑惑地问道。

他面前的菜不少,但少年却独独夹了块自己最喜欢的鱼给自己;这还不算,甚至鱼刺都被挑了出来。看来少年不但知道自己喜欢吃鱼,还知道自己对鱼刺没得办法所以将挑好的拿给他。

少年听凌飞这样问,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继而振奋j神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你我何不互相介绍一下?”

凌飞觉得这少年有点诡异,便道:“如果有缘,不用介绍以後也能知道彼此。”那意思显然是不准备介绍自己了。

蓝衣少年听凌飞这样说,先前的阳光慢慢退去,又恢复了本来略显y沈的模样,半晌才缓缓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想我们应是有缘的。”

凌飞没想自己拒绝透露身份的话竟让少年有如此变化,不由错愕。

少年看凌飞一脸不解的表情颇有些呆,本来y沈的眉宇便又稍和缓了些,意味深长地道:“那就不打扰了。他日有缘再见。”竟是拎著酒壶下了楼。

不说少年下楼去了,却说凌飞听那少年虽说是他日有缘再见,却暗道自己下一次出雾园不知道是多少天後的事了,即使出来了在茫茫人海中再与一面之缘的人碰到这种几率也极小,所以说是有缘再见,只怕是再无相见之期了,但听少年的口气却分明算定他们马上就能相见似的,不由颇感奇怪。

不过凌飞自那年了了母亲的心愿後,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已很少再费脑子想些复杂的问题了,因此当下便不再想这个奇怪少年和他的那些奇怪言论,只仍喝他的酒。

这一年,是南g羽出江湖後第一次见凌飞的情景。那一年南g羽十五岁,凌飞三十三岁。

多少年後南g羽仍觉得自己与凌飞真的很有缘,因为那天他刚从雍州过来,便碰上了极少出门的凌飞,这不是有缘是什麽?

虽然,凌飞显然早已忘了当年的一切,他一直刻在脑子里记了七年的一切。

第二章

“找我们来做什麽哦?我事情一堆。”慕容随风抱怨地道。

今天一大早,他正要出门,泼墨斩弦阁的下人过来说,他们的家主──南g墨──有请,让他去“泻玉流光”。

他还以为南g墨找的是他一人,暗自疑惑他们两人的地盘没多少交集的,应该没有需要商量的公务吧?那南g墨找自己做什麽?结果一进“泻玉流光”这才发现南g墨将所有人都找来了,弄得众人都面面相觑,俱以眼光询问南g墨此举为何。

“不会耽误大家时间的,就是说个事。”南g墨顿了顿,这才高兴地宣布,“两个月前,我儿子南g羽顺利通过家族‘试剑亭’的考验,出江湖了。昨天收到他的消息,说是已经到达城里,今天要到雾园来……”

“噗……”听到这话,司空惊云一口茶喷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唐肆幸好躲得快,否则都洒到他身上了,当下二话不说,瞪了眼司空惊云後就动了点小手脚,让司空惊云将有半个月“永垂不朽”。

南g墨不明白地看了眼司空惊云,暗道自己儿子要来他怎麽是这个反应,不过仍接著道:“孩子还小,大家不许欺负他啊。”

这正是他要说的。

“你最好不要让你儿子来雾园。这是我想说的。”司空惊云情绪平复了下来,道。

“凭什麽不让我儿子过来见见江湖中这麽多的成名人物历练一番?前几天龙门继承人和北辰远的弟子来你可没反对。”

因为雾园住了十几个江湖中万儿响亮的“前辈”,所以近年来有不少江湖後进都经常过来拜见,也算是雾园一景吧。

司空惊云暗恼南g墨不晓得事,只是凌飞就在边上,他不好将南g羽当年觊觎凌飞的事说出来,只得道:“反正我是提了醒了,你将来要後悔,可不要怪我。”

虽这样说著,心底里仍想著过会散会後就跟南g墨说明情况,让他赶紧阻止南g羽进雾园。

却说当下凌飞听司空惊云的话大有深意,不由看了他一眼,而後又被记忆里的某件事惊醒了,也暗想这少年几年後来这儿,别不是与自己有关?虽然不能自作多情,但却不能不防,万一雾园里风起云涌,那可就不妙了。无所事事的日子虽然有点无聊,但总比殚j竭虑费神得好。

正这样想著,却听门外下人来报:有个叫南g羽的少侠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司空惊云首先脸一沈。

他没想到南g羽来得这般快!

南g墨也没想到,只道:“我还以为至少要一个时辰他才能到,没想到才过早饭时间就来了,看来羽儿的轻功比我这个当爹爹的要强啊。”

说起来,南g羽确是南g世家近几代武功修为最快的人,他从“试剑亭”出来的时候,还未满十五岁,而当年同样被称为禀赋奇佳的南g墨也是到十六岁才走出“试剑亭”的。

但这个少年功夫虽高,见过的人却叹息其竟没将其父五成的风雅学到,整天y沈著脸显然是不讨喜的,只南g墨当年感他调和了自己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再加上孩子天赋确实上佳,对自己又极为孝顺,所以即使南g羽x格稍显y沈,他仍是爱子心切。

这样宠爱的心态,在得知儿子对自己情人存有异样情愫後会如何,不得而知。

那应是一场夏天午後的暴雨。

先是天空y沈地酝酿气势,而後终於爆发。

迟早有爆发的时候,不过阳光总在风雨後,也迟早有见彩虹的时候。

南g墨自豪的话音刚落,便见门口明亮处闪进来一个蓝衣挺拔少年。

“父亲。”

少年来到父亲身边,恭敬地唤道。

因为将来的事可能伤父亲的心,所以南g羽近些年总是从各方面满足父亲的要求,不让父亲有任何烦恼。

少年总是在亲情与爱情两个尖端上不停地辗转,小时候因为一度与父亲感情不深,无所顾忌,只想著自己所喜欢的人,及至後来父子关系融洽,他便慢慢生出矛盾的心理来。所谓血浓於水,莫过於此吧。

要吗?要做出让父亲伤心的事吗?

脑里总是不停地问自己。甚至一度打算放弃。

及至在酒楼重见心底的那人,鲜活的生命颜色再次绽放。

对不起,父亲,这些年拼命地习武就是为了早点见到这个人,现在见到了,确实无憾了,自己拼命用功还是对的。

他确实想要那人。即使他可能要不起,但他也要试试。如果不试就放弃,那活著太憋屈,他会疯的。

哪怕狠狠打一架也好,总比心里藏著东西沈甸甸压著强。

是时候将心底的那块石头挪开了。

这样想著,他将眼光转向了一边本来悠闲地品著茶的桃花眼男子,那男子此时正因看到进来的人是他而呈半呆滞状态,这样的凌飞,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由颇觉好笑。

当下唇边便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寒光从旁边s了过来,他不用看也知道,应是司空惊云,正要给司空惊云一个正面回应,却听父亲惊讶道:“羽儿,你可许久没笑过了。”

第三章

说句实在的,凌飞没想到那天那个蓝衣少年就是南g羽,虽当时觉得眉眼有点熟悉,但没有深想的他,自然没可能知道那是南g羽,及至此刻看到,脑里这才滑过了少年年幼时模样,这才明白那天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却说一边的司空惊云听南g墨说起南g羽许久没笑过了,再看那少年的笑,竟比刚才不笑更刺眼了。

他知道南g羽为何而笑,还不是因为凌飞!因为见到凌飞所以他笑了。一想到这个原故,司空惊云哪里还觉得少年的笑如阳光般灿烂?刺眼,太刺眼了!

