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作者:公子于歌
第31节
“当时从生日会上回来我物色演员的时候,就想到了你,觉得你可以过来试试戏,我让助理透过然然要了你表哥的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可是助理说他一口回绝了,你这是自己来的?”
钟鸣立马皱起了眉头,本来对凌志刚那点愧疚感也消失个差不多了,立即说:“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可能他觉得我不适合吧,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跟着您学习学习。”
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就问:“那咱们让他试试妆?”
孙卓立导演点点头,说:“正式一点,给他试试镜看看。”
钟鸣看见沈俊冲着他笑了笑,心里头立即信心百倍,那个叫李威的造型师救过来了,冲着他摆摆手:“你跟我来。”
沈俊点点头,他就跟着李威往外头走,沈俊在后头跟着,进了一旁的小房间。李威往后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你怎么也跟进来了,你们很熟悉?”
“钟鸣是我朋友,你可得给他好好弄。”沈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对钟鸣说:“李威造型上很有一套,你以后多巴结巴结他。”
李威就乐了,挑着手指抹了一些化妆品在手掌心里:“巴结我可不敢,以后你能多给我提供点接工作的机会,我就感激不尽。”
他们正说着话,就有一个女孩子进来,推开房门说:“孙导说了,别化妆,发型弄弄就行,他想要素颜状态的效果。”
钟鸣正巴不得呢,沈俊说:“这是真的,我们剧组里女演员都要求是素颜,最多抹个胭脂,还是比较古老的那一种,全剧组只有扮演妓/女的女演员要化妆。”
钟鸣就问:“男演员还要化妆?”
“那当然了。”李威抢着说:“别说男演员,就是嘉宾或者主持人,上镜之前也得化妆。不然你就是天生丽质,荧幕上也会有瑕疵,尤其是大荧幕,你一张脸能放大几十倍上百倍,有一点瑕疵就能看出来,而且镜头不能百分之百地还原本色,镜头上光如果打不好脸的颜色会不均匀,为了求美观,都需要化妆,就是新闻主播,上镜之前也得化妆。”
这钟鸣真是长了见识,李威接着说:“不过你跟沈俊皮肤都好,不化妆只要光打好了也没差。年轻的资本呀。”
沈俊就笑了出来,调侃了一句:“再好也都不如你,一点看不出年纪。”
李威作势要打沈俊,被沈俊躲了过去,他就笑着继续给钟鸣拾掇发型:“你还别得意,等你到我这个岁数,还真不一定有我保持的好,你们当演员的作息不排好,皮肤一堆问题,我上次化一个女演员,啧啧啧,她那张脸不化妆真是没法看,就那还自称是素颜女神呢。”
钟鸣忍不住笑了出来,李威盯着镜子里看,看的钟鸣忽然不好意思了,他才啧啧称赞说:“长的可真水灵,不像北方人,你南方的吧?”
钟鸣点点头,说:“我浙江的。”
“我就说呢,东北这边的人皮肤也好,可是看着就是跟南方人不一样,我是四川的,也算是南方人。”
这人的相貌,真的跟发型有很大的关系,钟鸣这是生平第一次由专业人士给他理发,拾掇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弄的实在好看,他以前都是去理发店理发,也就五六块钱,理的发型也是一般的发型,小发廊里头的,也不会说依着每个人不同的脸型理出不同的头发。沈俊冲着李威竖起了大拇指,钟鸣要站起来,李威拉住他:“别慌,还有呢。”
“不是说不让化妆?”
“不黄庄也得拾掇拾掇,”李伟说:“你对你这张脸还真自信。”
“没有的事”钟鸣很尴尬,赶紧坐了下来。
李威就微微弯下/身子,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检查了一下,说:“眉毛得修一修,这是最基本的,不然在镜头上看着不整齐。”
沈俊点点头,对钟鸣说:“这是真的,男演员眉毛和鬓角都得修理。”
钟鸣只好坐着任由李威“摆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的缘故,他总觉得李威老是借着机会楷他的油,摸/他的下巴的时候手指浮动的频率很奇怪。就那么折腾了十几分钟,李威他收了手里的东西,说:“醒了,过来试服装。”
钟鸣站了起来,只见旁边一溜的衣服,都用塑料袋一样的薄膜包着,每一排还都写着名字,他看见李威从挂着“单文”两个字牌子的地方挑了几身衣服出来:“你这也没提前递资料,我们这都没准备你的衣服。”
“那这是”
“这是前几位试妆的穿的。”
钟鸣就问沈俊:“可是我刚才见我前面那几个人都是进去十几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不像有试妆啊?”
