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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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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你肿么变了!作者:柚子猫

第14节

裴南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到底是自己创作的角色,现在却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控制,而且看情况大有一个朝着不知道什么方向发展的趋势。

说回来,他曾经之所以在黎安寺停留这么久,也不是因为喜爱看这里的桃花……

沈清棠收起灵剑,也敛了气息,他身上鬼气深重,其实是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两相冲撞,对互相都不怎么好。

裴南停顿了一下,似乎微微思索片刻,转身看了看沈清棠:“你在这里等我吧。”

周围前来进香的人来来往往,沈清棠仍一身黑衣,头发竖冠,听到裴南这样说,也不在乎周围的人,在裴南脸上快速亲了一下:“没事,不会有影响的。”

==对你若是没影响,那你万一对人家寺里有影响怎么办?

这句话裴南到底没说出口,浅浅点了下头,迈开脚步进去了。

正庙前是一个香火旺盛的香台,有人正在叩首礼拜,袅袅的烟雾飘散开来,与黎安寺周围的桃花交缠在一起,多了几分朦胧的气息。

桃花香也与烟火气缠绕,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沈清棠见裴南站在正庙前停住了脚步:“师兄,怎么不进去看看?”

裴南像是楞了一下,转而回过神来,道:“走罢。”

黎安寺与他上一次前来没有太多变化,时光流逝飞快,却总是善待了亭台庙宇的。

裴南第一次前来时也是为了进一炷香,他有时总有些信这个,上完之后,本来要去庙中再捐献个功德香,正走到楼梯边缘处,就被院中的老主持笑着拦下了。

黎安寺是佛寺,按道理说裴南修仙,与佛寺本来无甚缘分,所走道路不同。

但裴南说到底骨子里并未有修仙一说,他敬仰所有应该敬仰的存在,虽不彻头彻尾的礼拜,却会有所尊敬。

那次正恩住持为他准备了一间斋房,以供裴南休息,平和的笑道:“阁下修仙之体,竟有缘来此,也乃我寺之幸。”

虽然裴南在这本书的剧情里已经当了几百年的修仙者,但心里的想法总是没转过来,此时听到黎安寺住持这般说法,更觉得有些惭愧,赶忙站起身回了个礼:“住持谦虚了,虽非同道,但贵寺风景宜人,香火旺盛,佛缘甚佳,能得此一见,才吾之幸事。”

那住持却仔仔细细看了裴南一眼,摇头道:“仙人之品,怎是我等肉体凡胎可比?敢问阁下所带之物是机缘而得还是自生而存?”

裴南猛地怔住。

他行装颇简,除了随身的包袱,无任何杂物。

而这黎安寺的住持却能看出他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

与众不同之处……可指的是系统的存在?

裴南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他难得的笑了笑,将此事一带而过:“住持慧眼,裴南不敢当。”

那日之后,裴南便在黎安寺住了一段时间,第一是因为正恩住持相邀,第二也是裴南想打听为何正恩住持能看出他身上的系统。

这总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小住十余天,除了偶尔去听住持与他讨论讨论佛法,便闲暇看看雨打桃花,自是一番美景。

裴南发现正恩住持似乎也只能感受到他有所不同,却不能说出具体,逐渐便放了心,与住持告辞后离开了黎安寺。

黎安寺前清扫花瓣与落叶的小僧已经换了人,裴南和沈清棠给功德香中放了些银钱,一旁记录的僧侣便敲了敲木鱼,开口问道:“两位记在一起么?名字与身份呢?”

……明明两人分开捐的钱,难道是因为一起进来就要记在一起?

裴南正要开口让僧侣分成两行记录,旁边的沈清棠却率先开了口:

“记一起,裴南,沈清棠,夫妻。”

那小僧正要下笔,突然一愣,眼睛圆溜溜的瞪大了看着他两,然后喉结动了动:“两位施主,佛门之地,不可以妄语的!”

从刚才沈清棠最后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裴南就一口气哽在了喉头,脸上气的一阵白一阵青。

夫妻个头!

裴南气得抖着往旁边站了一步,抬起手指了指那僧侣手下的名册:“记成两人的。”

沈清棠低低一笑,飞快的凑近裴南身边,在裴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过来在裴南的唇上猛亲了口,还熟练的吮了吮,然后又以飞快的速度站直了回去。

“你看,是夫妻吧?”沈清棠对着那个小僧侣挑眉笑道,“还不快记下?”

