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末看了眼魔翔,轻快几步走过去,低声一句:“帮我,魔翔。”
“……”魔翔古怪看了眼冷末,然后转头果然看见从院里跑出不少人。全都是魔天要排在这边看守的人。
“二少爷。”来人见了魔翔全都乖顺站在一边。
“发生什么事?”
“主人让我们看守的人不见了,大家在湖水里找了半天全都没找到人,所以现在在四处搜索。二少爷可有看到什么古怪之人?”说话之人盯着魔翔身后低头的冷末,眼里带着困感。二少爷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是我刚才出去时从外面带回来的,有什么不可以吗?”魔翔说他地松,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敢,只是这次二少爷回来的尚早。二少爷可是要回屋里休息?”谁敢得罪眼前之人,单单就那双蓝色双眼,便不可直视。古怪犹如怪物的双眼,何其可惧。
“你们去找你们的人,找是想在外面走走。回了屋子再出来麻烦。”挥挥手让那些寻人的下人去别处找。
“是,那就不打扰二少爷了。”
说完,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离开。谁都知道,魔教教主魔天有个十分疼受的弟弟,而这个弟弟和他同父异母,并非同母所生。魔翔并非天生残疾,而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他这一辈子都必须坐在轮椅上。
如果说魔教的人天性凶残,血腥冷漠。那么便有一个例外,那便是魔天的弟弟魔翔。
魔翔这人天性温柔,单纯,干净……真真不像在魔教中长大之人。但说魔翊这人真就如此简单,却又并非如此。往往,从表面看人,越是简单单纯之人,内心往往藏着越多秘密。冷末就清楚,魔翊远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么‘天真’……等人都走光,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翔盯着冷末,从上到下细细打量。那双蓝色眼珠仿佛带着魔力,产生极端效应。要么让人痴迷其中无法自拔,要么让人惧怕不已,不看窥视。冷末直视那双蓝眼,不带任何异样。
“……你是冷御?”
“……”
“你知道找从不凭人容貌识人,而是凭感觉认人。毕竟我有那么一个喜欢易容的哥哥。”魔翔说到魔天时面带笑容,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且除了冷御,我想不到我哥会对谁用这么大阵势。
“是找。”黑曜石冷清平静,眼里没有虚假。那双眼一如既往看着魔翔,蓝色眼晴映着冷末清冷身姿,似乎在思量什么。
“既已离开,为何会再回来?”
冷末像想到什么厌恶之事,皱眉表情冰冷:“你以为我愿回来?”
“……对不起。”这句话竟是从魔翔口中说出。惹得冷末差点大笑,对不起?对不起他的人是魔天,这人为何说对不起?“我知晓你恨我哥哥,但……我哥心里其实也苦。”
“与我何干。”
魔翔浑身一震,双手握着轮椅扶手有些顫抖。粉红嘴唇苍白无血,仿佛被人狠狠伤害一般:“冷御,其实我哥他……”
“无需再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更何况现在我叫‘冷末’,冷御早就已经死了……”冷末说地随意,仿佛过去的事已经无关紧要,在他眼里犹如过眼云烟般不在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魔翔看着冷末,仿佛曾经看着冷御一般。这人无论何时都不曾改变。
淡淡看了眼魔翊,冷末不再说话转身便想离开,却被魔翊叫住:“你出不去的,你这么出去一定会被我哥的人抓回来。”
“那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任人欺压的好。”冷眉凤目,冷冷清清,双眼却坚定他让人无法忽视。就是这般,与自己的不同,那时才会对此人心生愧疚。
“我帮你离开。”一人在轮椅之上,一人站立挺直;一人蓝眼复杂,一人冷清无欲。
画面仿佛回到那天夜晚,也是这般。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翊,对着正要逃跑的冷御说‘我帮你离开’……“这里除了我哥,便只有我能下山,今天正巧我下山回来。天色未黑,我带你下山。”滑着轮椅,魔翔像是苍老万分,那背影和过去重叠在一起。冷末微微叹气,魔天有这么一个弟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哥哥在不断造孽,一个弟弟在不断赎罪。