“也不是来面试的都有试妆的机会,导演们得觉得你差不多,想试你,才会给你试妆。”
“那我之前有几个得到试妆的机会的?他们怎么样?”
“你先别管他们,管好自己就行,说多了你又紧张。”沈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见李威拿了一件衣服出来:“试这件吧,这个人跟你身高差不多,可能比你矮几公分,不过你比较瘦,穿上应该差不多。要是不行我给你改改。”
钟鸣接过来,惊讶地问:“你还懂这个?”
李威就笑了,说:“没两把刷子能当上造型师?不光是化妆试造型,就是做衣服都得会一点,不然临时改动了还得再请人,那怎么行。”
钟鸣觉得自己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对如今的环境一无所知,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和惊讶。他把李威给他的衣服穿上,突然臊的厉害,因为他发现自己像个模特似的,这让他很不好意思。他穿的是一身民国风格的袍子,这对他来说太新鲜了,他连一边的扣子都扣不上,这衣服他在电视上见过:“这不像是民国的,怎么看着像是清朝中后期的?”
李威就笑了:“你还懂这个?”
钟鸣摇摇头:“我在电视上看过。”
“这一套叫长袍马褂,里头是长袍,外头是马褂,两部分组成。里头这件长袍是立领、大襟右衽、平袖端、左右开裾的直身式袍,这种没有马蹄袖端的袍式服饰在清代原属于便服,称为“衫”、“袄”,又俗称“大褂”,“袍”在清代仅勇于称呼有马蹄袖端的服饰,至民国时期作为礼服所用者概称为“袍”。一般情况下礼服之袍统用蓝色面料,纹饰均为暗花纹,不作彩色织绣图案,非礼服所用的,仍沿用清代“长衫”“大褂”等称呼,颜色不限。
外头这件马褂呢,也是立领、对襟、平袖端、身长至腰,前襟缀扣五枚。马褂原为清代的“行装”之褂,后逐渐成为日常穿用的便服,民国元年的时候,北洋政府颁布的《服制案》中将其列为男子常礼服之一。
沈俊就笑了出来:“你少拿你在学校背的东西吓唬他。”
钟鸣啧啧称奇,对李威说:“你可厉害,像是百科全书,知道这么多!”
李威就更得意了,说:“你刚才说的不像是民国的,是因为”长袍马褂“是清代最为常见的男性便装。入民国后,普通人在日常一般生活中马褂使用逐渐减少,都是一件袍子到底儿,若在袍外罩马褂则是非常隆重的穿法,而蓝色长袍搭配上黑色马褂就是礼服了。这是单文这个角色刚出场的时候穿的衣服,因为是家族祭祀活动,所以穿的比较隆重。”
李威说着,就帮他把马褂的扣襟扣上,又拿了一顶小帽子给他戴上,钟鸣往镜子里看了一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自己,黑褂灰袍,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肃穆严谨,那张脸却是养尊处优的贵少爷模样,两相对比,更显得白面红唇,眉毛修的清秀而细幽,整个人身材清朗,充满了民国风气。
李威说:“这才是原著里说的所谓年方十六,蕴藉风流的美丈夫。”
☆、新人试镜
钟鸣自己也觉得非常神奇,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穿上了民国时候的戏服,打扮打扮,居然这么像一个民国时期的人。他从前都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别人演电视,如今自己眼看着也要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这让他觉得非常神奇,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沈俊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说:“行了,咱们赶紧去,别让孙导久等。”
钟鸣点点头,就跟着沈俊往外头走:“咱们是去片场么?”
