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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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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奕祯一双充满戾气的眸子盯着南宫煦夜,“五十年前,我祖父与太祖皇帝一同打下了江山,到头来,却是你南宫一家独享王位,而我百里一家却只能守着一个名存实亡的爵位,如此不公,你让身为百里一族后人的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但是倾之是无辜的。”南宫煦夜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无辜的!”百里奕祯咬牙,若不是何柄城一定要用这个办法,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什么情义道德,在决定走这一条路的时候就该舍弃,但是玉倾之却是他心中的一块软肋,“这你倒是放心,我绝不会让皇帝伤害倾之一丝一毫。”

听到这话,南宫煦夜心中好受了些,起码知道,就算自己不能保护玉倾之,百里奕祯会代替他来保护。

等到百里奕祯走后,牢房之中便又安静了下来。南宫煦夜依旧盘腿打坐,将腰上的玉放在手心,用手指指腹摩挲着上面金玉两字,口中呢喃道:“若有一人进了心,入了髓,就会想死死抓住再也不放开,即便最后遍体鳞伤。倾之,你可晓得,那一人,便是你。”最后一句,伴随着轻微的感叹。

太后得知南宫煦夜因为勾结前朝余孽一罪被打天牢,皇上下令三日后处斩的事。手上的佛珠便滚落了一地,连忙要上御书房见皇帝。

太后苦口婆心道:“皇上,哀家说过多次,先帝将这个江山交到你们兄弟两人手上,就是希望你们兄弟齐心协力一同壮大大睿的势力,可是,如今,你怎能听信外人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就至你兄长于死地?!”

“母后,熙阳王勾结前朝乱党千真万确,若是朕不杀他,那日后他必定会祸害这个江山!”

“煦夜是个怎么样的人,哀家清楚,就算是有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造反,他也不会这么做!”太后坚信道:“这其中必定是有人什么误会,人心险恶,你身为一国之君,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事关社稷,千万马虎不得!”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太后怒目看着一意孤行的皇帝,“那皇上是看到他举兵造反了,还是看到他祸乱朝纲了?”

皇帝心中一直记恨太后偏袒熙阳王,以前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如此,他心中多有不爽。皇帝看着太后,也顾不得什么孝廉,咬牙切齿道:“母后,你心里就只有皇兄一人,朕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你就不能替朕着想?!”

“煦夜也是你的同胞兄长,你又何时为他着想过?”

皇帝心胸起伏,“朕……”

“皇上,将心比心,哀家也不偏袒谁,只是,看着你们兄弟自相残杀,哀家心里也难受不是?”

皇帝不屑于太后的一席话,在他心中,太后说再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南宫煦夜罢了。“母后,这是朝政之事,朕自有定夺,还望母后遵循大睿律法,莫要干政!”

闻言,太后一惊,直直地看着眸中泛着冷光的皇帝,声音几分颤抖,“你,你是铁了心要将你的兄长推上断头台?”

“是!”皇帝面容狰狞道。

太后神情恍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身后跟随的太监立即过来扶住往后退的太后。皇帝不想见到太后那一张悲情的脸孔,便甩袖离开了御书房,连一句告退的话都没有说。

玉倾之第二天一早便得知南宫煦夜被打入天牢。宇岳昨晚连夜回京城查探,探到消息后便又马不停蹄赶回来。

废弃的庙宇之中栽了几株桃树,长久无人照料却长得旺盛。只可惜,时至春末,绯色的桃花在枝头上也寻不见几朵。

一身华贵紫衣的玉倾之面对着这一树将要凋零的桃花,身后的宇岳正向他禀告关于昨夜回京探到的消息。

三日后,既是十六日,南宫煦夜便会被处斩。

宇岳面露沉重之色,看着玉倾之清雅的背影,问道:“王妃可有打算?”

玉倾之伸手接住枝头纷纷落下的粉色花瓣,淡然道:“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打算,我与他是夫妻,既定下了终身,必定是他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清风拂过,白玉般手掌上的几片桃瓣也随之飘散。

宇岳抱拳道:“王爷待卑职恩重如山,卑职愿一生追随。”

玉倾之微微低头,将腰间的玉玦握在手心。从昨日起他便常去握那块玉玦,好似将他握在手中,就能填补心中的那无边无际的空洞。

当朝位高权重的熙阳王勾结前朝乱党,意图谋反之事一夜之间传得人尽皆知。有人在背后惋惜有人在当街议论。

“这熙阳王平日里也没做甚出格的事,怎的突然之间就成了反朝庭的乱党来了?”

