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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道再临作者:公子于歌

第8节

然后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赶紧跳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转身向里。

黑暗中白隐睁开了眼睛,手摸到林云深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拉到鼻息之下,这才闭上了眼睛。

☆、第35章夜郎篇:道侣

林云深觉得自己没了灵力本事,便连胆子一块都变小了,可是春心却长了,想着这白隐待他似乎和上一世有些不一样了,他努努力加把劲,似乎可以再试一次。

他立马付诸行动,便想要撩一撩白大公子。

如今他们身边不光有白鹇在,还有卢元鹤与林音音。白隐是好面子的人,他撩的太明显,难免遭到白隐抗拒,他得寻一个既能撩,其他人又不会怀疑的方式。

很快他就想到了:这路途颠簸,实在难为他这个体弱之人。

半月之后。

“哎呦,腰好疼,”他揉着腰大声哀嚎:“颠的我骨头都要散了,好难受。白隐,你给我靠一会。”

白隐无话,他便靠到了白隐怀里,靠了一会又道:“这日头好毒,晒的我发晕。”

说完他就掀开白隐的衣裳,自己钻到他怀里,拿衣裳蒙住了头。

白隐说:“你再忍一会,咱们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历城了。”

旁边卢元鹤道:“就属你娇气,本公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腰酸又怕太阳晒,如今都已经入冬了,穿这一身我还觉得冷呢,你倒还怕晒。”

“对啊,好冷,还是白隐怀里暖和。”

“……”

“我看咱们也莫要赶的太急了,前头有家客栈,不如咱们歇息一会,天黑之前入得了城就好。”林音音说着看向白隐怀里的林云深,似乎颇有些不高兴地说:“也让我们杨公子好好喘口气。”

林云深听见她说话,撩开衣裳露出眼看了一下,却见林音音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这女人真是聪明,不会看出了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吧。

想到这里,林云深便从白隐怀里出来,谁知道白隐却按住他道:“你闷了好一会,突然出来,别灌了冷风。”

他话刚说完,林云深就咳嗽了起来,林音音忽然挥了一下马鞭,人便跑到前头去了。白鹇原本在最前头走着,见林音音骑马超过了他,嘴里还暗道:“矫揉造作。”

白鹇听了竟然替他师叔感到难为情。他也觉得这一路上,他的杨柳一师叔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十天里有八天都黏在他师叔身上,原来也没见他体弱成这个样子。可是经过了驿站那件事,他可不敢再得罪这位杨师叔。

他正想着,忽然被人踹了一下马肚子,扭头一看,就是卢元鹤那张风流俊俏的脸:“我说白鹇,给本公子一件衣服穿,冷的要死,这是什么鬼天气,不过才刚入十月,就这样冷了。”

白鹇道:“我的衣服,你穿了未必合身。”

“还管合不合身,再不穿就冻死了,别磨蹭!”

白鹇觉得这个卢公子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杨师叔,甚至比杨师叔还要狂妄一些。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就属这个卢公子年纪最大,少数也有三十多了,虽然生了一副不见老的娇嫩容貌,可毕竟也是长者,却一副少年脾性,也不知道害臊。

纨绔子弟,果然不管到多大年纪都是一个样的。

他停下马,将包袱打开,拿出来一件自己的袍子给他。卢元鹤赶紧披到身上,叹了口气说:“我爹要是知道我跟着你们受这种罪,肯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他们到了客栈歇息,一下马就看到了外头杆子上贴着的猎杀令。林云深仰头看了一遍,义愤填膺地说:“这这这林云深这个大魔头怎么没死透,又活过来了,该杀该杀!”

白隐伸手抓着他的头,就把他拽走了。卢元鹤等人也在那杆子下看了一眼,白鹇抿抿嘴,没说话,林音音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卢元鹤则道:“胡扯。”

吃饭的时候,卢元鹤又是点了一堆东西。林云深敲了敲桌子道:“每次都是你吃的最多,怎么不见你付钱?”

“我卢元鹤手里哪有钱,平日里都有别人替我付。”他说着看向林云深:“再说了,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白隐的钱就是我的钱!”林云深道。

“是么?”卢元鹤嘲笑道:“你倒是想得美。”

林云深扭头问:“白隐,你说,你的钱是不是我的?”