“不是,这里有个专门试镜的房间,拍照摄像都比较方便。”
沈俊说着,就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头,推开门,里头的几个人就都看了过来,说实在的,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打扮过,所以当他在镜子里头看见自己的民国扮相的时候,钟鸣其实已经有点飘飘然的得意感了,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很好看很新鲜。所以看到大家看过来的时候,他难免矫情了一点,心里头紧张又兴奋,还有一种“怎么样,不错吧”的得意。
孙导演看见他,点点头说:“我就说他应该合适。”
钟鸣停了,心里头一喜,没想到紧接着旁边那个副导演就说:“我倒觉得还好,不如昨天那个孙立看起来俊秀。”
“还是上镜头看看,看他镜头感怎么样。”另外一个女的提议说:“好看不好看,还是得上镜头。”
她说着就对钟鸣说:“你到前头去,在蓝布前头站住。”
看那摆设,像是他们学校里头办证件时候要拍照一样,后头还有一块背景布。钟鸣就走了过去,旁边立即过来两个工作人员,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板子。钟鸣有点不知所措,那女的就笑道:“你别紧张,这是打光板,为了让你脸上的光更柔和,拍起来更好看。”
前头总共两个摄影师,一个是摄像的,一个是拍照的,拍照的那个最主动,不停地要他摆姿势,或者让他近一点,或者远一点,又或者往左一点往右一点。摄像那个除了把镜头对着他拍,别的一句话也没有说,更像是在拍花絮。被这么多人看着,钟鸣还是有点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往沈俊那儿看了一眼,沈俊就笑了,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的墙上,偷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孙导演和几个副导演不知道在哪里说些什么,声音很小,听不大清楚。被光烤着,钟鸣不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心浮气躁,就把目光移了出去,借个那个摆/弄摄像机的就终于开口了:“看着镜头。”
钟鸣紧张地盯着那个镜头看,结果那人又说:“别盯着,神态放自然一点。”
他的声音很大,好像有点不耐烦的意思,钟鸣心里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想自己可不能再这时候犯了低级错误,他赶紧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去想剧本里所塑造的那个单文的形象。
很奇妙的是,他想了一会儿,慢慢竟然就镇定了下来,他自己觉得摄影师是希望他摆出不同的神态,所以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愁眉苦脸,因为高度兴奋,竟然也没有再觉得不好意思,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想,就是他一定要成功拿下这个角色,不能给沈俊丢人,也不能给自己丢人。
不一会儿就有人叫他到一边休息,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听见孙导说:“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有一张天生为电影而生的脸,你看无论你怎么用光,用特写还是长镜头,你都会收获一个有质感的面孔,360度无死角,这点比孙立强。孙立本人长的比他好,可是没有他上镜。”
“孙导眼光当然是错不了。他脸小,确实上镜,不过是不是木了一点,好像一点演戏的经验都没有?这个角色可是定的最晚的了,现在眼看着就要正式开拍了,咱们可没有多少时间调/教他。”
“那要不,咱们给他试段戏?”
孙导想了想,就点点头:“就给他第一场戏。”
那个女的就拿了一张纸过来,递给他:“你先看看,待会表演红笔圈住的这一段,台词也背背,没几句,不长。”
钟鸣接在手里,整考虑自己要不要装的很惊喜呢,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剧本,可是等他看到纸上的内容的时候,就有点愣住了。
因为这和沈俊给他的那个不一样。
也不是完全不一样,可是至少改动了百分之六七十,原来那个剧本里,第一场戏是家族祭祀,单文只露了一面,台词也很短,就是他哥哥单武没有到,他问旁边的奶妈,问:“我哥呢?”
紧接着就是单武的戏了,第一场戏里头,他只是露了一个脸。
可是现在给他的这个剧本,第一场戏里头,他竟然有七八句台词,有和他戏里的亲生/母亲单家小妾俞氏的,也有跟单家大/奶奶,也就是单武的亲生/母亲柏氏的,俞氏和柏氏不合,在那斗心眼,他去给单家大老爷说,碰见了参军回来的单武在跟单老爷吵架,单武不认得他,瞪了他一眼,他就恼了,说:“你是谁啊,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
单家老爷说:“这是你在外头当兵的大哥单武。”
然后单文就站在那里,好奇又怯怯地打量了单武一眼。可是单武跟单老爷有矛盾,大踏步就走了出去,单文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很快就转过头,对单老爷说:“爹,大娘又跟我娘吵起来了,你去看看!”
钟鸣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又看了看摄像头,不知道该怎么演。
总得有个对手跟他说话他才能演吧,又不是演讲,这种对白只有两三句可是动作却这么多的戏,没有人配合怎么演,对着空气演?那是不是太尴尬了?
那副导演就问:“看完了?”
钟鸣点点头:“我我怎么演?”
“你自己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自己一个人演?”
这时候沈俊就过来了:“他可能一下子不适应,这样,我跟他对对戏。”
“这个”副导演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孙导,孙导点点头:“照沈俊说的做。”
孙导这句话一出口,大家基本上都知道钟鸣应该是很有希望的了,不然孙导不会这么优待,所以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认真了起来。钟鸣还有点愧疚,他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沈俊一定也是尴尬的,毕竟不是正式拍摄,还是跟他这样一个菜鸟对戏。沈俊冲他笑了笑,低声说:“争取一遍过,别忘了你的台词。”
钟鸣点点头,把剧本放到一边,摸了摸身上的袍子,准备开始演。
他要演的是碰见单武,然后跟单老爷说话的那一段,不长,也就两句台词。他整了整衣领,说:“开始吧?”