“听闻,他一年前娶的那位王妃,是前朝余孽,皇上得知,便也一同给他定下了罪,这其中的原委,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恐怕都无力回天了,三日之后人都处斩了,要是人没了,即便这是假的又能挽回什么不是。”

朝堂之上,中书令欧阳珏出列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帝一双带着戾气的眸子看着玉阶之下弯腰垂头的中书令,心知他必定是为了南宫煦夜,却碍于在文武百官面前,还是问了句,“何事?”

欧阳珏正色道:“皇上,熙阳王一案恐怕有冤情。”

“冤情?”皇帝不屑,“那欧阳爱卿是觉得朕冤枉了他?”

欧阳珏不卑不亢道:“皇上,熙阳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匡扶社稷除暴安良天下百姓有目共睹,绝不对有反逆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尹阑也出列道:“微臣也恳请皇上对熙阳王一案明察!”

皇帝听着他们赞美南宫煦夜,心中多有不爽,便看着站在群臣之首的何柄城,“何爱卿,熙阳王意图谋反之事,你怎么看?难道也觉着是朕无中生有,冤枉了他?”

丞相出列道:“皇上,熙阳王勾结前朝乱党,图谋不轨,证据确凿。吾皇英明,熙阳王能落得今日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

皇帝听后勾起嘴角,随后,将视线落在百里奕祯身上,“百里爱卿,你与熙阳王素来交情甚好,此事,你又怎么看?”

百里奕祯出列,拱手道:“皇上,微臣昨日前去天牢审问,熙阳王亲口承认了自己勾结前朝乱党意图逼宫之事,微臣虽与他有几分交情,只是,此事事关江山社稷,绝不能与他徇私舞弊!”

“那是朕冤枉了他么?”皇帝再问。

“是熙阳王罪有应得。”百里奕祯道。

欧阳珏还想说什么,便听得皇帝道:“欧阳爱卿,难道你还要为熙阳王狡辩不成。”

欧阳珏低着头,紧紧闭了眼睛,明月可鉴的劝谏竟成了他口中的狡辩,欧阳珏再也无话可说,便只得无奈退回班列。

事后,和尹阑一起喝酒的时候,也只得摇头晃脑,苦苦一笑,“这大睿的江山,历经三代帝王,太祖皇帝英明神武,建立大睿的王朝,在位之时还不忘开疆拓土,大睿才得以有今日的山河壮阔。先皇虽有过错,却也励精图治,广纳谏言,体恤民情,留下不少丰功伟绩,怎的到了第三代帝王,就成了这样?”

尹阑为他斟酒,“为人臣子,帝王昏庸,轻用小人,你我又能如何?”

欧阳珏笑得更苦,“先皇有错,可他平生做得最错的便是没有立五皇子南宫煦夜为太子。若是当年……呵,还说什么当年……”

尹阑接他的话,“若是当年登上皇位的是五皇子,恐怕就不是今日这个局面了。”

两人对视一眼,对今日的帝王皆是心照不宣,随后化作一声叹气。

二十几年未出过皇宫的太后说要出宫,穿了一身淡色的衣裳,领着随侍的太监宫女便要乘着帏轿出宫。

去的正是天牢,目的则不想而知。

手上托着净鞭的太监脚下步履轻快,急急忙忙要往御书房而去。那时,百里奕祯正在御书房。刚进来的太监急急忙忙道:“启禀皇上,太后,太后出宫了!”

皇帝呼出一口气,道:“随她去!”

百里奕祯却心里不安,待进来通报的太监走后,才对皇帝道:“皇上,熙阳王乃太后的亲骨肉,此时太后去天牢,恐怕……”

皇帝捏了捏眉心,他虽然生性多疑,却至始至终不敢对太后做出忤逆,“这是最后一面,让她见罢。”

“只是……若是太后下令放了熙阳王,怕是下面的人都不敢违抗她的懿旨。”百里奕祯担心的是太后会强行放走南宫煦夜。

皇帝心中也是烦闷,站起来道:“那朕又能如何?太后是朕的母后,朕还能杀了她不成?!”

一句话说出来,便连门外看守的太监也都惊了一惊,皇帝这话是大逆不道有违天理啊!

百里奕祯不敢再激怒,便道:“皇上息怒。”

皇帝心口剧烈的起伏渐渐趋于平稳,倒吸一口凉气后,便道:“你立即派人去天牢查看,若是太后有异举便出面阻止,就说是奉朕的口谕!”

