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作者:公子于歌
第41节
“我不想再见到他,发生的事情,我想都忘了。你也回去吧,以后咱们还是少见面。”
钟鸣轻笑了出来:“怎么,你还有理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说这些,我不是人,我两面三刀,可是我也受到报应了。你的沈俊受了点惊吓受了点皮外伤,难道还要我拿命来偿还?”
钟鸣恼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他妈躺下来让被人强/暴一次看看!”
“我他妈已经尝受过这个滋味了,被强上的不是他妈的沈俊,是我张江和,你还想怎么着?!”
钟鸣顿时石化了,呆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他呆呆地看着张江和,张江和抹了一把脸,居然掉眼泪了。
这确实太让钟鸣震惊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被强上的,不是沈俊,而是张江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鸣陷入了尴尬的当中,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这确实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回想起来,确实没有人说过被强上的沈俊还是张江和,只是沈俊一身是伤地过去,说凌志刚找了张江和要侵/犯他,至于侵犯有没有成功,却没有讲。
他们都理所当然地,以为被压倒的是沈俊,根本没有想过张江和可能拼不过沈俊的可能。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张江和至于笨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看张江和的模样,似乎又并没有说谎。
钟鸣抿了抿嘴唇,咳了一声,说:“你你别哭了”
“谁他妈哭了。”
钟鸣抿了抿嘴角,站在张江和跟前。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去怎么最后反倒是你”
可能那一段回忆对于张江和来说是羞于启齿的,张江和并没有吭声,他抹了一把眼睛,说:“你现在不替你的好兄弟难受了吧,操一个男人,总比被/操了好得多,要是你因为他操了男人留下心理阴影来找我算账,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钟鸣尴尬地笑了笑,又觉得这时候笑是不合适的,赶紧又抿起嘴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那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你被人上一次试试,你就知道要不要紧。”
钟鸣脸色一窘,他是被人上过,不过他总不能恬不知耻地说,他觉得感觉还行
钟鸣红着脸说:“你受伤严重么,是不是发烧了?”
张江和立即看了过来,有一种你怎么知道的意思。
钟鸣抿了抿嘴巴,他觉得作为同类人的立场跟张江和说话会更容易引起共鸣,于是就忍住了羞耻,说:“我能体会你的感受,我其实”
张江和愣了一下,随即扭过头去:“怎么,你想跟我谈论被人操的感受?”
钟鸣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他跟凌志刚,怎么说也算是两情相悦的,张江和沈俊,那可是在搏斗当中发生的关系,张江和吃的苦头,可能少不了。
果不其然,张江和声音一哑,说:“我他妈被弄了一裤子血,我还没找沈俊算账呢,他要恨也该恨凌志刚,凭什么所有的怒气都要发泄我身上,不把我当人看?!”
他说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眼睛发红地沈俊狠命进入他的身体的情形,他当时真是抱着操/死他的心情在干他,他们那时候已经打红了眼,彼此都见了彩,沈俊趁着药力,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走吧,不用管我。”
“你得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什么毛病”
张江和立即瞪了过来:“你怎么不脱了裤子让医生去看?”
“你得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什么毛病”
张江和立即瞪了过来:“你怎么不脱了裤子让医生去看?”
这的确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钟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张江和就站了起来:“你走吧。”
钟鸣在张江和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他还是很同情张江和的,有一种啼笑皆非的同情。说出来可能很没有良心,但被强/上的是张江和而非沈俊,让他的内心轻松了些许,因为如果沈俊受了伤害,那是他的错,反之张江和受到伤害,那就是凌志刚的错更多一点了。他问张江和:“这凌志刚知道么?”