“哢嚓!”

“怎麽了?”凌飞关心地问。

“没什麽,见到这麽有为的年轻少侠,一时太激动了。”司空惊云松开手里的茶杯碎片,掏出绢巾擦了擦被碎片划破而冒出的血珠。

凌飞听了他的回答,若有所思。

放下手中的香茗,从下人手中接过浸了药的巾条,凌飞边为司空惊云包扎了伤口边朝南g羽道:“原来你便是南g羽。”

“正是。”

南g羽暗道你在酒楼忘记了我是七年前的南g羽,这会儿还能记得那日见面的我,总算没让我伤心透底。要是凌飞此时对他印象再次全无,竟连他们在酒楼见过都忘记了,他可真要上前掐醒这家夥了,亏他记了他整整七年!

“怎麽,飞儿认识羽儿?”

南g墨挑眉问。

“嗯。也算吧。那天去城里喝酒,碰到的。”凌飞淡淡道。

“父亲。”南g羽唤道。

“何事?”

这孩子,今天倒是眉宇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在家里那麽沈闷了,看来让他到江湖上历练历练果然是对的啊。说起来,让一个大好青春少年整天闷在家里,也确实不地道。回想起来,自己当年也是闷得很,巴不得早一点逍遥江湖──虽然後来知道江湖并不逍遥,但这人嘛,总是没见识过就想见识见识的。他这样猜测著儿子,果听儿子道:“孩儿初到青州,对这边什麽都不熟悉,爹爹和各位叔叔事情又多,只有凌盟主事情较少,我可以让凌盟主陪我到处走走麽?”

看儿子希冀地看向自己,暗道儿子果然想到处玩玩,南g墨看了眼凌飞,自忖这种小事自己可以代飞儿答应。正要点头时,却听一边的司空惊云冷冷道:“飞儿怎麽说也是一介武林盟主,怎麽就没事了?他事情多得很,没时间陪你出去。”

南g墨微皱眉,暗道飞儿的事情全是他们来完成的,飞儿何时事情多得很了?这司空惊云,从一开始就反对自己儿子来,现在还不让飞儿陪羽儿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也太可恶了吧?说起来,他们同为世家,交情一向还比别人深呢!

正要反驳,却听当事者之一凌飞也淡淡道:“是啊,羽儿,最近几日我手头确实有点事,不如,你让唐肆他们陪你到处走走?”

不管如何,现在的南g羽不是小孩了,能远离还是远离一点好,可不能出什麽事情,否则他哪方也交代不过去。

凌飞此话一出,司空惊云和南g羽一喜一怒。司空惊云暗道飞儿看来还很上道,南g羽却暗恼凌飞怎麽如此薄情。当初说好的,自己长大了就过来,现在自己过来了,他却视他无物。难道几年过去,凌就变心了?──凌飞要知道南g羽说自己变心了,只怕会一口茶呛住,肯定要说他对南g羽本无心,何来变心之说。

一边的南g墨听了飞儿的拒绝,心情却分外复杂。

暗道飞儿今天是怎麽了?难道让你陪一下我儿子是件很失身份的事麽?竟当著我和羽儿的面拒绝,这不是让我的儿子难堪麽?

抬眼看向儿子,果见儿子一扫刚才的开朗,脸色比之家里时更显y沈,暗道飞儿你好狠的心,刚才那话,分明是将我儿伤得很了,却不知南g羽倒不是因为被凌飞拒绝没面子而沈下了脸,却是因为伤心凌飞的“变心”。

南g羽见父亲担忧地看向自己,心下猜测著父亲的心思,三分的哀色便成了十分,惨淡道:“凌盟主有事,羽儿就一人逛逛吧,毕竟唐叔叔等人也是极忙的,多有打扰也是不便。”又叹道:“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竟要堂堂武林盟主陪我一个小孩子逛街……”

司空惊云听了眼皮直跳,嘴角抽搐,暗道这小畜生比南g墨这个老伪君子还要虚伪上十分,只怕事情有变。

果然,当下南g墨一片爱子之心,不疑儿子是在算计众人,只道儿子真是太可怜了,於是当下便拉著凌飞进了里屋,向儿子道:“我跟你凌叔叔进去谈谈,马上出来。”

“嗯,好的。”南g羽乖巧地答应。

嘴角划过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後趁人不注意,瞪了眼一直搅局的司空惊云。

这个家夥,他得跟他好好谈谈!让他老实点。

第四章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

房里。

“飞儿,羽儿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好,所以你……”南g墨颇觉委屈地问。

飞儿今天这样直白干脆地当众拒绝他还是第一次呢,真是让人伤心。

“没有没有,”自己若要说南g羽哪儿不好,只怕南g墨会教训他这个儿子,所以凌飞自然赶紧否认,不过真实情况也不宜说出,是以当下凌飞只能吞吞吐吐地道:“就是……就是这几天没心情出去逛,所以……”

南g墨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仍央求道:“飞儿不想出去我也不好为难,只是……只是羽儿好不容易进江湖了,又跟你比较亲密,想找你陪他,飞儿不愿意陪,我很怕打击到羽儿,让羽儿x格比现在更y沈啊。这些年,他拼命习武,有点自闭,我不想他变得更差。”

凌飞皱眉。

南g墨这样说,自己若再不答应,只怕会让他心情郁闷。可是要答应,这……如何与南g羽单独相处,还真让他有些冒寒气。

“好吧,那我就陪陪他吧。”

菩萨保佑,但愿平平安安,不要发生事情就好。

南g墨看凌飞同意了,展颜道:“辛苦飞儿了!他日墨自有重谢。”

凌飞暗暗苦笑,暗道他日若发生了什麽事情,你莫要怪我才好。

房外。

南g羽亲密地上前,道:“司空‘叔叔’,羽儿想跟您谈点事情,您方便吗?”

重音突出“叔叔”二字让司空惊云钢牙猛锉,道:“当然方便,你我得好好叙叙!”

旁边龙逍等人均觉这两人奇怪,也没见两人有什麽交集,怎麽一见面就有这麽重的火药味呢?

到得屋外,司空惊云也不跟这小鬼废话,只道:“你这样乱来,他日定会为这个乱来付出代价!”

“代价?”南g羽苦笑,“我早已深陷阿鼻地狱无法自拔了,只是想试试,成功犹可,若失败,也算曾经试过了,死也甘心。”

司空惊云知道他一脸苦相并非伪装,但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只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已身在阿鼻地狱,为什麽还要拉著别人,甚至飞儿一起跌进去?我们现在好好的,你来搅局算哪门子事?”

“凌当年曾经允诺过我,同意我长大来雾园找他,所以我怎麽是来搅局?”南g羽挑眉道。只是他没想到依凌现在的样子,竟是想否认前情,这让他真是伤心!凌怎麽能说话不算话呢?大人果然最喜欢骗小孩啊!

南g羽的话让司空惊云瞠目结舌,摇头道:“我决不相信飞儿会同意你来找他!肯定是他说了什麽,你误会了!”

虽这样说,但对凌飞的信誉,十二人一直患得患失,所以司空惊云此时心里还真没底,谁让凌飞这妖j以前的专业就是乱搞呢?有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你若不信,可以问凌啊,至於我嘛,管你信不信,只会按我本来的想法去做。”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试一试了,自不管外来的阻力。“况且,”南g羽笑了笑,有些涩,“凌若真喜欢你们,我也介入不了;若不喜欢你们,我介入又有何妨?”