百里奕祯拱手道:“微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qaq求花花,昨天只有一朵花花,好可怜tat

今天终于考完试了,虽然过得几率只有百分之五。

等王妃结局了,我想开仙侠的文,其实,写了这么多都这么冷,我已经没什么信心了,但是还想继续努力努力,qaq

新文已经开始构思,小攻是腹黑反派,小受是正派,不知道会不会被我写得很烂。遁走……

☆、58劫狱·情比金情坚

百里奕祯出了宫之后,便立即领着御林军前去天牢探视,但是碍于太后的颜面,并没有明着里监视,也只是在暗处观望。

太后进了天牢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之时,他身后跟着的太监和宫女手上提着食盒,倒也没甚异样。

百里奕祯不放心,还亲自去了一趟天牢看看南宫煦夜。

好在,南宫煦夜还在牢里头。

“后日午时便要行刑,你当真无话可说?”百里奕祯看着在草席上打坐,一脸风平浪静的南宫煦夜。

南宫煦夜缓缓睁开眼,“我此生最放不下的是倾之,即便有话想说,也是对他说,侯爷这是要代我传话?”

“恐怕不能代劳。”

“你现在还不清楚他的下落?”刚才南宫煦夜就是想要从百里奕祯口中得知玉倾之的下落,最起码,若是在百里奕祯身边,他也就放心了。

跳过这个问题,百里奕祯看着牢里面的南宫煦夜,有些嘲笑的意味,“后日你便要行刑,你说,到时,他会不会出现?”

南宫煦夜脸上一滞,心中立即明白,他们这是要引玉倾之出现!“只是,侯爷说过绝不会让皇上伤他一丝一毫,难道,侯爷已经忘了。”

“自然不会忘!”百里奕祯道:“只要他出现,落入我手中。这你倒是放心,你死后,我定会顶替你照顾他一生一世。”

话虽然句句刺骨,南宫煦夜却不排斥,或许,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不顾一切保护玉倾之。

三月十五日。

去年今日,南宫煦夜迎娶玉倾之入门,那一日,他们正式结为夫妻。南宫煦夜还记得,玉倾之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从喜轿下来的那一刻,那张倾世容颜让所见者屏住了呼吸。

南宫煦夜也记得当时猛烈搏击的心腔,从未有过的喜悦,喜不自禁地看着他,眼中也只有他。

忆起过去的一年,发生的事太多,见证过清心寡欲的玉倾之一点一点退去冰冷的表面。大敌当前,他们同生死共进退,经历生死磨难。也曾一起携手跳崖,策马奔驰,同看世间最美的风景。

是爱情,却又超出爱情。

三日前,南宫煦夜说:“倾之,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犹记当时新婚,也是今日,却是去年。新婚之夜,南宫煦夜不愿勉强他,便没有行那周公之礼。并没有因此而失落。

南宫煦夜说:“倾之,能与你共结连理,乃本王今生至幸。”

而后,心甘情愿地等他,等他那颗无欲无求的心终有一日能容得下自己。就如他所说,若有一人进了心,入了髓,便会想死死抓住再也不放开,即便遍体鳞伤。

最后,等到了。玉倾之分明对他说:“既然是夫妻了,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若你走,我跟,若你停,我陪,仅此罢了。”

能得他这一席话,南宫煦夜该是死也无憾了。

坐在凉席上,手上执着一条几寸长的小木条,木条一端在地上划过,每一笔都十分细腻,不消一刻钟,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

南宫煦夜看着地面上的画像,眼中透着温柔,玉倾之的摸样,他似乎闭上眼睛就能画得九成像。伸手想要碰他,却怕毁了这一张画像,便只是隔空想象抚着他的脸颊。鼻尖酸涩,喉咙被一股酸意卡住,眼中不觉湿了一片。

手上的木条在画像的旁边一笔一划地写出一行小楷: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南宫煦夜这一生不求功名利禄,不贪俗世浮华,只求能与心爱之人寻一片净土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如今却在囹圄之中,只能对着心爱之人的画像,呆看了一天。

直至牢房之中渐渐变暗,再也看不清地上的人。好心肠的狱卒过来把老房子中的油灯点上。平日里,这牢房的狱卒都是懒于点灯的。

南宫煦夜隔着栅栏看向外面,年过半百的老狱卒拿着火种将两旁的油灯都点着了,“老人家,多谢了。”

老狱卒将火种盖上,重新揣回怀里,过来和南宫煦夜搭话,“王爷,等会管伙食的会给您送一顿好酒菜,就算心情再怎么不好,也多吃点,不然等到明日,恐怕……”

南宫煦夜面上祥和,不觉又扫过地面上,那一副玉倾之的画像,“嗯,知道了。”

