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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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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作者:公子于歌

第17节

“不为什么,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

“你怕钟鸣喜欢我吧?”

凌志刚眉头一皱,失声笑了出来:“你这么自信?”

沈俊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似乎颇为挑衅的意思。凌志刚的脸色更难看,正想问他笑什么呢,沈俊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凌志刚的权威又受到了挑战,眼睛里都是凶光。钟鸣醉醺醺地醒过来,口齿不清地问:“谁……谁打来的电话?”

凌志刚肚子里有一股名字叫做妒忌的火,这股火在舞台剧演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直在他肚子里越烧越烈。钟鸣是典型的喝点酒就上脸的人,如今喝醉了,整个脖子都是红的,他瞧着钟鸣醉意潮红的一张脸,心想看钟鸣醉这么厉害,他就是沾点便宜也没问题吧?反正他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说做就做,凌志刚立马脱了外套,将钟鸣扶了起来:“乖,听话,咱们去卧室睡。”

钟鸣眯着眼睛,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凌志刚清了清嗓子,趴到钟鸣的脖子里闻了闻,除了酒味,就是钟鸣身上那特别让他着迷的味道,独属钟鸣的味道。

闻到这股味道,凌志刚心里的邪火就烧的更旺了。他把钟鸣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生气。因为喜欢所以更生气。他趴到钟鸣身上拍了拍他的脸,叫道:“丢丢?”

钟鸣呻吟了一声,竟然皱起了眉头。凌志刚趴在钟鸣身上像个变态似的到处闻,有点忍不住了,就去脱钟鸣的衣服,他想他这一次就算是做到底应该也没问题,反正钟鸣已经喝醉了,等到第二天起来,他可以把责任完全赖到钟鸣的身上,就说钟鸣勾引他!

“凌志刚……凌志刚……”

凌志刚心里头猛地一震,钟鸣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竟然叫的是他的名字,叫他特别高兴,他捧着钟鸣的脸问:“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谁在疼你么?”

“凌……凌志刚……”

凌志刚高兴的忘乎所以。他飞快地扯掉了钟鸣的裤子,钟鸣‘呜’地一声忽然挺起了身子,凌志刚大感不妙,可是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呢,就被钟鸣吐了一头。

凌志刚半天没反应过来,那些带着酸味和酒气的呕吐物从他头顶流下来,他抬头看了钟鸣一眼,立马跑到浴室里面去了。

等他洗个澡出来,欲望全没有了,看见钟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这小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他作对,还挺会挑地方吐,自己身上一点没有,床上也一点都没有,全都吐到他身上去了!

凌志刚在一边躺了下来,把钟鸣的头扶起来,然后把自己的胳膊放上去,侧身搂着他。钟鸣特别老实,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嘴角竟然是带着一点弧度的,凌志刚搂着搂着,忽然有点情难自己,就用双腿夹住了钟鸣的身子,胳膊也紧紧搂着他。可能是他的力气太大了,竟然把钟鸣勒醒了,钟鸣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凌志刚松开了胳膊,钟鸣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躺床上了?”

“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钟鸣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估计别嘴巴里难闻的味道冲到了,皱着眉头爬了起来,说:“我……我去洗个澡……”

“要我帮你么,你路都不稳了。”

钟鸣神色虽然迷糊,眼睛却是带着警惕的,还有点鄙夷:“不用!”

凌志刚枕着胳膊就笑了出来,钟鸣一个人去了浴室,好半天也没出来。凌志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钟鸣?”

钟鸣不答话,只有哗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凌志刚下床走到浴室跟前,然后拍了拍玻璃门,发现钟鸣可能这一回思绪不是很清楚,竟然没有锁门。他一拍门就开了。门开了之后,他就看见钟鸣坐在浴室的地上,靠着墙,嘴里还噙着牙刷,就那么睡着了,花洒的水还在流着,洒到他的身体上。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钟鸣赶紧小心翼翼地从凌志刚身上爬了出来,结果刚爬了一下男人就在他头顶吃吃笑了出来,他赶紧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凌志刚那张英俊的脸。

钟鸣反而大胆了,一把推开凌志刚的手,麻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身去找自己的内裤,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我……我的衣服呢?”