司空惊云无语。

虽说事实是这样,凌飞若对南g羽无意,南g羽再怎麽闹腾也不会有效果;凌飞若对南g羽有意,南g羽就是不闹将来凌飞也会翻墙,但是……

事实归事实,但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在情敌出现时还若无其事的。

所以司空惊云当下道:“我会在适当时候,向你父亲还有其他人公布你的行为的。”这个所谓的适当时候,肯定是指情况不妙的时候。

“随便你。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不要什麽事都阻止,何不看看凌是何反应?也许凌对我g本不理不睬呢?如果他本来不理我以致什麽事都没发生,但因为你过度的反应让我父亲他们生疑心,进而引发风波想来更加不妙吧?”

南g羽绵里藏针,道。

“凌或许对你不理不睬,但架不住你父亲会帮你啊,既然你父亲能帮你,我为何不能阻止?有帮忙的就有阻止的,有来有往,正正好嘛,你觉得呢?”

司空惊云毕竟年长南g羽二十载,南g羽听他这样说顿时词穷,过了半晌才道:“那我随你,既然你不怕你的行为有可能引发风波,那我也没什麽好说的。”

虽说武力是解决一切事情最好的办法,但现在还未到大战一场的时候,所以南g羽压下了想将司空惊云痛扁一顿的想法。

虽然他确实想将这家夥扁一顿。

若不是这家夥发现了他跟凌的事,他也不用在全力“缉捕”凌飞的时候还要分散一部分j神应付这个家夥。

第五章

“这块玉怎麽卖的?”

拿著一块青玉,南g羽问掌柜的。

“小兄弟眼光不错,这是块上佳的和田玉,我也不喊高价,五百两。”

掌柜的道。

兜里的钱,南g羽皱眉商量,“打八折行不行?”

虽然他已经接手了世家部分产业,也有属於自己的每月收入,但毕竟是闯江湖,挥霍家里的钱江湖人会瞧不起的,所以私房积蓄他只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一般的生活开支还是用一路上行侠仗义然後从歹徒身上刮过来的钱,这些钱不是太多。

“公子,抱歉,小老儿开的是实诚价,您到别处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没有讹您了。”

掌柜的和南g羽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著价格,旁边跟著的人不耐烦了,开始向外挪动。

南g羽看了,只得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个掌柜的,收了玉追了出来。

“喂!凌,你等等我啊!”

被南g羽唤做凌的逛街跟班凌飞无奈道:“你可以慢慢谈不急啊,我就在这街上转,又不会走太远。”

况且自己身上还被小鬼下了跟踪的千里香,所以完全没必要这麽急著追出来嘛,难不成还怕他不守信用一个人回去了?──虽然他是很想回去啦。

逛街这种事,若一个人信步走来,倒是惬意,若是当人跟班,随著他人兴趣走走停停,那就是活受罪了。

不过受罪也没法,谁让自己答应了南g墨?

“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在里面哪有意思?”

南g羽笑笑。

然後将那块青玉递给了凌飞,央求道:“你帮我在这上面刻几个字吧。”

“让我刻?”凌飞讶异,道:“这是一块上好的玉,我手艺又不好,刻的话太糟蹋它了。”

“怎麽会是糟蹋它了,你的字我很喜欢,帮我刻一个吧!”

看来自己不同意南g羽是不会放弃了,凌飞无奈,只得道:“那好吧,回去我帮你刻,只是要刻得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那是自然,不过,不用等回去啦,就在这边刻吧,我们去前面的茶楼,边休息你边帮我刻下就好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挂到身上去呢。”

看南g羽不像在说假话,还真的很想马上将玉戴到身上去,凌飞暗道:你个世家子弟,见过的比这块玉更好的玉不知凡几,用的著如此迫切吗?

但既然南g羽这样说了,凌飞也懒得反驳──到茶楼坐坐也挺好,跟在他後面陪逛著实无聊。

於是两人来到“一片心香”。

坐定,两人叫过了糕点香茗,凌飞便出小匕首和那块青玉,问南g羽:“刻什麽字?”

“嗯……‘江湖一枝笔’。”南g羽道。

凌飞顿下了,皱眉:“写这个作什麽,换一个吧。”

这些年深居简出,久不写武林轶事了,《武林秘史》也转给了十二个情人做,所以此时对南g羽要求他写自己当年的这个“称号”,还真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要这个。我喜欢。”

南g羽强调。

事实上是:他在很久以前发现他父亲有这样一块玉佩,问父亲那几个字是谁刻的,南g墨说是凌飞刻的,并且十二人人手一枚後,他就动了这心思──哪天见了凌飞,也要让他帮自己刻一个。

凌飞拗不过他,只得帮他刻了那几个字。

南g羽喜滋滋地接过,笼进了袖里──却是没像他自己说的挂在腰间,不知何故(凌飞不知,其实是南g羽不想过早暴露目标,只待拿下他南g羽才准备公开,现在嘛,弄这个东西是过过干瘾)──而後笑眯眯地向凌飞道:“谢谢凌!”

凌飞不明白不过刻几个字罢了,他需要这麽高兴吗?

却不知道在南g羽乱七八糟的心眼里,颇觉跟十二人一样,有了这个东西後,便仿佛是凌飞身边一人了。

如果凌飞知道他是这样乱想,断不会给他刻吧。

凌飞更没想到的是,其实只有他自己一人觉得那几个字不过是自己信手刻来玩的,他十二个情人介意得很,也跟南g羽一样认定,那是表示归属的一种象征。

後来某天,当南g羽的玉佩被发现时,又是一堆乱象,此是後话,暂时不提。

却说当下凌飞道:“你可不可以叫我凌叔叔或者凌盟主?叫我凌,很怪。”早在南g羽第一次这样唤他後他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有空,便提出抗议。

对於凌飞的问题,南g羽自动选择无视,无辜地道:“我觉得叫你叔叔我吃亏了。……”

凌飞默然,只得道:“那你叫我凌盟主也可以。”

“叫凌盟主那也太见外了吧?我们毕竟有点交情,是吧?所以还是让我叫你凌吧!或者,你想让我叫你……飞儿?”

“咳咳咳……”凌飞被茶呛到了,摆了摆手,无奈道:“你还是叫我凌吧。”

让个小鬼喊他“飞儿”?他会被糗死。

第六章

出了茶楼,南g羽强烈要求游山玩水,凌飞无奈,只得陪他转附近的山。

青州的山险奇秀,向来为文人墨客所喜。

两人正行走间,却听南g羽问道:“我怎麽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只是那人气息极弱,只偶尔恍惚有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自己的幻想,那麽,这人的武功足可与北辰远一拼了。

却听凌飞道:“是有人。从城里就一直跟著我们了。”

虽然南g羽这些年一直努力习武,所以如果要谈真打实斗凌飞可能比不上南g羽,因为他一直没好好练习拳脚功夫,但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有修习内功(==+),再加上他比南g羽也要年长十多年,所以内力还是要比南g羽深厚一点,对周围的动静也比南g羽感应得稍强一点。

“原来还真有这麽一回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怎麽办?这荒郊野外的,这人功夫比你我二人都要强上许多,便是轻功也要比我们强,如果是敌非友,我们可就要糟了。”

