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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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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宠后爱[男王妃]作者:羲玥公子

第6节

人皆是有贪欲的,有了权力地位,便想着荣华富贵,两袖清风自然是求不来荣华富贵,及至最后也不得不丢弃良心来换。

欧阳珏看着一脸平静的玉倾之,心中虽然佩服熙阳王的深谋远虑,同时也从心底里敬佩这位绝世王妃的从容不惊。

欧阳珏再问:“王爷可有具体说明何时回来?”

玉倾之答:“大抵也就四日之内了。”

见欧阳珏有些担忧,玉倾之再道:“王爷托话,他不在的这些日辛苦欧阳大人了。”

欧阳珏闻言,唇间流露出一丝坦荡的笑,“下官倒也没帮上什么忙,谈不上辛苦。”

四日之后,朝堂之上,并未见着熙阳王的半个身影。

而昨日傍晚,御史台的人便将百里奕祯押回了京城,昨晚在京衙的牢房里关了一夜。虽然没有定下罪名,这京衙之中的上上下下便当做他是贪赃枉法的罪臣相待。一律不准有人探视,还加派了人手来监看,生怕人家插了翅膀跑了。

今日一早,便要从牢房里放出来,由着皇宫里的侍卫过来押上朝堂。因着此事事关朝廷官饷,所以皇帝决定今日早朝亲自审问百里奕祯。

尚书令魏谦笑得春风得意,满是奸计快要得逞的形容。私下里,那几名在徐州与百里奕祯同事的工部官员早已打点好了,到时在皇上面前该说什么话,都教的清清楚楚,保证不会有半点差池。

就只等着皇上听后龙颜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百里奕祯打下天牢,若是皇上不看在那忠国候老侯爷的情面,更有可能便是直接推出午门。

因着百里奕祯不只是贪污了官饷,还犯了欺君之罪。明里说着请求朝廷拨下官饷犒劳力役,抚慰百姓。暗地里却是想要中饱私囊,此等罪过,叫那身为一国之君的人怎么咽得下这一口气。

在百里奕祯还未被押上来之前,尚书令魏谦便做了开场,在殿前拱着手亮声道:“忠国候欺君罔上,仗着自己是忠良后裔便无法无天,贪赃枉法,危害一方,微臣恳请皇上必定严惩不殆!”

坐在龙椅上的人一身黄袍明晃晃,脸上阴沉得犹如山雨欲来,“将罪臣百里奕祯押上来!”

这些时日被当做罪人对待的百里奕祯只穿着里衣,脸上沾了些污垢,头发有些凌乱,发髻之中掉落了几缕垂在脸前。文武百官在中间让出了一条大道,百里奕祯被押上来后,便跪在了地上,手上的镣铐接触地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龙椅上的人扬着下巴,道:“百里奕祯,你可知罪!”

百里奕祯挺直了腰板,看着龙椅上的人道:“回皇上,臣没有罪!”

“你欺君罔上,贪赃枉法,还敢说没罪?!”

百里奕祯大义凛然道:“臣所作所为皆光明磊落,全依照大睿律法办事,未曾做过欺君和贪污之事。”

皇帝不屑,“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无罪?”

百里奕祯垂头,紧咬牙关,看着地面的影子,“臣没有。”

“你既不能证明你无罪,而他人却有证据证明你有罪,这,你还敢说自己是无罪之身?”

皇帝一句话刚说完,身边的太监便十分机灵地扯着嗓子对着金銮殿的门口喊道:“传工部几位大人上殿!”

随后,不过半响,便从门口涌进来几位和百里奕祯差不多装扮的人,因着此事重大,所以派去徐州的官员都被押了回来,他们也不例外。

只是,御史台押着他们回来时,显然待几位工部的大人好些,那个落魄的形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几个作证的越说越离谱。

一个说:“皇上,自那官饷拨下之后,百里大人便没让微臣等人靠近,说是怕我等偷了银子。”

“有一日微臣正见着百里大人在房中清点银子,心里一惊,不料还被他发现了,他说要给点掩口费,微臣不敢受贿,便没有答应,事后,百里大人还拿出了微臣家人的性命要挟,让微臣不得将此事掩埋在心,过后也是痛心疾首啊。”

“账本也是百里大人一手掌管的,他说微臣等人工部出身,学术不精,便没有将账本给我们过目。”

……

听着他们的证词,百里奕祯只垂着头,看着地面,唇角微微上扬,口中小声呢喃,“说得可真好听。”

那几个工部官员之中,还有一人双手奉上了账本,说是在百里奕祯的床头发现的。太监过来接过账本给皇帝看,皇帝看后,雷霆大发,立即将那账本摔在脚下。

对着玉阶之下的人喝道:“百里奕祯,你还不认罪!”