一个嚣张霸道恣意天下,一个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可以说,当初魔天没死,有一半魔翔的功劳。五年前的那场武林与魔教的大战,其实是掩盖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魔教教主魔策被杀,魔教四分五裂,余众被杀的杀,被关的关。当时魔天没被抓,但魔翔却被武林抓获。这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当初大战之后,孤铭为了稳固新生武林势力,无暇顾及处罝魔教孽党的事。而冷末作为流尘山在的大总管,虽知道魔教孽徒被捕,却没有接到指令。
魔翔是异邦女子所生,生的貌美不说,那双蓝色眸子让人爱怜、憎恨两极端。最终,魔翊在被关押之时,过地却是生不如死的生活……等冷末知晓事,第一次见到魔翔时,那人已活不下去,半身残废,几欲想死。
也是那时,冷末接到孤铭命令,将魔翔带出交换被魔天抓走的武林中人……因为私心,因为一时心软,也因为对魔翔的妇人之仁。不仅被魔教救了魔翔,自己更是被囚禁两月。
所以,魔天对冷末的恨,不仅源于孤铭,还有一部分源于魔翊。
魔翔所承受的一切,魔天都要报复。于是那两月堕入地狱,已活不下去的人就变成了冷末……这一切因果循环,究竟错的是谁已无法说清。
所以那时魔翔助冷末逃跑,离开囚牢。他是记得那时魔翔送他离开时说了句:“我不想你变得如我一样……”
当年虽魔翔放了冷末,但魔天对冷末所做之事伤害已成,冷末终无法原谅。
“冷末,我哥他也苦,如若可以,请你原谅他……”将冷末送到山下小镇,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翔再次恳求。笑地像哭。
“魔天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转身只留下这句,冷末再也没有回头。恨与不恨,原谅在不原谅,他无法回答……抬头看蔚蓝天空,冷末深深吸口气,突然想到,也许他可以写一封信,告诉墨尘封自己是活着……
第67章开始幸福
皇宫里寂静一片,原本应该奢华繁荣,硬是变得冷冷凄凄。黑暗笼罩着一切,正是梦魇之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俗人常常沉溺于此间,无法自拔。
人生苦短,何不乐行之。哪怕是梦,也行……
开满灿烂花朵之间,那人宛如妖精,翩翩起舞,水袖起舞带起花瓣飞散,蝴蝶萦绕缓缓述说,美丽不忍打破的画面。那人回眸,眼里只有自己,然后缓缓摇戈身姿靠近。水袖挥到脸上,带起瘙痒感觉,仿佛挠在心上。
就犹如第一次看到这人起舞一般,呼吸停止,无法自拔。每见一次,便爱地深一次。墨尘封想狠狠抱住眼前之人,想让他只能在自己杯中起舞。甚至起了暴虐的占有欲……冷末越跳越近,最后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身上。冷眉凤眼带着无尽风情,那一回眸,一勾眼炫彩流转,只要是男人,都无法不沉沦。更何况墨尘封还是深爱之人……早就将魂魄丢失在这舞,这人,和这双眼眸之中……冷末轻轻靠近,嘴角只是这淡勾起,眼里带着平日无法瞧见的魅惑。除了跳舞之时,这人总是冰冷如霜,却又让人趋之若鹜。
“冷末。”
“冷末……”
“找知道,你是冷末……找知道是你。”伸手慢慢抚上眼前人的脸颊,细细描绘,先是唇瓣,再是小巧的鼻梁,最后往上,是那双他最爱的眼晴。那双写着无人只晓孤独、寂莫、倔强和隐忍的眼晴……冷末静静看着他,停止舞蹈。仰头仿佛困惑看着对面的墨尘封,似乎不明白墨尘封唤他名字时为何带着悲凉意味在其中。
俯身额头相贴,墨尘封波光粼粼的双眸带着无尽的温柔:“你说,你要是能这样一直任我看着,该有多好?虽说容貌犹如过眼浮云,随时间流逝。但为何,看着你,我却就想看一辈子。就算你老了,我也愿这样静静看着……”
两人额头相贴,眼晴对看,只剩下彼此。眼里倒映着对方倒影,看着看着,墨尘封竟然笑了,还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轻微笑声,胸膛起伏。笑得对面冷末一脸不解。
“平时的你哪里会这么乖?找要是揉你发顶,你就会紧皱眉头一副不甘愿模样。要是心情不好,我想靠近你就马上后退远离。怎么看都不甘愿,好像浑身多长着剌,不多剌伤几个人就不罢休呵呵呵??”墨尘封捧着冷末脸颊,笑得温柔如水:“你说,你像不像一只剌猬?”