南g羽微急。

他并不怕那人会对自己怎麽样,就是怕万一出事了自己保护不了凌飞。

想到这儿,南g羽就深恨自己学艺不j。当然,这跟南g世家的武功并不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也有些关系。虽然南g世家的武功招式足可让自家子弟名列江湖绝顶高手,但往往不是武林第一人。而能成为武林第一人的,又往往是那些练冷僻功夫的人。

说起冷僻功夫,正统些的,为武林所承认的,比如少林的易筋经,但这玩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练成都能参透的;非正统的,武林不太接受的,比如跟凌飞手上那本《九章》差不多的秘笈类邪门功夫,这玩意练倒是容易练,但又不是人人都能碰到,就算碰到了,因为它们是走y邪路线的,一个练不好就极容易走火入魔然後玩完。

其实一般情况下,各家都是练各家的,反正自己家的也能在武林出人头地。再者,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其实是非常小的,平常基本看不出谁的武功更高,除非是生死存亡的决斗才能分出胜负。再者,练了非本家的功夫在江湖上即使大有名气,也会落人话柄,比如如果他南g羽练成了少林的易筋经,那麽可能会有嫉妒的人评论:他练的是别家功夫,跟南g世家有什麽关系。虽然因为功夫的提高会让些趋势的人凑上门来,但也会让些清高的人嫉妒的人列为拒绝往来。

江湖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潜规则,在很多时候,势力并不完全以武功决定一切,除非你想以武功征服别人,如果真是这样,又往往会被不服的人打入所谓的魔道,然後群起讨伐。

而南g羽此时觉得自己学艺不j後,虽明白这个道理,但仍想著,嗯,哪天他得跟凌商量商量,他那个九章里,可有自己能练的功夫,他要弄来练练,以更好地保护他。──其实也有私心,想著武功好了,以後可以方便跟北辰远公孙函等人交手,这些魔道出来的人物功夫都太好了,自己不跟著练些邪门功夫,只苦练南g家的武功,再过许多年也顶多只能跟他们打个平手,这个速度可不行。

却说当下凌飞听了南g羽的担忧,也有些怵。

他自己怎麽样无所谓,但南g羽是南g墨的爱子,如果出了什麽事,他可怎麽跟南g墨交代!

两人一般心思,都想著万一情况不妙,自己一定要拖住对手,让对方趁机离开,只是这样一般心思,如果真正打起来那就糟了──都想让对方离开往往会变成没人愿意离开,到最後一个也走不了。

两人正胡思乱想间,却听有微弱气息逼近,两人赶紧防备,转身看时,却见有一异装中年男子,手持一卷画像,正对著画像看凌飞,而後便听他向凌飞问道:“请问……阁下就是中原武林的盟主,凌飞麽?”

凌飞尚未回答,一边的南g羽已是c嘴:“不是。他不是。”

那男子皱眉,道:“我问的是这位兄台,小娃儿不要c嘴,c嘴也就罢了,还撒谎,是不是你们中原人都喜欢撒谎的?”

南g羽此生最恨别人说他是“小娃儿”,当下便怒道:“没听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我凭什麽在不认识你的时候,跟你说真话?”

那异装中年男子仔细想了想南g羽的话,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找中原的武林盟主比武。……”

凌飞听了他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因为武林人都知道自己的功夫并不是最好的,所以这些年基本没什麽人找自己挑战,便有,他也会以自己功夫不行推掉,即使推不掉,认真打起来,也是私人x质的友谊比赛,输赢他都没放在心上,对方即使在江湖上说他赢了武林盟主,也没多少人感兴趣,因为能赢他的人至少能排一百个。

所以当下凌飞便道:“我确实是凌飞,不过您看来来自中原以外,不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中原武林的盟主,并不是以武功来定的,我的武功差得很,所以您找我比武即使赢了也不能证明您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的。”

那男子点头道:“是的,我确实不是中原人,我来自关外,您的话我也相信,不过,我还是想跟您比试一下,还请您能够同意。”

“我……”凌飞正要拒绝,却听那男子道:“请您给在下一个机会。”

一边的南g羽越看这人越烦,本来他跟凌飞好好的游乐,就因这人的出现搅了,这时再看他没有礼貌地打断凌的话头,还如此强硬地要求不情愿的凌同意,知道这家夥并非敌人,於是便放心地对抗了起来。

“喂,你够了啊,凌说不愿意,你还逼他同意,你就是来自关外,也应该知道‘礼貌’两个字是怎麽写的吧?”

那男子看这个小鬼一直在旁边打扰,也自烦他,便道:“我在跟‘凌兄’谈事情,某人一再打扰,是不是更应该知道‘礼貌’二字是怎麽写的呢?”

刻意强调的“凌兄”二字,让南g羽怒上心头,便道:“跟武林盟主比武啊,好啊,等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虽自知不敌,但胜在先发制人,说著话的功夫,南g羽已经发动了攻击。

南g家的功夫向来讲究先发制人,此时南g羽抢攻之下,那男子一时倒还真处於下风,但电光火石之间交了五十招後,南g羽便现不敌,而凌飞虽在打斗的圈外也渐感寒气逼人,却原来这男子练的掌法夹有y寒之气,到八十招头上,那男子已将南g羽一掌拍飞。

凌飞本以为无碍,但一看南g羽落去的方向,不由大惊,整个人掠了过去。

却原来,那地方虽繁花似锦,事实上花的後面是悬崖,凌飞因为久居雾园,对这附近的山头很熟悉,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一看之下大惊地掠过去准备将南g羽捞住,只可惜凌飞虽靠近崖头,但掠过去之後仍慢了一节拍,眼睁睁看著南g羽掉了下去,凌飞当下不作二想也跟著跳了下去,意欲半途抓住南g羽再抛上去,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想著得保住南g墨的爱子。

於是,那异装男子在懵了後这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奔到崖边,只觉寒气逼人,哪里还有两人身影?

“我的天,我的运气怎麽每次都这麽差?才见到武林盟主他就跳崖了!”男子挫败地捂脸喃喃。

卷六.南g羽2

第七章

下降的速度实在太快,凌飞不得不全神贯注不时以脚尖在崖壁上轻点以稳住速度,他看见那南g羽似乎已无恙,正在他前面不远处也以脚尖轻点崖壁努力稳住急坠的身形,这才稍松口气。

他们现在已经落入崖下极深了,依照目前情势只能选择降落崖底,无法用梯云纵折返崖顶。

“咦?”凌飞微微惊讶。

他们已经接近崖底了。

凌飞看到那是一个山谷。

与自己昔年住的那种山谷x质差不多,也是四面环山。

凌飞与南g羽落地。

凌飞问那小鬼:“刚才那人拍了你一掌,感觉如何?可有受伤?”