惹怒了龙颜,百里奕祯心有余力而不足,自己势单力薄,根本不能和那一群幕后黑手匹敌。

皇帝道:“来人,将百里奕祯押下去,打入天牢重罪房,听后朕的发落!”

此时,一个声音道:“且慢!”

文武百官和皇帝皆看向金銮殿门口突然出现的一身蓝色官服的男子,背着光,他的身旁便好似有万丈光芒迸射而出。

中书令欧阳珏见到此人,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总算放下了。而尚书令和工部等官员见到此人,便心中一惊。

南宫煦夜提步向前,在玉阶之下,百里奕祯身旁,拱手道:“皇上,此案还有蹊跷,请皇上明察后,再来定夺。”

龙椅上的人睁圆双眼,看着南宫煦夜道:“人证物证俱在,熙阳王难道还要为他狡辩不成?”

南宫煦夜道:“回皇上,臣并非要为百里大人狡辩。”

“那你是作甚?”

南宫煦夜弯腰拱手,扬声道:“臣有证据证明百里大人无罪。”

在场的人都怔愣住,而百里奕祯也猛然抬头看着南宫煦夜。尚书令有些心虚,便急忙出列道:“王爷,听闻你得了怪病,这些日都在府上修养,你又何来证据证明忠国候无罪?!”

南宫煦夜不回头,挺直了身子,“魏大人姑且让本王将缘由说清道明。”

尚书令心中畏惧南宫煦夜会挖出些什么隐情,便向着皇帝道:“皇上,忠国候欺君罔上,贪赃枉法,请皇上赐罪!”

南宫煦夜不理会在身后极力想了结此事的魏谦,而尚书令像是狗急跳墙,极力争辩道:“皇上,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

一句话没说完,龙椅上的一拍龙椅的扶手,大声喝道:“够了!”

这一声呵斥令殿下文武百官都惊了一惊,随后,魏谦又深深作揖,道:“请皇上息怒!”

皇帝瞥了一眼府着身的魏谦,视线最后落在了南宫煦夜身上,“熙阳王,你且将你要说的话说下去,朕倒要看看,你怎么为百里奕祯脱罪。”

南宫煦夜做了一揖,“谢皇上!”

魏谦身子抖了抖,心中早已如擂鼓,额上冷汗直流。

☆、27惩治·洗冤录

南宫煦夜站直了身子,抬着袖,道:“此事要追溯到两年前,皇上下令开凿徐州运河,派了工部侍郎陈大人前去监凿,而徐州官员负责征收力役和具体开凿事宜。朝廷拨下开凿运河的官银按理说都是要经徐州官员之手的,过后数目只需向监凿官员上报便可。只是,据臣所知,这两年来,被征来的力役常常没有一口饱饭吃,冬日也只是裹着薄被,日子过得连那街头乞丐都比不上,如此一来也难怪原本三年工期的运河,两年多一半都没修到。拨下去的官银用在开凿运河上的也只是凤毛麟角,试问,在百里大人之前,那些没有用在开凿运河之上的官银都入了谁的囊中?”

龙椅上的人微微动容,抓紧龙椅扶手,道:“果真有此事?!”

在身后的尚书令也微微震了震,还是极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摸样,“王爷,你无凭无据,又何出此言?!”

南宫煦夜展眉一笑,“魏大人所言极是,无凭无据确实不能乱说话,既然本王说了,自然就是有凭有据。”

“那王爷的凭据在何处?”皇帝问。

南宫煦夜双手击掌,走进来一人。虽然两年未见,但是文武百官都还认得,刚才进来的这人便是前任工部侍郎,两年前,被派遣到徐州监凿运河,后来因病而回家休养的陈锦添陈大人。

陈锦添行至殿中,弯腰拱手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道:“免礼。”

南宫煦夜道:“皇上,陈大人便是人证。”

皇帝看着陈锦添,“朕记得陈大人三月前上奏朝廷重病在床不能继续监凿运河,还特请回乡养病,如今怎的又出现在此?”

陈锦添拱着手道:“回皇上,经调养微臣身子已无大碍。前些日王爷派了人去了微臣故里,说是要微臣协助,为徐州贪污官饷一事作证。”

殿中的人皆心下感叹,没想到熙阳王竟然暗地里去把陈大人个请了回来。不晓得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发生。

皇帝看着陈锦添问,“那陈大人做的是什么证?”

陈锦添道:“微臣在徐州奉皇命监凿运河,此间发现徐州刺史呈上的账本多有不当之处,臣深入探查,却被徐州刺史暗中贿赂,微臣不从,他便以微臣妻儿父母的性命相要挟,仁义两难全,微臣为此事心中抑郁,遂后来卧病在床。没能及时上报朝廷此事,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怒目看着殿下的人,“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是以性命想要,还说得一个比一个精彩,让朕相信谁的?!”