白隐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颇为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说:“暖暖身子。”

对面的林音音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冷地道:“你们俩一路上有完没完,跟个小夫妻似的斗什么嘴。”

“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林云深和卢元鹤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林音音嘴角又是冷笑,却听见另外一个声音低沉,轻微,道:“莫要胡说。”

她一愣,扭头看向说话的白隐,见白隐面色如常,倒像是不曾说话一样。她心里有气,想说:“他们不像,便是你们像,跟个小夫妻似的护着占着。”

可这话她自然说不出口,她还不至于去吃一个男人的醋。

吃完了饭之后,白隐等人便去牵马,那马却还没吃饱,他们便等候了片刻。卢元鹤凑到林云深身边,小声问:“林云深,你装什么装。”

林云深扭头看他:“你这一路上试探我多少遍了,说了我不是林云深,就不是。”

“你最好别露出马脚来,不然白隐这小子肯定杀了你。你上一世便是死在他的手上的。”

“所以啊,你试想,如果我是林云深,他要杀我,我为何还要屁颠屁颠地跟着他,我不是蠢么?”

没想到卢元鹤听了却道:“你难道不蠢么?”

“什么?”林云深眉头倒立。

卢元鹤不以为然,道:“从前他也是看你不顺眼,你还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白哥哥叫的恬不知耻,活脱脱一个老不羞!”

林云深一下子红了脸,道:“说到老不羞,你该看看自己,我可是二八年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个。你今年也有三十二了吧,还要和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一般见识。”

“你……”

“对了,你成亲了么,这般年纪,应该不是童男子了吧?你爹就你一个宝贝儿子,还不急着抱孙子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

“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林云深,我心里清楚。”卢元鹤道:“我只是担心你,怕白隐知道你身份杀你。还有那个林音音,她可把林云深当成是眼中钉呢。”

“她为何恨林云深?”

“当年她的父母双亲,也是在百鬼宴上死的,你说她为何恨?”卢元鹤叹息道:“你该知道这世上你有多少仇家,只有我一心为你,这么些年了,还记挂着……”

他说着色眯眯地就要往林云深身上摸,林云深大叫一声:“你个死断袖!”

他这一喊,倒是把卢元鹤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一步:“你……你喊什么喊。”

“给我放规矩点,少摸摸蹭蹭的,信不信我让白隐揍你。”

“我倒是奇怪,他既然不知道你是林云深,又为何对你这般死心塌地,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嘻嘻嘻,”林云深面色一赧,竟然露出几分扭捏作态来:“实不相瞒,我们俩……我们俩早已经结成道侣了……”

卢元鹤目瞪口呆,抬头问:“真的?”

林云深正要点头,却见他并不是看着自己,回头一看,就看见白隐站在他身后,竟似有几分羞怯一般。那脸色却仍是冷冰冰的,一把将林云深拽走了。林云深慌忙解释道:“我诓他玩的,不是有心要毁你名声……”

“你刚才的点子,倒也很好。”

“啊?”

“你与我一道,又不是我的徒弟,非亲非故,的确让人猜疑。不如就做我道侣,我再护着你,也是名正言顺。我白隐的名头虽然不好,但也是一道护身符,别人就不敢轻易招惹你。”

这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

“怎么,你不乐意?”

“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真,他有点消化不过来。

“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定了。你还冷么,我看看你的手。”

白隐说着就拎起他的手,握在掌中搓了搓。傻眼的何止是旁边的卢元鹤,还包括林云深自己。

这……这这假扮道侣,也不至于说开始就开始吧,他这……他这……

他羞红脸扭头去看卢元鹤,就见卢元鹤一副“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他将手抽回来,问:“你这个前未婚妻,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拗不过她,非要跟着,说她正好要去坞城拜访故人。也好,多了她,也多个人保护你。”

“保护我?我可是听卢元鹤说,她恨极了我。”

“有我在。”白隐道:“她不会。”

林云深心想,你这般笃定,看来也知道这林音音深爱你。他扭头看了看,问:“她人呢?”

白隐摇头:“刚出去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白隐等人牵了马出来,却见远处驶过一辆马车,那赶车的,正是林音音。

林云深的脸就耷拉下来了,冷冷地看着她。果不其然,林音音从马车上下来道:“天气突变,到了坞城可就更冷了,我找了辆马车,体弱多病的,不如都坐车里。”

不等林云深说话,卢元鹤就先爬了上来:“这个好这个好,我是受不得寒的。”

林音音转头去看林云深,林云深拧拧头,也跟着爬了上去。林音音道:“我赶车最是拿手。修兄,你与白鹇就骑马随行吧。”

这女的着实厉害,不过四两拨千斤,就把他与他的白哥哥隔开了。林云深赌气坐在车里,抬头看见卢元鹤那张笑眯眯的脸,索性就闭上了眼睛眯着。谁知道眼睛才刚闭起来,帘子就被人从外头掀开了,是白隐,道:“莫要贪睡冻着了。”