老狱卒也扫了一眼地上,隐约看到了地面上画了什么东西。“王爷,小的还记得,您去年今日娶亲的罢。”

“正是。”

老狱卒抱着双臂倚在栅栏上,用拉家常的口吻说:“那一日小的也去凑热闹了,远远地就看到了你那位王妃,可把小的吓着了,活了五十几载,还真的就没见过那么美的,王爷可真是好福气啊。”

南宫煦夜面上带笑,“老人家说的是,今生能遇他,必定是我修了三世的福德所致。”

老狱卒与南宫煦夜聊了一会儿,两人还有说有笑,随即,老狱卒惋惜道:“可惜啊,这才成亲一年,就遇上了这么些事。”

南宫煦夜也感叹道:“世间福祸难测,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命罢。”

老狱卒倚着栅栏,偏头去看了一眼面上恬静的南宫煦夜,“王爷,小的在这天牢之中当差三十余载,还没见过像你这般镇静的,牢里边总有人进进出出的,进来的就算有罪也哭天抢地地喊冤,真被冤枉的那可得折腾好几天才消停。”

南宫煦夜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心中有冤屈自知便可,喊得再多,最后亦不能改变什么。”

老狱卒笑着道:“若是进来的人也都能像你这么想,小的们也就耳根清净许多了。”

后来,送饭的过来了。老狱卒说也要去吃饭了,便离开了。

今日的膳食果然要比之前好一些,有鱼有肉,还有酒。南宫煦夜起身,绕过地上的画像去取。而后,在回到原来的位置,倒了一杯清酒。仰头,酒入喉,一片冰凉夹杂这一片苦涩。

用过膳食之后,狱卒便过来将食器都收走了。

南宫煦夜将玉玦握在手中,回想起三日前,他与玉倾之离别前在马车上的对话。

玉倾之笑了笑,“王爷可知,再过些时日便是你我成亲满一年之日。”

“三日之后便是,怎会不记得。”

玉倾之离开他的怀里,看着他,“王爷可有想要的?”

“倾之要送我?”

“那要看王爷想要的我给不给得起。”

“那若是我想要你呢,倾之给不给得起?”

玉倾之:“这……”

南宫煦夜挑着眉补充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玉倾之用手捋着他的鬓发,“难道王爷想再与我拜堂成亲一次?”

“倾之喜欢,未尝不可。”

“成亲两次不是什么好兆头。”玉倾之嘴角噙着一抹笑,“不过,跳过成亲,直接入洞房,倒是可以。”

南宫煦夜抬手揽着他的背,额头点上他的额头,“倾之今日说的,那我就记住了。”

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不知不觉,南宫煦夜唇角微微上弯,露出一抹笑。

廊道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这都什么时辰了,那里面的油灯怎么还亮着?!”这声音是狱卒头的。

立即有人奉承道:“头儿,小的立即就去熄了!”

南宫煦夜听到他们要来熄灯,便将视线落在地上的画像上,想在明日之前再看他一眼。

只是,那灯并未吹熄,一声惨叫声传来,低头的南宫煦夜抬头。正见要熄灯的狱卒被一个黑衣人打晕在地,黑衣人利索地在狱卒身上搜出钥匙。而后,陆陆续续听到了外面有人大叫:“快来人呐!有人劫狱!”

南宫煦夜心头一惊,从凉席上起来,走到栅栏前,那黑衣人也正好过来打开门。那黑衣人蒙着脸,只是,南宫煦夜一对上他的眼睛,便认出了他。心急地唤他,“倾之!”

黑衣人已经将门打开,金属的大锁掉落在地。而后,黑衣人速度极快地撞入南宫煦夜的怀里,千丝万缕的牵挂化作一声,“煦夜。”南宫煦夜抱紧了他,平静了三日的心突然汹涌澎湃。

“倾之,到底怎么一回事?”南宫煦夜急忙问。

玉倾之离开他的怀里,拉下面巾,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此等大事,我怎敢忘记。”

南宫煦夜心中万般滋味,“这太危险了!”

玉倾之退后一步,提着剑,将内力聚集在剑上,斩断了南宫煦夜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而后,拉过他的手,“若是危险就不来了,我怎配得上与你共进退,同生死?”

一向冷静处世的玉倾之,也只有这一次做出了最为极端的决定,今生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为了他所爱之人。

☆、59一双生一世一双人

那边,另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道:“王爷王妃,援兵立马就到,得赶紧离开。”是宇岳的声音。

玉倾之将带在身上的另一把剑抛给南宫煦夜,“我们走。”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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