笑是笑,只是话里也有丝轻的不能再轻的无奈……“偏偏我就是喜欢地紧,你说为何?”他也不明白。
第一次见面,则是惊讶这人怎能一舞勾魂;
第二次见面,则是惊讶这人怎能如此倔强;
之后,则是惊讶这人怎能如此让人无法忘杯,一直记在心里……“我想你肯定是给我下了毒,所以我才会病地如此不清。”想到第一次以会自己病了的过程,墨尘封就越发开心。似乎是感受到墨尘封的心情,对面冷末也露出笑容,但墨尘封却反而凝眉:“所以说我的确病的不清,你怎会对找笑呢?还是别笑的好……”
“你一笑,我总觉得梦就要醒了。”
“是不是?”
是不是?问的是谁?
凑近冷末,唇贴上那鼻梁,带着虔诚一碰。冷末乖巧地闭上眼晴。墨尘封闭上眼晴,脑中晃过无数画面:“这样就好,至少梦里我是能抱着你……这样就好。”
墨尘封的唇冰凉,却轻柔万分,就像在进行在庄重仪式一般。渐渐往下,最后贴在那偏白粉红唇瓣上。只是贴着,没有过分的举动,没有带着侵略妄图掠夺,单纯贴着仿佛在寻求慰藉。
那双紧闭的温柔双眼没有张开。只是……
冰冷的液体也滑过两人紧贴的唇瓣。冷末困惑地觉得嘴角咸咸带着苦涩,黑曜石双眼冷清盯着墨尘封,紧贴的唇瓣说到:“你哭了……”
墨尘封双手搂住冷末,像要嵌入身体一般。唇还是紧贴着没有放开,两人唇瓣磨蹭说出的话带着瘙痒。墨尘封闭着眼晴,嘴角微微掀起。
周围的花开得灿烂,蝴蝶在翩翩起舞。
“我没有哭,你看错了……”
“我看见你的眼泪了。”
抱着冷末的墨尘封浑身一震,像受到打击一般。更是死命搂着怀里的冷末,唇瓣更紧紧贴着,不想让冷末再说任何话。声音像喉咙干哑挤出来:“我没有哭……你看错了……””
“不,墨尘封,你哭了。”
“不!”床帐中的墨尘封惊醒,一身冷汗!!此时周围哪里是有什么花朵、蝴蝶……而那个刚刚还在怀里的人,还在深吻的人,也消失不见……黑暗一片,墨尘封木讷地看着房内一切。无法置信。
抹了把脸上的汗,脑里全是梦中场景。一向温柔无双的墨尘封,此时却带着颓废和失落:“上次做梦你笑了,然后我的梦醒了;这次做梦我落泪,然后梦又醒了……冷末,下次的梦可否做地长一点?”
“既已不在,为何是入梦的时间都如此短暂……”这句已哽咽不清。墨尘封胸口疼地无法喘息。
梦终究是梦,梦时固然真好,只是梦醒时,更加让人绝望痛苦。
受伤只要治疗,伤口终有一天会愈合。但如果不正视伤口,只想在梦里治伤,那么伤口永远不会好……作为神医,这个道理墨尘封懂,但有时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回事。
如若谁做到,那么这情又何必叫情……
太阳再一次升起,墨尘封又是半夜未眠。
在以为就如此一直心痛下去之时,却收到了信!?墨尘封看完信后难以置信,却难掩激动之情。立马将信烧掉,然后迫不及待收拾包袱,没有告知任何人,悄悄离开皇宫,不知去向……冷君傲接到消息时,墨尘封早已离开。听到消息的冷君傲只是轻蔑冷笑。走吧,走吧,所有人都走吧。这皇宫留不住人,有本事就全都给我走,一个都别给我回未!!!!
外面的太阳烈地很,墨尘封一步也没停留,心情焦急?,似乎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马上飞到目的他。几次连换马车,改变穿着打扮。最后,终于来到了信中所写的地方……这也许是陷阱,也许是误传,也许是……很多种可能。但墨尘封这是来了,因为那字迹,哪怕有一点的希望他都会来。心里动地呱躁,除了心跳声,墨尘封听不到别的声音。推开木栏,缓缓走进简陋的院落。
当看到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时,那梦里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出来。压抑着双眸中的泪水,墨尘封一步步悄悄走近,就怕那背对自己之人听到……“谁?”冷末转身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墨尘封会出现在这:“你怎么会在这??”