南g羽看凌飞关心自己,不由高兴,道:“没事,一来我卸掉了他部分掌力,二来……他好像也没对我下重手。”

凌飞点头,跟他所想的差不多。那人虽然功夫高强,但没有恶意却是肯定的,所以与南g羽交手时并未下杀招。

“如果你身体没问题,我们赶紧看看这儿可有路出去吧。”

哪怕是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也好,否则的话,难道他们还要披荆斩棘自己开路不成?如果真那样,天知道得砍到什麽时候才能砍出去,况且他们也不知道路形,即使有心砍出一条道来,也不知道方向对不对,别越砍越进深山老林那就糟了。

南g羽看了看附近地形,皱眉道:“看来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我倒觉得我们现在应找点吃的,有了力气再去找。”

“那你弄吃的,我来找路吧。尽量在天黑前出谷,否则你父亲他们会担心的。”

凌飞的话确实不错。

自己虽极想跟凌单独相处,但这种地方以及他们目前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还是出去了再好好“算计”凌,在这儿,就算他不考虑父亲担不担心的问题,凌也会考虑,这样的他,显然没心情陪自己。

不过这地方不错,若能找到路,以後等他跟凌在一起了,定要到这地方游玩一番。

瞧这奇花异草奇珍异果还真是不少。

“又甜又多汁,真是美味啊!”南g羽逮著个晶莹剔透、长得很顺眼的红果子猛吃,暗道他日一定要再来此处,这儿实是天堂。

看到凌飞蹙著眉过了来,南g羽便喊道:“是不是没找到出口?没找到不要紧,你先吃点野果充饥,我过会再去河里戳两条鱼过来。”

凌飞看他吃的有滋有味,拿起来正要吃,想想又放下了,道:“这种果子,又不认得,还是不要乱吃的好,万一有毒那可糟了。我去逮鱼,咱们烤鱼吃。”

“你的血能解毒不是吗?所以怕什麽哦。”南g羽又抛了一粒果子进了嘴里。

嗯,美景,再加上他喜欢的“美人”都有,真好。

不由看向凌飞,只觉自己今日比昨日更喜欢他了,不是他说谎,他真的觉得今天的凌飞真是漂亮,漂亮得……让他情动。

“做什麽?”

凌飞皱眉看向南g羽突地抓住自己的手,问道。

“我陪你一起去叉鱼。”

真想再亲近一点凌,可是他肯定是不肯的,算了,就握握他的手也是好的了,如果得寸进尺的话,可能连手都不给他握了吧……

凌的手指真是修长又好看,特别是迎向太阳看时,有种半透明的感觉,诱惑得他想啃啃……

“干什麽?”

凌飞看那小鬼将自己的手举起来,然後往嘴边送,不由抽了回来。

南g羽气馁,再次上前将他的手抓住了,道:“小气……”

觉得凌飞的掌心温热,有热力透过两人相交的五指传了过来。南g羽只觉心跳得厉害,看向那凌飞,见他正专注於寻找河鱼,这种专注让他只觉得分外吸引人,那灵动的桃花眼、看到鱼时微挑高的唇角,都让南g羽觉得口干舌燥,手也不自觉地在凌飞的掌心若有若无地滑来滑去。

凌飞开始没感觉,到後来,见南g羽手指在他腕心上打转,渐渐向袖子里滑去,这才发觉了南g羽的异常。

这小鬼分明是在挑逗自己!

正要训斥,却见南g羽脸上带著不自然的潮红,不由微凛。

南g羽这种样子分明跟吃了春药无异。

第八章

“你好像中毒了。”凌飞蹙眉。将手从南g羽用力抓住的手里抽走。

“中毒?”南g羽不太明白,只觉大脑有点不听使唤,总不让他思考,於是只能模模糊糊地道:“是不是先前那个关外人对我下了毒?”

“不是,我看是你吃那些果子吃的!我记得听人说过有一种果子叫情果,颜色豔丽,不知道是不是你吃了这个。”如果真是,那可就麻烦了。

“吃了情果会怎样?”看著凌飞打量自己,南g羽有些控制不住地心跳继续加速,心里生出了种种古怪的念头,让他在凌飞清亮的眼神下都觉得有罪恶感。

“听说情果是一种催情药,如果你吃的是这种果子,就会产生跟春药差不多的反应。”

“是……是吗?难怪……我有点难受……”南g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麽,只下意识地跟凌飞有一句没一句。

边说的时候又边往凌飞身边靠了靠,灼热的目光扫过凌飞修长的四肢,j致美丽的锁骨,瘦削的腰身,微翘的臀部,南g羽只觉嘴里又更干了些。以前在有x冲动时,偶尔也会在记忆里搜索凌飞的样子而後做出些脸红心跳的事来,但远远没有今天渴求得这麽厉害。

再也控制不住,南g羽不由伸开双臂抱住了凌飞,微微的不知名气息掠过他的鼻端,这是凌的体香吗?南g羽不由微闭眼深吸了口气,掌下柔韧的身体在更加强烈地呼唤著他沈睡的情动,不由微有些急切微有些chu暴地抚著凌飞的腰臀。

凌飞在他抱过来时就欲推开他,但南g羽在情动之下,非轻轻一推就能推动的,看南g羽伸手解自己的衣服,凌飞无奈,只得微停挣扎,看南g羽放松了戒备,这才突地出掌将小鬼拍到了一边去。

凌飞看了看那山壁,蹙眉。

本来已经认命,知道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出路,所以凌飞便对落到山下没多大感觉了,反正这事急也没用,暗道这儿红花绿草,又有野果充饥,慢慢寻找出路便是。哪知道南g羽会出事呢?彼时南g羽身中情果之毒,如果他不赶紧找出口,显然南g羽即使不会因气血肆虐以致七窍流血身亡,也会因真气的乱窜极可能废掉十几年的武功修为。

南g羽不但是南g家未来的希望,也是南g墨最宠爱最得意的儿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看著他白白废了武功。所以当务之急,必须马上找到出口,然後将小鬼打包到青楼。

听南g墨偶尔谈起,小鬼这麽多年一直勤於练功,会不会还是菜鸟啊,这要送到青楼,会不会被热情的青楼女子吓倒?凌飞这样一想,旋即失笑,自己这都还没找到出口,瞎c那些心做什麽,等上去了再说吧。

却说南g羽被陌生的汹涌情欲吓得颇为不知所措。

一方面,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毕竟是头一次,所以确实有些慌乱。

另一方面,看著自己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而现在又是在隐密的山谷,不会有外人来,一想到这种自由的空间,本来就高涨的情欲便更加奔腾了。

如果……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出去?

正在找出口的凌飞猛然间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胳膊,热力直透层衣,却原来是刚才被他一掌拍到一边去的南g羽又纠缠了过来。看著少年额上汗珠细密,凌飞不由微皱眉,看来这孩子越来越不能撑下去了,於是便看向南g羽的双眼,果见南g羽看向自己饱含欲望的模样更甚刚才,便尽量安慰道:“羽儿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能出去的。”

虽然还找不到出口,但暂时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了。

“凌……我想……我想……”

靠在凌飞的身上磨蹭著,南g羽不敢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怕凌飞再一次拍飞他,於是只得哀求地看向凌飞,企图实行哀兵政策。

凌飞知道他难过,便道:“觉得热的话,去河里凉快一下,我到四周看看,好吧。”

看南g羽一动不动,g本没那个意思,凌飞只得亲自动手,将他提进了河里,看他眼光追随著自己想往上爬,凌飞舌绽春雷,喝道:“好好在水里打坐,我去去就来。”

南g羽听到凌飞灌注了内力的怒喝,神智微有些清醒,再加上怕凌飞怪他唐突,所以便安分了下来,在水里调息。

凌飞此时也有些像无头苍蝇了,到处找了一遍也没发现可以出去的地方,心底不免烦躁,身後却又传来南g羽的气息,转身看时,果然那小鬼在水里没安分到半盏茶的工夫便上来了,又跑来磨蹭自己,人在烦躁的时候容易发火,凌飞当然也不例外,只见凌飞不问三七二十一再次一掌将南g羽拍到了一边去。