尚书令立抓住皇帝还没完全相信的间隙,立即抢到话头,道:“陈大人口出狂言,捏造事实,请皇上明察!”

南宫煦夜看了一眼魏谦,“魏大人,只怕口出狂言,捏造事实的是你。”

魏谦一口哽咽,瞪着熙阳王道:“王爷,下官……”

未等魏谦把话说完,南宫煦夜便打断,冷声道:“这凭据还未完,魏大人莫要心急了,姑且再一旁静候。”

皇帝闻言看着南宫煦夜,“熙阳王,你还有何证据?”

南宫煦夜看着龙椅上的人,道:“回皇上,臣还有证据。”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他,“证据何在?”

“证据就在皇上的脚下。”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只看到一本方才呈上来而又被他摔在地上的账本。

南宫煦夜继续道:“那账本并非真的,分明就是伪造的。”

皇帝旁边的太监动作利索地将方才被扔在地上的账本拾起,再用袖子抹了抹呈给皇上。皇帝接过账本再翻了翻,“这本是假的?”

“回皇上,是假的。”南宫煦夜顿了顿,接着说:“徐州一带天干地旱,造出来的纸张也要比别处的粗糙泛黄一些,而您手上的那本纸质平滑色泽白亮,分明不是产自徐州的。而据臣所知,徐州的官员用的都是徐州产的纸张,可偏偏就那一本用的是别处的纸张?显然,是有人事后捏造的。”

南宫煦夜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呈上一本徐州本地的册子,皇帝接过用手摸着纸张,对比了一下,区别很大。皇帝举着手上的那本假账本,“假若这账本是假的,那会是谁伪造的?”

南宫煦夜道:“请皇上听臣将证据陈述完,过后答案自见分晓。”

皇帝不免有些惊讶,“哦?你还有证据?”

南宫煦夜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一大卷的布卷,上面斑斑驳驳有些红色,双手平举过头,南宫煦夜道:“这是徐州上千名百姓亲自写下徐州官员的滔天罪行,上面有手指印和签字为证,请皇上过目。”

太监过来将那卷帛书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接过一点一点打开,一打开便是陈述了徐州官员的滔天罪行,而后紧跟着有不同字迹不同名字的人画押,也有摁手指印的,将那薄薄的帛书一点一点摊开,上面便有密密麻麻的签名和手指印,十分壮观。

徐州官员除了贪污一事,还搜刮民脂民膏,街上当众强抢民女,无法无天,引起了百姓的愤懑。适才这么多百姓要在上面签字摁手指,以引起朝廷重视。

皇帝握紧了那卷帛书,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在朕的天下,竟敢有朝廷命官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尚书令魏谦和下面一些涉及此事的官员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子,精神紧绷。而中书令和尹阑却不自觉勾了勾唇角,心中暗自佩服南宫煦夜,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收集到这么多罪证。

南宫煦夜再道:“皇上,臣此次前去徐州,将徐州涉及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一并带了回来,让皇上亲自定罪。”

“那人现在在何处?”皇帝问。

南宫煦夜双手再击掌,又被押进来三名穿着便服,行头不整的人。他们被押上来之后,便立即跪地求饶,哀嚎道:“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

这是不打自招。

魏谦见着他们不得不后退一步,谁知突然三人中有一人过来抱住他的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道:“魏大人,救命!下官不想死啊!”

此时,殿上的人都齐齐看向了魏谦,魏谦一脚用力将抱住自己脚的人踢开,面红耳赤道:“大胆逆贼,在此撒什么野!”

被踢开的那名正是徐州的刺史,那魏谦府上十五岁的小妾便是他的千金。那徐州刺史待他不薄,连自己的女儿都送给了他,没想到竟招他来这般的对待。徐州刺史抱着被被踢的胸口,心中对魏谦方才的行为极度愤懑,指着魏谦道:“你,你这个叛徒!”

此时,在场的人都恍然大悟。

魏谦却立即狡辩道:“皇上,此人乱造事实,想诬陷本官,请皇上立即赐他死罪!”

魏谦这句话说出来后,就更加欲盖弥彰。

皇帝倒吸一口气,深表对魏谦的失望。南宫煦夜在一旁道:“魏大人,此人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说说,他乱造了什么事实,又诬陷了你什么?”

魏谦心头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被踢的官员想着自己左右是一死,若是他魏谦还在阳间享受天伦之乐,他定是做鬼也不甘心,便指着魏谦道,“皇上,是他,都是他,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魏谦吓得脚发软,不得不跌坐在地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想狡辩,颤抖的手指指着那人道:“你,你胡说!”

谁胡说,一听就明白了。

那徐州刺史一把泪一把鼻涕,看着魏谦,悔不当初道:“亏我这般信你,没想到到最后你却翻脸不认人!是我瞎了眼才会那般为你卖命啊!”