钟鸣风风火火地跑到浴室里面去了,赤着脚,踩的地板砰砰响。他在浴室里面穿上衣裳,正穿着呢,男人就穿着个短裤进来了,他赶紧把裤子提上,问:“你干嘛?”

“撒尿啊,早晨起来不撒尿能干什么。”

“那你也等我出去了再上。”钟鸣赶紧抱着被子和外套就又跑外头去了,“砰”一声把门甩得震天响。跑到外头之后,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想上厕所了,就又在门口等着凌志刚出来。凌志刚开门看见他,乐了,说:“怎么,想听我撒尿?”

“呸,你别不要脸了。”钟鸣说着就跑进洗手间,把门从里头锁上了,边解腰带边喊道:“你如果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听听我小便的声音。”

“行啊,我听着。”

……

……

真是不要脸!

钟鸣小便完洗了手,打开门发现凌志刚竟然真的在门口听,他一下子恼羞成怒:“你这人能不能正经点,好歹你也是个局长,有点正形行不行?”

“你不行啊,撒尿声音那么小,小便无力吧?”

钟鸣一脚就踹了过去,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会耍流氓,等哪天我比你更流氓我好好治治你!”

钟鸣打开家门落荒而逃,这个凌志刚,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他得修炼修炼,才能是他的对手!

他跑到外头买了早餐,为了报复凌志刚,他一个人先坐在小区里头的长椅上吃了,等他吃完,包子和豆浆都已经凉了,他才慢吞吞地惦着回了家。凌志刚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钟鸣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凌志刚问:“怎么这么慢?”

“今天排队排的长。”

“你不吃?”

“我被气饱了,吃不下去!”

凌志刚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包子:“怎么都凉了?”

“凉么?我不知道,我掂着袋子就回来了,也没吃,也没摸,可能店里头今天卖的就凉吧。”钟鸣严肃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忽然冒出了一句:“别挑三拣四了,我妈常跟我说,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难不难……难不难……想想五八年!”

“五八年怎么了?”

“五八年全国上下闹饥荒啊,你这都不知道?”钟鸣说着,语气就带了一点嘲讽:“也是,你是金窝里头长大的,不像我,劳动人民的儿子。”

凌志刚低声笑了起来,拿着凉包子就吃了,把凉了的豆浆也喝了。钟鸣看凌志刚吃的这么痛快,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可是想到凌志刚的无耻行径,又觉得自己这样就很便宜他的。

“对了,你们元旦放几天假?”

“五天!”钟鸣说到这个很高兴:“三天法定假日,又正好轮着周六周日,所以连续放五天!”

“那行,你陪我去一趟山村吧。”

钟鸣一听,也不管凌志刚为什么要去山村了,直接拒绝说:“可能不行,我们舞台剧不是只演一次,连续演六场的,今天还有,往后几天也会有。”

“再演跟你个编剧也没什么关系了吧,有不会再修改了。”

“那……那也不是,宋老师可能让我随时待命呢。”

“给宋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吧。”

钟鸣就给宋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其实他也不怕,反正凌志刚又不知道他跟宋老师说了什么,他只要有心撒谎,自己还是有这个本事瞒得住。结果他刚接通,凌志刚忽然说:“用免提,我听着。”

钟鸣怔怔的,咽了一口唾沫:“免提……”

“免提。”

意识到要用免提的时候,钟鸣就知道自己这一回跑不了了,果不其然,宋老师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就不用过来了,该忙自己的就去忙自己的。”

凌志刚嘴角动了动,朝钟鸣看了一眼,钟鸣“哦”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我听你哦那一声,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没有,没有不情愿。”钟鸣讪讪的,“我就怕我不在,万一剧组出了问题怎么办?”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你收拾收拾,咱们下午就走。”、

“这么急?”钟鸣这才回过神来,问:“你去农村干什么?”

“散心。”

“……”哪有去农村散心的,他自己就是从农村来的,农村有什么好散心的,还要去山里头。可是凌志刚既然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有问,就回屋收拾行李去了,凌志刚看他只收拾自己的,就说:“你也别只顾着自己,把我的衣服也收拾收拾。”

“我又不知道你要穿什么。”

“拿几件外套裤子,再拿两身替换的内衣裤。”

钟鸣就去衣柜里面把凌志刚的衣服拿出来几件,每拿出来一件他就征询凌志刚的意见:“这件呢?”

