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风更大了,钟鸣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到沈俊,看着他到底怎么样了,他浑身都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包围着,他知道凌志刚的强势和无情,可是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错所。他跑到了小区外面的大街上,鼻子里一酸,眼圈就红了。
他突然觉得特别心酸,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爱上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又那么荒唐,就在他向凌志刚表白的当晚。
他一个人在小区外头的街边战了很长时间,雪花落了他一身,冻得他直哆嗦。他是没有勇气去找沈俊的,他就是找到了沈俊,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该对他说些什么。
这都是他的错,因为他,沈俊才遭受了这些无妄之灾。
他默默地往回走,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凌志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闷烟。
他的舌头冻得有些不听使唤了,口齿不清地说:“你怎么这样呢?”
凌志刚低着头,也不说话。
凌志刚也并不后悔,可是让他回到当初的情境当中,他似乎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就是他,无所谓对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强势惯了,也胡作非为惯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属于他的东西,尤其是在感情上,他更是变态的独占欲和超强的嫉妒心。
“你要因为这件事跟我分手么?”
凌志刚扭过头看着他,声音丝毫没有示弱:“你如果有这个念头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了,你想因为这件事跟我分手,门都没有。”
“你倒不用威胁我。”钟鸣说:“我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欺负的人了,我想离开你,分分钟都能离开你,除非你把我的腿砍了,把我的舌头拔了,否则的话,你困不住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钟鸣说着就进了卧室,沉沉地倒在了床上。
凌志刚一直在客厅里头呆着,他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直到眼睛有些酸涩了,他才将眼睛闭上。他的外套渐渐有了温度,身上也暖和了起来。这一切恍如在梦中一样,模模糊糊当中,他察觉有人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他,动作轻微舒缓,一个灼热的呼吸便喷在了他的耳朵根上。
他心里头一酸,觉得非常悲伤,就伸出手来,按住了横在自己胸前的胳膊。
“对不起,我我一时丧失了理智,你原谅我行不行?”
他转过身,睁开眼睛,看见凌志刚有些发红的眼睛,他的唇齿间还有很浓重的烟味。凌志刚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我只是恨他勾/引你,我怕你意志不够坚定,跟着他跑了,不要我。”
钟鸣呆呆的,心里头很难受:“那你也不能这样,你这样,我怎么办呢?你把沈俊整个人都毁了,一个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凌志刚没有说话,伸手摸着他的脸。
钟鸣抵着凌志刚的额头,哭了,并不只是伤心而已,他觉得这件事暴露出来的,是他们彼此的性格才是他们这段感情致命的弱点。凌志刚很强势,他也不肯服软,凌志刚想牢牢霸占住他,可是他却想着活得自我而自由。他生平有一颗不够安分的心,凌志刚却想他平淡无奇,做一个平凡人。
“我真恨你,觉得你那么蠢。”钟鸣说着就咬了凌志刚一口,把他的下巴都咬出血来。凌志刚却一动不动,说:“只要你能消气,咬死我我都不反抗。”
钟鸣反而咬不下去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他回头看了凌志刚一眼,看见凌志刚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
他跳下床,说:“我不能在这里我,我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他说着就朝外头走,凌志刚坐了起来,伸手拽了他一把,问:“你要去哪?”
“我回我自己的家”
“外头下着雪呢,这都半夜了,你怎么回去?城郊又那么远。”凌志刚说着就从床上下来,说:“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就在客厅睡。”
凌志刚说完,就走出了卧室,留下钟鸣一个人,心里头乱糟糟的。他宁愿凌志刚一渣到底,可是凌志刚对他,却是好的没话说。
☆、分手
雪后的清晨阳光冷冽,反而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一些。
一声“卡”之后,工作人员立即送上了毯子上来,钟鸣哆嗦着披在身上,就听副导演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钟鸣,现在越来越有感觉了,情绪很到位!”