“我希望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谁都不会知道。”张江和说:“我就当做了一场噩梦,会很快忘了它。”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想要忘记,恐怕一辈子也不能了。
钟鸣从张江和家里出来,站在外头的街上,心里头久久不能够平静。
就算被强上的最后不是沈俊而是张江和,沈俊对凌志刚的愤怒也丝毫不会少。沈俊没被强/暴,是他运气好,是他用拳头换过来的,他如果没这样的运气呢,会是什么下场?凌志刚找人强/暴沈俊这件事,就值得千刀万剐。最后的结果跟凌志刚无关,就算沈俊幸免于难,也不会改变他对凌志刚的恨意。
而张江和呢,他又是怎么想的?他似乎罪有应得,可似乎又是很无辜的一个。
而钟鸣自己,也推脱不了他的罪责。
这件事情上面,他们四个居然都有责任,只是或多或少而已。不知道是不是钟鸣潜意识里想为凌志刚开脱的缘故,他这么一想,对凌志刚的怨恨就少了。
他又想,凌志刚这么疯狂,也是因为爱他,犯了嫉妒的毛病。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可以这么残忍的理由,钟鸣决定还是给凌志刚一点警醒。
于是他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没有跟凌志刚联络。
他没跟凌志刚联络,凌志刚居然也没跟他联络。直到有一天,凌志刚上门来找他。
是个除夕夜,钟鸣正在看春节联欢晚会,钟妈妈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凌志刚的到来有点突然,钟鸣听见有人叫门,一下子就听出凌志刚来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撒腿就飞奔到了大门前,然后他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打开了门。
凌志刚站在门口,说:“我看你不觉得意外。”
“你跟家人相处的那么糟糕,春节了当然没有地方去,要来我们家凑热闹。”
凌志刚就进来,这一次带的东西不多,是他上次说的那个泡脚的电器。钟妈妈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说:“我本来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可是又怕你没空,就没打。”
“我就等您电话呢,灯半天没等到,只好自己来了,伤心了好一阵呢,以为您把我给忘了。”
这么会甜言蜜语,钟鸣“切”了一声,凌志刚看了他一眼,就笑了。
“你等等,年夜饭马上就做好了。”
钟妈妈说着就进了厨房,凌志刚在旁边坐了下来,钟鸣问:“你真的不用回家么,春节怎么着也得回家吃顿饭吧?”
“我明天早晨再回去,是惯例。”凌志刚看了他一眼,问:“你还真狠心。”
钟鸣动了动嘴角,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潮潮的,他直勾勾地看着电视,电视的荧光就照亮了他的眼。
凌志刚见他不说话,就接着说:“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钟鸣终于看向了凌志刚:“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天天想,想的受不了了,就自己跑过来了。”
钟鸣似乎脸红了,低着头,正眼也没瞧凌志刚一下,只是说:“今天别走了,在我们家住吧,你回去了,也是一个人。”
凌志刚愣了一下,钟鸣就站了起来,他抓住钟鸣的手,可是钟鸣摞开了他,似乎有点窘迫,回了他的房间。
凌志刚轻轻笑了出来,伸手抓了一把花生吃着。不一会儿钟鸣就又回来了,递给他一个东西。
“是什么?”
“我昨天陪我妈逛商场,见商场门口处理商品,便宜,就买了两条围巾,我戴不完,就给你一条。”
凌志刚取开一看,笑了,说:“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张开手。”
钟鸣就把手掌摊开,凌志刚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是被他丢掉的那枚戒指。
钟鸣回头朝厨房看了一眼,把那枚戒指攥在了手心里。凌志刚说:“以后别轻易就扔掉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心多疼。”
钟鸣没说话,将那枚戒指装进了兜里面。
“我以为你很有骨气,不肯先低头呢。当时我下车走,你也没拦我,这几天了,连个电话也没打。我以为你骨气大着呢。”
凌志刚苦笑了出来,说:“我在你跟前,还有什么骨气可言。”
“你这么说,说的我心里还怪不好受的,好像我总是欺负你,可是说实话,真正欺负人的是谁,还不都是你,我都是被你推着走的,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都是你操纵的。”
钟鸣低下头,说:“你是个高手,我玩不过你。”
好像无论凌志刚做出多过分的事情,只要他等上两三天,给他点甜言蜜语,他就没有抵抗力了。凌志刚总是话不多,可是句句都有重点,情话说的时候,无论语气还是时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很容易击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就像现在这样,说的话让他明知道是甜言蜜语,可是也很受用,而且凌志刚故意冷落了他这几天,专门挑了除夕夜的时候过来看他。
☆、出事
钟妈妈上了年纪,早晨起的很早,晚上却熬不了夜了,吃了年夜饭,又坐着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睡觉了,留下钟鸣和凌志刚两个,坐在客厅里看春晚。今年的春晚并不好看,缺乏像《千手观音》那样让人惊艳的节目,小品也不搞笑,看的人渐渐有了睡意。
可是钟鸣又觉得这样跟凌志刚一块看春晚很有意思,不舍得回去睡觉,他强撑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凌志刚就拍了拍他,说:“困了就去睡吧。”
“那你呢?”