正待不理那小鬼自己清静清静,却听到小鬼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看时却是南g羽嘴角溢出了血丝。

南g羽是南g墨的宝贝,他不能不管,当下只得停下来,将他扶了起来,道:“怎麽了?我刚才没用力打你啊。”

“不……不知道,我觉得x口闷得厉害……吐点血要舒服些……”南g羽靠进凌飞的怀里,脸颊摩挲著凌飞的x膛,舒服地叹息了声。

真想能够和凌一直一直这样靠在一起,可是自己似乎快要死了吧。

x口这样闷,只怕是内息岔了。

凌飞听了他的话,给他把了把脉,脉像虽然尚未混乱,但却犹如熔浆在山口底下奔腾,似乎在找出口,如果不能将他奔腾的内息稳定下来,只怕下一刻就是爆发吧,真气这样鼓涨,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凌飞叹息了声,垂下双眸,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y影,道:“来吧,我帮你。”

第九章

手挑开少年的蓝衣,青涩的充满著情欲的身体便在眼前伸展开来。

少年眼里的热情让凌飞颇为不自在地转过了眼,脸上也不自觉地晕出了红来。

跟十二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说起来,还真是极少这麽不自在过了。

其实他可以让南g羽自己做,但南g羽此时在情欲混乱状态,g本没心思慢慢引导自己的情欲释放,所以凌飞这才提出帮他,免得少年出现危险。

却说当下凌飞慢慢调试了自己的心理状态,这才深吸了口气,手覆上少年的昂扬,看到少年身体因为他的抚而弹跳了下,便低声问:“你没做过吗?”

“没……没……”南g羽喘息著,手抓紧了身下的草,随著凌飞动作的时轻时重,再也控制不住,伸手搂住了凌飞,身体在他身上难耐地摩擦著。

“南g世家不像东方世家要求那麽严,你这麽大了,还没有侍姬吗?”

怕少年青涩无措,凌飞尽量说些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说没就没……”少年怒了,重重喘息著,继而因情欲染红的脸分明涌上了羞意,嗫嚅道:“就是偶尔想著你自己做过几次……”

凌飞更不自在了,轻咳了声,再次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小时候x情开朗,怎麽现在变得y沈了?你这样子,虽会让敌人害怕,但也会让自己人不敢接近的。”

“我要别人接近作什麽,只要你不怕就行了。”少年说这话时的口气有点负气,又有点任x,还有点撒娇的意味,接著便听少年问道:“是不是你也怕了我?”

凌飞悠悠叹道:“虽然说‘这世上没有我怕的人’这种话太自大了,不过不管怎麽样,你我还是不怕的。”

少年听他这样说,显是心情好多了,便微使劲压倒了他,道:“好难受,这样不行,我想……”南g羽舔了舔发干的唇,大著胆子,鼓足勇气道:“我想要你。”

这些年,他也偷偷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弄了些诸如龙阳十八式的东西看,每每看时,总会春情勃发,现在真人就在面前,而他又是欲火焚身,所以,可以吗?可以吗?

“我这样帮你已经很不合适了,你不要再乱想,否则,我可是要丢下你找出口去。”

少年听了这话,明显是再清楚不过的拒绝,不由情绪激荡。

先前,因为他没有明问,凌飞也揣著明白装糊涂,所以他还能自欺欺人地认定自己可以争取,现下听凌飞这样说,自己明显一点可能都没有。

本来情欲就让他理智残存不多了,这下完全没有了。

当下便强压住凌飞,伸手扯他的衣带。

凌飞冷冷道:“你若不想跟我永不相见,就不要乱来。”

南g羽本来急切的手稍顿了顿,正当凌飞以为他听话了时,南g羽竟然一咬牙又开始拉扯他的衣服。

看来南g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凌飞叹气,轻声道:“南g羽,你觉得我是随便的人吗?”声音虽轻,南g羽的动作却顿了下来,凌飞继续道:“今天我若和你乱搞,他日我也定会跟别人乱搞。羽儿,在你的眼里,我竟是一个滥交的人麽?”南g羽没再动,只是将头埋在凌飞裸露的x膛上,那是刚才被他拉扯开的。

“再者,我既然同意跟你父亲还有其他人就这麽过下去,就得遵守诺言,他们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若乱来了,他日有何颜面再在雾园呆下去?羽儿你觉得我是个毫无羞耻的人麽?”

身上的人仍是没动,只是肩头在压抑地抽动著,x前传来湿意。

凌飞知道,南g羽哭了。微望天皱眉,他这人心软,虽知道自己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後面便是危险的深渊,但垂在身侧的两手仍想抱抱这少年,安慰安慰他不要伤心。但他知道他不能,除了握紧拳头,他什麽也不能做。当年两人亲吻,开始是为了吓唬小孩,後来是为了满足小孩的心愿让他死心。只是没想到少年并未死心,竟在若干年後对著年长他诸多的自己,仍不放弃。这样的状况,让他哪里还敢有任何暧昧的表示?如果铸成大错,他纵粉身,也对不起那十二人,尤其对不起南g墨。

南g羽是个坚强的人,也不想在凌飞面前不男人,像个孩子般哭泣,只是凌飞的话太过绝望,他这一刻终於明白,自己竟无半分机会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所谓情场如战场。

是的,情场是如战场,只是他没有被邀请参战而已。

没被邀请参战,何来战场让他驰骋?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凌飞看他哭了会,刚刚下去的情欲再次迅速地重新卷来,便再次伸手帮他,却被少年拍开了。

“你不要任x!”凌飞鲜少动怒,可眼下确实被这少年搞得他头大。说实在的,他安慰人的经验还真是少之又少,与南g墨等人在一起时,大家都是自己摆平事情,所以安慰这东西基本用不上,是以眼下让他安慰南g羽,他的耐心稀薄得很。

喝骂後又觉对这南g羽太过严厉了,可又不想说些伏低的话,只得再次伸手去抚慰那少年。

这次南g羽没再拍开。

凌飞看著他在自己的手下扑腾著,宛如负伤的幼兽般低泣著,心下也不是滋味,终於稍歇,凌飞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少年,柔声问:“舒服了麽?还想要麽?”

“要……”南g羽看凌飞顿了下来,也觉身上情欲下去了不少,但只觉没鱼虾也好,让凌飞那样帮自己也快活,於是便如是道。

凌飞不明就里,只当他身上余毒未清,便再次上前帮他。

南g羽这时情绪稍稍好了一点,看那凌飞隐忍著咬著唇脸上晕红一片地帮自己,只觉魂魄与授,不由探向了凌飞腿间,意外地发现凌飞也欲望昂扬,心中不由喜极,暗道原来他对自己倒并非全不在意,正要揉捏把玩,却被那凌飞推开了,只听凌飞又急又怒道:“你这小鬼,得了便宜就卖乖!”几乎是用吼的。

凌飞从未如此尴尬过。

他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跟别人做那种事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又红,哪晓得这种不好意思的事,还被南g羽知晓了,当下便有些恼羞成怒。

“我……我哪有,你也难受,我帮你不好吗?”南g羽觉得自己委屈,期期艾艾地道。

“不必!我自己能解决,你现在也差不多了,剩下的自己解决!我去找出口。”

丢下这句,又气又急的凌飞便离开了,丢下快要哭出来的南g羽。

“我真笨,真不该乱来!”否则的话,这时候凌还在帮自己弄呢。

想到凌飞刚才把他弄的舒服,南g羽只觉小腹一股热浪又袭了过来,只得自己弄,但哪里有凌飞帮自己弄时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真要命,我是蠢猪。”

第十章

“你在看什麽?”