凌志刚就笑了出来,说:“你自己看着拿吧,你挑什么我穿什么。”

其实凌志刚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翻来覆去就是灰的黑的,没有别的颜色。其实裤子和上衣还好,挑内裤的时候钟鸣总觉得怪怪的,心里头热热的又有点尴尬,偏偏凌志刚就在背后一直盯着他看。他把衣服收拾好,把箱子合上,凌志刚忽然说:“昨天回到家之后,沈俊给你打电话了。”

“哦……”钟鸣抬头问:“他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见你突然在庆功宴上失踪了,担心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哪,我说你喝多了。”

“哦。”

“不过你还是跟你那个好兄弟沈俊说一声,就说他老板付明辉跟我很熟,让他少在我面前翘尾巴,要不然有他好看。”

钟鸣一愣,赶紧问:“他……他怎么惹到你了?”

“这小子忒狂妄,刚有了点名气就翘尾巴。”

“不可能!”钟鸣信誓旦旦:“沈俊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跟你生气,一定是你脾气太坏,他性格那么好,轻易不跟人起争执。”

“所以我才是这样的人假呢。”凌志刚一看钟鸣维护沈俊,心里就更不爽了:“你告诉他,他要是还想好好混,就在我面前客气点。”他看见钟鸣一副不忿的样子,声音就软了下来:“不看别的,就看我年纪比他大那么多岁,也得敬重我一点吧?”

钟鸣一下笑了出来,这才得意洋洋:“那倒是,行,我回头跟他说。”

钟鸣收拾完箱子,往床上一坐,晃着两条腿问:“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去农村啊。去见什么人?”

“我以前手下有个兄弟,替我挡了枪子,他是无父无母的人,老家只有祖父母在,一把年纪了,生活也不好。他们的孙子为我死了,我就来照顾他们。”

这听着倒是有情有义的一个故事,钟鸣又问:“那你怎么不把他们接过来啊,你又不缺那俩钱。”

“我也想过,也接过来住过一段时间,可是两位老人家不满意,说没有自己家乡过的自在,在城里不适应,也没有认识的人,最后还是回去了,我也尊重他们的意思,可能我到底不是他们的亲孙子,他们有点见外吧。”

钟鸣笑眯眯地一直盯着凌志刚看,凌志刚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看我?”

“没想到凌志刚还有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呢”,钟鸣往床上一趟,伸了个懒腰:“可是你去看,干嘛还要带上我?”

“你这怎么也算半个孙媳妇吧?”男人忽然又露出了那一副邪邪的模样:“我带你去,也是让老人见见未来的孙媳妇。”

“你见过男的孙媳妇?”钟鸣脸色微微发红:“老人家不吓出心脏病来就不错了!”

“行了,别贫了,跟你妈打个电话,就说你要出差,假期就不回家了。”

“你看看我这儿子当的。”钟鸣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亲妈赔不了,反而要去陪一个外人的干爷爷干奶奶。”

“什么干爷爷干奶奶。”凌志刚笑出声来,推了推钟鸣的头:“到那儿你也得爷爷奶奶地叫。”

钟鸣一直在床上躺着,凌志刚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也躺了下来,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钟鸣忽然又问:“你的生活怎么那么惊险啊,还有人要杀你?”

“那都是从前了。”凌志刚扭头看向他:“那几年东北三省治安都不好,经过几年整顿,现在不会有那种事了。”

钟鸣枕着胳膊笑了出来:“那太可惜了。”他说着又扭过头来,问:“你杀过人么?”

“杀过。”

钟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他本来只是兴趣所致随口说的一句,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杀了几个?”