“我要跟你一块骑马,”他扒着窗口说。

“林姑娘说的对,你身体不好,还是坐马车暖和些。等到了坞城,恐怕还有得折腾。”

林云深只好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头。可是车里除了他,还有个卢元鹤,一直色眯眯地瞧着他,实在叫他心里来气。卢元鹤小声说:“你说你夺舍重生,怎么也不挑个好皮囊。原来你那样好看,比我还强三分呢。”

林云深懒懒地靠着道:“为什么都说你是玄门中有名的美男子,我看白隐白鹇,个个比你强。”

他本来只是随口损上一句,谁知道卢元鹤竟当了真,讪讪地说:“我老啦……”他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沉默半天,最后“唉”了一声,便也不言语了。

这十年时间,改变的又岂止是他。

☆、第36章坞城篇:梅开

如此又行了半个月,他们终于到了坞城。

卢元鹤趴在窗口道:“今年寒冬来的这样早,不知道这坞城的梅花是不是也开的比常年早些。”

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昏昏沉沉的林云深立即坐了起来,也趴到窗口朝外看,就看到一座巨大的仙女神像,手里拈着一枝梅花,立在坞城之上,清冷庄严,正是梅花仙子。

如今时人讲究仙风道骨,多爱风雅,爱赏花会友这种雅事。曾有人道,若要赏花,必要去四城看一路繁花,春日里去长洲,夏日去莲浦,秋日去西州,冬日去坞城。因为这四个城皆以玄门之地和多花之城著称,长洲是桃花,莲浦是荷花,西州是桂花,而坞城,则多种梅花,又称梅城。据闻冬日坞城有赏梅会,全城到处都是梅花白雪,美不胜收。

“今年的初雪还没来呢。”

“今年天冷的奇怪,说不定这初雪也快来了。”卢元鹤说着,忽然指向城门内道:“你看你看,梅花真开了。”

林云深闻言望去,果然见城内梅花盛开,虽未到盛时,可也已经是零星开放,梅花香气若有似无,想必不出几日,这满城便已经繁花盛开。他回头去看后面的白隐,白隐骑在马上,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又像是没有,只是眼中似乎柔情蜜意,倒还真像是看自己的道侣。

林云深居然有些害臊了,坐回到了车子里。

马车进了城,外头便全是喧嚣叫卖之声,他们此行一个多月,终于重新回到人间,到处都是让人欣喜的烟火气。林云深问卢元鹤:“你既然说陈遥和那男觋已经回了坞城,你能联系到他们么?”

“你要找他们?”卢元鹤道:“那个男觋,连我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当时也是气急了,他又找上门来说要帮我,我这才和他一伙,可是如今回想起来,我这心里头还有点后怕呢。至于那个陈遥,我倒是很熟,你要见他,我也可以引见。”

“暂且不用,不过以后可能用得着,我身体不好,多亏了他的金丹妙药,说不定以后还要求他多给我几颗。”

“你要吃金丹容易,只要你解了我的蛊毒,别说陈遥的金丹了,就是陈秋灵炼制的金丹,我也能帮你搞到,保你一辈子当饭吃都吃不完!”

“我要是给你解了毒,你又要杀我们。我命都没了,还要那些金丹做什么?”

“我不杀你,我只杀白隐。”

“你只是听传言他杀了你好友林云深,却未必是实情,谣言最是不可信的,所谓三人成虎,再说了,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奈何得了谁?不过仗着你卢氏独子的身份走江湖罢了。”

“我原也没想要杀他们,我也知道我的本事,韩秦川有整个韩家撑腰,白隐又有白家撑腰,两个人我都不该动。我心中虽然恨他们,这些年却也这样过来了,只是如今他重生的传闻四处都是,我想起从前光景,心里忽然压不住这口气。若他还活着,却以为这世上都恨极了他,连一个愿为他报仇的人都没有,他心里又是何种滋味。”

林云深黯然,嘴里却笑道:“原来你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做给林云深看。”

“这二者又有何区别,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你跟他既然是至交好友,你的心意,他必然知道。你不必冒险去做这些事,且不说你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即便你胜他们一筹,杀了他们,后续又怎么办呢。不过是让你父亲为难,置自己于险地。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他在这世上好友不多,定然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再者说了,因果循环,都是报应轮回,他自己都不觉得冤屈,你又何必替他不值?都已经是前生往事,闹的沸沸扬扬,只会让朝廷的猎杀令更多,而一个朝廷下了猎杀令的妖道,不管是非对错,都是要死的,即便不是韩秦川他们所杀,也会是别人。”

卢元鹤怔怔看了他半天,垂下眼说:“你果真不是他。”