沈俊点点头,往镜头旁边一站。
钟鸣想了想,就退到房间的一角,然后心里头默默地喊了一声“三二一”,就装作气喘吁吁地样子跑到了镜头前头,还装作差一点撞到沈俊身上的样子。沈俊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镜头后面,怒气冲冲地一瞪。
钟鸣竟然被沈俊那入木三分的表演吓了一跳,一时有点发懵,他赶紧吁了一口气,说:“你是谁呀,当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
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前头那几个人就闷声笑了出来。钟鸣一下子就懵了,在想他们为什么笑,难道他演的很可笑?
难为沈俊立即变换了角色,成了单老爷:“这是你在外头当兵的大哥,单武。”
钟鸣知道自己是要表演给镜头看的,因为孙导他们在盯着监视器看。于是就把镜头当成了单武,盯着镜头,露出了好奇又害怕的表情。
紧接着他就听见一个声音忍住笑说:“这小子表情还挺丰富的。”
他脸上一红,露出了几分害羞的神色,赶紧把目光移到了一边,就是这个一个镜头,让孙卓立导演拍了板。
“演的虽然稚/嫩,可是一些小感觉还是对的,感情变化的层次也有。”
沈俊已经笑了出来,钟鸣全身的细胞都紧绷了起来,看了看沈俊,又看了看孙导。
孙导就问:“你还是个学生吧?”
钟鸣点点头:“我是师大的。”
“都上大学了?你多大?”
“刚满十八岁,我大二。”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说你二十几呢,我就说嘛,看着年纪不大。”孙导演笑了笑,问:“你要拍戏的事儿,跟你家长说了么?”
钟鸣犹豫了一下,说:“我家里人都支持。”
“你们放假了么,拍戏有时间么?”
“有有有,我们这两天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放假了。”
“可不只是寒假这段时间。”旁边的副导演说:“我们这个戏要拍到来年夏天呢,你得做个准备,不能说你过了春节一开学就不能拍了。”
这个倒是钟鸣没有考虑到的,但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亏孙导开口了,说:“这样,我叫人去跟你们学校协商协商,争取得到你们学校的允许,戏份不是很多,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实话实说,别说耽误一个月两个月,就是耽误一年,钟鸣他们学校也会愿意,他们一个师范类的学校,能培养出来一个“卓男郎”,那得是举校欢庆的事儿,对于他们学校的知名度,那得是多大宣传也达不到的宣传效果。钟鸣小心翼翼,可是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了,问:“导演,这这是选定我了么?”
孙单眼还没说话呢,沈俊就笑着打了一下他的头:“不会才反应过来吧?”
钟鸣这辈子从没有如此强烈地体验到什么叫幸福和快乐。
他兴奋地简直想跳起来,找个人抱一抱,然后大声吼一嗓子。可是当着孙导演的面,他又不敢,怕他表现太奔放,孙导演会觉得他不适合单文那个角色,再把他换下来。所以他死死地忍着,只是激动地抓住了沈俊的手。沈俊回握住他的:“等会咱们一块,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我请你!”钟鸣兴奋地朝孙导演鞠了一躬,然后抿着嘴巴走出了摄影棚,一出了门,他就兴奋地跳了起来:“欧耶!”
沈俊大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我就觉得你能行,单文这个角色很适合你,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我得好好谢谢你!”钟鸣拉住沈俊的手:“走走走,我请你喝一壶去!”
“先别急着往外头走。”沈俊笑着拉住他:“你就这么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呢。”
钟鸣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行头,李威走了过来,问:“怎么样?看你们俩这笑容满面的,好像结果不错。”
“当上了。”钟鸣说:“孙导说让我过两天过来签约。”
“恭喜恭喜,我一猜你就能仲。”李威说着眉飞眼笑:“看来以后咱们要经常见面了,以后要是火了,可别忘了我的功劳。”
钟鸣嘿嘿笑了笑,说:“我将来其实也不一定走演艺这条路,我就是见识见识,跟着你们学习学习对了,我这身衣服”
“哦,你跟我来。”李威把他带到了原来的房间,钟鸣把戏服换了下来,摸了摸,说:“这就是我以后演戏要穿的衣服么?”