凌志刚就笑了,摸了摸他的鼻子:“我当然也去睡。”
钟鸣就站了起来,谁知道刚刚站起身,就被凌志刚一把抱了起来,他搂住凌志刚的脖子,紧张地朝钟妈妈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声说:“遥控器遥控器,先把电视关了再说。”
凌志刚一手抱着他,一手关了电视,就把他抱到了床上,回头将卧室的门关上。钟鸣被他这么一闹就没有了睡意,翻身躺倒了最里面:“我们家隔音不好。”
凌志刚笑了,坐在床沿上帮钟鸣脱了鞋,钟鸣立即钻进了被窝里面,凌志刚就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做点什么?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
钟鸣笑嘻嘻地露着半张脸,说:“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要守信用。”
凌志刚爬上床,拉了拉被子:“匀给我一点。”
“我的被子小,不够用。”
“睡近一点不就够了?”凌志刚说着,就翻身搂住了钟鸣的腰。
钟鸣趁势往凌志刚的怀里面一躺,说:“我昨天还给发短信了呢,你怎么都不回我,是不是故意的?”
凌志刚笑着问:“你说群发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是群发的?”
“那种跟过节的短信,一看就是群发的,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所以没理你。”
“那你可冤枉我了,短信虽然是群发的短信,不过我确实只发给了你一个人,我就是故意要气气你,没想到你倒是沉得住气,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才说你是高手呢。”
凌志刚轻声笑了出来,非常温柔的,深情的,笑声与深情都很动人,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那个找人伤害沈俊的凌志刚联系到一块,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钟鸣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感动,是那种涩涩的,可是又很火热的感觉,弥漫了他整个心头。他爬上来亲了亲凌志刚的下巴,凌志刚就抱住了他。
十二点的鞭炮声响了起来,郊外放鞭炮的要远比城里头要多很多,钟鸣赶紧闭上了眼睛,口里念念有词,凌志刚问:“你干什么呢?”
“你没听说么,新年的十二点许愿,会很灵验。”
“那你许了什么?”
“这个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钟鸣从凌志刚的怀里出来,枕着自己的胳膊正面朝上躺着,凌志刚也枕着手在面朝上躺着,两个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钟鸣忽然笑了出来,扭头看了凌志刚一眼。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一块躺着。你以前就不行,躺在一块你就想干那事。”
凌志刚也轻声笑了出来,望着顶上的灯说:“我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也会改。”
“我可没说不喜欢。”钟鸣偷偷瞄了凌志刚一眼,闭上了嘴巴,凌志刚却翻身看了过来,靠着他轻声笑了出来:“你还要跟我分手么?”
“你这一回确实做的不对,你以后要改,不能这么冲动。”
“嗯”
“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钟鸣轻声说:“其实沈俊没被张江和那什么。”
凌志刚愣了一下,钟鸣就笑了出来,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的荒唐:“他给沈俊下了药,可是没沈俊力气大,他们打了一架,最后沈俊把张江和给上了。”
凌志刚立马坐了起来。
钟鸣枕着胳膊,幽幽地说:“他也算罪有应得,不算亏。”
“那沈俊那小子是什么意思,还过来敲诈我?”
“就算沈俊逃过一劫,那该是你的错还是你的错,他能逃脱是他自己的本事,跟你无关,你找张江和做这件事,就是错的,你怎么还是不知道悔改呢?”
凌志刚沉默了一会儿,就又躺下来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这么讲来,我还欠张江和一份人情了。”
“沈俊那儿你也欠了一份对了,你说,沈俊亲我的时候,你都看见了?”
凌志刚一提起这段回忆脸色就又拉下来了,钟鸣就问:“那你怎么不进去呢,还偷偷摸摸地走了,藏到心里面?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你这个人心理阴暗,越是藏在心里头不说,酝酿酝酿就越是糟糕,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说出来。”
“那你也没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我,你不是也瞒着我很多事?”