一连两天,凌飞都在看那个峭壁,南g羽不由一边吃著新鲜的野果子一边问。

虽然凌飞警告他别吃那些认不得的野果子,但看著有些野果子红豔豔的,小动物们津津有味地吃了都没事,让他禁著不吃,他会受不了的,天天喝水再加上烤鱼烤野味都没盐,再不吃点野果子,他嘴里会淡出鸟来。

“找不到出路,我在想,顺著这峭壁爬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山谷其他地方都是茂密树林,除了披荆斩棘g本无法通行,除了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是峭壁,显然上去以後就能回家了。

“开什麽玩笑!”南g羽翻白眼,“这麽高的崖,从上面往下掉容易,从下面往上攀那难度也太大了吧?我看到半道,就会因後力不继掉下来的。”

实际上,他觉得这山谷也挺不错的,除了吃的东西没味道让人受不了,其他的一切都是让人挺满意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他所喜欢的人陪著他。一想到在这儿凌飞是他一个人的,他就g本不想回去了。暗道日子苦就苦点吧,比起回去了凌就要与自己划清界限比起来,显然他还是倾向选择生活在谷里。

不说南g羽的心思,却说当下凌飞听了南g羽所说,微皱眉,因为那正是他所担心的。

说起来,南g羽和自己轻功不相上下,只要其中一人上去了,都可以找人来救另一人,问题是如果上到半截掉下来,且没能及时在空中转身向下缓降,弄不好会粉身碎骨的。

“我再想想吧。”

凌飞沈默。

“别想了,听由天命吧。给你,烤得酥黄一点,入口要好一点了。”

将烤好的鱼递了一个给凌飞,南g羽边啃边道。

如果不烤得酥黄一点,实在没法入口。

想他也是世家公子,对饮食是很挑剔的。可以不必奢华,但一定要好吃。

凌飞尝了尝,酥脆的口感稍稍弥补了没有味道的不足,点头赞道:“烤得还不错。”

南g羽听了表扬,得意一笑,扬眉道:“那是,我自己随便吃吃无妨,不能让你吃不下啊。”

南g羽口气里的爱宠味凌飞装作没听见,只啃他的鱼,一不小心,鱼刺戳到了舌头,痛得他倒吸了口气,赶紧将嘴里的鱼吐掉,这才发现鱼刺划进了舌头里,让他那叫一个郁闷。暗道得赶紧想个法子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舌头会废掉。

他虽然喜欢吃鱼,但向来吃不好鱼,不过平常吃鱼时总有情人帮他弄掉鱼刺,即使没人帮弄,由於吃的量少,被戳到的机会也小得多。这几天没法子,东西吃来吃去也就那几样,他才不得不将鱼当成饭来吃,其间不知被戳过多少次了,但却没有这一次来得难受,想来是因为鱼刺进了舌头的原因。

“怎麽了?”南g羽慌忙将手中的鱼放到先前烤鱼的架子上,来看凌飞。

“没怎麽,鱼刺戳到舌头上了。”说这句话,又刮了几下舌头,疼得凌飞说话都不利索。

“我来看看。”看凌飞疼成那个样,南g羽急了。其实他知道凌飞对吃鱼不太行,但主要是已经连吃三顿烤野味了,所以这才换了鱼来吃,却没想凌飞就出事了。

凌飞疼得难受,只得微张口让他看。

果见舌苔上有g露半截的刺,没有镊子等物,南g羽只得伸指,小心翼翼将那刺拔了出来。

凌飞又连吃了两个野果子这才将刚才的难受压下去。

“下次再也不吃鱼了。”凌飞边啃著野苹果边道,打定主意在出谷前只吃野味和野果。

南g羽轻笑,“你真像小孩子,连鱼都不会吃。”

凌飞懒得理他。

他只是没耐心慢慢挑鱼刺,经常吐掉几g大的鱼刺後就开始囫囵吞咽,这当然容易被刺到,跟会吃不会吃是两码事。

南g羽看凌飞不理自己,虽然告诉自己脸皮要厚,不要怕凌飞冷落自己,但自从那天凌飞帮他解毒後就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模样,仍是让他有点伤心。

伤感了一会儿,没发现凌飞过来安慰自己,只见他在那儿靠著石头午睡,便推了推他道:“那边有青草地,睡那儿要舒服得多,这样不难受麽?”

凌飞睡意上来了,只模模糊糊道:“无所谓,都一样。”

凌飞平日里中午都会小憩一会的,所以此时虽在野外,但到时间了睡意仍让他不择地点地犯困。

南g羽看他睡在那坚硬的石头上,正想著要将凌飞抱到草地上,却蓦地发现了个东西,於是便推凌飞道:“快看!有个绳子垂下来了。”

“骗谁呢,小孩子就是喜欢说谎。”凌飞咕哝。

“谁骗你,快醒醒!好像有人从上面下来了!”因事出有因,急切之中南g羽也没法计较凌飞说他是小孩子的话。

却说凌飞听南g羽说的急切,这才不得不睁开眼,看时,果见有绳子从上面垂下来,不由振作了j神,和南g羽一起暗暗戒备,暗道会是谁要下来。

南g羽轻轻掩到凌飞前面,免得若有危险可以更方便地保护凌飞。

凌飞看到南g羽的举动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不宜争先恐後乱了阵脚,是以只在心里暗暗戒备,暗道如果出事了,定要先保得南g羽的周全再说。

“你说是不是这儿有世外高人,现在回来了?”

南g羽轻声开著玩笑。

“或许。”凌飞撇撇嘴,“然後他还传你世外高深武功,让你变成天下第一,纵横江湖。”

南g羽听凌飞开自己玩笑,嘿嘿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那样也不错……”到时他第一个就打败雾园十二人,将凌飞抢过来。

不过这当然只能是想像。

事实上,从峭壁上下来的人,正是他一直期望打败的那十二人之中的人。

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他父亲南g墨,另外一个是北辰远。对於下来人选的分配,显然十二人是有选择的。南g墨嘛,不用说了,自是照顾他要找儿子的心情;至於北辰远,却是因为他的功夫是最好的,让他下来,万一有事足可抵挡意外。

第十一章

那两人一下来,看到凌飞和南g羽,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北辰远早就一把将凌飞抱进了怀里,压抑地道:“天幸你还活著!我……我们……”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南g墨看著儿子和情人都安然无恙,也是眼眶微红,拍了拍南g羽的肩膀,又抱了抱凌飞,这才道:“这几天可把我们急死了。”

原来自那日凌飞和南g羽天黑未归後,龙逍等人就开始四处打探他们的下落,但所有线索都到这座山就中断了。

在城里的最後线报是说他们上了这座山,但未见两人下来。

而後十二人开始搜山,但一无所获。

──其实那天南g羽要是跟那个关外人打斗得激烈些还能留下点痕迹,但那天两人打得并不是太激烈,现场并未留下多少苦斗的线索,这才让一群人没能搜索到他们出事的地点。

一直没有搜到人,龙逍等人暗想是不是有什麽敌对势力将两人掳了去,但又想以凌飞和南g羽的身手,能掳走他们的又有几人。除非是先下毒将南g羽放倒了,再合力围攻不怕毒的凌飞,这才能将两人逮走。但即使这样,也证明来人非泛泛之辈,毕竟凌飞打斗技术虽然不怎麽样,但轻功和使毒都有一套,不是普通人想拿就能拿得下的。