“当然不是,孙导对服装道具要求非常严格,你戏里头的衣服,我们要按你的尺寸重新请专业的师傅订做,如果没猜错的话,请的可是现在住在香港的一位老师傅,一套戏服就得好几万呢。”
钟鸣有点咂舌,说;“这么贵啊。”
“相比一个电影几个亿投资,一个大牌上千万的片酬,这一点倒不算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孙导拍电影一般不请大碗,就是想省出钱来认真做道具服装和拍摄。我们剧组里头就是一个可能一带而过的花瓶古董,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宝贝,就是女演员头上戴的簪子什么的,也都是明码正品,有得还是专门从别人收藏家那里借过来用的呢。”
李威把服装重新用塑料袋套好,挂在了架子上:“那行,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再次恭喜你!”
钟鸣道了谢,跟着沈俊走到外头,才看见张江和。钟鸣兴奋地冲张江和挥挥手,张江和就笑了出来,远远地就问:“成了?”
“成了!”钟鸣高兴地说:“我请你跟沈俊吃饭。”
张江和看了沈俊一眼,问:“大明星方便么,别再被狗仔偷拍到。”
沈俊就说:“我还走不开,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我改天再找你单独庆祝。”沈俊看了看张江和,扭头又对钟鸣说:“另外你记住这两天保持手机畅通,随时准备好过来签约。”
钟鸣点点头,说:“那行,我不打扰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了,随便都可以来找我。”
张江和揽着钟鸣的肩膀离开,走远了才回头看了一眼,问:“沈俊帮你了没?”
“帮了,他要不不帮我,我怎么可能被选上。”
“都是怎么试镜的,你快给我讲讲,哪天小爷要是有兴趣了,也去碰碰运气。”
钟鸣就兴高采烈地把试镜的过程讲了一遍,张江和听了吃惊地说:“听你这么讲,你被选上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孙导以前就有意要找你试试了。”
“说到这个我就有点生气。”钟鸣说:“你说凌志刚居然瞒着我,就把孙导给拒绝了,我竟然从头到尾蒙在鼓里,要不是孙导跟我讲,我一点都不知道。”
张江和就说:“你们半斤八两,你这不也是把他蒙在鼓里了?”
钟鸣就说:“所以我就说,我也不用感到愧疚了。”他这一句话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张江和接着就问:“怎么,你心里头觉得愧疚?”
钟鸣点点头:“当然了,我这个人是很念旧情的。”
张江和就笑了,不以为然地伸出推了一把钟鸣的头,钟鸣就笑了出来,说:“其实不能算是愧疚,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心虚,现在好了,我们两个扯平了,我心里头也舒服点。”
“今天得请我吃大餐,可不能再去小餐馆了。”
“今天你做主,你说去哪就去哪,饭钱我掏!”
“就得这么阔气!”张江和高兴地说:“你将来要演阔少爷了,所以你平常也得往阔了的方向走,这样演出来才真实,你要还是抠不啦叽的,阔少爷的感觉你也演不出来。”
钟鸣实在是太高兴了,这种谬论他居然也信了,兴高采烈地把钱包掏出来一看,说:“可是我只拿了两百块钱,能去什么地儿啊?”
“两百块也不少了,咱们慢慢来,要是开头就宰你一顿狠的,再把你宰怕了。”张江和想了想,说:“去你们学校周围吃吧,你们学校附近有几家饭馆不错,卫生干净,价钱也公道。”
“行,我正好去我们学校看看期末考试的考场安排。”
“你说你这又是写剧本又是搞电影,再加上期末考试,你忙得过来么?”
“还行,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虽然不宽裕,可是很充实。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喜欢就行,不过也得量力而行,别忙坏了身体,三样最后一样都没落下。”
钟鸣笑了笑,说:“年轻就是资本,什么都没有,就是身体好。”钟鸣说着,又说:“我打算从今以后每天都起来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年轻的生命,就是要奔放,要充实,要拼搏,要”
“行了,打住!”张江和笑着说:“看把你激动的。”
钟鸣往车上一坐,说:“唉,你说人生是多么奇妙啊,我刚认识凌志刚那会儿,死的心都有了,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时来运转了。”
张江和提了提嘴角,说:“你的好日子是要开始了。”
钟鸣听着那话有点阴阳怪调的,就忍不住看了张江和一眼,结果刚扭过头来,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凌志刚给他发的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