钟鸣笑了笑,哆嗦着结果工作人员递给他的一杯热饮,他喝了一口,立即从喉咙暖到了肚子里,全身都热络了起来。旁边的工作人员说:“真好,今天又能提前收工了。”
“沈俊到底是怎么了,可好几天没来了。”
“听说他受伤了,向孙导请了假。”
“他这可太不值了,听说删了它两场戏呢,也不知道他过两天能不能回来拍。”
钟鸣听着这些,嘴角动了动,朝沈俊的化妆室看了一眼,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见到沈俊了,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导演说沈俊请假了,生了一场大病。
钟鸣不敢去想沈俊的情况,他当初被剥光了送到凌志刚那里,就算只是口,也好长时间恢复不过来,何况是沈俊这样,被人给
钟鸣想想都觉得难受。
就是着中国设身处地的设想,让他心里头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他一个人呆在剧组里,谁也不愿意见。
春节就要来了了,剧组里很多演员说等到春节的时候,剧组会发红包,大家都很高兴。
钟鸣看了看通告,他春节的那天,并没有通告,这也就意味着他春节的时候可以回家去休息两天。
他就收拾东西,回了他自己家。
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了沈俊的车子停在外头,他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看见凌志刚正在院子里打电话,他妈在厨房里做饭。
凌志刚看见他,就把手机放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神憔悴而悲伤。
钟鸣心里头也不好受,他跟凌志刚打了招呼,说:“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送点年货。”凌志刚的喉咙动了动,说:“回来过春节?”
钟鸣点点头,进了屋里面。
钟妈妈很高兴,从厨房里偷跑出来,钟鸣跟她抱了一下,终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钟妈妈说:“我猜你今天会回来,所以一大早就把你的被子拿出来晾上了。”
钟鸣把包放下,倒了一杯茶喝了,来到了院子里,在阳光底下坐下。屋檐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滴滴答答从屋檐上流下来,他看了凌志刚一眼,凌志刚就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你这两天怎么样?”
“还行。”钟鸣问:“你呢,好不好?”
“不好。”凌志刚说:“我总是想你,什么都做不了。”
钟鸣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快又消失了,说:“我其实也很想念你。”
凌志刚眼里头一亮,扭头看着他:“那你回来吧,纯洁咱们一块过,这是咱们认识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钟鸣没有说话,钟妈妈在厨房里头叫他,他就站了起来,去了厨房里面。
钟妈妈小声问:“志刚工作上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怎么了?”
“我看他这一次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工作上和生活上都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好像不大愿意跟我说,我就没有接着问下去,你跟他比较好说话,要不你问问他,顺道安慰一下。”
“他生活上是发生了点问题,不过是他活该,怪不了别人。”钟鸣低声说:“妈,你也太偏心了,我生活上最近也很不开心,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钟妈妈笑了,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是瘦了一点,剧组是不是太辛苦了?”
钟鸣低头应了一声:“很辛苦。”
“也别太难为自己,不行的话就算了,咱们回来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普通的上班族。”
钟鸣点点头,又说:“对了,我问问你的意见,就是我们剧组有个女孩子,她男朋友为人很强势,这个女孩子的闺蜜就不希望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结果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听说了,就教人伤害了那个闺蜜,这个女孩子就问我能不能原谅她男朋友,你觉得呢?”
“伤害?怎么个伤害法?”
钟鸣想了想,说:“可能找人吓唬了一下,威胁要强/暴她什么的不过没有真的做。”
结果钟妈妈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能原谅了?”
“男人强势了不好,过日子,还是温和一点的,和和气气的,像志刚这样的。”
钟鸣嘴巴一抿,半天没能说出话来。钟妈妈说:“你还是别给那个女孩子意见,感情上的事,还是让人家自己拿主意,免得到时候后悔了,怨恨你。”
吃过饭凌志刚就要回去了,钟鸣和钟妈妈一齐出来送他,因为有钟妈妈在,两个人也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默默地走着,钟鸣扶着他的母亲,看着凌志刚的背影,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他这几天,是真的很想念凌志刚,而这种想念又折磨着他,让他觉得对沈俊很愧疚。
这是一种有些荒唐的,又很微妙的感觉,却生生煎熬着他。这件事上的罪魁祸首是他,这让他备受煎熬。他害的沈俊折磨惨,怎么还能跟凌志刚甜甜蜜蜜的呢,那样岂不是太没有良心,太不知道羞耻。
凌志刚走到胡同的时候,却对钟妈妈说:“我想起来还有个东西忘了拿过来了,要不让钟鸣跟我过去拿吧?”