钟鸣一听这话,心虚了,说:“那我以后也告诉你。”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悬着心,怕你会离开我。”凌志刚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更伤心,那说明在你心里面,你始终还是在意沈俊比在意我多一点。”
“其实是不一样的,沈俊是我的朋友,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了伤害,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说句实话,我刚听说被强上的是张江和的时候,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你又那么强硬,就是不肯认错我觉得很伤心,心想你就算为了为我认个错,不就行了?”钟鸣说着又笑了出来:“可是我又想,如果就这样认错了,那也不是你了,我爱上你的时候,难道真的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我爱上的,难道真的只是那个温柔的,深情的凌志刚么?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凌志刚侧过身,摸着钟鸣的脸颊,钟鸣微微睁着眼睛,说:“我或者因为各种理智的,冲动的,或者幼稚的理由离开你,埋怨你,冲你发脾气,可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所以你为了我,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强、暴一个人,真的是很大的罪。”
凌志刚搂过钟鸣的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钟鸣就抱住了凌志刚的胳膊,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上。
春节的第一天,钟鸣是在轻微的酥痒当中醒过来的,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笑容就先露出来了。他抓住了在自己脖子上作怪的手,说:“你怎么醒这么早?”
“时候已经不早了,再等一会儿,你妈妈就该叫咱们吃饭了。”
钟鸣一听赶紧坐了起来,做起来才发现凌志刚已经穿戴整齐,在床边坐着。
“你要走了么?”
凌志刚点点头,说:“去个饭局。”
“大过年的怎么还要去饭局?”
“新来的省委书记来请,怎么能不过去,听说是个狠角色,当初在外地的时候就专门扫黄打/黑的,得过去寒暄几句。”
“扫黄打/黑,这不是条条都针对你呢,不会是鸿门宴吧,你看看你又黄又黑,哈哈哈。”
凌志刚上来抓他的头,钟鸣躲了出去,又问:“你不是说初一要会你们家去的么?”
“午饭前回去就行。你今天一天都要在家里面么?”
“嗯,我运气特别好,过年这几天都没我的通告,可以休息。我等会回咱们那里一趟吧,收拾收拾东西,晚上给你做顿大餐。”
凌志刚凑上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是还没亲着呢,钟妈妈就进来了,凌志刚赶紧坐正了身体,钟鸣跪在床上,看着他妈嚷道:“你怎么不敲门呢?”
钟妈妈笑着退了出去,说:“我叫你们俩起床吃饭呢,这么能睡,人家还都说新年的第一天要趁早起呢,天没亮的时候很多家放鞭炮,你们没听见?”
“钟鸣睡的跟头猪似的,扛走他他都不会察觉。”凌志刚说着就走了出去,钟鸣边穿裤子边大喊说:“你才是猪呢!”
外头传来了凌志刚跟钟妈妈的笑声,钟鸣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钟鸣见他在用自己的牙刷刷牙,就说:“以后你要是在这常住,得给你准备一套牙刷毛巾。”
凌志刚噙着牙刷问:“怎么,嫌弃我?”
钟鸣在一旁站着,笑嘻嘻地说:“这是卫生习惯,夫妻俩也不能用一套洗漱用具。”
凌志刚听了要把满是牙膏沫子的牙刷塞到他嘴里头去,钟鸣一溜小跑躲了出去,差一点撞到钟妈妈身上,钟妈妈皱起了眉头,说:“你这跟凌志刚,是不是也太亲密了点?”
钟鸣心里头扑通一跳,说:“我们开玩笑呢。”
就是这么着,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吃完早饭,凌志刚先走,钟鸣随后,凌志刚交代他说黑仔在外头寄养了这么多天,他今天让人送回来了,让钟鸣牵着它出去溜溜。
自从钟鸣拍戏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黑子的面了,钟鸣还挺想念它的。
钟鸣坐车到了小区门口,看见有家新开的店,正在大门口搞活动,他就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为了试试手气,还抽了个奖,结果还真让他中了,中了一袋洗衣粉。
新年好彩头,钟鸣高兴坏了,掂着那袋洗衣粉往小区走,结果刚走到小区门口,他就看见很多警车开了过来。
他一开始也没太在意,赶紧避到一边,给那些警车让了路,可是等他进了小区里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来,因为他发现那些警车都在他们家附近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