裴南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在香火旺盛的寺庙中被沈清棠当众亲了口,气得快背过气去了。扬着手指就要骂沈清棠,却又看到周围人不时看过来的视线,骂声硬生生的没有出口,闭了闭眼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沈清棠的动作很快,其实发现的人很少,但是一直看着沈清棠与裴南的那名小僧侣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脸瞬间比裴南还红,握笔的手都发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小僧侣梗着脖子对沈清棠骂道:“你……你们!佛门重地!!你们这是!玷污佛祖!污染我,我佛门!”

沈清棠才不在乎一个小僧侣的话,他着急着去哄裴南,又看一旁的裴南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心知是被自己气的狠了,又看到这名僧侣不依不饶,甚至连裴南都要一起骂进去,瞬间便冷了脸色。

他平日里一直是温和近人的,与所有人关系都好,不像司尧那般妖娆,也不若裴南的冷清。

若不是仙家有人见过在极北荒原时沈清棠的那次突然翻脸,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也会有那般恐怖的神情。

“你们,你们两人一看就不是真的来捐功德!”那小僧侣大概见裴南一直不说话,便认为自己占了上风,把裴南揉扁捏圆,“两个男人,恶心!我要叫住持把你们赶出去!”

沈清棠的笑意从嘴角散去,一双眼底幽深如潭,他盯着那小僧侣看了半晌,唇齿间低沉着溢出几个字:“还有何言?”

这副表情实在太过于恐怖,那名佛僧终于感觉到了沈清棠的怒气,却没有任何危险意识,他瞪了一眼沈清棠:“凶我又如何!你们怎可在正庙如此行径!两名男子又怎可为夫妻!”

沈清棠突然咧嘴笑了,与笑意一同出现的是他如鬼影般的右手。

那只右手猛地抓上了那名僧侣的脖颈,一寸寸捏紧,轻易得如同儿戏。

沈清棠笑容残忍冰冷:“师兄岂容尔等口述,这些话你还是留在地府去说吧!”

刚才还香火旺盛的正庙中登时气氛大变,沈清棠若是不隐藏气息,身上的鬼气便很快溢出,香客们纷纷尖叫逃命,偌大的庙宇中便只剩登记处一小块气息。

那小僧没想到这香客竟然上来就要索命,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一张脸苍白:“这里,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你,咳咳,你怎可开杀,戒!死后要下,咳咳,十八层地狱的!”

沈清棠笑得更为肆意狂放,眼底也越发冰冷:“十八层地狱?谁送我下?小家伙,你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魂魄不得安宁,永世不得超生!”

裴南平了平火气,黎安寺终归也算是于他有所得,无需在此生事。

这名小僧连仙门的外院弟子都比不过,年纪也小,不必较真。

“阿棠,莫生事端。”裴南伸手去拦沈清棠,“放他下来,我们走罢。”

沈清棠却并未放手,只轻轻看了裴南一眼,眼里皆是疯狂,语气却出奇的温柔,像是最亲昵的爱语:“师兄不要担心,待我解决了这东西,我带你去他处玩个痛快。”

裴南正待再劝,从正庙门前却总进来一个人。

那人步履悠闲,面色虽不太好看,却似乎未太受这正庙中鬼气的影响。

他走进沈清棠与那小僧身边,一手内扣,鞠了一礼,另一手拿着佛珠转动。

此人生一副慈善的相貌,宽厚忠和,耳郭下垂,身披住持袈裟,语气平和坦然:

“善语,你且将沈施主与裴施主记在一起,”他又转了转佛珠,“便记为道侣吧。”

☆、第50章七苦

“善语,你且将沈施主与裴施主记在一起,”他又转了转佛珠,“便记为道侣吧。”

这小和尚竟然叫善语,难怪这么多话==

裴南无语了片刻,转头更无语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住持,叹息道:“正恩大师,我与他并非道侣。”

正恩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不急不慌的朝着裴南和沈清棠的方向走了过来,没有回答裴南的话,反而是站在了沈清棠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然后手中佛珠转动,低诵了几句佛号。

沈清棠奴千魂万魄于掌中,见过了别人低三下气惊恐求饶的样子,也根本不在乎此刻自己的神情面色究竟有多吓人,他很早就发现,有些时候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恶念,而这种恶念的根源就是裴南。

明明他已经离裴南越来越近了,却还是不够。

不够。

裴南总是不愿与他在一起,这也罢了,现在却又有别人对他们闲言碎语,那就捏死好了,不过如同一只蝼蚁。

正庙中已无任何香客,鬼气上涌,席卷而来,甚至即将要盖过庙堂之气。沈清棠在即将下手之时却感觉到有另一人前来,不过那人与他手中这人不同,倒是挺会说话。

道侣?虽不是夫妻,但沈清棠也是满足的。

正恩念罢了佛号,又对沈清棠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善语眼光浅,有所冲撞,老衲替他先致歉了,不知可否先将他放下来?”