这样一想,十二人更加担心,马不停蹄各展势力到处搜寻这两人的踪迹,皆一无所获。

直到今天上午,有个关外男子来到雾园,自称名叫寒中天,来跟他们说:武林盟主跳崖了。

众人齐惊,问清楚是怎麽回事後,南g墨当场情绪失控,想到爱子和爱人可能会同时失去,差点立马找那寒中天算账,幸亏龙逍拦住了,说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人先不忙清算,等找到凌飞和南g羽再说。

南g墨暗道有理,这才没找寒中天拼命,不过一干人等都不是吃素的,於是那寒中天功夫虽高,可惜难敌十二人,当下便被囚禁在了雾园,虽大喊“中原人以多欺少”亦没人理他。

不提寒中天觉得太委屈,却说当下南g墨等人便和凌飞、南g羽攀著绳子上了崖顶,其他十人见他们上来,尤其见凌飞上来了,欢喜之情,自不必说。

“好飞儿,过来,我背你下山,这两天吃苦了吧?”

公孙函过来,将凌飞捞到了背上,道。

“还好。”

虽觉让公孙函背著自己未免有点尴尬,不过这两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公孙函愿意背著自己,自己不用走路也好,他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睡一觉,补充补充j神。

一行人回到雾园,因南g羽和凌飞都没事,众人心情好,便将那个寒中天放了出来。

寒中天被一群人关了大半天自然气愤。

“你们中原人很没礼貌嗳,我好心好意来通报情况,你们竟然做出以多欺少的事来。”

原来那天他见凌飞跳崖了,就想著凌飞的家人会担心,便向人打听武林盟主的住处,知道是雾园後便了过来,据实以告。

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招来中原人如此恶报,让他实在很生气。

“要不是你,飞儿会掉到崖下去?你该庆幸飞儿没事,否则……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莫如归冷冷道。

“喂!有没有搞错,开始动手的可是这个小鬼!”指了指南g羽,而後才接著道:“而且我出手又不重,只是没想到那儿有山崖,这才导致他落到崖下,凌盟主为了救他,也跟著跳下去。所以一切只是巧合,怎麽能怪到我?”

不过心里觉得中原人真诡异。

这凌盟主,跟这十二个男人是什麽关系啊?怎麽……他一个大男人,还在别的男人怀里睡觉?──彼时凌飞正在北辰远的怀里沈睡──真是让他觉得相当地诡异。

其实早在此前他就觉得这个雾园诡异了。

当他向人打听武林盟主住哪地方时,告诉他的人就笑得一脸暧昧,还上上下下打量他,说什麽“长得还可以”,那话听得他直起皮疙瘩,总有一种自己像个女人样被人调戏了的感觉,那时他还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了,但当他到达雾园,看到雾园里竟然藏了十二个高手时,真是觉得中原武林果然不简单了。这个武林盟主很厉害嘛,竟能找到跟他功夫不相上下的诸多高手当护院()──这是他本来的想法,不过现在看那个武林盟主的模样,再听听这些人对他的称呼,他又有些疑惑了:这些人不像是这武林盟主的手下啊,说是兄弟吧,也不像,倒像是……这个武林盟主是女的,这些人是“她”的相公的感觉。问题是:这个凌飞明明是个男的,如果不是男的他跟他姓!更何况,即使是女的,也不可能有这麽多相公吧?

那这些人跟这个凌飞到底是什麽关系?他现在如坠五里云雾。

“如果不是你要找飞儿比武,就不会有後来的一切,所以归g结底,还是你的出现导致了这一切,不是吗?你差点害飞儿丢了x命,我们不管怎麽做都不过分吧?”雷劲忍不住接过话头。

虽然他口才不是很好,但这麽明显的事,还需要想吗?

“嗯……这个……好像说的也有点道理……”寒中天著下巴想了想,感觉雷劲说的也对,不过……“我是善意找凌盟主比武的,如果不是这个小鬼……”又指了下脸沈到极限的南g羽道:“如果不是他动手的话,g本不会出现後来的事吧。所以公平点说我和他都有责任。……不过现在凌盟主安然无恙,这些话就此揭过吧!我在想著等凌盟主醒了,商量一下比武的事……”

话未完便被再也忍耐不住的南g羽打断了。

“我要说的是,第一,我有名有姓,不叫‘小鬼’,麻烦您下次提到我时,请叫我‘南g羽’!”这家夥一直小鬼小鬼地叫著,叫得他头上冒烟。“第二,凌不会答应跟你比武的!他都承认了功夫不行你还想怎样?”

南g羽叫凌飞凌的时候,司空惊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南g羽装作没看见。

“此事我会等凌盟主醒来再议,寒某就此告辞。”懒得跟南g羽以及其他人再纠缠,寒中天不待其他十二人发表意见,抱拳离去。

第十二章

“我看那个寒中天似乎是真想跟你比武,你准备怎麽办?”

凌飞醒来後,南g墨问他。

其他人也等他的回答。

凌飞耸耸肩,道:“能怎麽办?比就比吧。我看他不像有恶意的人,接下无妨。”

“我查了下寒中天的资料,”龙逍蹙眉道:“虽然他不像有恶意的人,但近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人著实不少。平常他与人打斗多半不下重手,但一旦言明是比武,他一向全力以赴与人恶战,不管对手水平如何。所以飞儿你可要小心考虑!”

“这人……还真不能小觑啊!”北辰远下巴,“不管对手水平如何都会全力以赴接战,这样的人果是高手作风啊。”不像有些江湖人,看对手不怎麽样就轻敌,结果往往y沟里翻船。

“那也不用与人恶战,将人打死吧?要这样,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飞儿跟他比武的。”赵栎不赞同北辰远欣赏的口吻。

“比武的时候,全神贯注斗起来了,哪里有时间分心注意自己下手轻重程度,还不是以拿下对手为第一考量。否则要是碰上了隐藏中的高手你就会吃亏了。”

至少他就是这样,除非拿下那人了,否则他是不会让自己随便应付的,当然,日常生活中跟这些家夥拆雾园除外,那时的打斗他基本都是不用全力的,因为知道大家都不会置对方於死地。

“不管怎麽样,这几天我没j神应付他。谷里呆几天都把我呆成野人了。等过两天我j神恢复了再看情况而定吧。”

刚回来的那天,他吃东西那叫一个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所有人看他──当然还有那个南g羽──就像是看到了饿死鬼投胎。现在肚子虽然填饱了,不过j神尚未恢复,他得休息一两天。

屋里传来嬉戏和喘息呻吟的声音,透过窗户,从这个视角可以将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少年隐在屋外的参天树上,脸色淡漠,只抓著树干的手发白。

屋里有三人。

此时因为情动而全身酥软双臂无力挂在身边两人肩膀上的,自然是凌飞。

一左一右挑弄著他的是北辰远和司空惊云──因凌飞的突然失踪而没能按时食“荤”的两人现在确实很饿。

北辰远一手按压揉搓著凌飞一边的樱红,一手套弄著凌飞已然半苏醒的欲望之源;司空惊云则一边裹吮啮咬著凌飞另一边的樱红,一边用手指进进出出地开发著凌飞的身後蜜x,不时在里面转著圈勾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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