“不知道,没仔细想过。”男人的神色异常严肃,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想他杀了几个人。钟鸣也不敢再问了,他对凌志刚的话将信将疑,可是他觉得他要是再问下去,保不齐还有更耸人听闻的话说出来。他抿着嘴巴,马上就换了一个话题:“昨天……对不起,你昨天定了餐厅,也没能跟你一块去,我不是有意要喝多的。”

“没事,我在意的也不是吃不吃饭,重要的是你人跟我在一块。”凌志刚说着,忽然翻身靠了过来,贴着他的额头:“不管我从前怎么样,不管我对别人怎么样,我对你,永远都会是最好的。”

他唇齿里的气息随着说话喷到了他的鼻子上,闻起来竟然很舒服,真的很奇怪,凌志刚抽烟那么凶的人,牙齿竟然这么白,口里也闻不见烟味,干净的仿佛烟酒不沾。钟鸣一动不动地盯着凌志刚,说:“你不是说承诺是最没有意思的,行动比承诺更重要?”

“你还真记仇……”男人说着就亲了上来,噙住他的嘴唇,笑了出来。两人唇齿相依,像是热恋的情人:“我的承诺和我的行动一样,说了就一定能做到。”

凌志刚低声问:“你讨厌我么?”

钟鸣摇摇头,其实他如果说“讨厌”,凌志刚也许会不高兴,他如果说“不讨厌”,凌志刚可能未必相信,可是他却迷迷糊糊地说:“以前讨厌,现在不讨厌了。”

这才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凌志刚笑着乘胜追击:“那你喜欢我么?”

这一回钟鸣也很诚实:“不喜欢。”

凌志刚也不恼,噙着他的嘴说:“你会喜欢的,耳鬓厮磨久了,都会有感情。”

因为冬天天黑的早,所以他们中午饭吃完就出发了,凌志刚买了一大堆东西,把后车厢塞得慢慢的。钟鸣全副武装,穿的圆鼓鼓的,帽子围巾手套,全都戴着。可是车里头暖和,他做了一会儿就热了,把羽绒服脱了,看看凌志刚,还是一身轻松简便,穿了个灰色大衣,看起来又气派又威严。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乡下可比城里冷多了。”

“我以前也去过,就是穿这一套。”

“你们北方人真不怕冷,我就不行,冻的手都不听话了。要是去哪都跟在车里头这么暖和就好了。”

钟鸣说着将帽子也摘了下来,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个样。他的头发非常软,戴了帽子头发本来会有点乱,他晃了晃头就立马又顺了下来。车前方方向盘下头放东西的地方有很多小的类似抽屉的地方,他闲不住,一一拉开了看,凌志刚就说:“别乱翻。”

“乱七八糟的放了这么多东西……”钟鸣正说着,忽然翻到一盒东西,上头写着“杜蕾斯”。

原来是一盒避孕套,还是新的,用都没用过。

钟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冷冷的,把抽屉关上。凌志刚也没注意到他翻了什么,只以为他是听了他的劝阻老实了,钟鸣扭头看向窗外,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身。

☆、我爱你

刚出了城的时候路上还好走一点,等到了县区的时候,山路就比较难走了,不只陡峭,路面还窄,每次对面过来一辆车的时候钟鸣都心惊胆战的,总害怕和他们的车撞上。可能是冬天风大,路边有很多碎石子,钟鸣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山峦,心里头冷一阵惊一阵的,觉得他们好像是来了深山老林里头,半点人烟也没有。

大约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前面终于有了亮光,暮霭沉沉,已经快要落下来,夕阳的余晖宝蓝色带着一点玄紫,阵阵炊烟从树林里冒出来,这是钟鸣也没有见过的山色。他们那里虽然也是农村,可是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这样的小山村,他却是第一回看见。

不过这山村可比他想象的要好多了,好几户人家都盖着二层小楼,清一色的白墙红瓦,和他们那里的农村也没有什么两样,反而看着更富裕一些。可能是凌志刚提前打了电话的缘故,那对张姓的爷爷奶奶早已经在村口等着,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嗓子洪亮地喊道:“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到不了了呢。”

“张爷。”凌志刚叫了一声,笑着说:“路上不好走,开的比较慢。”他说着又冲着张奶奶点点头:“奶奶,我来了。”

“等了你好久了。”张奶奶亲热地抓着凌志刚的手,回头看了一眼,钟鸣有点拘谨,鞠了一躬说:“张爷好,奶奶好。”

“这是……”

“他是我表弟,想跟我一块过来看看二老,叫钟鸣。”

“快快,快进家来,外头太冷了。”

这对老人比钟鸣以为的年轻多了,看起来也就七十来岁,身体非常康健,钟鸣赶紧帮着凌志刚从车上卸东西,一箱一箱里往里头掂,张爷爷笑着说:“跟你说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还每次都拿这么多东西!”