沈清棠比正恩住持还高半个头,善语被他用左手掐住脖子,整个人生生提了起来,离地好几公分,不过这一阵子的功夫,脸色已经全白了,嗓子被掐住,气力衰竭,就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沈清棠居高临下的看着正恩,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这老匹夫还挺会说话,不过为何你要我放,我就放开呢?”

正恩脸上表情未有变化,平和正直,面容依旧温和仁慈:“沈施主本领纵然很大,但裴施主就站在一边,您是否真的愿意让他亲眼看见您动手杀人?裴施主曾在黎安寺修整多日,见你这般行事,裴施主也定会不愉的。”

沈清棠的面色一顿,烧在脑袋里的火像是碰到了一盆冷水一般。

是了,裴南本就甚少有喜爱之地,却在黎安寺停留很久。裴南本就该憎恨于他的……若是他在毁了黎安寺……

而且,而且,在长青门之时,裴南的那张纸条上,分明写了要离开他的。

沈清棠怎么可能会让裴南离开他?

裴南站在沈清棠身后,听到正恩和尚这番话,本来平淡漠然的眼不经意看了过去,刚好看见正恩朝他这边看的神情里飘过一丝笑意。

裴南没说话,收回了视线。

他自然不知道沈清棠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毫不在意。

裴南本就不在意黎安寺这个地方,是死是活,是停是走,一切皆是天意罢了,他之所以想拦住沈清棠,只是害怕自己与沈清棠站在一起,若是沈清棠因黎安寺而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会被无故牵连进去罢了。

既然正恩想用他来跟沈清棠做个人情,那这人情送便也送了,两相得利的事。

沈清棠抓住善语的手松了松,善语便直直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瘫在一旁,不住的咳嗽。

“师兄……”沈清棠转过身来看裴南,一身黑衣的高挑男子脸上竟有几分茫然无措,像是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他朝裴南走了几步,伸手就要去抱他,声音闷闷的,“师兄,是那小和尚先说你的。”

这倒像是孩子打了架来告状了。

裴南站在原地任由沈清棠严严实实的抱住了他,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

裴南自知也挣不过沈清棠,便由着他了,过了好一阵子,冷淡道:“疯完了?”

沈清棠的下巴靠在裴南肩膀上,低低的“唔”了声,不甘心道:“师兄,本就是那小和尚不懂事。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能如此说。”

什么叫在一起这么久了?裴南冷汗了片刻,大概他的在一起和沈清棠的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

裴南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也没有伸手去回抱沈清棠,或者说,他从不会伸手去回抱沈清棠。

“既然疯完了,就回去吧。”裴南将沈清棠从身上拉开,表情淡然道,“我并不想看什么黎安寺的桃花,以后也不必来了。”

沈清棠愣了愣,偷偷看了裴南一眼,裴南到底还是生气了的,他在裴南身边这么久,总是知道的。

好好的一次桃花便被他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沈清棠心里懊悔的要命,更是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控制住自己。

“师兄,我们都还没一起看过桃花……”沈清棠的眼底有几分失落,有些难过的望着裴南。

可惜裴南早已经对沈清棠有了强大的免疫力,他看了看沈清棠,淡道:“若是你想看,那我先回去,你便在此看够在离开罢。”

沈清棠怎么可能会让裴南先回去,正要开口,却听到一旁的正恩住持说道:“两位的功德名册我已亲自写好,请二位来此签下名字吧。”

正恩的声音朗然温润,声如洪钟,似有定心之效,虽肉体凡胎,但长期伴古佛青灯,自有独到的佛缘。

裴南突然想起刚才正恩的话,赶忙转过身去看了看名册,看完后内心立刻非常郁闷。

沈清棠自然不用走过去看,早已用神识将那张纸上的内容看的清清明明,心里高兴地不得了,迈开步子就要走过去签下大名。

裴南抚了抚眉头,无力道:“正恩大师,我和他,我刚才已言明,并非道侣。”

而沈清棠刚才的鬼戾之气全然不见,整个人像一个喜气洋洋刚娶了媳妇儿的小伙子一样拿过一旁的毛笔,眉飞色舞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对正恩兴高采烈的还了个礼:“多谢大师。”

裴南:“……”我能拒签么?