信里明明写着,自己还活着,让墨尘封别担心,如若想找他可以来处此。墨尘封应该今天才收到信,怎么就出现在这了?
“赶来的。”怕冷末不见一般,看得仔细:“怕你不见了。”
“……”冷末瞧傻子般看着墨尘封,这几日不见,这人脑子越发痴傻了。
“以后我赖定你了。”墨尘封笑得温柔,明明如此文雅如玉公子,说的话却如地痞般无赖。
冷末忍不住翻下白眼:“墨尘封,你果然疯地不清了。”
“早就疯了,你才知晓吗?”墨尘封一本正经说着,这是事实,本就如此样子。
墨尘封这样认真模样突然让冷末想笑,风温柔如柳絮,冷末薄薄唇瓣微扬起,竟笑了:“痴也,傻也,墨尘封你果然后天开窍,是个痴傻之人……”
刚说完却突然被墨尘封搂着,像要嵌入身体血液,甚至骨髓一般。抱着冷末的双手顫抖不已,冷末收起笑容没有再笑……被墨尘封抱住的冷末没有看见。墨尘封笑得灿烂,嘴里嘀嘀小声的话是:我怕你一笑,梦便醒了,但这次你还在……那双温柔双眼盈满泪水。
这次不是梦,我不用担心它会醒……
第68章假扮夫妻
清河村,距离煊寰囯皇宫有很远距离,是边外一个小村。百姓生活淳朴,远离俗世喧嚣……这男人们穿着打扮简朴,男人只穿简单马甲、灯笼裤,裤脚全塞进靴子之中。女人也是同样打扮。唯一男女之间的区别,便是男子长发束在脑后,而女子长发盘在脑上。
清河村为平原之地,青山绿水,大部分人以畜牧为生,住的则是帐篷。
太阳才刚刚升起,人们便开始忙碌的一天。
“墨娘,墨娘!!!墨娘不好了,小乡又被羊角伤到了!!!”咋咋呼呼的声音,让周围还在驱赶绵羊和准备挤奶的人,全都放下手上事情。围到所谓‘墨娘’帐篷外。
“墨娘,你快出来,小乡又受伤了。”这边村民热情简单,只要一人有难,其他人都会出手帮忙。大家都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很快帐帘被掀起,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即使是早已习惯,但每次都觉得别扭。没有别的,实在是这个‘墨娘’太高了。清河村的男子不矮,只是这个墨娘,每次硬是让清河村的男子们觉得掉面子,好似矮了一大截,如此高大的女人,也真亏他丈夫受得住。
“人在哪??带我去看看。”墨娘说话温柔,双目粼粼。脸上淡淡红妆像初生婴儿般细腻,看得出正在睡觉被他们给吵醒的。
虽然这墨娘太高,但清河村的人都不否认。这墨娘是清河村着美的娘子,当然不说是最美的人,是因为墨娘的丈夫长得更美。那种美有点像冰山的血莲,带着冰冷和高洁。每次,墨娘和她丈夫站在一起,都会美得像幅画……墨娘和她丈夫不是清河村本他人,是大约五个月前乔迁过来。那时村里的小乡正好被羊角撞伤,恰巧墨娘经过救了他一命。村长为了感谢他们两夫妻,便邀请他们在清河村小住,这一住,便住了五个月。
村里的老老少少,早就把墨娘两夫妻当作自己人。每次村里有人生病,墨娘都会帮忙看病,而且简直是犹如神庇佑般,每次病都能痊愈。村里的人都说墨娘是神医转世,才会如此医术高明……而每次说到这,墨娘总会抿着唇,笑得温柔他看着她家丈夫。
除了墨娘,他的丈夫冷师傅也是个顶呱呱的好人。
清河镇是煊寰囯边上小村,这里的人除了生活条件窘迫,读书写字,诗书礼乐更都是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是冷师傅却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大家的娃子,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便是梳洗跑学堂,嘴里囔嘷‘师傅在等我了,师傅在等我了。再晚我要迟到了……,说是学堂,实际上只是在草地上摆着娃子自家带的小板凳,然后冷师傅的授课台。是有一个木制架子。纸太贵,平常人家买不起,更何况他们这种偏远之地。所以用的更多的是木板木块。
而最让清河村村民感激的是,冷师傅不仅教孩子读书写字,还
耽皇宠+番外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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