钟妈妈笑着说:“还拿什么东西,别拿了。”
“我买了也有段时间了,是个专门用来冷天泡脚的东西,留在我那儿也没什么用。”凌志刚说着就看向钟鸣:“跟我去一趟。”
钟鸣犹豫了一下,就上了车。
车子开出了他们那个小区,凌志刚就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钟鸣抿了抿嘴唇,看着窗外面。
“沈俊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一直没来剧组,我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谁能好过?”钟鸣说着扭过头来问:“张江和呢,他做出这样的事,不怕坐牢?”
“沈俊并没有告他”
“你们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吧?”钟鸣忽然动了气,说:“你们知道他是公众人物,不可能把这件事闹大,所以你们才有恃无恐吧?”
凌志刚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
“我真是看错了张江和,我还拿他当朋友,没想到这种事他都做的出来。”钟鸣说:“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你把他叫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你要问他什么?”
钟鸣鼻子一酸,说:“我想问他做出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设呢么,问他是不是人。”
“他做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你要怪,就怪我。”
钟鸣轻笑了出来:“你现在倒是有担当了。”
“钟鸣,咱们不能总是这样。”
钟鸣低下头,不说话。
“你要怎么着,都痛快一点。”
“我要跟你分手。”钟鸣赌气说:“这样够不够痛快!”
凌志刚脸色一凛:“你是认真的么?”
“发生了这件事,我不知道再怎么面对你,我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心里头有愧,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的缘故,是我对不住沈俊,我跟你在一块,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凌志刚咬了咬牙,说:“你在他跟我之间,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你知道不是这样。”
“我其实并不后悔我的所作所为。”凌志刚忽然看着他说:“或者有亏欠,但是我不后悔。你跟沈俊的关系,在我心里头始终都是一根刺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嫉妒心在作怪,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这根刺早拔晚拔,我迟早都要剔除掉,不是这一次,将来也会有,所以我尽管伤害了沈俊,可是我并不后悔。我有什么错,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只是妒忌。
你可能觉得我死不认错不知悔改,但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我有点残忍,有点蛮横,仗着权势胡作为非,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活过来的,你让我改,我一时半会恐怕也改不掉。但是我知道这是错的,所以我受这惩罚,我也接受。”
凌志刚的喉咙动了动,问:“你听了这些,还是要跟我分手么?”
钟鸣特别伤心,眼圈都红了。
“还要分么?”
钟鸣说:“你不认错,我就要跟你分。”
这是原则问题,就算他也有错,但是这件事上,终究暴露出来的,还是凌志刚性格上的暴躁与蛮横,有了这一次,将来就可能有下一次。强/暴这是足以判刑的事情,它可怕到完全可以毁了一个人,凌志刚却没有足够的悔意。说来说去,他还是站在一种强势的位置上,有一种近乎幼稚的蛮横和凶残,这是钟鸣所不喜欢的,他当初对凌志刚日久生情,也是因为他面前的凌志刚褪去了强势蛮横的一面,变的温柔深情,相比于衣冠禽兽的凌志刚,他更喜欢绅士的那一个,可是这件事却让他看见了凌志刚凶残的那一面,而且凶残的毫无理智可言。
钟鸣说完就下了车,他把车门关上,回头看了一眼,问:“你诚心认错么?”
凌志刚坐在座椅上,不说话。
钟鸣一脚就踹在了车身上,喊道:“你为什么不认错,你有什么好傲的?!”
他气冲冲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凌志刚也没下车过来追他,他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家之后,钟妈妈就问:“志刚让你拿的东西,你没跟他去?”
“没有,他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里面,给凌志刚发了一个短信,说:“你想分手,那咱们就分吧,我明天就去你那儿取东西。”
短信发过去之后,他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谁知道手机立即响了一下,钟鸣立即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想到不是凌志刚发过来的,竟然是沈俊。
钟鸣打开短信一看,沈俊说:“钟鸣,凌志刚不是个好东西,你跟他分了吧。”
这话的用意很明显,甚至有些刻意,有很明显的敌视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换做任何一个人,对要找人强/暴自己的人也会恨的牙齿痒痒。钟鸣想这事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不是杀了自己,就是杀了对方。
他犹豫了老半天,终于给沈俊发了一个短信,说:“我就要跟他分手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
他这个短信发过去没多久,沈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钟鸣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了过来,沈俊开口就说:“你一定觉得我这是在报复凌志刚。”
“我并没有”
“这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我就是在报复他,希望你离开他,抛弃他。这个人渣,凭什么伤害了别人之后,还能逍遥法外,就因为他有权有势,就能胡作非为?”