沈清棠刚刚才惹了裴南生气,此时自然不敢亲自把毛笔递给裴南。

品德良好的正恩大师便拿过那只毛笔:“裴施主,请。”

裴南冷着脸:“正恩大师,你我分明有过一面之缘,为何此时一定要按照沈清棠的说法来写?”而且分明我刚才还卖了你人情,为何如此翻脸不认账?

正恩大师慈祥的笑了笑:“裴施主,你有所不知,虽然你与沈施主都捐了功德,但你的功德银钱却是由沈施主出的,故而写名册时自然也是以沈施主的说法为准。”

裴南既然无言以对。

自从与沈清棠住在一处之后,裴南身上自然是不再准备钱财的,反正都由沈清棠负责。

沈清棠为了防止裴南离开,自然也将裴南随身的符纸朱砂包括银钱拿走的干干净净。

久而久之,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方式,没想到今天裴南就被这种方式给坑了。

被坑了的裴南依旧觉得非常郁卒,他没有接正恩手中的毛笔,而是摇了摇头:“大师,话虽如此,但总不应颠倒事实。既然这般,我捐的银钱便全部划归沈清棠名下便是,我便不签这名册了。”

沈清棠的面色登时有些苍白,他下意识的拉了拉裴南的衣袖,却什么都没有拉住。

裴南转身便走,一身白色衣衫虽然材质普通,却也显得整个人越发清冷。

沈清棠似乎有些委屈,低低喊了声“师兄”,立刻追了出去,很快便赶上了裴南,两人衣服的袖口连在一起,大抵是在里面牵了手。

正庙中便只剩下正恩住持与善语两人。

功德册上,裴南和沈清棠的名字依旧记为道侣,上面沈清棠的毛笔签名狂妄张扬,笔画中都透露了在写字时主人的心情是如何的神采飞扬。

而在上面的裴南后面却没有签名,只一个孤单单的小篆名字,显得孤独冷清。

正恩合上功德册,站起身来,走到刚才被差点被沈清棠捏死的善语小和尚身边,伸出一只手,将善语拉了起来。

刚才形势不由分心,正恩不便走过去帮助善语,怕再引起沈清棠的任何不快,此时终于有了时间,转了转佛珠,询问道:“善语,可还安好?”

善语在段时间内历经生死,又是在佛堂前,心态一夕之间发生了莫大的变化,他刚才一直在努力的减少存在感,现在那两人终于从这里出去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嗓子依旧说不利落:“回,咳咳,回正恩住持,善语一切都好,让住持担忧了。”

正恩点了点头,转着佛珠告诫道:“以后万不可诳语,不可随意猜测他人,知晓了么?”

善语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佛礼:“善语知道了,以后必定不再犯了。”

正恩住持念了句佛号,又向庙宇外看了看,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其他僧侣先行将香客送出,对外道今日黎安寺闭寺一日,却没想此事解决的也非常迅速。

刚才还充满了鬼气的正庙,此时鬼气早已消散殆尽,香火气又充斥在了鼻尖。

一切皆命定,无可争,无可夺,无可念。

人生七苦,生离死别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刚刚离去的那两人,一人身上全然看不见未来之命途,另一人却一生受尽人生七苦。

而两人间却似有三世情劫。

佛缘越深者,所见越透彻。

这两人他分明有所悟,却又看不清晰,讲不透彻。

说不得。

☆、第51章结姻

这两人他分明有所悟,却又看不清晰,讲不透彻。

说不得。

沈清棠亦步亦趋的跟在裴南身后,脚步声不急不重,但却每一声都能传进裴南的耳朵里。似乎也觉得刚才自己犯了错,他不敢直接走到裴南身边,就安安静静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一段路,裴南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眼沈清棠,眼底有些显而易见的无奈。

沈清棠这个样子,倒是真的像极了裴南在现代的时期自己养的一条小狼狗。

固执,粘人,闹腾又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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