“这些在你们这不好买,我特意叫人从国外捎回来的,给你们二老补身体。”凌志刚说着拉了钟鸣一把:“你歇着吧,我来。”

钟鸣在地上蹦了蹦,说:“没事,我就当热身。”

他们俩就一块往家里搬东西,等到东西搬完,钟鸣才进了屋,见里头烧着炕,特别暖和。他这是第一回见东北的热炕头,好奇地摸来摸去,张奶奶笑着说:“小伙子别光站着,脱了鞋坐到炕上去。”

钟鸣不好意思,凌志刚在一旁率先脱了鞋上去,拉了他一把:“别见外,都是一家人,上来吧,你不是一直嚷着冷么?”

他说着就看向张爷夫妇俩说:“他是南方人,怕冷。”

“那我们这儿冬天可够冷的,不过你呆在屋里别出门,倒也好的多。”张奶奶说着就掂了个茶壶上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这是老头子从后山挖的人参泡的茶,你们喝点暖和暖和。”

钟鸣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听说是参茶,立马喝了一杯,喝了之后果然浑身暖和。他正喝着呢,忽然听见张奶奶问:“上次那个蓉蓉呢,怎么没来?”

凌志刚脸上立马尴尬了起来,看了钟鸣一眼,钟鸣擦了擦嘴巴赶紧问:“哪个蓉蓉?”

张奶奶笑呵呵地说:“还能是哪个,你表嫂子呗。”

“不是,奶奶您别乱说话,什么嫂子,我还没结婚呢。”凌志刚有点尴尬,看了钟鸣一眼:“没什么表嫂子。”

钟鸣却嗅出不一样的味道了,心里头怪怪的,笑眯眯地问张奶奶:“我表哥上次来也是带着人来的?”他说着看了凌志刚一眼,笑眯眯地说:“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我都不知道。”

“以前了,已经分了。”凌志刚皮笑肉不笑的:“别提了。”

“怎么又分了?”张奶奶着急地说:“人家不是挺好的,我看你也喜欢,怎么又分了?”

“又?”钟鸣的声调也高了,看着凌志刚:“看来带回来的不止一个啊?”

“那个……做饭了么,我都饿了……”凌志刚赶紧岔开话题:“”咱们吃饭吧。

“早就做好了,看你们来这么晚,菜都凉了,我再去热热。”

张奶奶说着从炕上下来,去厨房里头忙活了,张爷也跟着出去了,说:“你们先去你们屋里收拾收拾,炕我已经热上了。”

凌志刚就拉着钟鸣去隔壁屋了,一进了屋他就关上门说:“这个我得解释解释。”

“你行啊,每次回来都把你相好的带回来,我还不是第一个?”钟鸣有点阴阳怪调的:“这次你该带个女的回来啊,带着我干什么?”

“什么相好的。”凌志刚解释说:“是这样,你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每次来,张奶奶都问我有女朋友没有,什么时候结婚,整天催,我也是为了让老人家高兴,所以有时候回来,会带个女的过来。只是为了应付两位老人,没有更多进展,一回去立马就分扫扬镳了!”

“可是上床了吧?就在这张床上?”

凌志刚讪讪的,咳了一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大冷天热炕头,擦枪走火用脚趾头想想也少不了。

钟鸣立马冷笑了出来,往床上一坐:“爽么?”

“吃醋了?”

“哼。”钟鸣用鼻子哼出来的气来表达了自己的轻蔑:“你爱跟谁上就跟谁上,我就是觉得有点惊讶,你真是个种马,当哪儿都不忘配个种。”

“都是以前了,这不这一回就带你来了么?”

“这一回是我,下一回不知道是谁呢。”钟鸣说着,就从兜里面掏出一盒东西来:“这是你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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