殿上,还在响着魏谦的声音,“皇上,臣是被诬陷的!求皇上明鉴啊!”

皇帝心口起伏剧烈,怒目圆睁,怒吼道:“来人,将这班奸臣押下去,打入天牢,听后朕的发落!”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阅读器(ozhua)

☆、28小别胜新婚

而后,鱼贯而入一干等侍卫,将徐州那几名官员,和魏谦都拖了下去。

待将几个叫得最大声的拉下去之后,朝堂之上又恢复了平静。

南宫煦夜拱手道:“皇上,忠国候乃被奸臣诬陷,臣恳请皇上明察。”

龙椅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扶额,微微闭了闭眼睛,“此事,朕会再派人查探,若百里侯并未贪赃枉法,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百里奕祯叩首道:“谢皇上!”

而后,皇帝又抬头,将视线落在陈锦添身上。

陈锦添跪下,主动请罪,道:“微臣知情不报,请皇上降罪。”

皇帝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方才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深信多年的国丈大人竟然是贪污首脑,心中还有余波。便也不再过多追究,道:“陈锦添,你知情不报,本该治罪,但朕念在你出面指证,网开一面,便免去你牢狱之灾,但是,身为朝廷命官知情不报乃大罪,你功不抵过,朕罚你罢去官职,降为布衣。”

陈锦添叩首道:“谢皇上开恩!”

事后,皇上宣布退朝。百里奕祯重新被押回了京衙牢房。

出了朝堂,欧阳珏立马赶上南宫煦夜,在其左右大为称赞。

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王爷,下官有一事不明,那徐州的几位官员为何一进朝堂便不打自招了?”

南宫煦夜笑了笑,“本王不过是事先跟他们说,皇上已经知晓他们的罪行,此次宣他们上朝堂不过是要治罪。”

欧阳珏闻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而后笑道:“还是王爷高明。”

原来,南宫煦夜此次亲自前去徐州便是要将这些贪官带回来,若是派一个官职较小的官员去,定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南宫煦夜便亲自出马。

而在去之前,老早便让仙歌出门去请陈锦添,让他协助查办。而自己的贴身侍卫宇岳也派了出去在徐州查探情况,等仙歌与陈锦添到了徐州,便一同将徐州官员的罪行一一找出来。陈锦添熟知徐州情况,请他来协助最好不过。等搜集了全部罪证,只等南宫煦夜亲自去到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而后将他们带回京城,时间极短,就算有人上京通风报信也不可能赶得及!

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天衣无缝。

与欧阳珏说了几句,及至宫门口。

欧阳珏才拱了拱手,“王爷,您这些日日夜操劳,怕是劳累至极,回去后便好好歇息罢。”

南宫煦夜也拱了拱手,“那本王便先告辞了。”

说罢,南宫煦夜提步向着帏轿,因着一大早赶来便进了宫还没回过王府,连身上的衣裳都是让仙歌回去取来,在宫中才换上的。

纸鸢兴冲冲地进了书房的门,大声叫道:“公子!”

玉倾之在书案后,提笔临摹,见纸鸢这般大声嚷嚷,便抬头问:“怎了?”

纸鸢嘴上的笑快要扯到耳郭去,“王爷……王爷他回来了。”

玉倾之闻之淡然,放下了手中的毫笔,而后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南宫煦夜今日回来,他是早就知道了的。

提步出了书房。跟在身后的纸鸢有些无奈,她家公子好像对什么都是不咸不淡的。也不指望他能摆出一副十分欢喜的形容了。

上了长廊,玉倾之便止步了。他正要去见的人就在他的对面,和他的距离大概五步之遥。

对面的人见了他,眉眼携笑,只十日不见,便思念得紧。那人先开口,“倾之。”

小别胜新婚。纸鸢在身后显然比玉倾之本人还要兴奋,抿着唇小声在后面嘀咕道:“公子,王爷唤您呢。”

玉倾之正要提步向前,南宫煦夜已经大步地向着他而来了。不过五步,他只走了四步便到了。

这些日都在奔波之中,怕是没怎么休息。玉倾之看着几分憔悴的他,“这些日,王爷辛苦了。”

南宫煦夜眉眼处携着浅笑,抬手将他揽入怀中。纸鸢在他们背后捂着嘴嘻嘻地笑,而那边原本跟在南宫煦夜身后的仙歌便识相地离开了。

玉倾之将脸靠在他的肩上,抬手环上他的腰,“王爷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先去歇着罢。”

南宫煦夜收了收双臂,微微闭眼,享受着拥着他的温暖,“不急。”

只是,南宫煦夜这十日以来没几个时辰是合眼的,马背上风雨兼程披星戴月,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累。而他脸上的倦意说说明他已然到了极限。

玉倾之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处要离开,“还是回房歇一歇的好。”

南宫煦夜再将他拉入怀里,轻声道:“再让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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