钟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只好沉默了一阵,换了一个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复工去拍戏?”
“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可能得再休息两天。”沈俊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问:“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钟鸣愣了一下,没一下子反应过来沈俊问的是哪一个,沈俊就说:“那个张江和。”
“哦”钟鸣不知道沈俊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和心情来问起张江和的,他想沈俊一定希望张江和是不好过的,不过想来张江和也好不到哪里去,沈俊身强体壮,也不是想推倒就推倒的林妹妹,张江和多少也得吃一点苦头。他紧张地说:“他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电话我一直打不通要不,我替你去教训教训他?”
沈俊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钟鸣就来了劲头,说:“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他也是只个被利用的刀子,罪魁祸首,还是凌志刚。”
沈俊是铁定了心要报复凌志刚了,挂了电话之后,钟鸣的心情久久不能够平静。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承认凌志刚是罪魁祸首这个事实,或者说他承认了,可是一直在试图淡化他的这个想法,他想把罪责都推到张江和的头上,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给张江和打了一个电话,这一回让他很意外的是,张江和居然接了他的电话。
钟鸣一开口就冷笑了出来,横眉冷对:“你总算冒出来了,怎么不做你的缩头乌龟了?”
张江和在电话那头说:“你如果来食找我算账的,那你找错人了,你要找的,是凌志刚,不是我。”
“你难道一点主见都没有么,凌志刚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种犯法的事儿你也干,你还有没有良心?!”
张江和沉默了一下,忽然把电话给挂掉了。
钟鸣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又给张江和拨了过去,可是张江和依然没有接,他就收拾收拾,准备去张江和家里找他。
结果他到了张江和家里,发现张江和家大门紧闭,他按了好一会儿门铃,隔着窗户朝里头喊道:“我知道你在家呢,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做缩头乌龟!”
他这话一喊完,窗帘立即被人给扯开了,他看见张江和的形象时,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张江和看着比沈俊还要惨呢。
他脸色一怔,问:“你这是怎么了?”
张江和鼻子里塞着卫生纸,脸色也有些白,就是因为脸色苍白的缘故,他脸上的那些伤痕就更明显了,钟鸣发现他跟沈俊一样,也是满脸满脖的伤。
“你来干什么?”张江和瓮声瓮气地说。
“我”看见张江和的这憔悴的模样,钟鸣也强势不起来了,只好放缓了声音,可是脸还是板着的,说:“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那你看完了么,看完了就走吧。”张江和说着就拉上了窗帘,钟鸣赶紧敲了敲玻璃,喊道:“你开门,咱们俩好好谈一谈我知道不能完全怪你,我来这也不是只是找你算账的。”
窗帘被人重新拉开,张江和问:“那你是干什么的?”
“你先开门,让我进去。”
张江和沉默了一会儿,就过去把房门打开了,钟鸣赶紧跑了进去,关上门。
张江和穿着睡衣,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张江和家里特别乱,东西放的哪儿都是,整个人也是邋里邋遢的,看着像是流浪汉。
本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钟鸣有点心软了,可他觉得张江和这是自作自受,沈俊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身板也算强壮,想要欺负他,是得吃点苦头。
张江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你说吧,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我看你什么笑话”钟鸣说:“我知道是凌志刚逼你,可是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你只要跟我说,我总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你怎么就那么蠢,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呢?以前凌志刚经常跟我说,说你这个人不像我看着的那么善良,我还一直不相信,因为你对我也算很讲义气,所以就算当初是你把我送到凌志刚跟前去的,改变了我的人生,我也没有真的恨你,还想跟你当朋友”
钟鸣说着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沙哑了:“可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这么对我的朋友。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说来说去,就是我不是人,有什么下场,也是我活该。”
钟鸣原以为张江和会强硬地反驳他,可是张江和突然这么颓废,这么自暴自弃,他一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动了动喉咙,说:“沈俊是个好人,他也不会把事情闹大的,你却跟他认个错。”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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