林云深吁了一口气道:“还有,我觉得你不该到处去找他。他是猎杀令上的人,认出他的人越多,他越危险,他身边的人也越危险。让他悄无声息地活着,才是真的对他好。如果我是林云深,我就是这样想。”

卢元鹤半天才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想你小小年纪,便有这般领悟。”

“白家的儿媳妇,自然天资聪颖。”

卢元鹤一愣,就见林云深已经掀开帘子坐到外头了,他这才嘲讽道:“你一个男子,动不动就儿媳妇,真是不知臊。”

林云深也不在意,自己在林音音身边坐了下来,前头白隐下了马,进了一家客栈里面。趁着白隐这会不在,林云深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林姑娘,我看他并不喜欢你,”林云深讪讪地,有点心虚:“你说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何必为了这么个不通风月的冰疙瘩,耽误自己成了老姑娘。”

“我何曾不知道他心里没我。但我就喜欢他,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有多少夜里,我恨自己胜过恨他。只是由不得我,或许我就是这种命。如今我已经是老姑娘,人人笑话我,哪还能嫁的出去,我也认命了。”

林云深讪讪笑道:“怎么会嫁不出去,我听闻有些男人就不爱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就爱老姑娘。”

“噗。”旁边卢元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道:“我说小杨子,你会不会说话,你这可不像是在安慰人。”

林音音扭头看向林云深:“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你么?”

“他说这与我无关。”

林云深一愣,心想这话还真像是从白隐嘴里说出来的,哈哈笑说:“可不是与你无关,那你还要问?”

“修兄生性清冷,能如此护着你,你的来头必然特别,只是我猜不到。”

“他们俩是道侣!”卢元鹤扯着嗓子嘲笑。

“什么?”林音音柳眉倒立,生了气竟然也如此好看。林云深嘻嘻笑了两声:“我们是单纯的道侣关系……你知道散道在外头修行,孤苦伶仃的,找个伴……”

“这还用你解释?”没想到林音音根本就不知好人心:“你要说你们俩有苟且之事,我也得相信,修兄不是这样的人。”

林云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前头白隐已经出来了:“就住这里吧,有空房。”

他说着便上前来,林云深正要跳下车,被他直接给抱下来了。林云深忽然瞟到了林音音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心想你不是不信么,为何还像看奸夫一样看着我。这样想着,赶紧伸手搂住白隐的脖子。

林音音懒得看他,直接从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撂给了前来接手的客栈伙计。林云深落了地,悄声问白隐:“咱们要去寻他断头尸,是不是避开他们?”

“先不急,歇息一天再说。”

当夜他们便住在了这里,还是一样的分配,他在床上躺了一会,便偷偷下了床,谁知道脚刚沾地,白隐便问:“不睡?”

“我到隔壁去看看,你且睡着。”

他到了隔壁房间,敲了敲门,白鹇便过来开了门,他朝里一看,就见卢元鹤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再看看地上,白鹇果然是打地铺。林云深立即就不满了:“我说卢大公子,为什么你要睡床上,让白鹇睡地上?”

白鹇道:“我无妨。”

“坞城这么冷,睡在地上冻坏了怎么办。”

卢元鹤盘腿一坐道:“谁还差这点钱,你们也忒小气。要是你们不舍得花钱,这钱我出,就不能一人住一间,亮亮堂堂的。这么小的一张床,怎么两个人睡?难道你和白隐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

“我……”林云深脸皮突然薄了:“自然不是。”

卢元鹤一副嘲讽神色:“那不就得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旁边白鹇却发话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我师叔睡地上。”

“这个……我回去就让他到床上去睡,回去就让他到床上去睡……”他说着细眉一立,瞪向卢元鹤:“这回州官百姓都一样,行了吧,让白鹇到床上去!”

他说着就弯腰将地上的被褥抱了起来,全堆到了卢元鹤身上。卢元鹤道:“我倒无所谓,本来就是他不肯而已,非要一个睡上头,一个睡下头。”

白鹇脸色微红,腰背却挺得笔直,道:“卢公子睡觉十分……不老实。”

睡觉不老实这件事,倒是让林云深想起从前在莲浦白家的时候,白隐睡觉同样不老实,还不小心亲到了他。

这件事一想起来,他回到自己房里,看见地上躺着的白隐,内心做了很久的斗争,自己爬上床方道:“那什么,你睡地上,不冷么?”

白隐翻身看他:“不冷。”

“怎么会不冷,坞城是最冷的了,尤其是冬天。你上来睡吧,两个人挤一挤,倒暖和。”

白隐却没有动弹,林云深心下觉得自己似乎被嫌弃,正要说话我已经说了,你不上来可别怪我无情,就见白隐爬了起来,卷着铺盖,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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